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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荣烈亲自去左柱国府中保的媒,她心里也有些诧异。不过转瞬一想也就释然——此事定然是皇上的手笔。
对于元帝,皇后还是有极大信心的。
宽慰了宝光郡主大半日,宝光郡主却只是抱着她哭。皇后无法,在宫人第三次回传元帝正忙之后,她起身亲自去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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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的话:昨天陪小叔子去见客户,1点才回头。头很痛,就睡了。4点起来写文,现在先传一更。会继续写一更,下午3点发。写完这两更,要去医院拍个片子……回来如果早的话,会争取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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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大婚前夕(粉600+)
皇后原本还是有些底气的。
这些年来,除了偶尔犯到荣安的忌讳处,荣安待她这个发妻还是很礼遇脸面的。
她心里也明白,自己容貌只算端庄,也算不得是一朵解语花。
可那又如何?
她是莫氏前族长之女,是皇后,是太子之母。这些年莫氏对荣安的支持是不遗余力。这三个身份便是她最大的倚仗。她无需像那些狐媚子一般献媚讨好,皇上也自会给她颜面,敬重她。
即便她做了些事不如皇上的意,皇上大多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番对明思设局陷害未成,她心中虽也有几分不安。但几日的平静下来,她却慢慢安了些心。不过是个汉女,再说她也逃了,皇上难不成还为这么件小事来寻她麻烦么?
大概也是如同往昔一般,只作不知罢了。
皇后未有将此事太过放在心上,只想着如何让皇上改变心意。可她心里也明白,赐婚圣旨已下,那说明皇上心意已定,此事只怕极难。
但好歹,她也要替宝光郡主求上一求。即使不能明着收回旨意,也要看看是否有别的迂回的法子。
可这回,她却错了。
“宝光之事,休要再提!”她才方见完礼,荣安冷冽的声音便传来,“你莫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朕的皇后,便该事事以朕为先!以国家大事为先!往昔那些个小事儿,朕不同你计较是给你这个皇后脸面。可若是你以为朕是好糊弄的,那日后你这皇后的脸面也就不用要了!”
皇后脸上还未完全展露的笑容滞住了!
自她入宫以来,元帝还是头一回将话说得这般重。那话中的冷意似乎还夹杂的一丝隐怒,其间的警告之意,显而易见!
呆了呆,她勉力强笑道,“陛下这是怎么了?臣妾不过是忧心陛下操劳,过来看看。怎就发这么大的火儿?”
见到荣安如是神情,原本想好的话她也不敢提了,却犹是不甘心,只绕着弯子打听。
荣安看着她却是冷笑数声,眼底些许暗沉,“前些日子晴容郡主拦老十七的事儿是谁传出去的?”
皇后蓦地一滞。
“皇后,你最好莫以为朕是随意受人摆弄之人——”荣安脸色沉沉,“朕不提,是给你脸面!朕拟了那道旨意,也并非是为了你莫氏!你好好回去想清楚自个儿到底是荣氏的皇后,还是莫氏之女!”
皇后呐呐,“皇上息怒,臣妾自然是明白的……”
“明白就好!”荣安睨了她一眼,“知道自个儿的身份,那就该知晓应如何行事——下去吧。”
皇后心颤嗫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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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幽禁了一夜的温娜儿将早膳泼到了送膳侍女的脸上,再一脚将她蹬倒在地,“蠢货,我让你去找我爹,谁让你拿早膳了!”
侍女捂着被烫得满面通红脸不敢呼痛,眼泪却是忍不住,“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贴身大侍女雪舞呐呐上前劝着,“郡主还是先用些吧,您昨日晚膳就没吃——”
还未说完,便听“啪”地一声,温娜儿一掌掴在她脸上,怒不可竭,“你这个贱婢,上回我去找他,你怎么说的?若不是你拦着我,岂会如此?”
温娜儿是练过些骑射功夫的,这一掌力气也不小。雪舞被扇得偏首,身子打了个趔趄,明知温娜儿是强词夺理,却不敢还口,只一迭声的含泪告饶,“郡主息怒,郡主息怒……”
左柱国府中的下人对温娜儿的脾性早已熟识,无论有理无理,若要辩解还口,那接下来的就不是巴掌,而是鞭子了。
只能让郡主出了气,伏低做小的告饶,兴许还能好些。
温娜儿阴沉着脸,冷冷瞥了她一眼,忽地抬手指向门口,“还不去把我爹找来!”
雪舞望着门外那两个奉了左柱国命守住门口的兵士一眼,只得咬牙怯怯上前,腿方抬起,那兵士便倏地抬手一拦,封住了她的去路。
雪舞无奈,转首看向温娜儿怯生生道,“郡主……”
温多尔下了令,郡主同她都不得离开这间屋子。
“好!”温娜儿眸光一沉,大步上前,“我到要看看,你们这些贱人敢不敢拦我?”
见她冲上来,两个兵士无奈对视一眼,移动身子挡在门前,这两人块头不小,这一动,便将门挡得严严实实。
温娜儿脚步一顿,面上霎时寒霜,俏脸气得涨红,高耸的胸部急促起伏片刻,忽地咬牙恨声,一跺脚,“雪舞!把本郡主的的鞭子拿来!”
雪舞哪里敢动,嘴上呐呐,脚上却是挪不出一步。
温娜儿等了片刻见雪舞还未动,更加气怒攻心,“连本郡主的话都——”
话还未完,她忽地见雪舞面色一变,惊觉异样,她倏地停住口,转首朝门外一看,呆了呆便惊喜,“爹——”
两个兵士见左柱国来了,不消吩咐,便将门扇推开。
温多尔神色淡淡,一步迈进,视线在屋中扫了一圈,“都下去。”
两个侍女同侍卫都恭敬退下,雪舞出去时,将门带拢。
“爹——”温娜儿又唤了一句,却是哽咽着,语声中满满都是委屈。只唤出了一声,珠泪就滚滚而下,“爹,我不要嫁给太子!我不嫁,我不嫁!你明知我——”
说不出来,只不停地摇首拭泪。
看着温娜儿梨花带雨的模样,温多尔眼底浮起一丝柔软。轻摇了摇首,叹息着走近,抬手抚着温娜儿的发丝,“傻孩子,女儿的心事,做爹的怎么能不知道呢?若是爹不知晓,这些年,爹又为何替你拒了那些个求亲?”
温娜儿扑进了温多尔的怀中,“爹,那你就成全女儿吧!我只嫁他!我只嫁他!爹你是左柱国,你一定有法子的,你一定有的!”忽地语声一停,抬首起来,“爹,你派人把那汉女杀了吧!杀了她,荣烈定就会回心转意!那女人定是施了妖法,荣烈明明一直都是待我好的!爹,我不要嫁给太子——”
温娜儿满脸泪痕,眼里充满了祈求,神情却坚定执拗,“除了荣烈,我谁都不嫁!”
“好!”温多尔忽地开口。
温娜儿不置信地看着,眸中泛起的巨大惊喜,“爹,你同意了?你肯帮我了?”
温多尔没有即刻回答,看了她一眼,走到一旁桌前坐下,“爹可以帮你,不过爹有一句话要先问你——”
温娜儿喜出望外,提起裙角走了过去,在温多尔身侧坐下,期待地望着他。
温多尔神色平静,看着她淡淡说了一句。
只是极淡然的一句,温娜儿却身形一颤,蓦地惊住!
温多尔唇角笑意微微,伸手在呆若木鸡的温娜儿肩上拍了拍,“爹只有你这一个孩子,还能不为你想么?娜儿,你好好想想吧。”
温娜儿震惊地看着温多尔,犹不敢信的摇首,睁大了眼,“爹,这怎么——我,我不信!”
他那样高贵,那样聪明,那样俊美……怎么可能?
“爹,你——”温娜儿定了定神,“你可有证据?”
温多尔神色淡淡,“没有。”
温娜儿一怔,正待开口,温多尔看了她一眼,“娜儿,此事你莫要多管,眼下也没到你该问的时候!此事关系重大,可如今,同咱们也无甚利害相关。路是他自个儿选的,他日如何,也怨不得旁人!有陛下在,咱们不过是看戏。你只要知晓,爹定是不会害你的。”顿了顿,噙笑看向温娜儿,“爹现在只问你,若是如此,你还愿嫁他么?”
温娜儿愣住,说不出话来。
温多尔看着她眼中神色变幻,半晌,面上露出一抹带了丝阴沉的笑意,“我温多尔的女儿,只有天下最尊贵的位置才配得上!今日羞辱你的人,他日,必当用羞辱来还!”
温娜儿的脸原本失了些血色的脸,渐渐地浮起浅浅红晕,带了些许恨意的眼神缓缓坚决,“好!爹,女儿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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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如水。
宝光郡主在宫里又住了两日后,便被送回了莫氏待嫁。
婚期就定在了两月之后的六月十六。时间虽不拘谨,但好歹是一个是郡主一个是郡王,自然也要准备诸多。
而太子荣俊同晴容郡主的亲事也昭告了天下。皇后同左柱国商议一番后,将定亲下定的日子挑在了三月初八,正是睿亲王荣烈大婚前的一日。
因只是定亲,故而勿须百官相贺。
但四月初八这日,京城百姓也好生的看了场热闹。
宫中送出的聘仪足足拉了两条长街,皇后还请了诚亲王代表荣氏亲往左柱国府,算是给了左柱国府极大的脸面。
明思心中却有些讶异。
她未有料到,这两道赐婚圣旨后,竟会如此的水波不兴。
心机深沉的莫清清也就罢了,连一向跋扈骄纵的温娜儿也心甘情愿的接了旨,她就有些意外了。
一番思量后却是无所得,她无奈轻叹了口气,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的那轮若隐若现的银月。
帽儿将床铺好,走了过来,迟疑道,“小姐,歇着吧。明儿个还得——”
咬了咬唇,未有说下去。
明思回首一笑,“怕什么?不过是成亲,你小姐我又不是没成过亲。”又笑着招手,“过来陪我坐坐。”
帽儿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在明思身边坐下,却默不作声。
“怎么了?”明思微微一笑,“可是害怕?”
帽儿看了明思一眼,很是实诚的点了点头,嗫嗫道,“睿亲王看着……有些怕人。”
明思一愣,蓦地轻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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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的话:今天原本是想码完两更才走的。但担心医院人多,所以就先去了。以为可以早些回来,结果查出来结果不大好。到下午快六点才回来。这段时间一直都头疼。最近几天更严重。果然一查是颈椎出了问题。不但变形,而且还有增生。
最近这段时间都要去医院做牵引。不过77会尽量保证更新的。答应过大家会拼到月底,就一定会说到做到。今天只能两更了,先休息下,等下再写明天的第一更……
第四百三十六章 送入洞房
大胡元年四月初九,诸事皆宜。
明思挑的这个日子,是这一年里最好的几个日子之一。
大胡的婚俗同大汉也有许多相通之处。
头一夜,太后就遣了四个全福嬷嬷八个侍女到了纳兰府。除这十二人服侍的,另还请了两位命格清贵的宗亲命妇同这十二人一道,也于头日就歇在了纳兰府。
两位命妇中,一位正是诚亲王的大儿媳,忠勇王王妃。眼下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另一位却是西边小国夏沥和亲过来的一位郡王妃,现年三十来岁的和泰郡王妃。
论辈分,两位都是太后的同辈。纳兰府自不敢怠慢。好在两位王妃性子皆算开朗和气,头一日同老太君闲话家常也甚是融洽。
陪坐在一旁的四夫人看着,心里原本的几分不安,也安宁了些下来。
这一夜的纳兰府,只怕只有明思才是最没将事儿放在心上的那个。在窗边坐到亥时初,瞌睡来了就上床,几乎一阖眼就睡着了。
直到卯时初,帽儿急急地将她唤醒。
两位王妃同四位嬷嬷连着几个侍女都到了。
按惯例,和泰郡王妃先替明思绞脸。可丝线方一架起,和泰郡王妃才发现,明思的脸上不止看着光华如玉,还真是如玉——哪里看得到汗毛?
愣了愣,她仔细搜寻了一番,最后放下丝线,同忠勇王妃笑道,“嫂子,该你了!”
忠勇王妃坐在茶座上正用茶,闻言走了过来,看着和泰郡王妃眼里的笑意,再顺着她视线在明思脸上一落,顿时明白了。
也不由地惊异笑道,“可是先绞过了?”
帽儿抿了抿唇,笑着道,“我家小姐不绞脸的。”
明思说了,绞了之后,汗毛会越长越粗。原先明思也是有些浅浅的汗毛的,到了近十五岁时,脸上就再也寻不着汗毛了。
两位命妇惊奇对视了一眼,和泰郡王妃退开,一位全福嬷嬷端着金梳上来。
忠勇王妃站到明思身后,拿起金梳开始替明思梳头,一面轻轻的梳着,一面用一种奇异的腔调似唱似颂的念着,“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哋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地……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忠勇王妃唱完十梳词后,在外间守候的侍女们就捧着托盘流水而入。托盘中是明思今日的新娘妆扮,从罟罟冠到纳石失的大红绣金线宝衣,到鞋袜内衣,各种配饰,一应配套齐全。
看着那宝衣同罟罟冠上那些璀璨夺目的各种宝石珍珠,明思唯一的感觉是,今天肯定轻松不了。少说,这一身也有十几斤重。
嬷嬷同侍女们如同流水线般熟练,不多时,衣裳就穿好了。
明思坐在妆台前,一位全福嬷嬷替明思梳头。她方用手挖出一大块头油,明思就噎住了,忙笑着拦住,“嬷嬷,用我的就好。”
帽儿忙拿出自制的香膏露,“嬷嬷,用这个就好。”
嬷嬷虽有些不解,但看两位王妃都未出声,也就接过了帽儿奉上的香膏露。
用了之后,发现这香膏露虽不如头油梳得那般结实,但胜在香味清淡,不像头油那般香味浓郁。而头发也不会凝结粘成一块,用了后,头发依旧乌发幽幽,根根清晰服帖,看着却甚是自然。
和泰郡王妃却还年轻,看着这香膏露却是惊奇,“这是何处来的?好似还没见过。”
明思朝帽儿示意,帽儿笑嘻嘻地走到一边取出两罐,“小姐不喜用头油,故而,原先咱们房里有位姐妹便弄了这香膏露,给小姐梳头用。这是她前些日子送来的,两位王妃不如拿去试试。若是喜欢,下回让她多做些,再给两位送去。”
和泰郡王妃也不客套,笑着吩咐一旁的侍女接过,“好,若是用着舒服,那日后可得有劳了。”
忠勇王妃身边的大丫鬟也接过帽儿递到身前的香膏露,帽儿憨厚笑着,“两位贵人喜欢,她想必也是高兴。她就爱弄这些个,”又指了指桌上的各式小点吃食,“这些也是她弄的呢。”
两位王妃心中有些惊奇,忠勇王妃笑了笑,“这样手巧的丫鬟怎没在屋内伺候?”
时间还宽泛,大家也就不那么赶忙了。
帽儿笑着道,“她是半路入府的,原先在家中定了亲。四年前,小姐就放她嫁人了。如今,第二个孩子都快落地了。”
这一下,两位王妃才真有些意外了。
这样合用的丫鬟竟然也舍得放出去,这个纳兰小姐还真是个好性子。
可一转头,又想起明思之前的种种表现,顿时又觉这“好性子”三字,只怕有些不大贴切。敢孤身闯宫面圣的女子,哪里能是一般女子能有胆子做的事儿?
这般想着,再看向妆镜中露出的那张楚楚动人的莹玉小脸,便蓦地生出些雾里看花之感——这个女子不是个简单的。
众星拱月般的一番折腾后,终于打理妥当。
待明思一起身,望着那珠帘下的眉目如画,两位王妃也不禁亮了眼。
和泰郡王妃不住笑着,连连惊叹颔首,“真正是人比花娇,芳华郡主这一身,睿亲王见了,只怕也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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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了吉时。
按照西胡婚俗,新郎须得亲自打马迎亲,还要入府同新娘一道叩谢岳父岳母的生养之恩,方将新娘迎走。
荣烈依足了规矩,先同明思拜了老太君老侯爷,最后又一同朝四老爷四夫人行礼。
四夫人笑着红了眼圈,却未有落泪。
拜别双亲后,这回是纳兰诚负着明思走过子孙袋,将明思送入了花轿。
在入轿那一刻,纳兰诚低声道了句,“妹妹,保重。”
明思在盖头下柔柔一笑,颔首,“三哥放心。”
站在轿边的荣烈听得清晰,再一看站在门前面色凝重的纳兰笙,眼底异色不禁轻掠而过。
打马绕城一周后,才到了睿亲王府。
胡人风俗,新娘一去不回头,娘家人是不能送嫁入府的。
荣烈对着轿中射出一箭后,全福嬷嬷负着明思入了府。
接下来的仪式也是大同小异。所不同的是,较之上回,却是隆重得多。
不仅京城中的各家达官显贵来了,连太后同元帝皇后也都亲自来了。一直等到两位新人行过了各项大礼,新娘被送入的新房。太后同元帝皇后才摆驾回宫,留下了一群笑得甚不怀好意的王爷皇子,由得他们折腾。
明思原本以为入了新房就没她啥事儿了,可显然,她想错了。
在新房坐了半晌后,一堆人就闹哄哄的进来了。
一旁随侍的嬷嬷笑着将明思扶上了床盘腿坐好,便转身朝被一群兄弟侄子簇拥在前的荣烈恭敬一礼,笑呵呵道……“请王爷坐床洒帐。”
盖头下的明思皱了皱眉,下一刻,便感觉身下的褥子轻轻一动,荣烈坐到了她的对面。
紧接着,两个全福嬷嬷一边念念有词的诵着喜庆话儿,一边将手中的莲子花生之类的干果朝两人身边洒。
明思听不大清楚那嬷嬷念的什么话,除了盖头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房里很吵。
侧耳听了听,粗略估计不下二十人,凝神听去,除了哄笑叫好闹场声,还听得不少窃笑。隐隐听得其间夹杂着“老十七、十七弟、十七皇叔”这样的字眼儿。
明思心底生出一种不妙感。
还未仔细想个明白,嬷嬷洒完帐后,另外两个嬷嬷又各抱了一个不知是谁家的小孩过来。都只周岁模样,软软奶香的一团,在两人身边爬来爬去。
其中有一个爬了片刻,还拱到了明思身上,想朝明思身上爬,却一个不小心被宝衣前襟上的宝石蹭了蹭,有些吓到,小嘴儿一瘪就要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