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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的故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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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注视着那个“男”字,注视着,注视着,注视着,视线就被另一股力量牵引到了另一个方向,这种力量源于远古,是女权主义的罪魁祸首,也是我上错厕所的罪魁祸首。

  那个我上次询问厕所具体位置的漂亮小护士与我相向而来。当我们相互平行的那一刻,她还向我莞尔一笑。说实话,也就是我年轻,要给那小九十的老人,非当场晕那儿不可。

  我一转身进了男厕所,筹谋已久的动作自然而娴熟。

  当我出厕所时,又迎面碰见了那个漂亮的小护士。她向我瞠目而视,在厕所门前僵持着。我所记得的,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进了厕所。可是我怎麽就没想到——我们面对面相遇;我出了男厕所;而她却进去了。

  出了男厕所以后,我认真地看了一眼对面房间的门牌;门牌上写着“水房”两个字,然后就自信地对自己说“好!就这样了,绝对没错。”

  我个性中还有一个与马虎相关联与细心相背驰的缺点,那就是我记性不好。所以我常以相关联的事物来辅助记忆,加强记忆。这是我从电视专家讲座中学来的方法,我个人认为这种方法相当有效。所以对于我来说,水房对面是男厕所,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第二次我看都没看就进了水房对面的男厕所。其实我只是为了洗一洗脸,因为我很睏。洗脸时我听见背后传来阁门打开的声音,有人向洗手池走近。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位漂亮的小护士,便很礼貌地问候了一下<;语气相当和气,法国男人式的问候>;“值夜班,很累吧”。可是我怎麽就没想到,她是女人,我是男人,而我们同在一间厕所内。

  那位漂亮的小护士木纳在原地几秒钟以后,伴随着一声“啊”的尖叫声,冲出了“男厕所”。这时我才反应过神儿来——她怎麽也跑到男厕所来啦。我出了男厕所,仔细地端详了几秒钟厕所门牌,惭愧地差点找一背旮旯的地方抽嘴巴。什麽关联辅助记忆,什麽狗屁专家。

  但我还是不明白,我到底是怎麽走进女厕所的呢?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位漂亮的小护士,可能是申请调到另一个班了吧。但她并没有给我满世界地做宣传,以至于我还可以苟活于世。

第二十二章 离开医院
22

  我在医院的最后几天里,老人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对着桌子上的相框说“儿子吃饭了,快下来吃饭吧,一会饭该凉了”。他还可劲儿地让我劝他那相框里的儿子吃饭,对我也是一口一声“大爷”,两口一声“大爷”,叫的我好象真的在那个还没有我妈年代领着他摸过泥鳅似的。事到如今我也只有很不好意思地答应了,因为只要我不答应他,或是叫他“大爷”,他就会双手紧握我的双手,还跟“好容易找着组织似的”,一个劲地说“别别可别这样,差着辈儿呢,这不是折我寿吗”,那血压表心率记仍然一个劲地向上窜<;至少这证明老人生命力十分旺盛>;。有一次我是这样对着镜框里的照片说的——“大哥!你快下来吃饭吧,一会饭该凉了”,老人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时一个劲地对我说“折寿呀。您可别叫他大哥,论辈儿他得叫您爷爷呢!”所以我只能对着相框说“孙贼!下来吃饭吧,定会儿饭该凉了”。这样一来闹得小护士们还以为我是一神经呢。

  每天吃完晚饭以后护士都要给老人打上一针。每次打针的时候老人总会对护士感慨地说“我曾经在猪厂当过兽医,专门给猪打针。我在厂里的打针行业中是出了名的下手狠,每次给猪打针的时候,猪的叫声要比杀它们的时候叫得还要凄惨。现在总觉得你们给我打针是猪在报负我”。后来老人将这一感触逢人必告;一看见拿着针具的护士就大叫“猪又来抱负我了啦!快来救救我呀——大爷——”。你说,人家怎么说也是正届豆蔻年华的大姑娘,一下子就被这位老人说成猪了,人家能受得了吗。尤其对于那些本来就心虚的护士同志而言,这更是犹如荼毒生命般地侮辱。有一次吃完晚饭以后,我去水房洗完碗筷回病房的时候就看见一位本来就心虚,又被老人一针见血的护士在病房门前哭泣,我一时心软就上前劝了两句。

  “呵,您也别哭了。我们这老爷子岁数大了,又得了这种糊涂病,免不了说出几句不中听的话,您多多体谅吧。再说了您也别怪我们老爷子,您看看你这身板儿——”

  当我说到这里时,那小护士的头发忒儿就竖了起,脸呈铅青色向我发标:

  “那就怪我吗,我身材好不好关你什麽屁事——吃多了咸鸭蛋闲蛋疼的玩意儿”一转头伴随着嚎啕的哭泣声冲上了楼。

  我当时楞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怎麽一回事。俄顷我又不明白了,嗨,这人——她怎麽就不听我把话说完呢。其实这句话大体是这样的——您看看您这身板儿,腰若流纨素,指若削葱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跟《乐府》里描写的妞儿似的。

  与前面那位漂亮的小护士一样,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个护士。可能她也申请调到另一个班了吧。

  我和老人在医院侃了一个多星期;老人的一个亲戚就来接了我的班。那个人向我讲述了老人的身世。老人自幼失去父母,与比他大十几岁的大爷相依为命度过了童年。大爷去世的时候,老人也已经结了婚,然而妻子给他留下了一个儿子也匆匆离开了人世。儿子参加抗美援朝战争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相框里那个穿着军装的青年就是他的儿子。老人大半生在孤独中度过,什麽样的时代都经历过了,从没怕过死。现在老了,脑子也不好使了,总是认为儿子、妻子、大爷还活着,反而开始惜命了,总怕自己过早离开人世,离开家人。

  听完这个人讲述老人的经历以后,我内心又多了些许不舍的感觉,或许是和老人待久了,有了感情。

  我坐在病床边,老人紧握我的双手,还跟“好容易找着组织”似的,浑浊的双眼溢满了泪花。我抚摩着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有些心痛地说:

  “大——”我又差点说走了嘴“大——侄子,我走了,您可要注意身体呀,我以后再来看您,您——”

  “您可别您您地叫我,差着辈儿呢——折寿!”还没等我说完话,老人就打断了我的讲话。老人总是安守乐道地遵循辈份关系,一丝不苟到每一个字眼,可见他是个很守本分的人。

  “我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老人没有回答什麽。我站起身拿起自己的铺盖卷。这时老人又想起了什麽,对我说:

  “以后咱俩再下棋。”

  我有些不解地对老人说:

  “咱们下过棋吗?”

  老人语气坚定地说:

  “下过,以前您总和我下棋,我一次都没赢过您。”

  原来老人又犯糊涂了。

  “赢过,你赢我不止一次呢,你忘了吗。你下棋很棒的。”

  “是吗,我怎麽不记得了。”老人怀疑地问我,很显然他并不是怀疑我所说的话,而是怀疑自己的棋技,因为他十分尊敬他人。 

  “你忘了,那年夏天,在咱家的大槐树下。你赢了我好几局,我一局都没开糊。你忘了,咱俩刚吃完饭哪会儿,吃的是炸酱面,羊肉打的卤,翠青翠青的黄瓜当撮吃。”

  老人一拍囟脑门儿,恍然大悟地说:

  “噢,对了对了对了。在咱家大槐树下,刚吃完饭那会,吃的是炸酱面,羊肉打的卤。我下棋也很厉害,我赢了您好几盘,您一局都没赢。。。”                  

  老人开心地像一个孩子,又开始向病房里的人絮絮叨叨地侃他下棋是如何如何地厉害,和羊肉打卤面有多好吃,以及翠青翠青的黄瓜有多嫩多甜。在老人侃地正起劲的时候,我悄悄地走出了病房。我不是有意去骗他,我知道欺骗这样一个老人有多麽可耻。我只是想在他那灰蒙蒙的记忆中多增添几缕阳光而已。

第二十三章 离开医院以后
23

  在还没有离开医院之前,我就已经计划好回家以后首先要做的两件事情了。其一是洗澡,其二就是睡觉。当我到家时,我妈刚刚上班,正处早上九点,明媚的阳光通透了房间,家里空无一人,却仍然留有母亲的温馨气息。我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头发还没有干透,在身上还留有一丝丝皂香的情况下睡着了。

  这时我幸福地像一块石头——本质是石头,就是石头,不去幻想自己是一块金子。                 

  我这一觉睡的很沉很香,足可以把我中考前和这几天在医院所亏的觉补回来,而且还做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梦。确切地说,是这个梦里的那个人很有意思。我能看得出这个人就是我的床。或许这种说法有些牵强,但我用我的脑袋瓜子和你打赌,这个人就是我的床。因为他的长相让人看起来十分舒坦,像我的床一样舒坦。说起话来跟《宰相刘罗锅》里的和申似的,而不像我的写字台,我的台灯,和我那把放在写字台前,怎么坐也坐不舒服的椅子。我的床总是说上一些缠缠绵绵让人听了很顺耳的话,真地跟和申似的。以至于我一再想离开他,却难以离开。后来我糊里糊涂地说了一句“瞧你丫那X相”。嗨,身为一个即将成为高中生的文明少年,当着这麽一位友善的朋友,说出这麽一句没水准的大白话,真是颜面尽失。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没有生气,而且继续以和申式口吻对我暧昧地说话。这便更让我无法离开他了。

  这时梦境里传来“咚咚”声,挺像敲门声的,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响起。我感到些许不安,便对我的床说:

  “不行,我要走了。”

  我的床马上就媚起了双眼,恳求地说: 

  “再待一会儿吧,您看看这里多舒服呀!”

  我环顾四周,这里有我越枕越想缠绵的枕头,我越看越顺眼的蓝白格床单,和那柔软而带有一点皂香味的毛毯,顿时心就软了。但这时那种“咚咚”声又响起了,这声音又把我的灵魂从温柔乡里拉了回来。我十分歉意地对我的床说: 

  “不行,我还是得走。”

  当我说出这句话以后,我的床的脸上立刻显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哀求地对我说: 

  “求您了,再待一会吧。求您——”

  当咚咚声再次响起来的时候,我便坚定地对我的床说:

  “不行,我一定要走!”

  我的床啪叽就跪在了地板上,连地板砖都磕碎了,双膝哇哇地淌血,红滩滩地流了一大片呢。哎呦,当时我那份儿心疼呀,两眼也红了,眼泪也涌上来了,立马想都没想就对我的床说: 

  “我——我——我这屋上个星期刚铺的地板。你丫得赔!”

  后来具体情况我也记不太清了,好象我的床吐了一大口血。这一点我就又不明白了,那地板是我们家花钱买的,他至于心痛到这地步吗。我还记得他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脚,死活不让我走。嗯。。。。之后吗,之后我听见“轰”地一声。我又对我的床说了一句大白话“歇菜吧”,一脚就把丫给踹开了。

  我慢慢地欠起身,撑开惺忪睡眼,还有点没有完全睡醒的样子,如同梦魇一般,但梦中的床不见了,却模模糊糊地看见我妈站在我的面前。当时我眼前灵光一显,好象弄明白了什麽,便想都没想就大叫一声“我明白了”。我这一句“我明白了”着实地把我老妈吓了一大跳。我妈在跳起来以后,落地之前说了一句“你明白了个屁!”

  这时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远处传来了朗朗的救护车警笛声。

  在我还没弄明白我刚才明白了什麽,我就又不明白了。你说我这房间如此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竟然让家里唯一一位女同志给击破了,你说这女人要是亢奋起来该是多麽悚恐的一件事情呀。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她老人家还叫了救护车,说什麽我中了煤气。慢不说我们家从平房搬进楼房已有四五年了,早就集体大供暖了。你说这大伏天的谁吃撑了点炉子。

  这一切切只能证明我妈比我还马虎,或者是我遗传了她的马虎,不过我还是偏重于相信——马虎是我青春期的一种内外在表显。

  没过多久的功夫,医生和护士们就在他们敬爱的头儿的带领下,扛着担架,拿着医用品,整装待发地来到了我们家,一脸严肃紧张的样子。可一见我毫发未损,就又立马摆出了一副沮丧失望的样子。呵,真不知道他们是希望救得是活人好呢,还是死人好。

  这时我老妈开始一个劲儿地向那个救护小组的头儿解释。说什麽她很有经验啦,小时候住平房时,家里就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啦,幸好发现地及时才没有出大事了;还说什麽之前的情况是这样的啦,听一听房间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啦,你敲门里面的人也不应声啦,再听一听房间里还是没有声音了;又说什麽她敲了好几次门啦,怎么倾听房间里的声音啦,按照常理来说,在这种情况下就要破门而入啦,所以她就破门而入了;又说什麽,她怎麽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啦,但这样也好啦,人平安就好啦,只是白辛苦你们跑一趟了。  

  当时正在听我妈解释的那位救护小组的头儿,当场就犯病了,指着自己那身白衣天使的外套〈天使也有外套,那麽脱了外套的他们又是什麽呢〉说:

  “药——药——药——快!”

  护士们立刻对他们敬爱的头儿实施急救措施,十几分钟以后他们敬爱的头服下了药,恢复了平静。

  原来他们敬爱的头儿有心脏病耶。呵,有心脏病还要救护他人啊,他就不怕有朝一日自身难保。但听其他人说;他们敬爱的头儿在从事救护行业二十余年间,见过数不胜数的令人发指的残酷场面;但是都可以应付自如。这是他头一次犯病。

  刚开始他们敬爱的头儿表现出了十分不满的样子,当我妈歉意地往他那天使的外套里塞上几百块钱时;他乐了。

  他们和他们敬爱的头儿怀揣希望而来;终没有失望而归,他们敬爱的头儿的兜里揣上了几百块钱,他们抬着他们敬爱的头儿下了楼。

第二十四章 幸福的像一块石头
24

  等医生走净了以后;我特不明白地对我妈说: 

  “咱家人都够糊涂的,您说我睡觉怎麽还能睡出了个生命垂危来呢?”

  我妈气愤地对我说:

  “去,你看看都几点了!”

  我看了看客厅的挂钟,对我妈说:

  “这不是刚晚上十二点吗?”

  我妈仍然气愤地说:

  “你再看看日历!”

  我看了一眼日历,然后又揉了揉眼睛,把眼睛贴近日历,仔细地看了看日历,当时人都蒙了。呵,我睡了两天两宿。

  我妈说了一句“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做饭去”,便转身进了厨房。我被我妈一提醒;不;确切地说是我的肚子被他老人家一提醒;便开始嗷嗷直叫;里面好象装了一头狮子;口水一个劲地往肚子里咽;大有要把那头狮子咽死在腹中的架势。

  不到半个小时;我妈就把一碗热腾腾的鸡蛋肉丝面端到了我的面前。我看着她的背影在暗淡的灯光下伸了个懒腰;如释重负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时我心里隐隐做痛;一种辛酸的感觉油然而生。我还记的自己六岁那年生病发高烧;她整夜整夜地守在我身边;我高烧退了;她也伸了个懒腰;与今天是一个样子。

  我总是对自己说;不能再让她担心了;但我却一次次让她担心,这次我又折腾了她一宿。

  吃完饭以后;我趴在写字台上;思考着自己让母亲担心的原因。最后我得出的结论就是,如果你过于在乎某个人,那麽——那个人睡觉都会睡出生命垂危来。就在我弄明白这一点时,那个老人的身影又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一个孤独无助,大半生的寂寞,没有家人,在幻想中寻找慰籍的的身影。我有些怕了,怕我的人生也会像那个老人一样,怕孤独。我轻轻地抬起头,书桌上我和我妈的合影映入视线。她楼着我的肩膀,面带微笑。畏惧感便消失了。

  我用我的脑袋瓜子和你打赌,我永远不会孤单,因为我有我妈在身边。我不会寂寞。

  但我没有想到,生命也有殆懈的时候。

  我注定输掉我的脑袋瓜子。

  拂晓之时我终于弄明白我惊醒时明白了什麽。就是我错进女厕所的原因。

  原因是这样的:

  在我注视着那个对于男人专权所属领地有着特殊意义的“男”字时,那个漂亮的小护士很不道德地把我的视线勾引了过去,当然,我当时是表现地有点没见过世面。那时,也就是说,我那时距离真正的男厕所只有十米之遥。而当那个小护士又无情地弃我而去时,也就是说,我已走了十二米。也就是说,我多走了两米,走到距离男厕所只有两米之隔的女厕所门前。由于我提前看过了门牌,所以很自然地左转,进了女厕所。

  由于我错信那狗屁专家的狗屁记忆法,错误地认为水房对面就是男厕所。所以再次错进女厕所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以这麽说,没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比得上,让一个青春期表现为马虎的男孩,弄明白自己到底明白了什麽,更使他释然的事情了。所以我略带一点失望;快乐地乐了。

  令我失望的并非是自己没有看见那个漂亮的小护士解大手,而是由于我一时的马虎而没有仔细地观察一下女厕所是否有小便池,以至于那多年来困扰着广大男生的疑团由于我一时马虎大意注定将成为永远的谜。 

  天蒙蒙地亮了;熹微的日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我的房间;房间带着一点金黄的颜色;带着一种温温的香味;这是家的味道。

  我不幻想做一个伟大的人;也不幻想人人向往的奢华生活。

  我更向往做一个流浪者;亦如一个装满故事手稿的瓶子;投入汪洋大海;自由地飘荡——

  但这种颜色;这种味道——我同样割舍不下。

  渐渐地我眼前的影像开始模糊了。我又一次昏睡在这青春期表现为马虎的晨光里。

  柔软细腻的晨光里,用极不舒服的睡姿折磨着我的写字台和屁股下的的椅子,给我的台灯看。这时我的床乐了。嗯。。。事情暂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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