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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 作者:[日]宫部美幸-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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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当康隆第一眼看到八代佑司的时候,他就在想。
  ( 这冢伙?)八代正在和父母打招呼。他站在客厅旁边,穿着一件蓝色西服,背对着门口。当敏子看到康隆走进客厅时,她介绍说:“啊,这是绫子的弟弟康隆。”
  八代回过头来,康隆仔细地看着他。
  不知为什么,他的表情像是在哭。
  康隆想,这就是我将来要做的事情吗? 去见女朋友父母的仪式。
  一定是太紧张了,也可能是舌头不听使唤了,他的身上不停地冒着冷汗,脚上穿着拖鞋,差点被绊倒了。将来我也得这样做吗? 确实,姐姐他们已经有孩子了——以后很难再见面了。
  我知道,我知道得很清楚。可是,既然这样了,这家伙为什么一副悲惨的表情呢? 然后,他看了看绫子。绫子站在坐在沙发上的八代的旁边——这不是家人的位置,而是客人的位置。
  她也好像快要哭了。
  康隆想,他们是不是太幸福了。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他知道了父母从见面开始时就感觉出来的情况了。
  那天,八代佑司并不是为了求婚才到宝井家的……
  医院的凳子比较硬,坐的时间一长,尾骨就有点疼。为了让自己坐得舒服一点,康隆把胳膊肘支在姐姐的床上,他离床更近了。可能是绫子感觉到了,她的头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啊,对不起,”康隆急忙说,“我把你吵醒了。”
  绫子眨了眨眼睛,呆呆地看了看周围,她身上盖的白色的毛毯,挡住视线的点滴瓶,病房的天花板以及床上的铁栏杆。然后,她终于把视线落在了康隆的身上。
  康隆也看着姐姐。
  “这里是医院,是救护车把你送过来的,姐姐,你得的是肺炎。”
  绫子的呼吸又弱又快,眼睛里满是红红的血丝,嘴唇干干的。
  “你不要担心佑介了,他已经不哭不闹了,刚才爸爸和妈妈都在这里的,因为医院规定了探视时间,所以他们就回去了。”
  绫子的嘴唇稍稍动了一下,从喉咙里面咳了一声,把脸转了过去。因为咳嗽得很厉害,所以绫子的身体蜷曲着。
  要是敏子的话,可能会拍拍她的背,但康隆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在一边看着。为了不让点滴的输液管扭曲,康隆使劲地抓住绫子的胳膊。
  一阵咳嗽之后,绫子又把头放到了枕头中问,冰枕也发出咕咚的声音,用手一摸,冰枕已经热乎乎的了。
  “我给你换一个冰枕吧? ”
  康隆刚想站起来,就在这时,绫子发出一种嘶哑的声音c “我,是不是要死了? ”
  康隆半坐半站地低头看着姐姐:“啊? 你说什么? ”
  因为发高烧,绫子的眼睛充血。她看着康隆。
  “我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
  康隆又坐到了凳子上,然后向姐姐探过身子,不由得生气地说:“你是不是睡迷糊了? ”
  绫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康隆。康隆觉得姐姐的呼吸中都带有一股药味。“现在,已经不会再因为得肺炎而死亡了,”康隆笑眯眯地说,“姐姐和我不一样,从小身体就很结实,因为从来没有得过肺炎,其实无所谓的,你只是害怕而已。”
  绫子又眨了眨眼睛,不一会儿,她的眼泪流出来了。康隆吓了一跳。姐姐真的承受不了了。
  “不要害怕,不要紧的,你不会死的,医生正在用抗生素给你治疗,你很快就可以回到佑介那里的,真的……”康隆说c 绫子不停地流着眼泪,眼泪流到包着冰枕的毛巾上,毛巾吸收后,眼泪就消失了。
  康隆完全慌了,他还感到了一丝寒意。
  “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哭啊? ”
  绫子不停地眨着眼睛,不停地哭着。在她既弱又快而且还很痛苦的呼吸的空隙,还混有抽噎声。
  “混蛋。”她小声说。
  “我就算死了也要问个明白。”说完,她又咳了起来,“我说过我不怕死。”
  “姐姐,你在想什么? ”
  绫子在床上转了个身,然后用一只手抓起毛毯捂住了脸。不一会儿,康隆昕到了她痛苦的呜咽声。
  “我想死了,我想死了。”
  绫子在毛毯里颤抖着。康隆用手扶住姐姐的身体,摇着她,好像是要给她一点安慰。
  “姐姐,你去了哪里? 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会得肺炎的? 你知道吗,你病了,住在医院里,你要坚强起来。”
  康隆也被弄得狼狈不堪。
  “我不想活了,我还是死了好。”
  “为什么要说这种混账话……”
  绫子猛地掀开毛毯,把满是泪水的、被烧得红红的脸转向了康隆:“我只有去死了,我、我……”
  “姐姐,你……”
  “我、杀了佑司。”宝井绫子说,“我杀了那个人。”
  绫子喘着粗气,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电视上是不是正在报道? 那起发生在茺川区非常高的公寓里的案件……就是它。那就是佑司,我把他推下去了——所以他就死了! 他、他、那个房间里全是尸体,我、我害怕、我怕得要命! ”
  这时是6 月2 日晚上八点零五分。
              6。逃跑的一家人
  位于东京都日野市平田町的小丝静子的父母家,也就是木村惟行和逸子夫妇的家是一座三层小楼,还有一个半地下的停车场,它还是筑浅的现代建筑楼房。
  隔着院子,这里还有一座已经有二十多年历史的木制两层小楼。
  以前,静子的爷爷奶奶住在这里,他们去世后,曾经也想过把它推倒重建,但因为这座房子还能用,而且其建筑风格是纯日本式的,所以就把它留了下来。因此,静子爷爷奶奶用过的家具和电器都还原封不动地保存在那里,平常的一家人搬过来的话,马上就可以开始生活。这座房子一直空着。
  在平田町,大家都知道木村家是资本家。所以,即使他们把整栋房子都当成储藏室使用,大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因为这座房子和木村夫妇住的那栋房子在一个院子里,所以他们也不会随便把房子租给陌生人。通过水泥围墙和种在院子里的松子及樱花树,附近的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那座空空的木结构的楼房还是一座舍不得拆掉的建筑物。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别人家的事情——而且这还是别的有钱人家的事情。虽然大家心里都很嫉妒,但也不会放在心上。”
  在离木村夫妇家往北两个街区的地方,有一座用漂亮的树篱笆围着的两层小楼。树篱的东面是一个装着木门的大门,北面是厨房门,这也是一座非常大的木制楼房。说是两层楼,其实二楼部分只是在房子的南侧,所以它更接近于平房。可以说,这是一座非常豪华的住宅。
  在房子的西边,除了大门和厨房门,还设计了另外一个人口。虽然它用的是全新的铝制门框,但和建筑物的结构相比显得过于土气,也有损于整个建筑物的环境和氛围。
  旁边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坂田骨科医院”c 看病时间为上午十点到十二点,下午三点到晚上八点。给患者看病的是一位叫坂田敬的四十八岁的骨科医生。从那个铝制的入口进来,患者首先看到的是坐在问事处的一位气色很不错的中年妇女。
  “我和静子从小学起就在一起,我们是手拉手一起上学的好朋友。”
  坂田尚子,四十四岁,是这座用漂亮的树篱围着的坂田家的长女,坂田敬的妻子。“是的,我丈夫是上门女婿,我不是父亲的接班人。”
  坂田家的先祖是非常有钱的地主,世代经营着农业,但到尚子祖父的时候家运有点不济——当然祖父的品行也有问题——到了必须转让许多土地和山林的境地。
  “我父亲结婚很晚,作为长女,爸爸三十八岁时才有的我,祖父在我出生的前一年因脑中风去世,因此,我没有见过祖父的放荡生活,我所讲的都是听别人说的。”
  尚子的父亲之所以结婚晚,也是因为祖父把家产挥霍完了之后,他要花时间重振家业。
  “我父亲排行老二,老大叫甚六——禀性很像祖父,因此,家里的所有事情都由我父亲操持。在我三岁时,伯父也死了,死在旅行的目的地,临终前没有见到家里任何一个人,尸体也是在他去世的那个地方火化的,只把他的骨灰带回来了。大概这也是一种非常好的死法吧。”
  在同龄的女性中,坂田尚子的个子要算很高的,有一米七三,9…脚也很长。“我父亲的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0 ,母亲也不高,弟弟也比我要稍矮一点。有意思的是,那位放荡的伯父个子很高,有一米八几,手脚也相当长。他偏偏遗传给了我……”
  尚子笑眯眯的,眼角都笑出了皱纹。
  “事实上,父亲非常不喜欢我的个子高。他说,女孩子长得太高,怕是嫁不出去吧? 反正就是这类的话。他的真实想法不光光是这些,还因为我的长相也非常像那位让他操心的哥哥,他不太喜欢吧。”
  这对父子用尽了家里的钱财,看着他们生活的尚子的父亲以他们作为反面教材,成了一个过于严谨的非常认真的人。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挺可怜的,他太认真和正直了。现在已经隐退了,每天只是打打高尔夫球,是个可爱的老头,但以前我特别怕他,他是个非常严厉的父亲。是在我上女子高中的时候吧,有一次我回来晚了,他上来就给了我一耳光。”
  这位父亲就是那位骨科医生。
  “过去……嗯,大概在他三十多岁的时候吧,他在大久保就开了一家诊所,是在一栋出租楼房里租的一间房子,房租很高。从那时起,日野也增加了许多住宅区,街道也繁华起来了,所以我们家就决定在这里开业了。”
  把自己家的一部分改建了一下就挂起了牌子。
  “到现在我都忘不了,是接骨,在一块大大的广告牌上,用墨汁写的几个大字。我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朋友们都笑话我,给我起外号叫骨子。”
  尚子上了短大后就开始了住校生活,毕业后在都市银行工作。
  “我做梦都不会想到做父亲的接班人,我弟弟也一样。”
  尚子的弟弟坂田雅信在大学里学的是经济学,毕业后在一家石油公司工作,满世界地跑,现在也不在日本。
  “他现在在卡塔尔,可能还要在那里呆上两年时间。”
  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认为骨科医生的这块牌子到父亲这里就该结束了。但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我的丈夫,是我单位同事的大学同学,开始的时候,我们是在圣诞晚会上认识的,但印象不是太深。”
  后来又参加了几次集体活动,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了。
  “那时,我听说他是一位医生,整形外科的医生。大概我们见面有三四次的时候吧,他说自己其实是专门学脊椎按摩的。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大概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当他仔细地解释之后,尚子明白了。
  “他说,这主要是通过推拿进行接骨的。他的脸红红的,拼命地对我说,你不要讨厌它,这是很科学的东西。我打断了他的话,对他说,你不要对我解释接骨,因为我是接骨师的女儿。”
  当然,现在的坂田尚子已经完全理解了丈夫的专业——脊椎按摩法是怎么回事了。
  “最后我们结婚了,可能是有缘分吧。对这门婚事,我父亲非常高兴。”
  就这样,现在才会存在着一家坂田骨科医院。
  “也就是说,我是招婿上门的。”
  在同班同学中,几乎没有这种情况,至少到目前还没有。
  “因为自己或丈夫的工作关系,大家分得到处都是。父母才七十多岁,现在七十多岁的老人身体都很好,即使孩子不在身边,老两口一起生活也不用担心的。”
  尽管如此,当尚子回到平田町生活的时候,周围的人还是非常羡慕的。
  “叔叔阿姨们——他们都是我儿时伙伴的父母,他们都说自己很寂寞,还是坂田先生有福气,有尚子陪伴在身边。他们家的孩子调动工作去了九州、东北或海外。如果没有调动工作的话,那也是娶了媳妇,就不再回来了。”
  在以日野市为主的首都圈郊区的街道上,像坂田家这种祖上是地主的人家和经济高度发展后搬入新开发的住宅区的家庭都混住在一起。这里既有被成家的儿女扔下的父母们,也有离开父母创造新生活的年轻夫妇和年轻的父母,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往,但却一起生活在空间距离非常近的地方。
  “儿子儿媳妇也不来。”这对正在叹息的老夫妇所住的破旧的房子旁边的一间贴着瓷砖的新建的公寓里,住着一位抱着孩子正在和朋友聊天的年轻母亲,她在说:“婆婆天天唠叨要一起住,一起住,真是没有办法,我们可不想一起住。”
  “这一带非常有意思。”坂田尚子说。
  “我还比较幸运,我的丈夫很痛快地同意改姓坂田,他家弟兄四个,他排行老三。这也正是事情可以顺利解决的原因吧,对于有四五个儿子的人家,绝对是可以有一个儿子去当上门女婿的。”
  把日野的家称作故乡,是有点夸大其词了。尚子笑了。
  “回到故乡、回到娘家,这是带有某种意义的词语。我是这么想的。要说为什么吗……这里给人一种怀念、温暖或放心的感觉,但另一方面,也有挫折、失败的感觉。我很难说得清楚。”
  坂田尚子说,选择回到故乡、回到娘家生活,有逃避的感觉,正因如此,我才会说刚才的词语中有放心的感觉。
  “至少像我这个年纪的女人如果非常认真地说要回娘家的话,那就意味着她快要离婚了。所以,当我听说静子带着孩子回到了木村先生那座空着的房子的时候,我吃了一惊。”
  她第一次听别人说起这事,是她在经常去的美容院烫头发的时候。
  这家美容院的老板是坂田尚子母亲的远房亲戚,也是土生土长的平田町人,而且还是个消息灵通人士。
  “木村先生家的静子带着孩子一起回了娘家,好像就住在那座空着的木房子里……我看到静子在路上走,也有顾客说在邮局碰见过她。我说她是不是来这里玩的? 对方说,如果这样的话,那她在老家待的时间也太长了点,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而且静子的儿子——确实是个男孩,每天从她父母家坐电车上学去。”
  坂田尚子很是惊讶,同时也感到很疑惑。
  “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木村叔叔、静子的妈妈——我从小就叫她逸子阿姨,她是我丈夫的病人,她有很厉害的肩周炎和偏头疼,长年在我们医院看病。因为我对在美容院听说的事情的真假感到怀疑。前几天,我在医院的问事处见到了逸子阿姨,我们聊了聊天气,还有车站北面新开的一家超市的打折等等,但逸子阿姨只字没提静子回来的事情。是不是很奇怪啊? 我毕竟是静子小时候的朋友。”
  从美容院回到家,尚子把这件事讲给丈夫听,还问他木村叔叔家的逸子阿姨对他说没说过有关静子的情况? “丈夫什么也不知道,平时他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和病人也没什么话讲。可是,这个时候,他告诉我说,逸子阿姨的偏头疼比以前发作得更频繁,也更厉害了,她自己特别难受。”
  是当天晚上,还是第二天呢,坂田尚子记不太清楚了,她又把这件事讲给父母听。
  “和我一样,母亲也感到很吃惊。啊、静子回来了? 但是父亲却说,不久前,他从新宿回来时,和静子坐的同一辆电车。”
  可是,他们没有说话。父亲说。
  “静子可能不记得我父亲了,所以没有发现,这也很正常。他们没有说话,坐在电车上,在车站下了车,又坐了同一辆公共汽车,在同一个汽车站下了车。”
  坂田尚子的父亲说,静子看上去像是下班回家的样子。
  “好像是下班回家? 静子在上班? 我非常吃惊。这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中学同学在新宿聚会,也就是班会的性质。那个时候的静子,穿着一身高档的套装,那衣服可能是进口的。不仅仅只是西装,整个给人一种很洋气的印象。孩子还小,打扮得却很好,大家都很惊讶。静子还说,丈夫的收入很好,不会像你们那样为家庭所累,丈夫给她很多的零用钱。”
  她一定是在撒谎。会后大家对她的评价都不太好。
  “静子还说了一些有挑衅意思的话。什么兼职工作是因为你还很穷啦,在经济和精神上给孩子提供最好的条件是父母的义务啦,父亲必须要有社会地位和足够的经济实力啦,母亲必须在家对孩子进行情操教育啦。其实她自己就是在做兼职工作,大家都很反感她。”
  坂田尚子苦笑了一下,接着往下说。
  “我每年都要给静子寄贺年卡,但很少有机会见面。她以前是个很老实的人,现在却变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变了,但我知道她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所以,我不认为静子是在撒谎,过去静子就是一个好强的人,她不过是以这种方式表现自己的好胜心而已。
  只是,尚子认为静子在外面工作是件很难理解的事情。
  “什么是孩子的情操教育? 不,这可不是笑话,我和母亲一说,她都不由得笑了。”
  在这种情况下,尽管静子已经回到了父母家,但尚子也知道静子的母亲木村逸子保持沉默的原因。
  也许静子已经离婚了,或者是正在办理离婚之中。所以,她才搬回父母家的,所以,她才要去上班的。
  “我母亲说,木村逸子当然要对静子的事情保持沉默。即使是一般情况,这也是不太好说的事情,更何况静子和逸子都是很爱虚荣的人。”
  现在,我们已经完全清楚了发生在千住北新城的案件,而且,我们也知道了小丝信治和静子在这起案件中所起的作用。但坂田尚子还是不太想用虚荣这个词的。当我们说明这层意思后,尚子缩了缩脖子笑了。
  “是吗? 我也不是专门不想用的……我也知道静子很爱虚荣,可是,该怎么说呢? ”
  这次谈话是在坂田尚子的卧室进行的。因此.坂田尚子的周围也都是她非常熟悉的生活用品。正在考虑虚荣这个词的她也在不停地看着这些东西。脚上穿的拖鞋,桌子上摆的玻璃烟灰缸,还有地板上铺的印度棉的地毯,以及窗边的阔叶盆景。另外,当谈话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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