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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儿姐姐是谁？”文启言轻轻的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允儿的脑袋，笑着问道。
“是陛下派来管理这里的女官，长得可漂亮了！”允儿嘿嘿一笑，露出了崇拜的神色，“不但人长得漂亮，说话也和善，总之，就是很好很好就是了！”
“允儿，休要再平亲王殿下面前胡说。”一个清淡的像是绿草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紧接着，一个淡绿色的身影穿过了远处的回廊，走到了文启言的面前，恭敬地朝他行了个礼，低眉顺眼的问候道，“平亲王殿下安。”
见离儿行礼，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文启言的穿戴是平亲王的规制，忙齐刷刷的朝着文启言行了大礼，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免礼。”文启言有些不适应愣了一下，伸手做出了一个让众人起身的动作，转头看向了站在他旁边的临水夫人。
“离儿姑娘，还是你来吧。”临水夫人轻轻的拍了拍文启言的手，看向了离儿。
“离儿姑娘？能被称为姑娘的……这么说，她也是宫里的仪官？”文启言眨了眨眼睛，随着临水夫人的目光看向了离儿。
“回平亲王殿下的话，离儿是陛下新封的天羽阁仪官，专司由王族收养的各仙族孤儿的教化。”离儿恭敬的朝文启言行了个礼，轻声说道，“近日陛下命将这些金狼族的达到中上之资的人集中到这里，离儿这才跟了过来，要一直等到把他们都安置好了，才会回天羽阁。”
“我名文启言，不要称呼我平亲王殿下。”文启言点了点头，眯起眼睛环视了一下纷纷起身的众人，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陛下真的送了我一份巨大的礼物呢……”
“文殿下，这些人随时可用。”离儿懂事的点了点头，转向众人，微笑着说道，“陛下刚刚传来了旨意，文殿下便是你们以后的主子，只要是他让你们做的，都必须做的妥善，若有违背，遣送琉璃之境。”
＇第一卷妖王冢 第五十八章根基＇
“谨遵陛下吩咐。”听了离儿的话，原本已经起身的众人又重新跪拜了下去，朝着文启言行了一个大礼，“请文殿下差遣。”
“差遣倒是算不上，我只是有事想问大家。”文启言朝跪拜在地的人挥手，示意他们起身。
“文殿下请问，我等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众人互相扶持着站起身，看向了文启言。
“启言自幼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至今，已虚度十七个春秋。”文启言顿了顿，目光停留在了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子身上，“你们的境遇应该跟我相仿，甚至有很多人的境遇比我还要不好，我想，虽然你们嘴上说着那些悲伤已经忘记了，但是，在只有一个人时候，还是会，哭泣的吧？”
“文殿下，默不知道您想说什么，还请您说的明白一些。”被文启言盯着的男人轻轻的抬起头，迎上了他的目光，“像我们这些金狼族的孤儿，在只崇尚强大的金狼族，还会有什么不同的境遇么？”
“在金狼族，不会。”文启言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环视了一下院子里的其他人，“但是在陛下这里，却会，不是么？”
“文启言这个名字，你们应该都是听过的。”文启言顿了顿，继续说道，“在仙国，现在，应该没有比我更臭名卓著的人了吧？连这样的一个我，都没有被陛下所厌弃，难道，你们还能找到比我们现在王更值得效忠的王么？”
听了文启言的话，原本安静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的说起自己被王族收留的经历，有的说起自己被收留前的境遇，一时间，偌大的院子竟变得热闹了起来。
“我今天站在这里，便是来代替陛下询问你们。”文启言对众人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姿势，众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你们想不想终止这种悲哀？”
“想。”人群中响起几个稀稀落落的声音，说话的人大多是年龄不大的孩子，看样子应该被收养不会太久。
“想不想不再被人歧视？”文启言露出了淡淡的笑，眯着眼睛继续问道。
“想……”人群中的声音似乎大了一些，几乎半数的人都看向了文启言的方向。
“想不想你们的后代像他这样？拥有除了‘现’之外的能力？”文启言低头看了看允儿，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柔声道，“允儿，给他们看看你的能力。”
允儿点了点头，伸出了双手，一金一绿两道光芒分别在他的双手上亮了起来，是一个金色的算盘和一片薄薄的叶子。
“想！”在看到了允儿的能力后，人群似乎陡然间沸腾了起来，像是看到了奇迹般的议论纷纷起来，被歧视被压抑了上万年的金狼族的自卑，在这一刻，似乎突然便爆发了出来，金狼族渴望力量，金狼族的人比任何仙族的人都渴望力量，而这些金狼族的孤儿们，更是深知拥有力量的好处。
“你看到了么？那个孩子！”
“看到了！当然看到了！”
“那片叶子，那是什么仙族的力量？”
“好像是雪狼族的吧？”
“不可能，不可能，雪狼族那么骄傲的仙族！”
“那还有什么仙族有毒的能力？”
“安静，请大家安静一下。”文启言面不改色，伸手示意众人停下议论，“如果有不想的，请往前走一步。”
原本还在议论纷纷的众人，在听了文启言的话之后，顿时安静了下来，然后，齐刷刷的向后退了一步。
“文殿下，您刚才所说的的确很让默感到心动，可是，这些要怎么才能实现呢？”先前向文启言问话的男子看了看旁边的人，突然向前走了一步，轻声问道，“救济那些没有人抚养的孩子，这确实是一件好事，可是，凭我们这些人，能做到么？连我们自己，都还需要王族的收留，我们拿什么来救济他们？”
“成为不被别人歧视的人，这听起来更是好事，可是，像我们这些自幼被王族收留的孤儿，除了能为王族所用之外，谁还敢用我们？别的仙族的孤儿还能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王族的鹰犬，而我们金狼族呢？女子还可以成为王族的侍女，像灵儿姑娘那样受到王族信任的，几乎可以说是万中无一，可男子呢？我们连成为最最低级的侍卫的资格都没有，只是去做些管理大库和书记官的杂事，又怎么能不被人歧视呢？”默顿了顿，轻轻的咬紧了嘴唇，“还有，让我们的后代拥有‘现’以外的能力？文殿下，您也是金狼族的人，难道您不知道其他仙族的人对我们的鄙夷么？那个孩子的能力，恐怕是万中都无一的吧？”
“如果我告诉你，我有办法让我刚才说的一切都变成现实，你信么？”文启言并不生气，反倒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伸手把允儿抱了起来。
“若是文殿下当真能做到您刚才许诺的事，便是让默上刀山下火海，默也绝不皱一下眉头。”默稍微一愣，继而露出了恭敬的神色，朝着文启言的方向认真的行了个礼，“默刚才失礼了，请文殿下责罚。”
“责罚？为什么要责罚你呢？”文启言伸手给允儿整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微笑着眯起了眼睛，“你们可都是我要为陛下建立的商业帝国的基石，若是不先把你们心中疑团都解开，以后，我可怎么敢重用你们呢？”
“商业帝国？！”听了文启言的话，众人不禁都瞪大了眼睛，对于金狼族的人来说，让他们做别的事情，可能是强人所难的，但是，如果说是让他们经商，却是极符合他们的天赋了，“文殿下，您是说，要让我们从商？”
“差不多吧。”文启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把允儿放了下来，“今天，你们先把各自擅长的写一下，明日，我让人来取，等给你们安排好了差事，便让人来通知你们。”
从院子里出来，文启言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变得开朗了很多，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伸展了一下胳膊，转头看着临水夫人。
“母亲大人，我们回去吧，陛下应该已经休息好了。”说起风清水，文启言的嘴角不禁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言儿，你实话告诉娘亲，你跟陛下现在到底相处的如何？”临水夫人突然抓住文启言的衣袖，认真的问道，“陛下在你那里留了几宿？你们在一起都说些什么？陛下有没有嫌弃你金狼族的身份？”
“母亲大人……这种事情……您……您怎么也问得出口……”听了临水夫人问的话，文启言的脸突然便红到了耳根。
“跟娘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见文启言一副羞涩的样子，临水夫人稍微放心了一些，“快点老实告诉娘亲，你跟陛下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那个……陛下她……对言儿是极好的……”文启言咬了咬嘴唇，恨不得把自己的脸都埋进土里去，“言儿从金狼族回来的时候……受了些小伤……陛下亲自给言儿医治的……还一直守着言儿……至于留宿……倒是没有……陛下说言儿的身体太弱了……让言儿先好好调养……”
“什么！你，你，你还没有侍寝？！”不等文启言把话说完，临水夫人便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这个傻孩子！你受伤了，陛下照顾你，多好的机会！你，你怎么不把陛下留下呢！”
“侍寝……是有的……只是……陛下没有在言儿那里留宿……”临水夫人的话直白的让文启言连脖子都红了，他背过身去，声音小的几不可闻，“母亲大人，您，您就不要再问了！陛下，陛下她对我，是极好的！”
“我的傻儿子！你要傻到什么时候啊！”临水夫人淡淡的一笑，快步走到文启言的背后，压低声音说道，“你可别忘了，你是金狼族的！虽然你现在是平亲王，看起来地位是够尊贵了，但是，你的尊贵是建立陛下对你的宠爱上的，若是有一天，陛下厌弃你了，你，你的地位可就尴尬了！”
“金狼族又怎么样？”文启言一愣，有些茫然的转过身，看着临水夫人，低声问道，“陛下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金狼族的啊？这有什么问题么？”
“当然有问题！”临水夫人有些恼怒的跺了跺脚，低声斥责道，“虽然我不知道陛下给你准备的那些人是做什么用的，也不清楚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商业帝国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却是明白一点，在王族的眼里，我们金狼族根本就是一无是处的！放眼仙国，哪个仙族的种族天赋不比我们金狼族优秀？陛下是妖王！妖王是什么？是仙妖族的王！你听说过不崇尚力量的妖王么？你听说过有不崇尚力量的王族么！”
“可……可是……陛下说过……她不介意我的身份的……”临水夫人的话让文启言顿时蔫了下去，但他却不甘心就这样被说服，便低声反驳道，“陛下她说……”
“陛下怎么说，那是陛下的事！你要怎么做，却是你的事！”临水夫人叹了口气，伸手戳了戳文启言的额头，“你给我好好的听着，多找机会让陛下在你那里留宿，多去看看陛下看过的书，当然了，如果能陛下有了你的孩子，那就最好不过了！”
“母亲大人，忘记自己身份的不是言儿，是您。言儿只是陛下的侍臣，只是众多爱慕着陛下的人中，最微不足道的人之一，您所说的事情，言儿做不到。”文启言轻轻的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陛下要宠爱谁，那是陛下的事情，言儿不会去做那些争宠的事的……言儿，只要陛下开心就好……只要能看到陛下的笑容，别的，并不重要……”
＇第一卷妖王冢 第五十九章宠＇
文启言整理了一下思绪，才缓步从后院里走了出来，刚才院子，却发现风清水已经在前院的假山旁边等他了，忙快步迎了上去。
“陛下，您怎么出来了呢？”文启言快步走到风清水身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低头轻声在她的耳边说道，“山上风凉，怎么也不披上披风？”
“你刚才说的，朕很满意。”风清水突然转身，捏住了文启言的下巴，一仰头，在他嘴角轻轻的印下一吻。
“说的什么？”一听风清水的话，文启言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禁红了脸，故意装起傻来，“陛下可是说，启言在院子里跟那些被王族收留的金狼族的人说的话么？”
“你明明知道朕是在说什么的。”风清水浅浅一笑，眯起眼睛看着文启言，“演技这么差，还在朕面前逞能？你刚才说的没错，朕不可能是某一个人的，或许今天是宠爱你的，但是到了明天，又变成宠爱别人了，妖王的宠爱，有的时候并不是因为当真喜爱某一个人，才给他的，而是，为了一些仙族的平衡。”
“除了我的母亲，每一代的妖王都会在皇宫里留下一个金狼族的侍臣的位置，不管是否真的宠爱他，都不会缺少，你知道为什么么？”风清水并不避讳这种大家都心知肚明，却又都不会说出来的问题，“嗯，朕想，你是知道的。”
“因为金狼族的能力太过弱小，却有拥有太多的财富，若是得不到王族的庇护，便有灭族之忧。”文启言见风清水一直盯着自己，不回答这个问题显然是不行的，只得咬了咬嘴唇，低声回答道，“王族不希望金狼族被灭族，因为，王族需要金狼族的‘现’的能力，也需要，金狼族代替王族，成为那个众矢之的。”
“可是，我却违背王族的惯例，没有利用这种方式，跟金狼族继续保持庇护和被庇护的关系。”风清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伸手抚摸着文启言的脸颊，轻声说道，“虽然，我把平亲王的位置给了你，但是，金狼族的那些老东西们却更惶恐了，啊，不，应该说是别的仙族对金狼族的觊觎让那些老东西更惶恐了，金狼族在等，其他的仙族也在等，知道他们在等什么么？”
“在等陛下的态度。”文启言张开嘴，轻轻的吻了吻风清水的手指，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在等我失宠，然后陛下再从金狼族送来的侍君中挑一个人出来，代替我的位置，或者，为了我，陛下露出对金狼族厌弃的态度来。”
“启言，你很聪明，朕喜欢聪明的人，因为跟聪明人说话，很省力。”风清水收回了自己的手，眯着眼睛看着文启言，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朕不会厌弃你，但是，朕也不想失掉金狼族，你说，朕该怎么办么？”
“只要是陛下想要的，哪怕让启言粉身碎骨，启言也是不怕的。”文启言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虽然嘴上说着不怕，但微微有些颤抖的肩膀已经出卖了他。
“我只给你两年时间。”风清水轻轻的笑着，吻上了文启言的唇，“如果两年后，你还不能在商业上彻底的压制住金狼族，那么，我就不得不从另外两个人中选一个出来，代替你的位置了，因为，那场战争，我输不起。”
“陛下，如果两年后，启言在商业上压制住了金狼族呢？”没有听到他恐惧了几百次的那个回答，文启言猛的睁开眼睛，眼中闪出了明亮的神色，盯着风清水，认真的问道。
“那朕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给金狼族换一个新族长了……”风清水突然伸手拦住文启言的脖子，盯着他的眼睛，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比如，临水夫人……或者……允儿……”
“若是启言做到了，启言请陛下封允儿为族长。”文启言认真的点了点头，一字一顿地说道，“启言的母亲，启言是最了解不过的，她对金狼族有太多的仇恨，不适合担当族长的位置，还请陛下，罢了这个念头吧。”
“朕听过无数给自己的亲人请封的，今日却是第一次听到给自己的亲人拒封的。”风清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收回了自己的手，拉住文启言的手，向临水望天的门口走去，“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今天的政事不忙，我便索性好好陪你一天……”
“陛下，两年的时间很短，启言不想虚度。”文启言轻轻的拉了一下风清水的，继而快步跟了上去，“既然陛下今天要陪启言，不如陪启言一起看看运河的选址如何？”
“好。”风清水并没有对文启言的反应感到奇怪，继续拉着他的手，出了临水望天的大门，转身对灵儿吩咐道，“回宫。”
目送着金色的马车缓缓的消失在了远处，临水夫人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在笑她的言儿懂事了，在笑她的言儿得到妖王的宠爱了，在笑她的言儿找到幸福了……
“言儿，我的傻孩子，不要怨恨娘亲，娘亲是知道陛下能听到的……”临水夫人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转过头，看着门楣上的“临水望天”四个大字，“在皇宫里，最最要不得便是恃宠而骄和独宠一身，看来，你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金色的马车大约急行了两盏茶的工夫才从西门进了帝都，穿过稍显狭窄的闹市时，风清水吩咐灵儿去旁边的铺子买下了所有的胭脂，这才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陛下……”下了马车，文启言从灵儿的手里拿过几盒胭脂，打开，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才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出来，“这些胭脂的质地都很差，应该都是去年的陈货，陛下恐是用不得的，买来这么多，要做什么用呢？”
“反正不是涂在脸上的，是不是陈货也没什么太大关系。”风清水从文启言的手里拿过那几盒胭脂，放回了灵儿的手上，然后拉着文启言便要走进妖王殿去。
“不，不行，陛下，这，这里是妖王殿……”文启言一愣，有些畏惧的抬起头，看着妖王殿正门上方的匾额，“侍臣之中，妖王殿是只有亲王和侧亲王能进出的地方，启言的身份，是不能进的……”
“又是那该死的规矩？”风清水皱了皱眉头，抬起头，顺着文启言的目光看去，轻轻一哼，“灵儿，去，让莫如云把这条规矩改了，只要有朕的同意，谁都可以进。”
“陛下……这……”灵儿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风清水，刚想说什么，却不得不闭上了嘴，向后退了一步，朝着风清水身后突然出现的那个白色的身影恭敬的行了个礼，“恭迎大祭司殿下……”
“既然陛下说需要改，那就改掉好了。”莫如云的脸上露出了近乎妖魅的笑容，缓步走到风清水的身边，抓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眯起眼睛，看了灵儿一眼，“我没告诉过你么？陛下便是这里的规矩，只要是陛下说过的，便是对的，若是跟以前的规矩有冲突的，便把以前的规矩改掉。”
“是，谨遵大祭司殿下吩咐。”灵儿忙恭敬的行了个礼，向后退了一步。
“如云哥哥，水儿发现你越来越可爱了。”听了莫如云的话，风清水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转身，踮起脚，轻轻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水儿让你帮批阅的奏折，可是批完了？”
“行千里非要跟我抢一半，我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