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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日记 楼雨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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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后,她胸口冲激着不知名的浪潮,泛起淡淡的心动感觉。
                 离开医院时,他正好下班,她冲动地约他一起吃宵夜,他居然也答应了。
                 吃完后,他坚持送她回去,两人一路漫步在寂静的月色下。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你学妹?”
                 他停下脚步,用一种奇怪的表情望着她。
                 “本来就知道?”不会吧?毕竟她不是怕的直属学妹,不同科系,又不同教学大楼,一所学校那么大,更是八百年碰不到一次。
                 他淡淡地回答她。“略有印象。”
                 “”略“到什么程度?”
                 “校园里见过几次,还有跨年晚会。”顿了顿,他补充:“你很亮眼。”
                 哇哩咧,还真的咧!她怎么都没印象?
                 “这句话很没诚意。”她闷闷地道。金光闪闪的风云人物口中说“她亮眼”,怎不觉得讽刺十足?
                 不过很受用就是了。
                 送她回到宿舍,她不晓得哪根筋不对,突然喊道:“任牧禹!”
                 “嗯?”
                 “明天早上,陪我看日出,好吗?”好栏的借口,烂到连她都想唾弃自己。
                 天晓得,她八百年没看过日出了,早上没课时,她通常是让太阳晒到屁股快着火才爬出巢外觅食。
                 他沉吟了一下,不晓得是真的为难,还是拒绝的表面功夫,然后她听到他说:
                 “恐怕不行,早上有个手术,我必须要到,可能会来不及。”
                 “那,淡水夕阳很美,我一直想……”
                 “改天,好吗?我明天行程很满,真的走不开。”他口气很抱歉。
                 再说下去,会变成看夜景了。她脸皮不够厚,禁不起一磨再磨。
                 很明显了,不是吗?
                 他拒绝了她。
                 不需明说,她不笨,听得出这种婉转的暗示。
                 才刚萌芽的爱苗,硬生生的连根拔起,她一整晚难过得整晚失眠。
                 隔天,她打定主意,埋葬不被欢迎的初生情愫,去医院时,也刻意避开他的值班时段,减少碰面机会,免得一见到他又想入非非,心术不正。
                 本来就是任牧禹忠实爱慕者的室友,出院后对他更是迷恋不已,成日任牧禹长、任牧禹短的,说他有多体贴细心、脾气温和,对病人有耐心、又有爱心极了……
                 看吧,他果然对所有人都好得没得挑,是她想太多了,才会白痴地以为他对她多少有一点点不同。
                 自作多情,活该啦!
                 但是人在倒楣时,真的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她又一次印证了这句话。
                 最近天气不稳定,一不小心,患了点小感冒,她铁齿地不当一回事,想等它自然痊愈;从小就是健康宝宝的她,这招一向有效。
                 但是她不晓得失恋连身体的免疫系统都会受影响,小感冒拖到昏昏欲睡、鼻水直流、外加发烧“失声”,眼看是拗不过去了,只好认命地去看医生。
                 原本只是想到附近诊所拿点药回来,没想到过马路时,白目司机眼睛放在口袋里,害她为了避开他,摔跌在马路上,最不爽的是──她、扭、伤、脚、了!
                 她今年一定犯太岁,才会诸事不顺。
                 这下可好,寸步难行了。
                 顺手招了辆计程车,为了省钱,只好到最近的一家医院,而,那可能得冒着碰到任牧禹的可能性。
                 她已经很努力在避免与他碰面了,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发誓,她真的不是存心卑鄙地要来博取他的同情,但还是看到了他皱着眉头的模样。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不怎么美妙,你用不着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唉,真糟糕,连声音都像垂死鸭子的悲歌。
                 “Miss张,麻烦挂内科王医师的诊,她是我朋友。”他直接由她手中抽走健保卡,交代起来。
                 什么态度!好歹也理她一下吧?有够藐视人。
                 看完诊,刚好听到前头的他低声交代:“我先送朋友回去。”
                 她假装没听到,快步离开──虽然胺着脚快不起来,可好歹她尽力了。
                 “心影!”
                 咦?喊她吗?
                 她还是很想继续假装失聪状态,可是那句呼唤──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喊得还挺顺口的嘛,而且该死地──好听极了!
                 “我送你回去。”
                 “谢了,我没残废。”
                 “是没残废,只是发烧三十八度半外加跌伤骨模。”他附加说明。
                 她听得咬牙切齿。
                 “呵呵!”女人最擅长的绝技之一,就是笑里藏刀。“当医生的都像你这么闲吗?”
                 “我只是实习医生。”他认真纠正。
                 那不是重点好不好?她简直想昏倒了。
                 “好,那”未来“的医生也没义务对病人服务到家吧?”
                 “是没有,但我们是朋友,关心朋友是应该的吧?”
                 真的是她讲一句,他项一句耶!
                 “谁理你啊!”
                 “我不放心。”他低低地,送出这一句。
                 她瞪着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混蛋男人,别滥用你的同情心好不好?这会让我愈陷愈深耶!不喜欢人家就不要让我胡思乱想嘛!
                 “脚还痛吗?要不要我抱你?”
                 “有人想练臂力,我怎好太不识相?”本是随口应应,没想到他还当真俐落地将她打横抱起。
                 她目瞪口呆。
                 飞走的两魂六魄,直到他将她送回宿舍门口都还找不回来。
                 “三餐饭后感冒药要记得吃,脚上的伤两天要回医院换一次药,我把手机号码留给你,有事就call我,知道吗?”说完,比起她的手写下一串数字。
                 “快点好起来,看看哪一天有空,不管你想看日出还是夕阳,找陪你。”
                 她冉一次肯定,这人心肠有够软,想倒追他的女人,用苦肉计绝对奏效。
                 但她不是花痴,她拒绝用毫无人格、丢人现眼的方式来钓男人。
                 “要看也不是和你看啦!”她用力抽回手。
                 这和小朋友乖乖吃药,给你一根棒棒糖有什么差别?
                 有够羞耻!
                 好吧,她是可耻。
                 事实胜于雄辩,从日出到夕阳,再由淡水到阳明山的夜景,厮混了一整天之后,她为自己的沉醉忘返而羞愧不已。
                 活了十九年,现在才知道自己是这么没原则的人。
                 看来,她低估了自己对他的痴迷。
                 “你的脚还没完全好,明天记得要再来换药。”
                 送她回去时,一句破坏气氛的话,完全敲碎她的自我陶醉,教她泄气得无言以对。
                 好一根棒棒糖啊!
                 该死的任牧禹,他非得这么有爱心,时时不忘悬壶济世的伟大理念吗?
                 说归说,每次唾弃完自己后,对他的迷恋却更加无法自拔。
                 他与她,突然熟了起来。
                 就是三天两头可以约了一起吃碗米粉汤,逛逛夜市,再聊聊近日琐事的那种交情。
                 她神通广大地弄末了他的值班表,为了陪她吃早餐,她调了闹钟,在清晨六点钟痛苦万分地拿牙签撑住眼皮,然后拨电话给他,用最甜美的声音说:“我今天要随堂考,起来抱抱佛脚,你呢?还在睡?”
                 “这么巧?我今天上早班。”
                 巧个鬼!我牙签快撑断了!
                 “哦。可是人家肚子好饿,没心情K书耶!”恶!她觉得自己好假!
                 然后,她听到了他的轻笑声。“你想吃什么?我过去陪你吃。”
                 “永和的烧饼豆浆吧!”她随口说。只要陪她共享早餐的是他,石头她都照吞!
                 “好,你等我。”
                 这样的“巧合”多了,只要他值早班,就会在大清早陪她吃早餐,而且每回都是没创意的烧饼豆浆,害她从今以后,谁敢在她面前提到豆浆或烧饼她就翻脸,偏偏面对他,只敢含泪而吞,吭都不敢吭一声,谁教她自己说爱吃烧饼豆浆,为了暗恋的男人,吃到想吐都认了。
                 比较值得安慰的是,他开始会打电话给她了,虽然只是很没情调的说声:“晚安,太晚睡对身体不好。”
                 不管他这句话,是基于医生观点,还是朋友关怀,她都觉得窝心。
                 室友知道他们走得近,大惊小怪地喳呼:“你真的把他弄上手啦?”
                 什么弄上手?真难听。
                 “哪是?人家对我根本没那感觉好不好?他只当我是普通朋友啦!”就是这点让她郁卒到内伤,还要假装没事的陪笑,感觉有够窝囊!
                 “那,既然他不喜欢你,冲着我们的交情,你应该会有成人之美吧?”
                 去她的成人之美!失恋已经够惨了,还要她高唱我爱红娘,为你搭起友谊的桥梁?!
                 这年头的天理都冬眠去了吗?超想……问候她***!
                 “没、问、题!只要他喜欢你,我没话说。”咬得牙床都快松动了,胸口呕得只差没吐血!
                 能怪谁?谁教她不争气,任牧禹又看不上她,不成全别人还能怎样?
                 吐血归吐血,她自认红娘角色扮演得够仁至义尽了,制造给他们的机会多到只要任牧禹适时发情冲动一下,孩子都够生一打了。
                 如此敬业程度,连拉皮条的都要甘拜下风。
                 之后,她发现他看她的眼神变得很复杂,总是沉默地看着她不说一句话,她不懂,也早就放弃理解他了。
                 那天,他到宿舍找她──其实,她也分不清他是来找她,还是找室友的,一群人兴致一来,吆喝着说要夜游。
                 “好啊、好啊!任牧禹,你载小宜。”
                 “那你呢?”
                 “安啦,阿德会载我。”
                 他又用那种眼神看她了,看得她心慌意乱,压抑的情愫又蠢动了起来,赶紧推了推他,使了个暧昧眼神。“喂,机会都制造给你了,好好把握。”
                 他没说话。
                 看室友羞答答地坐上他的机车后座,小手环在它的腰间,她突然间觉得心好酸。
                 疯了一整夜,联手解决掉一打啤酒,大伙儿都略有薄醉。宿舍门禁时间已过,任牧禹独自在外头住,一行人只好移驾他租赁的房子过一晚。
                 “去吧、去吧,小宜,你去和任牧禹睡,别辜负良宵美景。我们大家就识相点──”
                 “房间让给女生睡,我们男生在客厅将就一晚。”任牧禹像是没听到,淡淡地说。
                 她悻悻然止了口,没敢再闹。
                 他看起来──好像不大开心。
                 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口气也是始终如一的温淡,但她就是知道。
                 “时间不早了,大家请自便。”说完,他独自走上阳台。
                 她看苗头不对,赶紧跟上去。
                 “你──生气了?”研究了下他的表情,闷闷地道:“别气啦,我又不是存心寻你开心。”
                 他沉默了好久、好久,目光移到她脸上。“这个玩笑不好笑,你不知道吗?”
                 她被盯得心虚,嘴硬道:“谁说这是玩笑?小宜是真的喜欢你,我觉得你们很配啊……”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
                 惨了,他好像有点被惹毛了,语调不太平稳,失去平常水一样的悠浅频率。
                 “干么?你是失身还是被强奸了?很委屈吗?”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搞清楚,她才是那个想哭的人好不好?
                 他眉头皱起来了。“你非得这么情绪化吗?”
                 情绪化?!喂,先生,失恋有杀人的权利,你不知道吗?何况只是小小的情绪化而已。
                 “对啦,我情绪化,怎样?你是学医的,难道不知道女人平均每个月会有一次的歇斯底里,这时的情绪化是合情合理兼台法的吗?”
                 他停住,看了她一下。“你生理期来了吗?”
                 “你研究我的生理期干么?”变态!
                 “你刚才喝了一瓶半的冰啤酒!”
                 “喝都喝了,你要我吐出来吗?”
                 “你别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谁告诉你,我生理期来了?白痴,我是月底好不好?”
                 “那你刚才──”
                 “停停停!我们离题了。”这完全不是重点!
                 他们到底是怎么由爱与不爱、一路讨论到她的生理期去的?还告诉他月底!她真是三八过头了。
                 “回来、回来,我现在要说的是你和小宜的事,还没有结论。”
                 他拧着眉。“结论是,我并不欣赏你的作法。”
                 哟,倒嫌她鸡婆了?
                 “小宜可是我们系上出了名的大美人,对你又一心一意的,别人三跪九叩都求不到,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哪──”
                 “我喜欢的是你。”一句话堵死了她,语不惊人死不休。
                 幻听!是幻听吧?!他怎么可能真的说了那句话!
                 她相信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呆,微张着小嘴直愣到外太空,就算蚊子飞过也无法让它合上。
                 他索性低下头,很顺理成章地贴上她像极邀约的嘴。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他吻她,也是幻觉吗?唇上真实的触感,会是出于幻觉?
                 他的吻是真的;温温的、柔柔的吮触也是真的;密实坚定的拥抱更是假不了……
                 “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听清楚了吗?”他又说了一遍,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让她连丝毫错辨的可能性都没有。
                 “骗……人!你明明拒绝过我。”声音颤抖得可以帮恐怖片配音了,现在才知道,她也有制造惊栗音效的潜质。
                 她看见他的眉头又慢慢聚拢起来,像是她丢给了他什么跨世纪之谜,她想,就算叫这医学系高材生去解剖最精密的脑部结构,或许也比回答这个问题要简单一百倍。
                 大概有一世纪过后吧,他困难万分地挤山回答。“什么时候?”
                 对呀?什么时候?脑子呈当机状态,一时搜索不出来。
                 算了,现在不是翻旧帐的时候。
                 “那你怎么不早讲?”
                 “你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我说了你也不会接受。”
                 她愣愣地,口水卡在喉间要上不下。
                 事实上,她就有这么“随便”,不但会欢天喜地的接受,还会大方地给他一个香吻……
                 话全让他说完了,她能说什么?
                 除了心虚尴尬地低头傻笑,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抱歉。”他松开手,退开一步。
                 咦?他道什么歉?怎么不再多抱一下下?她才刚喜欢上倚偎着他的感觉耶……
                 “我的话说完了,以后不要再把我和其他女孩扯在一起。晚安。”
                 喂喂喂!就这样走了哦?这年头说话都不必负责的吗?
                 “任、任牧禹──”
                 他止步,偏头等待。
                 “呃──”接下来怎么办?人家都说她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孩了,好歹得顾一下女性矜持,总不能还要她主动开口吧?可是……
                 “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不要把我和其他女孩扯在一起。”
                 “不是,再前面。”笨蛋!谁要听那一句了?!
                 他想了一下。“你不是随便的女孩?”是这一句吗?
                 “再、前、面!”她咬得牙龈都快出血了,这家伙是真呆还是装傻啊?
                 “嗯──”他又出现那张一0一号的困扰表情了。“是我喜欢你这一句?还是你不会接受?”
                 “好。”她飞快接口,差点让口水呛死。
                 “好什么?”他愣愣接问,呆得天打雷劈。
                 “你、你──”她早晚有一天会被他气得脑中风!
                 就在她思考着是要自己跳下阳台了此残生,还是直接将他丢下去一了百了时,他似有所悟地睁大了眼。“好,你接受,是这样吗?”
                 我佛慈悲!这家伙还不算呆得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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