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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4(下)明月归-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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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失去了你。
  北小武,我失去了你。
  ……
  就在我伤感得难以自持的那一刻,八宝第三个走上前,她没有送花,抬手,在他墓碑上泼了他一脸冷水。
  我和柯小柔都愣了。
  她说,看什么看!他就是爬上来,我也泼!然后,她拍了拍北小武的墓碑,就跟拍他的脑袋一般,说,醒醒吧!傻子!
  在她发作之前,柯小柔当机立断将她拉了回来,他给我使了个眼色,说,姜生,咱们走吧。
  我对八宝说,咱们走吧。
  回头,看他最后一眼,才发觉墓碑上,他的照片有些丑。
  八宝说,我选的。我怕太帅,被别的女人抢走。
  柯小柔说,抢?这可真是抢个鬼啊!然后,他拍拍嘴巴,说,兄弟,我嘴贱惯了!不是损你,你别生气。
  我叹息,人都死了。谁还会去爱?
  八宝说,我啊。
  她的声音,那么轻,那么随意,不假思索,却又那么认真。
  那一天,一直都没有哭的我,却被八宝这一句“我啊”给勾出了泪,有时候,爱情,真的是,生死隔不开的。
  他在你心里!你在他心里!谁能夺得去!
  后来,忘记了什么时候,我把这件事这句话告诉了程天佑,他低头,看着脚下,沉吟着,生死隔不开?
  然后,他笑笑。
  260我爱你,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门当户对!
  回去的路上,八宝关切地说,程天佑怎么没来?
  我说,他昨晚就去日本了,接手了一个什么项目,说是主要负责人突然生病。他也是没办法,脱不开身。
  八宝点点头,说,你们不是在闹矛盾吧?
  我摇摇头,说,怎么会!
  有些事情,只能相顾无言。
  或者说,婚姻里,很多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强争对错,只能两半俱伤——
  昨天,在书房里的一幕幕,尤在眼前。
  或许是为了给我一个交代,程天佑喊来了程天恩,他说,我告诉过你!黄赌毒这些边缘化的发财路子你是绝对不能碰!
  程天恩看了他一眼,很无辜,说,我没碰啊。
  他说,你没碰?那小九!是怎么回事儿!
  程天恩有些惊讶,说,小九?她不是早死了吗?
  我看着他,努力不让自己愤怒,我说,她还活着。
  程天恩也看着我,笑笑,说,在我心里,她早已经是个死人了,因为她碰了白粉。沾上了毒品,没有人能活得长。何况是溜冰。
  程天佑脸色急剧一沉,说,这么说,你承认了!
  程天恩急了,说,哥!那是下面人这么做的!
  我忍不住了,下面的人,还不是看你的脸色!
  程天恩看了我一眼,久久,他歪着头,说,大嫂说得对!好吧!我让她吸毒了!你打我啊!
  说完,他又看着程天佑,说,哥!我在你心里!就这么穷凶极恶!无恶不赦吗!我的手下人那么多!他们所做的一切我都要负责吗!
  然后,他看着我,说,大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要快意恩仇!也拜托拿出证据!否则!这污水你泼得我心口难服!
  事情还能再怎样?
  一段爱情,可能越激烈越动人;可是一个家,自然是越和睦越好;恋爱时,心心念念被捧在手心里;结婚后,才明白,有些事,得委曲求全。
  昨夜,为他收拾行李。
  他就在我身后,看着我忙碌,然后,突然抱住了我,他说,之前的每次出差,都是秘书帮我打理这一切,如今,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收拾行李。以前,飞在天南海北不知疲倦,如今还没出门就已归心似箭。
  我轻轻握着他的手,说,早点回家,我等你。
  他说,你也好好照顾自己,多休息,别想太多,昨日医生还说你,气阴不足,瘀血阻滞。外加近日奔波,才导致昏厥。
  他说,别让我在外面为你担心了。
  我点点头,说,放心。
  他说,等我从日本回来,我们就一起去香港。当初的婚礼,委屈你了。这次,我会带着你得到他们的祝福。
  我迟疑了一下,其实,我很害怕。我挺害怕那个旧家族里,他的三姑六婆们坐在一团,明着暗着地跟我说着什么门当户对……
  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眼里的犹疑,也看穿了我的心,笑了笑,说,嫁都敢嫁!还会怕?他说,别怕!我爱你,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门当户对!
  有些人,总能让你笃信,幸福是如此真实。
  我送他去机场的时候,发现钱至也在。
  我不解地看着程天佑,说,金陵的事情怕是对他打击很大。你不是应该让他休息一段时间吗?
  程天佑叹了口气,说,我也是这么担心的,问他了,他跟没事人似的。这样也好,让他忙一些,分散注意力。
  我点点头。
  颜泽陪我将八宝送回住处时,我才收住了思绪。
  八宝下车的时候,问我,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金陵?
  我想了想,说,还是让她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如果她需要,肯定会找我们的。反正,我们都在,一直在。
  我对颜泽说,我们回家。
  他点点头,说,好的。太太。
  261他说,姜生,我想你。我真的想你。
  夜里,一个人的双人床。心事重重。
  夜半时分,迷迷糊糊睡着时,突然,窗外,一束亮白的光划破整个夜空,随后,是汽车疾驰时发动机的轰鸣声,随着尖锐的刹车声,一切归于平静。
  我努力地让自己警觉了一下,心想着会是谁?能将车开进宅内。
  但随后,院内一切安静,我便也架不住困顿,心想着大约如医生说的,太过劳累,自己幻听了,于是渐渐地,也就睡了。
  天未破晓,我便醒来。
  我下楼的时候,刘妈吃惊地看着我,说,太太。您怎么起得这么早。大少爷千叮咛万嘱咐让您多休息啊!
  我笑笑,说,我睡不着了。下楼走走。
  她手脚麻利地将一件羊毛披肩搭在我身上,说,您身子骨弱,一定多注意啊。程家开枝散叶还指望着您哪。
  我笑笑。
  冬日的程宅,宛如一个老人。无了弦歌,无了美酒,无了喧嚣,仿佛几天前那场盛宴,不存在一般,烟火不存在,温存不存在,金陵不存在,而那个可怕的电话也不存在。
  所有的人,都安好。只是,各安在自己的生活里,我们彼此难见面而已。
  水烟楼前,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宅子里走了出来,一身凝重。
  我定睛望去,发现是程天佑的时候,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怎么、怎么……你……怎么……
  他看着我,努力地笑了笑,说,想你。然后,他走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无论我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却在他将我拥进怀里的那一刻,一切都不重要。
  这世界,有一个怀抱,让我不用去思考。真的很好。
  太阳在这一刻,划出了地平面,一丝温柔的光,在这个冬季里,照在了他和我的身上,他说,姜生,我想你。
  我真的想你。
  262那杯咖啡,我还欠你的。
  那一天夜里,他拉过我的手,将一串白色温润的珠子挂在我的手腕上。
  他看着我。
  我愣了愣,说,这是什么?
  他看着我,说,砗磲。
  他说,我以前看到过你手腕上常挂着这么一串。我有半年多,没看到你戴了。心想着,兴许你不小心丢了。担心你不习惯。
  他看着我,说,我以为你知道它是什么呢。
  我若有所思,说,哦。现在知道了,是砗磲。可砗磲是什么?
  他低头,然后,抬头,看着我,笑笑,说,还记得波提切利画的那幅《维纳斯诞生》吗?那幅藏于意大利佛罗伦萨乌斐齐美术馆的名画。维纳斯踩着的硕大贝壳,就是砗磲,深海最大的贝类。
  我说,哦,她踩着贝壳啊,我一直以为她踩着乌龟呢。
  程天佑满头黑线地说,好吧。你赢了。
  我有些疑惑地问他,日本的事情解决了吗?不是很棘手吗,怎么这么快?
  他说,解决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段日子,我会好好陪着你。就像你之前陪着我那样。
  我微微地警觉起来,说,之前哪样?
  他笑笑,说,你紧张什么!然后,他解释道,之前那半年,让你受委屈了。我没有给你像样的婚礼。所以,我想好好陪陪你,算是补一个蜜月吧。你选吧。任何地方。
  我看着他。他说,要不我们去欧洲。我们可以去巴黎,故地重游,你不是一直很想去花神咖啡厅?那杯咖啡,我还欠你的。
  我愣了愣,惶然不知所措起来。
  他立刻很轻松,笑笑,说,也正好带你去佛罗伦萨的斐济美术馆看看,看看维纳斯踩的那只“乌龟”。
  他一笑,我的心就放了下来。但又听他“嘲笑”我,我就生气,说,你笑话我!然后,举起一个枕头就扑他,他笑着,顺势一把拽过枕头,连同我,我们俩就闹成一团。
  最后,闹够了。我起来,整理了头发,刚喘了口气。
  他就非常讨嫌地抬手,故意又将我的头发弄得一团糟,得意的表情,无聊又无赖,像个幼稚的小孩。
  其实,无论什么年纪,男人的心底都装着一个小孩,只有在自己最信赖最喜爱的女人面前时,才会任它偷偷跑出来无辜耍赖萌呆。
  我重新整理好头发,躲得远远的,语重心长,说,佑佑!别闹了!
  他就看着我,眸子里陡然而起的暖,仿佛燃尽了全世界的光和火;那种无由的温柔,就仿佛我们之间,只剩下这一眼的时间。
  我说,最近,我可能不能出国。
  他看着我,说,为什么?
  我说,金陵。小九。你都知道的。这里,我肯定走不开。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也能尽快出现。
  他点点头,表示理解了。
  他说,好吧。那我就陪你,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是远处,还是家里。
  我就笑,说,你真成诗人了。
  他说,我是总裁。
  这天夜里。
  ——其实,姜生……
  ——嗯?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巴黎,那段日子。还有很遗憾,没有陪你去你那么想去的花神咖啡厅喝一杯咖啡……
  ——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的。
  ——是吗?也对。
  ——睡吧。
  ——姜生。
  ——嗯?
  ——没什么。
  ……【没什么你喊我名字干吗!】
  ——姜生。
  ——嗯。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没什么”嘛。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笑笑,说,就是突然想起巴黎的时候,你问过我,此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我现在才想起,我都没有问过你。
  我困困地,张开眼睛,看看他,说,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你在一起。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你在我身边,陪着我,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是远处,还是家里。
  他认真地看着我,笑笑,没再说话,轻轻地在我的额头上一个吻,说,晚安。
  后来的日子,程天佑真的一直陪着我。香港旧宅来过几次电话,要我们过去,他都推托了。
  我虽疑惑,却不多问。
  几天后,我问他,你不工作了?你不忙了?
  他看着我,说,让我偷一次懒吧。工作了十几年了,有些累了。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也好。
  我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说,其实,我也不希望你这么辛苦。我也希望你好好保重身体。嗯……你最近身体挺好的吧?
  他看着我,笑笑,说,会有什么不好吗?
  我忙摇头,说,不会!
  斩钉截铁。
  然后,我笑笑,掩饰说,只是做妻子的,没有不关心老公身体的。
  程天佑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那!倒!也!是!
  263小九自杀了。你有空就来看一眼吧。
  一周后。
  程天佑在看报纸,他突然说,姜生啊。你的男神好像最近在拍一个新戏。
  我腆着脸凑过去,嘴巴上却义正词严,说,男神?!我怎么会有男神!我的男神就是你啊!
  程天佑斜了我一眼,说,是吗?
  我点点头,赌咒发誓一般,说,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宇宙的总裁!你是我唯一的神话!你是……额,报告总裁,编不下去了。
  他看了我一眼,无奈却不掩宠溺,说,你啊!
  然后他放下报纸,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说,哪里呀?
  他说,乌镇!
  我说,怎么,突然会去……
  他说,我听说了,你的男神正在那里拍戏!
  我略惊喜,差点跳下来,说,是吗?!
  他的脸微微长了一下,说,矜持点儿吧!程太太!不是说我才是你男神吗?
  我立刻拍马屁说,对啊!只有你才是我的男神!男神!你要去乌镇!我得陪着你!乌镇文艺女青年多!我怕你贞洁不保!男神!带着我!让我保护你!
  程天佑……
  去乌镇的路上,我坐在副驾上,一会儿抬头看看风景,一会儿低头看看手机。程天佑转脸,看着我,说,开心不?
  我说,开心什么?
  他说,带你去看你男神啊。
  我皱了皱眉头,说,我一直以为土豪应该是这样的。找个红布把我的男神盖住,然后,丢到我床上,说,喏!姜生!给你!打开看看,喜欢不!
  他说,床上!人妻了!你还(不)想干(活)吗(了)!
  我耸耸肩,说,那你把他搁盘里也行。
  他说,姜生,虔诚点儿,别老看手机。
  我说,做人妻得保持相当的警惕性啊!我得查查!我男神的新戏里女主是谁啊。哇!尔雅!苏曼的小师妹,你旗下的艺人啊!某些人,别妄图浑水摸鱼,明明是自己会女神,还假公济私非说带我看男神……
  他脸一长,说,姓姜的,你就长点儿心吧!睡?!有这么丧心病狂说自己老公的吗?
  你姐夫!我说的是“会”!不是“睡”!
  说好的洁身自好呢?!说好的品行过关呢?!说好的相信爱情、信奉婚姻呢?!骗子!骗子!骗子!
  车程到一半,他望了望高速路上的路标,漫不经心地说,千岛湖。他转脸看了看我,说,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听说,千岛湖下面有座古城。
  我在副驾驶上,迷迷糊糊的,却又不忘腆着笑,说,不了。我要看男神。
  他看着我,继续诱惑我,说,听说千岛湖的鱼头也不错。
  我渐渐睡着了,什么也听不到。
  事实证明,我没有听程天佑的意见出国“补度蜜月”是极度正确的,因为到乌镇的第二天一早,八宝的电话就来了。
  那一刻,温润的水乡,安静的清晨,一切如同穿越,我正在阁楼上和程天佑隔着小巷对望着,他在对面楼上,开一扇窗,一张俊颜,若穿上古装,便是常服的帝王——明着是微服私访民间疾苦,实际上是游龙戏凤的寻芳客。
  不行!我不能这么诋毁自己的夫君。
  他是洁身自好的人!
  就在我自我检讨的时间,程先生开口了,他一开口,就轻薄极了,说,生儿,看呆了吧?!比你男神好看多了吧!你应该找块红布把我盖上,然后……
  我飞快地说,然后,把你搁在盘里!放进锅里!煮了!当早餐!
  这时,八宝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就像在说一件极小的事情一样,她说,姜生,小九自杀了。你有空就来看一眼吧。
  264这一生,她有情可殉!我却无爱可死!
  我始终不能释怀八宝说这句话时的平静,就像是在说,姜生,大润发大减价,白菜五毛八了。你有空来看一眼吧。
  不!这个都比她说小九自杀来得有感情。
  程天佑听说小九为北小武自杀的消息后,足足呆了三秒钟。
  他是一个从不失态的人,在那一刻,他却失态了。
  离开乌镇的那一刻,程天佑看着我,眸子里是一那种说不清的遗憾和伤感,他说,你真的决定要离开了吗?
  我心乱如麻,只顾着回城,并没有细细地听这句话,去看他的眼。
  他紧紧地抱了一下我,那么用力,仿佛倾尽了一生的力气,这种拥抱,曾经有过一次,在三亚。
  那一刻,我只当他是安慰我不要为小九担心。
  他说,走吧。
  医院里,小九已脱离危险。
  她苍白着脸,一句都不言。
  程天佑沉默地看着她,又看看我,眼睛里竟然闪过一丝湿润的光。
  我走出病房,问八宝,你对小九做了什么?
  八宝说,没什么。就是她从戒毒所里出来,我跟她说,北小武死了。
  我说,然后呢。
  八宝说,然后,她跳楼自杀。
  我说,她明明是割腕!
  八宝说,对啊。她跳楼自杀的时候,被我揪着头发揪回来了。我揍了她一顿,然后顺道告诉他,她没有死的权利,因为她身上担负着小武哥的命!她就是替北小武活,也得把她那条贱命活好了!
  我不说话。
  她想了想,说,哦。我忘了,我还带她去看了北小武留下的那一堆钱。她睡人家有儿之爹、有妇之夫的时候不嫌脏,怎么现在就嫌人家留下的钱脏了!
  她突然就冲病房里大喊,说,你下次要是还想死!有本事别割腕!装什么凄美!有本事我让我把那堆钱全搬来,一沓沓砸你脸上将你砸死!
  我说,八宝!你别这样。
  她转脸,看着我,耸耸肩,很无所谓的表情,说,我知道,小九才是你朋友你姐妹嘛!你们年少情意真!
  说着,她转身就走了。
  我找到她是时候,已入夜。
  她正在酒吧里,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我走过去,她的眼前,已经摆满了一堆酒杯,吧台里的酒保毫无表情地调着酒,看尽了这红男绿女为爱买醉,早已习惯麻木。
  那一天,八宝抵在我的肩膀上,她笑着说,他临死的时候,托付我,一定帮他照顾小九。我答应了。可是姜生,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啊。
  她笑着笑着,然后就哭了,说,我根本做不到。
  她说,我哪里是恨她,我是嫉妒她,羡慕她。她再狼狈再不堪,她有一个男人像北小武那么爱她,有一个朋友像你这么守她!我打她!骂她!粗言鄙语!不过是虚张声势!这一生,她有情可殉!我却无爱可死!
  身后,是程天佑。
  他伫立在一片灯光之下,望着我们,长长的影子,长长的寂寞。
  265我只有装作,什么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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