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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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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刘启道说道“有两案悬而未决”的时候,杨尚荆眼睛一亮,慢吞吞地开了口:“启道稍待,这两案悬而未决,究竟是个什么案子呢?”

    刘启道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不过嘴上的回答却是一点儿都没慢:“回县尊,乃是两条人命案子,一件是城南陈老大的案子,另一件是城东沈家庄的案子。”

    杨尚荆眉头当即就是一皱:“人命关天,又岂可久悬不决?给本县细细说来!”

    听了杨尚荆这话,黄成就皱起了眉头,低声对杨尚荆说道:“县尊,这样……只怕不好吧,如今早已是红日西坠,县衙诸多同僚腹中还是空空如也……”

    “人命关天,人命……大于天!”杨尚荆眯缝着眼睛,语气很重,“先贤所谓‘集思广益’,本县深信之,今日就在这县衙之内,你我众人集思广益罢,吩咐厨下,照着中午的规格做上些饭菜。”

    这离着关城门还有一阵子呢,我能让你们把消息送出去?时间就是生命啊,我拖你们的时间,就间接的坑害了黄家的性命!

第八十三章 “我们站在赢的那边”() 
第八十三章

    杨尚荆是拼着老命地拖时间,到了这个时候,黄成才终于察觉出来不对劲,因为杨尚荆明明问着刑房的案子,本县的典史李继却根本就不在场,要知道,县里的捕头、仵作等等关于刑狱的人员,名义上可都是归典史节制的!

    再往门口看看,刘虎和王二彪两个李继的铁杆儿正站在门边,外面还有至少十来个一身灰土,拍都没拍的壮班衙役,他的心里就是一突,刚刚转过头去,趁着刘启道停顿的时候,问道:“县尊,此事涉及刑狱,本是李典史的职责,为何不见李典史?”

    杨尚荆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李典史另有要务在身,本县让他去办了,明日便能回转,到时候再听听他的说辞,也没有什么妨碍。”

    黄成的那颗心跟着就是一阵乱蹦,他的脑海里转过无数个念头,最后定格在陪着杨尚荆上任的那名总旗、以及总旗身后的那些士卒身上,他打了个哆嗦,慢慢吐出一口气,这才站起身来:“下官要去小解,暂且离开一下。”

    杨尚荆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变得越发的神秘了:“此时天色已晚,黄县丞虽然在这衙门里公干了许多年,路已经熟稔,却难免有个磕碰,还是本县派人陪着县丞一起去罢。”

    说完,杨尚荆也不等他回话,直接对这门外喊道:“刘虎,陪着县丞一起去罢!”

    看见这个阵仗,黄成就是再傻,也能想出来这是为了什么了,这县尊是逮住一只蛤蟆都要攥出来一泡尿啊,借着黄家家奴殴打壮班衙役的由头,就直接去了本地卫所请兵杀人,就是为了怕走漏了风声,让黄家先来县衙鸣冤,这才抱着有杀错勿放过的心思,把所有县衙属官书吏圈在这里!

    想着这个,黄成走路的时候人都有点儿哆嗦了,小解的时候,解了好几次腰带都没解开,这倒不是他和黄家有太深的渊源,他是外地调来的,最多也就一点儿银钱关系,那个涉及到潜规则了,杨尚荆再狂也不至于直接掀了一个底掉,否则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就站不住跟脚了。

    他是在后怕,给杨尚荆挖坑的事儿,他是主谋,要不是在城南的时候自己跪舔的快,只怕自己现在的下场也不会好,和刘琪那个主簿在家中戴罪都是好的,杨尚荆这个县尊一狠心,很可能就给他扣上同党的帽子!

    黄成刚刚从茅厕回来,就看见那个跟着杨尚荆一起上任、看起来是个管家模样的老头儿从后堂转了出来,趴在杨尚荆的耳边嘀咕了两句什么。

    于是杨尚荆慢吞吞地站起身来,叹息了一声,示意刘启道停下说话,然后用更加慢吞吞地声音说道:“俗话说,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咱们黄岩县虽然是个上县,不是什么小庙,可这怪事儿,也实在是不少啊。”

    杨尚荆说着话,一步一步向着下面走去:“不说这两桩悬而未决的疑案,便是今日中午的时候,就有个带病的里正把乡民的小摩擦推到了县衙来,我大明太祖定制,在县下面设里正、精简县衙人员,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节省靡费,让百姓少交点儿赋税,多吃点好的么?要是这点儿小事儿,全都要堆到县衙来,我这个做县令的还要不要做别的了?!”

    说着话,说的是声色俱厉,下面这些官吏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敢多说什么,这是实情,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黄仁安这事儿办的不地道。

    紧接着杨尚荆继续说道:“而那个里正呢?也不过是个教子无方的混人,枉活七十有四,家中子孙却连个‘孝’字都不明白,我大明以孝治天下,岂能容得了这种混账?!”

    这纯粹是给自己加戏了,不过这些官吏们互相看了看,还是谁都没敢开声,“孝”这东西的确是国之根本了,杨尚荆玩这套已经和“春秋决狱”的境界仿佛了,只要这顶帽子扣上去,别说他们了,皇帝也得认啊!

    然后杨尚荆用近乎咆哮的声音吼道:“最令本县不解的是,不过一县之中的豪强,便敢藐视朝廷,殴打县衙差役,这置本县于何地?置王法于何地?置当今圣上于何地?!这已经是在公然造反了!”

    “造反”两个字一出,屋里瞬间乱成了一团,封建年代的“造反”可不是随便儿喊的,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过,杨尚荆这一顶帽子砸下去,黄家……危矣!

    当即就有个户房的胥吏从人堆里走了出来,躬身施礼,急声争辩:“黄家此举,也不过是不通礼法罢了,乡民粗野,不知教化,还请县尊息怒。”

    杨尚荆睨了他一眼:“你是户房的黄百川?黄家六房的子嗣?”

    这胥吏打了个哆嗦,还没等回话,就见杨尚荆上前一步,当胸一脚就把他踹翻在地:“家里都有了胥吏,还粗野?还不知教化?!混账!来人,把他给我拿了!”

    两个如狼似虎的差役冲进来,就把这个黄百川捆了,为了让他不说话,嘴里还给塞了一团破布,他呜咽着就被拖了下去,这帮官吏瞅了瞅杨尚荆,再瞅瞅外面站着的衙役,一瞬间整个厅里都陷入了死寂。

    杨尚荆搓了搓手,笑道:“本县已经派典史李继去了城外的千户所,现在卫所的士卒已经在路上了,等他们一到,这一家逆贼是插翅难飞,你们谁若是有逆贼勾结流民倭寇、横行不法、强买强卖的罪状,都可以呈上来。”

    这就是在赤裸裸地要求站队了,虚了实了不说,只要把造反的帽子、横行不法的帽子扣在黄家的头上就好了,反正到时候黄家嘁哩喀喳都被砍了,谁还能和他们当庭对质不成?当即就有那心思灵通的小吏站了出来:“听闻黄家勾结倭寇,正统四年城东刘家村的惨案就与此有关,我曾见过刘家家主的一枚扳指,好像就戴在黄家长房老三的手上。”

    杨尚荆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走上前去扶起这个小吏:“不错,洞烛积微,有你这样的人,户房的账簿可就难出纰漏喽。”

    眼见着出头儿的得了这么大的实惠,一下从合同工变成正式工了,剩下的那些人除了和黄家渊源太深的几个之外,只恨自己站出来晚了,当即接二连三地就有人站出来,诉说黄家这些年来的恶事,杨尚荆如闻天籁,转头对刘启道道:“都记下来,改日面呈分巡道、分守道的诸位上官!”

第八十四章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第八十四章

    “这证据,一桩桩一件件的,果然还是要连起来看才好啊,管中窥豹、盲人摸象,终究是个笑话。”杨尚荆看着刘启道记下来的那一摞呈堂证供,瞅了瞅上面的签字画押,满脸的感慨,“若是诸位同僚今日不说,莫说谋反了,只怕这黄家阴谋勾结倭寇、为祸乡里的罪状,是谁都不知道的,不光是本县的乡民受罪,这卫所官兵也是流血又流泪啊。”

    底下一帮人一个个拍手称快,心里却是疯狂吐槽,你特么兵都请来了,还搁这儿跟我们贫,是要敢不说话,只怕一个同党的帽子就扣下来了吧?给我们手里塞拔刀直接咔嚓了,那才叫一个死无对证,到时候官字两张嘴,还不是任你去说?

    扫视全场,杨尚荆邪魅一笑:“正是以为如此,诸位同僚全都被黄家给蒙蔽了,以后我们的工作,还是不能局限于县城之内,多出城去走走,去看看,才不至于被这等大逆不道却又奸猾狡诈的恶霸蒙蔽,这工作,还是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嘛。”

    众人听着是越来越不对味儿了,特么的皇权不下县啊,你这个县令难不成想要把触手伸到县底下去?不过想想也是,黄家都没了,张家这个黄家的姻亲要是不想背一个“知情不报”的罪过,就得老老实实趴着,他这个县令还不是为所欲为?这时候不把手伸到县下,那才叫脑子有病呢。

    于是众多小官僚齐声称赞:“县尊英明。”

    话锋一转,杨尚荆的语气就变得严厉了:“既然大家都是受了蒙蔽,这些事也不能怪大家,可是咱们这里要是有第二个黄百川……”

    他没说完话,就见下面有两个书吏被直接摁在了地上,有人高喊着:“县尊,他们都是黄家的人!”

    杨尚荆看着这个场面,一脸的感慨,他上小学那阵儿,有首歌儿挺火的,里面有一句是这么唱的,“童话里都是骗人的”,真很符合当时独立思考的风气和小学生叛逆的心里,所以他一转头就忘了什么“想唱就唱要唱得响亮”,把这歌儿哼在了嘴边。

    等到了初中那会儿,他自己闲着无聊开始买军事杂志看,顺道就停了一首叫做《牢不可破的联盟》的歌儿,砸吧砸吧嘴,就有点儿疑惑,这么雄壮的一个国家咋就稀里哗啦玩完了呢?

    直到后来他学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他才领悟了,什么特么牢不可破的联盟,什么特么星条旗永不落,都是童话,都是骗人的,论起对政治一针见血的表述,除了那个喜欢写长篇大论让人背的马大胡子,还是大英帝国的那位首相大人更直白——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那帮斯拉夫毛子要不是觉得做空国家比掌控国家更能发财,就一个地图头能玩垮一个超级大国?

    所以杨尚荆他现在用的,实际上就是这个理论,卖国是利益再分配,卖县里小土豪同样也是,只要他让这帮底层的小官吏们觉得,站在自己这一边儿不光赢面儿大,还有实实在在的利益可以拿到手,到时候全县上下众口一词,配上直接灭满门的手段,还搞不死一个本地的小土豪?别说在外面做官儿的亲戚最高不过正六品,就是六部主事都能直接拉下马啊!

    毕竟搁在五百年后的大英帝国,公务员们遇到两党相争,最后也是站在赢得那边儿嘛。

    至于反水?不可能的,在场所有人都必须供述一桩黄家不法、谋逆、横行乡里的罪状,然后签字画押,大明朝很讲究气节的,委身于贼和附逆谋反一个罪过。

    眼看着刘启道让所有人都签字画押了,杨尚荆这才哈哈笑着,甩了甩衣袖,对众人说道:“由此可见,这黄家对我大明心存不满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全赖县中各位同僚洞烛积微,否则让他们家里出个宰辅,大明国祚危矣!”

    这纯粹就是不讲理,大明朝几千万人,能称得上宰辅的有几个?不过官宦人家嘛,也不是没可能的,你还就不能指着杨尚荆鼻子说“你丫放屁”。

    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之中,杨尚荆大步向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启道啊,收拾好这些供状,这都是要上交给分巡道诸位上官、呈报朝廷的,不过者叛乱却是等不得上官前来,来人呐,备马,点齐三班衙役,随本县出城平叛!”

    事实证明,在专政的铁拳面前,什么宗族势力、什么利益勾连都是扯淡,剩下这些和黄家渊源不深、最多就是点儿权钱交易的小官僚们根本不敢说一个不字儿,反而一个个按耐住心中的惊恐,一个个笑着陪着杨尚荆往外走,一众人看着刘启道和他手里的状纸,都有点儿羡慕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个做记录的刘启道是要发啊。

    一百来号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县衙,此事天色已晚,火把的光芒照亮了一整条街,一家家老百姓本来想推开窗户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就听见县衙的差役们大喊:“官府办事,闲杂人等通通闪开!”于是本着民不与官斗的心态,他们纷纷关上了窗户。

    众人一出城外,就看见两百多卫所士卒已经等在那里了,火光照耀下,领头的是一个正五品官服的武将,明显就是个千户,有明眼儿的当即就认出来这人是邢宏放了,于是在场的这帮人都是一惊,这县尊……还真是深不可测。

    等这个千户一张嘴,这帮小官僚更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杨尚荆杨县尊的不乏,在大明特色封建帝国主义的大路上高歌猛进:“久闻杨知县大名,本想来县中见见,却是军务繁忙,抽不得空。”

    杨尚荆哈哈一笑,连连拱手:“刑千户说笑了,倒是下官刚刚到任,尚在熟悉政务,不曾上门拜访,还请刑千户恕罪。”

    现在土木堡还没发生,七品知县吊打五品千户的戏码还是演不出来的,所以人家客气,杨尚荆也不敢就那么受着,礼数这个东西,还是很微妙的。

    说着话,就听杨尚荆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厉了:“倒是下官不幸,刚刚到任,便由藐视朝廷的逆贼想要举事,不得不匆忙向千户求救。”

    刑千户摇摇头,声音也是冷冽:“杨知县说笑了,剿除叛逆、镇守地方,乃是我等职责所在,逆贼现在何处?!”

第八十五章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第八十五章

    明朝是个专制皇权达到历史顶峰的朝代,不过也只限于中枢之中罢了,中枢的大佬们加在一起能才能勉强和皇帝掰掰腕子,还仅限于年轻的皇帝,但是地方上,实际上还是地主士绅和朝廷命官之间的分权制衡,皇权不下县的传统异常顽固,所以哪怕是政治手腕高超、手辣心黑的朱元璋,也没能把皇权深入到乡间地头儿。

    这是一个时代的局限性问题,就像某些人今天一边儿喊着“小布尔乔亚的无病呻吟”,一边儿骂着“封建糟粕”,一边儿美滋滋地看着文青儿们搞三纲五常开历史倒车一样。

    所以作为地方小霸的黄家,在殴打了一通儿县衙差役之后,压根儿就没当回事儿,结果晚上黄家老太爷刚刚睡着,年轻人们还在喝酒作乐,嘲笑着这个新来的县令太年轻的时候,就看见外面灯火通明,一问家里的下人,一个两个瞬间就慌了,等爬上阁楼往外看,一个两个就更慌了。

    至少几百人冲着黄家来了,不光是主家,包括旁支那边都有人去了,而且看着灯笼火把映出来的服色,压根儿就不是县衙那帮土鳖的差役,也不是巡检司那边的弓手,就是最正宗的卫所官军!

    黄家也有人在朝为官,所以对这明朝军制很是了解的,只看这些官军的服色、装备,就知道,这肯定不是哪个百户所里每天只管种地、农闲的时候拉出来练几天的兵,而是实打实的精锐,人人带弓就不说了,还人人着甲!

    “快!快!去请老爷子起来,十万火急!”下午还指挥者家丁打人,牛的不要不要的黄文翔,这会儿直接吓得抖成了筛糠,要知道,一般县里小偷小摸的案子,最多就是快班出手,拎着枷锁脚镣把人一靠也就完了,真的动用了卫所的士卒,哪怕这卫所的士卒再垃圾,事情的严重性也得往上拔高一个档次,他哪怕再傻,也知道新来的县令动真格的了。

    最可怕的是,自己家在县衙里面可是又不少血亲的,这个阵仗了还没提前传回来消息,本身就从侧面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

    一股骚臭的气息从黄文翔的身上传出,他是真的被吓出翔了,他定定的看着人群里打马走出来一个顶盔掼甲的武将和一个披着七品服色的文官儿来,咕咚一声就坐地上了。

    “不知道杨知县要做到哪一步?”邢宏放眯缝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朱漆大门,语气似是随意,实则森寒。

    杨尚荆微微一笑,同样用平淡的语气回答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邢宏放微微一惊,然后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了一点赞赏,他本来以为杨尚荆不过是想震慑地方,却没想到他居然能下这么大的决心,杀伐果断的人,才是个好的下注对象。

    然后就听杨尚荆微微一笑,说道:“这偌大的黄家,虽有千顷良田,可对我大明心怀怨憎,平日里乐于结交匪类,资助倭寇,浮财……却是没有多少啊。”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凭着自己和浙江三司长官的那点儿关系,想要调用卫所官军杀人,不是不行,但肯定做不到位,所以这个时候,就得加上一点筹码了,比如这黄家的浮财,就得安安心心地送给邢宏放一部分,这一部分在抄家的时候是不入账册的,到时候邢宏放是自己截留全部,还是拿出来一部分给下属分了,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听了这话,邢宏放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拍了拍手,说道:“是啊,这黄家既然存了谋逆的心思,自然是重金从倭寇那里购置了十副甲胄,在事发之时想要灭迹,却被我等捉了一个正着。”

    杨尚荆眼珠转了转,瞬间就明白了,正统七年的时候,倭寇攻陷了大嵩所,可见当时倭寇的势力之大,所以当时明军和倭寇之间的战斗是时有发生的,海门卫作为永宁江入海口的卫所,是倭寇上岸的好地方,在那里和倭寇的战斗可是不少的,而且是各个卫所轮番上阵,想来这个邢宏放就是那个时候在那边弄死了几个倭寇的头头,然后拿着残缺不全的铠甲做收藏,现在正好用到了正地方。

    而且杨尚荆估摸着,这铠甲也不是什么大凯,最多是足轻用的垃圾货色,毕竟倭寇在这年月的组成,还是以日本浪人为主的,家里要是有一套大凯,谁闲抽了出来做强盗?

    不过这都是细节,再烂的铠甲也不叫衣服,反正只要有铠甲,坐实了私藏铠甲图谋造反的罪名,就不怕黄家在外面做官的人反了天。

    所以杨尚荆接过话茬,说道:“只不过这铠甲在被搜出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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