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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恋雪深深地叹了口气,其实决定在韩天和她开口提之时就已经下定了。她身无长物、没有一技傍身,过去学的法律和会计在这个世界完全没有用武之地,而且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还太浅显。离开江南风的话除了把自己卖掉她根本就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可以养活自己。韩天的提议对她而言无疑是个大好机会,赚钱是一方面,关键是可以以此为跳板更多更深层的了解各个行业,而且好好相处的话也可以以此为基点慢慢建立自己的人脉。创业的话资金、行业信息、人脉三者是缺一不可的,而她现在却是三点都不具备。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圈眼下的客厅,墙上的字画看上去不错,可却都不是她的喜好,满屋子的全都是别人的痕迹。如果是江南风的话她可以忍受暂时寄人篱下,但毕竟不能永远如此吧?!眼下就有机会,她没得选择,而她也不想错过。
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伸展之间恋雪状似不经意的轻声问道:“南风,明天我去云霄外和韩天谈谈条件你看如何?比起那个姓李的我对韩天好歹有些印象。”
看着恋雪的动作,江南风轻轻的笑了一下,而那坐在椅上的身形却始终保持着端庄优雅:“韩家的话,既然之前说过三天之后,恋雪不妨等上三天再去云霄外。这样的话题三天时间必然传得满城风雨,那样的话恋雪去谈也更谈个更合适的价钱。”
闻言,恋雪低下了头仔细看向始终保持端庄坐姿的江南风,此刻江大公子的眼睛是亮亮的,可那脸上的神情却是平淡依旧。放弃了在这张脸上读到想要的信息,恋雪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松了松肩膀转身边漫步向门口走去边平声说道:“旁边的屋子有被褥吧?我困了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有话咱明天再聊。”
话声刚落恋雪哈气连天得还没走出去两步,身后江南风的声音便平淡无波的响起:“恋雪睡主屋就好,奴家去旁边睡就可以了。”
闻言恋雪停下了脚步,深深的合了一下眼睛。再张开眼,她已能将自己的声音控制得同样平淡无波:“还是我去旁边吧。一直以来承蒙南风照顾,恋雪身为女子却迟迟不能独立,对此一直深感惭愧。如今我总不能鸠占鹊巢,自己睡主屋而让你睡旁屋吧?那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恋雪站在那里一番话说完始终没有回头,隐约中能听到身后男子均匀的呼吸。静了半响,江南风的声音从身后平淡依旧的传来:“这样话,恋雪早些安置。马车先前我已经赶了回来搁在后院了,明天起来再规整东西就可以了。”
☆、众口铄金
事实证明,事态果然是按了江南风说的方向发展。不过三天时间,整个明滨城无论大街小巷到处都能听到有关海客和烟草的传闻,而且版本是越传种类越多、内容是越传越为邪乎。
这几天时间江南风一直带着她在宅院的附近转悠,让她逐渐熟悉周边环境的同时也和左邻右舍的相识一下。那日在西侧破屋门口见到的几个女人如今恋雪也都认识的差不多了,基本都是附近的居民,大都是一些小商小贩。让她印象深刻些的没提利索裤子就出来的那位姓郭,是前道街一户做雨羹的户主。雨羹是一种叫雨芸的植物果实做成的吃食,味道很是清爽润口,据说那个郭家是祖传的手艺,做出来的雨羹滋味相当地道。
其实郭家雨羹地不地道恋雪是完全吃不出来,但那个姓郭的是个多八卦的主儿她却是第一次去就见识到了。想她进了这宅子的第一个大清早,江南风带着她第一顿早饭就是去的那个郭家雨羹。一进小院,露天的几个大长桌排排放,郭姓的两房夫郎一个脚下不停的送羹收碗应着招呼,另一个则是热火朝天的在打开的窗户内洗手做羹。那姓郭的前一晚儿备好了料,到了早上饭口倒是不慌不忙的系了一个正前面有超大口袋类似围裙的东西,这边给吃完的结账收钱,那边嘴里不闲着,扯着嗓子的和满院子食客拉话,
“你们听说了没啊?昨天韩家云霄外那儿去了一个海客,说是教了那个唱曲儿的一个民歌。听那歌儿中唱的,说那个海客的故乡可是有着大把大把的烟草,狗篮子的,听说连乡下的糟老头都抽得起烟袋!人间仙境啊!!你们知道吗你们?”
看那姓郭儿的咧着嘴一副开吹的架势,院子里利马有人接上了话,“老郭,别在那瞎嚷嚷。那儿曲子你听过?”
姓郭的一听这话,当时就瞪圆了眼睛,“你尾巴的赵老二,没听过我在这儿和你扯啥呢?昨儿下午我干完那个小犊子,听着信儿利马就下本钱去了云霄外!看你那憋样儿就知道你丫的铁定舍不得那几个子儿没去听过!那曲儿!那味儿!满场子都他弟弟的震了!我跟你噶东十个银币,这会这事儿铁定是真的!狗篮子的!满地满地的烟草啊!谁找到那地方赚翻了可是!”
……
恋雪和江南风坐在院子里,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雨羹,耳朵里面听着满院子的食客以那姓郭的为中心东一嘴西一句的将话题扯到那个海客的地方据说是在深海什么什么方位,那地方据说是怎么怎么富饶,那的烟草是如何如何之多,平民百姓的都是怎么怎么富到烧烟草熏蚊子的程度云云。那话说的,就跟真事儿似的。江南风一脸平淡的吃着自己的雨羹,从头到尾的事不关己不以为然。恋雪则是将脑袋压得低低的,深怕有人认出来自己就是那个教歌的海客。人家那歌里唱的是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关烟草鸟事?谁说过拿烟草熏蚊子的?这还有没有谱儿了?
这是第一天。
第二天。
“哎?老郭听说你前儿个去云霄外听过曲儿子?见着那个海客了没?长啥子样啊?和咱们一样不?还是说那头发眼睛都是旁的颜色?整个一个异族?”
“啊呸!你丫个头的!你听谁说的?还头发眼睛异族的?你就编吧你!编都没个谱儿!”
“哎?你个老酸郭儿!你要是知道你就说给大家听听啊!要是不知道就眯着去!别在那装大半蒜!”
“你丫个碴的死老李!你当我跟你那!多没谱儿的事都敢满嘴跑马车?告诉你,老娘前儿在云霄外可是听说了,那海客长的可不比咱奉临人啊!那头发前面直的跟刀棱子似的,斜着下来的!那眼睛虽说看上去和咱一样,可那眼球子是乌黑乌黑的!黑里透着亮光!跟那萤火虫屁股似的!而且女生男相!那身形!听说罗起来还没有三块豆腐高!整个就一瘪茄子!残废!光靠一张脸撑着来着!和咱儿正经八百的明滨娘们根本没法比!”
……
话题从海客的发型开始具体讨论,发展到五官,后又发展到身高衣着,越说越是离谱,有说是整个就一三头六臂的螃蟹,矮的瘪的,而且畸形!有说是连眼睛鼻子眉毛都不止一双一对的。也有说是美貌男子的扮相,眼角眉梢都是勾人的。江南风坐在那从头到位依旧一言未发,只是一双眼睛饶有趣味的上下打量着坐在旁边的女子,刀棱子的头发?虫子屁股的眼睛?三块豆腐的高度?恋雪看着江南风那眼神二话没说对着江大公子的脚丫子一脚踩了下去!靠之!那头发是离子烫好不?是离子烫!而且这么长时间早就没型了。哪个不长眼睛的说她刀棱子?还虫子屁股?还三块豆腐?和这儿的人比她是矮了点,但那是小鸟依人!小巧玲珑!懂不懂啊?
第三天。
“你们听说了没?据传那唱曲儿的小哥被航海学院请去了!不知道那航海学院是不是要组队去寻那海客的海岛呢!要是真着的上那船万一真寻着了那岛可就发达了!想想啊!遍地的烟草啊!”
“你丫的别瞎咧咧!八竿子没影儿呢!谁知道那海岛在什么鬼地方?再者说出远海有几个好好回来的?你不怕牙龈子烂死啊!家里热乎乎的爷们不抱想什么劳子的跟船?你丫个离了男人受不了啊!真出了海还不得把你憋死?!”
“你个牙倒的老郭儿!让你没事儿吹!今儿个土鳖了吧!你那天去云霄外没听见人说么?那海岛上的爷们浪着呢!没事儿时候就聚在一起饮酒作乐!而且没事儿就巴巴的想着女人!巴不得你过去冲着你唱情歌呢!开放的很!!而且个个都是干净的!□!可真他弟弟的女人的天堂啊!”
“真的假的啊?你就掰吧啊?”
“你尾巴的酸牙郭!你丫的几个子儿白花了!那歌儿你都听哪去了啊?你没听着歌儿唱儿的么?那小伙子可是没事儿就想姑娘呢!”
“你丫的也不嫌寒碜!就你那儿还姑娘呢?”
……
这回话题是越来越下道儿了。恋雪看着满院子讨论的热火朝天的食客,那毫不掩饰的小话刺激的她拿勺子的手直哆嗦!拜托!这还坐着一个大小伙子呢!转头看了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江南风,恋雪扫了扫满院子没正型儿的,眼角开始止不住的抽搐。这种话题能不能不要大清早的吃饭时候聊的那么津津有味啊?!就算她身边坐着这个不是小伙子了!但好歹也是个雄性啊!有男生在场就不能有人注意一下?再说了,这都哪儿和哪儿啊?这都谁研究出来的?到底什么地方看出她们那的小伙子就浪了?啊?这不诽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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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三天时间,江南风带着她一路走来四处逛去,那些关于她和她的由来各种角度各种版本的传言几乎是随处可闻。有说她是一国皇女隐姓埋名出来避祸的。有说她是世家嫡女出来做买卖不小心海难的。有说她是遇到了什么远海大漩涡被卷到这来的。更离奇的还有说她是被什么什么海怪带到这的……恋雪发现,自己顷刻间就变成了整个明滨城茶余饭后闲扯的焦点谈资,而各种版本的传言最后都会集中到一点,那就是始终万变不离其宗的“烟草”二字。几乎所有谈论起这些事儿的人在主题诡异的天南海北漫无交集后,最终都会发出同样一个疑问——说远海有一个满地是烟草的海岛,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眨眼就到了和韩天约定的回话的日子。一大早江南风就将她从被窝里敲起来,梳洗打扮了一番照旧去郭家吃了点雨羹,两个人便溜溜达达的往云霄外行去。眼下虽是入夏时分,但千水河旁和风阵阵倒是未见暑意。到了云霄外刚一说明来意,小二姐便很是客气说韩小姐早有交代,若是二位先到了就在三楼千水阁等她一会,说罢便引着二人往三楼走去。
一走一过,恋雪特别留意了下一楼二楼的客流量。还是上午未到饭口,两层楼就都已经坐了大半,看打扮倒是有那么几个粗布麻衣的,小小的扎眼。之前见过的那个说书人正在一楼说着什么段子,二楼的台则是空荡荡的没有人演绎。恋雪想起了之前在郭家雨羹那好像听过,说是那个唱曲儿的少年被请到航海学院去了,也不知几分真几分假。千水阁内悠然依旧,两人刚坐下不多时小二姐就送上来多种茶果点心,说是之前韩小姐交代过的,本店请客两位慢用,说罢转身出去一回手将门带上了。
看了看满座子的吃食,又看了看毫不婉约的抄起筷子挨盘尝试的恋雪,江南风摇摇头忍不住几分失笑,
“恋雪,你确定韩天来之前你不用含蓄一点?”
陈恋雪动作未停探身夹了一块造型精致的核桃酥,连眼皮都懒得从桌子上移开一下下,“南风啊,你不尝尝?这些小吃味道可都是一级赞的,反正也是给咱们准备的,干嘛要含蓄?”
和江南风有一句没一句的抬杠闲扯,东一口西一口的吃着茶果点心。终于,在桌儿上每一种都被她尝过两三口,又不会显得太狼藉的时候,恋雪和江南风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
门一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少女身穿黑色高领窄腰身的马褂,下配黑色高腰收腿裤,脚上踏着一双油黑铮亮的短马靴,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神采飞扬式的洒脱俊朗。少女的身后跟着一个高个三十岁上下的清丽女子,一身白衣腰间佩剑,却是周身的沉稳气息。
恋雪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一身骑马装的韩天,脸上是挡也挡不住的讶然。她听过职场女性有换衣如换刀的说法,可眼前这位也太夸张了。那神情、那气质,竟是丝毫不差的与那身行头紧密结合,几天前见到的那种温文尔雅在如今这身装扮下竟硬是被稳稳妥妥的收在了眼底,非得从眉眼间仔细辨别才能寻得一二。
韩天显然很是习惯这种讶然,进屋之后神情不变的和陈恋雪江南风寒暄了几句,便侧身让出视线,开始介绍和自己一起进来的女子:“这位是韩冰,云霄外的当家人。”一句话介绍完转头看向恋雪方向继续说道,“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海客,陈恋雪。旁边这位是她的夫君,江南风。”
韩冰先是打量了几眼江南风,之后便顺着韩天的话和恋雪开始了招呼寒暄。恋雪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其实之前江南风和她提过,正常女人出门办正事谈买卖是没有带着男眷的,那于情于理都太说不过去。不过有了上次江南风不在心头悬空的经验,加上担心因自己文盲兼不了解情况而出错,恋雪这回是说什么也不同意单枪匹马,硬是软磨硬泡的央着江南风陪在了身侧。
不落痕迹的留意了一下韩冰的神情语态,恋雪不禁暗暗有些狐疑。即使眼前这位云霄外的当家对她带男人出来谈正事儿的作为有所想法,但至少面子上是没露出半点。可以说,单是这样的沉稳就不是寻常人装能装得出来的。只是……这个韩冰进来和她打了声招呼寒暄了几句之后,就一直退居在韩天身后。就连她们谈到曲子的定价、独卖云霄外等具体事宜她也不过是打打旁鼓,完完全全就是一陪衬。而事关云霄外的生意,她作为云霄外的当家人怎么就只做个陪衬呢?
一番商讨后,韩冰从怀里掏出了两张写满字的纸递给了韩天。韩天接过纸翻出小二早已备好的文房四宝拿起笔刷刷刷刷的在上面涂改了好几处。改好后,韩天抽出其中的一张递给站在一旁的恋雪,说道:“这是依据刚刚我们商讨的结果拟的契约。恋雪看看若是没有疑问,就在上面按个手印,我们就正式开始合作。”
恋雪看着那张纸眨了眨眼睛,心下一片汗然。这…这是合同?弄得还怪正式的。而且看样子人家还是事先就准备好了?到她这里不过是改动了几处?竟然还要按手印?犹豫了一下,恋雪伸手接过那张纸看也未看直接递给身侧的江南风,一双眼睛却是看着韩天说道:“韩天姐姐,我是海客现在还不太认识你们奉临的文字。这样好了,麻烦你将契约上面的内容逐字念给我听,正好也让南风核对一遍,你看如何?”
韩天闻言先是一愣,继而无所谓的笑了笑便看着自己手中的契约开始逐字念了起来。
虽然在原本的世界没上过谈判桌也没拟定过大项目的合同。但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眼下这契约实在不算什么大项目,何况她还算是学过些法律的。那契约一听格式就知道是有固定的模式,只不过这里毕竟不比原来的世界,在不了解交易惯例和社会习俗的前提下,自己世界的那一套在这里适不适用实在是不好说啊不好说。不过,契约毕竟是双方当事人意思表示的体现,只要相关方面都做好领彼此满意的约定,那问题应该就不大。
听着韩天将手头的契约念完,转过头见江南风冲自己点了点头表示内容一致,恋雪歪着脑袋想了一想,一双眼睛看着韩天慢悠悠的说道:“在我的故乡,签订契约讲究的是先小人、后君子。有什么话先说在前头,这样以后相处起来才会彼此更方便。”顿了一顿,确定韩天韩冰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两个人正认认真真的听着等待下文,恋雪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
“有一些细节我希望能在契约中体现出来。
第一、我们初步约定的是七天教一个曲子。但如果第七天正好我或者你们有事抽不开身呢?我想这条是否可以放宽一点?比如约在每隔七至十天教一个新曲儿,这样时间上更灵活一些。
第二、关于我的曲子不能卖给第二家这一点,我想具体约定一下。签订了契约我自然不会一曲儿卖两家,但我不能保证我无意中哼的曲子会不会被别人学了去。再说,万一以后碰上特殊情况,比如在某种场各因形势所迫必须出一曲才得脱身,万一遇到这种情况,我不能不出曲子吧?!”
第三、我们家乡的歌曲虽然很多,但毕竟不是没有限度的。我想我们这个契约是不是应该约定个截止日期?就教三年如何?如果三年之后我还有没教到的曲子若还需要的话那我们再续约如何?
第四、所谓天有不测风云。没人能保证这三年都会发生什么事情。往大了说如果三年期间发生地震、海啸、战乱、水灾、瘟疫之类不是人为能左右的事情,我想因为这样而不能履行约定不能让我负责吧?往小了说万一我生重病了或者家里有什么重大事情走不开身,这也不能怪我吧?
第五、我知道韩家给我5个银币一首曲儿的价格已经是天价了。而且若我们签了契约的话是不可以一曲儿卖两家的。但如果三年期间韩家一曲儿都不买或者一共也没买几曲儿,这样又不让我将曲儿卖给别人的话,我会觉得自己很吃亏的。这点看看是不是要具体约定一下?
……”
三个人目瞪口呆的听着恋雪站在那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就没见过签个卖曲儿的契约还签得如此事儿多的。可偏偏,这个海客的少女说的每一条都说在防范于未然的点儿上。恋雪背对着江南风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面前韩天韩冰的脸从惊讶到震惊、从震惊到玩味、再从玩味到若有所思,这个过程她是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她没带过多少合同纠纷的案子,但当年念书时候各种案例多多少少还是看过一些的,眼下指出的也不过是那些案例中经常出现的最低级的盲点。而眼下事儿虽不大,但她也是实在不愿留下什么把柄漏洞以防日后别人算计。只是…看眼前人的反映,难道她的提议毕竟还是出格的一些?
韩天韩冰二人毕竟都是沉得住气的。听这海客的少女一番话说完两人先是对视了几眼。恋雪实在是看不出她们的眼神交流都表达些什么内容,只知道对视之后,韩天便笑意盈盈的开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