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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人影笑靥如花,粉面带春,分明和画中人一模一样。
我的手抚着自己的脸颊,不敢相信这般的表情会有属于我的一天,这应是沉浸情爱中的女子才会有的样子啊。
我对晏清鸿……
“雪沁梅瓣清凉意,海棠摇曳月下眠”他掬着我的发,伸手提笔题了几个字,“我要把它裱好挂起来。”
“啊……”我惊呼跳了起来,伸手欲夺那画,他早已经高举着画,奔出了门外。
想也不想,我拎着群摆追了出去,早忘记了什么相爷夫人的矜持与端庄,只一心想着千万别让这个家伙继续不羁下去。
他在前面快步疾走,不时停下来看看我,直至我快追上时,又跑两步,让我的手指堪堪擦着他的衣角而过。
六月的天空,飘着暖暖的香气,片片开放的凤凰花染红了斜阳,霓裳般铺满院落,青衫在花地中掠过,带起花瓣朵朵,打上我的脸颊。
我追着他的脚步,肆意的想要抓住那个躲闪的人影,在他的笑声中气喘吁吁。
自从身体恢复后,我也很少这般,毕竟闺阁中人的矜持不允许我如此,唯有和晏清鸿在一起,才会忘记那束缚,自在放任。
他忽然停下脚步回身,来不及收步的我一头撞进了他的怀抱,被他的双手牢牢的困住,锁在怀抱中,低头贴着我的脸:“别跑。”
还是不习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亲热,我推了推他,顺势从他手中拿回画,人却被他拥的更紧了。
他的手指间拈着一朵凤凰花,纤弱的花瓣在风中颤颤抖动着娇艳,明明惹人怜爱,绽放的却是明丽魅惑。
“我觉得,它更衬你。”带着清香的气息,花瓣已插发间:“你在他人眼中或是清高冷傲,唯清鸿见你娇媚。就象你项间玉佩,清鸿愿做那另外一只,陪你双双对对,不再形单影只。”
他的表白突如其来,虽然平日里亲昵甜蜜,但这般直白道意尚属首次。
我握着手中的卷轴,“我们,我们把画放起来吧。”
他没有揭穿我的心思,而是松开了怀抱,任我抱着画卷低头朝他的书房走去,身后脚步沙沙,他不疾不徐的跟着。
书房是他的处理事宜的地方,我从不来此骚扰他,今日也是站在门前,回首望他。
“清鸿对你,没有隐秘。”他伸手推开房门,牵着我的手迈入。
晏清鸿的书房很大,书架上层层尽是书本,归置平整,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撒入,格外亮堂清爽,透着淡淡墨气樟香。
随手取下一本,竟如赠我的那本国策,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墨迹浅淡不一,同样是翻阅过无数次,题注布满书眉,不留半点缝隙。
“这书,我能看吗?”如获至宝般望着他,声音中有几分期待。
“你若喜欢,随时过来取便是了。”他唇角苦笑:“从未见你这样看着我,倒让我妒忌它们了。”
我抱着书,调皮的扬起声音:“看的越多,不就是对你了解越深吗?”
他只是笑着摇头,满脸无奈。
书房里有休憩时的榻,平实朴素,不带半点精致雕琢,就象晏清鸿的性格,不喜多余装饰,唯一特别的,就是床枕上整齐叠放的一床狐毛大氅。
雪白的狐毛围镶大氅,根根银亮,手指触上,软的让人不忍抽手。黑色的大氅仔细看去,还有隐含着的祥云织在其中,手工极精巧。
怎么看,也不象是晏清鸿的风格,更奇怪的是,这东西于他而言,似乎短小了些。
“怎滴夏季了也不将冬氅收起?”我回首望他,而他站在我的身边,只用一双带笑的眼饱含深意的回望我。
总觉得他的笑容很是古怪,更古怪的是,这银狐大氅越看越是觉得熟悉。
我不确定的掀起大氅的一角,在最下角看到一朵白梅枝,针法稚嫩,难登大雅之堂。
我张了张嘴,傻傻的看着他:“当年那个乞丐少年是你?!”
他将我拉入怀中,轻吮上我的唇,细密的浅啄着,声音低哑:“凝卿,我尚欠你一杯合卺酒,今夜可好?”
58 洞房花烛 缱绻无边
想起那夜,独自饮下合卺酒时,那含在口中苦苦的涩味,如今杯在桌上,早已盛满清酒两盏。
“成亲一次,为什么要喝两次?”我皱皱鼻子,转身闪开。
不待我逃离,一双手就从背后把我捞了回来,将我锁在怀中,“你该不是怕苦吧?”
自小喝药太多,导致我对一切苦味有着下意识的抵触,能逃则逃,能躲则躲。
我别开脸,“酒我已喝了,算上今日岂不是三杯?不公。”
“如何还给你公道?”他的胸膛贴着我的背心:“我先喝两杯,再同饮?”
“不用。”我犹做着最后的挣扎,“一生一次,错过便是错过,何须补偿?”
“那洞房花烛夜呢?”他低下头,亲上我的耳垂,“错过也是错过,不用补偿?你确定是让我当你丈夫而不是太监?”
他的声音低哑,听在耳内别有一番魅惑之感,他的动作,让我全身僵硬,顿在他的怀抱中如石头般。
他扳着我的肩膀将我转了过来,手指抬着我的下巴。
烛光的火焰映在他的眼底,霍霍闪亮。温柔的目光在与我相触的刹那,恍如深幽碧潭,引我沉溺,不觉就没顶。
何时起,晏清鸿一贯无害的笑容背后,也深藏着如此霸气?让人无法逃离,也动弹不得。
他的唇,落在我的唇畔,撬开齿缝的同时,一股清香流泻而入,侵占了我的呼吸,才觉苦涩,他的舌尖已绕了上来。不是温柔的吮吻,犹如烈火般炙热,全身就象被点燃了般。
我回应着,不知是因为酒烈,还是他的吻烈,完全被他引领着,忘记了身外一切,忘情的投入。
他的笑,带着几分坏,气息打在我的脸上,急促凌乱:“这般的酒,可还苦?”
我的唇舌麻麻的,,口中酒气清香,竟再不觉得苦。
酒烈呛喉,我轻声咳着,他揽抱着我,手掌轻抚我的背心,动作中有说不尽的轻柔仔细。
我抬起脸,将他的深情尽入眼底:“你这般待我,是因为当年一衣之恩吗?”
怎会料想,当年街头的小乞儿,竟会是今日万人之上的晏相?
“谁说一衣之恩?还有二两银子呢。”一语调侃之后,他忽然正经望着我:“晏清鸿欠的恩情,或会涌泉相报,却绝不会以身相还。当日我也曾远观恒昌公主之佩,误以为恒昌公主是你,但我亦是谨遵臣子本分,只对恒昌公主的请求多有相助,唯凝卿令我心动,这答案可让凝卿心安?”
他拥着我,低低一声叹息,“清鸿一生算计无数,自认为冷静自持心防甚深,更不认为有女子能令我怦然心动夜寐难免,唯一一次内疚,却是在见凝卿之玉时。”
我的手贴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跳很急,震着我的掌心。
“皇命难为,更是为社稷试探,女子自尊根本不在清鸿的考虑之内,只想着风家二位将军会有何反应,却不料会遇上你。”他捧着我脸的手很烫,烫的让我都有些燥热:“当日之错,凝卿或许不会怨晏相,却会怨晏清鸿。”
我的手,慢慢的滑上他的腰侧,感受着他肌肤瞬间的紧绷,渐渐环了上去。
他的呼吸失了沉稳,面容在烛火中清俊。手指落回腰间,摸索上我的手,交叠着,十指相扣。
我仰起脸,默默的与他对望。
“你说以公主嫁易承烈是为了两国之间更牢固,可凝卿与恒昌公主容貌相同晏相早知,凝卿代嫁易承烈不会知道,只说我是恒昌公主有谁会发现?”我的声音柔柔的,带着几分笑,眨着无辜的眼神:“易承烈宴会上志在必得被你一语击溃,莫非夫君想告诉我这是您反应敏捷?”
刚才一口入腹的酒,让不胜酒力的我身体软软的,完全贴靠在他的身上,声音更低:“清鸿何必说明,凝卿懂的。”
他从未表达过对我做过任何助益之事,但他是我的夫君,这些日子在一起,又怎会不了解?
他手臂用力,忽的将我抱了起来,身下才靠着床榻的温软,他的唇已贴了上来。
“晏清鸿行事从不解释,任由他人蜚短流长,今日想要澄清些什么,你却早知。”他亲上我的脸颊,声音细碎:“我这一生唯一不憾便是隐下了你的身份,未将你嫁给易承烈。凝卿……”
他的吻,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脸上,颈项,肩头,点燃一团团的火焰,温柔中的霸道,让我只知拥着,迎接他。
夏日的风,吹动了房内的烛火,几番摇晃后,忽的熄灭。
床帐落下,在风中浅浅飘动。
黑夜中,我只记得晏清鸿的眸子,如水温柔。他的吻,融化我整个身体,沉落在他的臂弯中。
隐疼,出口的呻吟被他含入,完全的吞下,随之而起热浪将我吞噬,将自己全然的交付。
他温柔的律动,陌生却清晰的感觉,彼此拥有着,仿佛深入骨髓般,印下对方的痕迹。
他是我的夫,不在是名义上的夫君,而是实至名归真真正正的夫君了。
他的笑容,就象是窗外洒进床头的月光,清浅雅致。他的动作轻柔,仿佛我是手中易碎的瓷瓶,小心翼翼的。没有极致的疯狂,有的只是怜惜爱恋。发丝垂落我的脸颊边,皂荚香气环绕,眩晕了我。
巅峰的极致后,我沉落在他的胸膛,他的手环绕着我的腰身,两人紧贴并首而栖。
当天空有了蒙蒙的浅蓝色时,我已醒了过来。刚动了动,腰身上的手微紧,轻柔的吻落在唇角,“累吗?时辰还早,再多睡一会。”
我眯着眼,懒懒的又闭上。
全身酸疼,说不清的酸胀,道不明的隐疼。
肌肤相贴,诉说着昨日欢愉后残留的暧昧,我动了动,羞涩于这般的亲密,想要从他的怀抱中挣扎而出。
才刚动,他已猜到了我的意图,手臂力量更强,不让我有半分逃离的可能。
我懒懒的哼了声,背后是他胸膛的肌肤,起伏温热。
“相爷要上朝了。”再次挣了挣,试图提醒他的忠心为国。方抬脸,发丝间传来微疼,身上更酸,软软的倒回他的怀中。
他的手,掬起我的发,两人的青丝缠绕在一起,一时竟难分开。
“别动。”他让我趴在他的怀中,空出手慢慢解着发丝,唇角始终噙自得的笑,望着我时的目光古怪的让我不敢对望,“青丝如情丝,我真想与你一生一世缠绕不分开。”
我趴在他的怀中,抬起头轻哼了声:“那晏相大人是不是准备一生一世到哪都带着凝卿呢?”
他没有回应我,而是目光顺着我抬起的颈项往下,忽然爆发出火光,呼吸渐重。
狐疑低头,正看到胸前一缕春光因我的动作而泄露,我惊呼一声,伏在他的怀中,再也不肯抬头,只感觉到身下他的胸膛震动不停,闷笑连连。
他按着我的背,声音暗哑,“凝卿,莫再动了。”
刹那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我不敢再动,只觉得脸上热烫无比,两人的肌肤贴合,使我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上的变化。
“凝卿,你这般风情叫我如何舍得离开?”他的声音仿佛叹息,“晏相自持冷静,在你面前居然不堪一击。”
浅浅的吻一下下的落着,让我痒痒的,不住瑟缩。
“再睡一会。”他揽着我,我在他怀中默默的点点头,露出一丝微笑。
身上虽然累,可我并没有太多的睡意,一闭上眼昨日的缠绵历历在眼前飘过,告诉我那激情的缱绻。
即便在那么激烈的恩爱中,他依然保留了一份清醒,动作小心轻柔,自始至终那双瞳中的温柔和爱恋都不曾离开过我。
他的手指擦着我的颈项和肩头,“对不起,我以为我够小心,还是伤了你。”
白皙的臂膀上星星点点,红紫交错,乍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缩了缩手,我摇摇头:“与你无关。自小便是如此,稍有跌碰就一身青紫,其实不疼的,可能与我小时候的病有关吧。”
忽然看到,他白皙的胸口也有同样的红色印记,我倒吸了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昨日居然如此的疯狂。
“这是胎记,与你无关。”他仿佛猜到了我的心思,抓着我的手按上胸口,蹭了蹭。
我长出了一口气,手指绕着那殷红的胎记打转,细细描绘着,仿佛要将他身上的每一寸都了解清楚。
“凝卿,我想与你商量件事。”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唇,声音平静,“虽然有些过分,依然希望你能体谅。”
“什么?”他忽然的深沉让我不解,闪着眼神狐疑望他。
他唇角紧抿,慢慢开言:“凝卿,我一直独来独往,虽不得罪人,但心中终是不喜亲近人,更是爱静厌闹,所以不爱孩子的吵闹,我想……我们不要孩子好吗?”
59 风府生变 将军过世
手指,缓缓的拉开妆盒。冰玉中的昙花娇嫩依旧,冰凉的玉在夏日里触手清透,很是舒爽。
妆盒中,不知何时已染上了淡淡的药香,在开启的瞬间扑上鼻端,勾起往昔的记忆。
莫怀旻的药于我而言是一份承不起的恩情,始终不曾碰过,深藏在妆盒中不敢多看,就和这昙花礼物一般,总希望有朝一日能还给他。
圆滚滚的药丸在掌心中滑动,我开始犹豫当初的决定了,我有了自私的想法。
晏清鸿温柔的话语仍在耳边,那如水般的眸子,深情眷恋的手环绕着我的温馨,我没有办法再让自己坚持曾经的话。
他一句不要孩子,根本不是因为他不喜,那次街头转糖稀时,他的表情他的言语,绝不是他说的那般。
他是在意我的身体。
当年我曾说过,自己的身体无法诞下孩儿,他将那句话上心了吧?
即便是如今,我依然不敢说自己的身体能够承受生产的过程。莫怀旻说过,我只要不过度的紧张,大悲大喜,我是不会发病的,可是生孩子的过程……
握紧手中的药,撰在掌心里,想想还是放了回去。
“你怎么起来了?”晏清鸿的手按在我的肩头,“说了不许下地的。”
我脸上一红,低垂下头,声音犹如蚊呐:“我又不是病,不需要修养。”
虽然身上多少还有些不适,我还是起身下地了,不想他日为人传言因为夫妻欢情导致下不了床,那太让人难为情了。
他俯在我的耳边,“还疼吗?”
一向矜持的我,终于忍不住翻了白眼,正对上他笑的灿烂的双眸,那其中分明写着坏,写着得意。
他松松的揽着我,感慨着,“你太虚无,总有些不真实感,总怕不经意间就忽然不见了。”
“有吗?”我摸摸自己的脸颊,“你说的我好像风吹就倒似的。”
“你若风吹便倒,我就为你遮风挡雨。”他的眸子深沉内敛,有着说不清的心思,让我一时看不透。
“相爷。”门外传来晏凌恭敬的嗓音,“将军府派人来说老将军病了,请您和少夫人赶紧过去。”
“什么?”我急急的站起身,往门边冲去,“昨日我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病?”
晏清鸿伸手扶住我,“别急,问清楚再说。”
晏凌站在门口,垂首回禀:“将军府传来话,说今日早晨老将军忽然跌倒,昏迷不醒,少将军不在,只好来请相爷和少夫人。”
怎么可能?
一向威猛刚毅的爹爹,怎么会突然昏迷不醒?明明我昨日回来的时候,爹爹还很好的,才不过一夜……
“我,我去看看。”几乎是声音都颤抖了,心跳的飞快,我就待奔出门。
晏清鸿伸手将我揽住,清朗的目光闪着让人安定的目光,“我陪你去,你身子不好,什么事由我安排。”
胡乱的点着头,我尽力的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晏凌,将军府可有传话进宫?”晏清鸿沉凝着表情,声音平静。
“有。”晏凌点了下头,“皇上还特地下旨派了御医去,但是究竟是何病话还未传来。”
晏清鸿点点头,扶着我的胳膊:“备车,去将军府!晏凌你跟着,将军府肯定一团糟,我吩咐你的事你安排下去。”
晏凌飞快的去了,晏清鸿搂着我,“凝卿放心,我在。”
有他的话,心没来由的平静了,我毫不犹豫的打开妆盒,取出药匣,默默的出了门。
一路无言,两个人都凝在压抑的气氛中,我捧着药匣,手指依然有些颤。晏清鸿的手,始终不离我的肩头。
当车马停在将军府门前,我快步疾走,朝着爹爹的卧房而去。
才推开门,满屋子的人让我皱眉,一名老者正在床前请脉,屋子里静悄悄的,凝滞着。
我快行到爹爹的床前,爹爹双目紧闭,面色通红,鼻下还有干涸的黑色血渍,整个人虚弱无力,呼吸急促。
御医拧着眉头,半晌不开口,我紧抱着怀中的匣子,掌心中早已出了汗。
“小姐,姑爷。”风炎看了看我和晏清鸿,“借一步说话。”
依依不舍的看了眼依旧昏迷着的爹爹,我和晏清鸿出了房门,风炎才将门带上,我已迫不及待的开口:“为什么会这样?爹爹这几日不是都很好吗?怎的突然便病倒了?”
“对不起。”风炎讷讷的低下了头,“老爷近月一直沉默寡言,我以为是心境不佳,并未多加留意。数日前,老爷就常留鼻血,还有瞬间的手脚麻木发抖,老爷说是旧伤发作未让我请大夫,而我……”
“老将军性格固执,只怕你也说服不了他。”晏清鸿握着我的手,“不如再等等,看御医如何说。”
谈话间,房门已被打开,御医拎着药箱步出,冲着晏清鸿和我行礼示意:“见过晏相、晏夫人。”
“我爹爹到底是什么病?”忍着心头的激动,我有礼开口,手指紧撰着晏清鸿的掌,仿佛那就是唯一的支柱。
“风将军气闷郁结,血气冲脑,如今血气冲破筋脉,也就是所谓的中风。”御医叹了口气:“将军年纪大了,应更多的平心静气,若是早些发现征兆治疗或可有法,现下只怕有些棘手。”
中风……
按他的说法,爹爹始终是心头不愉的,只是极强的性格让他不肯表露,压抑着。
耳边,是御医絮絮叨叨的声音:“一般气血淤堵我们都是用银针过脉疏通,但脑部的血堵,又是这般年纪,只怕无人敢下手啊。”
晏清鸿拱手抱拳:“您既是皇上钦点,必是群医中医术最好的人,若是您都摇头,又让我们上何处去寻访名医?如今失态紧急,还请您不吝施展妙手。”
老御医叹了口气:“将军之病多少还请二位有个准备,纵然是治好了,可能也有瘫痪在床的可能,若是治不好……”
心头一凉,我脚下发软,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离,完全靠着晏清鸿的臂弯撑着,才没有瘫软在地。
昨日还与我笑谈的爹爹,眨眼间就病重危急了吗?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