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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柱酒量本来不错,不过跟石友三一比,明显差了一大截儿,也就陪了一会儿,实在顶不住了,只好靠在墙上昏睡,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感觉都快黄昏了,忽然听见走廊上一片吵闹,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大少一‘激’灵,睁眼一看,天‘色’已经到了傍晚,走廊上人声嘈杂,不过似乎并不是吵架,而是一片跑动,打立正的声音,牛二柱从监狱里一探头,只见大外边儿来了一个人,细高挑儿,白净面皮,长得有点儿文质彬彬,不过一双眯缝眼儿,眼睛里凶光四‘射’,往里一走,虎虎生风,所有看见他的人都赶紧‘挺’‘胸’抬头,敬礼声喊个不绝。
石友三比他醒得还早,一看这人来了,连眉‘毛’眼睛都是笑的,隔着栅栏就喊:“韩大哥!韩大哥,我在这儿呢,赶紧带我出去,老子在这里闷了一天,都快憋出屎来了,都说天津繁华,我看还不如西安,这地方随便一个狗杂种都敢欺负人!”
那人一听石友三叫唤,立刻跑了过来,一把将石友三拉住:“兄弟,你受苦了,大哥这就带你走,不过你可得有点儿准备,这事儿冯将军可有点儿难办,你也知道,咱们西北军从来都不是嫡系,‘玉’帅哪里不好‘交’代,段总长虽然失势,可虎老余威在,你这一场祸闯的可是不小!”
石友三本来天不怕地不怕,一听冯将军仨字儿,立刻就蔫了,浑身筛糠,连眼神里都是恐惧。看来这冯将军志军还‘挺’严,当下看守们给石友三卸去了刑具,那人拉了石友三就要走,牛二柱等人一看,别介呀,还有我们呢,您老吹了半天牛,感情都是假的?你走了我们咋办?
大少刚要说两句,那石友三一回头,回手拉住了那人:“韩大哥,差点儿忘了,我在监狱里认识了几个朋友,先别着急走,我给你引见引见!”那姓韩的一皱眉,似乎老大不情愿,不过碍于面子,也就没走,石友三倒也不是那种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人,把牛二柱等人一一介绍给那姓韩的,最后把那姓韩的一指:“哥儿几个,这也不是外人,是我的拜把子大哥,姓韩,叫韩复渠!”
牛二柱等人此时就指着人家了,自然不会怠慢,赶紧一拱手,韩大哥、韩大哥叫得倍儿亲,韩复榘眉头紧皱,眼神里带着几分瞧不起,冲几个人微微一抱拳:“哥儿几个,不必客气,几位在何处高那个就,仙乡何处,到此地有何贵那个干?”
牛二柱一愣,这人说话啥‘毛’病,听起来文邹邹的,仔细一琢磨却满不是那么回事儿,哪句话都说不通,看着像是读书人,可仔细一看,满手老茧,一脸杀气,就是一个兵油子!石友三对此也似乎习惯了,自豪的一笑:“看见没,我大哥有学问,没事儿经常还做个诗啥的,那可是一代儒将,不过呢,大哥,你跟他们拽文没用,他们也是大老粗儿,你就直接说大白话儿吧!”
二十四、监狱风云(四)()
牛二柱鼻子差点儿都气歪喽,就这还儒将?别糟蹋这个词儿了,从刚才到现在,他哪句话说的像是人话,这不纯粹就是一个附庸风雅的俗人吗?大少心里好笑,嘴上可不敢说别的,赶紧点头哈腰,好话说了一车,不过百人百‘性’,韩复榘似乎不吃这一套,嘴一直撇着,比石友三还狂,看意思生儿子都不带笑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石友三似乎也知道韩复榘的脾气,赶紧把他拉到一边儿,俩人‘交’头接耳,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就看见韩复榘一个劲儿的摇头,似乎不大同意,这石友三也算够意思,低声下气求了半天,见不顶用,后来也急了,把脚一跺,大喊道:“韩大哥,咱们哥们儿多少年了,你就这么不给我做脸?今儿个我也不走了,你看着办吧,那四个兄弟挨打,我也跟着挨打,他们吃枪子儿,我就自杀!”
牛二柱不由的一呆,万没想到,石友三到了关键时候还真够意思,看来这个朋友是‘交’上了,以后有啥事儿,兴许还真的能帮上大忙!那韩复榘似乎也没想到石友三态度这么坚决,愣了一下,最后一咬牙:“行了,兄弟,你豁出去了,我也只好奉陪,子曰‘舍命陪君子!’圣人有云‘背着抱着一般沉!’大哥今儿个也不要这条小命了,少一个人,咱就不走了!“
大少听得稀里糊涂,什么玩意儿子曰、圣人有云?圣人都说这话?快拉倒吧,圣人睡觉说梦话都比你明白!不过生死关头,谁有空给他上课?大少知道有‘门’儿,立马儿千恩万谢,那韩复榘还是个急脾气,也没工夫废话,点手唤过看守:“你们哥儿俩给我听明白了,刚才我可没把话说明白,冯督军说的是把人都带走,光我兄弟可不行。txt全集下载你劳驾,把那四个人的刑具也给我卸下去!”
那看守也不傻,如何肯听,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这两位爷都是无法无天,瞪眼宰活人的主儿,又都比自己官儿大。‘弄’不好一句话说的不对付,自己都得倒霉。这小子倒也机灵,借口没带钥匙,要回去拿,一溜烟儿的遛出了牢房。
牛二柱第一个反应过来了,这就******金蝉脱壳,那看守不定跑哪儿去了,自己一伙儿人在这里干嘛,等着挨抓?石友三和韩复榘都是职业军人,‘性’子粗。心直,刚开始也没琢磨过味儿来,不过等了老半天,那看守也不回来,俩人也就醒过盹儿来了,这韩复榘也是个牛脾气,一件事儿他要不想干也就罢了。一旦认准了,那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见情况不对,也把一切都抛开了,掏出手枪,兵兵乓乓。将四个人的刑具打开,六个人到了这时候,也就不琢磨别的了,已经干了,琢磨也没用,彼此对望一眼,撒‘腿’就往‘门’口儿跑。
这事儿看着悬。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尤其那个年代,军阀割据,谁也不服谁,各地霸主大多将法律视为无物,冯‘玉’祥的军队还算好的,不过冯将军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护犊子,石友三和韩复榘真要冲出去,往军营里一躲,冯‘玉’祥最多毒打一顿,给个处分,对外还得向着自己人,这事儿谁都管不了,曹锟吴佩孚也是白搭,老冯的军队就听他一个人的,谁也不会蠢到因为几个人引发大‘乱’子!
不过理儿倒是这个理儿,可真要‘弄’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最起码这帮人得逃出去,到了军营里才算是安全,几个人想的‘挺’好,可一跑出‘门’口,立刻就傻了,这地方他们可不熟,就韩复榘和石友三走过几回,剩下的来的时候都是神志不清,不过就算这俩人,也是一对儿二五眼,一个是一心来救兄弟,一个是忙着洗澡喝酒,谁都没主意怎么走,如今一‘露’头儿,全都愣了,这外边儿是更大的一个牢房,排列复杂,错综杂‘乱’,光路都不下二十多条,全是狭窄的小胡同,再加上外边儿黑咕隆咚,阳光都照不进来,怎么看都觉得哪条路都一样,根本不知道怎么走。
牛二柱看了看两位路痴:“怎么样,石大哥,韩大哥,咱走哪一条路?你们可都来过一回,应该忘不了吧?”这话一说,两位丘八都‘弄’了一个大红脸,韩复榘清了清嗓子:“啊,那个,这还用问乎,阁下在下鄙人自然是心知肚明,不过孔老二他老人家说过,条条大路通罗马,我只是一时‘弄’不清走那条路最近而已,我说兄弟,你说是吧!”
牛二柱差点儿骂街,还你妈条条大路通罗马,这话是孔子说的?这不胡扯吗?大少看了一百二十遍《金瓶梅》,也没翻着这一句呀!石友三虽说喝得多了点儿,到底比韩复榘灵活些,见状赶紧打圆场:“都别胡思‘乱’想了,现在出去要紧,依我看,咱们那地方大概是条件比较好的监狱,是关押军官的,这地方大概就是关逃兵的,既然是监狱,就一定有一个唯一的出口,照我说,随便儿走哪一条,不管是远是近,总有能找到的时候儿!”
大伙儿一愣,你还别说,真是这么回事儿,众人有了主意,就不在琢磨别的了,石友三领头儿,韩复榘押后阵,六个人排成一排,鱼贯而入,顺着狭窄的胡同极速前进,心里就盼着早点儿看见出口。不过这一进去,众人就是一皱眉,这里可太他娘的艰苦了一点儿,两边儿都是牢房,关的都是逃兵,这群人二三十个挤在一间房子里,都没地方下脚,一见有人过来,立刻就鬼哭狼嚎的扑上去,没头没脑的喊救命。
牛二柱自身难保,此时也是爱莫能助,更何况这帮人遭了不少罪,个个儿脸‘色’苍白,有的还受了伤,断手断脚,跟活鬼似的,在黑暗里看一眼就是一个哆嗦,谁敢靠近?这里边儿味儿还‘挺’难闻,屎‘尿’味儿夹杂着汗臭,霉烂的被褥掺杂着血腥,简直是要多难闻有多难闻!大伙儿捏着鼻子,一路狂奔,就想早点而离开此地。
六个人心急如焚,脚下飞快,一路玩儿命的跑,可这一跑就出了怪事儿了,溜溜儿跑了有半个钟头左右,就是看不见出口,大少累的都快虚脱了,仍是没有看到一点儿跑出去的迹象,这可就不对了,一个监狱能有多大?六个人比兔子还快,至于出不去吗?大少擦了擦一脸热汗,不经意往旁边儿一瞅,自己身边儿就是一间牢房,里边儿白乎乎的,似乎关着一个‘女’人!
二十五、监狱风云(五)()
牛二柱开头也没咋注意,刚走出两步去,忽然心里一动,不对呀,这可是监狱,而且是男监,从古至今,不管是洋人还是正统的中国人,都没听说过‘女’人能和男人关在一起的,这天长日久的,就不怕出事儿?再说了,这里可是专‘门’关押逃兵和叛将的,那时候儿可没有‘女’兵,突然出现一个‘女’的,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大少存了这个心思,难免就多看了几眼,这一看心里就更纳闷儿了,这人虽然看着像个‘女’的,一身白衣在昏暗中也十分显眼,可不管牛二柱看的有多仔细,就是瞧不真切,那人身上好像裹着一层雾,模模糊糊的,也看不见‘摸’样,牛二柱疑心顿起,不由自主凑到跟前看了几眼,这么一来,距离倒是缩短了,可仍是看不清楚,浑身上下倒是清爽,可那脸上愣是影影绰绰,任凭大少瞪大了两只牛眼,就是看不见模样。起舞电子书访问:。 。
按理说牛二柱虽然十个‘混’‘混’,也不是那种看见那‘女’人就走不动的货‘色’,这时候又急于逃跑,应该没心情关心这些,不过今儿个也是奇怪,大少就觉得这‘女’人如同天下第一美‘女’一般,美‘艳’不可方物,非要看个究竟,你看也就看了,关键还看不清楚,‘女’人脸上如雾如纱,‘混’沌一片,模模糊糊的叫人看了头晕,大少看了多时,脑瓜子一片晕乎,脚下如同踩了棉‘花’一般腾云家务。
大脑一‘乱’,牛二柱就更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朦朦胧胧中,似乎看见那‘女’人冲自己招手,大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脚下不由自主就往前走,就如同三魂七魄被人勾走了一半!他这一‘迷’糊剩下那五个人可吓了一跳,尤其是卜发财,见牛儿住两眼直勾勾往监狱里走,心里就知道不妙。伸头往前一看,隐隐约约,有一团白乎乎的东西,不过那东西看不真切,明晃晃的铁栅栏可就在前面,三耗子心里一急,赶紧伸出手来往回拽。不过要是论起力气来,三耗子就差远了。这一拦不但没拦住,他就像拴在车上的耗子一样,被牛二柱毫不费力的往前带。
卜发财慌了手脚,前边儿可是硬邦邦的铁栅栏,牛二柱这是要干啥?撞墙寻死?你死也不能带上我呀!卜发财有心松手,又怕卜发财真就一头撞死,不松手又要吃亏,眼看着两人一头撞上去,这小子也是急了。( 800)小说/一把拉住朱把头,嘴里火急火燎地喊:“我说,哥儿几个,别杵着啦,两条人命啊,赶紧往后拽!”
那姓朱的其实是这六个人里最怕死的一个,看见出事儿。恨不得赶紧躲到一边儿,不过也活该他倒霉,站得离卜发财最近,这才稀里糊涂当了陪绑的。这人虽然胆子小,可事关自己的生死,他就不敢再往后缩了。立刻使出吃‘奶’的事儿和卜发财一起往后拽,按理说这俩人就是再废物,抓一个人也应该抓的住,可牛二柱今天也不知道咋了,气力大得惊人,带着俩人就往前冲,就跟一辆大车旁边儿栓俩气球。根本就不起作用。
姓朱的叫苦不迭,可你要是后悔,松手也就拉倒了,偏偏人在着急的时候容易‘乱’,心里一‘乱’,最普通的事儿都反映不过来,朱把头大概也忘了这一茬儿,见牛二柱真像一头牛一样,他也急了,砰的一声,把那断了手的‘混’‘混’一把拉住,四个人一块儿往铁栅栏上撞!
如此一来,这热闹就大了,一群人手拉手撞墙,倒也是天下奇闻,到了最后,连韩复榘和石友三也没能幸免,被卷入其中,五个人就像被困住了一般,被牛二柱拉着往墙上撞去,任凭他们死拉活拽,跺脚咒骂都无计于事,那四个人也就罢了,到这时候只能暗叫倒霉,反正最前边儿的是牛二柱,就是撞一下,最倒霉的也是她!可韩复榘不一样,这家伙本来就心狠手辣,拿杀人不当回事儿,又跟大少初次见面,没啥‘交’情,几次三番挣脱不开,就动了杀心,趁人不备把手枪提了起来,对着大少的脑袋就要来一下子。
众人慌‘乱’不已,谁也没有察觉,这韩复榘又是一员悍将,枪法极准,据说闭着眼睛都能打灭香头儿,真要开了这一枪,估计牛二柱也就完了,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空档,众人忽然感觉一股寒风袭来,吹得人两‘腿’发软,心里发虚,韩复榘纵然凶悍无比,此时也是一愣,手上一歪,这一枪就打偏了,火舌狂吐之间,前面火星子‘乱’冒,突如其来的巨响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牛二柱心里正‘迷’‘迷’糊糊,被枪声一惊,心里一惊,当时就清醒了不少,定睛再一看,那‘女’人还在,不过似乎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一股勾魂夺魄的味道,更为怪异的是,出口就在眼前,大‘门’开着,四五个人肩并肩走出去都没问题!
这可就怪了,这么大的一个出口,离得又这么近,众人怎么就一个看见的也没有?难道这监狱里还能有鬼打墙?不可能啊,这地方虽然‘阴’气重,‘阴’暗‘潮’湿,可毕竟人多,犯人里有不少罪孽深重,甚至杀人如麻的大盗,这些人聚到一块儿,不用说也是杀气冲天,一般的妖魔邪祟进来就得趴下,又怎么敢在这里班‘门’‘弄’斧?再说了,那‘女’人是怎么回事儿,她千方百计把牛二柱勾过来,难道就是为了给众人指一条出路?那这人是敌是友,到底有什么目的?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全都呆立在一边,只有牛二柱如梦初醒,心里‘迷’‘迷’噔噔的,像是明白了点儿啥,仔细一想,又好像是隔着一层纱,总是有点儿猜不透的意思,不过此时大少可顾不得这些了,如今的牛二柱就像抗了一天活一样,浑身酸软,腰酸‘腿’疼,走一步就觉得天旋地转,累得要死要活!大少爷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啥,以至于如此疲惫,不过现在他连想都懒得想,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这也难怪,你要是跟五个人较劲,还拖着他们一起走,估计这时候都有翘辫子的可能,不过大少刚一躺下,就觉得不对劲儿了,那‘女’人此时还在众人眼前,按理说大少一躺下,就相当于到了人家脚底下,不过牛二柱眯缝着眼睛往上一瞧,这‘女’人两只脚就在眼前,不过却是凉冰冰硬邦邦的,毫无触感,这就说不通了,按理说就算这‘女’的不对劲儿,可能不知道是啥变的,可这鞋应该是真的呀,怎么就看着冰凉梆硬一大片,跟块石头似的?
牛二柱心里扑棱一下子,知道不好,被这一吓,也不敢继续躺在地上放懒,急忙一骨碌爬起来,因为心里着急,没怎么站稳,一头就撞在这‘女’人的肚子上,大少吃了一惊,以为要倒霉,谁知道一头撞上去,仍是冰凉梆硬,撞得头顶一阵闷疼,牛二柱下意识用手一‘摸’,这‘女’人身上就像石头似的,往旁边儿一划拉,也是一样。
大少嘴里咦了一声,稍一沉‘吟’,忽然一笑,伸手往那‘女’人四周一‘摸’,同样也是冰凉的一片,牛二柱这回彻底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个人,而是一幅画儿,前边儿正对着自己的是一堵墙,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败家的玩意儿,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在这墙上画了这么一个东西,估计这玩意儿里面掺了些让人产生幻觉的东西,这才把众人唬得跟三孙子似的。
大少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稍微凑近,试探着用匕首在那‘女’人身上刮了刮,果然匕首一接触那‘女’人,立刻传来刺耳的刮擦声音,匕首火星‘乱’冒,借着这一点点光亮,众人这才看清,眼前果然是堵墙,那‘女’人平平展展被画在墙上,就如同一幅壁画,这牢房里光线昏暗,前面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这‘女’人颜‘色’不一样,画的又像,离远了一看,就跟真人一样,大少刮了一阵,那‘女’人右臂上的油彩一类的东西被‘弄’下来不少,牛二柱放在鼻端一嗅。但觉一股腥腻冲脑,不禁皱眉道:“是人膏人油!”
众人一听,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害怕倒不至于,关键是有点儿恶心,谁他娘这么无聊,‘弄’这么一个玩意儿吓唬人?牛二柱倒是想得比较透,自从出了监狱,众人就一直在这地方转悠,半天出不去,这么大一扇‘门’摆在眼前都看不见,这事儿只怕不是那么简单,这要是一两个愣头儿青,你说没看见,那还有人信,可现在明明是六个人,难道都是睁眼瞎?再说这幅画儿,估计监狱里的看守也没这个兴致用人油画画儿,再说就是画也不一定画在出口,众人慢的团团转,可巧看见一副画就出来了,只怕不是有人故‘弄’玄虚,看这个意思,似乎是有高人暗中相助!
可这高人是谁?能用一幅画招魂的人,那得多大本事?而且这高人得有多恶心?你干点儿啥不好,非得用人油画画儿?牛二柱死活也琢磨不出一个头绪来,不过这不打紧,现在可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儿,眼下最重要的是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