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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了。当然,眼前能看到的不过是衙门府的门脸,绕过前面三层的衙门大厅,后面假山凉亭流水花圃,府邸还深得很。
听了江南风的介绍,恋雪定定的看向了面前这实在不像政府楼的政府楼。前朝天佑帝当太女时的太女府,那个可能和自己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前朝太女太傅辅佐过的人住的地方,说不定,还能留下什么自己世界的蛛丝马迹也未必……
这明滨的衙门府并非是全部对外开放的,恋雪她们能到的,不过也就是门口能看到的那部分。问了几个人找到了李楠给她看了李大山的那封亲笔信,李楠看过后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南风,抬手唤了个衙役交代了几句,不大一会相关的手续便处理妥当送到了陈恋雪手里。恋雪自然看得出来这个李楠并不是明滨城的知府,但到底是个什么官位却也没什么头绪。这参观衙门府的话,恋雪在嘴边转了几圈,到底还是咽下了。虽然不过只是想参观一下,但她明白,现在的她,实在还没有那个资格的。
回到了客栈随便吃了口晚饭,两个人没说什么话便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她需要时间独处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明滨城,这是江南风第一次告诉她明滨城是前朝的皇都,那个前朝的太女太傅曾经在这里生活过。恋雪发现自从知道衙门就是原太女府,她身上就蔓延开了一种连自己也无法克制的兴奋之情,原来世界的痕迹啊!她明天是不是应该和江南风说说,让他多花几天时间好好的带她看看这明滨城,多和她说说那些个前朝的故事?
☆、她的立场
一夜乱梦。
天蒙蒙亮,小客栈掌柜的进了大厅刚换下守夜的小伙计,这脚还没等进去柜台便见到楼上下来一位,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少女,提着裙摆轻手轻脚的下了楼直接奔向一靠角落的位置坐了过去。抻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掌柜的沏了壶茶水拿了两个杯子不紧不慢的来到近前,一拉椅子坐在了少女的对面,伸胳膊将两个杯子都满了上,
“这位客官,大清早的,您这是要用膳啊,还是要退房?”
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掌柜,又看了看桌子上冒着热气的杯子,恋雪倒也没客气,伸手直接端起一个就往嘴里送,待着一大口热茶喝下去,这才慢悠悠的回了一句,“用膳太早,也没打算现在退房。我是心里有事睡不踏实,下楼来清清脑袋,我说掌柜的,您不用忙的?”
掌柜的一双似乎还没太张开的小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恋雪一番,“一看这位妹妹就是不懂行儿,这天刚亮我个掌柜的有什么可忙的?就是忙也是后面厨房里的给灶起火能忙那么一点……”见恋雪端着茶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掌柜的那语气一顿将话又拉了回来,“客官啊,啊不,我是说陈小姐,陈妹妹。不是我说你啊,身边有江公子那么个大美人兼贤内助,你有什么事能愁得放着美觉不睡跑到我这大厅干坐着啊?我要是你,家里有那么个养眼又挺事儿的,我铁定什么花花肠子都没了,就一心守着安乐窝天天下了工就往家奔,哪还有心思……喂!喂!喂!喂!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恋雪单手捧着杯,一对夹着冰碴的眼刀子斜着就杀了过去,直到看得那掌柜的脊梁背上的寒毛根根倒立,这才垂下眼小小的呡了几口茶,压了压心头涌上来的讶异。抬了抬眼皮子,恋雪一字一顿的问道:“若是你就怎样?听掌柜的话,似乎与我们家南 风早就相识 啊~~?!”
听着恋雪那零下三十度的嗓音,掌柜的僵硬的扯了扯唇角呵呵的干笑了几声,“陈妹妹,你可别误会啊,你家夫郎那相貌气度,哪是我这等市井小民敢想的啊。实在是前年你家夫郎来明滨找你的时候就住我们这儿来着,而且还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这有恩情于我们的人,我们自然要记得不是?其实也不是我多事儿,我也实在是替恩人着急不是?昨天见到你实在是没想到这江公子的妻主这么年轻……而且,看江公子那耳饰你竟是把他扶了正了……那个啊,也难为江公子大老远来寻你,你说他一个男子多不容易啊,那样一个标致的人,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待他呢?别的不说,你看,这好容易的看到恩公一面知道被扶了正,却又见到你们竟然不同房……那个啊,妹妹你说你放着大美人不抱这大清早的跑到这来耗着,你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啊……唉呀……我这是说什么呢我这是……”
眼看着坐在对面的少女那双含着冰霜的眼睛越来越冷,那掌柜的喃喃的闭了嘴,抬手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热茶,起身吐着舌头说了句要去看看店门口的招牌布旗挂好了没,这站起来一转身脚还没抬出一步,抬眼却是看到那边江南风一双墨色的眼眸正平淡如水的看着她们,脚下正是一步一步的下着台阶。
大清早的客栈里并无他人,平日里普普通通的声音在此刻空荡荡的大厅都显得分外清晰,何况这掌柜的说话的嗓门实在不算小。见那掌柜的一脸歉意的看着自己,江南风轻轻一笑,一步一步的走到两人近前,微微的福了福身,一双墨色的眼眸落落大方的看向掌柜的说道,“韩掌柜,妻主由奴家陪着就好,您忙您的吧。”
看着那掌柜的冲自己点了点头几乎是小跑着从自己身侧一路出了店门,江南风淡淡的收回了视线,慢慢的低身坐在了刚刚韩掌柜坐过的位置,抬眼让自己清澈的目光直视进对面少女的眼底,
“恋雪,你可有话要问我?”
恋雪看着坐在她对面那个清澈依旧的男子,海崖李村的那套言词虽然不是他亲口对她所说,但确是李明贤以一村之长之姿向村民介绍的——江南风是天池人士,其母以教小孩子念书糊口,嫁人后曾随妻主定居明滨。之后妻主不幸去了,为避垂涎之人的逼迫,只身逃往瞭望镇,恰巧路遇李明贤……
这个客栈的韩掌柜很明显之前就认识江南风,她那段话怎么说的?前年你家夫郎来明滨找你的时候就住我们这儿来着,而且还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昨天见到你实在是没想到这江公子的妻主这么年轻……而且,看江公子那耳饰你竟是把他扶了正了啊……
韩掌柜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她也没有必要在自己面前说这样的谎。江南风或许是天池人士,可以确定的是他之前确实也来过明滨而且看样子还落脚过一段时间……恋雪慢慢的垂下眼帘,她原本也没真的相信过海崖李村听到的那些关于江南风的言词,但,这样意外的方式确定了那套言词有问题,却实在不是她想要的状况。关于江南风的身世,她知道自己若继续这么和江南风朝夕相处下去那他的身世她早晚都会知道,但至少,她认为至少不应该是现在。
抬起眼帘,对面的江南风依旧清澈而坚持的看着自己,捧起杯子将杯中的茶水一口一口的喝了干净,落杯之间恋雪心中已有了决定抬头向着江南风扬起了一个灿烂而无辜的笑脸,“南风,我想拜托你,我们可不可以多在明滨停留一段时间?我想好好的转转这个城市,恩,我还想拜托你多给我讲讲那个前朝的太女太傅在这个城市发生过的事情。那个,可以么?这样做的话,我们的银子够花么?”
恋雪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和,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江南风的身世会是一个巨大的包袱。什么样的原因会让他这样一个男子孤身一人远走他乡?什么样的原因会让他这样一个男子和一个不知道底细的海客讲条件?什么样的原因会让他要求她对外宣称是他的妻主?从相识的那一刻开始他身上的谜团就太多,她实在不想,也不愿意去面对。对她而言,现在最牵动她的事情就是这个城市有可能留存下的自己世界的痕迹,让她心心念念的,让她夜不能寐的,现在就只有那些可能的痕迹,至于其他的,恕她能力有限,实在是没有心力去深入了……
江南风静静的坐在那里注视着恋雪,静默之间恋雪觉得他那清澈中透着清冷的目光简直都快将自己给打透了。半响过去,江南风终于是打破了两人之间几乎要凝固住的静默,那声音中似乎透着一种让恋雪胸口万分压抑的疲惫,却也似乎是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他说:
“好。”
☆、两个世界
一连四天,江南风都是在两人用过早餐后就带着她出门整天整天的满明滨城的观光——是的,观光。恋雪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词汇能够解释她们这几天的行为。那天江南风听过她的要求带她出门的时候曾经问过她,她说想转这个城市,到底是想转什么?恋雪记得自己当时望着江南风也是呆了好大一阵儿,脑中也是没有半点头绪。她是想转转,可是明滨毕竟不是一个小城镇,何况这个世界也没有公交之类的可以让她们代步,赶着马车逛街也不是那么方便,这漫无目标的说要转转,她也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去转些什么呢?江南风见她一副呆滞的样子竟也没再多问,自行决定了路线便开始带着她满城的游走。
不得不说,江南风是一个很出色的导游。也不得不说,江南风的思量眼界、才学见地的确是……太不同寻常。
第一天,他带她逛了四个寺院:明滨城历史最悠久的寺院归隐寺,他给她讲解了神迹的起源与由来和史上七位皇子的归隐;规模最大的千水寺,他给她讲解了大神龙跃的由来和祭海的仪式。当然,最让恋雪意外的是江南风带她参观的前朝天衍年间由太女太傅主持修建的天寺和圣音寺。两个寺庙都不太起眼,几乎是完全被埋没在明滨城大大小小近百个寺院当中。但,这两个寺庙都非常有特色,那里面有十字架、满墙满棚的穿着盔甲骑马的人的壁画和很多不大看起来像是徽章的标示。
对这个世界的宗教她还不太了解,但原来世界基督教的十字架和欧洲的骑士形象她无论如何还是知道的。难以形容当她一脚迈进天寺看到正前方神供坛上硕大的十字架时,心头涌起的澎湃。根据耳边江南风的徐徐讲解,此寺院供奉的教义的确和基督教有着**分的相似之处。恋雪不太懂得宗教,以前也没去过几次教堂,但在她的印象中,教堂的壁画似乎应该是那种圣经故事的感觉,而在天寺和圣音寺中,她在墙上天棚上看到的却是大面积大面积的骑士图。而且,那样的骑士装扮,实在不像这个世界的历史产物,听江南风讲,这两个寺院的图画摆设都是当年那个太女太傅一手打理,十分具有异域风情,而且是没见过的海客异域……
第二天,他带她参观了海港和海港边的航海学院。他告诉她,在前朝天衍年初期,出海是一件极为艰苦、风险极大的事业。当时的海船很小,船员住着低矮的船舱,在其中甚至无法直立。厨房简陋,食物常常是半生不熟。淡水是用小木桶装的,很快就会变质,粘乎乎的,满是朽木铁锈味儿。一离岸就得不到蔬菜吃,船员常常会死于一种从牙龈出血开始的疾病。尽管那个时候日落和夕晖两大岛屿的一些特产已经很受欢迎,很多世家大族已经开始从中得到实惠。但生活正常的人们还是很难有兴趣去出海的,成为海员的往往都是无业游民、小偷、罪犯等等。
前朝太女太傅在明滨创办了这所航海学院,教授航海、天文、地理等知识,大量培养水手;提高她们的航海技艺,她的做法得到了当时以太女为首的新世族一派的大力支持。当时的太女甚至出了大量的银子鼓励造船。现在的多桅三角帆船就是那个时候造出来的。用三角帆的话船舶在逆风的情况下也能行驶,只需要调整帆的角度就可以了,不像以前那么依赖风向……当时看着江南风说起这些的神情,恋雪不仅想到了初进明滨时远远看到的那几个站在港口处指着船只高谈阔论的年轻女子,她隐隐的还能记起她们那种神采飞扬的感觉。
第三天,他带她逛了明滨城的几大特色市场。以前恋雪在海崖李村长家、瞭望的衙门客栈甚至一路上投宿的村庄镇子也中没少见到瓷器的东西,可是她并未留意。如今见识里明滨的瓷器市场,她才惊觉原来奉临的瓷器工艺竟如此发达并且普及。恋雪对瓷器并不了解,但在她的感觉中瓷器似乎一直是自己国家古代的一种标示。据江南风介绍,瓷器的产生大概是一千二百年前孟朝后期大兴土木之时,一些人开始用粘土烧制陶器烧成后发现很受欢迎,之后慢慢的发展到现在。看着那各种各样林立满街的瓷器店,恋雪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陶器难道是大兴土木之后几个人用粘土烧烧就能研究出来的么?就算如此从产生到现在一千的发展其工艺就能达到如此精美了?是不是一直以来她忽略了什么呢?
除了陶瓷市场,让恋雪颇有感触的莫过于布衣市场了。看看那一个一个颇具规模的布匹店、染布店、成衣店等等等等她不禁感慨这个世界的纺织业竟是如此发达。而其中,最能引起恋雪注意的莫过于店里那些一匹一匹的丝绸,之前她自然见过钟晴穿丝绸,可是如今她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忽略了的问题,丝绸!奉临竟然生产的丝绸!
第四天,他带她去看了著名的落马门。落马门位于明滨城东城墙外约800米处,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一个石砌的呈正方形门状建筑,据传此处原本是一皇家园林,千年之前慕容德在此处将孟朝最后一任皇帝射落马下葬身于此,后一把火烧了整座园林,仅剩此门状建筑屹立未倒,落马门由此得名。明滨城四朝古都,其间朝代多更替江山几易主,前后不知多少达官贵人甚至王侯将相都命丧此处,那前朝太女太傅亦是被斩首于此。
落马门上刻着很多话,大段大段的奉临文字恋雪看不懂,但在横梁正中上那银钩铁画的繁体正楷,她却是看得懂的:一隔千萬里,相思兩彷徨,聞語不見人影伴,轉目又秋霜。顧盼鵲橋約,捻指日頭長,相見無語淚成行,別來可無恙?
她不知道她站在落马门下仰着头看着那相识的文字愣神了多久,只是隐隐记得江南风一直陪着她站在那个被称之为不详的门下,许久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平淡的介绍道:“这落马横梁上的文字似乎是建时就刻上了,千年来没人看得懂那究竟说的是什么。”顿了顿,江南风接着说道,“除了这段迷样儿的文字,上面还有段非常有名的落马谣是建时就刻上的,没有史料说明这落马门原来是被用来做什么,门上面竟是刻了一段相思文字,具体是这样念的——一隔千万里,相思两彷徨,闻语不见人影伴,转目又秋霜。顾盼再相约,捻指日头长,相见无语泪成行,别来可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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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落马门回来,她和江南风肩并着肩顺着沿海大街慢悠悠的往客栈移动。海上的风夹着咸味轻飘飘的带起了两个人的衣角,泊在港口的船都是收了帆的,一条挨着一条,偶尔也会看到一两条进港归航的,船上的水手都是高高的挥着手摇摆着衣襟似乎在冲着港口大声喊着什么,虽然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但那种兴奋之情却是隔着远远的距离也能让人感觉得到。 一连四天了,江南风就这样带着她一步一步的丈量着这座千年古城。她不知道江南风是如何做到的,似乎他不过就是带着她在这个城市四处观光,不过就是对她见到的东西做了些讲解,她从第一天见到十字架心潮澎湃不能自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到现在看到熟悉的文字也不过站在那儿愣神了许久……先后这才四天啊……
其实,自己世界的痕迹,从一开始就展现在她的眼前,只是被她忽略了而已。最明显的就是语言,纵使文字不同,但目前她接触过的人说的都是汉语。除了语言,奉临国百姓普遍的衣着款式房屋建筑——那些丝绸、陶瓷、飞檐、拱门……无一不是与自己国家的古代有着一脉相承的共通。落马门上的文字也很清晰的证明了她不是唯一一个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人有着怎样的经历,但很显然那不是一个人的孤单,有人用这个世界的语言翻译了那段相思,只是,究竟如何已无法考究。当然那个前朝的太女太傅也很可能是和自己来自同一个世界,骑士的话欧洲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虽然那些骑士图出现在寺院有些奇怪,但毕竟也算是自己世界的证明。这世间兴许有着一些巧合,但两个世界之间如此大面积深程度的巧合基本是不可能的。她的到来毫无疑问是一种偶然,但既然不是唯一,那么这个世界和她原来那个世界就应该是有某种牵连……
“恋雪饿了没?前面有一家面馆,要不要进去歇歇脚吃点东西?”
一句话,恋雪满脑的乱麻有如被阳关普照的迷雾般散得一干二净。偏过头看向江南风,身旁的男子走路的时候总是略微的低着头,脊背挺得直直的,和她说话时则是会轻轻的偏过头,一双墨色眼眸或是疑问或是含笑或是淡定或是迷惑的看着她。四天来,他都是把时间和路程安排的恰到好处,她累了饿了时总是有又便宜又好吃的店铺歇脚,每天回客栈的时间也都不会太晚。和他一起走路既不会无奈也不会无聊,在她不想说话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多嘴,在她不愿沉默的时候他也从来不会冷场。也许正是因为有他在身侧,清澈的嗓音、沉着的语调,稳稳当当的一步一步的安排,她才可以用短短四天的时间就从那种着了魔似的思思念念期待不安中冷静下来正视自己的问题,同时,也更加清晰的认清了面前的现实。
她眼中看到的一切都在告诉她,想要回去这样的希望有多么的渺茫,而身边江南风的存在则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的首要问题不是研究如何回去,她现在基本还是依附仰仗着江南风生活,比起原来的世界她首先要面对的应该是如何在这里生活,独立的生活。
用力的点了点头,恋雪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看着江南风笑道:“南风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里真的好饿啊~~~~”
闻言,江南风轻轻的笑了笑,恋雪发现江南风笑的时候,那笑就是真正的笑,那双眼睛连眼底都是融着淡淡的笑意的。上前拉住江南风的手跟在他半步之后,任由他带着自己往那小面馆走去。看着眼前玉骨风姿的背影,恋雪心中不禁感叹,这四天下来,江大公子的学识见识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实在是想忽略都难。纵使教育相对普及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