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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喜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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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早说昨天让她来我这儿,你非要带她回去,我送她去还可以给她买些吃的,孩子出趟远门,肯定很多家长都给大包小包预备着,你昨天才下飞机,又生病,自己都——…” 
“她去上海干嘛?” “你不知道?他们学校参加鼓号队大奖赛——…” “咳!妈,佛狸是去参加比赛,不是去春游,准备那么多吃的干嘛——”放松下来,我重新拿起报纸, 
“比赛也是出了远门!小孩子都注重这!” 老妈的话让我微弯了下唇。佛狸可不是庸俗的小孩子。 “对了,你下午去接佛狸,” “恩,”那是自然, “然后,直接回这边,” 
“那算了,今天我带她在外面吃。”从回来到现在,我和小丫头还没正经说上一句话呢! “不行!佛狸的妈妈今晚也过来。” 
有些郁闷地放下电话。也没办法,那是佛狸的妈妈,她唯一的亲人。 无所事事。今天一天的目的,仿佛就是等着下午去接佛狸了。 
没事儿,窝在书房一整面墙的影碟架上翻碟子看。《孔雀》。我笑了笑。 
突然想起,我关于孔雀印象最深的记忆是,回国第一年去人艺看话剧《鸟人》,濮存昕扮演一个心理分析专家,他对别人或者是他被别人咄咄逼人地追问:“孔雀开屏的时候你是不是专门溜到孔雀的后面去看它的肛门?你有窥阴癖!”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亲耳聆听到比较艺术又比较尖锐的存在于艺术作品里的质问,这也许是我第一次接触所谓的思想。孔雀开屏有人看前面,原来也有人专门喜欢看后面。想想孔雀的后面,光秃秃、皱巴巴,收缩在一起的一个小眼儿,这对前面的美是怎样巨大的破坏和摧残。 
可见,世间没有完美。 
影碟看完,又饶有兴趣地上网看了些关于《孔雀》的评论,在有关回帖中,我更喜欢一个叫饭碗同志的话,“在每人只有一丈四尺五的布匹定量下,那片中的女孩子却竟可以私自做一个大降落伞玩,哪来的布?”我一看就笑了。 
这符合了我的考证癖,也是无法回避的一个逻辑问题。我们应该都算是七十年代的人,难怪陶罐同志会按捺不住要批评,也许是在我们还健在的时候就这样编排我们确实有点明目张胆了。说到这我又想起简乐的外婆,每当看到影视剧里塑造的国民党,她总悻悻地说:“当我们这些人都死绝了?!”我充分怀疑《孔雀》的故事内容是向壁虚造的,更怀疑也许就是哪个姐姐脱掉裤子的情节激发了导演的创作热情。 
当然,一部片子打发了一天的无聊时间,也值得。 最后,我决定去弄一只孔雀羽毛去接佛狸,纪念为了等待她我打发掉的时光。 

项存 当我开车到学校门口时,佛狸他们乘坐的大客车正好停下来。最后面,我看见佛狸和裴满两个斜背着书包,还各拖着一个大麻袋从车上走下来。 
两个人一下来都老实乖乖地垂立着双手,仰头听着老师跟他们交代什么,哦,不,好象在教训什么。老师招呼其他孩子进了学校,他们两个留在门口守着两个麻袋,垂头丧气地低着头,都不说话。 
怎么回事? 我下车穿过马路向他们走去。“佛狸!” “你这么快就来了?”佛狸看见我,一奇怪,还扭头朝校门前的大钟上瞧了瞧, 
“什么这么快就来了,我估摸着点儿来接你的。”接过她身上的书包,小丫头还伸手去拖她身边的麻袋,“赵老师说进去给你打电话,我以为是她叫你来的。”微噘着唇,眉头也蹙起来,估计麻袋挺重,我接过她的手,“什么东西?” 
“幕布。我们惹了祸,老师罚我们回去把鼓号队的幕布全洗了。”她走到后面,双手各拉起麻袋的一角,帮我抬着。 
“你们又惹了什么祸?”我回头好笑地看着两个孩子。佛狸咬咬唇,裴满垂下脑袋,都不做声。我无奈的摇摇头,“裴满,我送你回去?”小男孩儿的眉头一直蹙着,看起来惴惴不安。 
“不用了,他爸爸等会儿会来接他的。”佛狸看了裴满一眼,跟着我先走了。 
其实,不用这两孩子明说,一看就知道他们闯祸了,瞧身上都脏兮兮的,象在泥巴里打过滚。我无所谓,佛狸三大小闹的闯闯祸,那是她这么大点儿孩子的天性。裴满可怜了点儿,他父母管他管的严咧,象小时侯我老爸老妈。 
好容易把那麻袋弄上后车箱,这幕布真挺沉的, 
“佛狸!”我走到车前准备上车了,小丫头还停在车后面皱着眉头想什么,我一喊,她扬头朝我撂了句“等等”,又跑向马路对面,好象跟裴满说了些什么,裴满直摇头,佛狸直接就去拖他身边那个麻袋,裴满拽着后面不松手,小丫头生气了一甩手吼了句,裴满连忙松手。看着这一幕,我好笑地摸了摸鼻子,我们家佛狸从小就吃定了裴满那孩子。 
我倚在车前,看着固执的小丫头拖着大麻袋横穿马路走过来,脸旁落下的发丝随风轻扬,任性的小脸蛋上刻着不容忽视的美。下腹一紧,竟然有种此刻就把她揉进身体里的冲动。小妖精! 
我没有恋童癖,只因为她是佛狸。佛狸不是简单意义上的女孩和女人的结合,不是那种单一情欲上的洛丽塔,而是气质和深层的。孩子气的疼惜和诱惑并存,稚嫩的脸蛋和阴晴不定的眼睛,多汁的嘴唇和温和的呼吸,甜腻的撒娇和理智的分析。男人对这样的女孩是毫无抵抗力的,他们会想吸干她的每一滴的血。我很实际的说。 
所以,我知道佛狸的珍贵,不是她怕失去我,事实上,我更脆弱,毕竟,她的鲜艳一直都被我小心翼翼地珍藏。很难想象,失去她,我会怎样。 “项存!” 
她在车尾喊我,眼睛里不掩饰疑惑,也许是奇怪我愣在那里发呆吧。咳了声,我掩饰了下不自在的脸红,天呐,刚才那一刻,我竟然悲情的象个怨妇? “项存,” 
发动引擎的时候,佛狸又小声唤了我一声,一双明亮的眸子瞅着我,象只小猫眯哄着它的主人,也许是我一直沉默没和她说话。说实话,我在为刚才短暂的怨怼懊恼。 
我看了她一眼,又扭过头专心开车。刚才还怎么想的?不是情欲上的洛丽塔?算了吧,你对她的情欲一刻也停不了!她就只这么看着你,你想到的是什么!项存,你想她想的灵魂都在疼。 
小丫头没做声了。我扭头看了她一眼,就这一眼,再也忍不住!“吱!”尖锐的刹车声。我回到了我的欲望之源。 
谁说她是个单纯的小丫头,谁说她是纯洁的天使?她是色情的,她是男人梦想的尤物! 
张扬地呵呵笑着,诱惑的呼吸着,她的身体不停扭动着,小手拿捏适当地抚摩着我的颈后,唇,一刻都离不开我的啜息。“项存,项存——…”她在加深她的魔力,她轻唤着我的名字只为更让我沉沦———— 
男人在亢奋的时候,会发出如同德语小舌音一般的啜息。亢奋之后的呼吸,带着晕眩和错乱的景观,不管睁眼或是闭眼,都是一样的旋色。绿色的星星状物体,还有变形虫图案在扭动,蔓延的黑色罂粟花,不停扩散的隧道感————这样是不适合开车的,可我坚持住了。小丫头满足了后咬着指甲睡着了,我疼惜地只想快点儿带她回家,她确实累坏了。 
“叮铃!”手机响起,一看是老妈,我真想装做没看见。 “喂——”声音透着沙哑,大部分有不耐烦。 “接着佛狸了吗?” 
“恩。”我腾出手抚摩了下佛狸的脸庞,她习惯性地动了动,挨地更近了。 “快带她回来吃饭,都等着你们呢。”老妈催促着, “妈,今天就算了吧,佛狸她——…” 
“快带她回来!她跟着你吃不好东西!” “啪”竟然就这么挂了?! 烦躁地扯掉耳边的电话线,无奈地深呼了口气。打反转方向盘,咳,只能老老实实回去吃饭了。 

第十一章 项存 “佛狸,你放着,我来拿。”我才从车上把两个大麻袋搬下来,她就拖着一个往里走,我一喊,她回过头,皱着眉,微噘着唇,“没事儿,反正回去也是要洗的。” 
看着小丫头千万个不耐烦地拖着大麻袋,我只觉着好笑。她和裴满也太会玩儿了,学着人家搞“奔牛”?老师罚他们俩把鼓号队演出的幕布全洗了,还特意规定不准家长帮忙。佛狸讲义气,怕裴满回去挨他老爸揍,把另一个麻袋也揽下来了。刚才她还在车上跟我说绝不要我帮忙。小丫头虽然烦着,可自己的事儿绝不麻烦别人,这是她的性子,我知道,所以,也任她拖着一个,我拎起另一个跟在后面。 
从车库上楼还有段距离,小丫头没坐电梯,我也就跟着她爬楼梯。 
她上到三楼突然停下来,一屁股坐在麻袋上,象个大咧咧的男孩子,眼睛里却是十足骄蛮的小女儿眼态,盯着十级阶梯下的我,一动也不动。我笑了笑,放下麻袋也歪在楼梯扶手上,看她想说什么, 
“项存,你还没跟我说清楚昨天那个女的怎么回事!” 敢情她终于想起来了, 
“我病了,她扶着我。”实事求是,我相当坦白地看着她。佛狸不是个拖泥带水的女孩儿,你对她越直接越好。果然———她皱着眉头点点头,“可是,我看见了,相当刺眼。”是吧,她也很坦白。 
“再刺眼你也不该跑,那个举动很没水准。”我提着麻袋上了几级台阶。小丫头又点点头,“我是不该跑,可是,当时我真的很生气,我天天想你——…”说着,她竟然解她胸前的纽扣, 
“佛狸——” “我胸前的蝴蝶还在,项存,你看,” 
你能说她不是个小妖精吗?坐在麻袋上,她抬起小巧的下巴望着你,嫣然一笑,那么纯真,却全是诱惑。我走上去抱起她,她温暖地怀抱住我的脖子,“项存,我还没跟你说,我好想好想你。”她摩挲着我的脸庞小声地说, 
“我也是。”抱地更紧,仿佛她天生属于这个怀抱。此时,楼道里的月光格外温柔。 
“佛狸,让张妈妈帮你洗,或者,明天我们拿去洗衣店————”老妈的声音消失在洗衣房。不一会儿,又唠唠叨叨地出来,“咳,他们老师也是,怎么让小孩子洗这些——…”显然,没说动。 
小丫头是个倔脾气,说自己洗就自己洗,吃完饭她就拖着两个麻袋进了洗衣房,自己捣鼓,也不让人帮忙,她妈妈想和她说话,都跟进了洗衣房。 
现在,洗衣房,佛狸的妈妈正和她说话,我也不好过去看看她到底在怎么弄。 
“咳,这让秦凝看着多心疼,宝贝丫头洗那么重的东西————”老妈是自己心疼吧。我看秦凝很自然,她对自己的女儿一直是放养型的。秦凝是佛狸的母亲,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秦凝和佛狸的父亲都是学画的,十八岁就早早结了婚,我没有见过佛狸的父亲,可是能从他们两人的结晶佛狸身上瞧出点儿端倪,这两个都是仙风道骨般的人物。无疑,秦凝拥有锐利,一往无前的美丽,可是最让人回味的是她的眼睛,仿佛里面没有太多对于人世的眷顾,很淡然。所以,她后来嫁给樊庭,挺让人觉着不可思议,尽管樊庭坐拥数百亿家产,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富豪。怎么说,就是觉得秦凝选择第二任丈夫不该是这样气质的人。 
当然,个人有个人的想法,秦凝怎么选择,别人都无可厚非,即使她把亲生女儿寄养在亲戚家里。年轻时,我还不理解,觉得这个女人骨子里其实还是拜金,就算抚养女儿她没花樊庭一分钱(佛狸至今的生活费都是秦凝坚持亲付,尽管老妈一再不要)。后来才了解,她很尊重佛狸的想法,是佛狸坚持不和继父一家生活,佛狸后来跟我说,那家人她看着不干净。呵呵,她说的“不干净”也不是脏,怎么说,这孩子挑人,对人的感觉很挑剔,她总说“干净”,那是她个人的感觉,我也说不清楚。 
这么想想,能被佛狸那丫头接受,真的挺荣幸咧。我不禁好笑地又看向洗衣房方向。

佛狸 “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 “怎么要洗这么多?” “帮裴满的。” 
妈妈点点头,双手环胸靠坐在洗衣机边缘,看着我裤脚卷过膝盖,在塑料盆里踩着全是泡沫的幕布。 “佛狸,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什么?” 
抹开垂下颊边的发丝,我看向她。她轻蹙着眉头,好象很难启齿, “我想把你接过来和我一起住。” 
“为什么这样想?”我停下脚盯着她,也蹙起了眉头。她知道,我不喜欢那家人。 
她咬了咬唇,然后很认真地看着我,“佛狸,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唐教授,你知道,就是你父亲的老师,邀请我和他一起编写一套素描教材,很多资料需要整理,我不习惯其他助手。” 
这我知道,她的工作习惯很孤僻,和父亲一样,属于灵感的“寂静者”。不过,很小时,他们就把我带在身边到处采风,创作,他们到习惯了我这个小助手。父亲去世后,她的几次独立创作,也只有我跟在身边。 
“妈,我肯定会帮你,可是,非要住一块儿吗?”手拎着裤腿,我继续踩着幕布,有点儿重。她这个主意我很不喜欢。 “我不想你两边跑。” “那你搬出来住。” 
“他最近身体不好。” “谁?————哦,哦,”疑惑地抬头,又点点头,“他”还会有谁,她现在的丈夫。那家人,我起码超过六年没打过照面了。 
“我不过去住。”低着头踩幕布,我给了最后的结论。一旁,她只能蹙着眉,无可奈何地看着我。她知道,她女儿和她一样有个倔脾气,谁也强迫不了。 项存 
“对不起,没有打搅你们吧,我只是想过来看看洗的怎么样了,需要帮忙吗?” 
气氛有些不对劲。秦凝盯着她女儿有些发愁,又有些无可奈何。她女儿呢,佛狸知道自己噘着小嘴巴,一个劲踩着幕布的模样有多可爱吗?呵呵,看来这母女有事情没谈通。 
“表叔,你帮我拧干吧。”湿淋淋的小脚还拖着泡沫从塑料盆里走出来,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小凳上,只盯着塑料盆里的幕布。我微笑着点点头,卷起袖子我走向塑料盆, 
“谢谢你,项存。”秦凝摸了摸她女儿的头,微笑着对我说。我知道,这句“谢谢”绝不是单纯指我帮忙洗幕布。她的笑容里有一个母亲真诚的感激。 
“应该的。”淡淡笑着摇摇头。秦凝又无可奈何地看了看坐着的佛狸,先出去了。我看见小丫头立马泄下气来,嘴巴噘的更高了。 
“怎么了,象只小猪——”我好笑地弯指去刮她的小嘴巴,她一张嘴就要咬,“别,太脏!”我连忙缩回来,小丫头却一下子扑过来匡住我的脖子,“项存,妈妈想把我接过去和她住。” 
“什么?” 我吃惊地转过头,眉头也皱起来了。这不是个好消息。 
佛狸却笑起来,食指点上我的唇摩挲着,“你也舍不得我走吧。”小坏蛋,瞧她得意的。我没好气儿瞪她一眼,然后抱起她放坐在洗衣机上,继续拧幕布,“你怎么回答她的。” 
“当然没同意。可她最近要编写教材,我肯定要过去帮她整理东西的,看来要经常往那边跑了——…”下巴磕在手上,佛狸挺沮丧,“我一定要趁他们家没多少人的时候过去,免得碰着多烦人————”小东西开始自言自语了,眉头皱着,眼睛却滴溜溜直转。 
我没做声,帮她拧起所有的幕布。心里,却不知什么滋味,象落下块石头,沉沉的,不由地一直想:秦凝要哪天执意把佛狸带走了,我怎么办? 难受! 
(注:上节“张妈妈”是项存家的保姆名。) 

项存 
佛狸虽没有搬过去,可几乎天天去她妈妈那边,根本打不了几个照面。我能说什么,总不能和她吃这个飞醋吧,可心里确实很有想法。国庆节了,七天她都不能和我好好呆着,无所事事的我被简乐唐炎小武他们叫了出去,在田成位于这个城市的城乡结合部的一处院落里玩牌。 
院落中植了两棵树,一棵是桃树,另一棵也是桃树,那两棵桃树所掩映的是一座二层楼,而我们就坐在二层的客厅里打麻将。俺小人家对那麻将的爱好如同把一根蜡烛放在嘴巴里嚼了,所以我便躺在里面的卧室里看枪战片。他们玩的也不是很大,一夜的输赢一般超不出100000元人民币。 
不知不觉的睡熟了。大约两点多的时候,我被小武喊醒了,他对我说:“哥儿们,实在撑不住了,两天两宿没有合眼了,替我打一会,桌面上有我8000,赢得归你,输了全算我的。” 
我说:“我先洗洗脸去。”而后坐在田成的下首开始玩,田成虽然在黑道上走动但还是挂了半个民营企业家的名号,所以牌打的大气而讲究,该喂的张子决不抱在手里捂着。 
听见鸡叫的时候,我好象听见楼下有人走上楼,似乎田成也听见了,喊了一声:“谁啊?”无人应声。又打了两圈牌,我的手气不错,开出两杠,就在这时突然楼下响起急促散乱的脚步声,起码有十几号人,叫嚣着:“有人聚赌,抓赌啊!”就到了窗前。 
这时该我拾牌了,我摸出是我单调的那张八万,立刻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砸向玻璃窗,哗啦啦的玻璃碎片落下,当下都静下来。 
只见院子里有手电筒在照来照去,简乐拿着面前的钞票就进了卧室,我也把抽屉里的人民币迅速放进贴身的衣服里,唐炎才反映过来把面前的钱收拢扒在饮水机的下面。当我们的人民公安神兵天降的出现的时候,饮水机还在发出咕噜咕噜的进水声,只有田成没有动,他拿起桌子上的软中华一边给各位阿SIR敬烟一边对为首的一位公安同志说,“你们凭什么到我家,哥几个玩会儿牌怎么了。” 
“玩牌,这些钱怎么解释,你们是聚赌。”阿SIR拿手铐指着田成面前的几沓人民币。 “这钱都是我置办节货的钱,哥几个在这玩,谁他妈的说是赌钱啊。”田成理直气壮地横, 
“屋里还有一个。”一个高个的阿SIR招子挺亮,冲进卧室就把简乐给带了出来。简乐手里拿着两条三五出来,一脸爽朗的微笑:“各位大哥,大过节的,嘛呢,辛苦白跑一趟,吸烟,吸烟,拿着抽吧。”一边把烟塞给那个大个儿的阿SIR。 
“走吧,都走吧,去派出所。”为首的公安同志那叫一个义正严辞。 田成说,“往哪走啊,全国都解放了,你他妈的我哪都不去,这是我家。” 
旁边的一位阿SIR用手铐就砸,田成躲了过去,抱起架势说,“都他妈反了,我操你妈的!”就要武斗。 
哥几个都提起了精神,我们都是打群架出身的,群殴到也不怵,不就他妈穿了一身皮,有个牌照吗。平时哥几个人模狗样,人都老大把年纪了,也好久没这么冲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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