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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宋-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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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个!”赵嘉仁连连点头。在福建的时候,他一直害怕自己制造出无谓的敌人,所以将他自己的平生所学给藏起来。各种学校完全针对在他手下效力的工人以及工人子弟。现在赵嘉仁已经名动天下,以后还要大展宏图。想避开思想上的冲突已经不可能。现代企业还讲个企业文化,赵嘉仁的手下若是只懂风头正盛理学,那赵嘉仁该怎么定位自己呢?

    “多谢司马兄提醒,我到了福建之后就会著书立说,将我这赵氏理学告知世人!”赵嘉仁说的信心满满,意气风发。

    理学的最大弱点在于这个学说目的是为了掌握意识形态的话语权。理学份子们当然希望理学能够有足够的说服力,却又缺乏理论基础,便走了尝试包罗万象的路线。其结果就是理学强调他们钦定的因果,顶多再辅助点经验论,却根本不讲逻辑。只要有起码的逻辑思维,击败理学就毫无压力。

    见赵嘉仁说的信心满满,司马考大惊。他并不敢小看赵嘉仁的实力,方才那话完全基于愤怒的情绪,根本没有过脑子。不过转瞬之间,司马考也上了脾气。他大声说道:“那我就等着看赵直阁的高论!赵直阁著书立说之时,一定要把大作给我看看!”

    说完之后,司马考拱了拱手,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赵嘉仁心里想,我才懒得在你身上花功夫。这些理论就是要用来教育追随赵嘉仁的人,只是原本赵嘉仁不敢张扬。现在赵嘉仁决定用赵子理学的名义正大光明的对他势力内的人讲。至于赵嘉仁势力外的人,他们有兴趣来听,赵嘉仁也不会拒绝。他们不来听,赵嘉仁也不会强迫。

    看着司马考远去的背影,赵嘉仁再次上船。此时简单的行李早已经安置好,就等着赵嘉仁下令出发。“走,去庆元府!”赵嘉仁对水手说道。

    “晓得!”水手们应了一声,就用力推动手中的长杆,船只逐渐离开岸边,进入河道。

    解决蒲家的同时,还要建立起自己的理论阵地。赵嘉仁站在船头喜悦的想。他没想到与司马考的一番争执居然能够确定未来方向。如果历史没有改变,大宋距离灭亡还有十四年。以大宋的效率和文化传统,赵嘉仁很安全。

    通过运河从杭州到了庆元府,再到庆元府的海上码头。就见码头上已经立起了‘仁通快运’的大招牌。赵嘉仁在鄂州参战的时候,留在福建的人可没闲着。他们搞起了‘仁通快运’,造出来的战船都跑运输线。赚钱、锻炼人员,两个目的同时达到。

    从鄂州到了临安,赵嘉仁与‘仁通快运’的联络就没断过。此时终于能来这里一看,首先入眼的是招牌,招牌后面就是一拉溜十几间大房子。光这气派就与其他只有一两间房子的船行商铺之间展现出巨大差别。

    看到在‘仁通快运’们面房进进出出的那些人,赵嘉仁的心情非常愉快。生意瞅着非常不错么。

    在庆元府的掌柜是以前二班班长胡熠,见到赵嘉仁进来,他惊喜的站起身,迎了过来,“校长。你可是来啦。我们一直等,等的急死啦。”

    “准备船,我看完这铺面就走。”赵嘉仁也非常满意。

    “我这就去准备。”胡熠欣喜的答道。

第8章 是金子总会发光() 
“都在这里了?”赵嘉仁的目光扫过一堆木桶。

    看着赵嘉仁热烈甚至有些贪婪的目光,胡熠觉得自己办事得力,他喜滋滋的答道:“都在这里了!校长,山东那边卖碱的对我们讲,他们已经把蒙古人从张垣进来的所有碱都给买光啦。”

    赵嘉仁微微点头。因为心中有着强烈的欢喜,赵嘉仁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点头。好几年来一直想大批量购买的纯碱终于到手,很多之前无法进行的事情都可以继续啦!

    身为安徽造纸厂的二代,赵嘉仁对纯碱很熟悉。也很清楚中国最大的纯碱矿在河南桐柏,他家造纸厂购买的纯碱都是从桐柏的厂买来的。赵嘉仁想弄到纯碱的目的不是用来造纸,而是用来造玻璃。

    医学院里面需要大量使用玻璃器皿,玻璃管和很多玻璃设备买起来太贵,都得自己买了材料去烧制。不管是钙钠玻璃或者高硼玻璃,赵嘉仁都比较熟悉。钙钠玻璃的材料之一就是碳酸钠,也就是纯碱。南宋没有纯碱矿,此事也就只能罢了。所谓不打不相识,与山东都督李璮的战争让两边搭上了线,购买蒙古地区纯碱的渠道居然因此而打通。

    “按照我教给你的方法测试了么?”赵嘉仁问。

    “试了!那帮山东人奸猾的很,在里面混别的东西。总共几千斤的碱,我们都是仔细查的。”胡熠兴冲冲的答道。

    “你们蒸的炊饼味道如何?”赵嘉仁忍不住问。炊饼比较蓬松,是种发面馍。

    “这个……我们没用过,都不会用。”胡熠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来试试看,给大家蒸炊饼吃。”赵嘉仁爽快的说道。他还记得穿越前自己蒸馒头的手艺,见部下们都不敢用碱面便不觉技痒。如果能够精确控制碱面的用量,炊饼甚至能够蒸出一股香甜的味道。

    “校长,你会……”胡熠把做饭两字又给咽回到肚子里。开办学校的时候,赵嘉仁让铁匠周兴铸造了好些大铁锅,和大家一起做饭。食堂与大锅饭这两个名词是从那时候开始出现。

    蒸炊饼是个力气活,先派人去做炊饼的那里弄来面渣头,闻到酸味之后用水化开。这些倒不用赵嘉仁动手,厨房也经常做。赵嘉仁把庆元府站点的夜校学员叫到一起,讲起了饱和溶液原理。

    学员们知道盐丢在水里就化了,见到碱面入水就化了,倒是能理解了可溶与不可溶的概念。学习等级比较低的,就在黑板上学着写‘不可溶’三个字。已经开始学习化学科目的学员这些日子都没有教师,见到学富五车的赵知州开始教新课程,自然感到不胜之喜。

    熬药的砂锅中,水翻腾开了,炭火被移开。眼尖的就看到再放进去新的碱粒就没有溶解。等这些水逐渐放凉,里面竟然慢慢出现了半透明的结晶,众人都颇为惊讶。

    “晒盐也是如此。大家可不要觉得这些盐就是把水晒干,完全晒干出来的东西根本不能吃。不知道你们可否听过卤水,那个有毒的。”赵嘉仁慢慢解释着。虽然他也不指望这么讲一次就能让这帮根本没有概念的学生们完全理解,但是有讲过总比没讲过要强。

    控制温度,通过结晶得到了纯碱晶体。用纸大概过滤一下,再尝了尝结晶,就是比较纯正的碱味,里面的咸味几乎品不出来。盐碱湖都在蒙古控制的地盘上,赵嘉仁根本不指望蒙古大兄弟对其进行精炼。

    让开始学习到化学的学员们也尝试进行结晶与过滤的操作,花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晚上,赵嘉仁开始和各个部门的谈话。此时的灯塔已经从泉州北修到了嘉兴府。这些工程的耗资之低,真的完全出乎赵嘉仁意料之外。

    有了这些灯塔,航运就变得顺利许多。仁通快运的每一艘船上都有自己的测绘员,他们掌握了每一个灯塔的参数,以及灯塔周边的海况,平均航速大大超过其他船只。几个月来,仁通快运高速与安全的名头已经响亮起来。

    “赚别家的钱不过是个零头,咱们主要是运自己的货。校长,棉布和蚊香生意真的是发了!”胡熠喜滋滋的讲述着最新的发展。

    赵嘉仁完全能理解棉布的喜人发展,英国就是靠纺织业起家。当美国奴隶制度在1793年前几乎崩溃的时候,从美国南部往英国运输大陆棉与海岛棉的贸易拯救了美国奴隶制。几千公里的海运成本不算低,即便如此,英国佬依旧有足够的利润。和英国佬相比,赵嘉仁只是进行了一个短途运输而已。

    “要不了多久,我们的主力就要南下到泉州。大伙要注意修整。”赵嘉仁最后交代了一句。蒲家积累了这么多年,几乎控制了泉州与南海的全部航线,和蒲家的战争注定血腥。言多必失,那些杀气腾腾的命令等主力集中到泉州之后再说也不迟。

    “校长。有不少庆元府当地人想到咱们这里混口饭吃。要不要招他们?”纪律委员袁弘杰问。

    这位袁弘杰四十来岁,莆田人,是个考过科举的。屡试不中之后终于死心的时候已经快四十岁了。家里的钱几乎用尽,他走投无路之下就到赵嘉仁这里自荐想当个幕僚或者文书,被送进学校里的时候还老大的不高兴。只是肚子总是饿得很快,他最终也就屈服了。

    赵嘉仁没有回答,他反问袁弘杰:“你怎么想?”

    袁弘杰眼睛一亮,但是并没有立刻回答。他思忖了片刻之后才谨慎的答道:“校长,我觉得此事还是须得有保人才行。最好是有外面有保人,里面也有保人。”

    赵嘉仁点点头表示鼓励袁弘杰继续说下去。他以前觉得党员需要有推荐人是个很奇怪的制度。到了大宋之后,赵嘉仁才发现这制度可不是政党时代的独创,而是历史悠久的传承。在宋代,没有保人那是寸步难行。

    “校长,若是内外都有保人,那就没办法招庆元府当地人。我觉得不妨这样,先找外面的保人,把人领进来干些外围的力气活。不管是不是读过书,都要干几个月。若是看着老实,就送进学校学习。里面的保人就是咱们的人,每个人过一段时间都要保一个。”袁弘杰的声音渐渐低了,但他还是坚持把自己的想法说完。

    其他人听了这个建议之后或者眉头紧皱,或者理解不能。赵嘉仁也有些惊讶,因为袁弘杰的建议非常靠谱。一个组织想扩大,就得不断加入新鲜血液。内部人员挑选新进人员,自然会有各种小团伙的问题。不过这也有好处,就是那些表现出色的,有特长的会被选出来。的确有笨蛋们会拉拢笨蛋,可聪明人会选择拉能干的人一把。而且这是要有连带责任的保人。为了自己,大家胡搞的可能不大。

    盯着袁弘杰仔细看了片刻,赵嘉仁觉得自己选这位当做纪律委员倒是挺有眼光的。

    面对赵嘉仁的凝视,袁弘杰心跳加速。这个想法是他反复思忖好久之后才想出来的,也是他奋力一搏的尝试。跟了赵嘉仁之后,袁弘杰对收入比较满意,赵嘉仁从不拖欠薪水。更难得的是,谁表现出色,谁就拿得多。远近亲疏的影响反倒极小。

    能在一众泥腿子和半泥腿子里面脱颖而出,全靠袁弘杰读过书,识字。但是这样的成就并没有让袁弘杰感到兴奋,他觉得自己本该胜过泥腿子许多。他期待的是成为赵嘉仁的幕僚,成为赵嘉仁手下的骨干。随着赵嘉仁官位不断攀升,他终能够推荐人当官。袁弘杰期待的就是那样的一天。

    “就这么办!”赵嘉仁拍板了。说完之后,赵嘉仁对袁弘杰说道:“你写个章程给我看。”

    “明白!”袁弘杰大声答道。制定章程是幕僚的工作,哪怕是临时性的,袁弘杰也感到自己前进了一大步。

    赵嘉仁补充道:“用白文。通用的命令公文模式,得让所有人都读懂才行。”

    “是!”袁弘杰毫不迟疑的答道。

    “还有没有别的事情?”赵嘉仁接着问道。

    “校长,你是不是可以去保国寺、阿育王寺和天童寺上香。咱们修灯塔的时候,三个寺院的住持出力甚大。”袁弘杰语气轻松的说道。这是他准备的另外一个接近赵嘉仁的手段。既然难度最大的那个顺利通过,这个就显得意义较低。

    赵嘉仁眉头微微皱了皱,对他这个唯物主义者而言,对去寺庙上香有些抵触。然而袁弘杰的建议很正确。修建灯塔之时,前福州知州徐远志建议赵嘉仁找大和尚帮忙。请那些著名寺庙的大和尚们向那些有钱香客化缘,或者自己托着钵盂到地方上化缘。

    刚听到这建议的时候,赵嘉仁觉得这思路扯淡到有尝试一下的必要。他不觉得有可行性,而是觉得开开眼界也挺好。万万没想到,大和尚们眼光独特,对这个社会影响巨大的善举非常赞同。在庆元府这边拜见大和尚的是赵嘉仁的哥哥赵嘉信,庆元府三大寺庙保国寺、阿育王寺、天童寺都出面相助。最后凑了三十几万贯。赵嘉仁的确欠了大和尚们人情,无论如何都要到寺庙里面去拜访一下,当面表达谢意。

    “好,我走之前一定去。”赵嘉仁答道。

    袁弘杰立刻建议道:“不妨请校长现在就写名刺送往三个寺庙。让那边也有个准备。”

    赵嘉仁看了看袁弘杰,然后才说道:“我现在就写。”

    在众人的目光攒射下,袁弘杰微微低下头视线。他脸上表情谦逊,心里面则大大的得意起来。读书人与泥腿子的区别就在于此,如果不能精通人情世故,如果不能合乎上层的礼节。读书有什么用?

    有袁弘杰开了这么一个头,不甘落后的人员纷纷开始了拿出他们觉得能别苗头的建议。袁弘杰沉默不语,只是心里面在看笑话。他准备许久,还抓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岂是临时想出来的事情能比的。那些人跳出来折腾,只是自曝其短而已。唯一让袁弘杰感到意外的是班长胡熠。这家伙不过二十四五,也没怎么读过书,在一片纷乱里面居然镇定自若的一言不发。这份耐性与气度可不一般。

    到了晚上,赵嘉仁早早去休息。现在天气还冷,直到下午时分面才完全发起来。炊饼是发面,但是不能这般发到艘酸了。稍微发一发,面团蓬松,稍带酸味。大师傅们对着这些弥漫了酸味的面团直咧嘴。发倒是发的够大,但是蒸出来的炊饼自怕是酸到难以下咽。

    赵嘉仁把晾干的碱面用擀面杖尽可能碾细,然后把发面沾了碱面,反复揉。厨房里面挤满了人,大师傅们对揉面可比赵嘉仁精通多了,然而没用过碱面,动手就很小心。

    揉出的面团一个个放好,上面盖了棉布醒着。让面醒了一个多时辰,赵嘉仁掐下来一小块尝尝,感觉碱面中和了酸,吃起来味道比较正。又切开来面团,见到里面一个个小孔,闻着稍有一点点酸味。这才开始切面,揉成炊饼。再接下来就不用赵嘉仁动手,自有大师傅们上笼蒸炊饼。

    傍晚时分,一个个雪白的大炊饼出笼了。问道那股子香喷喷的熟悉味道,赵嘉仁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拿起一个掰开来,炊饼柔软,里面松蓬蓬的。看来那帮蒙古碱面质量还不错呢。咬了一口,不酸,也不涩,而是有种奇特的甜味。

    跟在后面的闻着味道就忍不住流口水,见赵嘉仁率先吃了,跟在后面的就依照打饭的规矩先到了位置上。大师傅笑了笑,给最前面的胡熠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吃下去,胡熠讶异的问道:“这里面放了冰糖?”

    “瞎说什么!谁会在炊饼里面放冰糖!”大师傅立刻反驳了这没见识的说法。

    “那怎么会是甜的?”胡熠几乎是质问起来。

    “问校长!”大师傅很麻利的把锅丢给罪魁祸首。

    为啥有甜味,其实赵嘉仁也不知道。而且与其说是甜味,还不如说是香甜的味道,那是面粉本来就带有的味道。不过赵嘉仁也不想解释,酸碱中和在这个时代是个技术含量很高的法门。当众讲貌似不太合适。

    “大家赶紧吃饭。”赵嘉仁也采取转移话题的办法。

    于是,大伙的食量大概是以前的一倍半,觉得没吃饱的大有人在,还有些没良心居然指责起大师傅也许自己偷偷多吃炊饼,把大师傅气的拎着铁饭勺冲出来对着这群混蛋大骂。

    骂完之后,大师傅陪着笑凑到赵嘉仁身边,“校长,我们现在就去发面啦!”

    “嗯”了一声。赵嘉仁又希望蒙古兄弟倒腾的碱面可别有啥问题,若是第二天大家都上吐下泻,大师傅作为替罪羊只怕真的会被骂死。

第9章 参禅在寺庙() 
早上起来觉得肚子没问题,赵嘉仁总算是放下了心。他原本还想应该带什么礼物去寺院,这下终于有了拿得出手的东西啦。

    印度佛教的和尚们吃肉,只是不允许吃辛香料这种刺激性食物。佛教传到中国,南朝梁武帝萧衍读《楞伽经》,《楞伽经》里面讲“菩萨大慈大悲,不忍食一切众生肉”,于天监十年,即公元511年,梁武帝写了4篇《断酒**》,并在皇宫“凤庄门”集僧尼1000余众,宣唱此文。此文第一次提出禁止僧尼“食一切肉”的主张,并以“王法治问”的强制措施严加管制。从那儿之后,汉地佛教就不怎么吃肉啦。

    送礼须得讲究,挑着三牲去寺庙是个很没文化的选择,因为三牲在中国传统中是祭天用的。拿着金银感谢和尚帮他募集资金?这大有给回扣的暗示,非常不可取。

    物以稀为贵,揉碱的炊饼是素食又是美味的稀罕物,还完美的符合了和尚该有的礼节。如果和尚们真的贪财,送这个也算是惩戒,那就更合适啦!

    到了厨房一看,就见准备做早饭的大师傅围着几屉炊饼在商量什么。这下赵嘉仁觉得‘饿不死的火头军’说的真精准,怪不得昨天有人骂大师傅私藏炊饼,竟然不是冤枉。赵嘉仁上前笑道:“我告诉你们个吃法,把炊饼切成片,用油炸了。外焦里嫩,非常好吃。”

    大师傅们被抓了个现行,各个脸上有些讪讪。为首的那位连忙说道:“校长,我们也是怕他们吃得太多,积食。”

    计较火头军是很没品的事情,赵嘉仁也不想这么做,他摆摆手继续说道:“若是怕炸的太狠,那就把鸡蛋打匀,用蛋汁裹了鸡蛋之后再油炸。不过这么做的话,对油温控制太高。还是直接炸比较好。”

    见赵嘉仁没有计较,大师傅们连忙应道:“我们试试看。”

    到了早上,大米稀饭配了油炸馍片,吃饭的众人大赞美味。班长胡熠啃完了定量的三片之后,有些紧张的问赵嘉仁,“校长,几千斤碱够吃么?咱们这上上下下也有快两万号人了吧。”

    胡熠说的没错,赵嘉仁的部众有四五千人,他们还带了一万多号家属。赵嘉仁弄纯碱的目的是为了生产玻璃,可不是为了大规模生产新式炊饼。带着怜悯的目光,赵嘉仁对胡熠说道:“半个月吃一次行么?”

    “……能让我们先吃半个月过过瘾么?”胡熠带着可怜巴巴的表情问赵嘉仁。

    被一个大男人用几乎要闪动星星的目光注视,赵嘉仁也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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