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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忘了下面是冰窖!她拍了拍头,朝内稍稍压低嗓子喊道,“你赶紧爬上来,到楼梯上就没那么冷了!”
只听司马陵颤颤的回道,“我,我方方才,晕,了……动,动不不了了……”
明思无语——
“你那豹猫不是在下面吗——你赶紧抱着它,我很快就救你出来了!”明思嘱咐了一声,加快了动作。
这低温时间过长可不是好事儿——司马皇室又是出了名儿的身体弱。
又过了一会儿,明思甩一下汗,“你怎么样了?”
心里却是着急,可越是急便越是不成。
过了一小会儿,才听见有些微弱的声音,“我,我想睡觉——”
“哎——可千万不能睡!一睡你就见马克思了!”明思急道,“我这里就好了——你千万忍住!”
“马马克思……是,是谁谁?”
明思无语望了望天,又赶紧低头继续。
终于,天籁般的“咔嚓”声响起,她一把扯开,取下铜锁,开门走了进去。
脚刚一踏上,便站不住倒了下去,赶紧抱住头蜷起身体护住要害——撞了几下后,她落到了底,砸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
“你,你想砸死本,本太,太子啊——”
漆黑中,两声唉哟声同时响起后,身下的人咬牙切齿道。
还会摆架子——看来问题不大!
明思心下一安,伸手摸了摸,爬了起来。
为了保温,台阶是“之”字形,这下面的冰窖并未直接对着门口,所以十分昏暗。
台阶中段墙上有油灯,可明思也够不着,也没火石——当然就算有,她也不打算点着。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着?”摸索片刻,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部,好像没有察觉到有伤,“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冷。”司马陵言简意赅,大约字数少——难得的没有再抖和结巴。
明思四下里一探,周围全是盖了厚厚棉被的冰块,正好司马陵躺着的地方也被下人顺手丢了一张棉被,应该是起了缓冲作用。
既然没有受伤,那大约就是在晕过去的这段时间里被冻着了,所以气血不畅。
明思伸手摸到他的胸口,感觉心跳有些不均匀,“你是不是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司马陵沉默片刻,“有,有一点儿。”
看来司马皇室应该有某种遗传性的心脏方面疾病——明思将手伸入他的衣襟,在心口小腹用力摩擦起来。
“大,大胆——”司马陵一惊,身体紧绷起来。
“大什么大!”明思打断他,“我不帮你暖和暖和,你怎么站得起来——你当谁都很稀罕你么?”
司马陵一噎,沉默了下来,但慢慢地,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明思帮他揉了胸口小腹,又开始搓他的四肢。
豹猫温顺的依偎在司马陵身边,全然不记得这个丫头就是主子要报仇的对象。
“你,你叫什么名字?”好半晌后,司马陵低声问。
“干嘛?”明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想处置我对太子不敬?”
司马陵好似有些尴尬,大约是身体暖和了,说话也顺畅多了,“你救本太子有功,我会赏你——”
“赏我?我不过是府里的一个小丫鬟小奴才——”明思嗤笑,“你想赏我什么?”
心里暗想,你要知道我就是那个蹭了你一身眼泪鼻涕的丑八怪,还不知怎么吐呢!
只听司马陵好像慎重的考虑了一番,语气很坚定慷慨,“我纳你入宫——做我的夫人!”
靠之!
毛还没长齐呢!就在想娶妻纳妾了!还天大的恩赐似的!
明思轻轻哼了一身,没有说话——手好酸!这个身板儿太小,这种劳动强度实在有些费力。
司马陵以为明思不相信,“你告诉我名字就成——本太子说到做到!”
明思喘了口气,又深吸一口气,将他推得侧身,开始揉搓他的后腰,“我不用你赏我,你只答应我一件事儿就成!”
司马陵动了动手脚,声音里带了些喜色,“什么事儿?”
“今日的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父皇母后,成么?”
明思约莫着这家伙回去估计还得病一场,所以千万别让皇帝皇后知道才是紧要的。
这事儿明显透着蹊跷,但究竟是纳兰府的人还是其他人,她也无法得知,但皇帝皇后知道了,纳兰府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万一顺藤摸瓜查到她头上,那就麻烦了。
救驾有功也好,护驾不力也罢,她统统的敬而远之。
司马陵显然不能理解,偏过头来想看明思的模样,但一团昏暗中只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啊?”明思催促他。
司马陵一笑,心想你不说也没关系,等下出去我就能看见了,还怕找不着你?
心情大好,点了点头,“这么丢脸的事,本太子才不会说呢!”
爱面子就好!
明思心下一定,又不放心的问一次,“说谎的孩子会长长鼻子——小狗才耍赖?”
司马陵突然觉得这小姑娘很好玩——长鼻子?还是头一回听说!看她的样子好像比自己还小些呢!
“唔”他颔首,语气傲然,“本太子岂是言而无信之辈!”
“那就好!”明思一笑,“你趴着,我再帮你搓搓背——”
司马陵这时其实已经能活动自如了,但这个小姑娘软软的手按在身上说不出得舒服,他便忍着抗住寒意,顺从的翻了个身,趴在棉被上。
明思慢慢地起身,一个转身便跑上了台阶,“已经不用搓了,你自己上去吧——回去赶紧喝点热水!”
尾音还在回荡,人已经消失了。
司马陵这才反应上了当,赶紧爬起,动作却不够利索,等喘着气跑到门口——外面哪里还有人!
大大的喘了口气,他足靴一跺,就想唤人——却猛地又想起“长鼻子小狗”!
恨恨地磨了磨牙,片刻后,又忍不住一笑,身上的酸痛也忘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总归在这府里,还怕本太子找不出你!
这发自内心的一笑——精致绝美的面容便如春花盛开般妖娆动人,三分艳丽,三分得意,还有几分却全是信心勃勃的兴味!
大汉太子司马陵,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小丫头起了浓厚的兴趣!
~~~~~~~~~~~~~~~~~~~~~~~~~~~~~我是懵懂的分割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才回到春芳院的明思此刻却不知自己该庆幸还是懊恼。
说是庆幸吧,这怎么说也是桩麻烦事儿——不说自己给晒个半死又累个半死,做了好事儿不敢留名儿,还跟被狗撵似的跑了……
说是倒霉吧,也幸好给她碰上了这事儿——要不然等找到的时候,估计那水仙花太子已经冻成冰棍了!然后纳兰府的主子们就只能挨个儿等着“切西瓜”!
唉——她叹了口气,安慰自己,咱这救了多少条人命啊!憋屈就憋屈点吧。
守在院门的蓝灵看她累得扶着门喘气,不禁好奇,“小姐,你怎么跑那么快?”
她无力的摆摆手,喘着大气道,“快扶我进去——”
蓝灵赶紧把她扶着进去,又转身关门。
第四十三章 私情
感谢月亮和183等几位同学的评论,大家永远不能理解作者在码字后那种盲人摸象的惴惴不安感——所以无论是疑问还是批评还是赞同,请不要把您的意见藏起来,哪怕是批评,77也能坦然接受——因为感觉自己不是在独自*黑行走……
~~~~~~~~~~~~~~~~~~~~~~~~~~~~~~~~~~~~~~~~~~~~~~~~~~~~~~~~~~~~~~~~~~~~~蓝星听得门响,蹭蹭地跑出来,可爱的心形小脸从帘后刚一次探出便露出讶然——眼前的明思脏兮兮地一头一身汗不说,还直喘大气儿,顿时眨巴下眼,“小姐——你该不是被狗撵了吧?”
明思噎了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可不是被狗撵了!还是条惹不起的“贵宾犬”!
跟着两个丫鬟回到房里,她一屁股坐在桌前,只觉口干舌燥,顾不得说话便先伸手拿茶壶。
蓝彩从内间走出来,一见明思摸样和动作,赶紧快步过来拦下,“刚喘了大气儿,可不能喝凉茶——水冷侵寒会伤内腑的!”
“我去兑点温水。”蓝灵利落转身。
等蓝灵倒了水过来,明思咕噜噜的喝了两盏才觉得嗓子不冒烟了。
见她这般大汗淋漓,膝盖和双手也脏得够呛——蓝彩叹了口气,“蓝灵,还是备些洗澡水吧。”
蓝星也凑过来坐到桌边,偏着头,一脸的不解,“小姐——你去大厨房了?”
明思看她一眼,奇道,“谁说我去大厨房了?”
蓝星一呆,“不是大厨房的大黄追了你么?”
明思一噎,心想,我又不偷东西吃,去大厨房做甚?
顿时望天无语,我那是翻白眼好不好,不是点头的动作——这视力偏差也太大了。
“哦——”蓝星一下子又机灵了,眨了眨圆圆的大眼睛,如梦初醒般,“小姐你是骗我的,对么?
身后的蓝彩在轻笑。
明思轻咳了咳,无语道,“我可没骗你。”
犹豫了片刻,她没有把方才的事情告诉这几个丫鬟,只是吩咐她们这两日多打听打听外面的消息。
“还有宫里的消息。”她最后还追加了一句。
蓝星眼珠转了转,狐疑地望着她,“小姐,你该不是碰见太子了吧?”
明思一噎,这丫头该敏锐的时候不敏锐,不该敏锐的时候却又反应奇快。
端起蓝彩又倒好的温茶,她含糊道,“远远地瞧见一眼,我就跑了——反正你多打听打听,不过得小心点,别让人疑心了。”
~~~~~~~~~~~~~~~~~~~~~~~~~~~我是分割线~~~~~~~~~~~~~~~~~~~~~~~~~~~~~~~~明思安份了。
每日除了陪四夫人四老爷外,便是老老实实偷偷画画,写字。几日勤奋下来颇有收获,笔法滑润不少,字也渐渐有了上世的风骨——毕竟练了十几年,感觉还是在的,欠缺的不过是力道和熟练。
几个丫鬟也从最初的心惊渐渐地习以为常了。
再令人惊讶的事情,经过潜移默化,见多了,习惯了,便觉得应该这样才是正常的。
不过数日间,她们已经习惯了如今的这个小姐,同时心底也觉得更加的亲近起来。
蓝星也不负所托的打探到了消息。
太子回宫后便发热,王老御医说是受了寒气,不过问题不大,静养些时日便可。
上官皇后很是纳闷,这三伏天都快到了,怎么还会受寒?
大约是纳兰府房间里放的冰多了些——下回可得嘱咐嘱咐,太子的身子既受不得热,可也不能太凉。
不过儿子这回病了却不像往日里那样发脾气摔东西,还时不时笑上那么一笑,这倒是难得!
既然王老御医说了无碍,儿子又心情好,所以,上官皇后这回也没有再忧心忡忡。
听得太子生病的明思更是缩紧了脑袋,除了鸣柳院和春芳院,哪儿也不敢再去。
到了上家学的前一日,明思才踏实地放下了心。
已经过了几日了,府内最近十分的风平浪静,她没有听见任何别的消息,看来那臭屁太子还真是守了信。
心下大安。
可转念一想起明天就得重回“学生生涯”,她又有些无奈。
前世实在学太多东西了!
对目前的生活,她真的十分满意,如果不是想到“家学”二字的话——还要跟那几个小姑娘一起上,五日才有一日休息……
“皇后生产基地”的新娘学校……她叹气——幸福总是有代价的啊!
“小姐可是怕上了家学五小姐欺负你?”看她无精打彩地在发呆着,蓝星想起了前些日子的话。
正在一旁帮着蓝灵做针线的蓝彩却抿唇垂了垂眸——想欺负如今的六小姐,只怕这府里的小姐还没那本事!
明思百无聊赖的扫了一眼,忽地一怔,盯着蓝灵手里的针线眨了眨眼,慢吞吞问道,“你们在做亵裤?”
蓝灵一愣,怔怔的点了点头。
明思的目光顿时有些纠结,特别是看着蓝灵手中正在缝的裆片时,唇角不免一抽。
就算有裆片——可还是开裆裤啊!
她抽过一张纸,迅速的画了几个图样出来递给蓝星,“你们照这个式样来做亵裤——不要开裆,侧面开叉,缝上软一点的带子就行。”
蓝星接过一看,嗫嗫道,“小姐这也太小了吧——腿都在外面呢?”
露腿难道还比把那个地方敞亮着更豪放???
明思很无语,“照这样做就行。”
三个丫鬟凑头研究起三角裤和四角裤,明思微微一笑,“我出去走走,你们慢慢看。”
警报既然解除了,她决定趁这最后的时光去探索她规划中的第一目标——舒心阁。
舒心阁位于老太君颐养院后面,是前任侯爷的书房,因老太君怀念夫君,一直保留未动。
据可靠消息,前任侯爷是个收藏癖,一好收藏名家字画,二好收藏兵器兵书。
明思学了十几年的国画,即便没有兴趣也被培养成了习惯,听到这样的消息,自然将舒心阁圈定为第一探索目标。
蓝星站了起来,“小姐,我也去。”
她一想,有个人望风也行,随即颔首,“走吧。”
午后烈日正猛,火辣辣的日头把地面晒得滚烫,空气也好似不流动般地只将热气凝滞住,树上的知了也叫的有气无力的烦躁。
蓝星抹了把额头的汗,“小姐,咱们这是去哪儿?”
明思黄黑的小脸也难得的有些发红,“舒心阁。”
“啊?”蓝星倒吸了口冷气,“小姐,若是老太君知道——”
明思回首笑得分外亲切,“所以才这个时候去,没人知道不就行了。”
见蓝星还有些怯场,她又安慰道,“只有老太君才能进去,但这个时辰正是老太君午睡的时候,我们进去是不会碰见人的——我只看看,又不做别的。”
“可是小姐,门是锁着的——你怎么进去啊?”蓝星问。
站在院墙外,明思也在考虑。
大门紧锁——爬树还是爬狗洞,这的确是个问题。
树高墙更高,明思很担忧自己的恐高症。
爬狗洞?如果真是普通的狗洞那爬也就爬了,可舒心阁的狗洞内侧便是狗房——那是真养了狗的!
明思站在狗洞前,不知该不该赌自己的人品?
狗是出去溜达了,还是在自己的“小别墅”里纳凉?
看了看这热浪袭人的天气,她觉得后一种可能性很大。
“小姐,”转了一圈的蓝星兴奋的跑过来低声道,“那边有截围墙要矮些,正好挨着玉兰树,好爬!”
玉兰树枝桠长得比较开,如果真挨着墙,那安全系数就高多了。
片刻后,明思趴在墙头对蓝星叮咛道,“你就躲在树后——如果有人来了,你就朝里面扔石头。”
蓝星有些兴奋的点了点头。
明思吊在墙头望了望下面的草地,放手让自己落了下去。
落地的那刻,明思才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进是进来了,但待会儿怎么出去?
可是由不得她考虑。
因为她听见了脚步声,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一猫腰,她躲在了一丛月季后面,不敢冒头,只竖起耳朵。
正门明明是锁着的,那应该不会是老太君,也不会是打扫的丫鬟和老妈子。
是谁呢?
可是来人很谨慎,除了放得极轻脚步声,没有一点别的声音。
一轻一重的脚步从明思前面十余米的花径前后走过后,一阵香风扑进了明思的鼻翼。
咬了咬唇,挣扎了一番,还是悄悄地缀了上去。
隔着二十来米的距离,明思借着地形和障碍物的遮掩跟到了舒心阁前,趁那一男一女推门而入的空档,她躲进了旁边的假山洞。
假山就在舒心阁楼前,虽然小了些,还好够深。
猫在假山洞里的明思皱眉思索。
那对男女的背影看起来都有几分熟悉,会是谁呢?
男的穿着雨过天青的天蚕丝长袍,女的是杏色长裙,身上和头上的配饰都很精美——绝对不是下人!
明思听着两人的脚步声顺着木楼梯一直走到了二楼西侧——应该是放置卧榻以备小憩的地方……
果然是**的!
“宇山——”
“月儿——”
不对!应该是“悦儿”才!
电光火石间,明思知道了这两个人的身份!
纳兰府大老爷纳兰宇山、大长公主司马悦……
竟然是他们!
明思心惊肉跳!这、这、这……
明柔明初可都是很有可能入宫的啊!论辈分司马陵可是司马悦的侄孙辈!司马皇室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丑闻出现的!!
明思突然之间明白了大夫人那日的怨毒眼光——不仅仅是因为丈夫心有他人的问题,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他人是自己的嫂子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这份私情,这种私通会影响女儿的未来,甚至是整个纳兰府!这该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对着大长公主若无其事般笑得出来……
她顿觉脊背发寒——
而更发寒的还在后头。
在明思心中惊骇时,楼上两人已经进入了正题。
大老爷有些压抑的喘息和大长公主柔媚入骨的低低呻吟,无不证明了双方的投入和享受。
明思惊过之后,是一动也不敢动。
第四十四章 “共难!”
片刻后,似乎是云收雨歇。
就在明思以为这两人要鸣金收兵之极,只听大老爷喘着道,“悦儿,把红丸给我——”
大长公主好似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宇山,此药不可多用——”说着,又有些黯然愧疚的口气,“只怪我当初不知,如今竟是害了你。”
“没有子嗣又有什么打紧?”大老爷却是毫不在意,“反正也不是你生的!快给我一粒,好些日子没亲近了——今日怎么也得让你尽兴,”说着,又笑得十分的意味,“我知道你还没够呢……”
这话中的信息?——明思的心顿时颤了颤,这下却是连出气儿也不敢用力了。
对话停止了,大长公主还是被说服了——只听此刻楼上的战况便知。
两人不时语声缠绵的唤着对方的名字,激烈地、尽情地、貌似还是持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