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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说清楚,可我知晓是不同的。我知道他心中有很多苦,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他快活,不想他留在那样复杂的地方。虽然猜到几分结果,我还是开了口。其实当时也未想许多,那样想,便那样开口了。不过,他还是没有答应。我原本以为日后也许再无相见,没有想到兜兜转转这样一圈,世事变迁巨大,他没有同我走,我却回到了这里。”
明思的话说得并不十分清晰,但荣烈却能听明白了。不仅明白,他还能感觉到连明思自己都未察觉到的一些东西。
明思的性格他很清楚,若是对路夜白丝毫无好感,明思是不会那样开口的。也许,在当时,明思对路夜白还未达到男女之情的地步,但多少是有些情愫在其中的。
若是路夜白应了…
想到此处荣烈心房一紧,蓦地躺下身体一把拉过明思揽入怀中环住,语声柔润,“好了,我明白了。你也累了,睡会儿吧。”
明思点了点头,偎依在他怀中闭上了眼。
荣烈垂眸看了一眼明思的睡颜,眼底掠过一丝沉思不解——他也是男人,自是看得出路十三对明思的情意绝非普通。而路十三这人甚至比秋池司马陵更简单纯粹,无家世拖累也不贪恋权势。若他未有猜错,明思不少信息皆是来自路夜白处。路夜白既是相帮明思至此,也可算是抛却了身家性命——那他为何会拒绝明思呢?
荣烈想不明白。
大夫人给明柔置办的这处温泉庄很是不错。甚至不比纳兰侯府在西山的温泉别院差。温泉眼虽只一处,但水量极大。被引到相邻的两个院子,以供男女客分开使用。
用过晚膳后,荣烈明思便分别引着男女宾各走一路去泡温泉。
如今十一月初的天气,泡温泉正当舒服。
明思同梁氏荣眉六人着一件轻薄裙衣下到池中,池子虽不大,但六人下去也不显拥挤。六人中明珠个头最高,坐在池中便露出了一半多的胸部曲线。水湿了轻帛,曲线甚为傲人。
荣眉和明珠都是头一回泡温泉,更别说是这般多人一道。
见得明珠傲人的曲线,荣眉低头看了看自侵入水中的小笼包,再抬头看向明珠,不觉便带了惊叹,“明珠,原来你的这么大啊?”
梁氏并明欢明宛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身材也不算高,都是尽力将身体藏在水中。闻言先是一怔,便齐齐朝明珠望去,这一看,才明白过来荣眉的意思,顿时掩嘴忍笑。
明珠一愣,旋即面红,掩住胸口,嗔道,“姑姑——”
荣眉的目光又从其他几人胸前一一扫过,虽是藏在水中,但多少也能看出些形迹,最后看到身边的明思,眸光又惊亮了一下,最后她眨了眨眼,“你们都比我大呢”
梁氏几人面薄,被荣眉一看都掩住胸口,又忍不住笑。梁氏抿唇道,“公主你还小,女子一般要及笄后才会长,公主莫要心急。”
荣眉用手拂着水玩儿,泄气道,“我马上就十五了呢,可我这一年都没长过个子了。”
明思也觉这丫头好玩,怎么突然对这个担忧起来了。遂笑道,“眉儿怎了?每个人都不同,高矮胖瘦也没什么关系,今日怎突然忧心起这个了?嫂嫂说的对,你还小呢,男长双十,女长十八,以后会长高——”说着抿唇轻笑,“该长的地方都会长的。”
明宛也略带羞涩的安慰荣眉,“公主莫急,我也是过了十五才长的。”说着看了明珠同明思一眼,扭捏道,“不过我可能也长不到郡主和六姐姐她们那般大”
见众人都宽慰自己,荣眉也有些过意不去,遂抬首促狭一笑,“我无事,不过往常日日同明珠一起,却不知明珠这般大,有些吓到了罢了——”说着偏首朝明珠眨了眨眼,好奇道,“明珠这般大,走路时可会累?”
明珠蓦地噎住,脸红过耳,伸手便扑过去哈荣眉的痒,“姑姑你太坏了!”
见明珠扑来,荣眉身形灵巧的一转便朝明思身后躲去,笑着惊叫,“思思姐姐救我——”到了明思身后便朝明珠拂水,明珠顿时湿了满头。遂不甘心的拂水还击,却淋了明思和身边的明欢一身。
明思也玩兴大起,遂拂水先还了明珠一身,又淋了身边的荣眉一头。
荣眉大叫,“思思姐姐,你怎么淋我?咱们是一伙儿的啊!”
“你这丫头祸水东引——害我淋了一身,我不淋你淋谁!”明思说着又淋了荣眉一身。
明珠大笑叫好,结果又被明欢淋了一身,明欢笑道,“六姐姐帮郡主,我帮公主!三嫂,八妹妹你们也赶紧挑边——”
梁氏也被殃及池鱼淋了半身,闻言便笑,“好,那我同郡主一边,八妹妹,对不住了——”说着便一捧水淋到身畔的明宛身上。
明宛连连惊叫,躲向一边,却正好被明思拂过来的水泼了一身,她忙不迭掩住头脸,大叫,“六姐姐错了!我是你们这一边的!”
众人顿时大笑。
下一瞬,池中便水波激荡,水花四溅。笑声惊叫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相邻的院子里,温泉池中的五大两小六个男子却是安静得紧。但两个院子本是相邻,那边一闹腾,这边便听得动静。
七皇子和小豹子对视一眼,再看这边半晌都安静无声的冷清,顿觉落差极大,心痒难耐。
小豹子贴近七皇子的耳朵,悄声道,“她们在打水仗”
语中不乏羡慕之意。
那边的水声欢笑声极清晰,七皇子也猜到了,偷觑了一眼靠在池边懒懒闭目养神的荣烈,低声叹气道,“可惜咱们是男的,不好过去玩儿。”
小豹子也叹气,“还是有十七皇嫂在有意思”又颇感概的总结道,“烈哥哥真有本事,那些个皇嫂还有你那几个哥哥家的都不及十七皇嫂本事呢!”
七皇子破有同感的颔首低声,“就是!十五叔纳了十几个媳妇儿,个个都无趣得紧,每天还吵吵闹闹,可烦了!”
两孩子在一边低声说话,自以为声音小,可池子并不大,五个男子听得清清楚楚。
扬木坎多同纳兰诚不觉失笑。
荣烈唇角也现出一丝似有似无笑意,忽地睁眼看向两人,“不想泡就上去,同布罗说一声,把东西备好,我们待会儿就过去。”
七皇子一愣,蓦地惊喜,“十七叔,后面还有玩的?”
小豹子反应没有七皇子快,这一听也明白过来。七皇子的意思是荣烈这后面还安排了好玩儿的。顿时精神一振,眼巴巴希冀的望想荣烈。
荣烈懒懒瞥两人一眼,“若没有,岂不是让你们说我无趣——还不快去。”
两小家伙一听霎时眉开眼笑,一迭声应了便利落的起身,抓起棉巾抱在怀中便朝房中跑。
待这两小子离开,荣烈才朝纳兰诚三人一笑,“让人弄了一只鹿来烤,待会儿上去正好喝几保”
纳兰笙朝外间欢笑声的方向望了一眼,转首回来面上也是明朗笑意,“好。”
纳兰诚顺着方向也望了一眼,回首笑看荣烈,“六妹妹是个有福的。”
一旁的青石闻言看了荣烈一眼,又垂下眸。
荣烈笑得极温润,“我才是有福的那个。”
纳兰笙看了四人一眼,眸光微闪了闪,温和道,“咱们左右也没她们热闹,不如先上去喝一盅。”
待明思六人起身打理齐整,莲花便笑道,王爷他们在花园中已经烤好鹿肉相侯。
六人折腾了一个大半个时辰,笑也笑够了,累也累了,肚子也正当饿了。一听荣烈还安排了烤鹿肉,正当合意惊喜。
到了园中便闻到空气中飘动着的烤肉特有香味。走近一看,几个男子各据一案,正在轻声笑谈。七皇子同小豹子坐在一张案上,对案上的点心毫无胃口,只拿眼瞅着微火烘烤着的鹿肉。
见得明思一行人来了,七皇子顿时兴奋,“可以吃鹿肉了!”
明思霎时明白,定是荣烈发话要等她们来了才开动那烤鹿肉。
遂一笑行到荣烈案前,荣烈噙笑伸手牵了她在身边坐下,语声带笑,“玩尽兴了?”
“嗯。”明思抿唇而笑,一张小脸眉眼晶莹若剔透,“好玩极了。”
荣烈呵呵轻笑,转首吩咐下人将鹿肉切片装盘。
待鹿肉装盘上来,荣烈夹了一片到明思的碟中,“尝尝,这是用突斯国的法子烤的,同咱们西胡的烤法不同。”
明思夹起咬了一口,只觉鹿肉极入味,且鲜嫩无比,其中几味调料似乎还是自己从未吃过的味道。似辣非辣,又有一种回甜的鲜香在里面,十分之美味。
“好吃么?”荣烈笑问。
明思连连点头,“好吃,太好吃了。”忽地想起了上回的烤鱼,“上回咱们去澄湖,你那鱼也是用的突斯国的法子烤的么?”
“那回的调料少了两味,”荣烈颔首笑道,“今日是齐全的。喜欢就多吃些,鹿肉温补,对你身子好。”
说着又替明思夹了两片放在碟中,自己却不动,只笑吟吟地看着明思吃。
明思朝他一笑,轻轻柔声,“你也吃啊。”
话方说完,便听身侧传来低笑。
明思一怔,转首一看却是荣眉同明珠,两人望着她同荣烈,两人面上皆是一般的笑意戏谑。再一看,而对面的梁氏明宛明欢也都忍笑的望着他们这一桌。
明思顿时有些脸红。
荣烈却大方之极,笑看众人,“这是按突斯国的方子烤的,大家都尝尝。突斯烤肉堪称一绝,若吃得惯不妨多用些。”
荣眉却促狭,“十七皇兄可真偏心,何时带了思思姐姐去澄湖烤鱼也不说一声。”
明思抿唇不语,荣烈含笑看了明思一眼,道,“也只去过一回。下回若再去,再叫大家伙儿一道。”
众人也都笑了,只青石垂着眼帘未有出声,只静静夹了一片烤鹿肉慢慢吃着。
梁氏笑道,“今日这般高兴却可惜无琴。”
明宛好奇道,“三嫂要琴做什么?要奏琴么?”
“不是我奏,”梁氏抿唇而笑,望着明思荣烈,“我还没过门时便听人说,六妹妹同六妹夫曾在御花园两人一琴同奏。人家都说天衣无缝,堪称天籁——今日有美酒佳肴,若再能见识见识这天籁琴音,便真个是不虚此行了!”
一旁一个正伺候的仆妇笑道,“三少奶奶可说错了——庄子里东西虽不算齐备,这琴倒是有的。”
明珠一听,“有就好,还不快些取来!”
荣烈笑看明思一眼,明思抿唇一笑,朝他点了点头。
不多时,琴便取来,设了琴案摆好。
荣烈明思站起走到琴案前坐下,还是如同太后寿诞那般男左女右并肩。
荣烈朝明思一眼,轻声带笑,“还是你主。”
这句话勾起往事,但此际心境已是不同。明思听在耳中也只觉心中满满皆是甜蜜,遂抿唇一笑,颔首。
两人同时抬起一手放在琴弦之上,明思凝神片刻,便先拨动了琴弦,清越琴音顿时鸣起袅袅。余音未绝间,荣烈紧随其中拨出一声悠远的琴音。
两厢配合分毫不差,宛若一人所奏。
接着,流水淙淙般的琴声便流畅从两人指下倾泻而出。优美的琴声在夜色中更添了一分让人心醉神迷的空灵之感,众人不知不觉地便随着琴声闭了眼,只觉眼前宛若有一副极美的江景月色画卷展开…
一曲终了,众人在余音中闭目良久才睁开眼。
除了荣眉同七皇子小豹子,其他几人都是第一次听闻两人合奏。
也在这一曲终了后,众人才真正明白何谓真正的心神相通,珠联璧合。心绪还随着方才的琴声震动,再一见眼前这双风姿出众却有出奇相配的璧人,顿时心生感慨无数。
“原先便听过神仙眷侣这四字,”梁氏感叹而笑,语意由衷,“如今方知,这四字竟是真的。”
明珠惊愣了半晌,最后用余光看了一眼一旁怔愣失神的青石,才服气般的一笑,端起酒杯朝两人一举,豪气道,“听了你们的曲子,我也不会弹这琴,就敬你们一豹—祝你们二人白头到老!”
一旁早有见机的下人端了荣烈明思案上的酒杯过来奉上。
荣烈取过酒杯,递了一杯给明思,端起朝明珠一迎,“多谢!”
言毕,便同明珠同时饮尽。
明思一笑,也跟着将酒喝了。
荣烈让下人将酒满上,端起迎向众人,“今日皆是至亲好友,荣烈敬诸位一杯!”
众人笑着端杯起来,荣烈朝众人一笑,仰首先干为敬。
敬完了酒,两人回到案前,扬木坎多同明欢起身带笑,又敬了两人一杯,而后又敬纳兰诚夫妻。
梁氏酒量浅,喝了两杯便有些上脸,便告罪回了房。明宛也陪着一道下去了。
明思也不敢多喝,只含笑陪坐,慢慢吃着那烤鹿肉。
到最后便是几个男子在一道喝酒,女将中却只剩明珠一个还有些酒量,偶尔喝上一杯,其余几人便是只做看客。
气氛打开了,话头也就打开了,大家也寻了些话题闲聊下酒。
扬木坎多忽地端起酒杯朝明思举杯,“王妃我扬木坎多敬你一杯!”
明思一怔。
扬木坎多身畔的明欢抿唇一笑,“六姐姐,他在家中常说六姐姐虽是女子,却是真正的女中巾帼。”顿了顿,又道,“若非他说给我听,我还不知六姐姐当日在金銮殿上有那般风姿。”
扬木坎多笑看明欢一眼,笑容爽直的望着明思道,“王妃的话说得再对不过了!胡人汉人都是一样的,大家都是父母生养,胡人有好人,汉人也有好人——胡汉一家,此言甚好!王妃我敬你!”
明思明白过来了,荣烈笑着将酒杯递给明思,轻笑低声,“再喝一杯吧。”
明思接过酒杯朝扬木坎多回迎一举,便将酒饮尽。
扬木坎多喝完了酒,又倒了一杯,笑声爽朗,“本还想敬王妃一杯,谢王妃成全了我这般好的姻缘,不过王爷都说再喝这一杯,那这杯便我独饮谢过吧。”
说完,便仰首饮尽。
众人皆笑。
明思先前喝了三杯,再喝了这一杯便有些晕晕的。荣烈察觉后轻声笑道,“下去歇歇。”
明思也不勉强,遂朝众人道了声,便退下。
莲花扶着明思回房,问可要歇息,明思摇了摇首。虽有些酒意倒还没到醉的地步,荣烈未回来,她也不想睡。便让莲花打了温水来擦脸清醒。
莲花打了水后又奉了醒酒茶给明思喝了。
洗了脸喝了茶,明思清醒了不少。坐了一会儿后,便起身朝外,打算在院子附近走走,散散酒气。
第六百一十三章夜闻述情
(一更)
留下莲花在院里候着,明思带着灵珊朝外行。
走到隔壁的园中,夜风便起了。本是散酒气,结果被夜风一吹,反倒是更晕了。
灵珊见状便替明思裹了裹披风,“王妃,那边有个亭子,去坐坐可好?”
明思颔首,两人便到了北角的小憩亭休息。
灵珊放下竹帘挡了风,“王妃可好些了?”
明思一笑,“嗯,你也坐坐吧。”
灵珊笑了笑,在围栏椅上坐下。
“你原先在针线房伺候?”明思同她聊天。
灵珊点头,“进府时在内院做了两年庭除,后来范嬷嬷就让奴婢去了针线房。”
明思看过她做的活计,虽是针法普通,但的确是基本功扎实,还有些灵巧的小心思。在胡人绣艺中算是极不错,也甚有天赋的。
遂笑道,“那现在可习惯?”
“怎会不习惯?”灵珊笑答,“王妃脾气好,院子里的姐妹待人也和气。活计也轻松,奴婢都觉着自己进了福窝了。”
明思笑看她,“怎么不说王爷?”
灵珊回答得极老实,“王爷原先也不让丫鬟们近身伺候,范嬷嬷说了,只要咱们不犯王爷的忌讳,一切听王妃的吩咐就成。”
明思一怔,笑道,“王爷什么忌讳?”
灵珊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原先在王庭的时候,听说有人在王爷换衣时进去伺候,被打了十板子后来送了人。”
明思愣住,须臾,“什么人?府里的丫鬟?”
“不是,”灵珊摇了摇首,迟疑片刻,“是后院的。”
明思明白了,是荣烈原先的伺妾,遂颔了颔首,又问,“你同颚敏原先可识得?”
灵珊点了点头,“识得,不过也只说过几回话,不算极熟。她是伺候外院的,不是针线房的。”
明思笑了笑,“那如今相处可好?”
“挺好的。”灵珊颔首,“她脾气好,也比奴婢会说话。原先在外院的时候,就没听人说过她一句闲话。她平素也爱帮人,性子大方,不爱计较。大家都挺喜欢她的。奴婢同她识得,也是有一回我送活计出去,结果不小心半路掉了一件,若不是她给奴婢送来了,奴婢就要受责罚了。”
明思微微一笑,“那这丫头还真不错,可惜那样小就没了爹娘,怪可怜的。”
“嗯,奴婢至少还有娘和几个兄弟姐妹。如今虽是隔得远,可平素一两月总还有个书信。就算见不着,这心里还是安心的。”灵珊语声里充满同情,“奴婢有一回见着她躲在园子里哭,看着也可怜呢。”
“哭了?”明思微愕然,“何时的事儿?”
“挺久了,”灵珊蹙眉想了想,“约莫有三年多了,好像是她刚进府的头年。哭得挺伤心的,想是想爹娘了吧。那时好像是望亲节刚过,大管事放了话,让府里有亲人的都可探访相见一回。奴婢见了我娘和妹妹回来在园子里头碰见的。不过那时奴婢同她不熟,也不好说话就走了。后来隔了一年多她给奴婢送那掉了的活计,奴婢才认出是她的。”
三年多的前的望亲节?西胡的望亲节是九月月圆的头一日,也就是九月十四。
明思轻轻颔首,陷入了思绪。
想了一阵颚敏后,她的思绪又转到了另一件同丫鬟相关的事上。
那个去京兆尹报信的丫鬟定然不会是秋府的,可不是秋府的丫鬟又要冒充秋府的名头,显然是怕被人知晓真正身份。
明思怀疑过云芳。但又觉不对,首先云芳的手是断过的,按秋老夫人的脾性,既然打断了她的手,那定然不会舍得下本钱给她治得完好。其二,云芳若真要恨,也是恨她和秋老夫人,对秋池,云芳是有感情的。
可不是云芳,那秋府其他的她没见过的丫鬟可能性也不大。
做这样的事,一是为仇恨,二是求赏。
秋池平素虽不假颜色,但也从未苛待下人。仇恨定然是不可能,但这人报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