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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虫子窥探见有东西伸进了棺材就几条腿急速的爬了过来。
〃老师小心〃乔生眼疾手快的拾起地上的木棍将那活虫拨到了一边摁住,裘教授惊险的向乔生感激的笑了笑,额头冒出了冷汗。
双手抓住黑东西的边沿慢慢提出了棺材,〃这东西这么沉的〃
裘教授将它平放在了地上,正面有一个五角星的图案,围绕着几个难以辨认的古老字符。
裘教授揣摩着推测说:〃这应该是个匣子〃,说着用里的抽动着上面那层,却纹丝未动。
曾天逸一只手没有拿起来,便两手齐上抓起来掂量着说:〃起码有三十斤重,什么东西做的?〃
裘教授用手套擦拭掉上面的黑虫躯体,翻动着看来看去,摇头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像金属又像石头〃
〃用这个〃乔生将金属探测器伸给裘教授。
〃哦,对,用它测测看〃
裘教授将探测器紧贴在那东西表面,探测器表盘上的指针纹丝未动。
〃不是金属啊〃
〃那就应该是一类石头做的〃
裘教授据此推断。
裘教授和几个学生在棺材旁围到了深夜还是没有一点头绪,发现了有研究价值的东西,却无从下手。
夜已深,裘教授说:〃今晚看来是没有任何进展了,过几天再研究〃
让人将那黑色的东西搬进了屋子,棺材就那样敞开着在后院放着,熄了灯出了后院。
黑狗叔他们几个今晚麻将打的出奇的静,不像平时那样输钱后垂胸顿足的大声呐喊。
124)
父亲从房间出来见到这景象问黑狗:〃都是怎么了,瞌睡了吗?〃
黑狗叔转过脸时脸色发青,有气无力的说:〃全身困乏,玩着玩着想睡觉了〃
父亲开玩笑说:〃是不是和老婆折腾多了,给累着了?〃
黑狗叔无力的晃着脑袋,其他几个人也是那样无精打采,个个脸色发青。
父亲见状驱道:〃好了,好了,哪有这样打麻将的,都累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早点过来〃
打发走了黑狗叔他们几个,父亲回房了。裘教授他们也进屋了。剩下了我独自回到奶奶房间里。
奶奶问我:〃善爱,去哪里了?〃
我不敢给奶奶说在后院呆着,奶奶不让我去那里,便撒谎道:〃在院子看黑狗叔他们打麻将〃
柳儿姐借着灯光忙着绣花,没有戳穿我的谎言,奶奶道:〃女孩子看什么打麻将,有时间好好看看你的书本〃
〃都考上高中了还看什么书呢!〃
〃再说了,我也就在山里呆这两个月,等过了这两个月想玩都玩不成了〃
奶奶呵呵的笑了几声。
这天晚上院子里的灯一直亮着,我几乎没有合眼,躺在凉席上睁眼看着天花板,恍惚中又好象看见了天花板上那张流血的脸。
第二天一早,鞭炮声阵阵,父亲和迎亲队伍就一起去隔壁山寨里迎娶新人了。
黑狗老婆带着孩子过来帮忙。
天大亮的时候村子里来上礼的人渐渐很多,裘教授就让乔生帮忙在门前收礼记账。
这天裘教授就在房间里认真的研究那个黑色东西,棺材还在后院那样敞开放着。
天色雾蒙蒙的,不大好。
父亲去了没多久,天上就下起雨来了。
黑狗的老婆在临时砌成的土灶台上忙着烧水,雨越来越大,这样下去连灶台都会冲塌,黑狗老婆就朝着隔壁她家院子里大声喊:〃黑狗,黑狗,快过来,快过来〃
〃黑狗叔昨晚打麻将了,可能这会还睡着呢〃柳儿姐边将箩筐等东西朝房檐下挪边说。
〃去,去,别黏人了,没看忙着吗?〃黑狗老婆将孩子往旁边一掀:〃和你善爱姐玩去〃,又朝着隔壁大喊:〃黑狗,你不怕睡死吗?也不应一声〃
〃算了,黑狗叔这会过来也没做的什么〃柳儿姐说道。
〃让他在院子里搭个篷,这雨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一会新人娶会来上哪拜天地呢?〃
原来黑狗老婆想的还挺周到的。
〃柳儿,你先忙着,我过去叫他〃
〃好的〃
黑狗老婆解下腰间系的围裙揉成一团捏在手里大步出了门,院子里的众人都挤到了房檐下躲雨。
裘教授突然眉头一皱道:〃不好,快去后面〃
几个学生立刻跟着去了后院,我带着黑狗三岁的孩子也跟进去了。
125)
裘教授冲到棺材前说:〃快找块塑料布来把棺材盖上,都进水了〃
棺材里的尸体比刚打开棺盖时更加腐烂了,脸上往出流着粘稠的褐色液体,两只黑洞洞的眼眶里溢出了腐肉,手臂上紧缩的干皮也变软流淌出了液体。只有黑色的头发衣旧完好无损。
黑狗的孩子看到棺材里的尸体吓的哇哇大哭起来,我忙将她领出去了。
黑狗老婆刚好进来,嘴里咧咧骂道:〃那死东西,这会装病,叫也叫不醒〃
村子其他人就七手八脚的上了房用蓬布将院子上方遮住了,这样雨就落不下了。遮蔽的院子顿时显的很阴沉,灶堂里的火焰燃烧的很旺,有些湿柴火燃烧起来噼里啪啦作响。
我重新进了后院看裘教授和黄健锋他们在忙碌,裘教授蹲在棺材旁边在雨中凝视着里面很久,回头对学生说:〃看尸体的头发里〃
曾天逸几个立即围拢上去弓腰看棺材里,〃一枝簪子〃韩梅道。
〃这尸体原来是个女的〃付小攸道,裘教授拣起根棍子从一团头发里将簪子挑出来放在手掌仔细琢磨起来,簪子是绿色的,十寸长,上面有墓壁那些雅致的镂刻花纹,做工精细。
〃没错,尸体是女性〃裘教授顿道。
〃好了,将棺材用塑料布盖上吧〃
〃恩〃
黄健锋四周寻探着在后窗台找到一卷塑料纸拿过来将尸体遮住了,不至于被雨水淋到。
裘教授将簪子装进了塑料袋里,又出了后院,那棵古槐树的树枝在风雨中秃桠的摇曳着,显的苍老而神秘。
父亲和迎亲的人去了很长时间还没回来,两寨子只隔了个山沟,这会儿雨大如豆,噼里啪啦的袭打着院子上的蓬布。
院子里等待看热闹的人都围成一团唧唧喳喳的闲侃,其中却没有黑狗红善这些爱凑热闹的年轻人身影,看了一翻,好象昨晚那几个人都没来。
我问黑狗老婆:〃黑狗叔还没睡醒?〃
黑狗老婆抱怨道:〃我叫他,连声都不应,睡的像死猪一样沉〃
〃可能是昨晚睡的晚,累了吧〃
〃他累?他昨晚回来也不晚,平常那么爱凑热闹,今天定是见要他干活,装病了〃
黑狗老婆麻利的擦着碗筷嘴里喋喋不休的唠叨着黑狗的不是,孩子抱着她的腿移来移去。
乔生哥坐在门口的桌子旁手里捏着毛笔爬在桌上,已经没有客人了。
126)
雨很大,一直下到晌午都没停,等候看热闹的人没有耐心了,坐了晌午的正席后就渐渐散去了,剩下了几个热心的邻居还在等新娘的出现。
院子封闭的空间里越来越阴沉昏暗了,雨就那样下个没完没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雷声阵阵,轰隆的震彻着围着村子的这片山谷,雨有渐重之势。
愣子哥在房檐下从一早站到了傍晚,柳儿姐终于忙完了灶上的活才过去和她说话,乔生哥老远的看着他们,不知心里是何滋味,黄建锋他们进了房间。
东南方向一束耀眼的白光闪到了院子上方,噼啪一声巨响,什么东西被这道闪电给击中了。这声巨响惊动了院子的人,都抬头向天空看去,隔着蓬布一声翠响,蓬布上积压上了什么东西。
哦,是后院的槐树枝被电劈断了。
隐约听到了唢呐奏响,渐渐向这里逼近。
黑狗老婆热心的跑门口去瞧了瞧,喜上眉梢的跑进院子说:“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迎亲队回来了,快”
“回来了?怎么冒雨回来了?”柳儿姐停了与愣子哥的交谈也跑出去了。
“善爱,来了,回来了”
柳儿姐慌张的跑进来对黑狗老婆说:“烧火做饭吧,迎亲的人一定还没吃饭呢”
“开始做饭,开始做饭”
黑狗老婆重新围裙系上摇起了鼓风机,灶堂里的火苗重新窜升起来,火星四迸。
唢呐声一直到了门口,裘教授他们也好奇的出了房间,迎亲的人出现了在了大门口,身上沾满泥水,父亲在最后面与穿着大红衣服的新娘子在一起,全身都湿透了。
一直进了院子,所有的人都不说话,表情很漠然的吹着唢呐,父亲脸色苍白的牵着新娘子的手,眼神很怪异的凝视正前方,新娘子戴着盖头,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夏季穿的衣服单薄,她穿一身大红的刺绣旗袍,一下子就可看出她身材的好坏。她无疑看起来身材很好,大概要1米7的个子,丰胸翘臀,腰很细,能和柳儿姐有一比,双手纠结着扣在前面,手背的皮肤细腻但显苍白。
简单的举行了结婚仪式,父亲就领着她进了奶奶房间,但女人头上的盖头一直未揭掉,到他们进洞房的时候我依旧没有看到那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整个过程父亲一句话也没说。
这天晚上,大风呼呼的刮着,半夜里突然听见有房门响了一声,紧接着听见了裘教授的说话声:“风吹的这么大,去把棺材盖好,小心让风塑料纸给刮掉了”
“恩”
这是乔生哥的声音,接着就听见了他们伴随着杂沓脚步的议论声。
裘教授问乔生哥:“你看见了善爱的这位后母长的什么样了?”
乔生哥说:“没看见”
127)
裘教授笑道:“山里的人结婚规矩还真多,不让看新娘子”
其实她哪知道这根本就不是据规,所有人都纳闷,父亲为什么不把她的盖头去掉让大家看看。
奶奶也许是给儿子了了件心头大事,这晚睡的很安稳,连身都未翻动。
后院传来的裘教授的叫声:“你怎么在这里?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们闯下大祸了啊1
这是个苍老浑厚的声音,不知出自谁人之口。
“你们怎么把这口棺材给挖出来了啊?真是造罪了”
柳儿姐也被说话声吵醒了,喃喃道:“三更半夜的,那个教授又在后院搞什么花样呢”
“裘教授是在和说话?”
我在黑暗问柳儿姐。
“善爱,你也被吵醒了?”柳儿姐拉开灯愣愣的看着我。
“裘教授在后院和谁说话着?”
“考古也用不着三更半夜跑去考啊1
柳儿姐睡眼朦胧的抱怨道。
后院不时的响起裘教授与人争论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半夜三更躲在人家后院有什么企图?”
“我还是来晚一步了,你们这些外来人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好好呆在你的破庙里,偷偷摸摸是想偷什么东西吧?”
“这是谁啊?”
柳儿姐仔细听了会问我。
“我哪知道,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别下去了”
柳儿姐劝阻我。
“旺平,你家有贼了”
裘教授大喊毕,外面房间门又几声响动,我以为是父亲出来了,响起的却是黄建锋与曾天逸的说话声。
父亲的声音始终没有听见。
“不行,我要下去看看”
好奇的我硬是去了后院,奶奶睡的很沉,没有醒来阻止我。
我去的时候裘教授正和那个村口破庙里的人争执着。
见我来,那老人认识我,不理裘教授的问话,而是问我:“小女孩,你这几年过的安稳吗?”
我一头舞水的看着他。
众人不解的将眼光移向我。
“灾难要来临了,知道吗?这个寨子要有灾难了”
“别胡说了,赶快出去,乘主人还没来”
“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把这棺材挖出来,你们这是犯下滔天大错了氨
老人深邃的双眼里灌满忧虑的神情。
“好了,你赶紧走吧,赶紧出去”
曾天逸将他推出了后院,老人回头看了一眼棺材,失望的摇着头。
“善爱,那个老头就是你们村子要饭的吗?”
乔生哥问我。
“恩”
“一定是乘今天你家办大事,想偷点东西的”
曾天逸朝外面瞥了眼猜测道。
裘教授将手电筒微弱的光束移向了棺材。
128)
“尸体呢?这怎么回事?”
求教授惊慌的叫道,疾步走到棺材跟前,用手电照着空荡荡的棺材,里面的尸体却不翼而飞,剩下盖尸体的白色塑料纸被风刮到了地上,在风中晃动。
棺材里只剩下半棺材黑色的虫壳。
“尸体哪去了?”
黄健锋说话间双眼惊恐的四处窥视,乔生哥说:“不会是已经完全氧化了吧”
裘教授摇头道:“不会,不会这么快就腐化掉的”
“去哪里了?”
“尸体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裘教授急的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大家围拢在棺材旁脸色无不惊慌失措,裘教授的脸色更显蜡黄,厚厚的镜片下,两只眼睛里装满了难解之情。
“是不是被那老头偷去了?”
曾天逸踌躇了半天猜测道。
“不会,那晦气的东西除了咱们考古的别的人谁要她干吗1
裘教授否定了他的质疑。
“那,那会去哪里呢?难道是尸体自己从棺材里爬出来走了吗?”
黄健锋发颤的问道,双眼刻意躲避着周围的黑暗。
“怎么可能呢?”裘教授不满的看着他,“堂堂BJ大学里出来的考古系研究生怎么会说出这样无知的话呢”
黄健锋撞了钉子,便低头不语了。
裘教授绞尽脑汁的思索着,最终无获。满腹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半夜里在后院站了太长时间,大家都有些睡意缱绻了。
裘教授说:“时间不早了,大家先回房睡觉吧,等明天再说”
一行人出了后院,背后的夜风袭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总感觉有谁跟在我们身后走动。
果然在我回到奶奶房间睡下不久,就听见了凄厉悠长的女声从后院里传来,想必裘教授他们也听见了。
我见到过鬼魂,自己经历了那些离奇鬼怪的事情后,已经彻底的相信了这个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但裘教授他们是搞科学的,我一个小孩子即使给他说了自己的经历,他也不会相信的。
所以这些事情我只是装在自己心里,那个离奇消失的女尸,会不会是游荡的鬼魂呢?
天亮时分,裘教授起来站在院子里和几个学生说话,还在谈论那不翼而飞的尸体。
我一睁看眼睛就起床了,希望早早看到后妈到底长什么样子。
出了门,才看见天空阴沉的像笼了层黄沙。
裘教授在排水渠口边涮牙边和乔生哥交谈,房门敞开着,别的人此刻正在里面收拾打扮着自己。看来乔生哥是裘教授比较中意的学生,话不多,但句句都问到点上。
“善爱起这么早?”
乔生哥见我站在房檐台上看他们,回头问我。
“乔生哥,裘教授,你们早”
我回了礼,等待他们接下来的事情。
129)
“要不让旺平叔帮忙在村里问问看有没有人见了那尸体?”
乔生哥向裘教授建议。
裘教授将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扯下擦着脸说:“这倒也行,只能这样了”
乔生哥说:“那我现在去叫旺平叔?”
裘教授忙起身阻拦道:“等会儿,人家刚结婚,不要这么早打搅”
乔生哥心领的停下了脚程。
曾天逸出了房门就喊道:“裘老师,那尸体找不到怎么办?”
“怎么会找不到呢?”裘教授朝屋子一边走去,说:“再去后院看看”
于是乔生哥与曾天逸就跟着裘教授去了后院。
还是那黄铜棺材在那静静的躺着,里面积满了昨夜的雨水,黑色虫壳子和槐树叶子在浑浊的水面漂浮着。没有什么与昨半夜异常。
大槐树的躯干上仍然往出冒着股股粘稠而红色的液体。
裘教授将眼光盯到了敞开的墓穴,幽深漆黑的洞口仿佛野兽的血盆大口似乎要将所有人都吞噬掉。
裘教授说:“再去墓穴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新的发现”
这次就他们三人只身下去了,连手电筒都没带,我没有跟着下去,只是爬再洞口朝里探视了片刻,墓穴底积了层雨水,回响着墙壁水滴滴落其中的荡漾声,裘教授三人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
脚步声归于平息。
过了十几分钟。
裘教授惊慌的大叫道:“天逸,你怎么了?”
曾天逸哭腔说:“虫,虫钻进我胳膊了”
“快捏住胳膊,别让它在里面跑,快上去,快上墓穴去”
杂沓而急促的脚步声迅速向墓穴出口处传来,片刻裘教授和曾天逸乔生跑了出来,裘教授用手紧捏着曾天逸的胳膊。上了墓穴后,曾天逸额头冒汗,脸色蜡黄,表情异常痛苦,紧咬的牙齿咯咯做响。
“裘教授怎么了?”
“那黑虫钻进他胳膊了”裘教授说道,“快找把刀子来”
“哦”
我慌忙去房间找了把水果刀来递给裘教授,这时才看清楚曾天逸的胳膊上有一个大包,里面有东西在蠕动,大包周围都已经发紫了。
“天逸坚持一下,这东西有毒,要赶快从胳膊里挑出来”
曾天逸疼痛的点着头,裘教授持刀在那块大包跟用力一戳紧接着一剜,那黑虫就从皮肉里奔到了墙边,凭借两只夹子一头扎进了砖块里。
曾天逸已经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大包破开后,伤口尽流黏黑的血液。
“赶快回房去包扎一下吧”乔生哥说道。
“回房间吧”
一行人又出了后院,尸体没有任何线索,反而有人受了伤。
130)
七点多的时候,父亲房间的门晃动了一下,从里面打开了,我凝神等待出来的人。过了片刻,一双红鞋先入眼帘了,是后母,上半身也出现了,一身大红的走出了房门,这下我才看清楚了后母的面容,心里不仅一阵惊叹,原来后母是个可人儿,不仅个子高跳,身材好,而且长的很漂亮,那一双眼睛大的水汪汪,小巧的鼻子,薄而红润的双唇,那脸上更是洁白无暇,像片汉白玉,只是天色阴沉,这样就衬托的略显苍白。
“善爱”
她看见了我,一双眸子凝滞的看着我,步履轻盈的像只蝴蝶朝我翩跹而来。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子会有如此的步伐,一小步,一小步的移动,猜她应该是那边寨子里的大家闺秀,关于后母我一无所知。
没有喊她妈,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而是问她:“我爸呢?”
她朱唇轻启,细语殷殷的说:“还没醒来,昨天被雨淋了,这会睡的很沉”
我想到裘教授说要让父亲帮忙询问尸体的下落,便说:“我去叫父亲起床”
后母阻止了我:“别去叫爸了,他很累了,让多睡会吧1
我便停了下来,近距离仔细看她的全身,还是昨天那身红色衣服,长裙上绣着戏水鸳鸯,裙角在风中微微摆动,后母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在脑后绾成一髻,侧鬓滑落几支,轻搭薄薄耳朵上,耳根白皙的仿佛大葱的葱白。
柳儿姐从厨房出来时见了后母,忙问:“姨,你起这么早氨
后母侧动着身子称赞柳儿姐:“柳儿真是勤快”
虽是叫姨,但两人实际年龄只差四岁,所以不知以后会成什么关系。
后母在院子走动一圈又进房里去,轻轻的关上门了。
突听外面有人大声叫喊着:“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死人了,有人死了”
我闻声跑了出去,村子里各家各户都出来了人,街上一时人很多,我顺着吵闹的人流朝喊叫的地方而去,到了坡前远远的看见坡下河边站满了人。
我冲下坡走近了才惊慌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