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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全本)-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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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的话:谢谢各位粉票君,打赏君~~~一更奉上~~二更大约能提前到10点左右~~~最后还是猥琐的求粉票,大家看看还有没有,有些童鞋是不喜欢投粉票的,如果有,就劳烦赏了77吧~~推荐期间成绩关键,直接影响到下次推荐,77这么乖,大家就再多疼77一点吧~~~昨天九幽给77算了下二卷后面的内容,九幽说大概还能有十章~~
    那这样的话,下个星期就应该开第三卷了~~

    ……
    最后推荐一位妹妹的新书,网路写手都不易,大家看看能合口味就抱走吧~~《调教渣夫》花香半里——
    某男:跟我走有肉吃。
    宋怀卿:滚你个虎皮辣椒,老子要减肥。
    某男继续诱拐:跟我走有银子花。
    宋怀卿:滚你个虎皮辣椒,老子屁股底下坐的金山,要你那白疙瘩干啥。
    某男微微一笑:传世宝剑天慑想不想要?
    宋怀卿很狗腿的滚了过去:爷,给我看看吧。
    
    第三百一十二章白发如新

    (二更)
    站在房门口,司马陵垂了垂眼睑,复抬首,凤目中已是一片坚定——她只要知晓了自己的计划,知晓了自己为她所做的,知晓了自己的心意,她会知道,自己比秋池更适合她。
    这普天之下,只有自己才能给她一片她想要的天地,让她快活,让她自在,让她能将自己的风华,全然展露。
    这样一想,凤眸顿时湛然生辉,沉了口气,提步进入。
    听得脚步,明思没有抬首,待脚步声在书房门口站定,她才抬首淡淡一笑,“你来了。”
    语声平淡而静缓,又有些熟稔的自然,并未有丝毫的生疏感。
    司马陵眸光一亮,唇边便显出笑意,神情惊喜莫名——虽然也幻想过多次,可还是不及亲眼看到这般震撼和欣喜。
    没有想到,她的真容换上女装,竟然是如此的动人。
    欺霜赛雪的肌肤似吹弹可破,肌肤上似泛着一层淡淡玉质光华。就那样婷婷袅袅的站在书案后,只见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娉婷间,只觉风姿卓卓,又是静雅。
    一身鹅黄罗衣,腰间粉蓝宫纱一束,显出玲珑小蛮。
    素手执笔,抬首静静,意态婉约恬静。
    凝脂般的瓜子脸上,蛾眉皓齿,大大的双眼秋波灵动,唇不点而朱。
    四目相对,只觉那双乌眸幽黑生光,似秋波潋滟,如有漩涡般,让他挪不开眼。
    不觉怔然失神
    新月如佳人,潋潋初弄月……
    不知为何,司马陵蓦地想起这句诗词。
    一时间,只觉一颗心忽地充盈,快活中,又似酸似涨,复杂难辨,难以笔述。
    他定了定神,提步走近,唇畔笑意婉约,“明思。”
    明思轻轻抿了抿唇,看不出笑意,也看不出生气,眸光微微一闪,“等我写完这幅,就快了。”
    说完,将笔在砚池里蘸了蘸,将墨色调匀,低头又继续。
    司马陵笑了笑,走到书案前,目光一落下,便是一怔。
    明思的草书彩衣不识,他却是能认出的。
    明思写的是一首五言——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司马陵脸上的笑意凝住,眸光几闪后,抬首,“此诗,何名?”
    明思收了“月”字那最后一笔,垂眸淡笑,轻吐三字,“玉阶怨——”
    司马陵面色一僵,最后一抹笑意也消失。垂眸取过另外一张写好被放在一边的素宣,上面却是一首《蝶恋花》。
    明思看着他的动作,唇边笑意微微,语声轻诵,“庭院深深深几许? 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司马陵手指不觉捏紧,明思微微一笑,淡淡道,“其实,我更偏于喜欢这首,想比那《玉阶怨》,描述得更形象,更直白一些。”
    司马陵蓦地抬首,眉间轻蹙,“这就是你不肯进宫,要同秋池假成亲的缘由?”
    明思静静地看着他,果然,他全知道了……
    明思没有说话。
    这几日,她都是写这几首宫怨的诗词,就是等他来。
    司马陵看着明思,眸光渐渐深邃,“我们好好谈谈。”
    言毕,转身走到门前,“备茶。”又一指院中花圃侧的空地,“摆在此处。”
    片刻后,精致的案几设好,香茗在案几上清香四溢。
    司马陵回首看向明思,俊美绝伦的面容上,唇畔笑意柔柔,语声温润,“自行宫一别,你我许久未曾相聚一叙,可愿赏面?”
    看着他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明思倒有些拿不准了。
    垂了垂眸,明思迈步而出。
    两人行到院子,案前相对而坐。
    明思将茶盏从茶船中取出,双手握住,掌心顿时传来热烫之意。司马陵眉头一紧,极快地伸手从明思手中把茶盏抢过,放在桌上,“新沏的茶也这样握着,不怕烫么?”
    又伸手去拉明思的手,明思不着痕迹的将手放在膝上,“我无事,只是习惯一时难改,忘了茶烫。”
    司马陵缓缓地收回手,将茶盏重新放回她面前的茶船中。
    默然片刻,司马陵抬眸轻声,“在行宫时,我们不是相处得极好么?”
    明思轻轻抬首,唇边虽有笑意,眸光却是淡然,“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我并不知晓,有人在我身边洒下了天罗地网。那时,我以为司马陵是一个可交之友,而并非那个处心积虑想算计我,让我身败名裂之人。”
    司马陵眸光轻轻一颤,旋即自然,深深地望着明思,“让你吃了些苦头,是我不对。不过,日后,我会补回来的。北将军府,本不是你该呆的地方。纵然没有我,你和秋池也不适合。秋老夫人心胸狭隘,心思狠辣。秋池侍母至孝,你呆在那里,只会愈加难受。我不过——”
    “殿下——”明思忽地轻声打断。
    闻得这声“殿下”,却是让司马陵霎时眸光一凝。
    顿了顿,明思静静开口,“无论我和秋池如何,那也是我们二人之事。殿下设局安排丹红出现,让秋池入套,这种手段未免有**份,也对不起你们二人之间的情谊。我不知他人会如何做想,可是我并不喜欢别人躲在暗处窥探,何论是这样的手段?若是前日,我同丹红一同殒命,殿下不知可会感到满意?难道,殿下还觉得明思该感激?”
    司马陵定定凝视她,沉默了须臾,“明思,我说过,日后,我会补偿于你。从今而后,再无人可欺辱于你。”
    再无人欺辱?
    明思不觉心中轻笑,为何这些男人把这些话都说得如此顺口?
    在此刻,心意或许是真,可若是承诺有用,这世上就不会有“信守承诺”这一说了……
    明思面色平静,目光四下看了看。
    花圃中各色芬芳,缤纷绚烂,空气中,花香馥郁。
    黄昏的阳光带着几许慵懒,洒落庭院,也给眼前一身银衣玉带的司马陵镀上了一层淡金,玉面朱唇,眉心朱砂似血,通身光华隐隐,看上去,尊贵而……妖娆。
    看着明思这般直白无忌的目光,司马陵也未躲闪,迎着明思的目光,轻轻勾唇,“明思在看什么?难道不识得我了?”
    “殿下,”明思轻声道,“所谓,白发如新,倾盖如故。世所常见,一叶障目者,也不独明思一人。”
    话中语意让司马陵不由一噎,沉了口气,心下生出些无奈,若论天下女子之狡黠善辨,这丫头只怕能独得头筹。
    先是用那诗词表明她不愿入宫的意愿,此刻,又用此言暗讽于自己表里不一……
    偏生自己非但生不出气,还有些暗喜。
    也就只有这般聪慧有趣的女子,才能入得自己的那一颗心,才有资格同自己并肩百年。
    司马陵无奈摇首,眼中却是宠溺,低笑道,“看来,明思还在怪我,我都陪了不是了。好吧,你说说,要如何才能原谅太子哥哥?但凡有言,无所不从。”
    无所不从?
    明思忍不住想翻白眼,唇一动,旋即又把到了唇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如今路十三还未联系上,一切得忍耐才是。
    明思端起茶盏,“殿下是何时知道明思身份的”
    这身份,自然是指的方世玉的身份。
    明思问得极平静,司马陵的神情却有些奇怪,眸色微微一暗,凝视着明思,“你进北将军府那日,纳兰笙在我车厢中醉后吐言……”
    果然是纳兰笙……明思无语。
    司马陵凝目深邃,“其实,在之前,我还见过你一次。”
    明思诧异抬眸。
    “去年,十一月十五,我在西山见过你同几个丫鬟在瀑布边的茶花林中奏琴——”司马陵语带笑意,“你还说了一个石头记的故事。不过那时,我并不知是你。后来让玉兰去查探过后,才有些疑心是你。”
    明思只觉更加无语。
    自己向来小心,那一次,也是这么多年,唯一的一回。
    那样的地方都能被碰见?
    难道这也是天网恢恢,合该自己有此一劫?
    看着明思眼中的无语神情,司马陵勾唇轻笑,“可惜那时,我未能确信,若不然——”
    “若不然什么?”明思忽地抬眸,“是不是若是早知晓,殿下就不会等到今日才动手,殿下早就将明思请到这牢笼当中——金屋藏之!”
    司马陵面上笑容霎时一滞!
    明思轻轻勾唇,“明思于殿下,不过是一件新奇之物。故而,殿下从不用问一句明思的心意,只因殿下看见了,看中了,便可取用。可是,明思只怕不能如殿下所愿,恐要叫殿下失望了。殿下虽能将明思困于此地,但殿下的这番好意,明思却是无福,也无心消受。”
    司马陵的眸光蓦地一凝!
    新奇之物?
    她怎么能如此的看低自己,如此的泯灭自己的心意!
    他吸了一口气,将心中郁气平复了些许,眸光紧紧盯着明思,一字一顿,“纳兰明思!你是我司马陵这一生唯一想要的女人!我处心积虑,我处处谋划,只为了让你来做我的太子妃,让你同我并肩百年——你怎敢说自己于我,只是一件新奇之物!”
    
    第三百一十三章 弃我去者

    看着司马陵眼里压抑的怒气,明思不觉心中一惊!
    饶是思虑无数,也断断想不到司马陵有这般打算!
    让她做太子妃?
    可是,一惊之后,并无喜悦,只觉沉甸。
    缓缓沉了口气,明思轻声道,“殿下这般打算,可还有人知晓?”
    司马陵紧紧地盯着她,不放过她面上的一丝情绪,闻言沉声,“玉兰或许猜到些,如今,只有你。”
    明思舒了口气,须臾后,垂眸复抬起,眸中是认真的疑惑,“明思如何当得殿下如此看重?”
    即便知晓自己是方世玉,即便自己有些才能,可司马陵对她的这份看重,也着实太令她意外。
    司马陵凝视她,低声沉沉,“明思,你还要瞒我么?”
    明思怔了怔。
    “当年,你的病其实早就好了。在冰窖中救我的,是你,对么?”司马陵看着她,“在我衣袋中放字条,救我一命的,还是你!你故意撞翻那碗酸梅汤,是因为你知道山楂会引发曼司花之毒,而我司马氏男子皆有心疾――你是为了救我……”
    明思垂了垂眼帘,目光落在青碧的茶汤之中,未有言语。
    原来,他都知道了……
    想必是从五哥无意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后,他就开始查证了吧。
    当年,他在纳兰侯府也是查探了几年。
    知道了自己有所隐藏,自然也就怀疑了。
    雁过留痕。
    世上没有永恒的秘密,自己这么多年成功的隐藏,不过是因为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一旦有心,又有足够的势力,想查,自然是容易除了这些,他知晓的秘密,应该还不止于此。
    司马陵眸光深邃。满目皆是情致殷殷,语声低缓轻柔,“明思,你我之缘,早已开始。非我强求,乃是天定。在你入北将军府那夜,我虽疑心那茶花林中的女子是你,可想着你已经入了北将军府。也想过无论是与否――也就此放弃。偏偏纳兰却醉后吐言,告诉我我从纳兰那里得来的字画皆是由你所作,告诉我,你就是方世玉。我回宫便查了那曼斯花的毒性特征――这才肯定,原来早前你曾三次救我!明思,你也该知晓,我这性子,往昔从未有女子入过我眼。倒钟寺,是我头一次对女子生出好奇!茶花林中,是我头一回对女子动心!而冰窖中的小丫头。之后数年,我从无一日忘却……那一夜。我得知了所有的真相,可惜却太迟!可那一夜,我也对自己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错过!你那两位姐姐,我从未有过半分沾惹。明思,我知你心意。你放心,除了你,我不会再要别的女子!”
    明思依旧垂眸。面上看似平静,实则心中惊愣万分。
    司马陵见明思不语,又深深看着她,“你不用担心,我已有万全之策。只要你应允,我定然有法子让你正大光明的入宫。”
    明思长翘的睫毛颤了几颤,轻轻抬首起来,平静道,“你想用欧阳倩之事废掉五姐?”
    司马陵眸中露出赞许,颔首,语声淡淡傲然,“即便没有你,她也是不配。”
    明思沉默良久。
    司马陵微觉讶然,看着她柔声道,“怎么了?”
    明思吸了一口气,蓦地抬首,“你想让我以什么身份入宫?”
    司马陵忽地一笑,凝视她,“你的身份本该是可以做我的太子妃的,如今,正好拨乱反正,还你本来的身份。”
    明思眸光霎时一凝,定定地看着他不语。
    司马陵轻声道,“你别怕,有我在,自然一切无忧。老太君也不能不认你。至于三夫人三老爷,我可以给他们个情面,明汐之事,只需私下处置。我答应过你五哥,不会伤她性命。当年之事,原本是郑氏陷害,你是受害者。如今水落石出,三老爷三夫人应该只会高兴,又岂会再怨你?到时候,只说是乾天师替你批过命盘,十六岁之前不得同父母相认,需养在别处。过些日子,你以三房嫡女的身份回府,认祖归宗。待再过段时日,你五姐之事一了,你便可入宫。”
    明思深深地吸了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殿下,这是同我商议?还是――知会?”
    司马陵微微一愣,意外明思听完之后的反应,轻轻蹙了蹙眉,“你不愿意?”
    得知她真正身世后,他心中只觉大喜。
    有了这样的身份,倒省去了他诸多周折,她入宫便可正大光明,名正言顺。
    可是,明思此刻的反应,却太过出乎他的意料。
    非但没有喜色,甚至那眸光中……还有一丝寒意。
    司马陵不解。
    “对!”明思看着他,清眸若水,“我不愿意。”
    听了司马陵的那番深情表述,有惊讶,也有些许的感动,可更多的,却是沉重。
    司马陵愈是用心,那代表自己想脱身,便愈是难。
    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身份又高贵,生平只怕未受过任何大的挫折,一切对他而言,都如探囊取物般轻易。
    他不会轻易接受拒绝,更不用说,他已经花了如此多的心思。
    可是,自己对他没有丝毫情意。
    即便是有,自己也绝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
    认祖归宗?认回三老爷三夫人?
    不!绝不!
    她的真实身份是不能让人知晓的。所以,她认祖归宗之后,必定抹杀她作为纳兰明思的一切,抹去她存在过的痕迹。包括四老爷四夫人,也不可能再相认。
    就算走近一些,只怕也是不能的!
    她如何能同意?
    且不论别的,只就这一条,她也万万不会应允!
    司马陵缓缓地蹙紧眉心,看着明思眼里的坚决,他有些莫名,沉了口气,他沉声道,“为何?为何不愿意?”
    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
    她得回她嫡出嫡女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这原本就是上天的安排!
    所以,在他苦苦思量之极,纳兰笙漏出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这是天赐良机,是老天的恩赐,她竟然说不愿意?
    明思将茶盏放下,默然片刻,静静地抬眸,眸色已经平静下来,“明思感激殿下的这份用心。可是,对不起。殿下于明思,从来都只是朋友之谊。就算不论这个――殿下,这世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能为了一个目的舍弃的。无论这个目的多么重要,多么强烈,也有些东西,是万万不能舍弃的。明思这一生,绝不会认回三老爷和三夫人。在他们舍弃的那一刻,于明思而言,他们就只能是三老爷三夫人。莫说明思对殿下如今只是知交之谊,便是明思真的对殿下生出了情意,也断不会为自己,而抛下父母。弃我去者,昨日之日无需留。没有爹娘,便无今日之明思。”顿了顿,又低声,“就如同,殿下也不可能为了明思舍弃皇上和皇后娘娘一般。所以,若殿下真的念着旧情,就请殿下放过明思。”
    司马陵未有言语,只定定地望着她,半晌,“你不愿意,是因为四老爷四夫人,还是因为你自己不愿?”
    明思看着他,轻声坚定,“两者皆是。”
    既然没有可能,就不该拖泥带水。
    遮遮掩掩,反倒是害人害己。
    司马陵的一双凤眸中眸色渐渐沉凝,唇抿紧,直直地看着明思,看了半晌,忽道,“你可以对秋池假戏真做,为何却要拒绝于我?难道,在你心里,我不及他?”
    明思轻轻摇首,低声道,“我同他也许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所以最后,对彼此都是伤害。如果我今日接受了殿下的情意,那于你我,更是一个极大的错误。明思不想入宫,也不能入宫――殿下,你若真念及那三回旧缘,就放让明思离开吧。”
    夕阳渐渐没入地平线,余晖脉脉。
    院中一片沉寂。
    香茗早已失了温度,也未有清香再溢出。
    茶盏却还都是满,两人皆是一口未饮。
    司马陵的面上淡淡一层霜意,许久之后,他轻声道,“你寻这些理由,不过只因,你如今对我无意罢了。放心,我眼下不会迫你。我们二人好生相处,你自然会知道,会明白我的。”
    说着,抬首看向廊下的玉兰和彩衣,“撤下,摆膳。”
    两人行过来,将案上一动未动的茶盘茶盏取下,退了下去。
    明思看了他一眼,只垂眸不语。
    不多时,玉兰和彩衣各自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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