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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走过来,站在刚才三浦恩平的位置,看了一眼前辈的背影,目光移到迹部脸上,劈头就是一句,“部长,和我比赛吧?。”
“啊嗯?”这句话显然连迹部都没有想到,脊背离开了舒适的椅靠,眼睑微微眯起,盯着两米开外,面无表情的一年级生,“你是说,想跟我比赛吗,日吉若?”
迹部的这句问话拔高了音量,不远处正在热身准备比赛的忍足,不觉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
“是。”日吉若的回答简短,坚持,仿佛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出格。
呵呵,还真有意思呢。忍足停下动作,饶有兴致的关注这边的情形。
一年级的时候,小景就敢于挑战包括部长在内的前辈们,那是多么出格叛逆的行为啊。没有想到一年之后,竟
然又有个一年级,同样以挑战者的身份,站在了他的面前。
素来唯我独尊,讨厌被轻视,被冒犯的小景,面对不知胆敢挑战王权的叛逆者,会怎么做呢?无视之还是训一顿?忍足真是无比的好奇。
结果大出忍足的揣测,迹部没有二话,径直站起来,一边走向球场,一边大声召唤,“桦地,把我的球拍拿过来。”
迹部如此干脆,显然连日吉都没有想到,他踌躇了一霎,赶紧跟上迹部的脚步。
球拍递过来了,迹部伸手去接,却发现不是平时习惯的位置和姿势,转眼看见的,不是桦地,而是忍足笑眯眯的脸,正捧着自己用惯的球拍。
“怎么是你?”
“桦地已经开始比赛了。”
“好吧,退一边去。”
“是,我的王……”
忍足嘴上调笑,心情却是既兴奋又严肃。他大致可以了解迹部的用意,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丁,到底有多少实力,他会成为冰帝新一代的生力军吗?
日吉若站在接发球区,他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兴奋的扩张,他用父亲传授的吐纳方法,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要紧张啊,即使面对的是冰帝之王,自己也是有实力的呀,他成为冰帝部长的时候,同样也是一年级而已!
迹部静静的审视着日吉,仿佛洞悉了他的紧张,听出了他心里的声音,球拍慢慢的举起,在和日吉不安微抖的眉心齐平的位置,停下。
“虽然你已经打败了两名前辈,但是,到本大爷这里,就是最后一站了。如果你打输了,代价就是失去角逐正选的资格,怎么样,敢赌吗?”
正选的资格?日吉胸口一震,不过踌躇也只是瞬间,马上他就一咬牙,大声回答:“敢!”
“很好,发球。”迹部的笑容说不清是嘲笑,还是鼓励,球拍一挑,把地上的网球送到日吉的脚边,而后大声命令,“所有比赛都接着打,不准停下来!”
日吉若没有用球拍挑,而是弯下腰拾起了网球,有对部长的尊敬,也有对这场比赛的格外郑重……
六局比赛,耗时10分钟,比分是6比0,当最后一球在自己脑后轰然落地,日吉呆立不动,宛如做了一场幻梦,可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以及脸上的冷汗都那么真实。
他知道迹部很强,却没有想到强到如此地步,自己在小学界罕遇对手,却在迹部手下拿不到哪怕一局的优势!
“你出局了,等明年吧。”迹部轻描淡写的丢下一句话,把球拍抛给场边的忍足,优美华丽的如同掷出一支盛开的樱花。
忍足遗憾的
摇了摇头,手指轻轻划过拍柄,有微微湿润的汗渍。
“嗨,我没有想到,你会跟个一年级的小孩比,而且还那么认真的出全力了。”
“本大爷从不拒绝任何挑战,只要认为对手够资格。”
“哦?这么说,你认为他够资格了?”
“马马虎虎吧。不过你说错了,本大爷才没有出全力!”
“小景,你真要剥夺他竞争正选的资格吗?”
“当然,男子汉就要愿赌服输,况且……”迹部仰起脸面,看着云丝风片的天空,若有所思。
忍足跟着迹部边走边聊,不觉就到了网球部活动室门前,在一片阴凉下,他忽然发现,“没出全力”的迹部,脊背上有一块汗湿的痕迹。
呵呵,真是个嘴硬的家伙呢。不过那孩子,也是一个输得越惨,就越不服输的类型吧?迹部看出,且看中的,应该也是这一点。
“咦,小景,你出汗了?”
“多事!”迹部瞪了忍足一眼,“不是快到你的比赛了吗?还有时间在这里废话?”
“哎哟,真的。”忍足一拍脑袋,刚想拔腿,眼睛却直了——因为他看见迹部正打开柜子,然后脱下汗湿的运动衫……
绳子勒进肩膀,很痛,脚下也是沉甸甸的,在沙滩上拖着一个轮胎跑步,要比想象中辛苦许多啊。
但是切原还是咬紧了牙根,埋头往前冲,直到他撞上一堵人墙,一个渔民打扮的高个子大叔叉腰挡在他身前,怒气冲冲的问:“喂,小子,你拖的轮胎,是从我船上拆下来的吧?”
“啊呀,对不起,对不起!”切原赶紧卸下“赃物”,一溜烟的逃跑了。
连着十天,他都在放学以后,来到这处回家要经过的小海湾做强化练习,路基边上的土墙上,尽是他留下的斑斑驳驳的球印,在深深浅浅的沙滩上跑半个小时以上,更是每天都要做的功课。
切原坚信,他不再是十天前,冒冒失失的在网球部出丑的傻小子了,现在他绝对有把握打败“惊人三人组”!
于是把一封挑战书,砰的拍在了真田弦一郎的书桌上。
“下午三点到网球场来,你们谁都不准逃!”
他跳荡着火焰的眼光,扫过幸村、真田和柳三人,重重哼了一声,昂首挺胸的走出二年级的教室。
“真是……太乱来了,全部都是错别字!”真田实在看不下去,哗啦把挑战书揉成一团。
下午三点,放课后,立海大附属网球部。
队员们都兴致勃勃的围拢在场地周围,没想到莽撞小子单挑网球部的戏
码,居然还有加长版,而且这次的目标还是直指“惊人三人组”,甚至连路过的学生都被吸引了过来。
“这一次,你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没有跟幸村和柳商量,真田率先脱掉了运动外套。
“呵呵,还真是个好人呢,弦一郎。”
“是啊,看来是出奇的喜欢,那个冒失鲁莽的孩子。”
柳和幸村的一问一答间,真田和切原的比赛开始了。
才打了几个回合,切原就感到无比惊心。明明十天的强化训练,让自己的速度和力量都大幅度提高,可是在对面的黑脸大叔(大哥?)拍下,好像完全不起作用,连打算雪藏到区域选拔赛才用的单脚小碎步,都提前使出来了,才勉勉强强跟的上他的什么“疾如风”。
这是一个机会!真田的球速突然变慢,而且放了一个网前短球,切原飞身扑上前去,把球挑向真田的后场。
还没等到站稳脚跟,眼前的一片阳光灿烂,突然变成了遮天盖地的阴影——不好,切原立时省悟了!
可惜为时已晚,真田凌空腾跃而起,力量千钧的杀球毫不留情的劈面而来。
网球落地,仿佛炸弹开花,措手不及的切原,被强大的力浪掀翻在地,单薄的身体一下子滑出好远。
好痛,好不甘心啊!强烈的羞恼在切原的胸口翻滚,好像内心深处藏了一个嗜血的恶魔,在大声的叫嚷,“打败他,打倒他,把他彻底染红吧!”
“胜负已经很清楚了。”真田的声音并不因为胜利而振奋,似乎还透着些惋惜,转身就要离开。
“你站住——不要逃——”切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待他猛的转身,在场的所有人都骇的大吸凉气,甚至惊呼出声来。
他那双原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然充血似的,变得殷红吓人,好像传说中的恶魔,连笑容也狰狞可怕得很。
比赛重新开始,红了眼睛的切原像是换了副身体,速度、力量和反应力都提升了好几个档次,真田竟然被动的奔跑防守,比分也由4比0、4比1、4比2,迅速上升。
“为什么不使出风林火山的‘山’呢?”丸井焦急的一圈打在自己的掌心,尽管也很喜欢那个冒失小孩,他还是不希望真田输掉。
“不,早就使出来了,否则……”幸村难得神色凝重的,注视着场内一举一动的变化。
“赫?!”听到这话的立海大队员都吓了一跳,能把真田逼迫到这种境地的,除了幸村和柳,这小子还是第一人吧?
“切原,比分4比3!”
比分的迫近让真田沉静如石的脸上,也
出现了惊涛热焰似的表情,沉沉的吼了一声,“那好,我也不客气了——侵略如火!”
网球宛如一束熊熊燃烧的火焰,被强大的力量推进着,直奔切原而去。
“这种程度,算什么!”切原狂笑着,挥拍迎了上去。
然而,拍子和网球接触的瞬间,他却感到如陨石撞击的可怕力量,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甚至来不及判断,来不及反应,手腕已是一阵剧震,球拍脱手飞出。
“什,什么啊,刚才,刚才,那是——”切原握住自己近乎麻木的手腕,望着前方天神降临似的真田,眼中的血红在惊恐中,一点一点的退却。
接下来的比赛,年少的叛逆者依旧很顽强,却在“火”的攻势下伤痕累累。
“怎么样,已经结束了吧?”
“还,还早呢!”
切原完全不体谅,不接受前辈的好意,脚下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仍执意握紧了他的球拍……
“怎么……”真田坚毅的眉心,出现了些许踌躇,再打下去,怕就不是胜负的问题了。
“到此为止吧,是你输了,切原同学。”排众而出的是幸村,“以你现在的实力,打多少次的结果都是输。”
“想要赢的话,就让自己变得更强吧。”接下来说话的,是一直静默似水的柳莲二。
“进入网球部,以高处为目标,我们随时愿意做你的对手。”真田走上前两步,望定了切原有些迷惘的眼睛,深深一瞥后,和幸村、柳一同离开了。
“来得正好,我有事需要和你们商量一下。”当真田和幸村走进社团活动室,部长酒井泽之已经在等候他们了,还是不见监督藤堂老师。
“哎,什么事?”幸村从部长的表情看出,貌似这事还不算小。
“是这样的,从今年开始,区域选拔赛的时间提前半个月,因此关东校际的新人赛取消了,我们也应该尽快确定入部新人的名单。”酒井部长的脸上颇有难色,“糟糕的是,监督近来身体不好,需要住院修养一段时间,许多事情,我需要你们的协助。”
“哦?”幸村和真田对视了一眼,没有新人赛了?
部长的话的确很让人感到意外,况且在他们的心底,新人赛的取消,还有另外颇遗憾的地方。在彼此的眼中,他们看见了闪烁不定的,兴奋却意欲掩藏的光芒。
目光一碰,各自转开,真田略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幸村则是嘿嘿窃笑。真是太熟悉了,十年的厮混,让他们连各怀鬼胎都不能……
在球场外的校园大道上,切原追上了另外一个“真田”,冲着
他的背影大声说:“我想好了,我要加入网球部,但是我还没有认输,总有一天我要打败你们,成为王者的王者!”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各位姑娘,各位兄弟在上一章给我的回复,包括各种鼓励和指点。
我一定会参考各位的意见,尽可能的把情节收束到小景身上,你们说的很对,应该让他绝对主角的地位个更加突出。但是可能也不会把小景和冰帝以外的人物,随意带过,我还是想以小景为中心,写我心目中的网王少年和网球世界。写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字数的同人,一辈子估计只能任性一回,我想任性的真实一点儿。
还有就是进度和节奏,可能不少读者受不了俺的长篇大论和细水长流,其实另外两个网王文,我都是快节奏的,十万字左右就完成了。但是因为这个文,走的是纯原著向,所以我想节奏也尽量贴近原著,还有就是一些原著有的,我自己也很喜欢的情节,我还是舍不得忽略不计。如果各位愿意陪着我,慢慢的讲完这个故事,我感激不尽;如果实在忍受不了慢节奏,中途弃坑的,我也绝不抱怨了,感谢你们曾经的陪伴和鼓励。
再有就是昨天在企鹅上,分别问我“旦旦你是不是打算彻底爬墙”,以及“旦旦我觉得你不是SD群里的那个旦旦了”的两位姑娘,我非常郑重的回答你们:三井和迹部都是我本命,但SD是我心目中永远的神作,只要我还写同人,永远都是SD第一,坛子的任何活动,我至少目前为止都参加了。我还是群里的那个旦旦,我之所在在意我的网王文,是因为我在意我的任何文的读者评价,说句自大的,我是个资质平庸的作者,但是绝对是个认真的作者,这个跟功利与否,跟是否抛弃SD无关,请不要误解。
☆、请付场地费
迹部景吾趴在窗台上,眺望外头绵绵的雨丝,在天地间织成一幅透明的帘幕,表情显得有些没意绪。
不是他不懂得欣赏春雨的浪漫,而是下雨打乱了网球部的训练安排。他原本已经征得父亲的同意,要给冰帝学园捐建一处室内网球馆,可惜监督说,学校暂时没有空地了,所以这个计划暂时实现不了。
听说关西地区的区域选拔赛已经开打,关东地区也将在半月后燃起战火,这个时候雨下个不停,还真是影响士气啊,怎么样才能让那些家伙们保持振作,直到踏上全日本中学生网球大赛的征途呢?
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没什么思路,迹部返回房间,换好运动装,用内线电话叫了桦地。他突然想去一个地方,作为冰帝的领军人物,至少他自己先要保持高昂的斗志。
穿过走廊,还没有到达网球区,迹部就听见充满节奏感的有力击球声。一会儿,加藤教练的声音又传过来,“很好,手冢,你的手臂完全没有问题了,不过,我建议你在这个位置回球的时候,手肘屈伸的幅度还是不要过大……”
手冢?是指那个人吗?迹部大感意外,加快了步幅。果然在网球训练区的入口处,就看见加藤实教练和手冢国光,在场地中做快速的拉球练习。
迹部的到来,显然也不在加藤教练的预料中,他举手向手冢示意停止,走到迹部面前,歉意的问:“迹部君,你有半年多没有来了,今天怎么……”
迹部反问:“教练,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块独立的场地,本大爷是预定了一年?”
加藤教练尴尬的干笑两声,“是,是啊,只不过迹部君一直没有使用,今天手冢君过来,正好没有空闲场地了,所以我才安排他暂时使用一下,希望你别介意。”
迹部故意抱着胳膊,摆出不悦的样子,“教练的意思是,本大爷今天就算白跑一趟了?”
加藤教练回头看了看手冢,又看了看眼前的迹部,焦急的直搓手,“哎呀,误会了,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手冢君的练习,也才刚刚开始而已……”
手冢国光似乎有所了解,走到场边把球拍装回网球袋,绕到二人面前,先给加藤教练鞠了一个躬,“多谢了教练,给您带来不便,真丝非常抱歉,我这就可以回去了。”
抿嘴沉默了一会,又转向迹部,“这个……算是我的错,请不要为难加藤教练。”
说完轻点一下头,侧身就要离开,却冷不防迹部比他更快,斜里踏出一步,挡在他身前,照旧是抱臂挑衅的态度,“当然是你的错,你占用了本大爷的地方,不打算付出点什么
代价,就要逃跑吗?”
手冢的眉心已有了浅浅的皱起,不动声色的等候迹部的下文。
“嘿嘿,这样吧,你陪本大爷打一场,就当是场地使用费,啊嗯?”迹部的脸往前一探,饶有兴致的捕捉手冢表情的变化,“要不然你请本大爷吃冷饮?上次吃冷饮你也去了,看不出来,你这样的人竟然对甜食也有兴趣?”
“这……”手冢没有想到,迹部会挖出这件事来,静若止水的脸颊也不禁抽了一下。
是啊,连他自己事后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既不喜欢甜食,也不喜欢凑热闹,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跟着大部队去了……
“选吧,网球还是冷饮?”迹部看来是不打算放过手冢了。
加藤教练也觉得场面变得很有趣,开始在旁怂恿手冢,“二位都是中学生里头,出类拔萃的网球手,好像还没有正式的交手过吧?不如趁这个机会切磋一下吧?”
看见迹部的身影出现的一刻,手冢的心里也有一丝喜悦闪过,他并不排斥和迹部交流,之所以要离开,也只是因为不想给加藤教练带来困扰而已。
现在被迹部挤兑到这个份上,手冢也只好无奈的轻声吐出两个字,“网球……”
“说实在的,你这样不爽快的性格,还真不合本大爷的胃口,但是勉强够资格做本大爷对手的,已经没有几个了,手冢国光,被本大爷看上,你应该觉得荣幸。桦地,把球拍给我!”
迹部脱下外套,向后一抛,不偏不倚的落在桦地的臂弯,提拍大踏步的迈向球场,手冢只得紧紧跟上。
场边的加藤教练看的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漏掉了哪个精彩的瞬间。凭借着近二十年职业网球教练的经验,他由衷的承认,场上正在交锋的少年,的确代表了日本中学生网球的最高水准!
迹部的网球犀利、霸气,敏锐的洞悉、精确的判断,加上开合动荡的攻守,堪称完美。而手冢的风格则是稳健飘逸兼而有之,多数采取朴实无华的守势,在不知不觉中控制局面,在抓准时机给予对手制胜一击。
加藤教练望向身后的大钟,已经指向下午三点了。如果是这两个人的话,再打上半个小时,恐怕也难以分出胜负。
他犹豫着要不要叫停他们,只不过是切磋球技而已,如果打到体力透支,身体受伤,甚至影响到他们接下来要参加的比赛就不好了。
可是如此精彩的比赛,如果中断了,不仅自己觉得可惜,手冢或许无所谓,迹部那样的性格,也肯定不会接受吧……
加藤教练正纠结着,忽然脚下一个剧烈的摇晃,身体立时
失去平衡的甩出去,扶住一根墙柱才稳下来,但是脚下的摇晃、抖动还在延续,他登时省悟过来,冲着场内喊叫,“当心,是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