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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阅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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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桑恩费尔得府火灾后的模样,这当然都不必考证。不管它的本来面目究竟如何,这样的废墟,倒是英国的特色之一,走到哪里都能看见,信手拈来便是一个。这一个冷冷地矗立在旷野上,给本来就是去寻访故居的我们,更添了思古之幽情。 
  到了哈渥斯镇上,在小河边下车,循一条石板路上坡,坡相当陡。路边不时有早春的小花,有一种总是直直地站着,好像插在地上。路旁有古色古香的小店和路灯。快到坡顶时,冷风中的雨忽然地变成雪花,飘飘落下。一两个行人撑着伞穿过小街。从坡顶下望,觉得自己已经回到百年前的历史中去了。 
  转过坡顶的小店,很快便到了勃朗特姊妹故居 当时这一教区的牧师宅。   
  这座房子是石头造的,样子很平板,上下两层,共八间。一进门就看见勃朗特三姊妹的铜像。艾米莉 ( 一八一八 一八四八 ) 在中间,右面是显得幼小的安 ( 
一八二○ 一八四九 ),左面是仰面侧身的夏洛蒂 ( 一八一六 一八五五 
)。她们的兄弟布兰威尔有绘画才能,曾画过三姊妹像。据一位传记作者说,像中三人,神情各异。夏洛蒂孤独,艾米莉坚强,安温柔。这画现存国家肖像馆,我没有看到过。铜像三人是一样沉静大概在思索自己要写的故事。眼睛不看来访者。其实该看一看的,在她们与世隔绝的一生里,一辈子见的人怕还没有现在一个月多。 
第49节:写故事人的故事(2)         
  三姊妹的父亲帕特里克·勃朗特年轻时全靠自学,进入剑桥大学圣约翰学院,毕业后曾任副牧师、牧师,后到哈渥斯任教区长。他在这里住到他的亲人全都辞世,自己在八十四岁上离开人间。他结婚九年,妻子去世,留下六个孩子,四个长大成人。他们是夏洛蒂、布兰威尔,艾米莉和安。会画的布兰威尔是惟一的儿子,善于言辞,镇上有人请客,常请他陪着说话。只是经常酗酒,后来还抽上鸦片,三十一岁时去世。 
  在原来孩子们的房间里,陈列着他们小时的〃创作〃。连火柴盒大小的本子上也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墙上也留有〃手迹〃。据说那时纸很贵。他们从小就在编故事。两个大的编一个安格利亚人的故事,两个小的编一个冈达尔人的故事。艾米莉在《 
呼啸山庄 》前写的东西几乎都与冈达尔这想象中的国家有关。可惜〃手迹〃字太小,简直认不出来写的什么。   
  帕特里克曾对当时的英国女作家、第一部《 夏洛蒂·勃朗特传 
》的作者盖茨凯尔夫人说:孩子们能读和写时,就显示出创造的才能。她们常自编自演一些小戏。戏中常是夏洛蒂心目中的英雄威灵顿公爵最后征服一切。有时为了这位公爵和波拿巴、汉尼拔、恺撒究竟谁的功绩大,也会争论得不可开交,他就得出来仲裁。帕特里克曾问过孩子们几个问题,她们的回答给他印象很深。他问最小的安,她最想要什么。答:〃年龄和经验。〃问艾米莉该怎样对待她的哥哥布兰威尔。答:〃和他讲道理,要是不听,就用鞭子抽。〃又问夏洛蒂最喜欢什么书。答:〃《 
圣经 》。〃〃其次呢?〃〃大自然的书。〃   
  我想大自然的书也是艾米莉喜爱的,也许是最爱的,位于《 圣经 》之前。几十年来,我一直不喜欢《 呼啸山庄 
》这本书,以为它感情太强烈,结构较松散。经过几十年人事沧桑,又亲眼见到哈渥斯的自然景色后,回来又读一遍,似乎看出一点它的深厚的悲剧力量。那灰色的云,那暗绿色的田野,她们从小到大就在其间漫游。作者把从周围环境中得到的色彩和故事巧妙地调在一起,极浓重又极匀净,很有些哈代威塞克斯故事的味道。这也许是英国小说的一个特色。这种特色在《 
简·爱 》中也有,不过稍淡些。现在看来,《 呼啸山庄 
》的结构在当时也不同一般。它不是从头到尾叙述,而是从叙述人看到各个人物的动态,逐渐交代出他们之间的关系。过去和现在穿插着,成为分开的一段段,又合成一个整体。   
  一八三五年,夏洛蒂在伍列女士办的女子学校任教员,艾米莉随去学习。她因为想家,不得不离开,由安来接替。艾二十岁时到哈利费克斯任家庭教师,半年后又回家。离家最长的时间是和夏一起到布鲁塞尔学习九个月。她习惯家里隐居式的无拘束的生活。她爱在旷野上徘徊,让想象在脑子里生长成熟。她和旷野是一体的,离开家乡使她受不了,甚至生病。但她不是游手好闲的人,她协助女仆料理一家人的饮食。据说她擅长烤面包,烤得又松又软。她常常一面做饭一面看书。《 
呼啸山庄 》总有一部分是在厨房里写的罢。夏洛蒂说她比男子坚强,比孩子单纯;对别人满怀同情,对自己毫不怜惜。她在肺病晚期时还坚持操作自己担当的一份家务。      
第50节:写故事人的故事(3)         
  夏洛蒂最初发现艾米莉写诗,艾很不高兴。她是内向的,本来就是诗人气质。她一八四六年写成《 呼啸山庄 
》,次年出版,距今已一百多年了,读者还是可以感到这本书中喷射出来的滚沸的热情。她像一座火山,也许不太大。   
  从她的出版人的信中,我们知道她于一八四八年春在写第二本书,但是没有手稿的片纸只字遗留下来。一位传记作者说,也许她自己毁了,也许夏洛蒂没有保藏好,也许现在还在她们家的哪一个橱柜里。 
  一八四八年九月布兰威尔去世时,艾米莉已经病了,她拒绝就医服药,于十二月十九日逝世。可是勃朗特家的灾难还没有到头,次年五月,安又去世。安写过诗,和两个姐姐合出一本诗集,写过两本小说《 
艾格尼丝·格雷 》和《 野岗庄园房客 》,俱未流传。她于一八四九年五月二十四日往斯卡勃洛孚疗养,夏洛蒂陪着她。二十八日病逝,就近殡葬。   
  牧师宅中只有夏洛蒂和老父相依为命了。   
  陈列展品中有夏洛蒂的衣服和鞋,都很纤小,可以想见她小姑娘般的身材。她们三人写的书,曾被误认为是出于一个作者,出版人请她们证实自己的身份。夏和安不得已去了伦敦。见到出版人拿出邀请信来时,那位先生问她们从哪儿拿来的这信,完全没有想到这两个小女人就是作者。 
  三人中只有夏洛蒂生前得到作家之名。她活得比弟妹们长,也没有超过四十岁。她在布鲁塞尔黑格学校住过一年多,先学习,后任教。这时她对黑格先生发生了爱情。她爱得深,也爱得苦,这是毫无回报的爱。这也是夏一生中惟一 
一次的充满激情的爱,结果是四封给黑格的信,在他的家里保存下来。夏于一八五四年六月和尼科尔斯副牧师结婚。她看重尼科尔斯的爱,对他也感情日深。勃朗特牧师宅中有一个房间原是女仆住的,后改为尼科尔斯的房间。 
  夏洛蒂于一八五五年三月,和她五个姊妹一样,死于肺病。   
  楼上较大的一间房原是勃朗特先生用,现在陈列着三姊妹著作的各种文字译本,主要是《 简·爱 》和《 呼啸山庄 
》。但是没有中文本。这缺陷很容易弥补。要知道我们中国人读这两本书非今日始,上一代已经在读在译了。我们立刻允诺送几部中译本来陈列。   
  从窗中望去,可见近处教堂尖顶,据说墓地也不远。勃朗特全家除安以外都葬在那里。因为时间关系,我们不能去凭吊了。离开牧师宅时看见有人在三姊妹像旁拿了一张纸,我也去拿了一张。原来是捐款用的。这里的一切费用都是三姊妹的忠诚读者捐赠的。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有这样多的人爱她们,关心她们的博物馆,真让人高兴,当然不只是为她们。 
  我们又回到旷野上。风还在吹,雨还在飘。满地深绿色看不出一点摇动。仿佛天在动,而地却停着。车子驶过一座又一座丘陵,路一直伸向天边。这不是简·爱万分痛苦地离开桑恩费尔得的路么?这不是凯瑟琳·恩萧和希斯克利夫生前和死后漫游的荒野么?他们的游魂是否还在这里飘荡?勃朗特姊妹在这里永远与她们的人物为伴了。 
  听说这一带还有勃朗特瀑布、勃朗特桥,一块大石头是勃朗特的座位,连这个县都以勃朗特命名了。人们说夏洛蒂是写云能手,而艾米莉笔下的风雪,也使人不忘。或许还该有勃朗特云和勃朗特风雪罢。 
  1984年5月上旬   
  选自宗璞散文集《 丁香结 》         
第51节:他的心在荒原(1)         
  他的心在荒原   
  关于托马斯·哈代   
  在英格兰西南部都彻斯特博物馆中,有一个小房间,参观者只能从窗口往里看。我们因为是中国作家代表团,破例获准入内。   
  这是托马斯·哈代 ( 一八四○  一九二八 
)的书房,是照他在麦克斯门的家中书房复制的。据说一切摆设都尽量照原样。四壁图书,一张书桌,数张圈椅。圈椅上搭着他的大衣,靠着他的手杖。哈代的像挂在墙上,默默地俯视着自己的书房,和不断的来访者。 
  他在这样一间房间里,就在这张桌上,写出许多小说、诗和一部诗剧,桌上摆着一些文具还有一个小日历。日历上是三月七日。据说这是哈代第一次见到他夫人的日子,夫人去世以后,哈代把日历又掀到这一天,让这一天永远留着。馆长拿起三枝象牙管蘸水笔,说就是用它们写出《 
林中人 》、《 德伯家的苔丝 》和《 无名的裘德 》。   
  书架上有他的手稿,有作品,还有很多札记,记下各种材料,厚厚的一册册,装订得很好。据说这一博物馆收藏哈代手稿最为丰富。馆长打开一本,是《 卡斯特桥市长 
》,整齐的小字,涂改不多。我忽然想现在有了打字机,以后的博物馆不必再有收藏原稿的业务,人们也没有看手稿的乐趣了。这手稿中夹有一封信,是哈代写给当时博物馆负责人的。大意说:谢谢你要我的手稿,特送上。只是不一定值得保存。何不收藏威廉·巴恩斯的手稿?那是值得的!这最后的惊叹号给我印象很深。时间过了快一百年,证明了哈代自己的作品是值得的!值得读,值得研究,值得在博物馆特辟一间也许这还不够,值得我们远涉重洋,来看一看他笔下的威塞克斯、艾登荒原和卡斯特桥。 
  威廉·巴恩斯是都彻斯特人,是这一带的乡土诗人。街上有他的立像。哈代很看重他。一九○八年为他编辑出版了一本诗集。哈代自己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乡土作家。可是他和巴恩斯很不同。巴恩斯〃从时代和世界中撤退出来,把自己包裹在不实际的泡沫中〃,而哈代的意识〃是永远向着时代和世界开放的〃①。一九一二年哈代自己在威塞克斯小说总序中说:〃虽然小说中大部分人所处的环境限于泰晤士之北,英吉利海峡之南,从黑令岛到温莎森林是东边的极限,西边则是考尼海岸,我却是想把他们写成典型的,并且在本质上属于任何地方,在那里〃思想是生活的奴隶,生活是时间的弄人〃。这些人物的心智中,明显的地方性应该是真正的世界性。〃哈代把他的具有浓厚地方色彩的十四部长篇小说、四部短篇小说集总称为威塞克斯小说,但是这些小说反映的是社会,是人生,远远不只是反映那一地区的生活。小说总有个环境,环境总是局限的,而真正的好作品,总是超出那环境,感动全世界。 
第52节:他的心在荒原(2)         
  哈代的四大悲剧小说,《 还乡 》、《 德伯家的苔丝 》、《 卡斯特桥市长 》和《 无名的裘德 》,就是这样的小说。我在四十年代初读《 还乡 
》时,深为艾登荒原所吸引。后来知道,对自然环境的运用是哈代小说的一大特色,《 还乡 
》便是这一特色的代表作。哈代笔下的荒原是有生命的,它有表情,会嚷会叫,还操纵人物的活动。它是背景,也是角色,而且是贯穿在每个角色中的角色。英国文学鸟瞰一类的选本常选《 
还乡 》开篇的一段描写:   
  天上悬的既是这样灰白的帐幕,地上铺的又是那种最苍郁的灌莽,所以天边上天地交接的线道,划分得清清楚楚。……荒原的表面,仅仅由于颜色这一端,就给暮夜增加了半点钟。它能在同样的情形下,使曙色迟延,使正午惨淡;狂风暴雨,几乎还没踪影,它就预先现出风暴的阴沉面目了;三更半夜,没有月亮,它更加深那种咫尺难辨的昏暗,到了使人发抖、害怕的程度。 
  今天看到道塞郡的旷野,已经很少那时一片苍茫、万古如斯的感觉了。英国朋友带我们驱车往荒原上,地下的植物显然不像书中描写的那样郁郁苍苍,和天空也就没有那样触目的对比。想不出哪一个小山头上是游苔莎站过的地方。远望一片绿色,开阔而平淡。哈代在一八九五年写的《 
还乡 》小序中说,他写的是一八四○  
一八五○年间的荒原,他写序时荒原已经或耕种或植林,不大像了。我们在一九八四年去,当然变化更大。印象中的荒原气氛浓烈如酒,这酒是愈来愈多地掺了水了。也许因为原来那描写太成功,便总觉得不像。不过我并不遗憾。我们还获准到一个不向外国人开放的高地,一览荒原景色。天上地下只觉得灰蒙蒙的,像里面衬着黯淡,黯淡中又透着宏伟,还显得出这不是个轻松的地方。我毕竟看到有哈代的心在跳动着的艾登荒原了。 
  我们还到哈代出生地参观。经过一片高大的树林,到一座茅屋。这种英国茅屋很好看,总让人想起童话来。有一位英国女士的博士论文是北京四合院,也该有人研究这种英国茅屋。里面可是很不舒适,屋顶低矮,相当潮湿。这房屋和弥尔顿故居一样,有房客居住,同时负责管理。从出生地又去小村的教堂和墓地斯丁斯福墓地。哈代的父母和妻子都葬在这里。 
  葬在这里的还有哈代自己的心。   
  墓地很小,不像有些墓地那样拥挤。在一棵大树下,三个石棺一样的坟墓并排,中间一个写着〃哈代的心葬此〃。这也是他第一个妻子的坟墓。   
  据说哈代生前曾有遗嘱,死后要葬在家乡,但人们认为他应享有葬在西敏寺的荣耀。于是,经过商议,决定把他的心留在荒原。可是他的心有着很不寻常的可怕的遭遇。如果哈代自己知道,可能要为自己的心写出一篇悲愤的、也许是嘲讽的名作来。 
第53节:他的心在荒原(3)         
  没有人能说这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是英国朋友说这是真的我倒希望不是真的。哈代的遗体运走后,心脏留下来由一个农夫看守。他把它放在窗台上,准备次日下葬。次日一看,心不见了,旁边坐着一只吃得饱饱的猫。 
  他们只好连猫葬了。所以在哈代棺中,有他的心,他的夫人,还有一只猫!我本来是喜欢猫的,听了这个故事以后,很久都不愿看见猫。但是哪怕是通过猫的皮囊,哈代的心是留在荒原上了,和荒原的泥土在一起。散发着荒原的芬芳,滋养着荒原的一切。 
  关于哈代作品的讨论已是汗牛充栋。尤其是其中悲观主义和宿命论的问题。他的人物受命运小儿拨弄,无论怎样挣扎,也逃不出悲剧的结局。好像曼斯菲尔德晚期作品《 苍蝇 
》中那只苍蝇,一两滴墨水浇下来,就无论怎样扑动翅膀再也飞不出墨水的深潭。哈代笔下的命运有偶然性因素,那似乎是无法抗拒、冥冥中注定的,但人物的主要挫折很明显是来自社会。作者在《 
德伯家的苔丝 
》中有一段议论,说:〃将来人类文明进化到至高无上的那一天,那人类的直觉自然要比现在更敏锐了,社会机构自然要比掀腾颠簸我们的这一种更密切地互相关联着的了。〃他也希望有一个少些痛苦的社会。苔丝这美丽纯洁的姑娘迫于生活和环境,一步步做着本不愿意做而又不得不做的事,一次次错过自己的爱情,最后被迫杀人。这样的悲剧不只是控诉不合理的社会,在哈代笔下,还表现了复杂的性格,因为你高尚纯真,所以堕入泥潭。哈代把这一类小说名为〃性格和环境小说〃。在性格与环境冲突中 
( 不只有善与恶的冲突,也包括善与善的冲突 ),人物一步步走向死亡。这正是黑格尔老人揭示的悲剧内容。   
  我们经过麦克斯门故居,因为不开放,只在院墙外看见里面一栋不小的房屋,那是哈代从一八八三年起自己照料修建的,他出身于建筑师家庭,自己也学过建筑。他于一八八五年迁入,直到逝世。据说现有人住,真不知何人胆敢占据哈代故居! 
  这次参观的最后一站是有名的悬日坛,这是一望无际的旷野上的大石群。据说是史前两千八百年左右祭祀太阳的庙。一块块约重五十吨的大石,有的竖立,有的斜放,有的平架在别的大石上,像是这里曾有一个宏伟的巨人,现在只剩了骨架。冷风从没遮拦的旷野上四面刮来,在耳边呼呼响,好像不管历史怎样前进,这骨架还在向过去呼唤。 
  我站在悬日坛边,许久才悟过来这就是苔丝被捕的地方。她在后门中睡着了,安玑要求来人等一下,他们等了。苔丝自己醒了,安静地说:〃我停当了,走吧!〃这些经历了数千年风雨的大石当然知道,在充满原始粗犷气息的旷野上,像苔丝这样下场的人,不止一个。 
第54节:他的心在荒原(4)         
  我的毕业论文是以哈代为题的,那是三十五年前的事了。那时我以为哈代的作品并非完全是悲观的,它有希望。举的例子是《 苔丝 
》这书中最后安玑和苔丝的妹妹结合,这表示苔丝的生命的延续,她自己无法达到、无法获得的,她的妹妹可以达到、获得。最近听说很多本科生研究生都以哈代为题做论文,以至关于哈代的参考书全部借完。其中有我的一位青年朋友。他深爱哈代,论文题目是《 
苔丝 》。他以为安玑和丽沙·露的结合是安玑对苔丝的背叛,表明人性不可靠。有些评论也持此观点。我则还是坚持原来看法。哈代自己在《 晚期和早期抒情诗集 
》序中很明确地说过:〃我独自怀抱着希望。虽然叔本华、哈特曼及其他哲学家,包括我所尊敬的爱因斯坦在内,都对希望抱着轻蔑态度。〃他还在日记中说:〃让每个人以自己的亲身生活经验为基础创造自己的哲学吧。〃哈代自己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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