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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娇妻-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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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一个硕大的牛头被装在漆器盘子里呈了上来,直接递到了肖阳眼前,此刻通译恰好出门更衣没在身边,郑恭亮很是疑惑的问:“这是要干嘛?”

“占卜。”肖阳顺口一答而后左右打量牛头然后冲兹莫说了一句他们的当地话,引得对方一阵大笑。

“他笑什么啊?你说什么了?”婉如也是一脸的好奇。

“本地习俗,占卜凶吉说吉利话。”肖阳在回答的同时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眼眶有些发热,这习俗果然和记忆中一样,真是怀念……

没多久,唇红齿白的卢鹿少女一面唱着高亢而欢快的歌曲一面跳跃舞蹈着上菜,端来了一大盆垛成拳头大小的块状牛肉。

一贯活得较精致的婉如与郑恭亮顿时傻眼,他们实在是不习惯略微煮过后撒盐拌食的肉块,却又没办法回绝对方的好意。

牛,不论在哪儿都是非常重要的牲畜,即便是不懂卢鹿规矩的人也能知道这肯定是最高规格的宴请,因为不好吃而不吃这绝对不像话,会得罪人。

哪怕这肉就外面有一点盐味儿,里面半生一咬一口血丝,他们还是就着鲜辣酸汤给塞进了肚里,也就只有肖阳大口嚼肉大碗喝酒吃得酣畅淋漓。

即便是语言交流上有困难,可卢鹿兹莫也看出了这个大齐武将是发自内心感谢他的宴请,是真的喜欢这些食物。

世间人的交往本就是以心换心,三郎因卢鹿熟悉的风俗和乡音而欢欣,兹莫自然也因对方的态度而很是乐和,没等酒足饭饱双方就已经顺利打破了一开始的隔阂,为将来的各种合作奠定了基础。

与之同时,从肚腹一直到喉咙口都在翻腾的婉如,压根儿不想去回忆这顿午饭她究竟是怎么咽下去的,只是深切的体会到蛮汉之间的冲突其实是在生活中各个方面都能体现的,仅仅一个吃就大不一样。

如果不了解本地习俗的人看到那还带着血丝的肉块会觉得自己被怠慢了吧?拒绝食用则是不给诚心待客的卢鹿人面子,习俗、语言不同不通,再加上横征暴敛之类的事情,怎么可能没流血冲突?

婉如随着兹莫向他们的赛衣节“打歌场”走去的途中,一面沉思,一面忍不住看着走在自己身侧的夫君,在各种书册都语焉不详的情况下,他又是怎么知道乌蛮许多喜好与规矩的呢?

那葡萄酒是很早之前他刚刚打算到西南夷地区来时就让自己准备着的,那时候他就知道卢鹿人好酒了?既然喜欢酒,那前辈子自己擅长的酿酒是不是也有用武之地了呢?

“听到了么?那边的欢声笑语,”肖阳遥遥指着山头朗声说道,“这里的人是会说话就能唱,能走就会跳,咱们这就见识见识去。”

三郎很是兴奋的拉着婉如去了打歌场,一行人看着从各处聚来的卢鹿青年男女热情洋溢的欢歌舞蹈,看着他们围成一圈绕着吹奏乐器的人一面哼唱一面甩手、踢腿跳着“打歌”。

清风拂面、野花漫山,歌声高亢婉转一声声一阵阵直入云霄,好一派洒脱自由的田园风光,看得人不由心神荡漾。

殊不知,四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京城小娘子也成了卢鹿少女们偷偷围观的对象。她们从没见过如此华丽的衣料、如此精美的刺绣,绣线比发丝还细比天上的星星更明亮。

有胆大者甚至直接走上前来询问婉如,她身上穿的锦帛是怎么织出来的,她裙摆上的鲜花和彩蝶是用什么线绣的。

“需要用特别的织机和原料,我也说不太清楚但家里的工匠会弄。”婉如笑着如此解释,丝毫没因为对方是所谓的“蛮夷”而露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她甚至很坦然的承认自己只会绣花,绣线怎么来的一概不知。

在说话的同时,婉如余光看向打歌场手拉手欢快跳着的少女们竟觉得心痒痒的,她们的舞蹈和京城的踏歌挺相似,节奏鲜明动作也不算繁复,随意看看就能学会。

她已经记不起自己究竟有多久没这样恣意的舞蹈了。

在这种氛围下,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放下矜持吧,去和她们一道欢笑嘻嘻吧,语言不通有什么关系,歌声能传递情绪、肢体能表达心情。

询问她的少女似乎也从婉如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渴望,突然就挥手叫来了她的同伴,当好几个卢鹿女孩一把拉着婉如和她的婢女冲进舞蹈圈子时,肖阳直接傻了。

他倒是没紧张婉如会不会遇到危险,只扬声道:“喂,这是未婚女孩才参与的!这是相亲盛会啊!你跑去干嘛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说我看着《齐民要术》在写这章真正的种田咩?T T

在此要再次强调一下此文架空,关于历史中的乌蛮在唐或者说仿唐的环境下究竟是什么样的,墨鱼是一半参考各种文献,一半自由发挥,请看完笑笑就算了吧,切莫深究T T(仅能保证比纯瞎掰的稍微靠谱一点)。

土司这称呼是元朝才有的,唐宋书中确实称乌蛮头人为“鬼主”,《新唐书》所说:“夷人尚鬼,谓祭者为鬼主”。后面又有部分文献认为这种说法并不妥当,鬼主只是汉人的称呼,所以“兹莫”一词伦家就提前使用了哒。

话说,墨鱼在念书的时候,彝人制造、山鹰组合之类的乐队经常在过节(火把节、彝历年)时来演出,嗯嗯,彝语歌还是蛮好听的。不过,我觉得有时候路过男生宿舍听到上面的人吼山歌,比正正经经作曲作词的还更有意思。

不知道他们吼的什么,不过我们都猜是追求女孩子的情歌,因为下面路过的女生越多打扮得越花枝招展,他们嗓门就越大,要是再抬头望一望,哎唷妈呀,那可就是一群狼嚎了,除了唱歌还吆喝、吹口哨。

很多少数民族“会说话就能唱,能走就会跳”这说法绝对不夸张,墨鱼参加篝火晚会的时候,我们几个汉族女孩跟着一个穿民族服装的男孩学动作,他很热情的教我们,过来一个他们本族的女孩也要学,结果那男孩用一种鄙视的语气反问:“你居然不会跳?!哪儿长大的哦?”

那女孩说她很小就跟父母进城了,男孩才没再涮她。后来那个男孩和来自另外一个地区的男孩斗舞才精彩来着呢,他俩先是聊自己家乡的歌舞,后来干脆就跟着音乐一人来一段儿,反复了好几次后来干脆两人一起跳,我们本来是围圈圈跳舞的,后来都围着给他们鼓掌去了。真是眼睛都能看直,现在都还记得他们腾空跳跃好高,腰肢很灵活,非常的富有激情,特别动人,连围观者都会觉得自己有种想跟着吆喝蹦跳的感觉。

上图:鹰爪杯

坨坨肉、苦荞粑粑

大半夜,看着图突然觉得好饿……要不要把别的美食图也放上来呢?

75、盐井掘金【加内容伪更】

已经被快速拖走的婉如身处打歌场最热闹的一个大圈子,四周都是卢鹿女孩的歌声、器乐声;以至于在最初的一刹那她完全没注意到丈夫的吆喝。

但本着“出嫁从夫”的原则;婉如要想在大庭广众下跳舞理应得到夫君的允许,而且;初来乍到的她确实不清楚自己究竟能不能参与这异族的“踏歌”嬉戏。

因而;她即便是和邀请自己的卢鹿少女并肩站在了一起却没有立刻跟着她们合着乐曲节奏舞蹈,而是在站稳后的第一时间就回头看向了站在小土坡上的肖阳。

前一刻还心急火燎想把妻子拉回来的三郎;却在一刹那间改变了主意,冲婉如鼓励似的一笑;而后抬起右臂摊开掌心微微扬手比划了一个“去吧”的姿势。

“喂;跳舞相亲啊;你就不怕;啊?”郑恭亮一脸诧异的看向自己堂外甥。

“不怕;是我的跑不了。”肖阳很是自信的回答,心里却微微有些发愣,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真是对婉如上心得到了一种不太合理的程度。

妻子被拖去跳舞的瞬间,他第一反应便是她待会儿会不会表现太出彩被人抢了,要知道卢鹿确实是有抢婚的风俗而且他们也不忌讳对方是不是黄花大闺女,他们这边仅仅就四男四女而已,真要出个什么事儿哭都来不及。

这么一想,三郎立刻紧张得头冒冷汗。

直到听见身边作陪兹莫的朗声大笑,他才反应过来,乌蛮实行的是族内婚制与等级内婚,凡违反这规矩的基本都是一个“死”,她们几个汉族女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被误当作是参与集体相亲的少女。

哪怕是一千年后都有人不赞成与外族结亲,此时的卢鹿部落里又怎么可能有小伙子会打婉如的主意?即便她是未婚小娘子也不可能有人甘冒被驱逐出家族的风险飞蛾扑火,顶多也就是过过眼瘾罢了。

忽略实际情况而穷紧张,为了让妻子活得更恣意而同意她去跳舞,当她真正身处打歌场,开始随着别人的马布、葫芦笙奏出的乐曲声翩翩起舞后,自己又心酸难耐的吃飞醋。

这或许,才是情根深种真正的真正表现?

三郎望向身穿银红色绣精绣彩蝶穿花百褶裙的妻子,看着她随着乐曲声欢快的跺脚、踢腿、挥手、旋转,裙摆就像卢鹿姑娘的黑红黄间色百褶裙一样时而撒开、时而翻滚,竟觉得自己眼圈儿一阵发热。

她身姿是那么的鲜活,那么的生动,尽管看不清面容却能从那一举一动中感受到一股由内至外的喜气。

“真想不到,你竟能愿意让妻子抛头露面舞蹈,”旁观的郑恭亮啧啧作声,肖阳还以为他会鄙视这种‘不成体统’的做法,却听得堂舅略带遗憾的叹道,“早知道也带我家娘子一同来这里看看。这边的女子比咱们大齐人更洒脱、奔放,该让她好好学学。”

“得循序渐进吧,也不怕吓着她?不着急,以后还有机会。”肖阳摇头一笑,果然不愧是在京中就以‘不守规矩’而出名的堂舅,要换成那些迂腐的书呆子一定会长篇大论的教训人了,他却流露出羡慕之色。

“唔,先得把桥修起来。”郑恭亮立刻提出了这个迫在眉睫的建议,他妻子肯定不敢过溜索,就算她胆儿肥了自己也没本事学三郎那样带着一个人爬过去。

却还没等他认真阐述一下自己的见解,这厢肖阳已经在通过通译与卢鹿兹莫商量修桥一事。

“总得有条路才往来方便,我们有精致的锦缎布帛,有比头发丝更细的绣线,”肖阳抬手指了指婉如和侍女们身上的裙子,而后又补充道,“还有雪白的不含杂质的盐。想要用这些东西换取粮食种子和牛、马、鸡、鸭等牲畜家禽。”

通译听罢侧身与卢鹿兹莫嘀咕了一阵,肖阳明显发现对方有动心的意思。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见翻译扭头冲自己道:“头人说,这里原本是有桥的,后来被敌人烧了。桥可以有,但是,只欢迎朋友。”

“我愿意做卢鹿的朋友。”三郎笑得分外亲切,也只有他的贴身护卫才能从那淳朴、率直的笑容中,察觉出其中暗含的“奸诈”之感。

连旁听的郑恭亮都想以头撞墙了,他们有盐么?有个屁啊!

昨晚上统计物质的时候都已经说了,前面爬山涉水遇险时遗落的物品中就有盐,如今剩余的量仅够自己人用三个月而已,哪还能变出多余的与卢鹿人交换?

他还没来得及私下拉肖阳一把让他别瞎说,这胆大包天的外甥却以一副“我家什么都有”的大富翁姿态开始与卢鹿兹莫谈起了生意。

左果毅都尉肖家三郎愿意愿意出资、出力修桥以示诚意,往后可以在桥头开辟一块空地互市,卢鹿想要锦帛需用鸡崽、鸭崽换;想要绣线、珠宝可以用粮食种子换;想要食盐则必须用牛、马换,更多的种类、具体的价格可以慢慢商量。

“你,厉害!”郑恭亮目睹三郎谈笑间就这么轻轻巧巧的解决了各种问题,顿时佩服不已。

修桥是为了以示诚意么?万一哪天想要攻打卢鹿也需要桥的吧?防止对方借桥进攻的话,既然是自己修建的那拆起来肯定也容易。而卢鹿人一开始肯定不愿意换切身相关的最值钱的马匹和牛羊,于是,暂时没有盐也不成问题。

肖阳等男人在这边商议着有关民生的大事,那头婉如等四个娘子则跳得酣畅淋漓,场子中的气氛越来越热辣。

没多久,有不少年轻小伙子也弹着弦子,吹着笛子加入了舞蹈的队伍,或高亢、或雄浑的歌声此起彼伏,时而合唱时而独唱时而又有对唱,一时间场面更为热闹非凡。

“你们先聊,我去去就来。”肖阳突然看见有个身披白色羊毛斗篷的小伙子站到了婉如对面弹弦子唱情歌,顿时横眉怒目了。

要论洒脱,回魂后的肖阳也不遑多让,他既然决定了带婉如来“见世面”,就不会再中途将其拖回去、圈起来,但是,他也见不得有人挖墙脚,哪怕只是倾诉一下赞美之意也不行!

自己老婆,怎么能被旁人近身了?还对跳还唱赞歌!

“赶紧着,帮我借一支‘克西菊尔’。”肖阳拍了通译的肩膀,让他帮自己搞来了一支半尺长的卢鹿竖笛。

然后,他将这细竹管含在嘴里试了试音,手指按着音孔气息一吐,顷刻间他就从略有些生疏转为了熟练吹奏。

随即肖阳就合着场中的乐曲声,甩着跨一晃一跳的以矫健又富有韵律美的步伐来到了婉如身边,手肘子一拐就把先前站位的卢鹿青年给挤到了一边去。

大约是知道这对是夫妻的缘故对方也没生气,只笑着换了个位置围观,肖阳则旁若无人的一面吹着婉转轻快曲子,一面笑意盈盈的与妻子对舞。

“咦,你会吹他们的这种小笛子?”婉如听着清脆的笛音一脸的惊喜。

肖阳没说话,就用笛子回了她一连串的欢快鸣叫,逗得婉如咯咯直笑,更起劲儿的围着他欢腾舞蹈。

从前她弹琴时丈夫从没用乐器附合,只说自己不擅音律,今日看来,哪儿是不善啊,他只是不喜欢寻常的文曲吧?瞧这笛子吹得多么动人,就像天上的百灵鸟儿在歌唱似的。

换个环境,她竟又再次看到了丈夫与以往不同的一面,他不再单单只是“骁勇善战的将军”,还是个爱喝酒、会跳舞、会卢鹿乐器的才子呢。

当两人在场中旁若无人似的面对面旋转、跳跃时,外观者也不由动容,郑恭亮等人是惊诧于肖阳为了这趟任务简直疯魔了,居然连卢鹿人的乐器都肯去学。

包括兹莫在内的当地人却对这个远道而来的年轻军官抱有极大的善意,在他们看来,爽直的肖阳从头至尾就像是他们的兄弟一样亲切,根本就不像是往常那些奸诈的汉人。

若不是因为天色渐晚,肖阳等人还得趁着有天光过河去,兹莫甚至还想留他们晚上继续一块儿吃肉、喝酒。

临走时,卢鹿头人豪爽大气的送了他们急需的荞麦种子和鸡仔、鸭仔做见面礼,肖阳则答应明日派人测量修桥事宜时,再送些好酒过来。

这一日,可谓是宾主尽欢,在婉如的陪伴与协助下,肖三郎探访村长获取奖励的新手任务顺利完成。

“真是顺利地有些难以置信呢。”回驿站时,婉如骑在她的枣红马上看着随行带着的两筐家禽一大袋荞麦种子,不由感慨连连。

吃午饭的时候分明没听见丈夫说借东西的事情,没想到她就只去跳了两场舞,所有事情就已经成了。

“多亏我时机选得好,”肖阳得意洋洋地自卖自夸,“人在节庆时最心软、最慷慨。还有就是,投其所好,卢鹿人好酒又善歌舞,双管齐下何愁打动不了人心?别的人或许也知道,只是不屑于去做罢了。”

说着,他不由深深看了婉如一眼。

拥有那一半记忆的他很容易接受卢鹿的一切,可婉如却也愿意放下世家女的架子在山林间的草坪上和异族姑娘一起跳舞,愿意和明显不是一路人的她们探讨刺绣的技艺,这一日,其实也让他对妻子刮目相看。

“你跳舞真好看,只是,”等进了屋,肖阳忽地就来了个恶狼扑食,狠狠搂着婉如的腰肢叹道,“只是我嫉妒了!多想你这辈子就围着我一个人转,只给我一个人跳舞。”

“那我往后不去那边不就好了。”婉如也是一笑,跳舞确实是有些出格,若他不愿那不再去就是了。

“不,夫人外交还是得持续发展,你不是答应了要教她们刺绣么?”肖阳忍着嫉妒之情,劝自己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不顾妻子的心意,她应当是乐于四处走动的。

“她们的刺绣也很好的,”婉如笑了笑,她可不同意肖阳的说法,在她看来自己的确不是‘屈尊’与之交流,“你看她们刺绣时又红又绿的大胆配色,我从前是向来不敢这么做的,也没学过,可今日一看竟却觉得非常绚丽漂亮。”

谁说山里人就一定是什么都不懂的?其实不算教,不过是取长补短罢了。只可惜,不能用刺绣手艺换点什么。

“可你的明显更精致。”说话间,三郎就已剥掉了妻子的外衫,手指渐渐挪到了粉蓝色的亵衣上去,拇指往那薄绸上所绣的鸳鸯轻轻拂去,嘟哝道,“瞧这两只小鸭子,多鲜活,多细腻,没磨着皮肤吧?”

他笑着假模假样的给鸳鸯“捋毛”,手指却不老实的渐渐挪移,恰恰好隔着轻薄布料按在了妻子的雪峰之上……

纵然墙薄又有邻居,经过白天的动情舞蹈夫妻俩依旧忍不住憋着声儿酣战了一番,而后自是一夜好睡。

天明时,晨练归来的肖阳按惯例又轻轻的为婉如披衣梳妆,顺便再次打量了她的华美衣衫,不由感慨,用食盐换东西才是真正的无本买卖,如此精致的布帛他们可没本事自己染色织造。

“衣料这个,太金贵我正好还舍不得呢。身为男人,或许卢鹿兹莫并不在意本族的服饰是否能更为精美吧。衣食住行,其实只有‘吃’才是最重要的。”肖阳说着就是一笑。

“他们的盐确实不算好,吃着似乎有沙粒的感觉。”婉如很是认同的点点头,饮食中必须有的盐,这东西才是对卢鹿头人而言最具有吸引力的物品。

“所以,我们要能就地取材搞到精盐,那可就赚了。”在被宴请吃肉时肖阳就已注意到卢鹿人烹饪用的是岩盐,色黑且有杂质,吃时余味中还略微有些泛苦,应当是从岩壁上刮下来熬制的,自然比不上细腻可口的海盐与池盐。

只是,前两者是朝廷垄断的行当,成品盐需由官府定价收购、贩运。

卢鹿这地界是不大可能有获得盐引的人进行贩卖的,仅仅一个艰险的蜀道就已如天堑,更何况,此地民风彪悍战事繁多,商贾想赚钱也得先思量一下有没有命来花。

然而,舟车不便,难以贩运食盐的地方并不是说就没盐可吃,粗糙的岩盐是大自然的馈赠,除此之外,还可结合人力获取井盐。

肖阳在上任时已就得了“自给自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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