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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保重。”应了一声，艾薇儿听得出金山话中的坚定，同样是离开，金山比起那个男人来，给了自己更多的真实。
“再见。”短短两个字，预示着未来的再一次相聚，而下次相聚，将是永远不用说再见的相聚。
踢踏的脚步声随着幢幢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楼梯里，艾薇儿看着消失的金山，美目中一串串风铃静静滑落。
“在楼上吗？”
掏出黑色的指示器，看着红色的信号灯闪得越来越快，蛇男抬起头看向明显有一个巨大缺口的四楼。
“是的，我看得到她的痕迹，在四楼上，已经很近了。”睁大了蓝色的以太眼，圣言突然有些兴奋，作为一个妖植者，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遇到过同类了，想到这次任务完成后就能多一个同类，他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
十米，九米，八米……
靠近宿舍楼入口，蛇男的脸上也露出些兴趣，像眼一样的妖植者，该是什么样的存在？
走入闪烁着微弱灯光的楼道，踏着木质的阶梯，圣言和蛇男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看到圣言和蛇男路过二楼的走廊走向三楼，躲在二楼转角的金山迅速跑下楼梯，冲入笼罩天地的浓雾中。
正走着，拐过身正要走向四楼的圣言突然停了下来。
看到圣言突然停住，蛇男也反射性的停了下来。
“怎么了，眼？指示器闪得越来越亮了，目标就在四楼，你为什么要停下来？”蛇男掏出黑色的指示器，脸上有些疑惑。
“蛇男，有些时候，你所见的，未必就是真实。就像这个指示器，“零”组织特意把它卖给我们，说是只要按照指示，就一定能找到妖植者。但是，只要是机器，就一定会出错。只有我这双眼睛所看到的，才不会欺骗我。更何况，是人没有不会逃的。”看了蛇男手中的指示器一眼，圣言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你是说，目标已经逃离了，这怎么可能！”听懂了眼的话，蛇男有些难以置信。这次行动是绝对的隐秘，为了完成任务，他甚至有一个多月没有进行杀戮了，为的就是不引起敌对组织的警惕。没想到，眼看就要找到目标了，目标却已逃离。
“你可以自己上去看看，信号发生器的盒子应该还在上面，只是目标已经离开罢了。”说着，眼像是失去了兴趣般，抿着嘴转过身来向楼下走去。
看着眼瘦小的身体渐渐走远，蛇男拿着疯狂闪动的指示器不甘心的望了望楼上，随后一把攥碎了金属材质的指示器后扔到地上，顺着楼梯向眼追去。
钻入似乎能够将一切都掩埋住的浓雾中，圣言突然心有所觉的回过头来。
“那是……”看到站在四楼阳台上定定的望着迷雾里的女子，圣言的眼中闪过一个特定的信息。
“是离的痕迹，难道？”想到某个可能，圣言清秀的正太脸上缓缓蒙上一层阴霾，“是她，不，还不能确认，只要看清她的脸就可以了。”
想着，圣言提起妖力放在脚下，身体如离弦的箭一样划破如烟的浓雾迅速向着金山逃跑的方向追去。
被圣言踩踏地面的声响惊动，艾薇儿低下头来，正看到穿着黑色斗篷的蛇男像蛇一样贴着地面迅速滑入浓雾中。
“金山有危险！”几乎是瞬间，艾薇儿就明白了金山突然着急带着魇离开的原因。
能让金山慌忙逃离，而且看上去不像是十字军，难道是圣妖者？想着，艾薇儿转过身迅速跑出门去。
急促的脚步声穿过走廊，起床正准备出去就餐的爱丽丝正好看到艾薇儿从自己门前跑过。
“艾薇儿。”打了个招呼，却发现艾薇儿头也不回的向楼下跑去。看到她慌慌忙忙的好像有什么急事，爱丽丝心中一动，紧跟着艾薇儿向着楼下追去。
“魇，你可真能睡啊，简直像小猪一样。”抱着魇，金山大力踩踏着地面迅速奔跑在安林镇的主干道上。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魇醒来我还要头疼怎么向她解释把她拐走的事情。”为魇的嗜睡找了个好借口，金山抱着魇的双手轻轻紧了紧。
在浓雾中奔跑着，远方百米处两个特别的身影引起了金山的注意。
“灰色披肩斗篷，黑色武士斗笠，衣服上还有闪烁的阴阳鱼图案，这是？”看到跟记忆中某些画面重复的穿着，金山的脚步放缓。
“难道是“鱼”！”想到某个可能，金山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怎么会？同一天，“离”和“鱼”同时找上门来，这不科学呀。除非有人把魇的信息同时卖给了这两个组织，对，应该是这样。想着，金山的眼前闪过一个带着蓝色眼罩的面孔。
“是他，零式？艾，我就知道，这个死老头肯定不干好事。”想到一个多月前跟魇出去逛街时碰上的零式？艾那个老头，金山恨恨的咬了咬牙。
“一定是他，“零”组织的首领，作为圣妖大陆最强大的情报组织，一定是他把魇的情报卖给了“离”和“鱼”。”
“这个老不死的！“咒骂了一句，金山慢慢放缓了脚步，紧贴着街道的另一边静静走着，他相信，只要自己不露出马脚，“鱼”组织的两个人应该发现不了魇就在自己怀中。
“水蜘蛛，指示器闪动得越来越快了，目标点应该快找到了吧。”凌修？千楚提了提背上的巨大白色剑匣，拿出黑色指示器问。
“应该快了，“零”组织的情报还是蛮准确的，虽然贵了点。”搭了一眼千楚手中的指示器，剪水？柔轻轻叹了口气。其实这次任务她是不想参加的，只是看在千楚的央求上才决定放下寻找姐姐的事情陪着他一起来到魔导大陆。
仅仅是赶路，便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想着找到目标后，还要花费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回到圣妖大陆，柔突然感到额头有些疼痛。
“水蜘蛛，你脑袋不舒服吗？”看到水蜘蛛用手揉着额头，千楚体贴的问。
“没，没什么，比起这个，千楚，你背着门板大的剑匣难道不累吗？”看了眼千楚背后的巨大剑匣，柔突然觉得剑匣换成黑色的话一定是具不错的棺材。
“累是当然累，可是你也知道，我灵剑一脉最重要的就是剑灵，在找到新的门人之前，我必须随时将剑匣带在身边，这样只要剑匣中的剑灵有了感应，我就能找到新的适合修炼灵剑的门人了。”说着，千楚又将压得双肩酸痛的剑匣挪了挪位置。
“咱俩真不愧亏是寻人二人组呀，同样是寻人，你是找灵剑一脉的门人，而我是找自己的姐姐，怪不得咱俩会经常组队。”撇撇嘴，柔轻轻放下了额间的右手。
“不要灰心嘛，水蜘蛛，哥哥说过，有志者，事竟成。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一定能达到各自的目标的。”说完，千楚还励志性的拍了拍水蜘蛛的武士斗笠。
被千楚像夸奖小孩一样拍在斗笠上，柔的脸上布满了黑线。
“水蜘蛛，看呐，竟然有人向我们一样大雾天的还在外面到处跑。”看到裹着黑色袍子佝偻着身体从街道另一边走过的金山，千楚突然有些好奇。
“没什么好惊讶的，或许是像我们一样忙着去达成某个目标的路人，不用在……”看了一眼从街道另一侧缓缓走过的金山，柔突然愣住了。
“水蜘蛛，你怎么了？”柔定定的目光引起了千楚的注意。
“好熟悉的气息，跟姐姐的好像。嗯，是的，这股气息属于妖植者，但为什么携带妖植者气息的不是情报里说的六岁小女孩？”顾不上回应千楚，柔向上撩了撩斗笠，淡红的双瞳紧紧注视着街道另一边缓缓走着的金山。
“那是？”注意到了金山佝偻的行姿，柔突然明白过来。“是妖植者，妖植者在他身上。”
意外在到达目标点前就发现了这次任务的目标，柔的心中却并不高兴。因为此时目标的行为显示她已经觉察到了自己和千楚的存在，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性，不是自己和千楚引起了对方的注意，而是另有其人。
“会是谁呢，难道是“离”？”思考着，柔突然想到了跟自己所在的“鱼”组织齐名的另一个组织“离”。
“难道“离”组织也来了，那群家伙不是只习惯在帝国里搞事吗，怎么还会对妖植者感兴趣？”皱着眉头，柔突然觉得这次的任务麻烦了。
“水蜘蛛，你不要紧吧？”右手在水蜘蛛的眼前晃了晃，千楚有些担心的问。
“呃！？没，没事。”被千楚惊醒，柔轻轻正过脸去，藏在斗篷下的右手结了个隐秘的印。
“那我们赶紧走吧，马上就能看到目标了。情报上说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不知道她有没有修炼灵剑的天赋。”兴冲冲的快走几步，千楚对即将见到的妖植者充满了期待。
点了点头，不再去关注缓缓走远的目标，柔看着前方模糊的迷雾，淡红瞳孔中流露出几分谨慎。
第五十四章 上个时代的女人（）
“哇啊，好险。”
感受着身后的“鱼”组织二人组走远，金山重重舒了口气。
比起“离”组织来，“鱼”组织算得上是一个善意的组织，但一想到“鱼”组织此行的目标也是来寻找魇，金山就对它提不起什么好感来。
“艾薇儿说过，维多利亚港在魔都更东的方向，似乎要穿过安第斯山脉才能到达，现在抓紧赶路的话，天黑之前应该可以赶到魔都。”
想着，金山裹了裹黑袍，向着魔都的方向快速跑去。
在金山离开安林镇的同时，临近城堡的柔和千楚突然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水蜘蛛，你感受到了吗？似乎是妖力的波动。”
听着迷雾里传来的脚步声，千楚凝了凝神。
“是的，确实是妖力。千楚，看来我们此行不会寂寞了。”
感受着迷雾里未知的力量，柔的双手轻轻结印，一簇簇似云如烟的轻纱从她的身上迅速脱落悄然融于周围的空气中。
“那个是……方空。”敏锐的察觉到了水蜘蛛身上的妖力波动，千楚晃晃脑袋，将身后的白色剑匣拿下放在一旁。
运转着妖力，圣言迅速地穿行在雾气中，蓝色的以太眼不断收集着沿途“她”留下的痕迹。随着靠近，他脸上的阴霾越来越重，一丝丝暴戾已经悄悄爬上了他的眉眼。
“该死，妖植者怎么可能跑那么快，只要让我看一眼就好。”埋怨着金山的逃跑能力，真实年龄只有十岁的圣言再也掩饰不住属于孩童的任性，咬着牙齿骂出声来。
再一次经过一幢高高的塔楼，圣言突然停了下来。
“不，不对，这里的痕迹，我刚刚见过，也就是说，我似乎在绕圈子。”盯着高高的塔楼，圣言的眉头轻轻皱起。
“地形改变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答案是有东西干扰了我的方向感。”想着，圣言转过脑袋，将视线放到眼前的迷雾上。
“似云如烟，沙薄如空。好奇特的轻纱，竟然能跟雾气完美的融在一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妖术。虽然妖力波动非常隐晦，却躲不过我的眼睛。”方空的信息准确的被圣言捕捉到眼中，一同被捕获的还有连在方空上，来自于施术者的妖力。
“虽然不知道是哪方势力介入了这次任务，但既然打扰了我追捕“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难得的露出些孩子气，圣言决定先会一会施术者，再去追捕目标。
蓝色的妖力线清晰的映在瞳孔中，圣言循着妖力的痕迹向着妖力的汇聚点走去。
“来了。”通过漂浮在空气中的方空，柔侦察到了来人的踪迹，令她意外的是，来人在兜了一圈后竟然直接发觉了完美融入雾气的方空，此刻正径直向她走来。
“会是谁呢？”听到了水蜘蛛的提示，千楚睁大了黑色的眼睛，定定地望向雾气。刚才水蜘蛛已经向他解释了自己的推测，听到来人很可能是“离”组织成员，他的心中充满了好奇。
瘦小的身影在模糊的雾气中渐渐清晰，等到看清了来人的样子，千楚的眼睛已经睁大到了极限。
“这就是……“离”组织的成员！？水蜘蛛，侏儒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被圣言意外的身高吓了一跳，千楚忍不住吐了个槽。
没在意千楚的揶揄，圣言在距离他们两人五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奥！原来是“鱼”。”一眼就认出了施术者的身份，灰色的阴阳鱼斗篷，黑色斗笠是“鱼”组织的常规制服。
“没想到“零”组织把情报也卖给了你们。”看到了千楚手中的黑色指示器，圣言对这次任务出现了其他势力的原因瞬间了然。
“我也很意外啊，没想到“离”组织会吸纳小孩子作为成员。”听出了圣言刻意掩饰的童音，柔轻轻的脱下了头上的斗笠。
如云的黑色长发挣脱了斗笠的束缚倾泻而下，俏丽的发梢打着卷儿在靠近地面的地方轻轻飘起。精致的耳垂上，白色的玉鱼吊坠含在上面。
“随意说破别人的身份可是不礼貌的事情。”看到了柔额前发髻上的白色孔雀发箍，圣言的嘴角微微翘起。“我说的对不对，上个时代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的？”神色一冷，柔隐藏在斗篷下的双手不由得攥起。
“孔雀发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一百多年前，贵族女性常用的发饰。因为古老的传统，贵族女性生下来便不允许修剪头发，为了不至于头发过长搭落在地，灵巧的工匠制作了孔雀发箍。带上它，发丝末梢会被一股力轻盈地拖起，从而避免了发丝搭落在地的尴尬……”说着，圣言将头上的兜帽轻轻脱下。
“啊……你竟然是个孩子，怪不得那么矮！”一看到圣言的真实面目，千楚就激动的跳了起来。
没有在意千楚的一惊一乍，圣言将蓝色的以太眼对向柔，这个女人的身上有着明显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痕迹，这也是他会断定柔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原因。
“那是，以太眼！”对上圣言的眼睛，柔突然愣住了。
“呃！？你见过以太眼？”看到柔的反应，圣言忍不住问。
“怎么会？那明明是姐姐的眼睛，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难道姐姐已经……，不，不会的，姐姐是全天下最有智慧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死掉呢！”摇了摇头，甩掉那个令自己绝望的想法，柔看向圣言的眼中多了些凝重。
“不回答吗？无所谓，你的反应已经给了我答案。这双眼睛的初代拥有者你应该看到过，对不对？”指着蓝色的以太眼，圣言饶有兴趣的说道。
抿着嘴，柔没有回答。作为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以太眼的人，她知道跟拥有以太眼的人交谈，最好不要暴露过多信息。
因为以太眼能够通过收集支离破碎的信息从而洞穿一个人的秘密，这是它的能力之一，也是为什么以太眼拥有者从来都是智慧卓绝之人的原因。
“看来你很了解这双眼睛，我对你的身份感到好奇了。”柔的沉默并没有惹恼圣言，相反，看到她刻意避免与自己交流，圣言脸上的好奇心更重了。
“水蜘蛛，我们真得要跟这个孩子动手吗？”看着身高只到自己腰间的圣言，千楚有些为难的问。
红色的日月耳坠挂在耳垂上，在圣言稚嫩的小脸上映出一团妖异的冷光。
再次感受到千楚的轻视，圣言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黄头发的，长得高很有用吗？我估计你十岁的时候还没我高呢。”
“黄头发的，你是在说我吗？”指着自己，千楚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水蜘蛛是天然的黑长直，而那个小孩也留着达到腰间的白金色头发，貌似在场的人中只有他自己是黄色的短发。
“对，就是你，看不起小孩子是吧！从刚才就讽刺我是侏儒，不得不说，你成功让我生气了。”
鼓着腮帮子恨恨的看着足有他两倍高的千楚，圣言的小脸因为愤怒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
“对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慌忙的弯着腰道歉，千楚对自己冒犯了一个小孩子感到万分的自责。
“哼，别以为道歉就行了，惹怒我的人，我一定会让他内痛万分的。”撇撇嘴，圣言将以太眼对向千楚。一股诡异的瞳力波动闪过，看着紧张的千楚，他的嘴角露出些笑意。
被以太眼盯着，千楚突然感到头皮发麻，似乎有一种未知的力量正在透视自己的身体，灵魂中传来一股深深的战栗。
“想不想知道你哥哥是怎么死的？”
突然，一股充满魔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千楚表情一愣，双瞳竟有些溃散。
“千楚！”
一声炸响，千楚从莫名的恍惚中后惊醒过来，后背一凉，衣服竟不觉中完全被冷汗浸湿了。
“千楚，不要听他的话，以太眼的能力之一，言灵，能够洞悉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并且可以通过对话影响一个人的心神。所以，不要听他说的任何话。”及时的叫醒了心神被影响的千楚，柔的双手从斗篷下伸出，十字交扣，结了几个复杂的印。
“织？绫。”嘴唇轻吐，一条白绫从腰间飞出，向着圣言缠绕而去。
准天位的妖力，应该没什么棘手的妖术，只要用绫抓住他就好了。想着，柔将全部心神都集中到绫上。
看着向自己缠来的白色匹练，圣言甚至连躲一下的意思都没有，静静的看着远处凝神的柔，心中对她的身份却来越好奇。
白绫穿过雾气，特意在圣言的周围缠绕了几圈，才骤然收紧。
几声嘶响，柔只看到模糊的红影从圣言的身旁闪过，缠在他身上的白绫突然“斯拉”一声断裂开来。
“眼，为什么走那么快？离说过，不允许你离开我太远的地方。”身体如蛇一样从地上缓缓撑起，蛇男看着眼的脸上有些埋怨。
看到突然出现的蛇男，柔的脸上露出些惊讶。
没有任何征兆，方空也没有传回相关的信息，这个男人就像凭空出现一样，用诡异的红影割断了自己的白绫。
“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你的术没能侦察到蛇男？”看到柔脸上的惊讶，圣言孩子气的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忍不住向圣言追问，说完后，她的心中一阵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