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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同志。”不管是郑总，还是苑秋，显然都属于社会经验丰富，甚至在为人处世上面，老jian巨猾的那种，在看到小吴的反应之后。脸上都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郑总更是呵呵笑道：“jingcha看着你呢，说假话当心被抓哦。”
“闭嘴！”李析看到这种情景。顿时大怒，这个小吴，原本就因为经验不足，应付不来这种事情。眼下被郑总这番话说出来，一加引导，只怕是更加记不起当时的情景。
甚至即使是记得起来，由于过分慌乱，也未必就跟真的确定，不敢真的确定，就更不用说直接说出来了。
“你吓唬我啊？”郑总一脸不服气的盯着李析，当着几个jingcha，他当然也不会过分的畏惧李析。尽管刚才，对方轻易解决了他两个保镖，但他可不信。对方敢当着jingcha的面对自己动手，边说边转过身去，对几个jingcha道：“jingcha同志，你们都看到了，他威胁我。”
“少说几句吧你。”另外两个jingcha并没有说，白文雨却不悦的回了一句。
“唉？”郑总一听这话。顿时像是抓住把柄一样，不依不饶的。“这个nv同志，怎么说话呢你？有人吓唬我，你让我少说几句？偏帮这么明显，你还是不是jingcha？信不信我向你上司投诉你？”
“引导别人说话，你还有理了你？”白文雨脸上露出冷笑，一点也不在乎，“投诉我去啊，我等着你。”
郑总听了这话，顿时讨了没趣，他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刚才也就是一说。
在听了白文雨的话之后，转过头去，依旧是望着小吴，“小同志，可别乱说话。”
小吴胆怯的向郑总望了一眼，神色显得说不出的犹豫。事实上，当时帮苑秋洗脸，她又怎么会在意脸盆里的水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接了水之后，兑成温水，但温水一直都是和别的时候一样接来，又有什么时候变化过了？
“好好说话，到底有没有？”朱秀妍不悦的瞪了小吴一眼。
“我我记不清了。”小吴本来就十分紧张，被朱秀妍一瞪，立即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郑总和苑秋听了这话之后，脸上都露出得意的神色。郑总哈哈大笑，“记不清了，是做了之后，不敢承认吧？”
“真的真的记不清了。”小吴很紧张，同时又是很认真的辩解着。
朱秀妍的脸色，却再次沉了下去，十分难看，冷冷的盯着小吴，她可不在乎这个员工，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说出记不清了这样的话，总之，没有说出她自己想要的话，这就让朱秀妍心里十分的烦恶。
在她想来，明明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只需要说上一句‘没有’，立即就可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让她想不通的是，那么两个字说出来，真的就有那么难吗？
一时之间，对于这个小吴的愚笨，不由生出厌恶的感觉。现在说一个记不清，做了错事记不清，很容易就给人一种那事就是你做的的错觉。
“记不清了？”朱秀妍怒道：“当时用的什么水，你会记不清？你工作的时候，都做什么去了？”
“我我我”小吴被这么一问，立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本来就害怕朱秀妍，现在对方发火，却是更加怕了。
“好好想想。”周思蕤显然要比朱秀妍有耐心的多，“当时用的水的表面，有没有一层油，你都没留意？咱们平常用的什么水，你难道也不清楚？”
小吴迟疑了一下，道：“水就是从水龙头那里接的，没有做过别的。”
“这就是了。”周思蕤点头道：“既然是你自己接的水，水里面有没有油，你会不知道？”
“我我没留意。”小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过了一会。却又补充道：“如果有油的话，我能看出来的。”
周思蕤听了这话，立即微笑起来。“既然有油你能够看出来，那当时有还是没有？你还会不记得？”
小吴和周思蕤说话，明显就要平静的多，“我不记得有油。”
“那就是没有油了？”周思蕤笑问。
“应该是吧。”小吴依旧不确定的，“反正当时我没看到有油。”
朱秀妍听了，立即怒道：“有油没油，你都看不出来？你做什么吃的？”
小吴再次被她一吓。低头不敢说话。
“好了。”李析趁着这个时间走出来，“我看她不是不知道有没有油。而是不清楚水里面有油和没有油，到底是什么区别。”
“对，对。”小吴听了李析的话，立即点头。同时双眼一亮，急忙的道：“我是不清楚放了油之后，水是什么样子的。”
这就是工作经验，兼社会经验同时不足的问题了。这样的人，其实也是经常能够见到。甚至比小吴更加离谱的，都不是没有，把一瓶酱油和一瓶醋放在一起，凭着气味，绝大部分人都能够分得出来。但就是有人不知道哪个是酱油，哪个是醋。
具体原因则是因为这人根本没有留意过什么是醋，什么是酱油。
“这就对了。”李析听了对方的话。点了点头。
朱秀妍却忍不住再次瞪了小吴一眼，显然在她眼里，这个小吴已经被归类为死笨的那种类型，兼且有些较真，不知道随机应变。
“水里面有没有油，很容易就能够分出来的。”李析边说。便对朱秀妍伸出手去。
朱秀妍对他倒是不敢违背，见李析伸手。立即就意识到对方什么意思，将手里的药膏，向李析递了过去。
李析直接对着喷子，挤了一些药膏滴在盆子里，随手用手搅了几下，随后又招呼小吴，“你来看看，这是有油的水，和你当时看到的，是不是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小吴兴奋地叫了起来，“当时的水很清，不是这个样子的。”
朱秀妍忍不住再次瞪了对方一眼，嫌对方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证明了之后，才能够得出结论，白白的增添了不少麻烦。
“这就是了。”李析说着转过头去，望向郑总。
郑总却是冷哼一声，“你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了？刚才她还说不知道，明明是被你们一吓，就改口了。”
“不是的。”小吴很认真的分辨，“我就是不清楚有油的水，和没有油的水有什么区别而已。”
“哼！”郑总哼了一声，却是懒得理她，其实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小吴，只是认真的有点较真而已，所说的话肯定不是假话，只不过，和对方辩论，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是真的，我从来不说假话。”小吴看到对方的神色，明显有些焦急。
朱秀妍却又忍不住瞪了对方一眼，如果这个小吴，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说的话，明显可以省去很多事情。现在在这么说，却是让对方找到了狡辩的借口。
“秀妍，擦一擦吧。”周思蕤直到这个时候，才找到说话的机会，将手里的湿纸巾，再次递给朱秀妍。
朱秀妍拿过湿纸巾，小心的将脸上的药膏擦去。只不过，时间这么久，药膏显然已经伤到了她脸上的皮肤，以至于擦去之后，脸上的皮肤依旧显得通红。
朱秀妍伸手mo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脸上现出抽搐一般的痛疼，显然时间久了之后，药膏对皮肤造成的伤害，着实不轻。
拿着镜子照照，不自禁的皱起眉头，似乎想哭，却又强忍住了。
周思蕤看到这种情景，却是忍不住对对方安慰起来，凑到朱秀妍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朱秀妍一愣之后，立即向李析的方向望了过来。
和对方的眼神一触，李析立即就猜到，周思蕤刚才，在和朱秀妍说了什么。果不其然的，紧跟着，周思蕤就向李析望过去，开口招呼，“李析。”
说话的时候，脸上现出祈求的神色，虽然没有把自己的具体意图说出来，但李析却已经知道了。
显然是在央求李析。让他出手帮助朱秀妍。不要说刚才李析已经说过，苑秋伤了之后，由自己出手医治。就算没有说过。以周思蕤对他的了解，也可以肯定在救人方面，李析肯定有自己的办法。
“好吧。”李析听对方这么说，也只得答应下来，“回头再说吧。”
不要说朱秀妍只是被药膏伤到了皮肤，伤的并不深，就算是伤的很深。有月亮水的情况下，李析也照样有把握帮对方治好。只是眼下当着这么多的人。实在是不想把月亮水拿出来而已。
周思蕤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放心了不少。李析既然说了回头再说，至少还是有把握能够帮朱秀妍治好的。
“谢谢你啊，李析。”朱秀妍急忙开口道谢。
李析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郑总却根本不理会小吴。只是一个劲的冷笑，“自己伤了人，现在又不敢承认了。”
小吴想要分辨，“不关我的事，也不是我做的。”
“刚才的水呢，洗脸的水呢，还在不在？”马全勤突然大声提醒。
这话一说，众人立即一起向小吴望去。
当然每个人都知道，他所说的洗脸的水。是指哪一次洗脸的水。分明就是之前，小吴帮苑秋洗脸的时候，所打的那一盆水。如果盆水没有倒掉的话。倒是立即就可以证明，水里面究竟有没有药膏。
只需要把那盆水找出来看一下就知道了。
“水？”小吴一呆，紧接着一个激灵，随后却是大喜，“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刚才去了趟洗手间，我还没来得及把水倒掉呢。”
李析听到这话。忍不住望向郑总。却见郑总在听了这话之后，同样忍不住的向苑秋望了过去。
显然，刚才小吴的这番话，让他和苑秋同时的心虚起来。尤其是苑秋，脸色更是变得难看异常。
看到这种情景，李析忍不住在心里冷笑。
“等一下。”眼看着小吴正在向美容颜里闯，李析急忙开口把人叫住了。
小吴闻言立即止步。她对李析可以说是异常熟悉。其实不止是她，整个美容院里的员工，都知道李析。
美容院里面，二老板比较厉害，每一个员工都怕她。但同时却又都知道，二老板虽然厉害，对上李析的时候，却又异常巴结，甚至和她们害怕二老板一样的害怕对方。
因此对于李析的话，这小吴就不敢不重视，但就算是这样，在李析叫住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向朱秀妍望了一眼。
整个美容院的员工，显然都被朱秀妍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以至于在她面前，不管是任何事情，都不敢自作主张。
朱秀妍在她望过来的时候，倒没有任何表示。实际上，她虽然强势，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有所表示。
见二老板没有什么表示，小吴顿时安心了不少，望向李析，看他怎么说。
李析道：“你先别急着进去，不然又要有人冤枉你把水换过了。”边说边望向白文雨。
白文雨会意，“我和你一起去吧。”
她是jingcha，自然没有人敢说她和小吴串通好了，把水换了这样的话。
就连郑总听了之后，都不敢胡乱表示什么。只是依旧不免不甘心，忍不住再次望向苑秋。
苑秋会意，及时开口，“我和你们一起去，我要看着。”
这个提议，自然没有什么人会有异议，实际上，众人在听了苑秋的话之后，也都认为这要求理所当然。
李析却忍不住心里一动，他实在是被郑总和苑秋的无耻给恶心到了，以至于成了惊弓之鸟，及时开口把人叫住，“等一下。”
苑秋闻言停步，所有人一起向李析望去，看他要说什么。
李析却直接询问苑秋，“你记不记得你当时洗脸的时候，是在哪个位置？”
苑秋脸色明显不经意的变幻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不耐烦的，“谁有心思记那个，我进去之后，看到了就想起来了。”
“你想不起来，想的起来都无所谓。”李析一听，就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明显是打算看到脸盆之后，来个死活不认。
这点小心思，当然瞒不过李析，冷笑之后，“不管你认不认，你洗过脸的盆，里面就有从你自己脸上洗下来的东西，只要拿出来化验一下，立即就能验出来，你不认都不行。”
第三百九十九章（）
是不是能够验的出来，李析其实并不清楚。但料想这苑秋和自己一样，并不知道。因此在猜到苑秋的心思之后，立即把这话说出来，吓唬这苑秋。
果然苑秋听了之后，脸色变了一下。实际上，她原先的打算还真是那样的，看到脸盆里的水之后，里面有油性的物质还好，没有的话，直接给他来个死活不认。
又或者说，直接指着另外的一盆水，说是刚才自己洗脸的时候使用的，反正这个小店员一看就是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到时候怎么说，还不是由得自己。
在听了李析的话之后，立即就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想法，只怕是不行了。但尽管这样，她也并不示弱，哼了一声，回应道：“谁说过要不认了？我行得正，坐得直，能像你想的那么无耻？我就是要跟着过去看看，不要让她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把水换了。”
说到这儿，再次哼了一声，神色轻蔑的，“他们敢开美容院害人，换水也不是做不出来。”
“喂！你说话注意点。”白文雨看不过去，立即回敬了这苑秋一句，“不要动不动就换水换水的，有我跟着进去，谁有机会换水？你说换水，是说我和她们串通好的？串通好想要陷害你？”
苑秋一听不对味，她可不敢招惹白文雨，实际上，做她这种工作的，还真都不敢招惹jingcha。连忙陪着笑脸，“当然不是，呵呵！我说她们。”
“那你说的时候。最好表达清楚了。”白文雨神色间依旧有些不乐意。实际上，一过来的时候，没说几句话，事情就几乎已经弄清楚了，很明显，是这个郑总和苑秋故意陷害美容院。
毕竟，打开门来开店的。除了食品方面以次充好之外，做生意谁家故意想要坑害顾客？甚至。就算是食品方面以次充好，其本身也只是为了节约成本，获取更高利润考虑，而不是为了坑害顾客。
但即使知道。又能怎么样？她是jingcha，就算是认定了这么回事，也总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随便表达立场，否则就是原则上的错误。
但即使是这样，个人好恶，还是无可避免的，见苑秋说出这话。就不介意发作一下。
苑秋一见白文雨发作，脸色立即改变，在她眼里。白文雨和小吴当然不一样，小吴不仅仅是社会经验不足，而且还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说她几句，甚至骂她几句，又能怎样？
但白文雨显然不一样。一旦惹火了，给自己点苦头吃都很正常。更不用说。做了这种事情，面对警察，苑秋终究心虚，在听了白文雨的话之后，只能敷衍的说了几句，“是，是。”
点头陪个笑脸，不敢多说什么。
白文雨见她这样，就不能继续追究下去了。她毕竟是jingcha，借机发作一下，虽然可以，但如果一直针对这件事情，继续追究不休，就要让人看出立场了，对于工作不利。
小吴很干脆的不说话，带人向大厅里走。白文雨跟了过去，苑秋稍一犹豫，也同样跟了过去。
她一开始就打算跟过去，现在之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因为李析刚才一番话生效，至少吓住了这个苑秋，让她一时大不定主意，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一开始之所以跟过去，却是为了狡辩，不肯承认那盆水是自己的。现在经李析一下，却又感觉，似乎自己承认不承认，都没有什么区别的样子。既然没有区别，那么自己跟过去或者不跟过去，也就同样只是那么回事罢了。
朱秀妍却是直接跟了过去，毫不犹豫，周思蕤留了下来，李析犹豫了一下，也留了下来，去了那么多人，自己是否再跟过去，已经无所谓了，更不用说已经吓到了苑秋，收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而朱秀妍跟着进去之后，小吴到了洗脸的那间房子，直接就冲着其中的一盆水走了过去，实际上，那个地方，正是她的位置。
洗脸，即使是像她这样的普通的店员，也有自己固定的工作位置。她的工作说是助理，实际上也就使打杂，各种下手，拿拿东西，帮人洗洗脸什么的。
像她这样的员工，在店里有好几个，每个人负责几个固定的位置，这么一来，接待客户的时候，也不容易出现问题。
确切的说，出了问题之后，容易找到负责人，主要目的，乃是为了确定每个员工的具体责任，让管理有序。
这样的工作分配方式，当然是出自朱秀妍的手笔。看起来不算什么，实际上，国内的绝大多数公司，除了顶端的一流企业，能够做到的，还真没有结果。在管理方面，绝大部分都是一团糟。
因此一进去之后，小吴丝毫没有任何迟疑的，就冲着刚才自己的脸盆所在的地方去了，伸手一指，“那儿。”
“你确定是在那儿？”苑秋听了冷哼一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质问小吴。
小吴表面上虽然十分怯弱，但遇到这种事情，却敢据理力争，“这个地方，就是我负责的位置，由我接待的顾客，全部都是在这个位置洗脸。除非不是我接待的。”
说着瞥了苑秋一眼，一脸的不以为然。
苑秋却也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不过，倒也没有无耻到死活不承认自己来了之后，是小吴接待的这种事情。再次哼了一声，嘟囔道：“谁知道有没有人在你不在的时候，特意把盆子给你换了。”
“我们的工作，每个人的责任分的很清楚的。没有人敢乱动别人的东西。”小吴听了之后，很认真的进行分辨。苑秋的话，当然是在找茬。但对于她这种刚刚走入社会的新人来说，还真的不会思考那么多。
“那也不说准。”苑秋却显然不肯死心，在听了小吴的话之后，继续嘟囔着，“你们这种专门害人的店，做了坏事之后心虚，换了水算是什么？”
“喂！我说你有完没完？”白文雨看不过去。冷硬的把话接过去，“是不是你洗过脸的水。化验一下就知道了。怎么，你打算拿这盆水进行化验？先说好了，化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