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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旅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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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的静心口诀,才慢慢说:“龙崎,我身为副部长,随时跟部长汇报部里情况,应该不至于罪大恶极吧!”
  天籁站起来走到当了很久壁花的真田面前,神情严正地对他说:“不是我小心眼才不喜欢你跟美人亲近,而是,相信我,你真的不大适合精市。”
  她从来没有歧视过同性恋,但是,在她眼中,不管什么事情都好,先决条件是要够、养、眼!像忍向啊,迹慈啊,冢不二啊这些她就很支持!美型嘛!站在一起的话简直就是相得益彰啊!可是,真田你一黑面大叔居然想染指众人仰望的美人,就太不应该了!
  真田的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想说什么,张开口,却要深呼吸一口把话压回去。
  幸村在认识天籁以后已经习惯了她突如其来的惊人语录,同情地看了真田一眼,轻轻叹一口气说:“小天,别玩了。”
  天籁乖乖听话回到幸村身边坐下,笑盈盈地说:“还是精市了解我啊!其实也没什么,我看你们副部长跟我们部长都太严肃了,面部肌肉如果不活动的话很容易坏死的。我们部长那是顽固性面瘫已经没得救了,我看真田大哥他还有挽救的余地,才好心帮他松弛一下面部神经的。”
  明明是整人的歪理,可是为什么她说出来永远都那么理所当然?而且还好像很合情合理?幸村有些叹息地看了真田比锅底还黑的脸色,不知道该不该接下去。
  “赤也!”真田憋了半天,突然叫了切原一声。
  “是!”切原一听这种语气心里一惊,想说副部长不会是已经气疯了又不好对女生动手打算拿自己出气吧!
  真田又深呼吸一口,以不容置疑的态度说:“天色已经晚了,你送龙崎去车站吧!”
  “啊?”切原本来已经缩着脖子准备迎接拳头,却因为他突然的要求楞住。
  “耶耶,真田大哥,赶我离开还把赤也遣走,你不是真的想要独占美人吧!这样很不厚道哦!我刚刚虽然是开玩笑,但也真心觉得你跟精市不相衬呢!”没想到真田直接出这一招,天籁有些愕然地嚷嚷道,成功地让真田的脸色迎头赶上十年没有清洗的锅底。
  切原看着真田身上已经散发出自己所熟悉的危险气息,求生本能立刻苏醒拉起椅子上的天籁就冲出房门,急急地撂下一句:“那我们先走了!”
  跑出很远之后,天籁才甩得开切原的手,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喘气,抱怨地说:“你跑那么快干嘛!害我都没时间跟美人道别了!”
  切原毕竟是运动员,那么一段小跑完全不影响他的气息,他斜斜地瞥了天籁一眼说:“你还敢抱怨!再让你在那里呆下去搞不好连我都一起害死!”也不体谅他在旁边看得那个提心吊胆啊!就怕副部长忍不住拿自己开扁了。
  “什么啊,谁叫你们副部长可以整天呆在美人身边,让我开开玩笑不行啊!而且你也看到了,他居然赶我走耶……喂,赤也,你走那么快去哪啊!”看到切原听不下去转身就走,天籁赶紧追上去问。
  “送你去车站!”切原没好气地说,“还有,你干嘛直接叫我名字!”
  “哎呀,都是二年级的难道你还要我用敬称吗?而且我都让你叫我‘天籁’了你那个名字还那么宝贝,让我叫叫会死啊!”天籁跟在切原后面走着,随口地说,“说起来,大家也很看好你跟真田的组合啊!要么,我的第一件事,就派你去缠着他,让他不要再觊觎美人好了……哎哟,你干嘛走着走着又突然停下!”害她一个刹不住就撞到他背上去了。
  切原慢动作地转过身,脸色阴森,嘴角抽搐,一字一句地问:“你开什么玩笑?!我跟副部长?!!”呸!想都不要想!要他去缠副部长,不如直接叫他去死比较快!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激动什么!难道你真的有在暗恋真田啊!”天籁秉承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宗旨,继续挑战对方忍耐的极限。
  切原二话不说,转身就大步向前走,只是步子“噔噔噔”地重得让人有点担心医院的地板会被他踩出一个个坑来。
  “喂喂,你走那么快我跟不上啦!”天籁看着毫无反应越走越远的切原,眼睛一眯——哼,本大小姐是可以容你怠慢的吗?于是,她用足够让前方已经走出很远的人听见的音量说,“哎呀,赤也,你要不愿意送我就早开口嘛!我又不会逼你的,你就先走吧!我回去看看真田大哥肯不肯好心送我好了!”说完,她满意地看到切原的脚步猛然停下,然后,天籁优雅地转身,真的开始往回走。
  才没走两步,切原的身影已经一下子从后面窜到了前面,笑得无比阴森,咬牙切齿地说:“天籁小姐,这种小事哪里需要麻烦副部长呢?我、来、就、可、以、了!”
  哎哟哟!可怜的小海带,气到脸色都发青了还要强颜欢笑~~天籁在心中都快笑翻了,以前看很多同人文里都说得切原赤也性情暴戾性格暴躁,简直是仅次于亚久津的小魔王。可是,在她看来,这分明是个可爱的小孩子,又听话又好哄嘛!(凌:……那是因为小魔王的段数比起大魔女来还是不够啊!)
  “好吧!看你那么有诚意,那么就麻烦你了!”天籁冲他一笑,终于不再折磨切原,肯乖乖地走人了。切原有了前车之鉴,也放慢了脚步跟她并排走着。
  一到医院正门,却让天籁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有些惊讶地唤道:“长太郎?”
  “天籁!你怎么会在这里?”凤跟她一样惊讶,只是目光扫到了她旁边站着一个年龄相仿的男生时稍微黯淡了一下。
  “我来看一个朋友。”天籁看到他手中捧的一束百合,迟疑地问,“你也是?”
  “我外婆生病住院了,我来探望她。”凤又瞄一眼天籁旁边的男生,发现他一脸不耐地看着别的方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这位是……”
  “啊!他?”天籁看看切原,同样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撇撇嘴说,“路人甲来的,不怎么重要,不用理他。”
  “你说谁是路人甲?!”切原本来不想搭理的,反正别人的熟人他也没兴趣,但是一听天籁这么说,忍不住吼回来,强调说,“我是立海大网球部的王牌新人!怎么可能不重要!”
  “原来……是立海大的成员啊!我听说过了,立海大今年有个新人,只是二年级就已经很厉害了,想必就是这位吧!”凤的声音中有说不出的失落。
  切原听到,得意之情溢于言表,骄傲地看着天籁用眼神示意说:看吧!我果然是声名远播!
  天籁一个目光都懒得抛给切原,拍拍凤的肩膀,诚挚地说:“长太郎,你不要太天真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世人都是喜欢夸大的。尤其是这一只更喜欢自我吹嘘,你就不要太在意什么王牌不王牌的说法了。长太郎也是二年级就当上了正选啊!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才行!”
  “喂喂喂,我哪里是自我吹嘘!你不要……”
  “啊!真田大哥,你出来了啊!”
  天籁的一声呼唤,让原本张牙舞爪地抗议着的切原马上停下来向后张望,看见医院大堂只有两个护士走过才发现自己上了当。他正想开骂,突然瞄到天籁笑意迎人地看着他,背后再次窜上恶寒,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别过脸不再理会他们。
  将切原和天籁“活泼”的互动尽收眼底,凤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他的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礼貌地说:“天籁,不好意思,我可能要上去了。”
  “哎呀,我才不好意思呢!占了长太郎的时间,你要探望你外婆是不是?那赶紧去吧!替我祝她早日康复哦!我也要走了,拜拜!”天籁说完,挥手向凤告别,拖着那个要死不死分明还在忌恨她的切原走出了医院。
  隔着玻璃大门,凤的眼光久久地停留在那远去的身影上,直到那抹背影拐弯看不见了,才深深地叹一口气,向病房走去。

  国光VS景吾

  “小光,来来来,带你出去散步哦!”天籁蹲在自家后院,解开拴在短柱上的绳子,对着狗屋里面轻声呼唤。
  半晌,一条浑身毛色浅褐,只有脖子处一圈雪白的苏格兰长毛牧羊犬才慢条斯理地踱了出来。
  天籁亲昵地摸摸它的头,有几分叹息地说:“唉!刚开始的时候只注意到你的眼神像冰山,没想到,你的性子倒是跟女王如出一辙呢!”
  一提起女王,天籁不禁皱皱眉,虽然理智上知道自己不应该迁怒于他,但是情感上却依然无法接受他是加深手冢伤势的元凶。
  “唉!不提他们了!我们出去溜达溜达!”天籁又随意拨弄了国光的毛发一下,站起身拉着它出门。
  骄傲的牧羊犬跟平时的家居小犬不一样,外出散步时,它们决不会到处乱窜,要主人死拉着绳子跟着它跑到断气,而且会一直跟在主人身边不会跑到无影无踪,所以天籁每次都很放心,一出门就把它脖子上的狗绳也拿掉,任它自己跟在旁边走。每回,国光都有如国王巡视般,慢吞吞地迈着步子,优雅得当真如同上流社会的贵族一样。
  天籁也缓缓地跟在牧羊犬旁边,端详着它与往日相同的骄傲模样,又不禁自言自语地说:“唉!当初也许不该叫你国光,该叫你景吾才对!”
  才说完,国光突然停下悠闲的脚步,在天籁疑惑的片刻中,它突然一反常态拔腿奔向某一个方向。
  “哎!国光!你去哪?!”天籁扬声叫不住它,只好也拔腿跟上。
  牧羊犬的速度又怎么是人能够赶得上的,天籁跑了好一会儿,几乎失去了国光的踪影,好不容易才发现它的半个屁股停在小公园前面,尾巴正摇得欢。
  好哇!平时看到主人也不见得摇尾巴摇得这么谄媚,不知道它这是看见啥东西了!天籁好奇地想着,走过去一看,马上就被吸引住了——好漂亮的黄金猎犬!
  难怪国光忽然跑那么快,原来是闻到了美女的气息啊!就说嘛,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平时再怎么酷的狗,看(闻)到美人也是会撒开脚丫子向前冲的。说实话,国光的眼光还真不赖,它正在摇头晃尾地亲近的这条狗狗,多漂亮啊!一身金黄色顺滑得发亮的皮毛,挺拔的身姿,炯炯有神的黑色大眼珠,还有那爱理不理的倨傲神情——嗯,怎么看着它忽然有一点点熟悉的感觉?
  不过,对美丽事物毫无抵抗之力的天籁才没空去细想那种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到那只黄金猎犬旁边去,不顾自家狗狗用眼神控诉主人“横刀夺爱”的不良行为,径自抚摸着它光滑的皮毛一边说着:“狗狗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法兰西斯。”
  “哦哦,居然还是外国名字……不对,你会说人话啊!”天籁摸着它的手停顿了一下。
  而旁边一直都在的人听到她这句话,头上已经冒起了不华丽的十字路口,嘴角也不受控制地抽了抽,说:“是本大爷在说话!”
  他今天带着爱犬出来散步,不知不觉就莫名奇妙地走到了这一头,正想要回去,忽然从花丛后面窜出一只巨型的长毛牧羊犬,对着他的法兰西斯摇头摆尾,然后,就紧接着出现了这个每次见面都不遗余力地气他的女孩。
  不可否认,在猛然见到她那一刻,迹部的心是有些欢喜的,他甚至有些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走到这一带来是不是因为知道她家就在附近。但是,她居然一出现就以惊喜地眼光看着法兰西斯,还蹲下去跟它说话,彻彻底底地把主人无视过去。向来就是目光焦点的迹部成功地被“我连狗都不如吗?”的疑问重重打击到了!
  而蹲在地上跟狗狗说话的天籁,在听到这种熟悉的语调熟悉的自称时眉头轻轻一皱,她没有抬头,换了一个方向背对着声音的来源处,凑到黄金猎犬的耳朵那里跟它说悄悄话一样说:“喂,怎么你的主人是他啊?真是可惜了!有这样的主人很可怜吧!要不要考虑干脆跟了我家国光回家算了?”可惜的是,那只大狗骄傲得跟孔雀一般,根本就不理会就在旁边的天籁。
  “啊咧啊咧~~这种骄傲的脾性跟你主人还真像啊!连小光都被比下去了!”天籁惊叹,本以为自己的国光在狗之中算是傲气十足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啊,这也终于解释了为什么会有那种熟悉的感觉了,这神情简直就跟那朵水仙花一样嘛,她撇撇嘴,小小声地说,“既然是这样的话,景吾这个名字就华丽丽地归你了!跟你一比,我家国光果真是配不上这样的名字啊!”虽然平时酷酷的跟冰山一样,不过现在看到美女的样子倒是变成千石。
  “喂!你到底在跟我的法兰西斯说些什么啊!”被忽略了够久的迹部看着天籁对着自己的狗嘀嘀咕咕的,忍不住再次开口。
  “哎!国光,人家不鸟你了,我们走吧!”在黄金猎犬面前讨了个没趣,天籁无聊地站了起来,拍拍自家狗狗的头让它乖乖走人。
  “国光?你的狗……叫国光?!”迹部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看向牧羊犬的眼神也变得很复杂。
  切~~那有什么!你的狗也叫景吾啊!(凌:……那也是你给人家取的好不好!)
  天籁在心里想着,完全不想理会迹部,皱眉地看着国光依然赖在法兰西斯身边,说:“小光,干嘛还不走啊?”
  “喂!”迹部再也受不了被这么明显地无视,上前一步站到天籁面前,逼得天籁的目光终于不得不放到自己身上后才说,“你是打算一直当本大爷不存在吗?嗯啊?”想到这样的可能性,迹部心里隐隐作闷。
  天籁把视线移到迹部脸上,看着他实在称不上好的神情,偏头想了想,又想了想,最后才憋出一句说:“嗯,你家的狗不错啊!挺华丽的。”
  难得地从她口中得到称赞之辞,迹部的脸色却不见好转反而更加阴郁,他闷闷地说:“你到底在恼我什么!”
  天籁这下子真的有点愣住了,嘴巴微微张开,不可置信地看着迹部。
  看样子,自己是猜对了,她还真的是在生自己的气呢!猜中了她的心思,迹部却不知道应该感到高兴还是应该苦笑。他唇角扬起弧度,声音却是无奈的:“你真的是在生我的气对吧?”虽然疑问句,迹部却是用百分百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怎么说呢?虽然认识的时间不常,但面对她的喜怒,自己还真是越来越有心得了。她心情好的时候,往往会用那一张伶牙俐齿说一些让人明明很想掐死她却又无法发作的鬼话,反而是不爽的时候,通常不会多说什么直接把人无视过去——像他们第一次在街头网球场见面的时候就是这样。
  天籁支起脑袋盯了迹部半晌,才缓缓地说:“算……是吧!”
  “因为那天的比赛?”迹部试探地问,那一场比赛,他尽了自己的全力,也赢得了比赛的胜利,但是,却好像一下子成了大恶人——青学的人恨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吧!那么,龙崎天籁也是因此而讨厌他了吗?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一种莫名的苦涩,这种感觉甚至超过了那天冰帝最后输给青学时的苦闷。
  “也可以算……是吧!”天籁轻轻叹一口气,这样的迁怒,对水仙又何尝公平,但是,作为观众的时候,她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而现在的她已经融入青学太多,心情也不由自主地便跟着青学的浮沉而起伏了。
  “哈!”果真是这样,迹部笑了出来,只是笑声之中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苦涩,他那天所作出的决定是永远不会后悔的。迹部景吾,是冰帝之王,只要做自己该做的事,无须为他人的喜怒哀乐负责,但是为什么现在,他却感到一丝悲哀?
  “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摆这种脸色给我看干什么!”一向都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一向都骄傲无比的自恋水仙,居然不自觉地流露出那种不被理解的悲哀神情,看得她都于心不忍,开始觉得自己的迁怒很罪无可恕了。
  什么?!对不起?迹部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个刚刚承认自己因为上次比赛生他气的人,突然道什么歉!他敛起笑,疑惑地望向天籁。
  被他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适才迹部无意中流露的悲哀仍然印在脑里,勾起她的愧疚之心,天籁别扭地说:“我知道手冢的伤其实不关你事,我也不是故意要迁怒你的啊!不过他那天看起来很惨的样子,你又赢了,就让我随便怨恨个十天八天会怎样!”
  “十天……八天?”迹部这下是真的猜不透天籁在想什么了,明明说生他气,现在又说知道手冢的伤不关他事,但是却要让她怨恨十天八天,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天籁咬咬牙,又皱着眉头,好像很苦恼的样子,最后,她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十天八天不行,那就三五天嘛!你总得让我的怨气有个发泄的对象啊!我在青学混耶,又不能去挑战部长权威去骂他不知好歹。反正你山高水长的,就随便让我怨个几天吧!”
  虽然还是不太能理清她的逻辑,不过迹部算是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是,手冢的伤令她郁闷无比,但是又不敢对他发难,只好拿自己来当怨恨对象发泄发泄……虽然莫名其妙地当成了出气筒,但是知道她不是真心指责他伤了手冢,迹部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嘴角再次微微勾起,这次是他惯有的华丽笑容,迹部故意说:“那本大爷凭什么当你的发泄对象啊?”
  “那你是想怎样!”天籁闷闷地说完,抬头看迹部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换上了平时的嚣张笑法,知道他是故意为难,眼睛一眯,痞痞地说,“不过话说回来,我又不是你们冰帝的,就算我骂你骂得要死恨你恨得要死你也拿我没办法,所以我也就不用管那么多了!对吧,水仙?”愧疚心缩回去,天籁恶劣的本性再次出头,最后还要笑眯眯地故意问一句。
  一句熟悉的“水仙”,以前听得刺耳得要死,现在却感到分外亲切,迹部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才会乐于接受她这样的称呼,不以为忤甚至是纵容地说:“是不能拿你怎么样呢!不过,你不用心疼一下你儿子吗?”
  “我儿子?”天籁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嚷嚷地叫道,“喂喂,你太卑鄙了吧!堂堂冰帝网球部部长你居然用慈郎来威胁我!太不像话了吧!”
  迹部摆出招牌动作,右手抚上他的眼角下的泪痣,不紧不慢地说:“本大爷有说过要把慈郎怎么样吗?你紧张什么?”难得在言语上扳回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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