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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须臾,明思轻声,“那我也要去!”
“不行,雪山酷寒犹胜王庭,”一向对明思千依百顺的荣烈这回却是异常坚决,“你不能去!”
明思蹙眉咬唇,“你不是说一定能采到么?我为何不能去?”
荣烈摇首,只是不允,“旁是事皆可依你。可此事不行。如今正是最寒之季,王老也说了,你的寒症已是再三反复绝不能再受寒。此事万万不能允你。”
见荣烈这般无余地的回绝。明思顿时气恼,“你不让我,那我也不让你去。”
荣烈蓦地低笑,手指勾起明思下颌,“原来娘子这般舍不得为夫?”
明思粉颊微红。“是又如何?反正你去我就要去!”
荣烈却打起了太极,呵呵轻笑,将明思一抱而起,“已经晚了,为夫还是抱娘子早些安歇吧。”
熄烛上床,荣烈不愿明思再提此事。挥手纱帐一落便低头向明思吻去。
明思心中还在着恼,一偏首躲过,几分小儿女娇态。“我不管,我就要去。”
难得见明思这般耍赖,荣烈喉间闷笑,可此事他实不能依她。
闷笑后,身子一翻躺平。将明思揽入怀中,懒懒轻笑。“娘子既不要为夫伺候,想是今日累了,那就只能安歇了。”
言毕,真的就闭上了眼,一副欲安然入睡状。
明思又羞又恼却也拿他无法,只能磨磨牙,另谋他途。
翌日一早醒来,终是一夜安稳,未有人来相扰。
明思心里安定了几分,看来三夫人昨夜应是平稳渡过了。
用了早膳,明思遣如玉过去昂山院向纳兰笙探问,纳兰笙带了张字条回来,“一切尚好,莫要扰心。”
明思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如玉悄悄告诉明思,“听说五小姐要留在府中为三夫人侍疾。”
明思听后只晒然一笑。
既是如此,明思也准备回王府。
出嫁女儿在家中始终不方便久留,何况还有荣烈在。
四房众人也知此理,故而虽是不舍还是未出言挽留。
夫妻二人拜别老太君老侯爷后便启程回府。
不多时就回到王府,这才知晓二皇子等几位皇子递了帖子,道明日上门。
荣烈是长辈,又是嫡亲的叔叔,几位皇子上门拜年也是惯例。
皇子身份不同,要招待除了各种安排用心其他譬如安全礼仪方便也是非同小可,作为当家主妇,明思自然又是一番忙碌。
这一番忙碌反倒让明思无暇顾及大雪山之事。
荣烈也开始着手安排大雪山之行的出行事宜。
大年初四,几位成年皇子便携家带口的来了。
明思有条不紊的接待,礼数周到,招待周全。几位皇子皇子妃对府中别具匠心的布置大为欣赏,尤其是几位皇子妃拉着明思将处处新奇都问了个详尽。、明思耐着性子详细解说。
自然是宾主尽欢。
送走了几家贵客,明思微有诧异,几位皇子都来了,太子殿下却没来。
念头一闪而过想问荣烈,荣烈却被沙鲁布罗二人请走,想是有公事要商讨。
明思也就将此事放下,开始琢磨起让荣烈改主意的法子。
想跟荣烈去大雪山,当然也有不舍分离的这个缘由在。可同荣烈一样,在听到荣烈开口道要亲自前去那一瞬,明思便生出一种想要同去的想法。
这种想法极是强烈,除了舍不得这个理由,明思觉得自己也有故地重游的念头。
她同荣烈这份姻缘的源头,真正说来是在大雪山。
在府中呆了这般久,在听到荣烈要去的那一刻,她先是不舍,而后便是这个念头。
明思极少对什么事固执,可一旦固执起来,便有一股韧劲儿。
此际也是一样。
坐在房中,她捧着茶盏时而蹙眉时而咬唇——她就不信自己想不出让荣烈松口的法子!
帽儿坐在一旁替孩子做小衣裳,见明思似颦似嗔的变幻神色也不像是在生气,不禁生奇,“小姐,你脸色怎奇怪得紧?可是有什么为难的?”
明思抬首。暗暗清了清嗓子,“你同沙鲁可有拌嘴过?”
帽儿偏首想了想,摇首,“没有。”
这么甜蜜?
明思失笑,又问,“那可有沙鲁不同意你的话的时候?”
帽儿又努力想了想,点头,“有啊。”
“那你怎办?”明思追问。
帽儿回忆了下,“也不怎么办啊?有时我听他的,有时他依我。我们都是小事。听谁其实都一样。”
就知道问这丫头是白问!
明思泄气。
“小姐好好地怎问起这个?”帽儿又福至心灵了,眼神一亮,几分好奇。“难道小姐有什么主意王爷不肯?”
这丫头…
明思无语了。
看着帽儿那极度八卦的闪亮目光,明思无奈的点了点头。
帽儿激动了,将椅子挪近了些,“那此事是谁有道理?”
明思笑着叹气,“你难道不知夫妻间有些事本就无谁对谁错么?”
这话也在理。
帽儿赞同的颔了颔首。又道,“王爷不是一向最依小姐么?小姐多说些好听的不就成了。”
哪里这般轻巧?
明思摇首无奈,“我试过了,不成。”
帽儿一怔,眨了眨眼,“那小姐再加些手段。男人对自个儿女人心最软,定是能成的。”
加些手段?
明思眼神顿时新奇怪异,似笑非笑的打量帽儿。“你用过哪些手段,说来听听?”
帽儿一滞,下一刻便面红扭捏,“小姐也是成了亲的人,又比我聪慧百倍。哪里还用问我?”
“三人行必有我师,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我为何不能向你讨教?”明思抿唇。眸光也惊亮八卦起来,催促帽儿,“快说快说。”
帽儿红着脸,期期艾艾,“黑大个儿不听我时,我若亲他一口,他便啥都应了。”
只亲一口就投降?
这底线也太低了吧,简直等同于无!
不过也挺可爱的…
明思“扑哧”一声笑开,帽儿顿时羞急,“小姐让人说又笑话人,真正可恶了。”
明思马上噤口,做出一副正经模样,“好了好了,是我错,我不笑了,不笑了。”
还没说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帽儿羞了半晌也忍俊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对了,小姐不是让多木管事准备了那曲子么?”笑过之后,帽儿又替明思谋划起来。
明思点了点头。
那双新靴子和那曲子都是原本为荣烈准备的新年惊喜。
但没想到荣烈也给她准备了惊喜,靴子是送出去了,另一样礼物却还没来得及送上。
帽儿眸光闪闪,“那小姐不如趁——王爷定会喜欢,男人只要心里一高兴,便好说话得多。”
帽儿煞有介事的一面点头一面鼓励道。
明思听完想了想,也觉不无道理。
眼下也没别的法子,那就不妨一试吧。
帽儿继续出主意,“小姐不是做了件新衣裳么?我看穿那个只怕王爷更好说话些。”
穿那件…明思有些踌躇。
帽儿给她鼓劲儿,“你同王爷是夫妻,夫妻哪里有什么见不得的。小姐若怕旁人说,到时候把人遣开便是。小姐穿那件衣裳美极了,王爷定会喜欢的。”
明思垂眸思量片刻,面微红,唇畔笑意绽露。
荣烈同沙鲁布罗二人将事情商议安排完毕,最后把出发的日子定在了十一日后的大年十六。
正好同明思一道过了上元节再出发。
七色花的成熟季节便在这两月间,他不敢放松些许。
而安排的其他人手也会先他于明日出发前往大雪山。
商议完毕出来,天色已是微濛。
77的话:今天弟弟婚礼,上次回家是两年前,老公更是婚后第一次回来。这几天家里亲戚多,章节都是前几天熬了几个通宵存起来的。今天就只一更3000了。
下周再好好补回大家,不过大家的粉票能不能给力点呢?
渴望激情爆发…
第六百七十四章纯洁诱惑
天际又开始飘起雪花,荣烈抬首看了看天色,心里估量着这雪只怕不会像前些日子那般势小。
如今应是真正进入一年内最冷的深冬了!
轻轻呼了口气,白霜成雾,荣烈更是坚定了不能让明思同去的决心。
存下念头后,荣烈举目私下一望,才觉有些稀奇。
往昔这时候,明思的丫鬟已经过来问传膳否,今日这院中却冷冷清清,一个人影不见。
荣烈微有纳闷。
忽觉不对,一偏首只见西南角的小亭与往日不同,四周不知何时围上了白色轻纱。此际,轻纱应柔柔飘扬起。一愣神,白色轻纱中亮起了一盏红色灯笼,接着又是第二盏、第三盏…
四盏灯笼亮起,透过白色雪纱显出红朦朦的暖意。
衬着雪色轻纱,如梦似幻的美。
望着轻纱上映出的那道窈窕身影,琥珀色的眸光不自觉柔和出暖暖笑意,荣烈抬步行了过去。
一到亭子跟前,挑起轻纱,明思正站在食案前盈盈浅笑。
看了看桌上的精致小菜和长颈琉璃酒瓶并一对夜光杯,荣烈唇角轻扬,“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
“咱们喝酒还要论什么好日子么?”明思抿唇一笑。
荣烈呵呵轻笑两声,一聊袍角迈步入座,明思也跟着坐了下来。
明思持壶替两人注酒,荣烈端起,两人相视一笑,饮尽。
明思也不多言,开始用膳。
各自用了一碗饭,见荣烈停下,明思好奇,“菜不合口味?怎么才用一碗。”
荣烈看着明思眸光晶莹。“不是要喝酒么?来,今日就好生陪你喝喝。”
说着便倒酒。
明思一愣,又笑,不说话,等荣烈倒完就端起夜光杯看了一眼,再度赞叹,“真美。”
荣烈噙笑举杯,明思赞了一句后也举杯一迎,夫妻二人将酒喝了。
就这样你来我往喝了四杯后,明思莹彻如玉的脸颊就透出极好看的粉色来。脑袋也有些微微勳然。明思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站起身笑道,“我去让她们再备些下酒菜。”
荣烈眸光蕴含笑意的一闪。颔首,“好。”
明思莲步款款而出。
荣烈自斟自饮。
过了一刻钟,明思还未回。
荣烈背对亭口而坐,也没去看明思如何。这会儿见明思这般久都归这才长身而起,掀开轻纱步下亭子台阶。天色已是夜色朦胧,天空是一片沉沉青蓝色。四周的景致也需要烛火的映照才能显出本来的颜色。
院中廊下是一盏盏喜庆的红灯笼,却无一个人影,也无丝毫人声,荣烈驻足举目四望了一眼,行上了游廊。
沿着游廊向东。长长的回廊一直通往后院的练舞场。
回廊旁五步一盏的红灯笼亮起一团喜意祥和,荣烈看了一眼,唇畔浮现笑意。继续朝前。
拐过一道弯便是练舞场,荣烈方一拐过这道弯,见得前方景象先是一愣,旋即眉梢便轻扬起。
眸光笑意四溅。
从来没见明思用过的这个练舞场,此际灯火正通明。
练舞场内四周一圈也密密的挂起了勳暖的红灯笼。透过三层三色轻纱的有些迷离幻彩的光。
四周雪花柔柔而下,到了轻纱侧也折射出七彩的颜色。分外梦幻美丽。
透过入口处的轻纱,隐约可见里面有一道袅袅娉娉的女子身影。
荣烈微微嘘了嘘眼。
里面的女子身影极其诱人,以他的目力看去,似乎在轻纱内有一双极其修长的美腿还有光裸的肩脖手臂露出…
她似乎穿了一件极其大胆却有极其好看诱人的雪色衣裙。这件衣裙很是贴身,隔着这般远还有轻纱的遮掩,他都能看见那包裹得极明显的胸部高耸曲线。而在臀部似乎又是蓬松张开的款式,很是奇异。
荣烈眸光一亮,蓦地稳步上前。
到了跟前,轻纱还未撩开,只听里面明思伸手一击掌,一支荣烈从未听过的曲子便在沉静宁和的夜色中忽地响起。
旋律的方式也是他未曾见闻过的,听声音是从练舞场正面的那道彩绘墙后传出的,奏曲的应该不只一种乐曲也不只一人。
乐声让荣烈微怔,正新奇间,只见站在场中的明思已经开始旋转。
脚后跟提起,只用脚尖点在地面,一只手背后,一只手轻柔美好的扬起,腰部微微倾斜。先是缓缓柔柔的转动,轻柔优美的动作让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极富韵律的曲线美感。
荣烈愣了一瞬,眸光倏地惊亮一闪,唇角笑意愈发明媚。
一伸手,轻纱撩开,目光一落在场中旋舞的明思身上,他的心神便是一震!
隔着轻纱看已经足够惊喜,可远远还不及此际所受的震撼。
这是真正的视觉震撼!
墨缎般的青丝高高梳拢头顶,一圈白色宫纱所制的兰花将发髻围住。身上是一件白色的舞衣。用了数种不同质地白色的纱绢帛,长度只从胸部到臀部。上半身极其贴身,似乎是她身上的第二层肌肤眼般。臀部是蓬松张开的数十层六钱纱所制的裙摆。同一般的裙子不同,这数十层裙摆是朝四周莲叶般张开。
荣烈从未见过有人穿过这样的舞衣。
即便是再大胆的舞娘也没穿过遮盖得这样少,露得这样多,还这般贴身的舞衣。
可他此际眼中满满都是惊艳。
穿着这样一件舞衣的明思实在是该死的美极了!
这样一件暴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非但没有丝毫的低俗感,荣烈甚至觉得此际的明思简直就似方踏入凡间的仙女,还是最最纯洁美丽高贵的仙女!
荣烈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一步迈进,轻纱落下,此际乐曲也转换了一段节奏。
在这个节奏中,本是缓缓而转的明思忽地开始加快的转动的速度。
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十个圈、十五个圈…转到二十个圈的时候,速度已经快到肉眼需要运足目力才能看清楚所有的细节动作。
急速旋转的明思身体周围带出了一圈若有若无的光影。
荣烈眼中透出惊叹。
明思转到四十八个圈时,乐曲旋律忽地又一变,低低的钝音中是连续的清脆悦耳的缓慢中音,听入耳中,荣烈只觉眼前似出现了一派极美的自然风光,却一时说不出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场景。
可下一瞬,他明白了。
这段乐曲描绘的一片美得不可思议的湖光山色——因为,在此际,就在他的眼前。在这片美丽宁静的湖水中正有一只美丽到极致白天鹅在翩然起舞…
看着明思只用足尖的轻盈在偌大的场中宛如游鱼般的熟练,那身体的每一次舒展都那般美好而动人。
她每次投向他的目光是那样含情柔柔,似千言万语早已无言可诉。
她的唇畔始终含着一缕柔美甜蜜又微带羞涩的笑容…
那羊脂白玉般的肩头。那修长笔直的长腿,那宛若美玉玲珑的纤足,还有那每一次举手投足的柔美风韵,优雅高贵…
这是一种属于天使的诱惑,因为是真正纯洁高贵到了极致。所以当她露出诱惑时,这种诱惑也是一种极致的诱惑!
荣烈心醉神迷!
原来以为自己看到得到的已是全部的她,原来,原来,她还能这样的美!
美得这样纯洁,也美得这样的魅惑!
只觉心醉。神不知身在何处!
这一刻的他完全忘了每年新年的初五晚都是荣俊来寻他喝酒的日子。
荣俊是在明思正式开始跳这段《天鹅湖》的时候到的睿亲王府。
门房也是老人,知晓太子同荣烈每年的今夜都要欢饮半宿,故而一见太子殿下的马车便殷勤的开门相樱在马道尽头下车。荣俊拦了外院管事,“不用传了,我自去便是。”
行到青竹偏院才发现不见荣烈人影,大管事却快步过来了,行礼道。“禀殿下,王爷在主院。”
“哦?”荣俊一怔。
大管事乐呵呵笑道。“王妃跟前的沙鲁嫂子让备了陈酿配夜光杯,王爷同王妃要在院中赏雪饮酒。”
荣俊愣了一瞬便笑,“这样啊,那我也去叨扰叨扰,讨几盏好酒喝喝。”
大管事一笑,“殿下来王爷王妃定是高兴的,小的给殿下引路。”
荣俊颔首一笑,将随从留下,随大管事朝二门行去。
过了二门行了一段,便隐约听得优美曲声,荣俊面露奇色笑意,偏首问大管事,“十七叔他们可是在赏曲?”
大管事笑着道,“若有也是王妃安排的,这个小的还真不知。”
荣俊噙笑颔首,“也快到了,我识得路,自去便是,有人通传,大管事就不必相送了。”
主院丫鬟都是周到细致的,荣俊这一说,大管事也觉妥当,便点头行礼退下。
荣俊左右看了看周遭灯笼下的景致,笑了笑,提步朝前。
半刻中后,终于到了院门前。
曲声已是极为明晰,听在耳中却是几分熟悉的动人。
天鹅湖?
荣俊不由怔了怔。
虽有些差异的不同,但听得出改编曲谱的人极有天赋。硬是用几种相近却完全不同的乐器将这首西洋名曲的旋律演奏出了七七八八!
非常之动人优美。
看着微微虚掩的院门,荣俊一怔后,垂了垂眼睑。
既然有天鹅湖的曲子,那里面…
77的话:实在太累,声音也哑了,也没怎么睡,今天就一更了~~谢谢坏脾气袖,都听进去了,很感谢~~会反省自己的~~
(*^__^*) …
弟六百七十六章 化为绕指(坏脾气袖堂主和氏璧加更!/还欠13更)
将大氅的风帽掀开,荣俊眸光有些暗沉的盯了斜出一条缝隙的院门一眼,静静伫立须臾之后,将门轻轻推开。
未有一丝声响传出,那乐声却更明晰悦耳了几分。
院中却是空无一人。
荣俊迈步而入,举目一望,只见西南角的亭间雪纱飘飘,红灯笼暖意四射。
隔着轻纱还隐隐可见亭中食案上的琉璃酒瓶和夜光杯。
眼神暗了暗,他折身上了右侧的抄手游廊。
几片雪花挂在他的发上,靛蓝的鹤氅肩上也沾上了点点雪白。他没有理会,随着乐声的临近,脚步却越发轻了。
踏入回廊,一步又一步,愈发临近,心却随着步子渐渐沉重。
终于走到回廊转角,视线一转眸光便冰冻!
这里竟是一座特意修建的舞场!
两侧的三色轻纱在雪花中飘逸飞扬,隔着门口的白纱,一道谪仙般的女子身影正在场中翩然舒展。
足尖轻点,藕臂柔美伸展,轻盈的舞步,动人的身姿,在白纱的掩映中宛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