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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也在点油灯。连赵家人都不能随意点蜡烛,蜡烛的价格和紧俏程度可想而知。
更重要的是,这时代的蜡烛是动物脂肪熬制,里面含有甘油。甘油燃烧的时候会有很大黑烟,也有刺鼻的味道。赵嘉仁采用的是脂肪酸钙蜡烛,采用了三根棉线捻成的棉芯。只需要偶尔剪一下烛花。若是老式蜡烛,就得经常把烛花减掉才行。至于碳酸钙与大豆油制成的香胰子,更是属于奢侈品范围。
大宋是个有法律讲制度的国家,某些商品作为地方上的贡品并非坏事,官家会给与一定的赏赐当做回报。而且这些商品也会因此而名声在外,成为畅销货物。哪怕是在唐代永州,捕蛇者们还能靠贡品过上很开心的日子,避开‘苛政猛于虎’的摧残。
然而赵氏宗亲作为上贡对象,那只能说明两件事,第一,朝廷里面有人开始对赵嘉仁动手。第二,赵氏宗亲也希望从赵嘉仁的产业里面分杯羹。
总结起来,赵嘉仁和一些人的矛盾激化了。
第48章 应对上贡的赵家会议()
得意,欢喜,释然……赵嘉仁置身于各种眼光里面。他的视线扫过宗族成员,在很少的几个人脸上居然看到了同情。这倒是让赵嘉仁颇为意外。
仔细看过去之后,赵嘉仁注意到一件事,他是所有人里面最年轻的一个,还是屋里面所有人当中官位最高的一个。认知到这个事实,赵嘉仁心中瞬间就恢复了平静。在大宋,官员拥有很高的地位,高到根本无视宗族的程度。也就是说,宗族对官员根本没有约束力。
宗族长老本来面露微笑,等他见到赵嘉仁平静的坐在位置上,露出一副官员的表情。所谓官员的表情就是‘等着你说话’,这下,长老的微笑就消失在脸上。赵氏宗亲的真正族长就是在临安的官家,长老们只负责实际营运而已。赵嘉仁若是自己忍不住说了什么,宗族长老就方便往下说,要是赵嘉仁什么都不讲,宗族长老也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很明显,不这么想的人也是有的。某位赵嘉仁觉得应该见过,但是完全不清楚这位是什么来头的长老发话了,“此次官家要赵氏上贡,还需嘉仁出面啊!”
听到这话,其他好几名长老跟着应和。赵嘉仁还是一副官员的表情,冷静以对。那些根本不掌握蜡烛与香胰子的长老们说了片刻,就询问起赵嘉仁,“嘉仁,你怎么不说话?”
“在座的都是赵氏宗族,我不过是其中一人。我为何要说话?”赵嘉仁平静的反问。
在这帮宗族长老们瞎扯淡的时候,赵嘉仁再把面对的现实给理了一番。至少赵嘉仁没找到任何必须由他一人承担的理由。诏书要是让赵嘉仁向官家送上贡品,根本就不用惊动宗室。既然惊动了宗室,除非下诏的官家有特别的想法,否则此事就是与宗室有巨大的关系。如果此事只与宗室有关,赵嘉仁跳出来就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但是明显有人与赵嘉仁的看法不同,那位明显存了刁难之心的长老答道:“嘉仁,既然上等蜡烛与香胰子都是你造的,官家要贡品,自然得你出力才行。我等根本没有出力的余地。”
赵嘉仁实在是懒得和这位再纠缠,他爽直的说道:“官家绝不可能用刁难之心对待我等宗室。若是他只想要贡品,给我下诏,我当然只有乖乖上贡。可见官家想的是宗室,而不是我赵嘉仁。要是连这个都想不明白,你还是别当长老啦。”
说完这话,赵嘉仁有些意兴阑珊。没想到突然听到有人开口,“嘉仁说的没错。此事乃是我赵氏宗亲的事情,没道理非得让嘉仁来承担。以官家的聪明,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有人带头支持赵嘉仁,其他支持者也纷纷表态。赵嘉仁讶异的发现至少有三成赵氏长老认同他的看法。
最初说话的长老也没想到突然蹦出这么多反对者,他最初的想法只是让赵嘉仁把贡品给拿出来,抓紧结束此事。此时有了反对者,那位长老不解的问道:“那你等你觉得应该如何。”
“上贡会有赏赐。两个办法,咱们先谈好怎么分赏赐,或者弄清楚官家想要做什么。”支持赵嘉仁的那位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说完之后他又问赵嘉仁,“嘉仁,你觉得如何?”
这下赵嘉仁觉得这位比最初那个试图简单粗暴解决问题的更不招人待见。最初那位还挺好解决,这位提出的看法更合理,也就更容易得到别人的支持。赵嘉仁可以无视傻瓜的建议,却不能真的因为些小钱就得罪这么多人。
“莫说这么多道理,你觉得该怎么做?”最初发言的长老有些不耐烦的问。
“置办贡品总是需要花钱。这个钱谁来出?”支持赵嘉仁的长老反问。
“能者多劳,自然是嘉仁喽。”最初那位答道。
“若是官家给了赏赐,赵氏宗族怎么分?”支持赵嘉仁的长老继续问。
面对着毫不间断的问话,最初那位悻悻的说道:“有没有赏赐还是两可的事情。”
支持赵嘉仁的长老并没有丝毫放松,他继续问:“若是有赏赐呢?若是赏赐很多呢?”
一谈到有可能的赏赐,宗族长老们沉默了。赵嘉仁也沉默了,他并不认为赏赐会多到让赵氏宗亲满意的地步。为了应对蒙古南侵,临安朝廷花费了巨大的钱财,还新发行了大量交钞。官家不会从赵氏那里吸血,却也不会尝试满足赵氏无底洞一样的欲望。想弄明白官家的心思,还得从临安打听消息。
想到这里,赵嘉仁已经考虑让自己老爹帮忙。另外,找步如烟让她帮着探听一下。很多官员上了画舫之后喝多了就开始瞎嘚瑟,各种话都乱讲。虽然他们说的并不可信,听听也未尝不是个思路。
赵嘉仁冷静的考虑解决办法,赵氏宗亲则为置办贡品的分配争论起来。讨论到后来,拿出一个以杭州销售价格为标准,赵嘉仁出六成,其他五成由各家平均分担的方案。这方案是行家拿出来的,上等蜡烛与香胰子这种奢侈品利润在100%以上。赵嘉仁拿六成,不过是让他不要赚这六成的钱。其他家拿四成,意味着不能让赵嘉仁赔钱。
这个结果得到了大多数赵氏宗亲的满意,赵嘉仁也不去拒绝。会议结束之后,赵嘉仁立刻派人去传讯,让济州岛那边确定一下蜡烛与香胰子的产量。
硬脂酸蜡烛需要动物脂肪,香胰子则是将大豆油和氢氧化钠进行皂化反应,得到高级脂肪酸钠。也就是说做蜡烛需要动物油脂,做香胰子需要纯碱,供货都受到各种限制。大宋官家与倭国幕府都对这些奢侈品有这么大需求,赵嘉仁这边也不敢怠慢。
写完了给刘猛的信,就轮到给步如烟的信,赵嘉仁刷刷点点写的飞快。他讲了官家要赵氏上贡的事情,希望步如烟能提供她的听闻。在信里面,赵嘉仁明确表示,听闻都不可靠,他只是想多些消息。即便听闻都是假的,赵嘉仁也只会感谢步如烟的相助。
写完这个,赵嘉仁突然觉得自己需要建立一个情报网来收集情报。或者干脆自己来创造一位名妓?赵嘉仁甚至忍不住生出这样的念头。
第49章 步如烟的消息()
步如烟从梦中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脑袋晕乎乎的。抬眼向外看,窗户上一片昏暗犹如傍晚。再扭头看向座钟,指针指向了11的位置。
座钟是赵嘉仁新推出的机括,在豪门显贵家里卖的非常好。步如烟的工作就是要让豪门显贵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自然也需要置办。看到此时是上午11点,步如烟倒回柔软的大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座钟很好用,特别是在临安。在临安有自己的官方天文台以及官方计时单位,也有日冕这样的设备,只要在正午时分校对座钟的时间,一整天也相差不了几分钟。
毕竟喝的是好酒,闭目养了一阵精神,步如烟觉得酒劲很快下去了。她清醒的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接到赵嘉仁的信,步如烟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看了内容之后她觉得赵嘉仁关心的内容有些怪异。想了好一阵,步如烟想拒绝赵嘉仁。
打探消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与官家有关的事情更需要正确的门路。以前的时候还有董宋臣这个阉人,身为能够为官家找小姐的內侍,他简直是就是官家肚子里的蛔虫。或者说,如果不是官家肚子里的蛔虫,董宋臣就没办法爬到如此高位。
现在董宋臣终于被撵走了,撵走他的是当先的左丞相贾似道。身为得到士人普遍认同的‘周公’,贾似道将董宋臣外放的行动得到了一片赞美,即便是批评者也只是觉得贾似道应该将董宋臣这个大奸大恶的阉人杀了,而不是外放。
董宋臣外放之后,步如烟就失去了了解官家的所有的渠道。那些临安的官员们对官家的看法完全源自他们自己的需求,基于这种态度的评价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既然脑子清醒了,步如烟就挣扎着起来,提笔给赵嘉仁写了回信。明确表示了自己在此事上根本无法提供有效帮助之后,步如烟表示自己以后会经常给赵嘉仁写信,谈谈临安内的消息。虽然赵嘉仁应该也有渠道得知这些消息,但是步如烟能做到的也就这么多了。
写完了信,步如烟又喝了解酒的汤,时间就到了12点半。其间临安的钟声响起,步如烟也校对了座钟。稍微歇息一下,步如烟就开始练琴。最近她在学广陵散这首曲子,不过曲子陈义过高,总是抓不住要点。
练到下午两点,步如烟睡了一个小时。起床之后吃饭,沐浴更衣,收拾准备,这就到了下午五点。接着步如烟就上了画舫,今日有几个颇有身份的人到这里喝酒,步如烟可得早早的等他们。
到了晚上十点,那些人就散了。步如烟回到住处,立刻拿出已经写好的信,在后面有增加了一大段。这是她晚上刚听到的消息,泸州刘整投降蒙古。
一封信从泉州到临安,再从临安回到泉州,得用大半个月。这还是因为仁通快运大大节省了时间。此时还是梅雨季节,外面是哗哗的雨声,点上蜡烛的赵嘉仁看了刘整投降的消息之后,脸色变的很难看。上一世,他听说过此事,然而并没有特别了解此事。鄂州之战,刘整的表现很不错,赵嘉仁觉得这位看着没有投奔蒙古的理由。
然而步如烟提供的消息让赵嘉仁看到一些内情。当时赵嘉仁在汉阳统领水军,贾似道勇敢的进入鄂州指挥防御。鄂州城内有名将高达,也有向士壁等人。
向士壁可不简单,蒙古南下的时候,官家下诏:“荆湖制置使马光祖移司峡州,向士璧移司绍庆府。”向士璧立刻投身战争,捐家资百万以供军费。然而在鄂州,高达可看不起文人出身的贾似道……
高达恃其武勇,殊易似道,每见督战,即戏之曰:“巍巾者何能为哉!”将战,必须似道亲劳始出,否则使军士哗于其门。吕文德谄事似道,使人呵曰:“宣抚在此,何敢尔耶!”
……
看了步如烟的信,赵嘉仁回想起他的同年司马考讲过吕文德的事情。前后印证,让步如烟提供的消息看着更可靠。
而向士壁当时也领兵在鄂州,加上向士壁不是军人,而是绍定进士,官至大理卿直龙图阁。贾似道貌似对他格外的凶狠,当了左丞相之后就下令查账。这种事情很容易就能查出问题。于是向士壁一年内就从抗蒙古名将沦为贪污下狱的阶下囚。他在狱中瘐死之后,贾似道的幕臣竟然把向士壁的妻妾抓起来逼着她们补上缺口。
看到这里,赵嘉仁已经大概能猜到步如烟要写什么。得知了向士壁的惨事,赵嘉仁真的不想再看。向士壁有没有真的贪污,账目不清,赵嘉仁不想说向士壁是无辜的。不过向士壁落得现在的下场只是因为贾似道在打击政敌而已。这种残酷的手段真的让赵嘉仁觉得非常不舒服。
最近大宋的政争愈发的残酷,被公认为恶人的丁大全被发配到琼州,竟然在船上‘被军士挤入海中而死’。前宰相尚且这么个死法,得罪了贾似道的向士壁被活活整死。当时也在鄂州的刘整大概当时对贾似道也不会有多恭敬。
叹口气,稍微平复心情的赵嘉仁把信读完。如步如烟所写的部分里面的确有赵嘉仁所料的内容,然而步如烟还写了别的内容。贾似道甚至请求官家杀高达,只是官家没有答应。
赵嘉仁长叹一声,把信放下。如果此时让他抓住刘整,他一定会毫不迟疑的杀了这个叛国者。不过杀归杀,赵嘉仁觉得刘整叛国也不是单纯因为这厮脑后有反骨,一些外部原因的确促使刘整叛乱。
一个刘整倒也没什么,问题在于赵嘉仁卖给大宋的军船,有一部分已经送到了泸州那边。船上可是装了一斤炮呢。赵嘉仁知道蒙古人在军事上很敏锐,加上忽必烈在水军上吃了那么大的亏,现在忽必烈终于能够拿到与大宋水军战船。蒙古人能将火炮推进到什么地步?
正如赵嘉仁所料,此时宋国水军军船的详细图纸以及两门一斤炮送到了忽必烈面前。手摸两门冰凉的铁炮,忽必烈眼中忽然流出泪来。鄂州之战最后阶段的渡江血战让蒙古军伤亡上万。宋国赵嘉仁就是凭借这样的武器横行江上。
哭了几声,忽必烈擦掉眼泪,大声命道:“马上让工匠仿造!”
因为用的是蒙古语,汉臣们都不明白。蒙古将领们立刻用蒙古语答道:“遵命!”
第50章 大汗定下制度()
王东陆的目光紧盯着两门火炮。这两个圆筒状的家伙外表很光洁,覆盖了一层黑色油皮般的玩意,看上去好像很容易就可以划伤。
将两门铁家伙搬进大汗忽必烈的金帐之时,王东陆知道它们到底有多坚硬。用指甲尖去划铁炮,铁炮没有被划出一丝一毫的痕迹,反倒是指甲被磨出白屑。铁炮不到一百斤,两个人抬着还挺吃力。回想起鄂州蒙古军渡江之时遭到的猛烈炮击,那种惊天动地的威力居然是由这样‘纤细’的玩意造成,王东陆到现在都无法相信。
可有些事情不由他不信,铁炮运进大帐之前进行了测试性炮击。一斤重的铁球不仅可以被打出去六十步。在四十步左右,一寸厚的松木板被轻松打出大洞,就如长江上那些军船一样。
“把这些火炮抬出去。”忽必烈命道。
王东陆连忙和其他侍卫将这两门利器抬走,放在外面专门的帐篷里面。等王东陆赶回自己侍卫的位置上,就见蒙古贵人就用蒙古语怒道,“大汗,这个汉人就是包藏祸心。他说要选官,北方学儒学的人太少,要从被俘的南人里面选学过儒学的。可他一气挑了几千人。那可是几千人啊!难倒北边的汉人里面就没有学儒学的么?”
被称为‘这个汉人’的是翰林学士高智耀,他身材高挑,镇定自若的听蒙古贵人对他猛烈攻击。真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风度。当然,王东陆知道,这位翰林学士不懂蒙古语。不管蒙古人怎么讲,他都只能当做耳旁风。
转过视线,王东陆看向忽必烈最信任的汉臣郝经。只见郝经神色严肃微微点头。于是王东陆心里面也不自觉的倾向于支持高智耀了,因为郝经现在是王东陆的老师。
去年忽必烈自立为蒙古大汗,没有他哥哥蒙哥的压制,忽必烈开始在汉地全面实行旧汉制。王东陆跟风拜了郝经为师,学习儒学。因为蒙古第一次用年号纪年,去年是蒙古中统元年。郝经给王东陆起了个字,启年。王东陆对汉学并没什么研究,王东陆也好,王启年也罢,反正都是个名字呗。
这时候,就听翰林学士高智耀开口了,他声音铿锵有力,情绪饱满。王东陆忍不住把视线转移回到高智耀身上。就听高智耀说道:“……譬则金也。金色有浅深,谓之非金不可;才艺有浅深,谓之非士不可。”
旁边有通译把这话翻译成蒙古语讲给旁边的蒙古高官,听了这番话,那几名蒙古高官气的细长的眼睛都瞪大啦。
忽必烈看着手下的两派人都是绝不退让的意思,他稍微打了个圆场,“此事再议。”
蒙古贵人怒道:“大汗!此事若是再议,那就是你按照这汉人给领的路走。”
忽必烈心里面其实是支持高智耀的方案,被这么挑破,他哈哈一笑,对郝经说道:“你怎么看?”
郝经果断的答道:“高智耀说的没错。才艺有浅深,谓之非士不可。”
忽必烈扭头看向蒙古贵人,就见蒙古贵人也毫无退让的意思。同样是不退让,忽必烈看到蒙古贵人就是直截了当的表达反对,情绪也颇为激动。而汉人儒生们则是举止沉稳,充分保持着对忽必烈的尊重。
心里面叹口气,忽必烈再次感受到自己愿意支持儒生们提出的三纲五常,还有朱子理学。这些以对上位者绝对尊重为基础。国家体制以忠,家族体系以孝。有了明确的制度,就有明确的管理。对于蒙古文化来讲就没这些考虑,实力、号召力就是一切。儒生的理论都是屁。而且蒙古人的理由很充分,如果儒生有用,为何会被蒙古打败,为何向蒙古贵人讨要权力?
之前忽必烈在汉地逐渐建立旧汉制,随着汉制覆盖范围越来越大,冲突也一日甚过一日。心里面做了个判断,忽必烈说道:“各地官职,蒙古人为主官。回回人管财,汉人出任具体职务。”
蒙古贵人没想到忽必烈竟然拿出这么一个解决方案,倒是没敢立刻回答。经过讲述之后,蒙古贵人也算是理解了这个制度。
所有地方行政长官都由蒙古人来出任,管理财务的则是回回人。忽必烈让汉臣整出来的那一系列复杂的行政长官之下的官职,由汉人来出任。
“大汗!能不能和咱们草原一样,不要弄这么繁杂的官职?”蒙古贵人做着努力。
“不行。”忽必烈用蒙古语回答的非常干脆,“你在夏天用弓的法子和冬天用弓的法子一样么?现在不仅草原是我们蒙古的,大河,大海都是我们蒙古的。春田是我们蒙古的,夏天、秋天、冬天,都是我们蒙古的。既然这一切都是蒙古的,你为何一定要固执草原的法子?”
听到大汗忽必烈讲到‘一切都是蒙古的’,蒙古贵人心中动摇了。他继续问道:“大汗,若是那些汉人定下的制度……”
忽必烈板着脸打断了蒙古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