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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烈袖中手握紧。
“给我转过身来。”明思定定望住他的背影,“想走也可以。你看了本王妃的身子,那也脱下面具让本王妃看看你的脸——”
荣烈纹丝不动,身体有几不可见的微微颤栗。
一时寂静。
“转过来!”明思厉声。
荣烈闭紧双目,只觉浑身肌肉在这一刻都僵硬了。
他迈不动步子朝前,也没有勇气转身。
明思一霎不霎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咬紧了唇……
这一刻,室内空气静谧得近似凝滞。
明思胸口急速起伏,忽地一扬手一道雪光从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砰”地一声脆响落到荣烈脚边。
是一把雪亮的匕首。
“不愿意是吧?”明思一字一顿缓慢。“那就把自己的眼睛挖了!”
荣烈身形再一颤!
望着那道始终不肯转身的背影,明思只觉胸口阵阵钝痛,“有人曾同我说过,我身上的每一处都是他的……只有他能看!你如今看了我的身子,要想走就把自己的眼睛留下吧。”
字字句句入耳,让人只觉心如刀绞,这一次颤栗的身形即便是用了全部的力气也没有办法控制住幅度。
看着那颤栗不止的背影,看着那轻颤的袍袖,明思面上的冷厉再也无力强撑。
眼泪一滴一滴溢出。只须臾便滂沱似雨。
明思努力地睁大双眼,舍不得眨眼,隔着那不停汹涌的水光怔怔相望。
她知道他定然是有难处,定然是有不得不的苦衷。
可纵然知晓,心还是会痛。
“想听我的故事么?”寂静中。明思语声轻轻响起,“我喜欢上一个男人,他也喜欢我。三个月前,他不见了。我一直等他,一直寻他,可是他都没有出现。我很难过……最难过的时候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现在这个世上过。可是这样的难过我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我想哭,可是没有泪。怎么都流不出来眼泪……你知道为何么?”
眼眶中的湿意扩散,荣烈再度闭起双眼,那轻柔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让他心痛得无以复加。
怔怔地看着那道背影,大滴大滴的晶莹顺着面颊滑落池水中。她的唇边却慢慢浮起了一似朦胧般的笑意,“因为他知道我会难过,他舍不得我哭,所以。他将我的眼泪带走了……如今他回来了,所以。我的眼泪也回来了……”轻轻顿住,语声低低颤颤,“荣烈……你不要我了么?”
荣烈剧烈地颤抖起来,终于缓缓地转过身。
映入眼帘的一张爬满泪痕的苍白小脸,见得他转身,那双泪眼蓦地迸发出光亮!
下一瞬,明思忽地抬起双手捂住脸痛哭起来!
哭得浑身颤抖,连池水也跟着晃动起来。
荣烈缓缓地摘下面具丢开,一步步走近。
迈入池水,一步一步朝明思行去,到了跟前,已然恢复的琥珀双眸通红一片。
只凝望一刹,他便猛地伸出左臂将明思揽入怀中,语声沉痛如刀割,“思思!”
明思身形倏地一震,泪落更急,却在如雨的泪落中伸手将他抱紧。
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明思哭得肝肠寸断。
荣烈紧紧搂住怀中剧烈颤动的身体,一滴滴热泪终至落下,滴落在那羊脂白玉般的光裸肩头。
“思思,思思……”荣烈闭上眼,声声重复,声声沉痛。
一百个日夜都在心头翻滚的这两字终于可以唤出声。
这一刻,犹恐梦中。
不知哭了多久,明思慢慢收住哭声,轻轻抬首。
看到那张熟悉的俊容,看到那双熟悉的琥珀双眸,她缓缓伸出手轻轻碰触,一寸一寸,一分一分。
荣烈深深地凝视她,任由她抚遍自己的脸。
“是真的,不是在做梦。”明思轻轻笑了,“真好。”
荣烈心中极酸又极甜,语声温柔,“不是做梦。”
明思怔怔地望着他,忽地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荣烈蓦地一滞,身体僵硬。
明思闭着双眼,用唇瓣轻轻磨蹭,然后香舌探出勾勒他的唇线。
荣烈搂在明思腰间手霎时本能的一收,将明思按紧在自己腰间。明思闭着眼柔柔笑开,伸手扯开了他的腰带,急切地探入他的胸膛。
贴住那结实光滑地肌肤感觉到那肌肤下的心跳后,明思贴着他的唇瓣轻轻叹息,“荣烈,要我——”
荣烈天人交战,眼底一片挣扎。
闭着双眼的明思却未看到他的神情,那一双手却已扯开了他的衣襟。
衣衫件件滑落……
香舌探入了他的齿间,学着他往昔的方式,刷过他的齿间,又轻轻吸吮住他的唇瓣。
明思不是没有察觉到荣烈的僵硬。
明思只以为是荣烈因为自己的右手。她知晓荣烈是一个性子多么高傲的男人。大雪山时,他宁可死也不愿自己成为一个瞎子。
如今右手残疾,他在自己面前自然会放不开。
可是明思不在乎。
只要是他,无论他什么样,她都不会在乎。
她要用自己的方式打开他的心结,打开他的顾虑。
终于,所有的衣物都漂浮在了水面。
荣烈虽未拒绝,但由始至终也未有任何主动的动作。
他没有办法抗拒,身体僵硬地站在池水中。水下的左手已成拳。
明思将他推到了池边,他怔怔地望着明思。
明思抬首朝他盈盈一笑,唇瓣再次贴上,在他唇上辗转研磨。
柔软的唇瓣气息芬芳,荣烈用了绝大的克制力才没有让自己反扑回去。
没有等到荣烈的回应。明思并不气馁。
唇瓣缓缓下移,滑到喉结处轻轻吸吮。
荣烈喘息。
明思轻轻一笑,唇瓣再度下滑,在胸膛寸寸轻舔,最后停在右侧那颗小小茱萸上。
轻轻吸住,轻轻齿咬……
荣烈猛地喘气。
明思再度下移,唇瓣刷过胸腹。停留在肚脐处,舌尖轻轻打转。
而同时,一只柔荑轻轻握住了他那早已坚硬逾铁的昂扬之处。
蓦地吸气!
可一口气还没吸完,那昂扬处最敏感地顶端已被纳入了一个温暖的天地。
香滑的小舌柔柔抚触……
“思思!”他蓦地睁眼。一眼看去,那拒绝的话便全然忘却。
世上还有更美的景象么?
不可能再有了。
最心爱的女子将她最全心的爱恋和温柔毫无遮掩地在自己眼前展示……
这一刻,心灵的满足和愉悦甚至超越了身体!
荣烈脑中轰然炸响!
一瞬间,只觉有漫天烟花绚烂绽放一般。美到了极致!
再也忍受不得,他一把拉起明思便深深吻了下去。
明思只怔了一刹便热烈的回应起他。
唇舌交缠激烈。似至死方休!
荣烈的左手饥渴地抚过明思的脊背,最后来到明思胸前。力道有些重,捏得明思微微发疼,可急速蔓延地却是心中如火的渴望。
她低低地呻吟,愈发地将胸前高耸的柔软往荣烈的掌心送。
这一刻,她需要这种力度来证明。
证明不是梦,证明他的存在!
荣烈浑身似被火烧,下腹涨得发疼,一把揽住明思腰将两人换了个位置。
这次明思靠在了池壁上,荣烈低头将她一侧高耸含入口中,同样的大力地吸吮,而后又是轻咬,带来几分刺痛。
明思闭目仰首,双手深深地插入他的发中,身体弓起,更加的送入他的口中。
荣烈一面用力地舔舐轻咬,左手也急切地探下,穿过那芳草萋萋处,来到了那水下的桃源洞口。
修长的食指进入体内,明思浑身一颤,蓦地一声娇吟。
低柔婉转,柔媚入骨。
而许久未曾受过的身体也倏地绷紧,荣烈只觉指头被紧紧吸住,可同时那一处紧致却又香滑柔软之极。
脑海中所有的销魂感受潮水般袭来,他再也克制不住,松开唇舌贴近明思耳畔,沙哑喘息,“思思,可以了么?”
明思面若桃李,睁开眼,一双眸子已是春潮迷离。
荣烈紧紧地盯着她,胸口还在急速地起伏,那修长的手指停留在她体内,而拇指却轻轻地抚触着那洞口外的小小凸起。
明思浑身颤栗,咬唇点头。
荣烈的眉眼一瞬间灿然生辉熠熠,望定明思一霎不霎。
明思被他看得愈发红潮起,轻轻一推,转身趴在了池壁上。
望着那雪白的美背,荣烈蓦地一滞,不自觉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
刹那间,心中火苗一黯。
明思却轻轻转首过来,黑亮双眸似有火焰跳动,又似有水光柔动,“只要是你,怎么都可以……”
轻而有力,柔而坚决。
荣烈胸腔一震,眸中倏地也腾起烈焰,单手将明思腰身一压,便重重地冲进去!
乍然的紧窒感,骤然的撑满,让两人同时低低呻吟出声。
明思的声音微微带了一丝压抑。
荣烈一动作完便有些后悔,再一听明思的声音,便后悔得想扇自己两耳光。
她许久未承恩爱,如何受得自己这般莽撞。
方才只一根手指都那般紧,何况自己那物还……
荣烈俯身贴紧明思,“思思,可是痛了?”
明思是有些痛,听得荣烈语中浓浓的愧疚,她却转首过来贴住了荣烈的唇轻轻蹭动,“不痛……我喜欢……喜欢极了!”
荣烈心房一窒,下一刻,左臂一收将明思揽紧,深深地吻住了她。
察觉到那一处有更多湿滑泌出后,他轻轻地后退,又缓缓地推进。
明思在他的唇舌间低低呻吟……
就这般缱绻之极的进出间,湿滑愈来愈多,明思心中的渴望也愈来愈多。
“荣烈,我想要!”明思低声呢喃。
哪一个男人能抵挡住这样的请求。
荣烈在她的下唇略重的一咬后,松开,再度压下了她的腰身。沉了一口气,他低头看了一眼那让他销魂的水下朦胧场景。
下一刻,他重重地顶入!
水花霎时响起,水波激荡!
明思咬唇呻吟,却是说不出的柔媚若酥。
荣烈闭目咬紧蜜色唇瓣,微微仰首,俊颜上神情似痛苦又似极享受。
重重抵入那最深处后,他轻轻研磨,明思浑身止不住轻颤。
“荣烈,荣烈……”声声发颤,却不知是受得住还是受不住。
荣烈闻声睁眼,琥珀眸光潋滟一片,唇角却轻轻勾起,语声低哑魅惑,“思思,求我……说出来……”
明思咬了咬唇,忽地伸手掐了他一下。
荣烈蓦地低笑,不再逗弄她。
掌心一使力按紧明思腰身便开始了重而快的律动!
每一下都是进到最深,然后倏地退出,再重重撞击!
池水激荡若震,拍到池壁“啪啪”作响。
明思只觉自己恍若是惊涛拍岸间的一片浮萍,又似被飓风刮上了九重天的一片落叶。
身体深处那一点点酥麻宛若燎原的星火一般,火速蔓延升腾。
酥麻到了极致!
那每一次的重重撞入都让她生出些胆颤,可一旦退出,她又觉渴望。
从来没有这般的渴望过!
渴望荣烈用最激烈最狂野的力道,好似只有这样的力道才能填满这一百个日夜的想念和渴望。
这一次,不再隐忍,不再羞涩。
她将身体中的欢愉都毫无克制的用声音宣泄出来。
荣烈只觉舒服到了顶点,嘘着眼,咬着下唇,耳畔是天籁般的声音。
他的女人在他身下,他让她舒服,让她愉悦,让她满足。
刹那间,这种身心的快感便升到了顶点。
他竭力忍住宣泄的欲望,更加用力而快速。
直到听得明思一声似痛苦地呻吟,紧接着是浑身止不住的颤栗,那一处也紧紧地锁紧他,他才猛烈地冲刺数下,重重抵住,喷薄而出!
第七百六十章 只要有你
明思无力松懈,却还止不住的轻颤。
荣烈轻吻她的脖颈。
明思缓缓睁开眼,回首朝他微笑。
两人紧紧相贴,相连,再没有一刻比此时更让明思觉得满足和欢喜的了。
四目柔情相接,明思的眼角慢慢地溢出泪光,唇畔却是柔美之极的笑意。
荣烈满心涨满,抬手替她拭去泪,语声低柔,“让你受委屈了。”
明思咬紧唇瓣,轻轻摇首。
哪里还有什么委屈?
上天把他还给她,这便是此生最大的幸运。
她是激动,是欢喜,说不尽,也道不完。
荣烈轻轻笑了,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下一瞬,心中却有微微苦涩。
他能承受住身体的痛苦,可却不愿让她替他心痛。
他用手托住她的下颌,轻轻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忽地转首淡淡,“影子,可听够了?”
竟然有人!
明思蓦地一惊,瞪大了双眼望着荣烈,用目光询问。
荣烈搂紧她,朝她痞痞的一笑,又转回头懒洋洋对着一面墙的方向,“听够了就回去等你主子。只此一次,绝无下回!你可记好了!”
明思没有听见任何动静,朝荣烈眨了眨眼。
荣烈凝神侧耳听了下后,一笑,朝明思点头,“他走了。”
说着松开退出,上去取了棉巾将明思拉了起来裹住。
两人回到床边,明思要自己擦身,荣烈接过棉巾,“如今虽不能替你擦头,擦身还是能行的。”说着递过另一条棉巾,“你擦头,我帮你擦身上。”
明思忍住心头酸痛露出笑意。“好。”
荣烈替她摸了肩头,到了手臂处便怔住。
明思两条手臂上全是粉粉嫩嫩才长出的新肉,在净房中,一是情绪激动,二是水汽濛濛,他竟未注意到。
察觉他的目光,明思莞尔一笑,半撒娇地用手勾住他的脖子,“都好啦,不许看。再看就是嫌我丑了!”
荣烈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未移开视线,用手指轻轻抚触,“怎么弄成这样的?”
明思眼珠一转。偏首笑道,“不如你先说说——”说着瓷白的肌肤微微一红,压低了声音,“你干嘛知道他在外面也不同我说?”
什么都被听去了…一想到这个她就忍不住想转地洞。
可她清楚荣烈,若无理由。荣烈定不会如此行事。
荣烈闻言低笑,一把搂过她在耳畔低声,“这头一个理由先不说,不过可以先同你说第二个——若非有命,此人日夜不离那女人身侧一丈,惟有那女人召寝时才会躲开…让他听听…也好出我一口恶气。”
恶气?
明思眨了眨眼。蓦地眸光一亮,“你是说他喜欢女王?”
荣烈鼻子里哼了一声,“八九不离十。若非如此。他也不必每回都躲得远远地。”
明思明白了,可还是有些羞窘。
她方才叫的声音比哪一回都要没克制…这,这…
荣烈见得明思面上浮起的红晕不禁一笑,伸手抚了抚,低声道。“无事,此人跟鬼似的。你瞧不见他的。”
听都听了还能如何?
明思安慰自己,反正过不多久坦丽花也是要走的,就当自己不知道吧。
擦干身体,两人回到床上。
明思躺在荣烈的怀里,搂着他的腰,“你为何不拾那同心铃?”
荣烈抚着她发丝的左手一顿,“你故意试探我的?”
明思转身从枕下摸出一物,荣烈目光一落便呆住,“你们寻到了?”
黑色底红色刺绣,正是他遗落在海中的那个香囊。
明思打开香囊将两颗同心铃取出,放了一颗在荣烈左手掌心。荣烈轻轻握住,微凉的坚硬感,此际却让他满心都是暖意。
他错了。
她早已认出了他。
难怪今日她才出了门,坦丽花就被召进了宫中,想必也是她故意将她调开的。
他的女人有世上最玲珑剔透的一颗心。
明思轻轻摇动手中的同心铃,两只铃铛发出清脆的“叮铃铃”…
寂静夜色中,悦耳动听之极。
明思偏首莞尔,青丝顺着莹白的面颊垂下,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中是温柔可爱的笑意。
荣烈转不开眼。
“思思,我欠你良多。”用握住铃铛的手指轻轻碰触她的面颊,她的发丝,眸光中的浓得化不开的神情,唇角却是笑意。
这个女子,这一世爱不够,便是三生三世生生世世也爱不够。
明思柔顺地偎依到他的怀中,“是不是她逼你的?今日在花园中我不敢叫她发现,后来才进宫同皇上帮忙,可颚敏她们没寻到你,我真怕你走了。”
荣烈抚着她的手臂,心中愧疚之极。
在某一刻,他的确生出了离去之心…可终究是自私,终究是舍不得。
“我落入海中朝东游了两日遇上了她的船。后来运功时走火入魔是她用药救了我。她同我提了一个要求我没答应,后来便同她达成了一个协议。”荣烈低头凝视她,“她要我答应她,在你没认出我前不能同你相认,也不能同亲友下属接触。她在我身上下了追踪香,让影子盯住我。我本想过来寻你,后来她答应让影子来护你周全。”
明思怔了怔,有些意外。
竟然是这样的协议?
不似好意,也不大像恶意,真要说起来倒是像恶作剧。
这坦丽花…明思真正无语了。
她今日还设想了种种可能,甚至还想过了若是引起两国纠纷当如何处理…
明思无奈摇了摇首,抬眸看着荣烈,“那你现在身体可还有何处不舒服的?”说着咬住下唇,语声有些压制不住的轻颤,“你真傻…那样高,你怎么就能——”
眼角泪光再度莹然,虽是如今看到荣烈似乎并无大碍,但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她就止不住的心房抽搐。
荣烈微微而笑,袒露了那日所想,“那些人是冲我来的,若无置我于死地之心只怕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我如何能让他们鱼肉。那山虽是高,但我有内功护身,于我也并非绝地。
明思心底酸涩发疼地厉害,目光落在他那条一直未曾动过的手臂上,“这手可是那时伤的?”
荣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了笑,轻轻地将那条右手抬起几分,“也不是全不能动,不过就是受力不得。当时我落下时,用这只手运动击打水面泄力,伤了骨头经络。后来在船上因走火入魔,故而也未能及时复裕”
荣烈说得轻描淡写,但明思却听得心房颤痛!
那样高的山上落下有多大的冲击力,她比谁都清楚。荣烈选择用这只手化去了绝大部分的冲击力,好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受伤过重。但那些冲击力等于就绝大部分被这只手给承受了——明思不能想象,那该是一种何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