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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于柳家七部之列,锦绣坊最为鼎盛之时,全国曾开五十家分店,一年净赚万两白银。可自从十年前突发变故,娘就无心经营,导致现在日益衰败,先仅存三家店面,去年一共才挣了几百两银子。
第四章 桃花岛(3)
七日很快就到,大清早,我就把她们拉出被窝开会。
各自落座后,我精神奕奕地站起,浅笑道:“今日是我们的第一次工作会议,希望能开个好头。先说明一下我与霜铃共同制定的企划书,就是桌上的那本书。”我一挥手,遥指薄书,娓娓而言:“首先,我们将锦绣坊的单一布料经营方针改成多元化的发展方向,把锦绣坊打造成提供布料,华服,饰品及化妆品的全方位的大型连锁商铺。其次,公布一下大家的主要负责项目,雨蕉主要是培训咨询店员,所谓咨询店员就是根据每一位客户的特点,为顾客选出合适的衣物首饰,并教会顾客如何化妆,也就是说雨蕉要挑出一批有悟性的女孩子,然后教会她们如何审美,如何化妆,如何与顾客打交道,目的就是把二十一世纪的人性化服务带入古代。雪君你也不要偷着乐了,雨蕉一个人做会很累的,你也要去帮忙,而分配给你的专项工作就是发挥你的美术专长,设计服装和饰品,不过作品要通过大家审查。”
霜铃接着道:“我的工作除了要把好材料关,还要做好猎头,也就是挖掘人才,如绣工最好的绣娘,手最巧的首饰工匠,能够制出最好香粉胭脂的师傅等等。用高价工钱吸引他们到锦绣坊工作,同时还要为他们提供住房,养老保障多项福利。当然也不会无条件提供这等超额待遇,要让那些老顽固们破点例,多收几个徒弟,批量生产。总之,以产品精美和高质量为主,打响锦绣坊的品牌。”
我继续道:“我与霜铃会一起负责整个锦绣坊的管理,当然最重要也最累人的账册由我来做。最后,为了一炮打响,筹备期会很长,估计在今年年底十二月开业,因为快到新年,姑娘们也都会为新年置备衣裳,所以此时是最佳商机,易于打出品牌。好了,我说完了,有何异议?”
雪君一撇嘴,嘀咕道:“你们全都部署好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看着她可爱的脸,我笑道:“那可不一定啊,我和霜铃都觉得锦绣坊这名字不大合适,锦绣太过单一,只会让人想到布料,与服装首饰不是十分相符,正想请教几位有何高见呢?”
大家思索一阵,却是雨蕉温柔开言:“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伊水坊如何?”
“好名字!”我笑赞道:“但不要忘了以后每星期都要开例行会议,检查工作进度。”
顿时衰声一片。
作为人生的第一份事业,我们四人自是做得十分精细,没有丝毫马虎。
到年底伊水坊开张时,果然是生意红火,人来人往,就在这短短一个月内便赚得锦绣坊上年的全部收入。此后,伊水坊在江南一鸣惊人,无人不知,尔后,陆续将锦绣坊以前关闭的店铺重新开张,分布西华十五个城市。几年之内,伊水坊竟引领西华时尚,各家女子皆以拥有全套伊水坊服饰为傲,特别是嫁衣,绣工精湛,倍添喜庆。
柳枝吐新芽,秋风起时便凋落,几度春秋,我已十五。
转眼第二年,春暖花开。做了几年的生意,为了多长些见识,明日我与霜铃就要出海启程远下南洋,今日我们特意去向柳义柏辞别。书房大门微微敞开,柳义柏坐在书桌前翻看账册,柳风垂手立于一旁,似在商讨着什么事。
见此情景,我们便停住脚步,在书房门口等候,但屋内的说话声却听得一清二楚。
柳义柏口气略带责备:“去年收集消息的费用怎么花了万两白银?足足涨了两层。”
第四章 桃花岛(4)
“现在要收集到可靠的消息越来越难,而且有些消息花重金购得之后,转眼就没了任何价值。”柳风不徐不慢地说出原因,声音平和没有一丝波动。
柳家经商多年,自是明白消息灵通的重要性,商场瞬息万变,是以再费钱也是要得到准确消息的。突得脑中闪过一计划,我便大胆上前道:“舅舅,关于这消息费用,侄女倒有一想法,不知可行否?”
“噢,何法?不妨先说出来听听。”柳义柏饶有兴趣地望向我,这些年我的经商手段也给他留下了不少印象。
“这收集消息的钱只出不进,花销当然是日益上涨,既然费用不能减少,那我们何不创造收入呢?我想有些消息对我们来说是没用的,可并不能代表这条消息就没有任何价值,如果可以将这消息卖给所需之人,岂不是能抵扣费用吗?”我将心中想法说出,其实,就是成立一个盈利的情报部门。
“这法子听起来有趣,只是该如何具体操作呢?如果客人们需要那些街道邻里的小道消息,难道我们也要捕风捉影刻意打听吗?”柳义柏精明远见,一句话便提出可能存在的隐藏问题。
“可先调拨人手成立一个组织,专门负责买卖消息,然后明码标价,我们只卖价值超过一千两银子的消息,这样自然会堵上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若还真的有人愿意出一千两打听,那便是做了也是极赚钱的,我们又何乐不为呢?待日后寻着机会,做出几桩轰动的大买卖后,博得佳名,自然客似云来,将这门亏本事变为摇钱树。”我见招拆招,条条分析。
柳义柏目光赞许,点头道:“风儿,此法甚好,待你出海回来之后,就着手做吧。”
此时,我才发现,柳风竟一直盯着我,墨眸沉沉,目光锐利。
南洋风景瑰丽,只是海上大船摇晃得厉害,我无奈起身,这一时半刻的,肯定是无法入睡,便索性披上外衣,轻步出舱,径直走上甲板。
瞧着船头的婀娜身影,我不禁一抹轻笑,原来还有同道中人。
估计霜铃也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半转过头,问道:“怎么你也睡不着啊?噫,今儿倒怪了,你们家流苏没跟在你身后?”
我淡笑:“流苏有些晕船,先躺下了。你也不用抱怨说话不方便,我们四人相聚,我哪次没找理由把流苏支开的。”
霜铃不再言,撇回头,直望着海面,叹道:“人都说这海水是蔚蓝蔚蓝的,可我瞧着这海怎是深墨色的呢?”
现在已是七月仲夏,海上竟有些闷得慌。
迎着淡淡的咸湿海风,我忽地有了兴致,睡倒在地:“在海上漂了好几个月,我也想学一下楚香帅,卧躺甲板,乱数星星。”
待我躺下之后,霜铃也跟着睡在了身旁。我们都隐藏于宽大船舷的阴影里,抬头仰望天空,互不见各自表情。
今夜天色阴沉,只有几颗细小的星星闪着微弱光芒,船越发摇晃得厉害了。
良久,霜铃才道:“扶柳,我知你能力,在乱世自保无忧,可在感情方面你总是缺欠,无法驾驭情感。这些话我憋在肚子里很久了,不管你高兴与否,今晚我是一定要说出的。还记得六年前,在灵岩寺酔花苑中,上官去疾为你作画,你瞧着他,我却看着你。扶柳知道吗?当时我就感到害怕了,因为你的眼神尽显温柔……还有迷恋!不知雨蕉雪君她们发现没有,但我是看出来了,上官去疾笑起的神情与他极为相似。扶柳,初恋虽极为美好,但上官去疾却是你亲哥哥啊!”霜铃开始时还说得磕磕绊绊,而后想是心放开了,越来越流利,最后一句话竟掷地有声。
第四章 桃花岛(5)
不自觉地,我轻轻抚摸者手腕上的粗银链子。银手链是哥托人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银链刻饰简单粗犷却又奇特,哥说,那纹饰是北方胡族密语,意思是保佑幸福。
这些年,我一直以养病为由住在西泠柳庄,从未回过长安,亦未与父兄见面。爹很少问及我,每年也只是派管家来问一句平安。倒是哥经常写信给我,送来一些西北特产。
我侧过身子,黑暗中,对着霜铃释然笑道:“其实我早就明白了,我喜欢的仅是那个拥有阳光笑容的青涩男孩,而不是长大了的上官去疾。诚如你所说,他是我哥,他是我的亲哥哥。”
“这样就好……”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飘起。
突得,船身向右狂倾,我与霜铃的身子顺着往东陡移一尺,慌忙中我们挣扎爬起。我勉力抓住帆杆道:“船摇得这般厉害,不会是遇上飓风吧?”
“恐怕是龙卷风。”霜铃手指前方,声音竟有些颤抖。
我顺着霜铃的手指望去,也不禁寒蝉。
远处海面上,一个巨大的黑色旋风,搅天翻地,直冲云霄。它疾如快马狂奔,所过之处,无不是海水咆哮,浪花千层,卷起无数细小泡沫。
船上顿时惊呼连连。
“甲板上的人全部统统回船舱,紧闭门窗,这里由我来掌舵。”柳风立于舵前,面不改色,高声指挥道。
甲板上的船工纷纷挤向船舱,我与霜铃也奔了起来。
甲板沾水后变得十分滑,船又摇晃得厉害,在这等性命攸关的时刻,我竟足下一滑,摔倒在地。
“霜铃先回船舱,我随后就到。”我挣扎着支起半边身子。
很快,甲板上仅剩下我们两人。
“你说过的,我们都要有幸福的结局,怎么能现在就放弃?”霜铃立刻扯住我的胳膊,吃力地将我拖起。
可惜我们最终还是没能跑进船舱,就在离舱门的三四米远处,一阵海浪扑打而来,生生地将我与霜铃分开,我们各自漂浮在海水中。
然后,我看见,霜铃被赶到船舱门口的流苏拉了进去,便释然一笑。
就在我以为将要葬身海底之时,我的手臂被人紧紧地拽住了,再也移动不得分毫。待这股海水退却,我才发现原是柳风救了我一命。
“抓住我,不要松手,否则就要死在海里了。”柳风皱眉命令道。
一愣,此时我与柳风衣裳湿尽,贴在一起,各自体温相熨。突然间有陌生男子的气息笼罩着我,不禁本能地挣扎起来。
“你还想不想活命啊?”柳风的吼声淹没在狂风中。
海水冰似地砸在我身上,激得我全身冷颤。管他个什么?我要活命!当下便双手环牢了柳风的腰。
龙卷风开始展示它真正的威力了,数十米的海浪一次次地奔袭而来,如泰山压顶,不留丝毫喘息空隙。
如此这般坚持了一个小时,我早已全身冰冷,嘴唇乌紫,周身血管好似僵掉一样,只是凭借一股信念,抓着柳风不放。
尔后,意识开始渐渐模糊,最终还是松开双手,昏迷过去,隐约觉得有人扯断了我的银手链。
本以为阳寿已尽,要去阎王爷那儿报到,却不想醒来时,才发觉自己原来躺在了一个海上小岛上,银白的沙滩,碧绿的海水,火红的夕阳,风景如画,好似人间天堂。
见此美景,我心境亦佳,伸足了一个懒腰,才慢悠悠地爬起。
待起身后方发觉身后火堆旁竟坐着柳风。
淡然的夕阳余辉照在他的侧脸上,使得原本僵硬的线条柔和许多。以前我从未仔细看过柳风,只因他目光一向太过锐利,似能看透我的心思,给我以无形压力,所以,每次与他相见,我都会尽量匆匆结束,决不多停留片刻。
第四章 桃花岛(6)
这次,或许是大劫刚过,他收敛了平时的威严与强悍,眼中竟还带着几缕温情。此时我方才仔细打量柳风,他浓眉深眸,脸似刀刻。
“不认识我了吗?竟不眨眼地盯着我瞧,难道睡了一天一夜便失忆了不成?”柳风说话难得有语调,听得出情绪。
原来他也识得风趣,我不禁笑出了声:“扶柳当然识得大表哥,扶柳只是奇怪了,什么时候与大表哥这么有缘分,连落难也能困在同一座荒岛上。”自是猜得出,是柳风在惊涛骇浪中救了我,然后带着我上了这座荒岛。只是难得他有几分幽默,我也就故意装傻了。
柳风突得剑眉一扬,爽朗大笑道:“看来我还真的与扶柳十分有缘,好了,不再说笑,山上有一片桃林,我先去采点野果,拾些柴禾。”说罢,就不入这荒岛深林中。
采点野果?我无奈淡笑,吃得饱吗?现在又不是减肥特殊时期,而是一天一夜粒米未进,就吃两颗小蜜桃?
只有自力更生了,我抬起手腕,银链子果然不在了,应是柳风为救我,不小心将其扯断,现在怕是早已沉入海底,也罢,没有束缚。
我顺手摸了一下耳垂,还好耳环尚在,顿时兴奋地小跑至海边,取下耳环与发上缎带,将耳环上的坠饰取下,仅留下银钩,然后再绑上缎带,算是制作成一个简易鱼钩吧。
运气还不错,日沉大海前,还真的让我钓上两尾海鱼。
我提着鱼回到火堆旁,柳风早已回来,见我惊讶道:“怎么弄得两条鱼?”
我微微一笑,略微得意道:“山人自有妙计,大表哥,借用一下你的小刀,杀鱼。”
虽然我的厨艺差水准,烤出来的海鱼也有些焦黑,但在一天一夜没吃的情况下也能勉强入口了。我和柳风吃得很快,片刻之后,就仅剩下两架鱼骨头了。肚皮填饱后,当然要稍微活动一下筋骨,我便将柳风拾来的一部分柴禾摊在沙滩上,均匀地洒上海水。
见我举动奇怪,柳风疑惑调侃道:“山人又有何妙计?”
“准备些半湿柴禾。”我颇有些理直气壮。
柳风追问道:“半湿柴禾有什么用吗?”
“大表哥辛苦拾来这些柴禾,不就是为明天的烽烟求救吗?这半湿柴禾熏出来的烟又浓又黑,几十里地外都瞧得清楚。”
柳风还有几分不信:“我怎不知呢?”
“你又不曾踏入厨房半步,又怎会知晓,这受了潮气的柴禾会冒什么样的烟?”
火堆烧得旺热,其实,黑暗中火光也是一种求救信号。
我与柳风分别躺在火堆的两侧,默默然,各想心事。
风暴过后的天空格外晴朗,云很薄,如纸翼。深蓝天幕中繁星点点,月光皎皎。偶尔柔柔海风拂过,带着几瓣桃花。
“哪里来得桃花?”我疑惑道。
“岛中山上遍处是桃林。”柳风淡道:“或许以前有人住在岛上,种下的吧?”
“东海桃花岛?”莫非桃花深处藏着黄药师?
“桃花岛?你知道此岛吗?为何我不曾听说过。”竟勾起了柳风的兴趣。
“嗯,是一个传奇的海岛。”金庸小说的实情是不能说的,柳风如此精明,刨根问底起来,我招架不住,还是托给虚幻最好。“小时候在一本《海国异志》里看到的,说是东海之滨有一个遍植桃花的岛屿,春日来时,落英缤纷,似蓬莱仙岛。我当时还以为是真的呢,后来长大,才知道只是一篇杜撰出来的故事。”
“不知何人曾住桃花岛呢?”柳风叹了一句:“是个世外高人吧?”
第四章 桃花岛(7)
“一个伤心人!”我顿了许久,才道:“书中说,桃花岛主黄药师萧疏轩举,武艺奇高,与妻子住在桃花岛上。后来,他想夺得绝世秘籍,练成天下第一,可为此他的妻子香消玉殒,怅然半生!”
“野心总会让人丧失很多!”柳风黯然道:“他定然后悔了一世……”
我幽幽一叹:“或许吧!”
此后无语,渐渐地,也就入睡了。
第二日,半湿柴禾熏出的烟果真够浓,下午时分,柳家商船就找到了这座荒岛。
回到余杭,已是八月末九月初了。点理南洋奇货,我与霜铃又是一阵忙乱,等到想起好久不见雨蕉与雪君,已是腊月寒冬了。小年夜上,霜铃才说:“两个小妮子重色轻友,跑出去找了个男朋友,早已记不得我们了。”她口气虽有恼意,但唇角却是笑意冉冉。我也是随着笑,谈恋爱毕竟是件甜蜜的事。匆匆过完年我与霜铃开始慢慢接手西泠汇通钱庄的事,又是忙得一阵焦头烂额,再无心顾及雨蕉与雪君的事了。
真正等到她们俩回到西泠柳庄时,又过了一年景华。大约她们甜蜜过后才记起了余杭还有爹娘,嫁人还得从西泠柳庄上花轿。
“我的未婚夫,医邪。”雨蕉羞答答地介绍身旁男子。
我和霜铃的眼睛立即齐刷刷地盯着那名男子猛瞧,长身玉立,容貌俊美,只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时而狡黠灵动,时而邪气逼人。
“你们看够没有?难道我没资格做你们大姐夫吗?”医邪似乎有些不耐烦。
雨蕉却急忙解释道:“他人就这样,脾气有些古怪,你们不要上心。”
哎,现在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连忙维护起老公来,我轻笑道:“你到底有没有资格做我们的大姐夫,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也不是你,真正的决定权是在你身旁的——我的大表姐手中。”
医邪忽地一笑,邪气而俊美,然后双目紧盯我眉中中堂道:“你本无损,但曾在五年前染上重风寒,未能及时服药,虽现在伤寒已愈,却留有病根残存体内,无法拔除,导致如今身子虚弱。”
我竖起拇指,赞道:“分毫未差,大表姐夫好医术!”
另一端雪君挽着那男子手臂,大方介绍道:“我亲爱的相公,龙老大。”
破弩堡堡主龙傲天,传闻中的武林盟主当然是要细细观察了。硕高结实,目如寒星,不怒自威,霸气十足,果然乃是震得住各路江湖人物的角色。
龙傲天不似医邪般不耐烦,而是对我与霜铃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扫描完全视而不见。既然龙大堡主不肯理人,那就只有找雪君说话了。不料霜铃却抢先于我,开口问道:“雪君,你怎么和雨蕉医邪他们一起回来的?”
那知她柳二小姐听了这句,竟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其实龙老大的二叔就是医邪的师傅啦……他哪叫什么医邪,真名莫当归。……莫当归!真老土?是吧?还有更土的,何首乌……哎呦哟,笑死我了……二叔说当年捡到他时,他裹着大红大绿的破棉布,口里还含着一颗何首乌,嗷嗷大嚎……于是乎,二叔就顺便给他取了何首乌这个名,简单又易懂……后来长大,嫌这名字不好听,吵闹着要改名,大家就决定抓阄取名,纸条上写着各种药名,抓到啥就叫啥……呵呵……结果手背,得了当归这个名。”雪君说得断断续续,几次笑岔了气,但我也听懂了个大概。
“精通医术又姓莫,难道是川蜀医学世家的莫门子弟?”霜铃从不会放过蛛丝马迹。
第四章 桃花岛(8)
医邪一脸不爽,冷哼着不语。雨蕉扯了扯他的衣袖:“是啊!几月前刚刚查出的身世,当归是莫门老太爷的嫡孙,只是小时候出门玩耍时,被仆人不小心丢失了,恰好师傅路过,收留了当归。”
“当归……莫当归……果然还是姓莫搭配当归才好笑!”雪君嘻嘻一笑。
只是雪君只顾着自己开心,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场某人已经黑脸,随时准备爆发杀人。可雪君的公主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