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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阵空虚笼罩在我的心头,四周空荡荡的,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样。“应该都睡了吧。”我这样问自己。夜静得出奇,我躺在床上懒得睁开眼睛。
“或许是不敢睁开眼睛吧!”,呓对我说,“这学期一半都快过去了,你打算怎么办?”
只有闭上眼睛,周围的世界才是无限的,正对着床头的门黝黑发亮,像是墙上的一张又黑又大的嘴,它轻轻呼唤着我。每当我把视线向前移动一段距离,门也跟着向后退同样的距离,我想过去看一眼黑洞里面的景象,可是它实在太遥远,我无力接近。一阵眩晕袭来,房间不停的翻转着。坐过山车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尤其是到了最高点再顺着重力的牵引落下去的时候,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坐在我旁边的女人吓得哭了,她的男人早已吐了出来。当时我就发誓不再坐这种破玩意了,但是现在怎么还有当时的感觉,我努力想使房间平静下来,结果是徒劳。
“继续混呗,反正快结束了!”呓淡淡的说了一句。
过山车忽然停了下来,受到惊吓的女人停止了哭泣,男人擦了擦嘴角残留的秽物,带着女人离开了。房间停止了旋转,呓的话像是一把刺刀扎在我的心头,拳头大的心脏猛的颤抖了一下。
“唉!”我悄悄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墙上的大嘴慢慢的蠕动着,似乎在说什么。说什么呢?不管它了,反正我又过不去!
“这学期的课程那么难,电磁场与电磁波,数字信号处理,数字电子技术,通信原理,还有什么呢?哦,对了,还有该死的高频电路,你的数学和物理那么差,怎么办啊!”呓惆怅的对我说。
“是啊,怎么办?”我反问自己。
“上学期要不是运气好,还差两学分你就要留级的,否则现在的情况会是什么样子还很难想象。”呓说。
“留级?绝对不可能,我宁愿被开除也不愿留级!”我情绪激动的回答。
“嗯,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愿意留级,留级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你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其实你早就应该离开了!”呓明白的我的心思。
“离开,多么美好的词语啊!是的,我早就应该离开了,但是我该去哪里呢?”墙上的黑嘴已经呲牙咧嘴的向我笑了起来,门开始变得扭曲,像是一半放在水中的筷子,我又感觉到眩晕的作用慢慢袭来,黑色笼罩着一切,仿佛它才是真正的领主。四周越变越宽敞,我不知道何去何从。
“你有那么多理想与爱好,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呆在这个混沌的牢笼!”呓显然是在激励我。
“可是这个牢笼是金子做的,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我不也是辛苦了那么多年才进来的吗?”我想给自己一点,哪怕是一点点能让我觉得合理的理由。
“你怎么能够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做不开心的事情呢?你是自由的鸟儿,也不应该逗留在美丽的牢笼。出去吧,外面的世界更精彩,起码不会拘束。”呓还在劝我。
牢笼,这个词语像眼前的黑夜一样束缚着我,那张黑嘴长出了獠牙,正张牙舞爪的让我过去。我被无形的力量笼罩着,一步也不能前进,而且我也没有胆量前进,于是黑嘴更加肆虐。我动弹不得,在这种黑暗而空旷的环境下我该去哪呢?黑嘴哪里隐藏着难以预测的杀机,但是我又不能后退,呆在原地不动却让我更加迷茫。
“想什么呢?应该考虑一下以后的路了!”呓提醒我不要分神。
“我又楞住了?是的,我又开始发呆了。现在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为什么要愣神呢?我为什么就不能一心一意呢?其他的同学怎么都可以认真的听老师讲课呢?我要是和他们一样就好了!”我自言自语。
“你愿意吗?你真的愿意像他们一样吗?不要欺骗自己,否则你就不会到这里来了。但是你又能怎么办呢?”呓有些同情我了。
“是啊,我怎么可能愿意呢!我该怎么办呢?”我觉得黑夜笼罩的更紧,甚至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了。黑嘴还在招呼我过去,它一点也不急躁,总是摇摇晃晃的在眼前等我。
房间开始旋转,我被转向了空中,我分不清自己倒挂在天花板上,还是平躺在地板上。墙上的黑嘴热烈的欢迎我过去,它的存在让我意识到自己还在地板上。我慢慢的下了床,摸着黑向它走去,周围什么都没有,连墙壁也找不到,我不敢肯定自己走的是直线,黑嘴的移动速度快了许多,我离它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我停下脚步,忽然发现自己的床不见了,呓也不见了,一切都不见了。于是我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摸到一个类似把手的东西,我使劲拉了一下把手,一扇狭小的就能容忍我侧着身子过去的门敞开了。我探着脑袋往里面望了望,原来是一家很大的网吧,放眼望去满是电脑,然而上网的客人却寥寥无几。我从门缝挤了过去,顺手关上了门,当我回头再去看这是怎样一扇门时,门上写着的“WC”的字样让我吃了一惊,我想推开门看,但我没有那样做。“就算我住在厕所又怎么样呢?”,我这样对自己说。
正当我准备走开的时候,厕所门开了,一个女生走了出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衬衫的纽扣系的很低,嫩白的乳沟呈现在眼前,隐约还可以看见她那带花边的文胸。女生把她那已经很短的超短裙又向上提了提,我惊异的看着她,在欣赏她性感的身体时,脑子不住在想她怎么也会从这里出来。
女生用带有睡意的乌黑的双眼瞅了瞅我,我向她笑了笑。她也对我笑了一下,不过笑的十分僵硬,我想她该不会是鬼吧。
“走吧,去吧台办卡!”女生对我说了这句话就向前走去。
我不能确定是否要去上网,我有电脑,为什么要在网吧上网呢?我问自己时,女生已经走远,似乎要赶不上了。“和她上床!”呓忽然说了一句让我不再犹豫的话。我急忙赶向前去,看起来女生离我很远,然而只走了几步就追上了她。
“办两张卡。”女生主动掏出二十元钱给我们办卡。
一个短头发的胖女人抬起头来,不屑的看了我们一眼。她的眼睛一只大一只小,鼻子歪在脸右边,嘴巴很大,几乎能咧到耳根。女收银员没有说话,接过钱递了两张卡过来,她的指甲很长,里面长满了污垢,看起来像恶心的爪子。女生拿上卡转身就走,我跟在她后面,又回头看了收银员一眼,她正露出一排生锈的黄牙对我笑,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赶紧跟着女生走了。
女生的臀部很圆很翘,走路的时候不停的左右摇摆,好像在向我招手示好。我跟的更紧了,几乎贴在她的身后行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坐在电脑旁看着我们笑,屏幕上是一对同性恋女人互相爱抚的画面,老头所在的区域没有灯光,除了显示器发出的微微光芒,周围一片漆黑。
女生很自然的走着,好像很熟悉这的一切。我们坐在了一处比较明亮的地方,女生坐在我的左边。
我盯着淡蓝色的屏幕不知道要干什么,周围的空气随时间一起流动着,我却觉得自己是静止的,静的像个死人。键盘上的字母杂乱无章的排列在一起,我努力想拼出这些字母组成的单词,可是它们不停的换着位置,弄得我眼花缭乱。我低着头坐在电脑跟前,任凭时间的流逝。
“你在想什么?”女生忽然转过头,冷冷的问我。
“和你上床!”我很惊讶自己说出的话,我为什么要这样回答呢?我原本有很多疑问:这是什么地方,那个厕所是怎么回事,这个女生是谁,她是不是和我一样从家里出来就到这了,收银员是谁,为什么她长的那么奇怪,那个对我笑的老头是谁。可是我都说不出来,脱口而出的却是这样一句话,我想一定是呓指使我这样说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二)
女生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她轻轻地吻了我一口,嘴唇十分冰冷,带着强烈的寒气,但是我的血液却因此沸腾起来。她拉着我的胳膊出了网吧大门。为什么不从进来的地方出去呢,我这样想。也许那只是我进来的地方,对她而言仅仅是厕所而已。
外面的世界死一般沉寂,我们来到一个丁字路口,前方是一个很大的水泥砌的垃圾池,垃圾池旁边站立着一根快要倒掉的电杆,电杆下面放着一堆垃圾,里面有腐烂的菜叶和废旧的塑料袋,还有揉成团的废纸。路的左边有一盏极其昏暗的路灯,灯泡散发着暗黄的光芒,隐约可以看见路旁一家商店的招牌上画着百事可乐的标志。
我怎么会观察这么仔细呢?
不对。这个地方好像来过的,看起来这样眼熟,似乎在我哪次做梦的时候来过。
对了。这曾经是一片废弃的工厂,我和几个孩子在这玩过警察和小偷的游戏。只是那时是黄昏,天边一片金黄,现在却在黑夜。
回忆的感觉很难受,我不再去想这个地方。
不一会我们到了一扇门前,女生打开了房门,房间点着一盏蜡烛。
这里怎么又这么眼熟?乳黄色的写字台,17寸的液晶显示器,玻璃做的圆形烟灰缸,还有铺着蓝白条纹床单的双人床。这分明就是我的房间!
女生很大方的让我坐在床边。我想起她刚才拿钥匙开门的动作就跟开自己房门一样自然,而且这里并不像不属于她,于是我没有问她这是谁的房间。或许就是她的呢,反正无所谓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女生脱去了小白衬衫和超短裙,只剩下白色的文胸和丁字内裤。我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她浑身都是冰的,但是皮肤却像冰块一样顺滑。我深情的吻着她的身体,从胳膊到脚,每一处我都像爱恋孩子一样给予最热烈的吻。她开始扭动身体,不时的发出娇柔的喘息声。我解下她的文胸,然后又脱掉她的内裤,顺手把内裤放在枕头旁边。女生的身体在出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古铜色的光芒。
我闭上眼睛,轻轻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再睁开眼睛,压在我身下的女生变成了我熟知的娜。娜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我,我没有停下动作,心里却在想那个女生去哪了。
我和娜赤裸裸的趴在床上,我们继续做着爱。忽然门打开了,一个胖乎乎的女人站在门口,瞪着我们两。那是娜的母亲,她指着娜骂了一句“不要脸”就气匆匆的离开了。娜有些惊慌的看着我,我安抚了她几句话后继续享受着性快感。
没过多久,门又打开了,母亲憔悴的脸上挂满了失望与忧伤。我想解释却又无法开口,母亲流了一滴眼泪,难过的看着我,然后对我说:“你真好!”。她也走了,只剩下不知所措的我和惊神未定的娜。
我顿时没了激情,一座冰山重重的压在心头,所有热情顷刻间被冷却。娜把我从她身体上推下去,开始穿衣服,忽然她气急败坏的说:
“我就知道你没有干好事!”,娜的手上提着一条白色的丁字内裤。
那不是网吧遇见的女生的吗,怎么还会在这,我觉得很奇怪,但又觉得不奇怪。
“昨晚你一定是和别的女生睡觉了!”娜不敢相信眼前的内裤是我和别人上床的证据,但是她还是要这样认为。
“昨天我回宿舍了,晚上也在宿舍睡的觉!”我觉得娜的话莫名其妙,我记得昨天像是回宿舍了。
“啊,你一定是生病了!昨天我就来过了,难道你都忘了?”娜有些不可思议的问我。
“是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让我想一想。” 我想起刚刚确实和一个女生做爱了,但明明是今晚发生的事,娜却要认为是昨晚的事情。难道这是娜的第二个夜晚,而我还在第一个夜晚?我也弄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天了,因为我只记得晚上一直和网吧女生在一起,上床后没多久那个女生就变成了娜,也许中间有些记忆我忘记了。
我不断的思考着时间的问题,周围的一切又开始转动起来,我看见那扇门开始呼唤我,这次它没有等待我,而是快速的向我逼近,仿佛要吃掉我一样。我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敢去看眼前的事物。紧接着床板开始晃动,有人要将我拉走。我害怕极了,猛地睁开了双眼,一股光线刺向我。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三)
娜跪在床上抽着床单,她笑着对我说:“还是把你弄醒了。”
我在做梦?刚才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怎么会是做梦呢?但是现在呢,现在也是生动的画面,娜看起来就和真的一样。我看了看正对着我的门,它安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又急忙在床上翻了一遍,娜说:“找什么呢?这么着急。我给你把新床单换上。”
“丁字内裤”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刚说完就觉得不对劲,于是我又说:“没什么。”
怎么现在说话总是不受控制呢?我很疑惑自己的变化。既然丁字内裤也没有,那么现在就不是做梦了。
“你怎么来这么早?今天不用上课吗?”我问娜。
娜叠着从我身下抽出的床单,说:“还早吗?我放学后迟了两小时才过来的!”
娜的话让我很惊奇,“现在几点了?”我问。
“四点半。”娜把我赶下床,娴熟的铺着床单,这是印有小花的床单,颜色很朴素。娜跪在床上用手去扯床头的单子时,肚子下的赘肉露了出来,也许是感觉到凉风吹来的缘故,也许也是不好意思让我看见她的赘肉的缘故,她赶紧把衣服往下拉了一些。
外面的天是阴暗的,对刚睡醒的人来说却可以当作黎明。我不敢相信自己足足睡了十六个小时,昨晚上床的时候我看过手表刚好十二点,除去睡前思考问题占用的半小时,刚好睡了三分之二天。那么刚才的梦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觉得整个晚上都在做梦。娜说的昨晚是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她会不会像梦中说的那样,晚上就要离开了呢?
我不停的思考着,大脑飞速旋转到测重力加速度的打点计时器那么快的频率。昨晚梦见的女生浮现在我的脑海,她的表情冷酷的像一具死尸,但是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仿佛还在房间,这是冰做的女孩。我当时穿的什么衣服,我怎么没有印象呢?网吧女生穿的是裙子,难道梦见的已经是夏天的事情,但我当时怎么没有感觉到气温呢?梦中的事情若即若离,不停的闪现在我的眼前,我想挥去它们,但是我又在极力扯住它们。
娜拿着抹布擦着写字台上的灰尘,烟灰缸里面堆满了烟头,有的烟头烧到了过滤嘴,有的还剩大半截,那都是昨天晚上我对着电脑发呆时候抽的,但当时并没有发现自己抽了那么多烟。一只黑色的苍蝇趴在烟灰缸的边缘,可能是在吮吸上面沾着的微生物,它偶尔摇晃着脑袋,机警的看看四周,然后用两只前臂迅速的搓着头部,好像是在洗脸,又好像是在抓痒。苍蝇也会觉得痒吗?
它还沉醉在存在的乐趣中时,一张纸板飞了过来,苍蝇只来得及掉头做出起飞前的预备动作就牢牢的粘在了纸板上面。它的翅膀被粘住了,它拼命的挣扎着,翅膀振动发出的“嗡嗡”声刺激着我的耳朵。娜神气的看着纸板上的苍蝇,然后把它放在墙角。
“它们自己就会飞上去的,等这张用完了,我再给你买一张!”娜对我说道。
娜收拾好写字台,又拿笤帚清理地面上的纸屑。昨晚鼻炎又犯了,因为是过敏性鼻炎,温度稍有变化我就要流鼻,所以不得不时刻用卫生纸去擤鼻腔内黏黏的透明色液体。
“你的鼻炎还没有好吗?地上全都是你擦过鼻涕的卫生纸,真恶心!”娜一边把纸屑扫在一起,一边不满的说。一只全身长满细小的腿的虫子从纸堆中匆匆爬出来,它的颜色有些发黑,很像蜈蚣。虫子迅速的像床下面爬去,娜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惊叫了一声,然后使劲踩了虫子一脚,虫子立刻就被娜踩成了一张相片,平铺在地上,它的身体留出了淡黄色的体液。
“你这里太可怕了,这么多虫子,改天买瓶杀虫剂吧!”娜把垃圾堆在一旁,她转身向墙角走去,忽然她又回来用带着一丝温度的手背挨着我的额头说,“你没有生病吧?我一个人说了这么久话你也不吭一声!” 。。
(四)
病?昨天晚上好像娜也问过我是不是生病了的话,但是她为什么要问我?我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或许她根本就是随口问的。
“你最近没有弹吉他吗?”娜帮我清理放在墙角的浅蓝色木吉他上的灰尘,折断的一弦已经有些生锈了,上面布满了暗黄色的斑点。
这是上中学时买的吉他,已经有六年历史了,我很少弹它,因为它破旧不堪,琴身边缘到处都是我不小心碰坏的伤痕,并且琴弦很硬,弹起来手指会疼,但是我一直把它带在身边。为了买吉他我遭遇了一次抢劫,那时我一个人去商场买吉他,去的途中我在一家商店买了根冰激淋,当时我还小,路边的一群不良少年看见我装了很多钱(当然只是凑合够买一把便宜吉他的钱,但是对未成年人来说也不算少),于是他们跟踪我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将我抓了起来。一个年龄较大的男孩扇了我一巴掌,然后拿走了我的钱,我当时很害怕,因为他们中间有一个人拿着水果刀在我面前摇晃。
后来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母亲,母亲很伤心,她不相信我的遭遇,她以为我在骗她,直到现在母亲也不认为抢劫会让我遇上。过了很久母亲消气了才带着我买了这把廉价的吉他。因为得来不易,所以我很珍惜这把吉他,每天都要刻苦的练习,细嫩的手指不止一次磨出了血泡,直到不再有血泡,取而代之的是老茧。母亲很后悔给我买了吉他,因为我一有空就要使劲的扫着琴弦,母亲不仅觉得吉他声让她心烦,而且认为经常弹吉他也会影响我的学习。我却把它当作我的好朋友,每次搬家都要小心翼翼的带上,即使后来我攒钱买了电吉他,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我对这把琴的感情。
QQ蹲在墙角的纸盒里,探着脑袋观察着娜的一举一动,娜刚走到它的窝前,它就兴奋的摇着尾巴,前爪按在盒子边缘,伸长了脖子向上看着娜。
“看QQ多喜欢我,每次见我都这么热情。呆在这别动,一会给你喂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