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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突然从我嘴里听到李存勖的名字,康勤猛然抓住我手臂,急道:“你说的可是晋王世子李存勖?怎么回事,你如何会跟他扯上关系呢?”
我捂住有些刺痛的心口,看着他慢道:“你可还记得,你在孟州城外将我带走那天,在破庙前所发生的事情?”
“记得,怎么了?”
“当时我们所遇的那个李公子,便是李存勖。后来……”强忍住心里的酸涩,我将这大半年来发生过的事情粗略跟康勤述说了一遍,将自己最不愿触碰的那些过往,一五一十地倾吐出来。
康勤异常冷静地听我说完,沉默了好半天才握紧我双肩说道:“槿儿,你可知道我为何会成为朱友文,成为父王的义子?”
我淡淡地对他笑了笑,说道:“父王一向器重你,当时我听到他收你为义子的消息,并不会觉得惊讶。”
“可是,这件事情不像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槿儿,我应该让你知道,父王他对你的伤害,或许并非他的本意。如此看来,这李存勖果真对父王费了不少心思。”康勤抓住我的手,目光饱含深意地看着我说道。
我微微一怔,忙道:“此话怎讲?”
康勤叹了口气,正要开口说话,但听门外忽然一阵喧哗,然后紧接着,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日超级缺乏写文的动力,唉!郁闷啊郁闷!
第二十四章
我与康勤四目相接,相顾无言,敲门声却是一阵紧过一阵,紧接着居然还听到阿辛高声唤我。
顿时意识到事情有些麻烦,我心一沉,深吸了口气,攥紧有些冒汗的手心,朝外面喊道:“是阿辛吗?都这么晚了,你有何急事?”
“抱歉,扶桑姑娘,因为我们发现这附近有士兵被人打昏,担心姑娘遭遇危险,所以小的特意赶来看看姑娘是否安然无恙。”门外阿辛答话道。
顿了顿,想着阿辛所说之事极有可能是康勤所为,我忙将目光转向他,带着探问的表情指了指他,却见他微微叹了口气,朝我点了点头。
心领神会,我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忙继续冲外面喊道:“既是如此,你尽管放心,我这里并无任何异常,而且我已经睡下,就不方便开门让你们进来了。你们还是快去别处搜寻吧,叫人跑了可不好。”
门外沉寂了片刻,但听阿辛道:“小的立即加派人手保护姑娘的安全,还请姑娘留在屋内不要出门。深夜打扰,还望见谅。”
“无妨,多谢了!”
听着外面又喧哗了片刻,才渐渐安静下来,我忙对康勤附耳道:“这下,你可不大好离开此地了。”
康勤无奈地朝我耸了耸肩膀,轻声道:“不把那人打昏,我的行踪早就暴露了,我也是迫于无奈才为之的。后来我也想将他藏起来,可惜时间和情况都不允许。只是我想不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那个人。”
“不是,你先别忙着解释这些,想办法脱身才最紧要。”听他有些误解了我那话的意思,我朝他摆了摆手,说道。
康勤看着我微微叹了口气,径直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将窗户开了一道小缝,仔细将外面的情形看过之后又将窗户关严,对我勉强一笑,小声说道:“此刻外面火光连连,每两步就站了一个士兵,我怕是插翅都难飞了。”
想着耶律阿保机的严谨,我看了看康勤,心里顿时失了主意,低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你一直留在这,被耶律阿保机知道你偷偷潜入,以他的性格定会起疑心。我真是无法想象,他会如何待你。”
“我最担心的倒不是这个,就怕明天早上我都还未能去城外与友贞会合,他会头脑发热带那一小队人马冲进城来找我。”康勤略一沉吟,叹息道。
“友贞?!你说友贞也来了?!”心不由得一凛,我抓紧康勤的手,轻呼道。
康勤忙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说道:“你别紧张,友贞很担心你,便执意和我一起来关外找你,可是我怕他那性子会误事,就没敢让他进城。”
“那他此来可得到了父王的允许?”生怕友贞受到父王责罚,我忙问道。
“嗯,我们出发的时候父王很清醒,还再三交代我,若是你并非自愿嫁给耶律阿保机,就一定要将你带回汴州。”
我愣住,脑海里不断闪现母妃死后父王荒诞的所作所为,怎么都难以置信他还会在乎我的幸福。
苦涩地笑了笑,我道:“我知道,你想要挽回父王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
“不,你真的误会父王了,他只是……”
“扶桑!扶桑!”不等康勤把话说完,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还夹杂着韩知古不绝于耳的焦急喊声。
听他来势汹汹,我心急如焚,赶紧朝康勤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冲外面回道:“是知古吧,你怎么也来了?又有何急事不成?”
“你快开门!”
“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不行,事情紧急,你快开门!”
“有何事非得现时就说!?”
“哎呀!有个自称是梁王之子,且是使臣的人被抓到少主大叔那去了!我怀疑是你兄长朱友文!你快出来跟我去看看!”
我倒吸一口凉气,登时无语,却见康勤眉头一皱,急道:“坏了,怕是友贞耐不住性子自己跑来了!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听不进我说的话呢!?”
这时,门外韩知古使劲拍门,催促道:“扶桑,你在做什么?!倒是快点啊!”
略一沉思,我想着韩知古平日对我的照顾,又看了看康勤,顾不上许多,忙打开门一把将韩知古拉进来,然后在他意外地看到康勤想要喊叫时,赶紧捂住他的嘴巴说道:“别喊!帮我好不好?”
韩知古蹙眉看了看康勤,又看了看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轻呼一口气,才敢缓缓将手松开。
“他是谁?”我手才一放下,韩知古忙冲我问道,然后,很是警惕地直瞪着康勤。
我叹了口气,小声道:“他是康勤,也就是你们所知的朱友文。”
韩知古顿时有些发愣,疑惑道:“不对啊,他是朱友文的话,那另一个被抓的又是谁?”
不安地和康勤对视一眼,我急道:“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应该是我的孪生兄长朱友贞,知古我问你,他是怎么被抓走的?”
没有理会我的焦急,韩知古白眼一翻,说道:“什么?还一下来俩?不是说朱温只有一个儿子会来吗?!”说完,又把目光转向康勤,说道:“喂,你们半夜三更地跑来做什么?总不至于是半夜进城贺喜来的吧?!真能折腾人啊!”
许是不习惯被陌生人以这种态度相待,康勤脸色有变,一副直想上前与韩知古辩白的模样。
不愿他们这时候起冲突,我忙抢话道:“他们都是太担心我了才会这么着急来找我的,并没有其他的想法。知古,你会帮我的,对吧!?快告诉我,我兄长现在的情况如何?”
韩知古撇了撇嘴道:“暂时是死不了,不过有条腿都被人射伤了。”
心一揪,我紧紧拽住韩知古的手急道:“怎么会这样!?”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在从少主大叔那儿赶回自己住处的路上,恰巧遇到阿辛抓了负伤的他,又听到他拼命喊什么他是梁王之子,是使臣,我只是担心你和少主大叔之间会因此出现什么误会,才赶来告诉你的。不过当时风雪正盛,我没能看清楚他的模样,是真是假我可不敢保证。”韩知古道。
“都怪我!我就不该带他出关!”韩知古话刚落音,一旁的康勤猛一叹气,急道。
不敢再耽误,我忙对康勤说道:“你且安心躲在这里,我随他去看看。”
康勤不依,紧拉住我手道:“不行,我怎么可能叫你只身犯险!我也一起去!”
就怕他这样,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急嚷道:“你去了只会雪上加霜!”
“可是万一……”
“没什么万一,耶律阿保机是不会伤害我,可我不能保证他会不会伤害你!不想拖累我,你就安静在这里藏好!”说罢,我也顾不上再去理会他的反应,转而朝韩知古说道:“帮我隐瞒他在这里的事情,可以吧!?”
韩知古看了看康勤,对我说道:“以我对少主大叔的了解,我劝你最好是将他也带过去,否则被少主大叔发现你对他有所隐瞒,事情只会变得更糟糕。开诚布公,总比尔虞我诈要有说服力。”
我一时顿住,正不知所措时,韩知古又道:“你放心吧,少主大叔不是蛮横无理之人,加上他们又都是来使,少主大叔没理由会伤害他们。倒是你,再不跟我去看看,耽误了我替你兄长疗伤,坏了他的腿,到时候可别埋怨我。”说着,他便径直朝门口走去。
心想他所说不无道理,如今耶律阿保机确实没理由要伤害康勤他们,反倒是结盟一事,更需要双方修好。想明白这一层,我也无谓再多虑,忙拉了康勤一起,紧跟在韩知古身后。
顶着狂风暴雪一路疾走,四周的景色在此时都已经变得十分模糊,我心急不可耐,手被康勤紧紧握着,有恍惚的温热感觉。
走了一段,康勤突然小声问我道:“方才听你唤那少年知古,又说他懂得医术,难道他就是关外那位少年神医韩知古?”
我点头说是,康勤又道:“真真想不到,他居然会在耶律阿保机帐下!”
知道他是在感慨当年我们遍寻韩知古不到,最后眼睁睁看母妃撒手人寰的事情,我回话道:“我一开始也很惊讶,不过那都是母妃的命,当时就算找到了韩知古,也不一定能让母妃逃过那一劫。”说着说着,我这心里,却是愈发地担心起友贞来,便不由自主地又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康勤见我闷头加速前行,大概明白了我的心思,便不再言语,默默地拉着我拼命往前赶,还时不时走到我身前替我挡了些肆虐突来的风雪的侵袭,让我的步履不那么艰难,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亲人的温暖。
好不容易我们才走到耶律阿保机的军帐前,这是我第一次接近这里,据说他一直坚持要等即位后才搬进汗庭(辽代以前契丹可汗居住的地方,相当于汉族皇室居住的皇宫)去,所以就在庭外扎了一顶大帐,议事休息都在此处。
只见这大帐大概有两个普通营帐那么大,八方皆放置了一个用三根长棍交叉着扎在一起做的火盆架,火盆里则有着熊熊燃烧着的大火把,映得帐篷四周亮如白昼,而在外守卫的士兵,则更是严防,基本上围站了两层,团团将大帐包住。
我们三人在帐前止步,还未来得及叫人前去通报,我就听得里面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隐隐透着一丝倔强:“既然你不相信我,要杀便杀,又何须如此侮辱我。”
不禁一阵担心,我直想尽快进去一探情况,可那帐前士兵一见我有意要闯入,下意识猛一伸手,不小心将我一推,差一点儿就将我推倒在地,幸而康勤反应极快将我扶住,我才幸免于摔。
韩知古见状,赶忙冲他们大喝了一声契丹话,只见推我那人惶惑不已地朝着我跪下,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
无意再计较这些,也无时间再去理会这些,我赶忙将推我那人扶起身,拍了拍他肩膀,然后径直奔进了大帐。
不想,才刚掀开帘子,映入我眼帘的却是耶律阿保机斜着身子,右手撑着脑袋坐在软榻之上,左手却是捧着一卷书正悠闲地挑灯夜读。而就在他身前,则背对着我们躺着一个被捆了双手双脚身穿契丹服饰的人,依稀可见他腿上的箭仍旧深深的插着,衣物早已被血浸染透彻。
看着他略显单薄且叫我有些感觉陌生的背影,我虽有些迟疑,却也顾不上多想,忙一边低呼“贞哥哥”,一边奔至他身前想要替他解开捆绑,不想,却听耶律阿保机淡然道:“我劝你还是分辨清楚雌雄再动手,可别帮错了人。”
我怔住,缓缓抬头望向耶律阿保机故作淡漠的脸,正欲开口说话,竟听得身侧那人突然发出一声嘶哑的声音:“郡主!是郡主吗?!”
被他突如其来的呼喊吓得一愣,我忙低头看向他,却是一张看似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惨白的脸,而他,突然间瞪着眼睛又猛地朝我身后喊道:“夫君!”
紧接着,我又愕然地听到身后传来康勤的声音,一声“灵儿”,彻底唤醒我的记忆——眼前这人,分明就是当日我与康勤在孟州城外那破庙前救下的孤女王灵儿。可是,她怎么会打扮成这副模样,还直呼康勤为夫君?!
不等我发问,耶律阿保机已然起身,冷眼望向康勤对我说道:“他又是谁?竟然还会汉话的话,就不应该是我军中士兵,怎会如此打扮?而这个俘虏,又怎会称呼他为夫君?”
我顿了顿,刚想向他解释,却见康勤兀自上前一步,朝耶律阿保机作揖道:“我乃汴州朱友文,拙荆不小心冒犯了可汗,还望可汗大人大量。”
说完,康勤不经意地瞅了我一眼,许是怕我会有什么想法,眼神里满是不安。我深知他意欲何在,却是反倒觉得欣慰,心想他能放下对我的感情娶妻,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对我而言,已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这时,耶律阿保机却是脸一沉,走到康勤面前道:“既然我还未即位,就不是可汗,小王爷不必多礼才是。不过,小王爷既已抵达临潢,又因何故没有告知于我,反倒和我未嫁娶的侧室一起出现呢?”说着,他一把大力揽过我的肩膀,沉郁地瞪了我一眼。
肩膀被他勒得有些吃疼,明白他对此定是有些恼怒,我却顾不上那么多,瞟了瞟一旁泪眼婆娑一直望着康勤的王灵儿,略略想了一想,忙对耶律阿保机说道:“这一切,我都会细细解释给你听,可是,能不能让知古先给我嫂嫂疗伤,她流了那么多血,我担心她扛不住。”
耶律阿保机意味深长地盯了我一小会儿,松开了我肩膀坐回软榻,对我说道:“那么,我可等着好好听听你的解释。”
我感激地对他颔首一笑,忙走到韩知古面前说道:“知古,拜托你一定要治好她!”
康勤见状,也忙朝韩知古作揖道:“素闻少年神医之名,拙荆的伤,还请神医费心了。”
韩知古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对着我无奈地长叹了口气,说道:“今晚我休想好好睡觉了,唉!”说着,他忙走到王灵儿身前替她解了绑,沉心替她探脉。
不想才一会儿,韩知古突然蹙眉起身站到康勤面前,质问道:“难道你妻子身怀六甲,你都不知道吗?居然还让她冒这么大风险,受此重伤!”
他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不由得一惊,齐齐望向王灵儿,康勤更是诧异万分,冲过去抱住王灵儿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都没告诉我?”
王灵儿虚弱地一笑,说道:“已经有两个足月了,我不告诉你是怕你分心,你如今身负重任,我又怎能增加你的负担呢。”
“那你为何又跟着进城来了,我不是叫你和友贞先在外面等着吗?”
“你将这个忘了,我实在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就偷偷跑来了。能将这个亲手交到你手里,我才能放心。”说着,只见王灵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平安符来,交到了康勤的掌中,然后,她竟是突然就昏迷了过去。
康勤顿时手足无措,韩知古也忙上前又替她探了探脉,才长舒了口气道:“无妨,只是因为虚弱过度,我马上替她疗伤安胎。”说着,他又转向耶律阿保机道:“少主大叔,不然你今晚就去我屋里休息吧,她这情况,怕是一时半会完不了,再说你们这么多人在场,我也不能专心。”
耶律阿保机倒是没多说什么,连忙起身拉着我往外走,坚决地说道:“我送你回去休息,有知古在,你至少可以放心。再说,你在此也帮不了什么忙,反倒叫你兄长分心。”
刚想抗拒耶律阿保机的决定留下来帮忙,却被他最后那句话点醒,我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康勤,只见他正将目光锁定在我被耶律阿保机紧紧握住的手上!我心里一阵叹息,任由耶律阿保机温暖的大手拖着我手大步走出大帐。
作者有话要说:停更了几日。。。心情总算调整回来。。。以后。。。我会按着自己的节奏继续走下去。。。写自己想写的文字。。。继续自己的梦想。。.
谢谢这几日来一直给我鼓励的几位大大。。。我会加油!!!
第二十五章
由耶律阿保机牵着手走出帐外,我惊异地发现,只是这短短的一小段时间,风雪的势头竟是微弱了不少,止步抬头一看,雪花一片一片地从净朗了不少的深蓝色夜空慢慢飘摇落地,叫人心也清冽了起来。
我想,康勤能够找到王灵儿这么一个真心为他的女子,我至少也可以安心了。不过只是因为一个平安符,她就能不顾自己安危亲自为他送来,那其它的关爱和照顾,自然就更加不在话下了。
我心了然,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给康勤我所给不了的幸福,才是最适合陪伴康勤终生的人。
“槿儿留步!”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康勤的声音,猛地将我的思绪打断。我缓缓回头一看,康勤一脸焦急地跟了出来,眼光浮浮,嘴巴翕动,可只瞟了一眼耶律阿保机,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还来不及反应,耶律阿保机却是泰然自若地转身换过一只手继续拖住我手,站定在康勤面前,对他说道:“朱槿郡主不日便会与我结为夫妇,如今你们之间还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断然料想不到耶律阿保机会这么一说,我瞠目结舌地直盯着他看,却不想他也低头瞥了我一眼,诡异一笑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实在想不通他怎么突然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实在不习惯见他这般,我正恍惚间,却听康勤正色道:“实不相瞒,我追出来是想麻烦槿儿一件事情,并无其它意图,还请耶律可汗不要误会才好。”说完,康勤拿眼瞅了瞅我,满是担忧之色。
耶律阿保机闻言却是不答话,只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便沉默起来。
看了看安然置于他掌中的我的手,以及他被光线切割得稜角分明的故作漠然的脸,我忽然有些摸不透自己,也有些摸不透他,只弱弱叹了口气,遂把目光转向康勤。
与康勤对视片刻,我大概也明白到他所担忧之事,应该是他之前对我所说的友贞若是在天亮前都见不到他回去,就一定会带人冲进城来那件事,便对他说道:“你是不是放心不下他,所以想叫我联系他?”
其实,这件事情我本来是打算等会儿再找个适当的时机和耶律阿保机商量一下,看看是否方便派人拿着我的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