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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宋-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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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交给刑部的司马尚书来办吧。若是太后觉得司马尚书办事不能服众,那就请来赵太尉拿个章程。”

    大宋那帮进士出身的文官都接受过足够的官场教育,听了这个话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熊裳已经是极为露骨的表示在审判宋奸的问题上,熊裳是不准备听杨太后的话。然而杨太后对于没有忠于大宋的官员非常痛恨,在她看来这帮人的可恶程度不亚于蒙古人。

    在临安凄风苦雨的日子里,百官们曾经闹出上朝的只有六人的局面。现在的杨太后那时候还是杨淑妃,她没有资格到朝堂之上。然而听太皇太后谢道清下朝之后的哭骂,听着全太后愤怒的指责,现在的杨太后对于官员们的信赖跌倒了谷底。

    大宋养士三百年,士大夫与官家共治天下。到了危难关头,这帮士人们毫不迟疑的就抛弃了大宋。最后拯救大宋的也不是士人,而是赵氏宗亲赵嘉仁。这位赵家人并非是在国家危难之时突然蹦出来的,在二十年的为官期间,赵嘉仁一直在和蒙古作战。

    所以见到熊裳竟然也耍滑头,杨太后忍不住说道:“便是赵太尉也说过,宋奸必杀!”

    朝堂上其实不乏对宋奸持强烈态度的官员,朝堂上更不乏不准备替宋奸求情的官员。而杨太后的态度却让所有的官员都生出厌恶,因为这帮进士们知道赵太尉的强硬态度其实是表明绝不对蒙古屈服的立场和政策。他杀人是要惩罚奸党,恢弘士气。杨太后现在看着同样强硬,然而与赵太尉相比,杨太后强硬的目的是要杀人泄愤!

    这两人一人为国,一人为私。进士们当然能分辨清楚。熊裳心里面也在翻腾,他不喜欢赵嘉仁威福自用,恣意行事。但赵嘉仁所作所为也顶多是做了大权在握的人会做的事情,然而杨太后的表现若是用士大夫们爱用的诛心之论,她就是残暴嗜杀的暴君。

    不由分说的用‘宋奸’作为理由将这么多人杀掉!这些人即便是宋奸,却也是真正的士大夫!熊裳绝不能接受杨太后对士大夫如此屠戮。

    就在熊裳忍不住想说点啥的时候,司马考开口了。“太后,臣一会儿准备在宫门前的铁鼎中焚烧那些求情的信件。虽然臣一定会秉公执法,却也绝不会私纵宋奸。”

    听了这话,熊裳与杨太后脸色都变了。熊裳是变难看,太后是变喜悦。

第107章 头如雨(四)() 
临安皇城在西湖东边,依托凤凰山修建。在皇城门口有两个大铁鼎,皆是半人多高,一米见方。刑部的差役抬着好几个大箱子到了鼎前,在一众官员的瞩目下将信件如同雪片般倒入鼎中。

    司马考**着大鼎不那么光滑的表面,心里面还挺感慨。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能用皇城前面的大铁鼎来表达心意,而且这个铁鼎还是新放这里不算太久的。赵太尉夺回临安之后,鉴于临安城已经被掠夺一空,基本局面恢复稳定后就铸造了两个大铁鼎放在宫门口。

    以赵太尉自己的说法是作为装饰用途。在大宋其他人来看则是认为是要镇压气运。两个大铁鼎里面放满了信件,差役往上面倒上酒精,火把向里面一探,火头轰然而起。看着那些信被烧成黑灰,司马考也觉得挺有彰显力。

    刑部的态度并不离谱,顶多被称为不近人情,然而现在没人敢提出这个说法。今年是共和四年,在不到四年前,在临安太皇太后、太后、官家,出城向蒙古投降。那也就意味着大宋已经亡了。三年多的时间过得飞快,然而还没人敢说现在的大宋就进入歌舞太平的日子。

    下朝之后看了刑部的火焚表演,熊裳就前去大理寺的监牢探望。此时已经有几位官员在门口等着,身为进士,这帮人都装作没看到对方。有被关押在大牢里的亲友实在谈不上有何光彩,若是可以的话,大家是真的不想来探监的。

    熊裳前来探望的是今日朝堂上提到的卢定川。他与卢定川是亲戚,大宋绝大数多进士都与卢定川有亲戚关系。包括赵太尉在内。大家的区别只是亲戚到底有多近而已。卢定川是熊裳的表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实在是不能不来。

    大理寺的监狱的居住环境自然好不到哪里,这帮人好歹是进士,他们就被塞在一个个的单间里面。单间大小有三平方,除了土炕,草垫,铺盖,剩下的就是一个马桶。这些曾经的进士们就如同牲口般关在里面,虽然狱卒并没有虐待这帮人,然而这帮人在这样的环境中,在强大的心理压力下,不少人唉声叹气,有些已经是鬼谷狼嚎。各种声响在长长的同道中回响,弄得这里阴森可怕。

    狱卒给熊裳拿了个凳子,熊裳坐到表哥的监牢栅栏门之外。卢定川也已经从翻身起来,在监牢里面的木凳子上坐下,与表弟隔着栅栏说话。看到表哥的脸色不算特别差,熊裳有点放心。卢定川紧张自然是紧张,还不至于崩溃。

    低声将朝堂上的事情对卢定川说了,熊裳看着表哥的表情竟然没有变好,他宽慰的说道:“既然司马考在朝堂上已经这么讲,表哥应该不会被杀。”

    “我不是宋奸!”卢定川大声说道。

    因为距离近,熊裳被这声音震的皱起眉头。而卢定川双手抓住栏杆,继续大声说道:“我不是宋奸!我没有为了自己去投奔蒙古。我当时若是弃城而走,那城里的百姓该如何是好?”

    熊裳长叹口气。以他对表哥的了解,卢定川是个非常有担当的人。当了知县,自然不会对百姓视若无睹。这本是个非常好的性格,也是个非常令人尊重的性格。然而在临安朝廷土崩瓦解的时段,熊裳倒是希望他的表哥并非这么认真。

    那么多在临安的官员们抛下朝廷,个人人品比卢定川要恶劣的多。可他们最后只是成了‘不坚定份子’,终身不再录用而已。至少不至于锒铛入狱。

    “你知道的,我绝无卖国求荣。我没有!”卢定川继续大声说道。

    熊裳听的心中难过,却也发现他表哥脸上的那种平静和他内心的波动完全没办法联系。

    “你要帮我说明此事!我不求官位,若是有人因我没能为国效力而骂我,我自当受之。然而我不是宋奸,我不是!”卢定川就这么大声说着,完全陷入他自己的思路里面。

    熊裳当然想帮助自己的表兄,然而此时他也是完全没了办法。刑部烧信就是明确表明态度,而且刑部更是对此公开讲述‘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赵太尉已经制订了相关的法律,而他的表兄根本没有能够证明他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百姓的证据。至于现在已经知道的事实中,卢定川投降蒙古是事实。

    所以司马考认为卢定川不至于死罪,已经是非常宽容的态度。若是以杨太后那种抱着杀人泄愤的初心,卢定川除了被当做宋奸杀掉之外,根本没有别的活路。

    就在熊裳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隔壁的牢房里有人阴恻恻的冷笑道:“呵呵!不是宋奸!陛下当危急之时,出金币,赐土田,授节钺,分爵秩,尺寸之功,在所必赏,故当悉心效力,图报万分可也。自出兵越江逾广以来,凡阅数月,尚未闻有死战阵、死封疆、死城郭者,岂赏罚不足以劝惩之耶……”

    那人这段话在熊裳听来有些耳熟,仔细一想竟然是十几年前蒙古主蒙哥攻打宋国之时,当时的国子监主簿徐宗仁的奏章。虽然这份奏章并没有最终被接纳,但是流传的倒是颇广。熊裳自己就读过,当时年轻的他还觉得深以为然。坚信就是那些官员们不去死战而导致的大宋兵败。

    现在突然听到有人复述这个,熊裳心中百感交集。他的确心疼表哥,希望表哥能够被释放。然而当熊裳自己当了一段时间官员之后,他才明白国家危难之时的那种绝望。所有的军队都战败,敌人所到之处,所有的地方都纷纷沦陷。蒙古军仿佛无法阻挡,除了接到一个个战败的消息之外,就什么都不剩下。

    就在熊裳心中绝望之时,就听旁边牢房里面的那人继续念道:东南一隅,半坏于此数人之手,而罚不损其毫毛,彼方拥厚资,挟声色,高卧华屋,面使陛下与二三大臣焦心劳思,可乎?三军之在行者,岂不愤然不平曰:‘稔祸者谁欤,而使我捐躯兵革之间?’百姓之罹难者,岂不群然胥怨曰:‘召乱者谁欤,而使我流血锋镝之下?’

    “够了!”熊裳大声喝道。这些话重新勾起熊裳的痛苦回忆。蒙古南侵之时,朝廷、禁军、地方的民团,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无比脆弱。更令熊裳绝望的是,当熊裳感觉自己已经无比绝望的时候,他发现他竟然还不是最绝望的那个人,有更多人比他还绝望。直到熊裳跟着绝望的杨太后他们逃到了福州。

    在福州有赵太尉等人。虽然福州穷困,然而赵太尉的手下们生气勃勃,他们有信心,有能力,知道该如何打仗。在熊裳还没能从绝望中恢复之时,赵太尉已经带兵开始反攻临安。并且经过在淮东的一系列胜利扭转战局,逼退了蒙古军……

    就在熊裳好不容易把自己从重新体会的绝望心情中拽出来的时候,他表哥卢定川突然从栅栏中探出手来抓住熊裳的肩头,“救我!救我!呜呜呜!”卢定川说绝望的着说着就痛哭起来。

    就在司马考公开烧了说情信件后的第四天傍晚时分,户部尚书徐远志与其他户部人员一起下班了。自从有了钟表之后,朝廷五天一休,朝九晚五的上班时间就变得很固定。日晷每天中午十二点确定时间,通过响亮的铁钟声,所有钟表都在此时进行一次校对,至少官府的钟表会在此时有负责人员进行调整。

    这几天都是大晴天,时间格外准确。徐远志刚出办公室门,外面就有熊裳等好几个人迎住他,“徐尚书,不如晚上一起喝酒?”

    众人都是聪明人,此时已经无需再废话。徐远志也不想去喝酒,他招招手,让那些人跟着他一起回到办公室。见到那些一脸坚定以及难看表情的官员跟着徐远志尚书进了办公室,办公室人员脸色也难看起来。这帮人摆明了是要说项,以办公室人员的经验,他们必然会说到很晚。这下班也会变晚。

    徐远志对办公室人员说道:“你去茶炉房打两大壶水过来,然后就回家吧。”

    办公室人员心中大喜,连忙跑去打了水,接着就赶紧离开。

    “你们想来是要说项的喽?”徐远志对熊裳等人说道。

    熊裳立刻说道:“徐尚书。我等皆有亲友被抓。虽然知道国法无情,却真的想为亲友辩解几句。若是不能辩解,心中着实无比不安……”

    说完间,熊裳已经掏出文件袋,与他同来的那些人也都拿着写了材料的文件袋。这帮人已经商量过,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家人投书。

    看着这些人的表现,徐远志笑了。他一直觉得赵嘉仁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但是徐远志眼中的赵嘉仁仿佛是无比锋利的兵器,虽然能够切开一切,却始终缺乏那种始终若轻的从容。现在徐远志感受到了赵嘉仁的变化。

    “诸位,你们听说过律师么?”徐远志说道。

第108章 头如雨(五)() 
“太尉,你不会是早就想对大理寺改制了吧?”刑部尚书司马考带着强烈的怀疑态度提出了问题。

    在赵嘉仁开始尝试提出公检法制度的时候,司马考只是觉得赵太尉大概是想安插自己的人。不过司马考也没有特别在意,因为大宋的每一个编制内的官员乃是小吏,都有五十到一百五十倍的编制外的附庸。赵太尉所做的一切是用国家的制度内人员取代这些编制外的附庸。

    不过眼下最关键的审判宋奸行动,赵太尉提出了一套新制度。这套制度分为民法与刑法两部分,而且诉讼又分公诉与民诉。

    检察院就是提请诉讼的单位,譬如此次针对宋奸的审判,若是按照大宋之前的制度,就是交到大理寺,由判官们开始审判,问案,最后定案。在这么一个过程中,大理寺本身以及高高在上的赵太尉有绝对的权限。包括兰台也是如此。这些人几乎是一言可以令人生,一言可以令人死。这也是为何这帮‘宋奸’的亲属无论如何都要找人说项的原因。

    如果按照赵太尉提出的这套制度,那事情就完全不同了。检察院派出检察官针对罪犯的罪行提出诉讼,而犯人则由律师根据法律为犯人们提供司法服务。最后检察院与犯人在法院就他们的罪行进行公开抗辩。最后由法官进行审判。

    “太尉,若是这么搞的话,我等审判宋奸只怕得下半年啦!”司马考不爽的说道。

    虽然他的主要情绪是不爽,然而司马考其实感觉自己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释然。如果整个制度真的能变成这样,刑部的压力就能大大降低,至少司马考可以让这帮官员去找个好的律师。

    赵嘉仁则是说道:“现在能用的人太少,制科虽然每年都能考上不少人,但是真的与国家需要的人力相比,这些可都不算什么。”

    司马考点点头,他倒是忍不住安慰起赵嘉仁,“太尉,那些附庸数量极大。我最初做判官之时,真心觉得大宋几乎没了出路。便是有些官员又如何,其实地方上所有的事情都操之于这帮附庸之手。他们可真的是黑了心。现在终于有了解决这些的办法,我觉得极为欣慰!大宋有救啦!”

    赵嘉仁听了之后只是干笑几声。真心说,他童年与少年时代看历史书的时候,一直有种讶异。为何那些‘道德高洁,为国为民’的文官们竟然没办法解决国家的危难。反倒是那些贪官们能够横行无忌。

    等赵嘉仁到了大宋之后,他才明白大宋的主人绝不是官家,甚至也不是那帮官员。大宋的主人某种意义上是那帮附庸。贪官们心狠手辣,思维比较唯物主义,能够承认现实面对现实。能够拿捏住下面的附庸,还能有点制度的分肥给附庸,于是就能办成不少事。

    那帮所谓的清官,一个个都是些唯心主义者,认为世界应该按照他们所想象的模样去运行。于是他们自然在现实面前处处碰壁。

    然而赵太尉又忍不住考虑,到底要不少设置陪审员制度。大陆法系是成文法,就不用陪审员制度。只有海洋法系是判例法,才要用陪审员制度来谋求一个‘社会共识’。

    在美国待了很久,赵嘉仁发现美国的陪审员制度有看着很合理的地方,也有非常不合理的地方。不过后来赵嘉仁和一个美国地方议员家庭出身的法学专家聊了一次,才听到了真知灼见。

    “……太尉,你在想什么?”司马考看着赵嘉仁一副神游物外的表情,忍不住大声说道。

    “我在想陪审团制度。”赵嘉仁说道。说完之后他还觉得不过瘾,索性对司马考说道,“此事我有想法,明天我们开会!”

    第二天是三月十一,是赵太尉去上朝的日子。与之前差不多,杨太后这天宣布她不来上朝。于是朝会就自动结束,于是六部尚书与赵嘉仁的重要干部,还有学社总社成员就被赵嘉仁给叫去了距离皇城没多远的家里。

    在巨大的会议室里面,赵嘉仁就给这帮人上了一课。关于海洋法系中陪审团的一课。

    海洋法系原本与穷鬼无关。什么法院,选举,都是针对有钱人的。最初的时候英国拥有被选举权的都是地方上的贵族豪强,拥有选举权的也都有一定量的财产,并且有足够量的纳税年限与纳税量。所以‘俺们是纳税人’可是有钱人才能说的话。

    21世纪的时候,美国议员家庭出身的法学家认为赵嘉仁也算是‘同路人’,就讲述了真知灼见。这种话是不会对那帮穷人直言的。

    海洋法系建立的时候基于这有选举权与被选举权的有钱人出身,他们有基本相同的世界观与价值观。大家只有各个领域的不同,基本的理念其实是相同的。大概能称呼他们为‘资本专制制度的主人翁’。这帮主人翁们当陪审团,他们对于案件很上心,当然能够得出比较靠谱的结论。等到穷人拥有了选举权,而海洋法系还是食古不化,于是制度就出现了巨大的问题。原本看着理论完善,执行给力的制度就江河日下。

    虽然赵太尉不会提及21世纪和那些不能提及的事情,不过赵太尉的话还是被这帮人听明白了。司马考带着一副主人翁的责任感,发自肺腑的说道:“太尉,我们一定不会让穷人当陪审团成员的!”

    司马考的态度明显能够代表和他差不多出身的与会者。不管是司马考的师叔徐远志,又或者是刘猛,他们都微微点头,表示对司马考的支持。

    倒是礼部尚书陈庆年与赵嘉仁其实并不怎么亲近,现在听了赵嘉仁的讲课,他大为感动的叹道:“太尉,我原本以为你以武人自居,所以杀心极重。现在我才知道太尉你乃是菩萨心肠。绝不肯滥杀的!”

    刘猛听了这话,忍不住扭头看向陈庆年。作为赵嘉仁的早期追随者,刘猛深知赵嘉仁到底亲手杀过多少人,那是到达三位数的人命。至于在赵嘉仁亲自命令下被杀的,已经有五位数,而且直奔六位数而去。

    最近赵嘉仁还在讨论两三年后的战争问题。全新的宋军非常重视歼灭,赵太尉用冷冰冰的算数向大家证明,把一个人养活到能够到战场上送死的年龄,需要消耗如何大量的人力物力。歼灭敌人,不仅是敌方的巨大损失,更是一个封建制度下短期内很难补充起来的损失。赵太尉一道命令,临安、福州、泉州这种几十万人口的城市里面就能征集出上万军队。然而蒙古就没有这样的能力。

    最后赵太尉推算出,只要能在战场上和地方攻略中杀掉六十万大元的军队与官员以及官员的私兵,大元就必然彻底崩溃。包括这个过程中必然出现的过度杀戮,赵太尉认为整个杀掉的人大概得有一百万。

    如果赵太尉能得偿所愿,由他下令杀掉的人会达到七位数……

    虽然不知道别人心中的具体想法,陈庆年还是感受到了一些对他不认同的眼光与表情。他连忙加重语气说道:“若是别人,杀人都是出于他们自己的好恶。而赵太尉乃是有制度。而这个制度本身是爱国爱民,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回想起几天前太后讲起此次审判,太后那种杀人的心思简直与暴君没有两样。”

    经这么解释,不少人都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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