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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电影里所见的每一个挎包都要漂亮。这个军用挎包绿里泛着旧白色，边角磨起了毛边，挎包正面中央还清晰可见地绣着一个毛主席画像，画像下面还绣着“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在往下隐约可见一些毛主席语录或*标语之类的小字，但这些较小的字迹已经有点模糊不清了。当时我和宁馨儿拿着这个挎包翻来覆去爱不释手，机警的商店老板媚眼带笑地向我和宁馨儿介绍挎包的来历。说什麽这个挎包是他朋友送给他的。他的那个朋友的爷爷是个老军长，一般人家找不找这种做工这麽细腻的东西，这还是他求爷爷告奶奶才要来的，北京城仅此一件；又说什麽这东西和我们俩有缘，要是我们俩有心要，价格倒是可以商量。当时我和宁馨儿倒真是挺喜欢这个挎包，只是由于北京城仅此一件，要是有两个就更好了。当时我遗憾地说：
“嗨，可惜北京城就仅此一件。”
老板紧忙说：
“还有呢。。。”
我说：
“您不说北京城仅此一件吗？”
老板窘态万千又故作镇定地说：
“我我。。。嗨，我本来有两个，想留一个自己拿着玩儿，但一看见你们俩对这玩意这麽感兴趣，我又不忍心让二位失望，也就忍痛割爱了。”
我心想这丫挺的，还真他妈挺能装蒜。我笑着地对他说：
“您别胡弄人了，前面的店铺有的是。你开价吧！”
他把手缩到袖口里，伸到我面前，我说：
“别来这个，你直接说。”
老板说：
“这不是规矩吗？得，您给三百块钱吧，要是行，您就把这俩包儿拿走。”
我说：
“同行还不能便宜点。”
老板疑惑地问我：
“你这麽大的孩子也卖过古董？”
我摇了摇头说：
“我没卖过古董，就是打过劫。”
老板听了我的回答以后，开始哈哈大笑，笑完了以后又对我说：
“你这孩子真有意思，看在这一点的份儿上我就便宜到家，我血本了，一百五两个！可不能再便宜了。”
我摇了摇头，老板无奈地说：
“孩子，您下家吧。”
我说：
“我是说，我一百五十五买你的包，你看行吗？”
老板又开始哈哈大笑，笑完了以后对我说：
“行！我开始越来越喜欢你这孩子了。”
之后我和宁馨儿在内联升买了一双千层底儿，还花了八十块钱买了两个绿色大棉军帽，直接戴到脑袋瓜子上有点像伟大的精神领袖卡斯特罗，放下帽子上的耳鋬又有点像人民的好儿女雷锋同志。这个帽子的正中间还有一颗红红的五角星。这是一个新帽子。
腊月二十九那天，我和宁馨儿每人挎着一个绣有“为人民服务”字样和毛主席头像的绿军挎包，里面装着香烟、口香糖、手机、卫生纸、话梅、牛肉干等零食，将那顶绿色军用大棉帽子以卡斯特罗的方式扣到了脑袋瓜子上，上身穿着浅灰色运动服，下身穿着泛了白的牛仔裤，脚底下踩着内联升的千层底儿。一副不伦不类，现代与过去相结合的样子，在王府井小吃一条街大吃海吃，招引来不少好奇、惊讶、不解，羡慕的目光，甚至还有一位老外要求与我和宁馨儿合影，叽里咕噜地不知说了些什麽。我是英语白痴，单单就这一点而言我并不感到遗憾，但是我喜欢听美国民谣和爵士乐，这又很让我感到很难为情。我问宁馨儿老外在说些什麽，宁馨儿告诉我，老外好像在问我们在哪儿买到的这麽漂亮的衣服和包。我和宁馨儿又开始中西文化相结合地回答他的问题，而他只是一个劲儿地摇晃脑袋瓜子，最后挑起大拇哥说了一连串的goodgoodgood。。。
后来我们俩又逛了一下午胡同，照了几张幸福永驻的合影。晚上，我骑着自行车带着宁馨儿穿梭在北京城的霓虹灯下，一边欣赏着醉人的夜景，一边向大钟寺前行。那时我仍然满头是汗，宁馨儿还是把手扣到了我的耳朵上，那股暖流仍在，依然涌向全身。
午夜十二点整，我看了看身边的宁馨儿，将她帽子上的耳鋬放了下来，她也帮我放下了耳鋬，这时耳朵暖暖的。红红的五角星迎着昏黄的灯光闪闪发亮，我们俩从伟大的精神领袖卡斯特罗变成了人民的好儿女雷锋同志。我静静地看着她，一缕头发从她的耳畔滑落在她的脸颊上，随着夜风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一瞬间我忘记了一整夜不回家而即将带来训斥，和来年的高考，只有感情在泛滥，为了一个人。
我想说，
感情在一瞬间泛滥了，只因为宁馨儿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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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要是能猜对就懂得爱
19
二零零四年二月二十九日，高考倒计时一百天开始了。高三教研楼的大厅正中央高挂着“第一百天”的字样。在这四个大字的伴随下，全校弥漫着一场白刃战的血腥味。楼道里的高三毕业生们小声地谈论着关于高考的各种话题，教室里传来阵阵朗朗晨读声，失落声与信心倍增的壮志声杂糅在一起，进一步地证明这座巨大的坟墓中仍然装有一些生机盎然的生命。一幅近乎于高大却又显得那麽狭隘的生活写照附着于我们这一代二十世纪初期，仅十七八岁首次经受着人生考验的小年青儿的灵魂内。目光呆滞，仅限于眼前的高考。
我信以为真地坚信这一百天当中的三次模拟考试的成绩就是高考成绩好坏的先兆。真不敢相信时间与空间过度地如此之快，星期一宁馨儿和程小青因踩了我的皮鞋而快乐的景象还历历在目，而现在的我却揣揣不安地等待着第一次模拟考试成绩的下发，手里的铅笔在草纸上涂鸦出不规格的线条，亦如我此时此刻地心情。握着铅笔的手随着考试成绩的下发，顿顿地停滞在草纸的最后一块空白处，印下了深深的一道印，咔嚓一声脆响，笔尖折断了。
我拎起书包向教室外走去，出了教研楼，在长方形的人间炼狱中，径直向操场走去，脚步一点点地加快，又一点点变地频繁了，直到最后腾起。我与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擦肩而过，在操场上一圈圈地奔跑，闭上眼睛拼命地奔跑，直到最后一滴汗水渗出皮肤，洇出外衣，我跌倒在椭圆形的跑道上。
我面朝上躺在操场上，久久地看着湛蓝的天空，倒想看看这个世界究竟还会怎样差强人意地变化，那怕是下一刻就要倒塌，我也要清楚地目睹这一壮丽宏伟景象的全过程。
我就这样躺了很久，世界却仍然自然而然地运转着，一两片无忧无虑的云彩慢慢地飘到了一起，拼凑出不同的图案。我的肢体也开始在和煦的春风里复苏了，暖茸茸的阳光照在身上，像是盖上了一层棉絮。我用力支起身体，像是举起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向高三教研楼走去。
“金失维。。。”
楼道里传来程小青的声音。
“小青，有事吗？”
我看着程小青焦急的样子说
“你去哪儿了，我在这里等你半天了。对了，你考试考的怎麽样？”
“不怎麽样，很糟糕。。。”
“嗯。。。宁馨儿也没有考好，心情很不好，而且还哭了。。。”
“她——”我语塞。
“你快去看看她吧，她还在班里呢。。。你快去呀，还发呆。好了，我先走了。”
我本想再问问程小青关于宁馨儿的情况，程小青却急匆匆地走掉了。我一个人站在楼道里，脑海里浮现出宁馨儿泪眼朦胧的样子，即而加快脚步向文（三）班走去。
快到文（三）班教室时，我整理了整理衣襟，练习了一下微笑，对自己说——你可不能再哭丧着脸了，你一会儿还要开导宁馨儿呢。
我到了文（三）班教室时，却发现宁馨儿不在教室里，稍加思考以后又向自己的班级教室走去。她或许已经去找我了。
宁馨儿领着书包，静静地倚在教室门前，像一朵婀娜美丽的花儿，点缀在树枝上。她的思绪漂浮在楼道的空气中，仿佛阳春三月的风都可以将其一触即散。这种淡淡的思绪使得死寂的空间又徒增了些许无可奈何，推至到冷酷的极点，残存了苦苦的芳香。
“傻丫头，又在想什麽呢？”
我走到宁馨儿身旁，小声地对她说。
我尽我所能地把声音控制地若无其事，僵硬的脸上拌出自然的微笑，与此同时“啪”地一声，宁馨儿的书包落到了地上，撞击声响彻空荡荡的走廊，又无精打采地被狭长的空间消耗殆尽，似沧海一栗。
我僵硬的笑定格在脸上，又慢慢被消减，身体也在这时定格了，目光影随反应般搜索到宁馨儿的眼睛，此时的她也这样看着我。这时我和宁馨儿彼此默契地保持着这种静止状态，那怕是天际中的宇宙正在由20磅9公斤的质量，以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膨胀产生着，而这一相互倾诉的目光却仍旧保持静止不变。
一缕微风从楼道另一头的窗户吹了进来，撩起宁馨儿的秀发，那沉浸在空气中的思绪再一次被唤醒，她嫣红的嘴唇抿了一下，开始瑟瑟发抖。。。她用力的搂住了我，我愣了几秒钟，潜意识地收拢双臂，将身体向迩于她的身体，第一次抱着她。
“我已经很用功了，可我还是考不好，怎麽办，怎麽办，我该怎麽办。。。”
宁馨儿依偎在我的怀里，唏嘘着对我说。
我用力用力再用力，想就这样将她镶入自己的身体永不分离，用我的生命来保护她，让她不受一丁点的委屈，不落一滴眼泪。
“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不是还在你身边呢吗。咱们从头再来，一起努力，好吗。”我们两个人面对面贴在一起，我一只手拂动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缅起袖口拭干她双眸的泪水，又拉起她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儿里，轻声地说“馨儿，只要有我在你身边，就不会让你的脸上留下泪痕。”
吃完中午饭以后，我把宁馨儿一个人留在了马路旁，自顾走向马路对面的玩具商店走去。
路口的红灯亮了，汽车有条不紊地启动，我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要横穿一次马路。汽车急速行驶着，我在汽笛声噪作而起的车流中小心翼翼地躲闪着，好像一只正在过马路的猫。就要到达马路对面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种不安，便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马路对面的宁馨儿一眼。我看见她站在马路对面，思绪又开始漂浮在空洞的空间中，像一座逃离了喧嚣的小岛，孤独寂寞无人问津，只有一次次被海浪冲击打磨着，随着潮起潮落而时隐时现，毫无怨言地等待明天的朝晖和海夜的残月。。。我看着宁馨儿，心里有着一种酸酸的感觉，好像充满心房的液体并不是鲜活的血液，而是流淌在血管里的橙汁。。。我思考着。。。身体也停了下来。。。一阵刺耳的汽笛声响了起来，我看见宁馨儿在惊慌地尖叫，又惶恐地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手指间一双明亮的美丽的大眼睛在一瞬间变得悲戚了许多。我在这千分之一秒回过头来，看见一辆汽车恶狼般向我扑来，撕裂大地般的刹车声在耳畔想起。
宁馨儿不顾一切地向我跑来。
汽车拉了几米胎痕，停了下来，距离我仅有半米远。
她又一次搂着僵硬的我，泪水流了下来，对我说：
“为什麽，为什麽，你为什麽这麽不小心，你都把我吓坏了。。。”
我又愣了愣，才意识到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开始有点懊悔自己的鲁莽，歉意地对宁馨儿说：
“没事没事。。。”
宁馨儿双眼湿漉漉地，嘴里一直不停地问为什麽为什麽。。。
我看着宁馨儿，又想到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不觉地有点后怕，更加内疚地对宁馨儿说：
“馨儿。。。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宁馨儿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小声地对我说：
“你以后可不能马虎了。。。你。。。你知道吗，有人。。。有人会担心你。”
这时红灯亮了，汽车又重新停在了起始线上等待着绿灯，司机们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和宁馨儿。当时我又徒然产生一种笑的冲动。你见过在马路中间楼在一起，相互缠绵的人吗。事实上我又笑出声了。
宁馨儿气愤地对我说：
“你看你，你还笑得出来呢，你真行，看来你是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了。”随后她又掐了我一下，眼睛瞪滴溜儿圆。
我笑着对她说：
“这不能怪我笑，是事实真的很好笑。咱们还是赶快过马路吧，没看人家都看咱们新鲜吗，大马路中间搂搂抱抱的。”
宁馨儿意识到自己还搂着我，下意识地松开了双臂，双手背在身后，向后退了一小步，又与我拉开了一小段距离，低着头，脸红地像颗熟透的樱桃。我毫不犹豫地抢过她那背在身后的手。牵着她的手，快速地跑过了马路。
。。。。。。
我推开商店的玻璃门走进玩具商店，又将宁馨儿一个人留在了商店外。
玩具店老板翻腾了老长时间，才找到一个红皮面，白鼓膜的拨隆鼓。我接过拨隆鼓向老板询问价格，老板说：
“拿走吧，不要钱了。反正这玩意是我自己做的。现在的小孩玩具的品种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高级，这玩意没人看得上眼了，连我孙子都不玩了，你拿走玩去吧。”
我没有顾忌到自己是否比这位玩具店老板的孙子还要土老帽儿的问题，只是有点伤心，因为我童年时最喜欢的玩具，现在却失去了它原有的价值。
“那多不好意思呀，您怎麽也得收个成本钱呀。”
我从裤兜里掏出十块钱，一个劲儿地往玩具店老板手里赛，玩具店老板一个劲儿地拒绝，就这样我和玩具店老板在玩具店里打起了太极拳。最后我看着玩具店老板虔诚的样子，估计他不是那种在我拿走玩具以后说“嘿！这*，还真他妈不给钱”的人，连道了好几声谢以后，怡然地走出了玩具店。一天中碰见一个好心的老人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出了玩具商店以后，看见宁馨儿低着头，蹲在地上，像一尊秀美的少女雕塑般静止不动，我便不做声响地蹲在她的对面，在她还没有发现我的情况下，摇着拨隆鼓，唱起了童安格那首有点儿歌节奏的《亮起来》。
有一个小秘密说来让你猜，
要是能猜对就懂得爱。
有一个小秘密说来让你猜，
哪一个小朋友生得最可爱，
安静得人人都说乖。
哪一个小朋友生得最可爱，
呆在家里不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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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其实我想说~~
20
宁馨儿被我逗得笑个不停，故作生气地说：
“你拿我当小孩呀！你就是为了这个横穿马路呀？”
我戏谑地对她说：
“为博得傻妞儿倾国一傻笑，小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你。。。”她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而又掐了我一下，我哎呦了一声对她说：
“馨儿，其实这次考试并没有想象中那麽重要，咱们下次不是还有机会吗，咱们下次一起努力吧”
宁馨儿扬起头，用小鼻子直冲冲地对着我。她的鼻子几乎顶到了我的鼻子，其士气好像是要把我顶一个大跟头似的。带着抗议地口吻对我说：
“这次不重要，下次还不重要，下下次还不重要，到了高考也不重要，那我以后要是找不着工作的话，谁养活我呀，你说呀你说呀。。。你说呀。”
宁馨儿一直用她的小鼻子把我逼到走投无路。就在我快要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时候，我对她说：
“我。。。我养活你。”
宁馨儿不屑地说：
“就你，怕是连自己都养不活吧！”
我马上语气坚定地说：
“谁说的，我将来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把你疼得白白胖胖的。”
宁馨儿气冲冲地说：
“你你。。。别说了，我要是再胖的话就成丑八怪了。”她又仰起头自信地说了一句“我还要减肥呢！”
当时我两眼一抹儿黑，心想——得，又要和肉说拜拜了。然后我开始全力以赴地劝阻她不要减肥。当然更多原因是由于自从上了高三以后她明显瘦了很多的缘故。
我耐心地对她说：
“馨儿，其实你现在就挺可爱的，又不是胖的无可救药，现在胖的很可爱——”
“你——”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呢，宁馨儿就插了上来
。。。。。。
其实我想说她现在已经很瘦了，而且越来越漂亮了，可是一张口却没心没肺的说了一句——“不是胖的无可救药，只是胖的可爱。”嗯。。。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宁馨儿的时候，那时的她比现在要胖，但不是那种很夸张的胖，嗯。。。她胖得很单薄，我是想说，她不像有些人胖起来就像鲁智深似的，给人一种——要想弄死你，只需轻轻一拧你的脖子就可以的感觉。宁馨儿这种胖会给人一种十分可爱的感觉。就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脑海里形成了一种“她胖的可爱”的概念。那时我认为当时的她就是最美的她。后来她慢慢地瘦了下来<；我强调一下，起初她也并没有多胖过>；；我发现她更漂亮了，因为在我脑海里早已形成一个“胖的可爱”的概念，而眼前的她又如此亭亭玉立<；这种亭亭玉立并不麻杆儿>；。那时我又认为当时的她就是最美的她。再后来我决定离开北京独自去西藏生活时，我脑海里的她仍然那麽美。那时我好像找到了答案，原来在我的眼里，每一个时期的她都是最美的。
“胖的可爱胖的可爱胖的可爱。。。难道你想我胖到无可救药的时候再去减肥吗？”与此同时她又把手伸向了我，她还以为我没有发现她又要掐我呢，我当时一把就攥住了她的手。开始她挣了挣，但我的手好像触了电一般，越是挣扎，攥着电线的手就越是用力。。。她慢慢地安静了下来，而我的手仍然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我想这可能又是一种冲动，但不知是否会把她弄疼了。
“失维，那个小秘密你猜到了吗？”
“小秘密。。。”
“你刚才唱的那首歌，有一个小秘密说来让你猜，猜对了就能懂得——”
“我。。。”
“你真的会很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