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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扶桑-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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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若是这样,自然是最好了!其实,我也有打算让他跟着你多学些东西,或许等他长大了,成就会超过你也不一定!”

“嗯,他挺有天赋的。”顿了顿,韩知古突然面向我,一本正经地问我道:“不过你是否打算将他父母都已过世的实情一直隐瞒下去?这一路上,忆槿不时地问我他母妃何时会来与我们会合,我不忍欺瞒他,好几次都差一点儿把实情说出来,我总觉得,他有权力知道真相,而且,这种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或许,你不愿他直面仇恨是有你的道理,可是……”

感伤着对上韩知古清澈的目光,我长长叹息,抢白道:“知古,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忆槿尚且年幼,是否能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我们都不可知,况且他母妃临终前曾经嘱咐过我,不能让他活在仇恨之中。如今,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那样的悲剧,不应该由他来承担。我在想,等到他可以理解这一切的时候,等他成熟到可以承担的时候,我再把这一切转述给他听,或许那时候,他会懂得该如何应对。我……”

“忆槿!”

忽然之间,韩知古一声惊呼打断了我的话,我不由得心一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身着一身亵衣的忆槿缓缓从廊柱后走出,小小的身影在清冷月光下显得异常单薄,而他的脸上,早已挂满了泪水。

“姑姑,你们刚刚所说的,都是骗忆槿的,对不对?父王和母妃都好好的,不用多久就会来接忆槿回家了,对不对?”

心陡然揪紧,我看着那小小身影一步步向我们逼近,竟已失语。

韩知古见状,却是冷静非常,一个箭步上去抱住他,柔声说道:“忆槿,这件事情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你……”

“我不听!我要回洛阳找父王和母妃!你们是坏人,你们是骗子!”

猛地挣脱韩知古,忆槿竟然转身就跑,一个激灵,我忙上前拦住他,不想,他竟是疯了一般朝着我的手臂狠狠一口咬下去,我一吃痛,不自觉就松开了他,就在这时,'奇+书+网'韩知古一掌劈在他后颈,他便昏迷了过去。

我与韩知古慌乱地四目相接,生生叹息。

……

翌日,待忆槿醒来,我正打算将实情一五一十地向他全盘托出,他却是恍然失忆了一般,绝口不提昨夜发生过的事情,活蹦乱跳得犹胜从前。

我怕他是因为韩知古昨夜那掌不小心伤到了哪里,忙叫韩知古替他细细把脉,然而他的脉象,根本就没有任何异状,而且当我试探性地问他昨晚有没有做过什么噩梦时,他也是一脸茫然。

对此,我原本心存疑惑,可转念一想,他不过只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心里再有主意,也断然不会懂得欺骗大人。然而,我终究还是太过疏忽大意了——就在我们打算起程之时,一名侍卫忽然神色慌张地跑来,急急嚷道:“公主不好了,方才小王爷让小的去给他拿吃的,可是等小的回到房间,他,他就没了踪影。”

韩知古一听,顿时慌了神,忙上前质问道:“什么?!不是拜托了你一定要好好看着他,一定要寸步不离他的吗?”

“小的本来是拒绝了的,可是小王爷他……”

“好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知古,我们必须马上分头去追他,他一个小孩子,又不会骑马,跑不远的。”猛地打断他二人的对话,我心里虽然已经急躁不安到了极点,却还是强作泰然,我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候,我们越不能自乱阵脚。

就在这时,驿站的伙计忽然送来一封信,声称是一位公子所托,并说只要我看了信中内容,正面临的难题自会迎刃而解。顾不得多想,我慌忙将信打开,怎料,摊在眼前的竟是李存勖的笔迹,他信中寥寥数笔,却让我当场僵住——忆槿,如今就在他的手上!

脑中嗡地一声,我无力地将信转给韩知古,说道:“看来,临走之前,我还得再去会他一会了。”

————————————————————————————————————………

八月天,斜阳正待西下,茂密林中的蝉声渐次起伏,霞光透过树的缝隙洒落在我们身上,周身皆是红橙橙一片。

我与久违的李存勖两两对峙,看着他脸上淡淡的绯红霞光,看着他一如初见时,身着淡蓝色窄袖圆领袍衫,头戴乌青色纱帽,我的思绪一下飘远。

犹记得,在多年前极其相似的一个傍晚,我与他并肩站在黄昏之中遥看天际的情景——那时候,我只觉在他身边,所有的喧嚣都已隐于静寂之中,我的呼吸和心绪,亦归于平缓安稳。那时候,我们周身被漫天飞舞的绮丽霞光所包围住,我心中有痛,却还能宁谧地与他一起享受着短暂却又漫长的安宁的幸福感觉。那时候,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会与他在一起,抛开一切,每天安静地依偎在一起,笑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过着简单纯粹却幸福美好的生活。然而,那一场好梦,在他无休止的纠缠下,渐次焚化为了灰烬,终究无影无踪。

“李存勖,想不到,几年未见,你又故态复萌了。”收起心神,我淡定地迈步向前,瞟了一眼他身后,忆槿被捆了手脚,背靠着大树正不停地哭喊着,李言和几名侍卫齐齐站在他身边,警惕地看着我们,“真是可叹,你如今堂堂晋王爷,居然还在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怎么,用无辜的孩子做筹码,很得意吗?”

李存勖淡然一笑,也朝我走近几步,说道:“呵,几年不见,你对我说话的口气,倒是一点也没变。不过想来,我们也真是有缘,随随便便就能遇上。还有,我想我应该解释一下,这位小王爷可是自愿跟我走的,他双亲皆被贼人所害,我不过应承他会替他报仇,他便将我视作亲人一般,也不知道,我这样是不是有错呢?嗯?”

“晋王爷,你还真是有趣得很,他的双亲被害,似乎你也逃脱不了责任,怎么现如今,你反倒甘愿称自己是贼人了!哼,还有,我看你的记性似乎不大好,对着一个早就与你毫无瓜葛的人,你仍几次三番纠缠不休,有意思吗?你不累,我这旁观者看着都累了!”不等我回答,韩知古已然走过来将我护在身后,又冲着李存勖身后喊道:“你们这些个下人,看着你们晋王府的主子如此反反复复,作何感想?”

“韩神医可真有闲心啊,不好好地发挥所长去治病救人,反倒一天到晚地跟在别人身后跑上跑下,如今,更是连我晋王府的事,也忍不住要插手了吗?敢问,韩神医你如此热心,本王是否还要心存感激?”

“堂兄你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既然堂兄你都能插手大梁的国家大事,左右人家的家务事了,又怎么还有脸面去评价别人呢?!更何况,韩知古所做的一切,都是光明磊落,不像某些人,只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时,红裳也走了上来,望着李存勖,一脸的鄙夷之色。

“哈哈哈,你们这又是何必,想激本王不成?哼,好,你们只管一个接一个地来数落,本王倒要听听看,你们对本王的怨恨究竟有多深刻。”说着,李存勖走到一棵树下盘腿坐下,泰然自若地面向我们。

见他这副模样,我心中不禁涌上一股嫌恶,轻轻推开挡在我身前的韩知古,上前一步道:“李存勖,废话少说,你此次迫我前来,究竟又有何目的?如今我大梁易主,你晋王爷功不可没,这笔帐,我都还没跟你算,如何,你是打算新帐旧帐一起来,让我一次给你结个明白吗?”

抬眼意味深长地瞅了瞅我,李存勖却是不言语,低垂了头,若有所思。

“李存勖,我可没时间跟你耗!”

“哦?怎么个没时间法?或许,你是急着要赶回契丹去相夫教子?呵,对了,你为耶律阿保机诞下一子,我都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就是不知,那小子像你多一点,还是像他多一点呢?想想你也真是好福气,没名没份地跟着人家,没被人耻笑不说,反倒受尽拥戴,看来,那耶律阿保机还真是宠爱你啊!”李存勖猛一抬头向我,愤怒气盛,目光如炬。

面对他的可笑,我无心理会,却听得韩知古揶揄道:“哎呀,好大一股酸味啊!看来晋王爷你比我还有闲心,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你都管上了,哈!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没成亲?人家是没名没份的?莫不是你觉得,扶桑就只应该在你晋王府当你的晋王妃?!还是说,我可汗大叔宠爱他让你看着心里不舒服,他就要像你一样,金屋藏娇无数才算得上真男人?”

“休得无礼!”韩知古话音刚落,李存勖身后的李言猛一拔剑,直指向他。

韩知古见状,也不由分说拔出剑,作势就要上前,我心一惊,慌忙一把拉住他,转身对他用唇语说道:“别乱了计划!”

“堂兄,原来你的手下亦是如此卑劣,绑了小孩子威胁我们不说,还有理先拔剑了?”

我刚稳住韩知古,这边红裳又跟着拔出了剑,我正欲阻拦她,却听李存勖说道:“既然你们如此不在乎朱友文这一仅剩的血脉的生死,只管来刺本王就是。”紧接着,我便看见他迅疾起身到了忆槿身侧,一把将他拽起,钳制在身前。

“姑姑!姑姑!”忆槿许是被他弄疼了,死命挣扎着连声呼喊我,嗓子都有些哑了。

脑袋一热,我顾不得多想,忙冲上前急急嚷道:“李存勖,你够了!我不知道你今日又来纠缠我的目的何在,我告诉你,忆槿于我而言,是比我的命还重要的宝贵之人,你敢伤他一丝一毫,我就是粉身碎骨,也不会放过你!”说着,我一眼瞥见李存勖身后不远处阿辛渐渐靠近的身影,赶紧又说道:“我自问这一世,并未亏欠你什么,反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紧逼于我,是为何故?事到如今,我不过想要过平淡安稳的日子,你难道……”

“你要的平淡安稳的日子,难道就只有他耶律阿保机可以给你吗?我不过就错过一次,难道就这么不可原谅吗?”硬生生打断我的话,李存勖压低了嗓音,满目怨气,抱着忆槿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扶桑,你对谁都能有一颗宽容的心,为何独独对我一人,就如此残忍?!这么多年了,我为你受的折磨,还少吗?你……”

“王爷当心!”

随着李言一声惊呼,一个扑身,不远处阿辛对着李存勖射出的两只利箭,分别直插入李言的左右肩,令得他当即闷哼倒地,而李存勖,竟是毫发无伤地搂着忆槿倒在了地上,他的侍卫见状,皆上前围住他,拔剑指向我们。

与此同时,韩知古和红裳也已带着我们这边的人冲了上去,瞬间刀光剑影,一片混乱。我见状,也忙跟着冲上前去,想趁乱救下忆槿,奈何太过混乱,我竟是始终都无法接近李存勖,只得一边厮杀,一边顾着忆槿的安危,而此时,我亦能隐隐约约感受到,李存勖向我投来的阴冷目光。

“全都住手!”

一声厉喝猛然响起,所有人都不自觉地顿住了身形,我循声看去,李存勖已然站起身,拔出长剑凶狠地指着仍躺倒在地的忆槿,一字一顿对我说道:“怎么,你就这么想要我死?”

对上他哀凄的目光,我心一紧,正欲开口,又听他忿恨道:“你们全给本王听好了,谁敢再轻举妄动,本王定要这小王爷马上去阴间与他双亲团聚!”说着,他手中的剑又离忆槿近了一寸。

“姑姑!”

看着忆槿那张吓得惨白的小脸,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赶忙示意韩知古等人后退,又给仍在搭弓的阿辛使了个停手的眼色,自己则利落地将手中剑扔掉,怒目瞪向李存勖,低嚷道:“李存勖,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造成的,试问,你还有什么资格威胁我?”说着,我强压住内心的怒火,一步步向他紧逼,“索性,今日我们就把一切算个清楚,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欠我的多,还是我欠你的多!?究竟是你该死,还是我该死!?”

李存勖闻言,脸色已是铁青,定定地看着我,忽然冷笑道:“今日若非李言,我恐怕,已经死在你手里了吧?!在这种时候,你又何须再多言!?”说着,李存勖手腕一转,剑锋已“唰”地直指向我,“高高在上的朱槿公主,看来,本王如今在你心里,当真已是草芥不如了!”

微风静静拂过我脸庞,他目光里透露出的森寒之气,一点点地落在我眼里,彻底将我心里仅剩的一点对他的希望化成了绝望,我终于认识到,如今的他,是绝对不可能再轻易放我走了!

心一沉,我艰涩地凝望着李存勖,颤抖着缓缓抬起右手往腰间移动,我只知道,无论如何,我也要保护好忆槿,无论如何,我都要活着,活着回契丹!然而,还不等我的手碰触到腰间的匕首,李存勖脚边的李言猛一跃身,一道寒光倏地闪过我眼前,一瞬间,我只觉胸口猛地一阵钻心的痛,刺骨的凉,耳边亦传来无数声惊唤……

天地旋转,如梦似幻一般,我仿若落入了一个无比熟悉的温暖怀抱,听到了无比熟悉的心跳呼吸,闻到了无比熟悉的奶酒香气味,看到了无比熟悉的凄厉容颜。

渐渐地,我开始分辨不清周围的一切,然而,我却清晰地听到有人在呼唤——

“扶桑!扶桑!扶桑!……”

一字字,一声声,不断刺激着我逐渐消弭的意识,我努力睁大眼睛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他,我努力抬手想要抚上他紧皱的眉宇,终究,还是跌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永恒

迷雾笼罩,隐约之间,我听到了一连串此起彼伏的清脆笑声,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一般,令我情不自禁地循着声音的出处,一步一步缓缓靠近……

雾霾一点点散开,浓郁的桂花香随风纷纷乱乱地扑面而来,涌了我一身的惆怅。

不多时,待我屏息再一听,欢愉的笑声越发地近了,那笑声,是纯澈得叫人心悸的美好声音。

被这般美好深深打动,我深吸一口气,仍旧无法平息心中的狂乱气流,遂不由自主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狂奔过去。然而,在我靠近之后,我才发现,出现眼前的竟是一幅似曾相识的绘声绘色的神奇画幕——

皎洁的银色月光铺落一地,两个面色如玉的俊美少年正在桂花树下嬉笑交手,一招一式,动静之间,皆是光华。而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水榭之中,一名红装少女慵懒地靠在栏杆上,正借着灯笼的明光,凝神翻看着一卷铁马金戈的传奇故事。

我站在薄雾之外看着画幕中的这一切,不禁哑然失声——翩翩少年,分明就是尚且年幼的友贞和康勤,而水榭之中的,不是当年的我,又会是谁呢?!

心神凝集,我往前急急奔了几步,张大了嘴想要呼唤画中人,怎奈嗓子喑哑,丝毫声音都发不出。

“槿儿,你来了。”

就在这时,母妃温润如玉的声音轻暖地在我耳畔响起,而与此同时,眼前的画幕顷刻之间便已化为虚无,我猛一怔忡,转身回头一看,却见漫天飞絮中,母妃正含笑款款地走近我,而与她携手并肩的,俨然就是父皇!

“槿儿!”

恍如隔世般,父皇的低唤清晰地落在我心上,我定定地看着他,温柔的笑颜一如从前,丝毫未改。

心口猛地涌上一股酸涩,我急急上前,忙问道:“父皇,母妃,你们怎么会……”

“傻孩子,父皇害你受苦了。”不等我把话说完,父皇已然轻轻将我拥入怀中,“你不该来的,你该回去。”

微微一怔,我死死拽住他的衣袖,急嚷道:“父皇,槿儿再也不要与你们分开了!再也不要!”

“你这孩子,如今都是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跟你父皇撒娇呢?”柔缓地拉我离开父皇的怀抱,母妃浅浅地笑了笑,目光里满是宠溺,“你看看,还有谁来了?”说着,母妃扬手一指,我才发现,康勤和王灵儿正静静地站在不远处,微笑着。

“槿儿,他们都在等着你,你就听父皇的,快回去吧。”

“公主,灵儿如今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幸福,那你呢?”

“槿儿,你忘了母妃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千万不能轻言放弃!知道吗?”

“孩子,父皇亏欠你的实在太多,若你无法幸福,父皇也无法幸福!”

……

骤然间,一个寒颤袭来,我看着亲人们渐渐模糊的笑脸,脑海之中立即浮现出耶律阿保机凄厉的容颜,李胡孤苦的小小身影……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时光荏苒,人间又是四月天。

我抱膝坐在极低矮的小山丘上,放眼望去,辽阔的草原上绿意渐浓,有星星点点的五彩小花散布在绿茵之间,随风深呼吸,还能闻到淡淡的花草香。

不远处,耶律阿保机正在亲自教授李胡马术,听着他们父子二人不时发出阵阵爽朗的欢笑声,我的心口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烫,只因我知道,我的安谧生活,终于回归。

“娘,爹问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忽然间,李胡稚气的高喊声令我回神,定睛看去,他已然拉着耶律阿保机朝我这边跑了过来。

待他二人在我身边坐下,我淡然地与耶律阿保机相视一笑,遂轻捏着李胡的鼻子说道:“是不是嫌太难了,所以就不学了?”

“当然不是!是爹看你一个人在发呆,怕你无聊才说要来陪你的!我才不觉得骑马有多难呢!可容易了!”对我努了努嘴,李胡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又转向不远处站着的阿辛说道:“阿辛叔,不如你陪我去骑马吧,我爹没空理我了。”说着,他小大人似的冲耶律阿保机无奈地摇了摇头,摆出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模样。

耶律阿保机被他这么一瞅,顿时皱了皱眉,然后对我摆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轻声说道:“这孩子,这几个月老跟知古他们在一起,学得倒挺快。”

我看着李胡雀跃着离开的背影,不置可否地笑笑,遂将头缓缓靠上耶律阿保机的肩膀,说道:“说起知古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是不是已经到了鸣沙山月牙泉了?想想,他们离开也差不多一个月了。唉,就是不知道忆槿有没有适应关外的生活,年纪还那么小,却要跟着他们两个跑那么远!”

浅笑了两声,他伸手揽我入怀,说道:“算算也应该到了吧。你就放心吧,忆槿在临潢也住了这么些日子了,不会不习惯的,何况他此次跟他们一起去西域,还能增长见闻。倒是知古和红裳他们这两个江湖儿女,成天就习惯在外面跑,也不管管自己的终身大事!你可知道,前几日月里朵还跟我说,等他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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