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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典故么,大概是源自前人写的一个故事。两个人,一个叫红玫瑰、一个叫白玫瑰。故事大概就是说,若是要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而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若是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么?倒是贴切。只是,这满镇桃花开恋雪却是用了一个玫瑰的典故。在你的故乡,可有什么典故是以这桃花为引的?”
“桃花?恩,说桃花的比较经典的我大概只记得一个桃花庵歌,是唐伯虎写的。”
“唐伯虎?作者的名字?具体说说,这歌是怎么写的?”
“说是歌还不如说是一首诗。我想想啊,好像是这样子地: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车马,你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夜空中两轮明月已升得老高,院子里微微的有一些风,满园的桃花似乎都随着那晚风舞着略略微微的摇曳,那幅度轻柔的几不可见,可却还是被恋雪看到了。笑容止不住的爬到了脸上,恋雪觉得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的心似乎从来都没这么轻盈过,轻盈的她好想化为一只蝴蝶去绕着满园的姹紫嫣红尽情飞舞。她的身体却舒适的只想安安分分的靠着这棵桃花树,就这么靠着,懒懒洋洋的靠着。而她的灵台此刻则是一片清明,清明的好像长白山上的天池水、济南城中的珍珠泉,似乎从小到大所看所学所听所闻此刻都整整齐齐清清楚楚的排列在灵台之中,只等着她的调遣。
空气中两个人似乎是静默了许久,却又好像时间只是停顿了那么一瞬。随后,恋雪便清晰的听到背后的韶华那好像山谷清泉般的嗓音发出了一声淡淡的叹息,
“真是一首难得的好诗。写此诗之人也是自有一身难得的风流傲骨。也更是难为恋雪将此诗记得这么完整。想必恋雪在故乡没少念书。”
闻言恋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微微的笑出了声:“呵呵,其实并不是我学文好才记得这首诗。这首啊,我们那有一部很出名的戏叫唐伯虎点秋香,那部戏里面有这首诗,我觉得好听这才去找全了背了下的。”
“哦?点秋香?那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恩。故事是这样子的……”
韶华听着背后的少女一段一段的给他讲她的那个自己从未听过的点秋香的故事。靠着桃树,他抬起头安安静静的看着桃花片片的从树上飘落,看着天上的双月从正空慢慢的向西偏去,慢慢的听着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直到四周一片全都归于了安静,耳中只剩下身后的少女均匀的呼吸……
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衣襟上的尘土,韶华略微的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转过身去想要看看恋雪是否已经靠着树干睡熟了。转身之间,眼睛却扫到了右手侧不远不近处一个还算熟悉的身影。身形一顿,韶华侧过身子,清楚的看到江南风此刻正依着一棵桃树不远不近的看向他们。夜色中、桃树下,江南风的身形看上去不算单薄,身影看上去也并不落寞,只是不知为什么韶华就是知道,这个江公子应该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了。看到自己看向他,江南风直了直身子不快不慢的一步步向自己这边走来,直到衣襟几乎碰到了恋雪的身子,方才站住。
挑了挑眉,韶华的声音依旧保持着淡如泉水:“夜深了,南风可否用我帮忙将你家妻主送回屋去?”
江南风低头看了一眼此刻正靠着桃树睡得香甜的女子,轻轻的摇了摇头,“多谢韶华的好意,只是夜已深,就不劳烦韶华了。”
韶华抬起头看了一眼江南风耳朵上的三叶草,刚刚转身的瞬间那耳饰在某个点折射出了一丝淡淡的月光,那微弱的光亮只是一瞬,却是确确实实的闯入了他的眼。之前就听钟家的二小姐和谷天梅提起过,江南风耳朵上一对代表正夫身份的耳饰是很独特的料子。正夫的身份么,垂下眼帘,微微的福了福身,韶华一转身便往九天正楼的方向走去。
一直看着那绝色的少年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江南风这才低下头仔细的打量起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妻主。恋雪小小的身子正蜷蜷着半靠半卧在桃树干旁,一张甘美香甜的睡脸此刻看上去显得毫无戒备。深深的叹了口气,目测上去恋雪似乎比一般的女子要轻上一些。可是,再轻毕竟也是一个大活人,现在,自己要怎么办才能将这个睡熟了的女人弄回到屋中去呢?
☆、分道扬镳
缓缓的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刷过清漆的天花板。恋雪一片茫然的躺在那,恩,身下是铺了厚厚一层被褥的大床。转过头去,靠床是一组实木大衣柜、边上一张深红色实木的梳妆长桌,桌上立着雕花精美的梳妆镜、桌边几张椅子。一寸一寸的支起身子,恋雪愣愣的打量着眼前的所在,这,这不是九天伙计给她和江南风安排的那个房间么?
门一开,顺门而入的一丝细风让恋雪的身子不由的缩了一下。江南风提着一小桶微微冒着热气的水一进屋,见到的便是恋雪半坐在床上穿着中衣一脸雾蒙蒙的看着自己。放下水桶拿过桌脚旁的脸盆放到椅子上,再提桶倒了一些水进去,用手试了一下水温,见恋雪还在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江南风走过去伸出手指轻轻一弹,几滴水立刻轻飘飘的顺着他的手指跳到恋雪的脸上,“怎么还愣着?快起来洗漱一下,一会就要出发了。”
呆呆的看着江南风收回手一转身出了屋子,又呆呆的看着那扇门开了又关上。恋雪慢慢的伸出手擦了擦脸上那风干的差不多的水滴,慢慢的起身下床,慢慢的走到那盆水前,弯下腰,开始撩水洗脸。
她记得,昨天晚上她是和韶华背靠着背坐在一棵桃树下,她记得她有给他讲唐伯虎点秋香的故事,她记得她既不想把唐伯虎说成是女人也不想透露出自己社会的形态,她记得她一直斟酌着用词模糊着概念误导韶华自己将唐前辈理解为女人,她记得她到后来越讲越慢越讲声音越小,她记得朗朗双月、徐徐晚风、片片桃花。。。。。。她记得她应该是靠着桃树睡着了。那么,是韶华将她送回屋子的?她醒来不是像往常一样睡在地上,而是躺在床上,身上的棉裙也褪了,只穿着中衣。。。。。。她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问问江南风?可是……她要些问什么呢?而且,就是问了又能怎样呢?
收拾利索一出屋子,恋雪这才发现院子里大队人马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昨晚绮丽祥和的桃花院此刻却比菜市场优雅不了多少。几个九天的伙计大声吆喝着帮各家拉马套车,两个佩剑的师姐正在和一个管事的讨价还价要带几坛九天香。陈莫依旧顶着面纱带着小厮帮着查点人员货物,钟岩在招呼另外四个师兄师姐,钟晴正在和九天的总管不知说着什么,货物行李最多的谷天梅正站在那里指挥着一干伙计一箱一箱往车上搬运在九天楼新添的货件、古天兰则挨车查点自家的货物行囊……
韶华此刻正微微的垂着头安安静静的站在他一直乘的那个马车旁,身形神态依旧是平日里一贯的楚楚动人,昨夜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淡漠清冷此刻就好像阳光下的水露,挥发的没留下一丁点痕迹。恋雪看着眼前的韶华不禁心中有些怀疑,昨晚那个清冷却又和她背靠着背聊天的少年,难道竟只是她自己的一场梦不成?
忽然肩头一重,却是一个布包裹从身后搭到了她的肩上,恋雪拿下布包转过身,正迎上了江南风那双清澈依旧的眼:“你不是爱吃九天楼的天墨糕么?我刚刚买了一些,你先拿着,路上先垫一口,等一会到了明滨再正经吃一顿。”
恋雪手里捧着糕点包裹跟着江南风来到了自己的车马旁。早在她起床收拾之时江南风就已经招呼着车娘把她们的车马行李都打点好了,因为她们的东西是最少的,所以打理起来也比其他人快上许多。不大一会大队人马便都准备完毕各归各位,在钟晴和九天管事的告别声中,领队的一声招呼,队伍开始离开桃花镇继续向明滨出发。
桃花镇距明滨城的距离确实不算长,恋雪这一包糕点刚细细品完,那边江南风对明滨城也不过介绍了个大概,外面领队车娘的吆喝声就已经响了起来:“明滨城到了。”
明滨是奉临的四朝古都,也是一个海港之城。玉带般的千水河缓缓穿城而过,将整个市区分成南北两部分。虽然江南风已经和她介绍过这座繁华古城,但当真正置身其中,恋雪还是无法不惊叹于它的美轮美奂。那些历经千年的名胜古迹让人目不暇接:近百个大小不等、带有冲天飞檐和镀金铜瓦顶的寺院令人赞叹不已。大街上那些茂密的宽叶树、目所及处那些富丽堂皇的宫殿府邸、美丽如画的城廓庭园,一路车马过处那些别具一格的异域市场,还有往往来来各色打扮的人潮……,虽然江南风不止一次说过明滨是以繁华闻名天下,可是恋雪单凭想象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料到这古文明下的明滨城竟然是繁华到了这种程度。
车队沿着宽大的街道在市区中缓缓前进,看着恋雪站到前辕座上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几乎所有的人都不自觉的或多或少的对这个繁华之城生出了一股自豪。一干人等七嘴八舌的给恋雪介绍着明滨的风土人情,然后很有成就感的看着这个海客的少女脸上出现的惊叹。她不可能不惊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恋雪一直觉得奉临和自己国家的古时候很相像,几乎一直认定这里是自己国家古时候的平行空间产物。如今见识了明滨,恋雪才意识到自己的认定有好大程度的自以为是。
明滨的繁华很大程度在源于它的海运,恋雪进城之后一路见到的那些富丽堂皇的庭院府邸,据车娘介绍大部分都是富饶的商寰人家的住宅。在明滨,你能找到陆上各国甚至海上各族的特产。在这里,甚至经常能见到日落的妮族人、夕晖的凝族人带着她们从海洋深处得到的奇珍异宝前来买卖换取她们所需。对恋雪而言,明滨这座城市给她印象最直接最深刻的不是商贸的繁华而是文化上的感触。以前恋雪就试探过,从江南风那里得出的结论是奉临这个国家并没有那种特定国家化的信仰,比如原来世界欧洲的天主教、阿拉伯的伊斯兰教等等。但,没有特定的信仰并不等于没有信仰。看看这满城的寺院就知道了,宗教这种事物在这个国家还是有很大的号召力的。路上恋雪指着一个高大的寺院金顶问向一干业余导游,为什么这些寺院是建在市区?众人听后都是一脸惊讶的反问她,寺院不建在市区那应该建在哪里?倒是弄得恋雪心里一片汗然,最后还是钟晴的一句话指点了迷津——你们那没有大隐隐于市这句话么?
海崖驿站是建在离海港不远的地方,车队一路行上了沿海大街,恋雪站在前辕座上一眼望过去能看到海港里泊着好多双桅杆船,几个年轻女子站在港口处指着那些船只似乎在高谈阔论,这么远的距离恋雪看不清她们的表情,只是隐隐觉得有那种神采飞扬的感觉。海面上很多只海鸟绕着航进航出的船只飞翔着,每有风吹过来都能让人感到略微的咸味。恋雪看着眼前的一切舒服的长长伸了一个懒腰,刚想坐下来和车娘发表一下感慨,却听到前面领队的喊道
“海崖驿站到了。”
☆、明滨城衙门府
明滨城钟家府邸
“表姐,刚刚在驿站我就想问了,那个江南风,你放弃了?”
“。。。。。。不放弃又能怎样。。。。。。,那时你去办手续没看到,她们。。。。。。算了。。。。。。”
“。。。。。。如果你说的是她们在驿站院中亲昵的那一幕,我虽然没亲眼所见,不过刚才回来的途中已经听陈莫说过了。陈恋雪怎么想的我虽没摸不透,但那个江南风,恐怕故意表现给别人看的可能性更大。。。。。。”
“别人?你是说。。。。。。谷家的那个韶华?”
“也许也包括他。表姐,若是没有那一幕,你可是打算散队前再争取一次?”
“那是自然,他。。。。。。哎。。。。。。,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表妹,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当姐姐的都要谢谢你。难为你为我费心了,我却。。。。。。惭愧!”
“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咱自家姐妹还客气什么?倒是表姐,你可是要想开点,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再说你的正夫之位,怕是姨母早有人选了。”
“。。。。。。我晓得。。。。。。不过,说到这正夫之位,表妹,我母亲的意思相信你是知道的,估计那边钟君也是这个意思。不是当表姐的说你,将陈莫这样一路带到明滨,一会见到我母亲你打算怎么安置他?”
明滨城谷家府邸
“啊~~~~总算是回来了~~~~~还是自己的床躺着舒服啊~~~~~姐!姐!姐!你要去哪?现在就去母亲大人那儿报到?你着什么急嘛,你就不想先问问我什么??”
“。。。。。。问你什么。。。。。。?”
“比如,我为什么没再跟那个海客提韶华那碴事什么的。。。姐,你就不好奇?”
“那件事,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听伙计说了,你是因为那两个人大庭广众下样子亲昵?”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啊。姐,你是没看到当时江南风那股劲~那眼神、那动作,连远远的看着我都觉得深情款款,更别提那当事者迷的钟岩了。原来只觉得那个江南风不过是个老男人,没想到还真是有。。。。。。啊~!姐!!你干嘛戳我的头?~~~~”
“人小鬼大!别把话题扯偏了。”
“哦~。其实我主要是考虑呀,那个海客和钟岩道别时钟岩说了别辜负这样的话。所以我虽然犹豫再三,但最后还是觉得不再提了的好。”
“是么?那,这件事你怎么看?”
“怎么看?姐,你指什么?”
“驿站院中那一幕。”
“你说那个?哦,那个海客怎么想的我是没看透,但江南风我觉得应该是特别做给我们看的吧。这样一是断了钟岩的念头;二是防止在要散伙的节骨眼我们这边再有什么;三,大概就是冲着韶华了……姐!人家的头发!再揉就乱了!”
“丫头,做的不错!虽然姐姐觉得你应该更沉得住气等着我主动问你,不过除了这点美中不足外,其余你做的都很好!”
“是么?姐,你也觉得江南风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恩,他额外付了一个银币让车娘代他办的后续手续,之后单独到我和钟晴近前寒暄了几句,期间还特别回头看了看车娘。”
“这……好诈啊。这样的话,即使那车娘原本有拿了银子不办事的打算,见了这番举动恐怕也会认定你和钟姐姐是受他所托帮他照看着,进而也就会打消那些取巧的念头,乖乖的帮他办手续了。”
“是。而且这样他也能先我们一步出驿站大厅,等到我和你钟姐姐办完手续出来,就如同你所见到的,他已经带着那个海客全身而退了。”
“姐,我好郁闷,这么说人家只是要避开你和钟姐姐。难道岩姐姐和我看上去都是不顶事儿的么?”
“傻丫头,你岩姐姐你也见到了,那是当局者迷。至于你,毕竟你年级还小,江南风恐怕是认定了我不在身边你不会做出太出格的决定吧。”
“哼~,要是没有昨晚那碴事,他们这篇也就算翻过去了。我真是好奇昨天晚上我们韶华到底和那个海客发生了什么~?!吃晚饭的时候那个海客看韶华的神情还是波澜不惊的,你看今天早上,那眼睛就开始寻着韶华的身影了,真是~~要不是那个陈恋雪立场不坚定的那么明显,今天钟家也不会又生出其他的想法,本来昨晚都已经完事的事情了~~”
“只能说,你的岩姐姐比较执着吧,一点希望都不愿意错过去。”
“姐!我突然想到…昨天晚上。。。韶华。。。该不是你派他出去招惹那个海客的吧…”
“想多了。昨晚饭桌上我们目的已达到,没必要再画蛇添足。”
“哦哦哦哦哦……姐姐,你的这个小侍……有不本分的苗头哦~”
“倒也不见得。在我们接手之前,九天原本是韶家的产业。韶华小时候就是在九天的后身庭院长大的,昨晚应该是个意外。虽不知道他和那个海客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太出格的事情,量他还没那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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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雪觉得,很多在这明滨城住了一辈子的人可能都没江南风熟门熟路。人家江大公子坐在前辕座上,赶着她们的小马车,出了驿站的院子一路左转右拐的不知怎么就绕到了一家看上去不怎么起眼一进去却是价格便宜房间干净其性价比超级高的小客栈。要了两件上房,把马车交给客栈的伙计给马喂料,将货物分开背进两个人的房间,她们这就算是在明滨城初步安置了下来。
在客栈用过了午饭,江南风带着她赶着小马车一路右转左拐的走过小巷上了大道转悠转悠就转到了明滨城的衙门门口。恋雪跳下马车站在衙门门前任由江南风拉着车马找地方去停放那牲口。看着那堪比宫殿的衙门,恋雪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城市的衙门府。门口一对个头硕大雕刻细致打磨光滑的石头大狮子,那超级大门分了主偏门共三段,那主门大的估计可以并排跑两个大卡车,此刻三个门都是大敞四开,一眼可以看到里面估计比那标准篮球场还大的院落,院中那三层楼高的衙门大厅漂亮的简直让人睁不开眼睛,看看那红墙黛瓦、看看那飞檐翘角、再看看那墙那柱子上的壁画玄雕……长这么大如此标致的政府大楼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别的不说,光是墙上檐上柱上那些精致的手艺就得多少银子啊,**啊**啊~~~
江南风拴好了马回到衙门口,见到的就是恋雪站在那看着衙门的大门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听了恋雪的感叹,江南风笑了笑慢悠悠的介绍道,前朝的皇都就是定在这明滨城,现在的衙门府原是前朝天佑帝做太女时候的太女府,这府邸在前朝后期也曾多次易主过。奉临王朝建立初临帝登基后将皇都定在了天池,这曾经的皇家宅院如今变成了明滨城的衙门府,而现在看到的样子是这二百年来不断重修改建后的了。当然,眼前能看到的不过是衙门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