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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曦的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男子汉大丈夫,吃点亏没事,但欺负妹妹就不对。”
昭帝在心里忍不住叹息起来:”谁同你说的这些道理?”
“娘亲说的,我是哥哥,要保护妹妹!”
浩鸣站在后面一声不吭,一句话也不敢说。
太子家的两个儿子加在一起还不及浩曦的十分之一,然而太子的面子要给,太子长子的面子更要给,昭帝摸了摸浩曦的脑袋:”你这个哥哥不错。”虽然没有训斥浩容和浩鸣,但却表扬了浩曦。
浩曦有些腼腆的笑起来。
昭帝叫李宣睿带了两个孩子走。
李宣睿一面抱着一个,像寻常人家的父亲一样,十分的温和,学着如意的样子,大大的赞扬了浩曦:”你今天表现的非常好,你皇祖父也赞扬了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浩曦笑的很开心。
降珠也拍手:”哥哥最棒!”
李宣睿笑的温和,没有丝毫的冰凉,今天的事情皇上看的清楚,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浩曦一举一动比浩容还要稳重坚韧,像个小男子汉一样,尤其是最后说的话,便是十来岁的人也未必有那样心胸和气度,浩曦如何浩容如何皇上心里明镜一般,只不过如今皇上还顾及太子的面子不好说什么,但等人走了未必就不会训斥,太子教导的孩子,让人心凉,难当重任。
又安慰降珠:”降珠别计较,一点小事,以后小心些。”降珠认真的点头。
就像如意说的,大人不能出点小事就斤斤计较,否则孩子就会心胸狭窄,目光短浅,小孩子之间打闹在正常不过。
苏常盛看的目瞪口呆,家里也有别的孩子,但王爷可从来不会如此的教导,有个不一样的娘亲,孩子也受益无穷。
浩容和浩鸣也被带了下去,太子跟着昭帝进了乾清宫,刚一进去,昭帝就朝着太子砸了一沓子奏折,因为用力过猛,太子头上的玉冠被砸偏了过去,奏折落在后头摆的几盆万年青上,太子吓了一跳,噗通跪在了地上:”父皇息怒!”
昭帝怒容满面:”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朕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孩子犯了错你一心想着草草揭过,还不如个两岁的孩子懂事!你说,你平时是不是也是这么敷衍朝政的?!”
孩子的事情怎么就忽然上升到了朝政,太子想起皇后的叮嘱,跪在地上磕头认错:”是儿臣疏忽,做的不好,还请父皇指点。”
昭帝的怒气多少淡了些,坐在了椅子上:”做错了事就要罚,不对就是不对,你不同他讲他一辈子也不明白,不辨是非将来怎么能做大事?”
太子连连应是。
昭帝这才算放过,叫了太子起来:”行了,你回去好好和孩子说说。”
太子恭敬的应了一声,出了乾清宫擦了擦脸上的汗,想起那不成器的儿子给他惹的事情,气又涌了上来,冷声道:”回东宫!”
浩容正伏在太子妃怀里哭诉:”他们推倒了浩鸣,我看不过去就多说了两句,谁知道秦王家的那个孩子太厉害反过来又打我推我,我都没说什么,皇祖父还偏向他们!”
太子妃又生气又心疼:”你父王就什么都没说,叫你受这委屈?可怜了我的孩儿,下一次母妃给你做主!”
浩容这才心满意足起来,母子三人正说着话,太子提着鞭子就冲进来,看见浩容就打:”这不成器不争光的东西,叫你丢人现眼!”
太子妃吓得拼命去当:”太子要打酒先打我好了。”
到底也没能打上,太子气的扔掉鞭子,冷声道:”禁足三日!”说完转身就走,到底把昭帝的话没有听进去,孩子虽然吓唬了教训了,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怎么就做错了。
人常说孩子身上的一举一动都映射父母的教育,这话到一点都没错。
李宣睿接了两个孩子回去,时间还早带着去万和的茶楼走了一圈,又买了些郑记的栗子糕,浩曦兴奋极了,看到的东西一遍遍的复述,又道:”糕点是娘亲的!”
李宣睿笑着点头,把两个孩子都抱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上去,马车上又同两个孩子说话:”父王过几天要出去办公,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你们娘亲身子不好,不能费心,你们两个要乖乖听话,不能给娘亲添麻烦。”
两个孩子乖乖应是,又非常不舍,一人抱一个胳膊:”父王早早回来!”
李宣睿生平第一次出门不舍和不放心起来,怕孩子受委屈,怕如意受委屈,他叹息了一声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叫马车去了将军府接如意。
去的时候如意也才刚刚忙完,陆夫人跟过来两个孩子都抱了抱:”这才几天不见就长的这么高了,真是好孩子!”
两个孩子争着喊舅奶奶,连一旁的刘云都露了笑脸。
如意跟着上了马车,一家四口叫宽敞的马车都拥挤起来,浩曦爬来爬去,李宣睿怕撞着如意就捉过来自己抱着,低头问如意:”一切可都还好?”
如意笑着道:”舅父舅母对我很照应,老夫人也恢复的不错,过上七日不说下地走动,至少能说话生活能够自理。”
李宣睿笑着替她捏肩膀,如意嫌孩子都在,到不好意思,躲在一旁,降珠立刻也爬过去随着如意一起坐着,仰着头笑。
如意和李宣睿也被逗的笑起来,马车里回荡着一种格外温馨温暖的气氛。
第54章()
刘健朗戒备的看着坐在大案后穿着一身黑袍的李宣睿,先声夺人:”王爷叫我来要是来骂我的,那我就先走了。”
李宣睿将一张白纸扔在大案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即如此,我叫你来的时候你就不该来。”
刘健朗一哽,自己干脆坐在大案前的椅子上,自我忏悔:”我要是知道会叫祖母生病,就一定不会把事情闹大,谁知道……”
他说着黯然的垂下了头。
李宣睿不是来跟他说这些的,他点了点桌子上的一张画满了线条的白纸:”你先瞧瞧这个。”
刘健朗抬头看了一眼,顿时被吸引住,只看了几眼就连连击掌:”妙!真妙!这是哪位高人画的图做的设计,实在了不得!”
如意画的这个东西,李宣睿并没有看清楚是什么,没想到刘健朗竟然一眼识破,还赞叹不已,看来如意说的话只怕大有道理。
“你知道这是什么?”
“箭袖,女子的箭袖,手腕地方的尺寸小,只有女子和孩童适合用,但一般没人给孩童用这东西,所以必定是成年的女子。”说起这些东西胸有成竹,整个人的气质都顿时不一样了。
不是每个人都是读书的料,个人有自己的专长,若是被埋没就是一辈子的庸才,要是被伯乐发现那就是匹不一样的千里马。
如意注定要是刘健朗的伯乐了,他轻轻击掌,刘健朗抬头就见个容貌和气质都十分出众的妇人,从后堂款步走了出来,气质独特见之忘俗,他一怔,就听李宣睿解释道:”这是我的夫人苏氏你叫一声小嫂子即可,你手上的图纸就是她画的,要问什么你开口问就是了。”
那个缓解了外祖母病情的苏氏,还懂这样的东西。
刘健朗眼里的如意顿时就成了个绝世大美人,目光极其热烈:”小嫂子好,没想到小嫂子也是个中高手,竟然能画出这样的东西!”
如意轻笑了一声:”刘公子也不必这样夸赞我,这是我从一位前辈那里学来的东西,想问问刘公子能不能造出来,刘公子应该也看到了,机廓的地方有一处缺陷,射箭后劲不足,是我自己把东西没有详细记下来,听王爷说刘公子是这方面的人才,所以想问问刘公子能不能把这东西复原?”
刘健朗又仔细的看了一遍,难得有人这样欣赏看中他这种被人称作废物的才能,他心里激荡,认真的应了下来:”可以!”
如意笑着点头:”我有处院子,工具下人都为刘公子准备好了,刘公子只管心无旁骛的去做,为了答谢,刘公子的烦心事我为刘公子解决。”
刘健朗霎时明白了如意的意思,花丛高手也微红了脸:”叫小嫂子笑话了。”
这样的人露出这样的微笑和表情,可见是动了真情,如意到很想知道这个女子是谁了。
李宣睿朝着刘健朗道:”你也说说你看中的那个女子的情形。”
“就是小嫂子的妹子苏晴意!”
如意吓了一大跳,真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刘健朗和苏晴意会凑到一起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只当苏晴意迟迟不肯成亲是心气太高,原来吊着这个一个金龟婿。
可也不对,刘健朗在京□□声那么差,稍微好一些的人都不愿意嫁给他,苏晴意肯定也知道刘健朗的名声,说苏晴意会真心喜欢刘健朗这样的人她一点都不信,苏晴意喜欢的是定国公那样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而不是刘健朗这样的纨绔子弟,若要合理解释,那就只有一点,苏晴意看中了刘健朗的家世,在没有人能比刘健朗能带给她尊荣,只是不知道刘健朗怎么就看中了苏晴意。
如意稳了稳心神,询问道:”刘公子怎么会瞧中我妹子的?”
刘健朗有些不好意思:”龙凤胎洗三的时候我和司马拓遇上了晴意和其他好几个小姐,其他小姐的目光的都粘在司马拓身上,只有晴意眼里似有不屑,当时我就注意到她了,这些小姐们哪个不上前巴结司马拓,只有晴意不人云亦云,我就想或许她是个能明白我的心的人,没想到她真一点都不嫌弃我。”
那个面露不屑只怕是苏晴意为了吸引定国公故意为之,没想到到是吸引上了刘健朗,这阴差阳错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如意喝了口温水压了压惊:”这事情我知道了,我先叫我妹妹来问问她,然后在想办法。”
刘健朗敏锐的觉察出了如意态度的前后差距:”小嫂子不同意?”
如意笑了起来:”刘公子在我眼里是个会发光的大人才,若是妹妹真和你情投意合我是一百一万个愿意,但既要帮忙自然要先问清楚,总不能糊里糊涂办事吧?”
自从知道自己只是苏家的人抱养的孩子,如意对苏家的人忽然就有了些微妙的情感,毫无疑问的是,她欠了苏家的情。
这种直白的夸赞让刘健朗露出孩子一样的笑容,说到底他这样的天才孤单的太久被世俗遗弃了太久,实在需要一个懂他的人,而如意和李宣睿此刻就像是一缕阳光照进了他黑暗已久的心,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嫂子办事我放心!”
如意好像有种魔力,叫人无形中就会信任她,比如刘云那样见惯了风浪的大人物,比如刘健朗这样流连花丛的纨绔子弟,才几句话就收服了刘健朗。
刘健朗拿了图纸就匆忙离开,李宣睿叫人带了刘健朗去了专门准备的院子,同如意起身往外走,他是把如意的迟疑看的清清楚楚:”怎么,不看好你妹妹和健朗的事情?”
如意点了点头:”我妹妹向来要强爱面子,只怕对健朗不是真情实意,愿意到是愿意的,我到觉得有些对不住健朗这孩子。”
李宣睿淡淡的一笑,背着手和她在抄手游廊上慢慢的走:”这事情你就想的太多了,只要她是自愿嫁的,就没有什么难决断的,并不是谁成亲娶妻讲的是情深似海,也不是谁都要个山盟海誓才好。”
这在古人看也确实也没有什么。
可如意总想着刘健朗那样的热烈的眼神,觉得辜负了那样单纯的眼神:”我妹妹不是真心实意,往后要是两个人过的不好,那可怎么办?”
“就算是真情实意就能过的好?那也未必把,只要你妹妹有所求,健朗又能满足,那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别人都愿意的事情,难道你硬要拆散?”
早知道她就不掺合这事情了,她可以不拆散但她也可以不参与不赞成,这样以来到好像成了帮凶一样。
李宣睿好笑的看了一眼如意的苦瓜脸:”你要是不愿意帮忙,那就推脱了好了。”
如意连忙道:”还是算了,我一心要帮王爷笼络到刘公子,既然都答应了,我自然要做完,我这就去,先叫人叫我妹妹来问问,要是她确实愿意,那我就帮她一次,算是还一些恩情。”
李宣睿点了点头,叮嘱她回去休息休息,看着人走远,才转身回事了书房办事。
天气热,如意一路捡了阴凉的地方走,在湖边去又吹了一会风,才慢慢往回走,路过笙箫园,见着萧侧妃带着丫头妈妈走了出来,好几天没见上了,听说萧侧妃身子不好,看见如意就特地停了下来。
如意转头瞪了一眼小容,嫌小容没提醒她走对路,竟然走到了这么晦气的地方,遇上了萧侧妃。
后宅的人都知道她和萧侧妃水火不容,见面必定打架,不过她也不害怕萧侧妃,好长时间没有活动筋骨了,如意都做好了打架的准备,萧侧妃到好像还挺和气的:”这不是苏妹妹吗?这是去哪呢?”
如意摇着手上的团扇,淡淡一笑:”去了王爷的书房。”
萧侧妃被如意这一撩拨,差点就又上了火,半响才又笑起来:”妹妹现在瞧着比王妃都有派头了,真是世事难料。”
如意挺胸抬头:”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传出去叫王妃知道了,不是要责罚我吗?姐姐不喜欢我,也不能什么事都在背后捅刀子呀,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萧侧妃终于装不下去了,咬牙切齿:”苏如意,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好好同你说话,你偏就要跟我反着来?!”
如意一拍胸脯:”好怕怕呀!姐姐这是怎么呢?”
萧侧妃被气的火冒三丈,如意都以为萧侧妃会动手的,结果她只是带着一身的怒气踩着重重的脚步去园子里纳凉了。
如意十分不解,同后头的丫头道:”萧侧妃今儿瞧着好似不一样,对我脾气都变好了。”
香草接口道:”花侍妾不是现在也日日来么?夫人眼见着一日比一日受王爷爱重,大少爷和四小姐也十分得王爷喜欢,但凡有些眼力的人都知道巴结讨好夫人,萧侧妃也是个人。”
可是萧侧妃能这么做,她身后的那个军师就很有地位了,不知道是怎么说动萧侧妃的,毕竟萧侧妃强忍的样子,明明是因为有所顾忌的。
李宣睿明日就要去陕西监工,要过苦日子了,如意回了桃花坞带着两个孩子收拾了不少急用的药丸,和一些别人可能不会准备的东西,又叫丫头给剑成也备了些衣物,装了满满几包袱,下午的时候李宣睿来了一次,叫人带走了东西,陪着如意娘三个说了会话才走了。
明日要走,夜里是必定要歇在孟王妃那里的,王妃的脸面和地位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要顾及,这就是有个体面身份的好处。
如意给孩子翻出新的故事书,讲了好几遍才哄着孩子睡下,李宣睿不会来,她就进了空间,自从有了孩子她进空间的时候越来越少,也并不常给孩子用空间的东西,她怕孩子们用习惯了,往后要是远离了她就会过不下去,就好像大烟毒品一样,一旦沾上就很难戒掉,她要教会孩子如何走路,而不是一直扶着他们走向生命的尽头,灵泉虽好,却不及完全不依靠别人得来的东西更可靠珍贵。
这几年来空间已经郁郁葱葱起来,种满了各色的果木以及一些常用的木材树木,她亲眼见着一株乌木长大百年的大小,被她伐断,做了些小盒子之类的玩物,拿给孩子们。
有时候总觉得空间跟了她委屈了,没有派上什么大用场,最多就是拿来种吃的,洗个澡喝个水,她到是被养的越来越水灵,越来越漂亮了,这到是事实。
她颇为忧伤的坐在了灵泉边上,低头就瞧见水面荡出一连串的涟漪,出现了一副骇人的画面,江河决堤,万里沃土良田被淹,尸横遍野,哀魂千里!
第55章()
一盏昏黄的灯光下,只穿着单薄宽松的纱衣的孟王妃肚子到好似不太明显,只胸前的玉峰饱胀的呼之欲出,然而她好似浑然不觉,弯下腰沟壑也看的分明,让人顿觉血脉喷张,将一双新做的拖鞋放在李宣睿脚下,柔声细语的道:”王爷试试吧。”
她淡淡施了脂粉,光线昏暗,看上去到显得气色好了很多,整个人都散发出诱人的气息,抬眸殷切的看向李宣睿。
李宣睿有些冰凉的手指在她面颊上羽毛般的划过,孟王妃敏感的身体一阵战栗,李宣睿仔细的端详着孟王妃,孟王妃微垂了眼:”我自少女时就一直仰慕王爷,一颗心全都在王爷身上,恨不得为王爷去死,之前办错了事情,我一直愧疚不安,日夜遭受折磨,王爷是我的天是我的地,若有一日王爷真的厌弃了我,王爷跟我说一声,我了此残生,绝不苟活。”
孟王妃在想尽一切办法弥补之前的过错,削弱和去除李宣睿对她的怀疑和不满,今夜的气氛很好,她透过李宣睿的眼看的分明,只要她在加把劲,就距离她想要的结果不远了。
然而莲心忽的在外面道:”王爷,王妃,伏虎侍卫说有急事要见王爷!”
孟王妃几乎能听见她心里的一根弦忽的绷断的声音,她像是站在高高的地方被人骤然扔了下来,摔的粉身碎骨,李宣睿淡淡的起了身:”王妃有身孕,注意身子,就早些休息下吧。”
侯在外面的苏常盛忙跟上了李宣睿的脚步,孟王妃一个人瘫坐在榻上,连天都要和她作对!
莲心心理也难受:”王妃没事吧?”
孟王妃眼里迸出怨毒的光:”去瞧瞧,到底是谁坏了我的好事!”
伏虎快步跟在李宣睿身旁:”是正德先生说有大事要和王爷说,不能有片刻的耽搁。
李宣睿又加快了脚步,进了书房就见如意穿着个天青色的大裳,神情凝重的站在窗边,正德先生正皱着一张脸坐着,连茶水也没端,看样子是如意又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怕和他这次的差事有关,要不然也会这个时候这么着急的叫了他过来。
他拉着如意的手叫一起坐下,屋子就只剩下他和正德先生还有如意三个人,对着一盏昏暗的灯坐着。
李宣睿给如意到了一碗温水,听着如意道:”我看见黄河决堤,千里沃土被水淹没,哀鸿遍野。”
正德先生皱眉道:”王爷此去是大凶险,黄河若要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