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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鲁布罗并马房管事还有几个马仆站在一边。
明思的目光在荣烈身上的质孙服上一落,心中即明,这人不是半路回转,便是半途早退的。
见明思一行人过来,荣烈几人转首看来,明思笑了笑,走到跟前站定,含笑介绍,“这是我三嫂、七妹妹明欢、八妹妹明宛,至于这两位——”笑看荣眉明珠一眼,“就不用在介绍了吧。”
明思说完,梁氏同明欢明宛也上前同几人一一见礼。
杨木坎多的脸似乎红了红,跟着荣烈和青石后面也同三人见了礼,虽有些许赧然,话声却朗声利索,“在下杨木坎多,此番叨扰了。”
明珠“扑哧”一声便笑出,打趣道,“你这话该朝明思和睿亲王说才对,怎会同三嫂和两个妹妹说?”
此言一出,杨木坎多脸蓦地涨红,几位女眷也都抿唇笑开。
气氛倒是一刹那自如了许多。
荣烈噙笑道,“既是人都齐了,那便挑马吧。”又看向明思,语声温润,“上回你骑过的那两匹也在,可要去看看?”
明思道,“先挑几匹性子温顺的出来吧,三嫂和两个妹妹都未骑过马。”
荣烈点了点头,朝沙鲁看去示意。
沙鲁会意,便同马房那大胡子管事一同领着马仆朝马厩中间行去。不多时,便牵了六匹马出来。
明思笑看梁氏三人,“这相马咱们是不大会,不过凡事也讲个眼缘,三嫂你们去看看,喜欢哪匹?”
梁氏同明宛对视一眼,虽说了这几匹马性子温顺,可乍见之下,难免有些怯意。明欢却相对镇定些,目光在那六匹马上一一浏览,最后落到一批枣红的母马上,偏头看向明思,“六姐姐,我去摸它,它可会踢人?”
明思抿唇一笑,鼓励地看着她,“从正面过去,别怕,马很聪明的,她知道你没有恶意,不会踢你的。”
明欢抿紧唇,定了定神,缓步上前,走到那马的跟前,先小心打量了下,才轻轻伸手过去在马的脖子上摸了摸。
马的缰绳别抓在马仆手里,明欢的手摸到它身上时,它抬眼看了明欢一眼,又垂下头,前蹄轻轻在地面蹭了蹭,并无其他反应。
明欢欣喜地转首过来,眼里一抹激动,“真的不会踢人。”
见明欢这般可爱表情,众人也忍不住笑了。
明珠笑呵呵道,“你五姐姐说得对,马可有灵性了,你喜欢它,它也会喜欢你的。”
明思也轻笑颔首,“想骑么?”
明欢被夸得粉颊飞红,眸光却晶亮,点了点头,“嗯,我想学。”
明思还未出声,只见站在青石身边的杨木坎多迈了一步出来,看了一眼明思,又看向明欢,“七小姐若不嫌弃,坎多愿教七小姐。”
明思一愣,看了明珠一眼,明珠只抿唇朝她眨眼,明思旋即明了。
明思遂一笑,看向明欢,明欢的脸更红了,回看了明思一眼,朝坎多微微一礼,“那便有劳杨木公子了。”
杨木坎多眸光倏地亮起,笑意满脸的朝明欢走了过去,接过马仆手中的缰绳,偏首对明欢说了一句什么,两人便牵着马朝场中行去。
明思却还有些发愣,心道,她这冰人也做得太顺遂了些吧!又道,这杨木坎多果然同明珠一般性情…一般直接啊…
“三嫂、八妹妹,可要试试?”这时,荣烈笑看了明思眼,温和出声。
明思这才反应过来,看向梁氏同明宛,笑着鼓励。
见场中的明欢已在坎多的帮助下骑上了马背,梁氏眼中也露出些跃跃欲试,纳兰笙含笑过来,“三嫂,我来教你。”
梁氏含笑点头,笑道,“那就烦劳五弟了。”
紧接着,荣烈又招呼其他自去挑马。
明珠早就心动跃跃,闻言也不客气,拉着荣眉便兴冲冲朝马厩行去。一面走还一面笑道,“早就听说睿亲王府中好马多,今儿个非得好好看看不可。”
七皇子小豹子也不甘落后地跟了上去,七皇子兴奋道,“二哥说十七皇叔府里的白狮子骢刚下了马驹,姑姑咱们先去看马驹吧”
明珠道,“真的么?在哪儿”
语声随着人远去。
明思失笑的摇了摇首,转身却见明宛孤单的站在一边,看到明思朝她看来,她羞涩地唤了一声“六姐姐”
明思抿唇一笑,走到她身边,“可想试试?”
明宛朝场中已经骑在马上的三嫂和明欢看了一眼,有些艳羡,却又有一丝畏怕,“六姐姐,我有些怕。”
明思笑着携起她的手,柔声道,“我记得八妹妹可不是胆小的姑娘,其实这马看着高大吓人,可你同它熟悉了,它却是极温顺的。咱们在家日日都难得动弹,这骑马却是对活动身子大有好处。”
明宛咬了咬唇,看了明思一眼,低声道,“六姐姐说得我也明白,可我从那年看六姐姐差点”顿住,“后来一看到马,我便有些害怕。”
第五百六十四章阴差阳错(三更奉上—粉票180+)
明思一怔,蓦地明白过来。
明宛说是是宫选那年,她们去凤庙祭拜归来路上发生的事。她上了三房的马车,马儿突然发了疯,最后明汐明宛逃生,她却差点跟着疯马掉下悬崖。
明思顿时心中了然。
那样的惊骇过后,在尚算年幼的明宛心里,的确容易留下阴影。
明思的心柔软下来,握了握明宛的手,“别怕,那次只是一个意外。你看我如今也不会怕。天有不测风云,人总不能因噎废食。你说天上还会下冰雹砸中人,难道咱们就不出门了么?别怕,明宛,来,六姐姐带你过去看看。”
一面说着,明思牵着明宛朝马儿行去,“告诉你啊,我可喜欢马了。明珠没说错,马是极灵性的。有些马选中了主人,便是一辈子都会忠贞,甚至还有生死相随的。”
明宛听得诧异,两人行到马前,明宛还有些怯怯。但听明思说得柔缓诚恳,不禁看了一眼眼前的马,又望向明思,“真的有同主人生死相随的马么?”
明思笑着颔首,想了想,“我看过一本书里就写过一个故事。乱世之时,曾出了一个很了气势不凡的英雄人物,带着他的部下打了不少胜仗。最后,他却因为犯错而兵败被围困江边。渡过江,他便能领着残部退回老家。可他觉得无颜见父老,在江边横刀自刎。临死前托付他的部下将他的爱马带回故乡。结果,他的部下载着他那匹乌骓马到了江心时,那匹马却哀鸣一声后,投江殉主而去。”
明宛睁大了双眼,听得满目感动惊异,喃喃轻声,“真是可惜啊”
明思伸手抚了抚跟前的黑马鬃毛,抿唇轻笑,“现在该觉得马没那么吓人了吧?”
明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鼓起勇气也跟着摸了摸马儿的鬃毛,这几匹马本就挑的极温顺的,马也察觉两人并无恶意,故而也极乖顺的任凭两人触摸。
一旦接触了,心里的障碍便消失不少,又受了明思所讲故事感染,明宛摸着摸着胆子也大了。抬首再一看,明欢同梁氏已经骑着马迈着步子小跑,明宛又无形中增加了些勇气,“六姐姐,我不怕了,我想学。”
明思方想开口说“我教你”,却被荣烈上前一步出口打断,“不如有劳青石兄教一教八妹妹?”
明思到了口边的话一顿,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两人。
其他人骑马的骑马,看马的看马,自己同明宛说了这许久,却没注意到荣烈同青石一直站在身后。
可是——让青石教明宛?
明思是清楚青石是有轻微自闭症的,而且,青石对陌生女人多少是有些疏离和心理障碍的。明思也有注意到,从青石今日来到此刻,他都未真正开口过。即便是方才大家见礼,他也是神情淡淡略颔首便过了。
这一听荣烈开口,明思便心里不觉有些蹙眉,不由地朝青石望去。
果然,青石身形未动,神情也未变,却只是不出声。
荣烈又噙笑温和看向明宛,“青石兄乃是将门虎子——八妹妹,可愿让青石大哥教你骑马?”
明宛脸红了红,看了明思一眼,还是上前一步,敛衽一礼,“青石大哥若不嫌弃明宛愚笨,还请收下明宛这个徒弟。”
青石身形微动,抬首起来,深深地盯了一眼荣烈,默不作声地上前从马仆手中接过缰绳,也不说话,便直直牵着马朝场中行去。
明宛呆了呆,朝明思看来。明思只得扯开一个笑脸,柔声道,“青石大哥人很好,只是不大爱说话,去吧,别怕。”
明宛跟着青石离去后,明思的脸沉了沉,瞥了荣烈一眼,抿唇不语。
荣烈见明思这般神情,便知她心中定是有些生气,心下也微有悔意。
他此举也非预谋,而是方才明思同明宛说话时,青石一直定定看着明思,未曾一瞬转目,明思两人自是不觉,他却看得清清楚楚。又想起上回青石的那番挑衅,一时心中不快,在明宛开口道想学骑马后,便趁机出言相激。
明思心中着恼,也不想说话,转身就朝马厩行去。
这时忽听场中明宛惊叫一声,明思倏地转身,正见明宛从马上跌落下来!
“八妹妹!”明思一惊,飞奔过去。
荣烈却先一步,掠开身形飞驰而去,拉住了缰绳。控制住马后,他朝一边正呆愣的青石低喝道,“还不把人扶起来!”
明思却已经赶到,赶紧把明宛扶了起来,“八妹妹,可有伤着?”
“六姐姐,我没事。”明宛脸色有些白,却强笑着扶住明思的手站起,“是我自己没踩稳马镫,没伤着。”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骑装,“可惜了这身衣裳,被我糟蹋了。”
明思上上下下的打量,又伸手摸了摸明宛的手肘各处,见的确没明显的伤势,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衣裳算什么,你若喜欢,屋里还有,只管挑就是。”
“八小姐的衣裳,我赔。”青石忽地低低出声。
明思看他,脸色却是比明宛还苍白几分。明思这才想起,方才明宛落马那一刹那,青石好像是想伸手,最后却没伸出去。
这时明欢坎多和梁氏纳兰笙也都过来了,梁氏看了看明宛的确无大碍,连忙打圆场笑道,“八妹妹没事儿就好,这学新技艺,受些惊吓也好,多吓吓,胆子也就大了。”
明宛也配合,脸色虽还有些白,也强笑着,“嗯,就摔下来的时候有些怕,现在不怕了。”
这番惊动也将马厩中的明珠荣眉引了出来,见得场中情形,大家心里也有了底。明珠看了一眼青石,却不忍责怪,最后只歉意的看向明思。
见明珠这般,青色的面色愈发难看,抿紧了唇,垂眸不语。
明思心里也不好受,却只能顾一头,扶住明宛道,“你们先自便,我陪八妹妹回去换身衣裳。”
梁氏身为长嫂这时候自然不能不管,“我同两位妹妹一同去。”
明思笑着颔了颔首,又朝纳兰笙使了个眼色。纳兰笙余光看了一眼青石并一旁脸色同样不大好看的荣烈,心中霎时几分明了,朝明思会意的回了个眼神,表示明白。
明思同梁氏带着明宛回到主院,脱了衣裳检查,倒没什么大伤,只一只膝盖和一条小腿部位有些刮痕。明思仔细地按了按骨头,明宛皆笑说无事。
明思同梁氏这才放下心来。
待明宛换了衣裳,梁氏才问怎么回事。
明宛有些不好意思,道,“青石大哥说了如何骑马,我觉着自己听明白了,便上马,却没踩好马镫,马一动,我便滑了下来。”
梁氏愣了愣,愣了一瞬问,“他没扶你上马?”
明宛垂首赧然,摇了摇首。
这也在明思预料当中,遂心中叹了口气,歉意的看向梁氏,“三嫂,青石大哥性子有些古怪,平素从不同女子往来。此番,应不是有意的。”
明宛看了明思一眼,也低声道,“我看得出,青石大哥不是有意的。我摔的时候,他好像也是想接住我的。”说着,脸也微微发红,说完又轻声追加一句,“六姐姐别多想,我不生青石大哥的气,是我自个儿笨。”
经两人这一说,梁氏也差不多明白了经过,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苦笑叹息道,“还好没出大事,方才可真吓到我了。”
这样一段插曲过后,接下来还算顺利。
明思同梁氏替明宛擦了药膏,也换过衣裳,明宛怕坏了大家兴致,便提议回去。
三人遂又回了马场。
马场上,众人这时都挑好了马,在场上好不热闹,只荣烈一人负手站在场边,神情淡担
明思目光梭巡,又在马厩中看到了纳兰笙同青石的身影,心下顿时稍安。
明宛朝马厩中看了一眼,咬了咬唇,对明思和梁氏轻声道,“三嫂、六姐姐,我想过去同青石大哥说一声。”
明思蓦地一怔,明宛的脸却又红了,明思心里一叹,朝明宛露出笑意,轻轻颔首,“去吧。”
明宛抿唇一笑,转身款款行去。
梁氏也朝明宛笑了笑,待明宛离开,她却微微颦眉,迟疑地看了明思一眼,压低了声音,“六妹妹,那青石是右柱国家的大少爷是吧?”
明思轻轻颔首,却是未言语。
梁氏也不再说话,却只微微一叹。
一干人热闹到午时,这才撤退。
女眷们回主院换装梳洗后,又一道到中堂偏厅用膳。席开两桌,因有七皇子和小豹子不时逗乐,再加上女眷这边大家也熟稔起来,气氛也算基本和乐。
午膳后,三拨儿客人也就纷纷道谢告辞。
明思同荣烈一道将人送到府门外,待三拨儿人分头离去,两人方回转。
明思心里有些不好受。
青石一直都未再出过声,表情中多少有些沉郁黯然。明思原本是想寻机会同他说些话,可也没寻到合适的机会。
明思也未乘轿,只默默地转身朝内慢慢行着。
第五百六十五章 醋海生波(一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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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直直前行,荣烈一言不发的跟在身后。
帽儿愣了一瞬,落后一步跟在两人后面。
一路静默的走到主院院门前,明思停住脚步转身,眸光静静淡淡地看向荣烈,“有事?”
“你生气了。”荣烈停了一瞬,淡淡陈述。
明思瞥了他一眼,转身进了院门。
帽儿看着荣烈,荣烈瞟她一眼,帽儿赶紧移开视线。
荣烈唇角微微牵了牵,迈步而入。
明思已经进了书房,语声平静的唤帽儿研磨。荣烈却扫了帽儿一眼,将帽儿定在廊下,自己迈步走了进去,将门关上。
行到书房门前,拨开珠帘,明思站在书案前眉头微蹙,“帽儿呢?”
荣烈施施然步入,隔着书案一角站定,相距不过一臂,灼灼注视,“今日是我惹恼了你,可前几日呢?头晚还好好的,第二日起来便变了模样,又是为何?”
明思看了他一眼,羽睫垂下,将桌面上的素宣铺开,用镇纸压好,然后挪过砚池,取过砚池旁的玉碗朝砚池内倒了些水,准备自己研磨。
伸手去取墨条时,荣烈一手握住她的手腕,目光盯着她一霎不霎,神情绷紧,眼底似有隐怒,“杀人不过头点地,便是圣旨降罪也该有个名头——你总不能让我这样不明不白!”
明思的目光在两人手腕相接处一落,眸光似颤了颤,默然半晌,她轻声道,“我从未应过你任何话,应算不上违诺吧?还是说,你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或者说,你想达到的目的,不管怎样,不管使用何种手段,你都一定要达到。”
明思的语声很轻,语声也很平缓,荣烈却听得几不可查的身形一震,眸光倏地一闪,然后微嘘,一霎不霎地紧紧盯着明思的脸,语声却低沉,“你这是说我自作多情,还是说我不择手段?”
低沉的语声有些压抑,却听不出更多其他的情绪,但握着明思手腕的右手却未松开,目光仍不转,紧盯明思的双眸。
明思沉默。
“我对你还不够么?”荣烈的声音如从喉间溢出,眼底一抹暗沉,“我荣烈活了二十有三,从未对一个人这般费心费力,就连对我母后——也不曾这般过依顺谦让过。你还想我如何?”
说到最后一句反问,已是一字一度。
因是穿的朝服,荣烈的一头长发编成了一根长辫,整齐服帖的顺在脑后。长发梳起,将他整个面部轮廓十分明晰的凸现出来。随着他此刻绷紧的面部表情,脸侧和下颌的线条愈发菱角鲜明的凌厉。
半开的窗扇,明朗的阳光投入,正正映在他的侧脸,照出亮色。这一刻,只见浓眉如刀削,而面上其他五官也更显深邃,整张脸如同陈列在殿堂的最完美的神祗雕塑一般,俊美无俦却又给人无形的凛然压迫。
明思抬眼看着他,唇角笑意似有似无,语声也轻缓,“若是我不回应,不答应,不愿意——你会如何做?你前些日子的耐性,会持续多久?若是我永远不应你,你会做什么?”
荣烈的眸光一瞬间深幽,瞳孔收缩了一刹又舒张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明思静静地望着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喜欢谁是自己的权利,不喜欢也是自己的权利。没有谁说,他喜欢了别人就要求别人一定得接受。如果我拒绝你,你会如何做?”
荣烈看着明思的眼睛,眸光闪了闪,忽地低声沉沉,“你怕我对你用手段?”
明思垂下眸光,唇角似弯未弯,“你的确是一个很会用手段,也很擅于用手段的人。这一点,你我心里应该都有数。”
荣烈慢慢地放开明思的手,明思缩回手,轻轻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神情淡然。
“你觉得我一直都在对你用手段?”荣烈轻声问。
明思默然片刻,抬眸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应该说不完全是这个意思。”看到荣烈眼中的不解,她轻轻一笑,“你方才说你从未对人如此依顺谦让过,我没有不信。可是,那是真正的你么?”
荣烈一怔,眸光渐渐深邃。
明思唇角弯起,清眸若湖澄净清澈,顿了一瞬,她轻轻摇首,“那不是真正的你,更加不是本来的你。睿亲王桀骜孤高,生性不驯,自视过人。如何能对一个女人无论对错皆千依百顺,事事谦让,甚至于连对她身边的丫鬟也温言相待?荣烈,你不觉的难受么?你本不是温润如玉的性子,更非规行矩步的脾气——人能戴着面具忍让一时,却难有能忍让一世的。何况,看的人也会心中忐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