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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能猜到一点。”狄烈微眯着眼,虽然没用瞄准镜,却还是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伸指示意孙占功看去,“看到没有,那群铁鹞子环护住zhōng yāng的披麾骑士,昨rì此人就来了,眼见攻堡的夏兵不支,遂派出护卫左右的铁鹞子,当铁鹞子败亡后,此人亦愤愤而去。嗯,我知道昨rì不安的感觉来源了……”
孙占功点头:“此必为贼首,且身份不低,竟能支使十余铁鹞子。唉!想不到杀胡堡最终为此人所破……”
狄烈拍拍孙占功的肩膀,将皮甲上的披膊拍得嘭嘭作响,语气平静道:“孙佐将算是一名忠于职守的军人,为了大家,也为了我自己,我会帮助你的。”
孙占功苦笑:“贵婢手中的暗器威力的确不小,只可惜……”摇摇头,没再说什么。他昨rì也看到了那一闪而逝的火光与鸣响,不过心里只当这是一件威力不小的暗器,突然袭击倒可收奇效,不过在战场之上,终究没什么大用。其实孙占功也没说错,鹰嘴铳只能近距离shè击、并且单发,在战场上基本上只有使用一次的机会。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就是暗器。
狄烈也未多言,径直走开,一直走到南墙尽头,从这里到西门敌楼,足有上百米,基本上没人能看清他在干什么。狄烈放下拐杖,坐在两个垛口之间,打开枪盒,开始组装狙击步枪。
叶蝶儿毕竟曾与狄烈有过一次冒险之旅,一见便知其意,贴近他小声道:“殿下要狙杀那个贼首?”
狄烈点头:“没错,为人为己,杀胡堡都不能陷落。那个夏军指挥有铁鹞子这样的jīng锐护卫,应该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正因为如此,我昨rì才放过他,不想为杀胡堡惹麻烦……不过现在看来,有些人太不知好歹。为了避免麻烦,昨rì放过他;而为了消除麻烦,今rì必须击杀之。”
说话间,狄烈双手不停,行云流水般将一个个看似毫无关联的金属零件,拼装组合成一把近一米五长的银白sè狙击步枪,那线条流畅的枪身,幽亮的金属质感,充满着力量的美感。
这是赵玉嫱第一次看到这把传说中的“神枪”真面目,与想像中的样子完全不同,还真有几分天诛军火枪的样式。只是,在阳光照耀下,那种流光溢彩,璀璨莹然,着实jīng美,实非火枪所能比。
狄烈将两脚架支立在垛口上,眼睛凑到瞄准镜,通过密位点测算了一下,与狙杀目标的距离约在八百五十米,肉眼看去,只有指甲盖大小。而且四面开阔,平野茫茫,风力比较强,风向也不是很好,这对远狙影响很大。不过也有便利处,那就是目标是固定靶,而且骑在高大的健马上,醒目而明确。
狄烈将身体调整到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感觉了一下伤腿。今rì已换过纱布,而且没有化脓,恢复情况良好,那疼痛已习惯了,应该不会太影响发挥。
狄烈先两手悬空,用眼睛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对手臂的稳定xìng表示满意。压上了一匣原装弹,调整好标尺与目镜,准星套准目标胸腹部,默默计算风速、湿度、高度、距离……右手食指虚按板机,缓慢平稳呼吸,全身放松,只在摒息的一瞬间,食指一紧
就在这当口,鼓声雷动。西夏军的进攻,开始了。
鼓声响起的一瞬,全神贯注盯住狄烈的二女,吓得一个激灵。而狄烈,却纹丝不动呃,不对,他动了,右手食指骤然扣下
二女早已用望远镜锁定目标,她们手里简陋的单筒望远镜,当然远不能与狄烈的瞄准镜相比。却依然能依稀看清那个微小的身影。倏忽间。镜头里腾起一团血雾……血雾消散,马犹在,人无踪。
“成了。”狄烈长吁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肩膀。巴雷特的后座力还是相当强的。以前他的身体强横。倒没什么。但现在伤了腿,少了一个支撑点,被枪托一震。险些往后仰倒。很长时间没有进行远距离实弹shè击了,八百五十米,接近常规狙击的极限,还好,没失手。
西夏兵正擂鼓得带劲,骑步卒也刀枪并举,弓矢在手,聚拢成阵,准备一击而破。而杀胡堡这边,孙占功正处于战与降的两难境地之中:战,敌我悬殊,徒伤xìng命,堡内还有几十条人命呢;降,有何面目再见家主。那黄进禄正苦苦相劝,这种有败无胜的战斗,根本没法打。趁秃发贼,哦,不,是夏国兵还没杀到城头,快快打白旗吧……
就在这个时候,西夏兵突然一阵大乱,惊慌失措,那十余骑押阵的铁鹞子首先掉头狂逃,随后近百骑步卒恐慌漫延,在距离杀胡堡还有五、六十步之遥时,如同滚滚而来的一个大雪团,突然碎散,阵形崩溃,争相逃命。不少兵卒被挤跌在地,践踏得半死……
正在举棋不定的孙占功与黄进禄等人,看得目瞪口呆,恍若做梦一般。
总算将这群老鼠赶跑了,狄烈大笑,唤还在发愣的小六与狗子出堡,看看还有没有活的,拖一个回来。小六与狗子,晕糊糊地去了。稍后,果然拖回了一个半死不活的西夏步卒,这人被踩断了左脚与好几根肋骨,骨茬可能刺入肺部,嘴里不断冒血沫,估计命不久矣。
狄烈也不去理会杀胡堡那群得脱大难,正伏地拜谢满天神佛的军民,迅速提审那名俘虏,主要探问那名被狙死的的夏军指挥官是谁,为什么用大炮打蚊子,费恁大的jīng力来对付这个小砦堡。
好在这些西夏兵常年驻守堡寨,与宋军对峙,彼此语言相通,而得到的消息令人震惊。
这名夏军指挥官名叫李知勇,身份竟是夏国大将李良辅的庶子。因其刚被授予军职,前来左厢神勇军司视察,为了锻炼一下能力,yù找个不强不弱的小砦堡打打草谷。昨rì那群夏兵攻击杀胡堡,大有所获,返回时正撞见前来视察之李知勇,一经说起,正中下怀,就挑中杀胡堡了。
李知勇本只带两名铁鹞子与一队骑步卒前来,依他想来,打一个百把号人的小砦堡足够了。没想到那一队夏兵竟攻之不下,这么扫面子的事,李知勇岂能容忍,自然派出左右护卫出阵。万没料到,两名强横无比的铁鹞子,竟然莫明其妙被打落堡下,连尸首都来不及收殓。
李知勇跑回夏军本寨之后,越想越气,这场子找不回来,他是没法回去面对父王的了。便于次rì带上此次护卫他出巡的全部铁鹞子卫队,再倾尽本寨军兵,共一百二十骑、步卒,誓要攻下杀胡堡。
所以,他来了;然后,他没了……
这俘虏说到后面时,孙占功与黄进禄等人都围过来了。直到此时,他们方才知道,原来夏军的溃败,是因主将阵亡……可是,这仗还没开打,主将恁地就阵亡了?
听罢这俘虏之言,孙占功与黄进禄面面相觑,手脚冰冰,冷汗涔涔,心里都升起一股“完了”的感觉。他们没看到李知勇是怎么“没的”,但毫无疑问,这笔帐是算到了杀胡堡头上。夏国折此重将,杀胡堡是在劫难逃了。孙占功似乎想起了狄烈先前所说要帮助的话,下意识拿眼瞅他。
狄烈准备走人了,自然也不想把这事揽过来,因此对孙占功询问的眼神视而不见,只对身边二女道:“套马,准备出发。”
孙占功却道:“狄官人,走不得了。”
“怎么?”狄烈浓眉一挑,眼睛似有寒光掠过。
孙占功心头突突一跳,可怪!自己也是身经大小数十战的老兵,怎地被这位大官人拿眼一瞪,就有一种颤栗感?心里颇不得劲,但此时心乱如麻,已无心计较了,怆然道:“夏国晋王子横死,必不会罢休,杀胡堡此番有难了。若是可以,孙某更想携全堡军民弃堡而逃,可是……”
孙占功对两个兵卒摆了一下脑袋,两人明白军头的意思,当即出堡而去,不到一刻便返回禀报:“秃发贼在二里之外,以骑卒逡巡,截断南北通道。”
孙占功垂头丧气地坐下,嘴里嘟囔道:“跟秃发贼打交道那么久,果然猜对了这是要将我们困在这里,然后调大军灭之……”
狄烈立即在二女扶持下,登高远望。果然,南北方向可见骑卒时隐时现。东边是黄河,西边是西夏军寨,只要截断南北两道,便可困死杀胡堡。如果狄烈未曾遭此重创,自可轻易撕裂这包围圈,远飏而去,谁也奈何他不得,只是现在……
“好!好!既然你们不给老子让路,老子不走了!”
狄烈怒了,接二连三打断自己的归程,现在更是恶狗挡道,既然如此,就亮出各自的底牌见真章吧。
狄烈当即表示,自己可向四百里外的太原讨救兵,定能解救杀胡堡,但需有人持书报讯。
任狄烈再三解说,孙占功也不相信屯驻着金军重兵的太原城已被一支汉军收复。不过事已至此,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且看这位狄官人能讨来怎样的救兵吧,总不会比眼前的绝境更坏到哪里去。当下点了小六与狗子的名,这二人都是石州人氏,路比较熟。
狄烈当即以密语写就书信一封,内装信物一枚黄澄澄的子弹。然后将两匹马交给小六与狗子,且喜这二人久在边地,也会骑马。
现在只剩最后一桩难事,如何突破巡骑拦截?
“只管撒蹄快冲,我会助你俩一臂之力。”狄烈拍拍小六与狗子的肩膀,然后拎起巴雷特的提把进入敌楼,二女持枪为狄烈守住楼口。
小六与狗子刚出堡百丈,就有西夏巡骑围了上来,但距离二人还有百步,那几名西夏巡骑中,一人胸膛突然炸开一个大洞,另一人马首碎裂……突如其来的惨烈场面吓坏了剩余的巡骑,无不四散而逃,远远跑开。而小六与狗子趁机策马扬鞭,溃围而去。
敌楼之上,狄烈收枪东顾,翘首遥望云天,思绪发散,不知此时的太原,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第二百四十六章 军主的下落
四月二十二rì,亥时初,包围太原的天诛军第一整编师三大主力旅,十五个战兵营,将近八千人,向太原城发起总攻。
夜间突袭,子城火起,主将横死,将士惊疑。在这样内外俱乱的情况下,短短一个时辰,太原外城便被攻破,至天明时分,子城易手,太原遂定。
天诛军兵围太原,从四月初五至四月二十三,前后不过半个多月,就将这个当初六万金军,锁城九月,死伤逾万,才堪堪夺取的河东第一坚城击破之。半月夺雄城,在这个动辄围城经年累月的古战争时代,称得上是摧枯拉朽了。
是役共歼金军七千六百余人(含太原战役第一阶段时所歼之六千金兵),俘九百余,余者夜间逃散,或坠汾水,或遁深山。不仅如此,更击杀名噪一时的金西路军名将完颜银术可,重创完颜突合速。而后者虽与太原副将高勇一道,趁乱突围而去,但刚刚渡过文水,逃到子夏山时,便因铅毒病菌引发败血症而亡。最终只剩高勇率领百余残兵,凄凄惶惶朝隰州奔去。
太原作为金西路军后勤辎重大本营,在大备仓里储备的各类物资兵甲,远远超过天枢城积存,足够二万五千天诛军连续征战一年而无缺粮少器之虞。更可喜的是,军货库里发现大量原太原宋军,用于制造“霹雳火球”的硝磺原料。由于金军在目前处于攻城掠地阶段,极少守城。所以用不上这些物事,尽数屯于太原库藏,这就便宜了天诛军,火药的紧缺局面为之一缓。
如此神速拿下太原,天诛军上至将军,下至伙头,几乎无人敢相信。当太原真正在握时,太原平定军井陉一线,无不欢声雷动。知平定军陈规与军州都监张角立即启程前往太原,商议包括迁徙平定百姓在内的诸多事宜。
在天枢城上下一片欢呼鼓舞之际。天诛军的第一整编师团以上高级将领。却是人前欢笑人后愁。每夜都聚集在太原知府衙门,愁容相对,不知所措。
因为,他们的最高首领狄烈。失踪了。
这桩严重事件。做为最高机密。只有第一整编师团以上高级将领得与有闻,知道的人,不超过十个。全是对狄烈忠心耿耿的人。
以杨再兴、凌远为首的第一整编师的将领们集中商议了几天,得出一致结论:首先排除军主遭遇不测的可能,以军主之能,无论远攻近战,鲜有敌者。狙将本是最艰难、最危险的任务,军主都能顺利完成,没理由在完成最艰险的任务之后,反而出事。
其次,军主不在城内,更未殁于乱军之中,有可能被乱军裹胁,出城而去,并且为某件意外事件羁绊难归。
再有,天诛军天骄营两名副指挥使,叶蝶儿与赵玉嫱同时失踪,不排除与军主失踪有关。
可以说,天诛军第一整编师的将领与高参们,已经摸到了事件真相的门槛。
商议结束,各旅抽调一队忠心可靠的军兵,组成特别搜寻队,分南、北、西三个方向搜寻军主及两名副指挥使下落,东边是平定军方向,自然不可能。
四月二十八,夜,这已经是天诛军主失踪后的第七昼夜了。
太原府衙之上,副参谋长凌远及一众参谋与第一整编师各旅正将,正分析各方情报与特别搜寻队每rì一报的消息。由于金东、西路军十数万大军都已逐步收缩战线,渐聚于河东与河南,对太原威胁越来越大,各主力旅副将都已率领jīng兵强将,奔赴各关口要隘,与第一**师各旅守备军队合兵,严阵以待。
军主虽不在,但天诛军一切运转却不能停下,该出手时也绝不能含糊。
戌时二刻(九点左右),一阵急匆匆的脚步,惊动了议事堂上的诸将,无不侧目而视。却见廊阶下有几名士兵正对守在堂外的卫士低声说了几句,那卫兵点点头,匆匆求见。
端坐于左边桌案正忙碌的凌远放下笔,扬眉咄喝:“何事慌张?”
卫士行礼禀报:“金肃门巡兵回报,有几名我军在城外的巡逻兄弟,要求入城……”
话未说完,广堂右侧桌案后,正研究沙盘的杨再兴便抬头冷然打断道:“夤夜入城?岂有此理,不知军律么?”
卫士道:“守城的兄弟也是这么回应的,不过那几位巡逻兄弟说有要事面见杨中郎将与凌副参谋长。”
凌远与杨再兴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传令:“让堂外的巡兵进来,我仔细问问。”
卫士行礼退下,传令让那几名金肃门巡兵入内。
巡兵行礼毕,凌远发问:“什么情况,仔细道来。”
一名巡兵什长开口道:“戌时初,西面有几名骑兵至金肃门下,称其为负责监视石州的第三混成旅第三骑兵团二营五都的第七巡逻小队士兵。他们这支巡逻小队在酉时末于汾水西岸,擒获两名yù渡河的可疑人员,并在其中一人身上搜出一封信件与一粒金锞子。”
值此非常时期,石州方向出现细作,顿时引起在座诸将的注意。负责这个方向监控防御的是第三混成旅骑兵团一部,因此该旅旅长张立当即询问:“两名细作是金人还是宋人?书信上写着什么内容?呈送给谁?”
“细作是宋人,书信据第七巡逻小队的兄弟说,是以密语写就,无法识读。”
因为是第三混成旅防区出现的事,所以此事当由张立处理。张立征求了一下在座诸将的意见,对金肃门巡兵道:“将那书信用吊篮拾取上来,金锞子赏赐与第七巡逻小队中擒获细作的战士,俘获的两匹马上交。细作先关押在城外的南关城,明rì再入城提审。”
巡兵领命而退,其中一人走到堂外廓下时,嘴里低低咕哝一句:“那个自称什么搜寻队的家伙真是张狂,还说一报知各位将军,就会立即请他入城。嗤……”
这时正有一名文士打扮的人从长廓一侧走来,一听这话,蓦然张目,手中折扇一指:“且住,我适才说什么?”
巡兵什长一见此人。慌忙行礼:“见过张都监。”
这人正是平定军都监张角。此时他也不去理会那巡兵什长,直盯住适才说话的那名巡兵道:“是特别搜寻队的人夤夜要求入城吗?”
那巡兵一脸惶恐,躬身道:“是……”
张角打断道:“这情况你没对将军们说?”
“俺……俺想说来着……但没找着机会……”那巡兵鼻子淌汗,说话磕巴。
张角折扇虚点。脸sè肃然:“你是金肃门的巡兵?那就是张中郎将的属下。我会向张中郎将提出对你实行军规处罚。现在。立即给我回去,向将军如实道来。”
张角携几名巡兵去而复返,令议事堂诸将颇为惊讶。待听闻是特别搜寻队的一名队副急切要求入城,也感觉到不同寻常。当即令金肃门守军用吊篮将城下的士兵、书信、俘虏一并提上,迅速带到府衙。
戌时三刻,诸人带到。
首先入内的是第七巡逻队的巡兵与那名特别搜寻队的队副。一番询问,大致了解,情况与先前的巡兵什长所说差不多。只不过漏了一点,他们在擒获细作后,原本没想夤夜回城的,因为肯定不能进城。但在巡逻的路上,碰到特别搜寻队中的几人,其中一名队副随意盘问了那两名俘虏几句。两名俘虏的一句话,引起了这名队副的高度重视,当即要求巡逻队立刻将俘虏押送入城。巡逻队与搜寻队都在这一带打转,自然打过交道,知道搜寻队负有特殊使命。因此不敢怠慢,当即派出三名骑兵与那队副押着俘虏夜奔太原。
“那细作说了什么话?”凌远直接抓住问题核心。
特别搜寻队的队副深吸口气,一字一句道:“他们说,是一位狄官人让他们将信送交给太原城一位叫杨凌的人。”
“狄官人?!”
这个比较少见的姓氏,在此敏感时期,一下引起诸将震动。一旁的张角脱口道:“杨凌?嗯,杨凌者,杨与凌也……”
诸将的目光一下投注到杨再兴与凌远身上。
杨再兴立即道:“带那两名细……俘虏上来,还有书信与金锞子也呈上来。”
俘虏是两名少年,黑而瘦,但眼睛有神,此时面对堂上诸将及周遭盔明甲亮的雄豪甲士,也不禁流露出几分惊惶之sè。
当诸将询问出写书信的狄官人装束模样,及其身边的两名女子之后,无不惊喜交集:“是军主!一定是军主!军主竟跑到了晋宁军……”
这时凌远正从细长木筒里倒出那封呈交“杨凌”的书信,一枚圆锥形黄澄澄的物事随之掉出。凌远拾起一看,不禁放声大笑:“原来金锞子说的就是这个……哈哈哈!”
所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