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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烈眼底霎时一沉,身体朝椅背上一靠,不说话,只神色淡淡的看着布罗。
布罗一噤,不敢再言,朝荣烈行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诺霞?
帽儿寻思着,这是个女人的名字才对。望了荣烈一眼,她嗫嗫开口,“王爷,奴婢想寻个打器物的地方。”
荣烈点了点头,也未多问,朝沙鲁一颔首,“你带她去。”
沙鲁应下,帽儿便跟着他出来。
行到院外,沙鲁问打什么器物。帽儿便道,想打个可以装热水的铜壶,可以放在床上取暖的。沙鲁想了想,虽不知用途,但看帽儿神情想是急要,便道带帽儿去麻面坡。
帽儿疑惑,“去那么远作甚?”
沙鲁一面套马一面笑道,“军中也常需各种金铁之器。你要得急,去咱们黑甲军的军需处,让他们快些。晚上便能拿回来。”
套好车,帽儿想了想,还是坐到车头位置。沙鲁一看,笑道,“王爷不在,这外头风大。你还是坐车里吧。”
帽儿心里有话,只回道,“无事,坐惯了外头。看风景还方便些。”
沙鲁呵呵一笑,两人遂并排坐着,从侧门出了府。
行出一段,两人都未说话。
帽儿心里迟疑了半晌,还是问出了口,“诺霞是谁?”
沙鲁愣了愣,偏首看了帽儿一眼,帽儿这个问题却让他有些为难了。按理,荣烈是不喜手下的人说府中之事的。可昨日,布罗又那样叮嘱了一番。他虽是老粗,也明白了几分。主子让他跟着王妃,昨日又那样说话,当时他便觉得有些糊涂意思。经布罗一点拨,心里也透了些。主子这是想让他给自个儿分说分说,尤其是这帽儿姑娘。跟着王妃时日久,说话定是极管用的。
可诺霞之事,这内情却有些复杂。
一时间,他也不知当说不当说。而这说,又不知该说几分何时。心下顿时踌躇,呐呐不好开口。
帽儿见他久久不言,便垂了眼,“不方便就算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是王爷原先府中的女人,对不?”
沙鲁一噎,看她一眼,又扭过了头,看着前方,闷了半晌,“王爷没碰过她。”
诺霞是荣烈的姬妾不错,可荣烈没碰过她是事实。他也不知这帐该怎么算。对于诺霞这个女人,他也不知是该同情,还是厌恶。
沙鲁的这句却把帽儿愣住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沙鲁停顿片刻,“她是王爷收进府的,可王爷只是做样子,没碰过她。”
帽儿呆了呆,“做样子?”
沙鲁点了点头,“可后来王爷发现她另有身份,还有武功。”
帽儿有些反应不过来,呆愣片刻,“那后来呢?”
沙鲁没有回首看她,只看着前方,淡淡道,“后来,晴容郡主抽花了她的眼,还抽瞎了她的一只眼。”
帽儿吸了一口冷气,蓦地想起在右柱国府同英姿郡主的贴身侍女聊起的那件事。可那个版本却同这个完全不同。那个侍女告诉她,晴容郡主看上了睿亲王,因争风吃醋一鞭子抽花了睿亲王最宠爱的一个姬妾的脸。也就因此事,两人才闹翻了。
帽儿愣愣地看着沙鲁,“不是说她是王爷最宠爱的姬妾么?”
为何沙鲁说荣烈没碰过她?还是做样子!
帽儿只觉脑子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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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第四百六十九章 情愿他是(一更)
沙鲁瞥她一眼,只觉她眼睛瞪得圆圆的样子很是逗趣,心中遂一乐,“呵呵”一笑,“王妃那样聪明,你这丫头可差得远哪!”
帽儿没好气地瞪他,“什么丫头丫头的,你多大了?”
沙鲁“嘿嘿”一笑,“我二十九了!喊你一声丫头,也不算错吧。”
看这丫头的模样最多也十八左右,自己的年纪算起来也可说是大她一辈。沙鲁长得吓人,本身就讨厌女人的聒噪,又沾了些荣烈的习惯,故而从来就没有什么女人缘。不过对帽儿倒有些好印象。他心思虽粗,但也清楚帽儿虽不喜他,却同其他女人不同。并非是被他的容貌吓住,而是因为对王爷不满,所以对他这个属下也没有好脸色。大雪山时初见,这个丫鬟就敢对他发脾气,显是一点不怕他那骇人的样貌。
沙鲁喜欢胆子大却不骄纵的女人。王妃同她手下的这个丫鬟,无疑都合了他的脾性。
帽儿听了他的话,偏首上下打量了下他,“你有孩子么?”
二十九的男子,在帽儿眼中应该是娶亲了。可无论沙鲁还是布罗,天天几乎都跟着王爷,帽儿不禁奇怪。他们这样哪里有时间陪自己的家人?
帽儿这一问,沙鲁却面色一僵,看了帽儿一眼,手抖了抖缰绳,将马车的速度加快了些,“没有。”
没有?
帽儿奇怪,“你成亲了么?”
沙鲁沉默了片刻,笑了笑,“成过一次——不过拜完堂,我就让她走了。”
帽儿愣住,神情奇异,又看了看沙鲁高大的身材,粗犷的面容,最后停在沙鲁那满头的小辫子上。神情若有所悟,“她不喜欢你。”
“嗯,她不喜欢。”沙鲁点点头。
岂止的不喜欢——那个女人是别人送给王爷的。身材高挑,说话也大气。进府后。还寻机会同他说过几回话。他原本看着,觉得这个女人不似别的女人那样娇弱,有些好感。王爷看出了他的心思,就将这女人许给他。结果拜完堂,他一进洞房,这女人就大哭大闹,骂他卑鄙无耻。说他丑,说他害她……这时,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同她说话,并非是对他有好感,而是想伺机亲近王爷。
他不过是会错了意……二十多年,他是头回对女人动心,却是这样的结局。
后来。他问这女人想如何。女人说她要回王府。当夜,他便将她送回了王府。王爷没有问如何,也未见她。直接就让管家将她送回了原来的主子那里。
再后来,他知道那个女人又被送给了别的显贵……
帽儿看着沙鲁面上的表情,心里忽地生出些没来由的同情。心里也有些不大好意思,想着是自己的问题,让这个男人想起了不愉快的过往。她本是极善良的性子,心下一愧疚,面上就显露出来。抬手拍了拍沙鲁的胳膊,很是大人气的安慰道,“其实你人也不错——她不喜欢你,是她的损失。”
这话。却是跟明思学的。
想起旧事,沙鲁心里多少有几分黯然,此际见帽儿这故作的大人模样,心里却蓦地好笑了。
遂哈哈大笑道,“你这丫头倒是会说话。”
“我们小姐说了,以貌取人同以身份取人。都是最最要不得的。”帽儿很是认真,“小姐说,人若是因这些外界的东西来做喜好的依据,到最后,只会失去最珍贵的东西。你放心吧——小姐说了,你同布罗大哥都是好人。你原先的媳妇不喜欢你,要不就是你们不合适,要不就是她配不上你。日后,自然会有配得上你的好女人的。”
听着帽儿一句接一句的“小姐说”,沙鲁不觉失笑,但听着这“小姐说”的内容,他心里又不觉深有触动,呵呵一笑,“王妃是好女人。”
“那当然了!”帽儿答得天经地义一般,“我们小姐是天下最好的女子。”
一说起这个,沙鲁顿时想起布罗的嘱咐,遂咳了咳,“其实,王爷也挺好……”
这两日,帽儿对荣烈虽有些改观,但心里觉着荣烈离这“好”字,还是有十万八千里。
帽儿鼻子里哼了一声,撇嘴道,“你当然说你主子好了——反正,他是配不上我家小姐的!”
“为何配不上?”听得帽儿这话,沙鲁才警觉问题的严重性——看来,这小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对王爷成见啊!
帽儿翻了个白眼,“你家王爷欺负过我家小姐好几回——还是个花心大萝卜!”不用说,这“花心大萝卜”一词也是跟明思学的。当年,老太君要把明柔许给鲁王的嫡次子,明思就嘟哝过一回。说那男人府中的侍妾众多,花心大萝卜一个!
沙鲁虽未听过这新鲜词儿,但“花心”一词,却是尽人皆知含义的。心里顿时一急——难怪王妃对王爷不冷不热的,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可别误会——主子不喜欢女人的!”沙鲁一急,赶紧替荣烈解释。
“不喜欢女人?”帽儿嗤笑,白他一眼,“王爷不喜欢女人,原来府中那一百多个侍妾是哪里来的?你少哄我了——我早就打听清楚了!”
沙鲁噎住,拉了拉缰绳,放缓速度,心道,这个误会可得解释清楚,遂正色看向帽儿,“主子有主子的苦衷。原先王府中确有不少女人,但大多是歌女舞娘。且不少是皇上太后以及各家宗室大臣送给王爷的。王爷又转送了些出去,留下的侍妾不过二十来人,何时有一百多个?那些不过是以讹传讹,你真的弄错了!”
二十来个?
帽儿一愣,一愣后,将一百多个同二十来个比较了一番,心里还是觉得鄙夷,“二十多个就很少么?”
沙鲁再一噎!
他本是不善言辞之辈,帽儿脸上的鄙视明显之极,可他却不知该如何分说,愣了片刻,嗫嗫道,“这二十来个,主子大半都没碰过。都是留下做给人看的——再说,现在主子已经让布罗将人都散了。眼下有了王妃,主子就不需再留下这些做样子了。”
帽儿倒奇了,皱眉看着他,“你老说做样子,做样子?你家王爷究竟要做甚样子?”
沙鲁哽住,默然少顷,才低声道,“主子是做给皇上看的——这留下的二十来个侍妾里,有大半都是主子自己寻的人来充数的。主子从未宠幸,只让她们对外做出一副受宠的模样。”
帽儿一怔,眨了眨眼,有些顿悟,“那诺霞也是……”
沙鲁颔首,低声道,“诺霞也是主子收进府中的——后来,主子发现她对外传信,便疑了她。再后来,主子察觉她有功夫。原本是想让晴容郡主逼出她武功让她显形。没想到,她情愿毁容也不肯显露武功。”
帽儿大惊,瞪着圆圆的眼睛,吸了口冷气,“为什么?”
沙鲁抿了抿嘴,停顿片刻才轻声道,“她虽是被人派来的,但后来却是真喜欢上了主子。显露了武功,她定然就会被遣送出府。”
帽儿瞪大眼说不出话来!这个诺霞竟然情愿毁去容貌也不愿离开荣烈?
帽儿惊愕地摇了摇首,完全不能理解。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定住神,迟疑地看着沙鲁,“那她是谁派来的?”
沙鲁未有说话,只高深莫测地瞥了她一眼,“你说呢?”
帽儿愣愣地看着他,只觉心里纷纷乱乱。她虽不是极聪慧的人,但天性愈是憨直单纯的人,心里便愈是有一分敏锐的触觉。看不透荣烈那样心思复杂的人,但对于同她一样心思直接的沙鲁,她却是有一种本能的信任的。
何况,明思也说过,沙鲁布罗二人,为人可信。
但沙鲁今日透露的信息实在太多,也太复杂。一时间接受,她有些分析不过来。心里有些朦朦胧胧的思绪猜想,但想法却不明晰。
只模糊觉着自己对这个睿亲王似乎是有些误会了。但同时,心里又莫名有些心慌担忧。
沉默了良久,帽儿语声轻轻,却有些迷惘,“怎么听你说了后,我心里反倒是愈发不踏实了。”
沙鲁呆了呆,条件反射的想去挠首,却又把住缰绳,腾不出手。他不明白,自己都把话说得这样明白了,这丫头非但未露出惊喜,反倒是比先前更沉闷了几分。
心里不觉叫苦——都知道他不会说话了,主子为何偏生把这差事交给他呢?
叫了半天苦,又暗地了叹了口气,沙鲁又呐呐道,“我们主子其实……真不是花心大萝卜!”
帽儿垂着手,绞着自个儿的一角,低声道,“我倒情愿他是花心大萝卜——我家小姐,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帽儿的声音虽低不可闻,但听在沙鲁耳中,却是清清楚楚。
沙鲁遂愣住。
帽儿未有再继续接着方才的话题,这时马车已经行到了铜雀大街的入口,帽儿抬首望了望,“先去银楼。”说着,翻出一个匣子,“太后赏给小姐的这宝石,还没打首饰呢。先去打了,再去麻面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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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莽汉心思(二更lilian00掌门和氏璧+)
明思极不好过。
这第二日比头日还要痛上几分。午膳未用,只饮了一碗补血汤。到了晚膳,强撑着喝了半碗补血汤,便昏昏沉沉的躺下了。如玉莲花看着明思换下的私物,血量很少,却色泽发暗,还有些血块。莲花胆小心软,看着就忍不住落泪。她跟明思虽不久,也知明思是极坚韧的性子。除了帽儿被打那一回,明思守着帽儿掉了眼泪,无论受多大的委屈,就算那夜离开,明思也从未露出一丝难色,掉过一回眼泪。无论何时,明思都是挺直脊背,神情从容。她从未见过明思这般脆弱的形容。
而此刻,明思显是痛得有些神智迷糊了。帽儿明明还未回来,明思方才把碗递给她的时候竟然唤的是“帽儿。”
再看着私物上的暗色血块,她心里便慌了。一边掉泪,一边低声问如玉,“小姐这病可是很严重?”
如玉心里也难受,却回不出莲花的话,只咬紧了唇不说话。
她们这些丫鬟以前也是听过一些话的。这女人但凡有这女人病,时日一长,这身子便会每况愈下。别说能不能生孩子,就算长命的,也是不多。
这样一想,饶是她比莲花胆大几分,脸色也发了白。
两人正相对无言,便听着脚步声走了进来。如玉侧耳一听,“帽儿回来了。”
正说着,帽儿的脚步在屏风侧顿了顿就朝开着的净房门行了过来。走到这更衣间内,看到恭桶内明思换下的私物,帽儿神色也变了些许。过了片刻。帽儿才将一个水壶模样的铜制物件递给如玉,“装些热水,莫要太烫。我去做了个套子。”
如玉一愣,遂明白过来。拿着水壶出去了。
帽儿手脚也快,先草草做了一个套子,套在铜壶上塞进被窝。放在明思腹部偎着。
暖意一来,稍稍缓解了几分那冷痛感,明思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得帽儿,虽是脸色苍白,也露出一个春花般的笑容,拥紧了那铜壶。语声软软喜悦,“这个东西挺好。”
帽儿也露出笑容,柔声道,“小姐先歇着吧。”
明思抿唇一笑,遂阖眼休憩。
帽儿替明思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的走开,又寻了针线筐来,继续做那铜壶的套子。方才那个是急用,做得有些潦草。眼下静下来,便打算用心做两个好些的。
她的针线活儿不及蓝彩蓝灵,但这些小物件还是不在话下的。
如玉同莲花见状,也过来低声问了帽儿后,一人拿了一个,略带笨拙的跟着帽儿学手工。
屋内顿时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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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鲁心里一直不踏实。今日除了一开始在路上同帽儿说了些话后。自打银楼出来,帽儿就没吭过声。他念着布罗的嘱咐,有心想逗帽儿说话。可这小丫头不知怎地,却像锯嘴的葫芦似的,无路他说什么,要不就是不开腔。要不就是“嗯”地附和一声。
沙鲁很是无语。心里不禁郁闷,只怪自己的嘴笨心笨。又是叹气,王爷怎就把这任务交给了他。他不替王爷说好话还好,这一说,这小丫头倒似比原先还更不待见王爷了。
回到房中呆了半晌,转了几圈,又不敢去荣烈那里覆命。他虽看出主子对王妃起了心思,对于这一点,他其实心里也高兴。喜欢荣烈的女人不少。但荣烈也说过,那些女人无非是看中他的身份和容貌。即便是后来有些真心的,就像那诺霞——可那样的女人,他真心觉得配不上主子。
而明思这个王妃,从一开始就没将主子的容貌和身份看在眼里过。可偏是这样,反倒让他高看几分。别说他,就连布罗那样心高气傲的人,也对这个王妃很是服气。他虽心粗,但许多事也是明白的。他同布罗虽是身份相当,但他心里明了。布罗那人比他不知心高了多少倍。同样,也比他聪明许多。
当年,他对那女人动心时,布罗就淡淡地说过他一句,说那女人配不上。但当时是他头一次碰见不惧他容貌,还和气同他说话的女人,心里不觉就生了些朦胧的好感。他同布罗的身份不同,两人出自不同的部落。都是在部落征战中失败归附荣氏的小部落。西胡人崇拜勇者,输了就是输了,故而对荣氏也无仇恨感。而他在部落中本就是孤儿,被族长收为了奴隶,负责放马。而布罗却是族长之子,归顺后,被先帝挑去当做暗卫培训。先帝让十一岁的荣烈挑两名暗卫。荣烈只挑了布罗一人,正巧那时,他所在的部落向荣氏归降,他作为归降的物品之一,在仪式上献给了皇族。就在那仪式上,荣烈开口要了他。先帝先是不允,嫌他身份卑微,除了力大,也没别的本事。荣烈却执拗坚持,只说就要他。
最后,皇后又在一旁劝说,先帝这才允了。就此,他便一步登天,从一个奴隶变作了王爷的亲随。
那时,布罗已经跟了荣烈一年。一开始。布罗是看不上他的。后来,荣烈请了几位师傅来教他,他很是下了苦功,长进极大。再加上他为人乐天,从不与布罗计较,逢事也是咧嘴笑。慢慢地,才同布罗建立起些情谊。十来年一过,布罗虽是也常嘴上不饶人,但他心里明白。布罗已经把他当做兄弟了。
对于那个拜过堂的女人,他心里其实是自卑的。也曾发誓,要一辈子待她好。可布罗却说那女人配不上他,他当时不以为然。后来,才明白布罗的意思。想来,布罗早已看出那女人的心思。
前尘往事如风,沙鲁这一想便想远了。忆起这些旧事,不觉心下还是有些感概自嘲。从那件事后,他便不再对女人动心。自己这幅模样吓人,除了跟着王爷的这个身份,稍微知晓些底细的女人,哪个又能真不怕自己呢?就算不怕,也未必不会不嫌弃自己的奴隶出身。
不过,他又奇怪,这些年来,他好歹还答应过王爷,要过一个女人。可布罗,却从未应过一回。算来,布罗只比他小三岁,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