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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我这么久，还不出来吗？”中万钧站住脚步。汪大东从花坛后面走了出来。
中万钧说：“从放学后就一路跟踪我到这，说吧，找我什么事。”
去了平时的嬉皮笑脸，此时的汪大东一脸严肃：“中万钧，你失踪的这个礼拜，青樱，真的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中万钧不答反问：“你为什么会认为青樱和我在一起？我说过，我去了加拿大散心。”
“可是警*方没有查到你的出境记录，”汪大东说，“姓雷的小妹妹报了案，如果你真的是去了加拿大，警*方没道理不通知我们。散心这种话你糊弄一下姓雷的小妹妹他们那帮人还可以，在我面前，不要说谎。”
“我没有说谎，”中万钧面无表情，“你们的的确确只需要知道我是去加拿大散心就可以了。至于出境记录，或许警*方压根就没想到要去查吧。”加拿大是旋澈的地盘，出境记录什么的虽然迟了些，但肯定都弄好了，他也不怕汪大东去查，汪大东就算怀疑什么，也没有证据。
汪大东说道：“还有一件事很奇怪。上个礼拜四你走之后没多久，我就很刚好地接到了一封E…mail，你知道里面都写些什么吗？”
中万钧心中一凝，汪大东怎么会对自己说这些？邮件是匿名的，他不应该怀疑到自己身上才对。“不知道。”他答道。
“是一些关于禁*药的事。而且不久之前，同样的邮件，我还接到过一封。”汪大东别有深意，“你也在查禁*药，我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中万钧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汪大东你到底想说什么？”
“啊哈，”汪大东又恢复了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对中万钧勾肩搭背，“哎呀，我只是看你消失了一个礼拜，怕你错过一些重要信息，所以跟你说一下啦。还有啊，小煜的手机，那天被金刚姐姐没收了，放学的时候我去拿，金刚姐姐居然说手机被偷了！你说扯不扯，她堂堂一个警*务人员居然能让手机在她眼皮子底下不见。”
中万钧像往常一样甩开汪大东：“禁*药的事我自己会查，不用你费心。”说完，中万钧转身离开。
汪大东若有所思地看着中万钧离去的背影。这个中万钧实在太有问题了，首先是身家背景，孤儿，父母双亡，他6岁起的生活基本都和雷婷在一起，但是六岁以前的生活，金曌御林军用了所有的力量也没能查出来，就好像是他六岁时凭空冒到了这个世界上一样；还有，据雷婷所说，两人在即将升入高中时分开了，之后没多久中万钧就消失了，整整两年没有出现，这两年的经历金曌御林军同样查不到，他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还有一点超级奇怪，中万钧孤身一人，银行账户上的钱也属于正常范围，但按他样样名牌的生活方式，他哪来的大笔花不完的钱？就算是父母遗产，也不可能这么多吧；换句话说，能给他留这么多遗产的父母，肯定也不会是无名小卒，但资料显示，他的父母真的只是普通企业员工。
汪大东心头沉重。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愿意相信中万钧，但现在的事实是，相比那封邮件上写的耿家，中万钧的嫌疑更大，耿家是田家的老臣，在金时空有一定威望，德高望重的世家与这个么一个神秘的无名小卒相比，人们更倾向于谁，显而易见！
中万钧，你到底是谁？我，又该不该相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注】香港的NB：香港*毒*品调查科
加了一部分关于智空大师的戏
☆、第十四章：众叛
第二天，青樱蹦蹦跳跳地来上学了。面对汪大东和雷婷的询问，青樱笑得一脸无辜：“我在法国的姐姐有事啊，所以我临时去了法国。”
“法国？”
“姐姐？”
显然雷婷和汪大东的侧重完全不同。
又是一个不说一声就溜出国的人！雷婷头疼地想。
汪大东忙追问道：“你姐姐怎么了？”
青樱笑得很happy：“恭喜我吧。”
“恭喜？”汪大东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是啊，”青樱天真烂漫地点点头，“那天我接到我姐夫电话，说是我姐姐难产，我就急急忙忙赶去法国了。等我到那边的时候，姐姐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母子平安，所以恭喜我吧，我升格当阿姨了。来来来，我还带了喜糖给你们哦！”说着，青樱就起来在班里发放糖果，班上顿时响起一片“恭喜”“谢谢”声。
汪大东如五雷轰顶。青栀……结婚生子了……她当真对自己没有感情了吗……
中万钧看似趴在桌子上睡觉，实际上是埋着头快笑抽了。这个耿青樱还真能编啊，生小孩都来了，还发糖，弄得有模有样。耿青栀就这么由着她胡来？
陈正义吃着糖，用眼神示意耿烈：“你信吗？”
耿烈耸耸肩，在纸上写下几个单词：“She doesn’t count。”
陈正义笑了笑，的确，一个KO。5而已，还是女生，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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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周末又平淡无奇地过去，只有身在局中的人在能感受到，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周一的早上，波澜已起：大量Hell Vision在周末悄无声息地被售出，虽然都是零售，但总的数目加起来，还是相当惊人。周一不断有人来找终极一班挑衅，有的甚至干脆“组团”（青樱原话），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周三。这三天，终极一班榜上有名的人全部出动收拾挑衅者，连汪大东都出手帮忙了。辜战超级兴奋，说好久都没这么爽地打架了；当然，他这番欠扁的话得到了我们可爱的学生会长的一对卫生球。青樱抱怨说自己的赤金樱花断魂七齿轮太重了，这两天打架打得手酸，中万钧多轻松，几枚弹珠随手甩甩就可以了；结果反过来被中万钧吐槽臂力差。 中万钧这几天也头昏脑涨：市面上怎么会一下子流出这么多Hell Vision？耿家是马力全开制造禁*药吗？白天打架，晚上真的没精力再去查别的了，又接到了美国特工进入台北的消息，中万钧干脆晚上不外出，只呆在家里，用龙神功练练战力指数，再上上网，十点钟准时上床睡觉。
周四放学后，耿烈带着陈正义，通过裘球，来雷家找雷婷：“King，有些事，我想我不得不对你说了。”
雷婷看着他，奇怪道：“怎么啦，一脸严肃？”
耿烈和陈正义互相看了看，陈正义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来递给雷婷：“这是中万钧银行账户的资金流动情况。”
雷婷一愣，随即厉声道：“你们查万钧？！谁准你们这么做的？！！”
耿烈说：“King，你先冷静，听我说完。我和表哥之所以会转来终极一班，就是为了查禁*药，我们要揪出那个药头。我这么说你可能会不开心，但是这一届的终极一班几乎汇集了KO榜上所有的高手，这是自从2001年终极一班成立来从来没有过的，所以一开始我怀疑，终极一班里的人是通过吃*禁*药才上了KO榜前十……”
“根本不可能！！！”雷婷生气地站起来打断他，“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这么怀疑？！！！”
裘球赶紧打圆场：“King，耿大哥话还没说完，你先坐下来听他说完嘛。”
看在裘球的面子上，雷婷忍了忍心中的怒气，坐下来。
耿烈继续说道：“的确，经过我的调查，原终极一班的同学，包括转学进来的辜战、止戈、厉嫣嫣和耿青樱都没有问题，唯一有问题的，是中万钧。”
雷婷嗤之以鼻：“怎么可能是万钧？我跟万钧从小一起长大，他是怎样一个人我清楚得很，他不可能做这种事。更何况，万钧自己也在调查禁*药的事。”
“可是时间过了这么久，他调查出了什么吗？”耿烈冷静地问道。
雷婷语塞。她说：“那么也不能代表……”
耿烈打断了她的话：“King，如果没有证据，我今天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说这番话。”
雷婷看着他，不说话。
耿烈说道：“首先是中万钧的经济来源问题。我查了他的账户，表面上看起来他账户上的资金很正常，但实际上那些数目跟中万钧日常花销完全不符，甚至少了很多，这只能证明，中万钧有大量的不明经济来源，数目不小，而且没有经过银行，都是现金。”
“那是他父母的遗产，有什么好奇怪的。”雷婷反驳道。
“就奇怪在这。”耿烈说，“从6岁到18岁，中万钧的吃穿用度都不便宜，这个你也知道，如果只用父母遗产，再多的遗产只怕也用的差不多了；他源源不断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更为直接的证据，是汪大东查禁药的时候。”耿烈接着说，“那两次，汪大东的计划都很周详，甚至差点找到药头，却在最后关头失败；而那两次，中万钧全在汪大东身边。”
这句话无异于是重磅炸弹，雷婷顿时不做声了。其实她也想过，汪大东的方法是可行的，为什么会失败？她有想过会不会是计划提前泄露，但却没想过，出卖汪大东的人，可能是中万钧……不对，雷婷你在想什么，你跟中万钧认识十几年了，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你怎么可以不相信他！
“但是这也不能证明万钧跟禁*药有关，又没证据。”雷婷依旧帮着中万钧。
耿烈说：“比较确凿的证据在这，表哥。”
陈正义拿出另一袋文件：“前面我给你的是中万钧银行账户的资金流动情况，上面有几笔来路不明的资金，都是通过太空户口打进来的，这一点本身就很可疑了。本来我们想着，就算中万钧神秘，但也不代表他和禁*药有关。可是我们却查到了这个。”他把文件递给雷婷。
雷婷接过文件翻看，裘球在一旁也凑了上去。
陈正义说：“这是浚源公司的资料。浚源公司是有名的化学科技公司，旗下最著名的业务是汞业务，除了进出口汞，浚源公司还会提供高纯度的汞给医药公司制造药品，或是给大学实验室做研究。我们查到，浚源公司定期和一家小型科研公司有汞交易，主要是提供汞给他们做研究使用。引起我们注意的是，近半年以来，两个公司之间突然加大了汞的交易量。因为浚源公司和耿烈家的永安科技公司也有业务往来，所以我们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又请了黑客帮忙，查到那家小科研公司的汞使用，发现真正被用来做研究的汞并不多，剩下的汞不知去向。我和耿烈怀疑，那些汞是用来制造Hell Vision的。后面有一份附件，上面标明了Hell Vision的化学成分，其中有一个成分就是汞。”
“可是这跟万钧有什么关系？”雷婷不解。
“问题在于，那家小公司的监视器拍到过中万钧去那里的画面。”耿烈调出自己手机中的一段视频，放给雷婷看。画面中，中万钧穿着常衣，戴了顶棒球帽。
耿烈说：“中万钧大概是怕戴口罩引起别人注意，所以戴了棒球帽遮脸。这个监视器其实并不是这家公司原有的，是他们公司里的一个变*态职员为了偷*拍女同事安装在电梯角落的针孔摄影机。中万钧之前一直没有被拍到，是因为他知道所有监视器的位置，当然也知道电梯里的监视器装在哪，所以他每次去都能驾轻就熟避开。但他没料到这个意外，就这样留下了证据。你跟中万钧青梅竹马十二年，我想，你应该能认出来，这是他没错吧。”
雷婷说不出话来。裘球在一旁说道：“耿大哥，学长，这些……都是真的吗？”
陈正义无奈道：“裘球，我知道你很喜欢中万钧，但事实摆在我们面前。除非中万钧能够解释他为什么会去那里。”
裘球无助地转向雷婷：“King……”
雷婷沉默了很久，才说道：“说白了，你们只是查到了万钧去过疑似制造Hell Vision的地方，根本就没有确凿证据。单凭这些，我没办法相信你们。”
“更确凿的证据，是在中家后门处的地上检测出了微量的汞，”耿烈说，“这些证据已经足够警*方调查中万钧了。在中万钧不在的这个礼拜，警*方检查过他家，但是因为没钥匙，也没有搜查令，进不去，所以只能检查他家周围有没有什么线索。结果在他家后门的地上检测到了汞成分。King，请你告诉我，普通人家里，要汞来做什么？”
雷婷说不出话来了。
陈正义说：“King，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中万钧消失了两年，在这两年里，你能保证，他还是你认识的那个中万钧吗？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改变一个人，足够了。”
雷婷紧紧捏着手中的文件，咬着唇不说话。
耿烈说：“King，我们手上有的证据，警*方都有。事实上，警*方已经申请了搜查令，在中万钧家后门那里发现的汞，足以让警*方怀疑中万钧家里有些见不得人的线索，或者说，证据。我动用我们家所有的关系拿到了这张搜查令，并且要求警*方暂缓这件事。我们今天来，是希望你能召集终极一班的同学，由我们去中万钧的家里搜查。如果真的搜出了什么，我们不是警*察，所以我们可以闭嘴，只要说服中万钧去自首，事情就不会闹大。传出去，对终极一班的名声也不会有损。如果搜不出什么，就能证明中万钧的清白，到时候再通知警*方正大光明地来，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雷婷细细想了想，耿烈考虑的，果然周全。如果有自己在场，万钧也比较不容易暴走。再说了，她相信万钧，就算有那个莫名其妙的水银，她也相信中万钧不是那种人，之中一定有误会。万钧身正不怕影子斜，搜就搜。退一万步讲，如果万钧被人陷害，他家被放进了什么不利于他的线索，现在是终极一班的人见到，那大家都是自己人，可以把事情压下来查，不至于闹到警*局去。
打定主意，雷婷说：“那好，我现在就通知终极一班的同学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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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钟头后，终极一班的大咖小咖，包括青樱，全部在雷婷家集合完毕，只有汪大东因为在金曌御林军总部开会，手机关了静音，所以没接到雷婷的通知。耿烈向所有人解说了一遍后，雷婷说：“所以，这件事最好的解决办法是由我们去万钧家搜。如果万钧真的有罪，我不会包庇他，也不会要求你们包庇他，我们一起劝他去自首；但是如果事情有疑点，或是有人存心栽赃陷害万钧，我也希望大家不要声张，我们可以自己查，闹到警*局，事情会变复杂得多。明白吗？”
“明白了，King！”
辜战摸摸鼻子，其实他对禁*药真的不感兴趣。不过既然他答应了汪大东要以雷婷为终极一班的老大，那么走这一趟也是必须的。
止戈跟他咬耳朵：“我觉得中万钧不像是卖*禁*药的人诶……”
辜战在心里吐槽：你这只小白看谁都觉得像是好人吧！
青樱心里觉得不安，明明是这个耿烈比较有问题，为什么现在会变成万钧是嫌疑人。难道说是耿烈做了什么吗？青樱本想通知中万钧，却不防陈正义突然来到自己身边：“青樱同学。”
“陈同学。”青樱小心翼翼地打着招呼。
陈正义温和地说道：“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应该没事吧？如果你不舒服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去。”
青樱勉强摇了摇头，心中却暗暗叫糟，这个陈正义摆明了就是来监视自己，不让自己给万钧通风报信。
耿烈朝陈正义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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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中家。中万钧刚吃过晚饭洗了碗，一头钻进练功房，就听到了电脑的警报声。打开画面一看，雷婷带着整个终极一班的人站在自己家门口。中万钧疑惑：这么大阵仗，是要干什么？
来不及多想，中万钧出去开了门：“雷婷？”
“万钧……”雷婷的脸色不太好。
青樱想提醒中万钧小心，却不想中万钧根本不朝自己看。
所有人进了屋后，雷婷才说明了来意。听完后，中万钧面无表情：“这么说，你是相信了耿烈和陈正义的话，认为我是禁*药的药头，所以带了你的手下们来搜我的家。”
“万钧，”雷婷有些无力，“我只是想要证明你的清白。”
“清白？”中万钧冷笑，“十二年青梅竹马的感情，如果你真的相信我是清白的，马上带着你的手下离开我家！！”突然升高的音调让终极一班的同学都吓了一跳。从来没想过，原来中万钧发起火来这么吓人。
花灵龙说道：“中万钧，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就算我们不搜，警*察也会来搜。King的苦心，你难道不明白吗？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们何必这么兴师动众！”
金宝三想凑个热闹，却是在火上浇油：“对嘛，中万钧同学啊，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让我们搜一下又不会怎样……”看到中万钧明显不善的脸色，金宝三的声音小了下去。
中万钧怒极反笑：“好啊，你们搜，有本事就搜出点什么来。如果搜不到什么，”他站起来，走到耿烈面前，脸上尽是肃杀的表情，“我首先废了你！”
“万钧你不要这个样子……”雷婷知道中万钧心里不爽，但耿烈会有这个提议也是为了他好啊，“耿烈也是为你着想啊。”
“为我着想？”中万钧讽刺地一笑，“为我着想到让你连知会我都没有就带了这么大一群人来搜我家，为我着想到让你放弃十二年的信任对我起疑。他可真是为我着想。”
陈正义喝道：“中万钧，你说话不要这么带刺！表弟确实是为了你好，不然干嘛费尽心思拿到搜查令。”
中万钧冷哼一声：“贼喊捉贼。”他背过身去，不想再看终极一班的人，“你们搜吧，我只给你们一个钟头。一个小时后没有收获就给我离开，我还要洗澡睡觉。”
雷婷打了个手势，终极一班的人立刻按之前分好的组四下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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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着我们干嘛？”陈正义忍无可忍地问道。
中万钧环臂于胸前，说：“我怕你们给我制造证据。”
“你……”
雷婷忙做和事老：“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
这个时候，辜战走过来报告说：“一楼已经全部找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裘球也来报告说：“中同学的卧室和所有的客房都找过了，也没有发现。”
“那就好。”雷婷放下了心。
花灵龙说：“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只剩下这间我们所在的书房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