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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全本)-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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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谩
    做好一切,他才淡定浅笑着的看向明思,似又斟酌了下词句,笑了笑,“知道我怎么想的么?人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做错事。你说的这些,在我听来都不觉得是错的。真照你这样算,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都可算是十恶不赦。我这样的,定是要算上一个。其实,你只怕是这段时日想得太多了些。无论蓝彩还是帽儿,她们自有她们的命数。你怎能保证若非在你身边,她们就一定会更好?活着固然是好,可若是憋屈受苦的过一世,那还不如快快活活的过一段。就算短短时日,至少也快活过。我相信她们定不会后悔同你一起。”顿了顿,语声轻了些,*悟毯,没有人舍得后悔。”明思默然半晌,抬起眼看向他,唇角笑意却有些自嘲,轻声道,“我明白你说的意思,“蓦地垂了垂眼帘,“可我说的,你不会明白的。”
    荣烈一怔,下一瞬,轻轻颦眉,忽又展颜而笑,“是么?我一直还以为自个儿挺聪明的。不过也无甚关系,你明白我说的就成。日后日子还长,总会有明白的一日的。“最后一句,荣烈刻意放缓了语速,语气却是自然之极。明思心神一震,蓦地抬眼朝他望去。荣烈轻轻而笑,“你该不会以为我会让秋池带你走吧?”摇了摇首,荣烈唇角弯出一个轻盈的弧度,凝视着明思,眸光倏地幽深,语声低低而缓,“思思,到了如今,你可有一分欢喜于我?“低沉的声音似乎有一丝的沙哑,那一双琥珀眸子,亮若星子,却又觉深邃不见底。明思蓦地怔愣,一时间竟忘了挪开视线。还未等明思开口,荣烈却忽地垂眸低低一笑,“你还是不要说了,听我说便是。”明思蓦地怔愣,一时间竟忘了挪开视线。还未等明思开口,荣烈却忽地垂眸低低一笑,“你还是不要说了,听我说便是。”明思方动了一动的唇又抿起,心中顿觉一丝松懈。若在往常,这样的情形,她自能想出数种答复,可方才那一刻,她的唇英动了,却是词穷的。
    荣烈半垂着眼帘,停顿须臾后开了口,“我从未怀疑过秋池不会来寻你。却并非是你告诉我那些事情之后,甚至并非是你入王府之后。早在我回到京城,得知你的身份后,我就确信秋池终是会来寻你。所以金銮殿上,我趁火打劫的求了那道赐婚旨意。求这道旨意于当时的我,想得是一举两得。一方面、以你做饵可以引秋池现形,另一方面可以挡去皇兄把我宝光赐婚于我。当时求那到旨意,我是一个念头闪过后就决定了,半点迟疑都未曾有过。甚至当时想到这个主意,我心里还很是快活。你相信么?我从未动过要娶一个女人回府的想法,从未生过这般的想法。后来,我自个儿也有些奇怪,当日之时我明明觉得你有诸多恶劣,可想到这个主意极有可能成的时候,我竟是想笑出来的。后来的日子里,我想了许久,才终于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原来,喜欢一个人…总是在你不知晓的时候,心就先知晓的。原她…我的心在那样早的时候就亲近了你,欢喜了你。“明思听得呆愣,黑葡萄般的大眼续怔怔地看着荣烈,心跳好像有些快,又好像不那么快。说不出的感觉。
    这一瞬间,她只觉这一切有些梦幻般的不真实感,可冥冥中,这个场景似乎也并未让她有多么的震惊不适。
    可却让她忘了该如何反应,就那样怔怔愣愣地望着荣烈,点漆乌眸黑幽幽,一霎不霎。
    荣烈也抬起眼,语声低柔若清风拂过春天的水面,眸光温润之极,“今夜之前,我原本是想,若是他来了,我不会即刻出现。我知晓他定然是想带你走的,我想知道你会不会跟他走。可早前一听到消息,我只坐了片刻就忍不住了。明明知道你如今定是不会同他走的,可我还是没能忍住。我怕你怜惜他,怕你想起你们的旧情,怕你见了他后,会更远我一分。即便是这些都不会,可我也不能想着你们在一起的情形。我不想让你们单独多呆一分,没在我眼前,我心里总不踏实。我原本想着,我有耐性,我可以慢慢地明白你,也让你明白我。可如今我却是怕了,怕老天不给我这运气,怕你不肯给我这时日。”顿了顿,他唇角笑意轻轻,眸光静静而柔,“这些话我原本没想着现在说,原本我也以为说这些会很难。我从不喜欢女人,也没想过有朝一日,这样的话,我对一个女人说。可现在我要说,思思,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极了,喜欢得都不知道怎么该喜欢了。以前我对你做了不少混帐事,让你不欢喜,可你不要怪我,因为那时,我还不知道你这样好,也不知道自己会这样喜欢一个女人。我并不是一个好人,我也不能保证自己日后能做一个好人,可不管如何,你不能因为我不是一个好人就不喜欢我。眼下,我说这些,你也不用多想,也不用现在就答复我什么。同你说,只是想让你知晓一句、天大的事都莫要怕,我都会信你。天大的事,总还有我。”
    最后一句,低柔回旋,听入耳中,却是字字有力。

    第五百四十四章 千帆过尽(一更奉上,弱求粉!)

    荣烈说完便顿了口,浅浅而笑,目光柔和相望。朦胧的静谧光彩中,眸光静静相接,本是无形,却似有什么东西,无声息的脉脉涌动。明思怔然得近似恍惚,在这种她原本该避之不及的对视中却再度忘了把视线挪开。
    长长的几段话,荣烈的语速一直平缓,每一个字,她都听清了。她没有听过这样的情话。如果,这也算是情话的话。荣烈的话听起来更像一种陈述。
    可这这种陈述中带着一缕温情,温情中又带着一丝感伤,而感伤中却又似有一种无形的微然魅惑。她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嘴张了张,却又无言。原本她想说眼下这种局势也许会很危险很麻烦,可荣烈说了,天大的事都莫要怕。她又想说自己很可能在两年后就缠绵病榻,可荣烈也说了,天大的事,总有他在。
    总有他在…
    明思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心房有些发胀,却又不敢让热气再度盈上眼眶。她很想说,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意义,其实真是很难。
    能说到的人,也许在说的时候是用了百分百的真心的,可这世上的事,却总是知易行难。她还想说,老天其实是很坏脾性也很无聊的,它好像极不喜欢人们随意的许下承诺。所以,它总会在你的承诺上使各种的坏,用尽手段来破坏。也许,它是讨厌这两个字。也许,它是见多了因失去承诺而失望或是恼怒的人,它不喜欢那样的场景,所以,它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这些尘世中的凡夫俗子,不要轻易的承诺。
    荣烈一直唇角噙笑微微,静静地看着明思。
    他看到了明思面上的怔忪不明,也看到了明思眼里的若干波光变幻。
    他感觉到她好似想说什么,也感觉到她的心绪并不似她此刻的表情这般单一。
    他知道自己并不够光明。他的确没有触及过男女之情,也没有任何的经验。可爱情是人天生的一种本能,即便是看起来再绝缘的人,在遇到了爱情的这一刻,很多东西都会醍醐灌顶。
    他足够聪明,也足够敏锐,更足够的会看穿人心。所以,在明思睁着黑亮和迷茫的那双大眼睛低若无声的说“万一我错了呢?”,他便知道,这是他极好的一个机会。在她最脆弱,最不自信的这一刻,也是他最有机会侵入她那扇向来紧闭的心门的时机。他原本是是真的没想过要在今日同明思说这样的一番话,可在那一刻,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乘虚而入”。在这个时机的选择上,他的确算是耍了手段。
    可谁有能说爱情不能够手段呢?
    只要有一颗足够光明的心,爱情是可以用尽手段的。荣烈长身而起,伸手扶着明思的肩膀,微微用力,却是轻柔,“别想了,我说了不要你想,也不用你回复我什么。眼下,你最该是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觉。”
    明思慢慢地回过神,也实在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合适,轻轻颔首,也就顺势躺了下去。躺下去后,垂了垂眼帘。羽睫蝶翼般的几颤后,又不自觉地抬起。一抬起,却又与荣到的那俊颜上的眸光相接。
    青丝铺陈,宛若流瀑。黑琉璃般的眼眸通透亮泽,衬着那小小精致的如画脸庞,幕地让人心生怜惜。
    荣烈替她整了整被,看着她的眸光,唇角微微扬起,却是轻叹口气,“你再这样看着我,我真就走不了了。”明思倏地一滞,下一瞬,双目即刻阖拢闭紧。派。派。小。说。后。花。园。整。理
    只听荣烈又叹气,语声中亦有笑意丝丝,“思思,你可真够不给我脸面啊”
    随着低语轻叹的话声,明思感觉荣烈似在低低的笑,而后,脚步便轻轻的远去了。
    门扇合拢,脚步声也终于寂静。明思睁开了眼,室内再度恢复了宁静,好似之前的那数十个入睡前的夜晚,宁静而婉约。
    可是,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睁着眼良久,明思原本以为这个夜晚定是极难入睡,可不知何时,她竟然就那样沉沉入了睡。一灯如豆的室内,在明思均匀的呼吸声中,显得分外的静谧安好。
    。。。。明思也未想到自己这一觉睡得那样沉。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漱洗的时候,帽儿竟然未问明思关于昨晚的事,反倒让明思有些生奇。待用了早膳已是近已时。一直等帽儿把牛牛抱了过来玩耍,明思提了一句后,帽儿才说沙鲁一大早就过来嘱咐了。说是昨夜王爷同王妃商议事情,让她们莫要急着唤明思起来用早膳,若是未醒,多睡会儿不
    在明思的建议下,牛牛眼下已经开始吃米糊。莲花又折腾了一些磨得细细的花生核桃之类,少量的加在米糊中给牛牛食用。此项举措得到了明思的极度赞许,莲花被帽儿如玉打趣得脸红而喜悦。
    明思喂完了牛牛米糊,牛牛吃饱了便有些犯困。小脑袋半摇不摇,眼神迷濛的模样极为可爱。几人看得大乐。
    这时,外面来报,太后遣了身边的缠枝姑姑来探望明思。
    将牛牛交给金叶,明思整理了下仪容,便到上房。
    缠枝笑吟吟地进来给明思行礼,”听说王妃受了惊,太后特地让奴婢过来看看才放心。”
    说着,身后的宫人便流水般奉上一堆礼品。
    明思含笑道了谢,说自己并无大碍,有劳太后挂心。
    缠枝笑眯眯地打量了下明思,抿唇笑道,“奴婢看着王妃精神好了,心里也高兴。太后一直念叨着王妃,说王妃许久不曾入宫,可想着呢。,!
    望着缠枝的神情,明思心里顿时几分会意,遂笑道,“我也正想着何时去看母后,只不过最近总这样那样不得闲。这样吧,姑姑若不嫌带着我麻烦,我就随姑姑入宫去看看母后。”
    缠枚闻言而笑,心里只赞明恩通透连连颔首笑道: “发可感情好,太后只怕会高兴极了。”
    两人笑说罢,便一道朝外行出。
    明思带了帽儿同行,让如玉同府里交待一声,稍后遣车来接,就同缠枝一道坐着慈宁宫的马车走了。
    到了宫中,太后果然大喜,携着明思的手上上下下细细打量,最后怜惜叹道,“比上回见着,可瘦了不少。这老十七,怎就一点不会养人。好好的孩子,活生生的养瘦了这许多。”
    太后的口气着实让明思忍不住失笑。这说得好似她到成了被圈养的某种动物了。可太后语中的诚挚和关切却是显而易见的,虽只相见两回。明思却知这太后是有些孩子气天真的,自然心中只会欣然。
    携着明思的手在鎏金的华丽胡床上坐下,太后又让人送了血燕过来,逼着明思同她一道服用。说话间,难免又革出些美容养颜荆
    和和睦睦的用完一盏血燕,宫人服侍着净了口,太后才看着明思柔柔笑问,“思思,你同老十七最近可好?”
    用了纳兰明思这个名字这样久,明思忽然发现,只有两个人会用这样唤她。一思及,便一时怔愣。
    望着太后那美艳面容上的慈蔼笑意,明思噙笑点了点头,“母后不必扰心,我们都挺好。”
    太后却摇了摇首,轻轻叹息着,“你这孩子啊,母后既是问了你,那你就该同母后述述苦才是,哪甲什么都要瞒着呢?母后虽是老了。耳母后也是女人。母后看得出来,你不快活。”
    明思微微一愣。
    “傻孩子”,太后轻轻笑道,眼神怜惜,“母后如今虽不大管事,也懒得管。可一个女人究竟快活不快活,看眼睛便能知道。思思,你方才对母后笑的时候,眼睛却是没有笑的。”
    明思微滞,顿时嗫嗫,又只能无言。
    太后抿唇,眸光柔和,只看着明思笑。
    明思有些赧然地垂了首。
    “无妨的”,太后轻声笑了笑,“母后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皇上昨儿个提了一句,母后才知晓你此番受了惊。这才让缠枝去看看,心里才好放心。如今见你还能对母后笑出来,那说来还不算太坏。眼下不想说,也无事。母后也就是想找人说说话,可皇上宫里那些个,母后也不喜欢。个个都是说一套,没意思得紧。”
    明思抿笑抬首。心里也极喜欢同太后的这般爽朗率性的相处,让她觉得很轻松。
    笑了笑,明思道,“明思不如母后豁达远矣。”
    太后顿时轻笑,笑了片刻后,笑意缓缓收成唇边的一抹淡笑,“母后其实并不豁达。如今这般,不过是岁月催人老,千帆已尽罢了。到了母后这岁数,在意的也好,不在意的也好,都已经过去了。这豁达;不过是因为如今已经没有太多东西能让母后在意的了。”

    第五百四十五章 青丝暮雪(二更LJ盟主灵宠缘+2)

    “想听母后说说么?”太后笑意浅浅。
    太后的语声有些轻柔,却让明思没来由的直觉,太后会讲一个让她有些意外的故事。
    这种直觉明晰后,让她有些微微惊异。
    严格说来,加上这回,她同太后也只见过毒次。她对太后很有好感,也觉亲切。可她也感觉到,太后对她,这种亲切度好像还要厚重一些。她有些不明自
    看到明思眼里的微微愕然,太后又笑了,“想听么?”
    明思不由自主的集了点头,她看到了太后笑意眸光中那份淡淡悠远寂寥。
    侍女重新换了茶上来,太后摆了摆手,一干人等都退下了。
    太后转首看向明思微微而笑,“你同九公主相好?”没想到太后突然提到这个,明思只怔了一下,旋即颔了颔首。不是没看出太后同荣眉之间的疏离怪异,住这个时候,明思觉得没有必要否认。
    “母后也看出来了。”太后笑了笑,“那九公主可同你说过什么?”
    明思微微想了想,便知太后问话的意思,遂道,“九公主极少提她自个儿的事儿,我们在一起玩笑居多。只有一回,九公主让我同她一起去看优昙花树。她说,优昙花开了,她的母妃就会下山来看她。后来我问了一下,她说她的母妃在先帝大行后就上神山,说是等优昙花开再下山看她。”
    明思也大概能猜出几分太后和荣眉见疏离的源头,不过既然太后这般问了,那她也无甚好隐瞒的。于是也就实话实说。
    太后点了点头,淡淡笑了笑,“说来,这丫头也是个可怜的。”顿了顿,“宫里的人都以为哀家厌恨这丫头,其实哀家厌恨的不是她。也不是她的母妃。”
    明思心中微异,静静听着。
    太后施施然起身,大红的纳石失裙裾镶着金边曳地缓缓。她行到一侧窗前,面窗而立,语声轻轻,“哀家厌恨的是先帝。”
    明思悚然一惊,抿紧了唇。
    太后未有转身,临窗而立的纳石失长裙将她的腰身勾勒得极纤细窈窕,单看背影,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一今年逾四旬的老妇人。
    说了那句后,她的背影静默了片刻,语声才幽幽传来,“哀家是突斯长公主。烈儿的舅舅继位时候才八岁,我不放心便一直未招驸马。待是十九岁生辰时,先帝亲来突斯求亲。他奏了七种乐器为我恭贺生辰,皇弟问我喜不喜欢?我没说话,他又送了银箔为底,金缕为字的一张银箔纸上来,上面是一首诗一,‘银笺别梦当时句,密绾同心苣。为伊判作梦中人,长向画图清夜唤真真。,哀家的闺名,便唤作真真。皇弟再问我时,我点了头。三月后,我和亲西胡。大婚之时,他同我说,此生此世绝不负我。那时,他还是西胡的二皇子。他也一直待我极好。大婚后,我两年未孕,他也未纳新人。原本府里的侍妾,也未有子嗣诞下。我心里也难过,他安慰我。后来,第三年,我才有孕,生下了安儿。他视若珍宝。安儿出生后,皇位也到了紧要关头。虽有我皇弟和舅舅的出力,却还是不够。那时,有个部族的族长想投靠他,遣人向他透露的意思。可那族长却有一个待嫁的女驳…他同我笑着提了一下就没再提了。我想了三天三夜后,亲自上门去提了亲。
    一月之后,皇子府便多了一个侧妃。侧妃纳礼那天,他抱着我说,他此生真正喜欢的只是我,他日若登高位,定不相负。这是第一个侧妃。后来,又有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太后的声音很淡,明思却听得心里莫名发凉。她不明白太后怎会突然同她说起同先帝的这般隐秘旧事,可既然都说到了这里,她也大概能猜到后来的故事了。
    太后停顿了须臾,望着窗外的的目光轻轻往上抬了抬,目光似穿过了苍穹,抵达了不知名的一处云端。
    “第一个的时候,心里很痛,却还是要笑着劝慰。”太后的声音淡淡带笑,此刻听着却似无谓,“后来,就没那么痛了。不想笑的时候,那就不笑。再后来,他终于登上了那个位置。他的确给了我天下最大的荣宠,但凡我喜欢的,不消说,都会送到我宫里。可宫里却越来越多人了。因为这个皇位来得不容易,即便是上了位,也未必能安心。岚氏、莫氏、李氏…很多很多。坐上了这个位置有个好处便是,皇子府只能容四个侧妃,而这后宫里,可以有无数的妃位嫔位。我慢慢也就习惯了,不想看的事情就不看,不喜欢听的事情就不听。我生了安儿后也一直未再有孕,他自然需要更多的子嗣。他还是待我极好,可我却不像原先那般看到他会欢喜。宫里的事情我也不爱听,后来大家也不在我跟前提起。就这样到了四十岁生辰,他亲自为我操办,事事亲问,好像我刚则和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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