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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的故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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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有点像美国西部电影里的牛仔了,却远没有那些牛仔那么潇洒。

  有点累,我又平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心中却已经无所畏惧了,只是一遍遍搜肠刮肚地让自己想起更多属于我们的过去,因为已经有太长时间我没有推动往日的车轮,压出回忆中的车辙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工区?还有一大堆工作没做呢。”

  我对老鲁说。

  “过两天,再过两天你就可以回工区了。”

  “难道说你们永远都拿这样的话敷衍我吗?我都在这鬼地方待了一个多月了,您每次来都是说同样的话,而我每次还是呆在原地不动,他们每天不是往我嘴里灌成堆儿的药片,就是往我身体里注射成斤的葡萄糖,我都快被注射肿了,可我连自己怎么了都不知道!”

  “小金,你就在这安心地养病吧,那句俗话不是说,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我能安心的养病吗,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得了什么病了。什么支气管炎呀,我知道我老毛病又犯了,支气管炎不会带动心脏也跟着疼吧,要不你把诊断书给我拿来,否则我今天就出院,回工区去!”

  我蹭地从病床上跳下了地,愤愤地对老鲁说。

  “小金,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回头我就去给你安排。”

  “是不是活不长了?”

  “。。。”

  老鲁没说话。

  “呵,猜着了。”

  “没有的事儿,你就是伤风感冒引发了支气管炎而已,你不是也觉得喘不上气来吗。”

  俄而老鲁又满脸堆着笑地对我说。

  “诊断书拿来,给我看看。”

  “看那玩意干什么,我能骗你吗?”

  “你兜里掖着的是什么,给我看看。”

  “没什么,一些工程资料。”

  “有从医务室提取工程资料的吗?老鲁。。。我不是孩子了。”

  “小金。。。”

  老鲁被我僵住了,我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我到底怎么了。

  “小金,事实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真的。”

  过了几秒钟,他又满脸堆笑地对我说。

  “把你兜里的东西给我看看吧。”

  。。。。。。

  “活不长了呵,让我猜着了。”

  我手里拿着病例册,有点嘲笑自己似的说。我当时的感觉。。。当时已经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了。

  “小金,真的没那么严重,所里决定近些天就把你转到格尔木,只要你控制住好自己的情绪,等到你身体稍微好转一些就可以进行手术治疗了,手术以后你一定能好起来。”

  “我自己比谁都明白我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好了又能怎么样,又能怎么样。。。老鲁,我是不是再也没法回工区了,就算是手术成功了,也再也没法留在西藏了。。。老鲁,求你了,你给我在领导面前说说,千万别把我调回去,求你了!”

  “小金,你的身体状况再也无法承受高原缺氧的恶劣气候了,你要是留在这里的话,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求你了老鲁,我不能离开西藏,离开了西藏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我把我这下辈子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这里,求你了。”

  “小金。。。为了你,即使是为了研究所。。。谁也没有办法。”

  我曾经将自己对于生命的渴望,注入到了不同的地方,先是天真无邪的童年,然而童年就那么无声地流失了,我也长大了。然后我遇见了宁馨儿,我又将所有对于生命的渴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在她身上我又看到生的渴望就像果实成熟般饱满毫无瑕疵,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就那么真实存在。当时我认为只要有了宁馨儿,我就永远不会无家可归了,但最后我把她弄丢了。之后呢,好在摆在我面前还有西藏这片淳朴的土地,我风尘仆仆地远道而来了,准备将自己深埋在这里,等待着生根,从这里汲取走向衰老的养分。但现在呢,命运为什么要有意捉弄我,为什么让我一次次找到可以寄托希望的地方时,而又一次次剥夺了我的希望。如果是这样,何不让希望早早地死去。这次我彻底失望了,像一颗老树死了根,它活够了。

  第二天我出院了,回到宿舍收拾了收拾行李,准备回北京,总之落叶早晚是要归根的。

  “小金,你为什么要提前出院,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现在的状况吗,你可不可以别这么悲观,格尔木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工区准备后天就把你转到格尔木去,你得继续接受治疗呀!”

  “不!我绝对不会去那个鬼地方,我知道进了那里就再也出不来了。多少次了!多少次我将自己最好的朋友目送到那里,就再也没有等到他们出来,我想过了,我是不会再躺在病床上了。”

  我吼了起来,沙哑地带这点哭腔。我想说,我真地不愿意死在手术台上,我用我的脑袋瓜子和你打赌,我怕医院,医院送走了我爸、送走了魏萧宴、送走了方芳,宁馨儿也是在那个鬼地方离开了我。那个地方就是命运之神差来索我希望的鬼使,我宁愿死在无人的荒野上,也不愿意让命运得逞,让它来继续讥笑我,讽刺我。

  这时天快黑了,我和老鲁面对面站立着争执着。这是为了什么,他为了让我活下去,我为了什么,为了让自己活的漂亮一点。天快黑了,我有点看不见老鲁的脸了,我们两个人就像插在混沌中的两把宝剑,谁也别想轻易地驳倒对方,甚至开始针锋相对了。为了什么,为了让我活下去,为了让我活地漂亮一点。天快黑了,我感觉有一缕暖暖的风向我吹了过来,此时的黑暗与光明多像一对相爱的恋人呀,只有黎明和傍晚时分他们才可以见上一面,每当这个时候他们绵绵地交融着,就像半杯牛奶和半杯水倒进了同一个杯子里那样。

  “我想她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是谁?”

  “我自始至终没有放下的包袱。”

  天黑了,黑漆漆一片,看不到远方了。 。 想看书来

第九章 在边缘 生命的边缘
9

  我喝了点酒,唯心地说,火车也高了,感觉它和我一起在晃动了起来。荒无人烟的戈壁上,一个巨大的酒鬼承载着一个寂寞悲凉渺小的酒鬼,就这么向家的方向前行着。我用力托开了列车车窗,把脑袋瓜子探了出去,这时坐在我对面的乘客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我感觉那眼神里含着点担心,她担心我会一股脑地从车窗窜出去吧。我当然不会这样做,这是我钟爱的土地,我正行驶在自己钟爱的交通事业上,我怎么能在自己行将就木地时候,再给她添什么麻烦呢。一个人在临死前妨碍到了其他人,会臭名昭著一万年,一个再坏的人若是临死前做了件好事,别人也会时常念他的好,不是吗。几道涓涓的溪流在我眼前流淌着,消失在无人的戈壁间,不知去向了。是它走了,还是我离开了,连我都弄不清楚了。天空红灿灿的,像一个巨大的圆溜溜的红气球,我们在红气球的囊里爬行着。我看见玉珠峰了,顿时我觉得青藏高原是那么浪漫的一个地方,正如眼前的玉珠峰,她的名曰“美丽而危险的少女”。这名字就像爱情一样,爱情是美丽的,但同样也是危险的,不是吗?我用我的脑袋瓜子和你打赌,当你被美丽陶醉地流连忘返时,危险也正在一步步向你靠近。正如你奔向长满甘甜果实的野葡萄树时,草滩里的眼镜蛇不是也正在悄然地觊觎着你吗。列车载着满车厢睡眼朦胧的过客,驶入了昆仑山,黑暗齐刷刷地从头顶落了下来,负重的光明被压进了地壳。我打了一足够舒坦的哈欠,跟着山一起睡着了。

  我下了火车,深吸了一口北京的空气,呵,这夹杂着燃油味的空气好久没有闻到过了,是有点家的感觉呀。多勇敢呵!回到家舒舒坦坦地等待死亡。这时陈海明和大米他们已经在远处喊起了我的名字。我紧忙跑了过去,和他们拥抱在一起,一种突如其来的喜悦迎上了心头,我紧忙从兜里掏出药,吃了下去,突然之间我又感到了一阵悲伤,一种乐极生悲的感觉。

  “失维,知道她是谁吗?”

  我眼前站着一位二十刚出头的姑娘,头发有点卷,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肤,红红的嘴唇,还有一对长地十分匀称的柳叶眉,娉娉婷婷地站在我的面前,冲我灿烂地微笑着。

  “是。。。”

  她笑地更灿烂了。

  “是是。。。是海欣吧,小公主!都长这么大了。”

  “金哥哥,想死你了。”

  海欣一下子就扎到了我的怀里,突然我感觉到自己老了,怎么当初冲着我哇哇哭,还骑着我和陈海明的小公主,一下子就变成一个大姑娘了呢。

  “这小丫头,一听说你要回来了,跟犯魔怔似的,连课都不上去了,死活要跟我来接你,我怕她又冲我张着大嘴哇哇哭,就带她来了。”

  “哥!你别提以前的事了,我都长大了,早就不哭了。”

  海欣咬着嘴唇,娇窘地对陈海明说。当时我们都哈哈地笑了起来,海欣更娇窘了,脸也红了,用威逼地口气说:

  “啊,你们要是在笑我的话,我可真哭啦!”

  我们又笑了,一边笑一边说:

  “不笑了不笑了,谁还敢笑呀,还没哭呢,就能自个把自个委屈死,把别人心疼死吓死。”

  海欣笑着说:

  “我真哭啦!”

  。。。。。。

  陈海明接过我手里的行李,对我说:

  “失维,咱们先去表哥那给你洗尘吧!”

  “还是别去了,咱们上我家吧,我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陈海明一拍囟脑门儿,对我说:

  “你瞧我这不懂事的样儿,阿姨都这么多年没见着你了,还是赶紧带你回家吧,走,车就停在外面呢。”

  一路上我一直望着车窗外的北京城街景,我发现北京城也变了,变地比以前还要繁华,突然间我又感觉惴惴不安起来,这么大的一座城市都变了,那我妈这时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我曾经在西藏看见过不少的藏族老人,多少次夕阳余晖在划过她们脸颊的同时,留下了那么多无法抹去的褶皱。是啊!连我都已经是三十五岁的中年大老爷们了,何况我妈呢?我又感到那么地无地自容了,这么多年我妈无条件地抚育了我,而我却没有尽到一丁点作为儿子所应该尽的孝心。

  半个小时以后,我就来到了家门口,而我却怎么也不敢按响自己家的门铃了。我怕了,怕我走后的这十年间,我的家也变了。我有种预感,此时的家里有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人,他也叫金失维,而且已经成家立业了,还有一个漂亮的妻子和像一个海欣一样的小女儿。他们正围坐在我妈身旁,为老人家斟茶倒水捶腿揉肩呢,而我妈正在安详地看着电视,电视里也正在上演着一幕温馨和睦的家庭剧情。我这个外来的金失维再次走进这个家门,会打乱他们异常温馨和睦的家庭吧?我的出现甚至会给他们带来无端的战争,那个金失维和他的妻子、女儿一定不会接纳我,甚至会痛恨我闯入了他们的家庭,挑起了战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妈就会被夹在中间感到为难,因为两个都是他的儿子呀。

  “快按门铃呀,快按呀,老人家等着你呢。”

  陈海明急切地对我说。

  我突然间从恐惧中回到了现实当中,伸手按响了自家门铃,门内传来了心切欣喜的脚步声,我顿时声泪俱下了。大米、陈海明、海欣也哭了。

  十年的漂泊呀——

  “妈,儿子回来了。。。”

  她哭了,用尽了她余生所有的力气,紧紧地抱着我,不停地对我说:

  “我的儿子回来了,我的儿子回来了。。。”

  。。。。。。

  我们五个人围坐在我妈的身旁,我妈喃喃地对我说:

  “这些年多亏有这些孩子,几乎每隔几天他们都来看我,每个三十晚上他们都来我这里,没回家过一个年。。。都是我的孩子呀!”

  我抬起头看了看眼前我可爱的妈妈和我可爱的朋友们,豁然感觉他们就是我一生中最巨大的财富,永远都不会离我而去,也没有谁可以将它们从我身边夺走。

  十年的漂泊、十年的凄凉、十年的寂寞,我终于回来了,当初的愤世少年用生命与青春换回了满满当当的爱,这时在他心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使他感到畏惧了,他只求自己可以多陪陪自己的母亲和朋友,但他所要讲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第十章 回到北京后
10

  “海明,快带我看看我的干女儿吧,孩子都两岁了,我还没抱过一次呢。”

  我和大米一进陈家大门,便迫不及待地要求陈海明带我去看刚满两周岁的晓雅,一提到晓雅,陈海明那股幸福劲儿就像花儿似地开在了脸上,难以掩饰内心悸动地对我说:

  “对对,你还没看见过晓雅呢。。。不对,你早就看过晓雅了,晓雅还骑着你的脖子玩过骑马呢。。。哈哈。。。”

  海欣红着脸蛋儿说:

  “哥!你看你,怎么老拿以前的事儿来取笑我呀!”

  陈海明带着我们上了楼,来到了晓雅的房间。当时晓雅正粘在刘盈盈的身上,可劲儿地撒娇呢。刘盈盈一看见我,便紧忙站了起来,笑着对我说:

  “你是金失维吧,我都快认不出你了,你这几年都快把我们家海明想死了,他时不时就提起你。”刘盈盈抱起晓雅,拧着晓雅的脸蛋儿对晓雅说:“雅雅,快叫干爹呀。”

  当时我看着晓雅,愣住了,因为晓雅太像海欣小的时候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也有一头打着涟漪般自来卷的长发,长长的睫毛足足有一厘米长,小嘴唇红红的甚至有点透明了,眼睛像圆月般清澈明亮,她也像小海欣一样穿着雪白的裙子。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我感觉眼前的晓雅,就是我们的小公主,而我还是十几年前的我,我们都在十几年前的某一刻凝固住了,至今没有改变过。当我再次转过头,看见站在我身旁的海欣时,我才感受到陈海明有多么幸福。他有这样一个家庭,家里有一位自己深爱着的妻子,一个和海欣长地一模一样的小女儿,还有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公主。命运之神真的很眷顾陈海明,他想得到的一切,都得到了。也是在突然之间,我想了起来,我和陈海明的起初的境遇是如此的相像。当初他遇见刘盈盈的时候,我遇见了宁馨儿;当初他问我,是不是也希望自己也有一个像海欣一样的小女儿,我坚定地回答他,自己愿意。是呀,当初自己也是怀着这样一个美好的愿望,身边也有一位美丽善良的姑娘,而且也应该顺理成章地有一位像海欣一样的小公主呀!但。。。我和陈海明各自的结果却是如此大相径庭。

  “雅雅,快让你干爹抱抱呀。”

  刘盈盈幸福地对晓雅说。晓雅从她妈妈怀里伸出了双臂,等待着我把脖子伸给她,我紧忙将自己的脖子伸给了我们的小公主,她紧紧地环着我的脖子,两只小脚丫紧紧地夹着我的两肋,我倍加谨慎地同时又轻轻地收拢双臂,这时晓雅安逸地像只漂亮的小考拉一般黏在我的身上,我便想都没想又深深地亲了她一口。

  晓雅红红透明的小嘴唇开始颤抖了,慢慢地长大了小嘴,小喉头一颤,就那么伤心地哭了起来,站在一旁的陈海明他们又哈哈地笑了起来。海欣呢,她脸又红了。

  陈海明一边笑一边对我说:

  “没想到吧,我们雅雅不光长地像小公主,性格也一模一样呢。”

  小公主娇窘地说:

  “哥,你又开始取笑我了,”然后又美颠颠地说:“我侄女能不像我吗。”

  在陈家吃过饭以后,陈海明就去公司了,他下午还有一个会要开。我和大米便在人头簇拥的海淀大街逛荡了起来,从一条街逛到另一条街,与一个个陌生的肩膀擦肩而过,又看到另一个陌生的面孔。我好久没有在这座城市的街道上闲逛了,此时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在心里矛盾地铺开了。我想或许在这十几年间,是不是自己正在淡忘这座城市,也或许这座城市已经淡忘了我。必定在一座巨大的城市里,一个人的出生,一个人的死亡,一个人的离开,一个人的归来,都显得那么微乎其微。

  “失维,刚才那小伙儿好像跟咱俩犯照呢。”

  “是吗,刚过去那个?”

  “就是那个。失维,你还记得吗,咱上学那会也挺霸道的,只要一发现有人跟咱们犯照,姥姥!准抽丫一顿。”

  “好像是有那么一阵,那会儿都挺容易冲动的。”

  “你说咱们是不是老了,一点活力都没有了。”

  “可能吧,可能是老了。”

  正在我和大米谈论我们是否已经不再年轻这个问题时,刚和我们俩擦肩而过的那小伙儿一溜小跑,斜着脑袋瓜子绕到了我们俩面前。那小伙儿惦着一只脚,四分之一的眼睛眯缝着,四分之一的眼睛瞪着,四分之一的肩膀耸拉着,四分之一的肩膀又一翘一翘的,有四分之一的自视清高,四分之一的感觉良好,最重要是有四分之一的皮痒痒欠抽。总的来评价他当时的样子,用点像某些颇擅装模作样的歌唱演员正在登台演出,踮着脚,自己踩到了自己的*似的,陶醉到了忘我的境界。

  “X你妈!”

  小伙儿连嘴都没张,就从牙缝里挤出了个一百一可以让他美美地挨上一顿抽的理由。

  当时我和大米就崩了,甚至有点感觉良好,好像少年时那股子冲动又刹回来了,我们又年轻了。

  大米喊着“小样儿!抽丫的!”我也跟着激动地跳了起来,连忙捋胳膊挽袖子,大米像牵驴似的,一把就逮住了那小伙儿的脖领子,挥着硕大的大拳头就奔小伙儿的脸蛋儿砸了过去。

  小伙儿双手挡住自己的脸蛋儿,嘴里紧忙地说着“别打别打,我是瓜子。。。瓜子!”

  大米停下了拳头,但拳头仍然摆在距离小伙儿脸蛋儿不到两厘米的空中,小伙儿微微打开挡住自己脸蛋儿的那双手,看了一眼,可能没看见大米的脸,只是看见了比他脑袋瓜子还大的拳头,又匆忙地挡住了自己的脸。谦卑地说:

  “我是瓜子。。。瓜子!”

  大米对我说:

  “咱认识叫瓜子的吗?”

  我说:

  “不记得了。”

  大米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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