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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赵官家会重用这样的人。
“为何丁部长自己不去说?”文天祥试探着问。
“我这么一说,岂不是让我自己成了众矢之的?”丁飞随口答道。说完之后,却又打量了文天祥一番,这才继续说道“难道丞相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性命?我哪里敢再说些指摘人的话!”
文天祥也觉得有点讪讪的,他原来并无此意,却没想到丁飞不仅杀人在行,教子有方,更是清楚自己的地位和所处。赵官家看人太准了。他赶紧解释道“请丁部长不要在意,我一直觉得丁部长乃是朝廷爪牙。若无丁部长,朝廷必然危急。”
丁飞也不想和文天祥废话,他问道“既然官家要让那些人到县里,还请丞相能够尽快把教育部长给下放,再找个好的来任职。若是由这种人乱为,真的是误人子弟!”
“那丁部长有没有人选?”
“我哪里敢考虑这等事。”
“既然丁部长肯和我讲,我也没办法立刻扭转全部局面,有没有暂时手段?”文天祥决定依赖一下丁飞的智慧。
“当下的办法,我觉得还是先如当年官家建立的学校那样,请我们都信得过的官员出任某个学校的校长。我等请这些老师的时候,多给钱,让老师们没有后顾之忧。再挑选方正老师任教,我等当父母的自己先向老师保证,我等是请老师好好教导我们的子弟,并且一定会遵守学校的规矩。这才能让孩子们有个好学校。不知文丞相怎么看?”
“如此甚好!”文天祥觉得这么做大概也是最好的办法。那些势利眼之人手中没有权力,就一定会攀龙附凤的寻求权力,若是手中有权力,就会开始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不是他们做的对错,而是他们本来就是错的人。
称赞完丁飞,又把丁飞方才所说的回想一遍,文天祥突然笑道“我现在都想请丁部长去吏部任职了!这个提高工资,果然只有丁部长能说的出来!”
丁飞也是一愣,却没想到文天祥对这个问题如此称许。想了想这才忍不住叹口气。现在的官员们还有个通用的特点,还是文官的那种人上人的秉性。他们一直觉得自己最辛苦,最不得了,所以给下属制定工资的时候总是给最低的工资,却还会给比较高的奖金。这样他们就可以利用手里的权力玩弄局面。
之所以丁飞不这么做,是因为丁飞所在肃奸委员会从建立的时候就把这个问题说的明白,甚至是让所有人都明白。所以大家的要求高,工资高,福利待遇审核严格,反倒让大家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能够好好工作。
加上几次内部大整肃,整个部门运作的非常好。丁飞一直用这个办法来管理部门,司法部整个部门士气不错,工作也让丁飞满意。所以提到组建新学校的时候,丁飞第一念头就是提高老师待遇。
“如此甚好!”文天祥觉得这么做大概也是最好的办法。那些势利眼之人手中没有权力,就一定会攀龙附凤的寻求权力,若是手中有权力,就会开始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不是他们做的对错,而是他们本来就是错的人。
称赞完丁飞,又把丁飞方才所说的回想一遍,文天祥突然笑道“我现在都想请丁部长去吏部任职了!这个提高工资,果然只有丁部长能说的出来!”
丁飞也是一愣,却没想到文天祥对这个问题如此称许。想了想这才忍不住叹口气。现在的官员们还有个通用的特点,还是文官的那种人上人的秉性。他们一直觉得自己最辛苦,最不得了,所以给下属制定工资的时候总是给最低的工资,却还会给比较高的奖金。这样他们就可以利用手里的权力玩弄局面。
第113章 狼之战(十五)()
张全乐这个名字让文天祥想起李全乐,他也不提此事,只是静静的听张全乐会长讲述他对教育的看法。
“以前的学校靠的是孩子们自己领悟,我觉得这法子效率不高。学校最重管理,管理还得行之有效才好。想有效,须得孩子们也知道学校各种规定意义何在。”张全乐面对大宋代理丞相,心中也颇有些激动,声音都显得有些亢奋。
“学校要把孩子们的生活和学习都安排好。几点起床,几点睡觉。德智体美劳,各种课程都得有,重完成,重培养。不过最要紧之处在于孩子们的爹娘,学校也得审核。若是那种觉得孩子来这里不过是混个毕业证,之后的事情爹娘都给安排,那不行。或者全交给学校管,爹妈什么都不管不顾,也不行。学校虽然要全寄宿,尽量增加孩子在学校的时间。可言传身教,爹娘很关键。若是爹娘所说的和孩子们在学校所学的互相抵触,我觉得孩子们只怕还是会听爹娘的多。”
文天祥本想多听多讨教,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张会长,能够把爹娘和学校的冲突说的细些。”
“呵呵。”张全乐干笑两声,“丞相,官家是明君,不许荫官。可许多官员身居高位,难道他们就不给自己的子女安排一下么?有了这个心思,就难免会说出这样的话。便是不给自己的孩子讲,谈论起别人的时候难道不说此类事情么?学习这等事固然有人如丞相这般天生就好学,大多都是常人。若是让常人奋发向前,自然会遇到各种困难之处。那时候就得靠坚持努力的水磨工夫。若是孩子听说有更简单的机会,不用努力即可获得别人努力也未尝可得的前程。你觉得孩子们不会被动摇么?”
“嗯。”文天祥连连点头,深以为然。别说那些涉世不深的孩子,就是成年人又有几个能顶得住如此诱惑。正想称赞,文天祥突然停住,过了片刻才再次开口,“若是如此,岂不是说以往的旧制是错的么?”
“以往的制度其实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我觉得官家讲述的现代民族国家才是真正的正道,权利和义务。”张全乐激动的应道。
文天祥心中一震。张全乐只是司法部里面一个中级学长,根本没有参与商议现代民族国家的权力。在上层商议,中层学习的现在,张全乐却已经有了自己执行的理念。就他方才所说,其态度可是够坚定。
张全乐原本没想那么多,说了这么一阵,情难以及,大声对文天祥说道:“丞相,现代民族国家才是真正的选贤任能,所有人都得经过正道考验才能当官。人必须经过选拔和考验,不然的话遇到困难就要找歪门邪道!那些攀附之辈就是歪门邪道的旁枝末节,若是不能除了歪门邪道的根子,这些树叶总是能找到养分。真来临风暴,大树自己就要倒!若是没有赵官家,我们现在已经当了亡国奴!如果官家一死,就故态萌发,我们这些人流血流汗遭受骂名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会遭受骂名……”文天祥话出口,就有些心乱如麻。
“因为我们有今天的地位,不是因为我们爹妈是谁,而是我们能干。那些没能耐的当然要骂我们。如果我们也跟以前那样胡作非为,养出一群没本事的子弟。我们自己算什么!”张全乐声音响亮,同时紧盯着文天祥。
文天祥无语了。他自己就是靠自己的能耐考上进士,走到今天,自然看不起那些靠父辈地位的纨绔子弟。张全乐的话让文天祥再次有了年轻时代的感觉,那时候的文天祥认为人人都要上进,如果不上进就不该做官。那时候的文天祥是用自己的感觉去代入所有人,到了60岁的今天,他才明白英雄迟暮,才明白他自己这种人才是少数。大多数人的一生其实都碌碌无为,找不出继续前进的方向。所以大多数人都希望一代发家,从此站在高峰上不下来。
现代民族国家在内部不讲血统,只讲权利和义务。现在张全乐更是明确表态,认为国家不仅要告诉人民通过自己努力才是获得成果的唯一途径,还要推动和约束众人通过自己奋斗获取成果。
“官家摧毁地主……”文天祥叹道。
“摧毁地主,就是摧毁不劳而获。现在若是能建立真正教学认真,管理科学的学校,将其作为标杆推广,我相信终有一日,我大宋人人都自立自强。丞相,这虽然是题外话,我以为必须把大宋建成一个现代民族国家。”
听着张全乐慷慨陈述,文天祥叹站起身走到窗边。此时的窗外街道两旁的树木已经一片绿意,看着就让人舒服。他心中感叹,张全乐以为这是题外话,却哪里是题外话。建立一个把孩子们教育成才的学校看着与政治无关,却根本避不开政治的根本问题。到底要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就决定了教育的方向。
张全乐担心自己被骂,如果是以前的大宋,张全乐别说被骂,他这样看法的人根本当不了官。便是当上了,他若是坚持这样的看法,也早就被搞掉了。便是文天祥自己前几日担心被骂,现在他终于想明白了到底在担心什么。
支持赵官家就是反对不劳而获,这观点本身就足够让文天祥在文人中身败名裂。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中级学长给教育了,文天祥忍不住苦笑起来。原本以为自己通晓古今,学问虽然不如赵官家,却也非一般人可比。事实证明,文天祥自己未免太自大了。在那些强大的既得利益者组成的团体面前,文天祥一个人别说看清,连真正直视那些人的勇气都没有。
“丞相。”张全乐继续开口了,“兴办这样学校最大困难还是在学生的爹娘,丞相若是想让我去办这样的学校,甄别学生爹娘这个环节就不能少。却也是最大难点。若是学校办得好,一定会有不少位高权重的人想把子女送进来,那些人若是知道他们的子女不能入学的原因是他们自己,定然会各种刁难。”
转过身,文天祥朗声说道:“你去做。这件事我会向官家讲,若是有机会也会向太子讲。另外,你也不要太担心,反对你的人很多,支持你的人也不会少。好好做。”
送走了张全乐,文天祥本想直接去找赵嘉仁,却没有立刻动身。他也不见客,独自思考了两天这才去见赵嘉仁。禀报了此事之后,文天祥说道:“官家,臣以为这种学校须得详加考察,若是走上正轨,就以此为蓝本逐渐推广。”
“呵呵。”赵嘉仁笑了笑却没有立刻回答。他只觉得‘明日重现’,这不就是衡水一中、毛毯厂中学么。他自己虽然没有能够上这些所谓状元预备学校,好歹也是上了第一流的中学。在21世纪,全国985、211的学校的主要生源,其实都是全国一百多所不到两百所重点高中基本垄断。
就他的上学经历,那些学校里面的老师固然不错,也未必如同吹嘘的那样不得了。真正令学生们上进的乃是学风,或者说那些学校的学生都知道自己是去干什么的。任何人都有惰性,十来岁的娃真懂得多少道理。他们每天就是听课、写作业、做卷子、听评卷。跟着走呗。
赵嘉仁记得有一期采访衡水一中的毕业生,央视的主持问:“你们学校管理那么严,你们不觉得苦么?”
毕业生答道:“考大学有不苦的么?我家是社会底层,这是我们唯一向上的通道。”
在大宋,科举只是向少数进士家族提供这个机会。听了文天祥的陈述,赵嘉仁心中颇为欣喜,便是在大宋也不缺乏期待公平公正的人,这种人的数量比赵嘉仁想象的更多。心中欢喜,赵嘉仁却没有表现出来,他说道:“甄别的事情么,让他们做,却不要说出理由。希望那位张学长能坚持他的理念,还能贯彻他的理念。”
“是。”文天祥应道。如果张全乐真的能做到他所说的,那就意味着文家以后终于有了可以把子弟放心送去的学校。在文天祥看来,纨绔子弟们败坏家门是种不可饶恕的罪恶。收起心情,文天祥问道:“官家,不知何时准备把现代民族国家制度在天下宣传?”
“再等等。等部长们到地方任最后一任开始之后再说。”
“那会不会晚了点?”
“我总是想给他们留些体面。他们现在不说,却一定有人会说。现在就全面宣讲现代民族国家,定然有人要借题发挥。可不是所有人都如王全乐那般光棍,一旦开始打击那些人,总是难免会殃及池鱼。”
“是。”文天祥应了一声就告退了。回去的路上,文天祥心中再次感慨起来。他看法变了,反倒有些急迫。在没有改变看法之前,文天祥觉得赵嘉仁做事太苛烈。现在他却觉得赵官家还是颇顾念人情。如果得知自己的子弟得靠自己的能耐才能出头,那些权贵们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这时候一辆马车从文天祥的车边经过,看外形应该是某位部长的车。文天祥扭头从后车窗看出去,就见马车直奔赵嘉仁的住处,却看不出是谁的车。
这是电信部长的车。在赵嘉仁住处门口停下,车里面就出来了五个人。部长站定之后长出口气,五个大男人挤在一辆车里,开着窗户也有些气闷。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部长转头交代,“你们要一个个说话,不许抢着说。听到了么?”
“是!”其他四人都大声应道。众人都知道赵官家乃是科学大家,本来也不敢废话。
进去之后,众人很快就开始讲述起此行的目的。电信部长虽然想压抑自己的心情,却还是露出了笑容,“官家,最新的电报模型搞出来了!”
“哦?滤波器搞好了?”赵嘉仁笑道。电源滤波器是由电容、电感和电阻组成的滤波电路。滤波器可以对电源线中特定频率的频点或该频点以外的频率进行有效滤除,得到一个特定频率的电源信号,或消除一个特定频率后的电源信号。这是赵嘉仁提出的方案,也让赵嘉仁搜肠刮肚的想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拼凑除了一些知识点和技术点。
“是的。”部长喜道:“现在一根电线可以同时发送两路电波,我们正在尝试做三路电报,甚至是五路电报的手段。不过波段调制非常困难,技术难点太多。只是哪怕两路电波,也够用了。张科长,你来讲。”
张科长听到命令,立刻拿出图纸,开口就说道:“是这样的,我们用了陶瓷电容。”
“先给官家问好啊!”部长怒道。
“哈哈。你何必这样慌张。难道以为我没搞过这些,就不知道大家的欢喜么?”赵嘉仁笑道。
张科长这才想起自己面对的乃是官家,方才太激动,他脑子一片空白,此时被提醒,只能怯生生的说道:“官家万岁!”
“不比多说,说滤波器。”赵嘉仁边说边拍了拍张科长的肩头。
这一下,张科长眼圈一空,竟然感动的哭了。赵嘉仁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时代的理工男们是如何面对来自官家的尊重。他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张科长,“不用急,情绪平稳了再说。我可是等着慢慢听。”
张科长听了之后更是激动,连擦两张纸都没缓过来。又多用了三张纸,他才勉强平静下来,开始继续讲述。
这一下,张科长眼圈一空,竟然感动的哭了。赵嘉仁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时代的理工男们是如何面对来自官家的尊重。他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张科长,“不用急,情绪平稳了再说。我可是等着慢慢听。”
张科长听了之后更是激动,连擦两张纸都没缓过来。又多用了三张纸,他才勉强平静下来,开始继续讲述。
第114章 狼之战(十六)()
“还没有回电报么?”赵若水不快的问。
“是。电报局现在越来越差了。”驸马陈无忌也不高的答道。
夫妻两人的不快并非针对对方,而是针对大宋电报系统。以前的电报局可不这样,不管是速度和准确度都令人赞叹。若是以前,赵若水告知老娘她要全家给老娘祝寿的电报早就该有回电了。这都过去了七个工作日,依旧没有任何回答。
“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赵若水怒了。不光是因为老娘的寿诞,连商业消息也远比以前慢的多。这份恨意积累了好久。
“别等了,出发吧。”驸马叹道。他的岳父岳母今年都是五十五岁寿诞,去年的时候岳父赵嘉仁突然下令迁都,竟然没有能让他们亲自去贺寿,今年无论如何都不能不去拜见。
“嗯。明天就出发。见到我爹,定然要告诉他此事。电报局真是越办越糟!”赵若水恨恨的做了决定。她也是人生中第一次真正不在爹娘身边,以前每个月总得见爹娘几面,这半年多没见,电报也如此拖延,她感觉格外恼怒。
陈驸马前去买船票,赵若水下令准备行李。这边刚收拾完,驸马就回来了。
“什么舱位?”赵若水问。
“只剩四等的通铺。别的都卖光了。”驸马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为什么?”赵若水惊呆了。
“大后天才有船票。”驸马叹道。他知道岳父赵嘉仁迁前,大宋人口流动已经呈现北迁局面,却没想到现在出行的人竟然这么多,多到船票都买不到。
这下赵若水连说几句狠话的心情都没了,撂下一句“我去我大伯那里”赵若水把丈夫撂在家里。
自从迁都开始之后,赵若水本以为迁都之后杭州会冷清些。却没想到迁入杭州的人比迁出杭州的人更多。杭州的街道上更是车水马龙,而且杭州原本属于朝廷的土地也开始转入杭州官府,杭州官府开始把土地出售出去。原本比较清静的地区出现原来越多明显不是官员的人。赵若水不想看到这些人,干脆拉上了窗帘。
到了大伯住处,大伯续弦迎上来。这是位四十来岁的女人,到了这个年龄也算是风韵犹存。不过赵若水和这个女人并不亲近,只是礼貌打了个招呼,就直奔大伯的书房。
赵嘉信已经快七十岁了,被太阳晒成酱色的皮肤,满头的皱纹,让他看上去像是老农一般。见到侄女前来,赵嘉信把赵若水叫到身边,仔细看了她一阵,笑道:“你何时去开封?”
“大伯,你真不去开封么?”赵若水问。
赵嘉信摇摇头,让赵若水坐到他对面,这才开口,“不去不去。我这把年纪,哪里还有心气跑去那么远。若是我水土不服死在路上,岂不是让你爹伤心。”
赵若水心里面一阵难过。以前她小的时候,家里面爷爷奶奶、两位伯父,两位姑姑都在世。一大家人热热闹闹,她还跟着哥哥还去过松江的大伯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