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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蓉贞知道她的把戏又来了,但她如今却是愿意陪她演下去。
她佯装诧异,伸手摸了摸下巴,憔悴一笑:“是吗?”
“可不是吗?”吴婷玉内心冷笑,语气却十分温柔,“再瘦下去妹妹可就没个人形了,是有什么忧心的事藏心里头吗?大家都是姐妹,你大可跟姐姐我说说。”
我一定笑着看你哭。
“那便好。”吴蓉贞虚弱地笑笑。
吴婷玉一怔,好什么?
“这羽国从开国那日起,国风以瘦为美,姐姐竟不知吗?当今圣上后宫中全是这样的病娇女子,民风也如此。越是清流显贵人家,越是好这一口。”似是想到了什么,吴蓉贞捂了捂嘴,一脸歉意,“是妹妹的错,忘了姐姐是从乡下来的,姐姐莫怪。”
吴婷玉脸色立刻不好了,她黑着脸,心里恨不得弄死吴蓉贞,面上却还要跟她装作亲热姐妹。
吴蓉贞自顾自地品着糕,喝着茶,她才不管吴婷玉心中想什么呢。你既然敢对康家动手,也别怪我冷血无情!
握着茶杯的那只手,用力过猛,茶杯被捏碎,碎片划伤了手心。
“小姐!”秋月惊呼。
正巧着,孟氏赶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毕竟是她亲手带大十五年的女儿,她顿时就白了脸,焦急地冲到吴蓉贞面前,将她抱在怀里:“贞姐儿!你的手!”
孟氏手下大丫鬟莲花赶紧派人出府,拿了吴国公的帖子去宫里请太医。
吴国公府这几日十分平静的日子被打破,府内下人人心惶惶,满花园的丫鬟婆子在鹅卵石上跪了一地。
“娘,娘……女儿没事……”吴蓉贞苍白的脸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容,刚说完这句话,她便倒在孟氏怀里,晕了过去。
这下吴国公府上下真的乱套了。
吴敬直接从书院策马赶了回来,吴战也从军营告了假,吴忠也跟着吴国公一起回府,就连寻常都见不着人影的吴护都回了府。
只是唯独不见吴文。
但大家都着急吴蓉贞的病情,也无人注意到吴文没有来。
“沈太医,小女究竟如何了?怎么会突然晕倒?”吴国公挠心挠肺,在屋里踱步。
沈太医把完脉,医女收起银针给他研磨开药方。
“不是大事。”沈太医写完方子,将方子上字迹吹干,递给吴国公,“照这方子抓药,一日一副,连续喝一月,切记不可中断。”
吴国公拿了药方,赶紧派人去抓药。
吴敬却是急得不行:“太医,我妹妹从小到大身体健康着,如今怎么会突然生病了?”
沈太医看了他一眼,心中想这人真是莽汉,嘴里却耐心解释:“人乃凡夫俗子,哪有不生病的?吴小姐从小不生病就能保证长大了不生病?”
吴敬被他绕了进去,怔然许久,没说话。
吴蓉贞正好这时候醒了,只是没睁眼。
她不知沈太医是不是察觉到她也醒了,只见他又意味深长道:“这人呐,还是孩子心性好。不操心,不记恨,不多想,自然就不会生病了。还是孩子好,孩子好啊……”
沈太医走后,吴蓉贞慢慢睁开了眼,她见孟氏还坐在床头用帕子擦着眼泪,几位哥哥也待在她房里,吴国公端过下人送上的药,亲自给她送了过来。
她特意看了眼吴婷玉,见她虽保持着大家闺秀的坐姿,一本正经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背影却看起来僵硬无比,一张假装忧虑的脸,配上清澈无比的眸子,倒真的有点像十分关心她的模样。
假意咳了两声,吴蓉贞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心肝儿!你醒了!”孟氏率先抱住吴蓉贞。
吴蓉贞心中微微动容,毕竟孟氏养了她十五年,她当初也是真的把她当做亲生母亲的,可……
“娘,我,我这是怎么了?”她佯装头晕,伸手扶了扶额。
吴敬骂道:“你还能怎么了?你这是病了!可是担心死我们了!”
“快些先别说你妹妹了,让她先把药喝了。”吴国公抢声道。
吴战想了想,接过那碗药:“这药碗烫的很,爹,还是我来吧。”说着,轻轻吹了下那烫人的药,估摸着温度差不多了,舀了一勺,一口一口喂给吴蓉贞喝。
若他在这副模样被军中将士看到,肯定都要吓掉大牙,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活见鬼。平日里糙汉粗鲁的吴战,吴副将,对妹妹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吴忠就在一旁细心地嘱咐吴蓉贞医嘱,方才是他送走的沈太医。
吴护没有说话,但脸上的冷淡之色稍稍了许多。
他们一众人,围着吴蓉贞,跟她说笑,逗她开心。吴敬还不忘数落她:“太医说了,你就是爱乱想,你瞎想什么呢?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一家人永远不会变的!”
吴蓉贞回他一个笑。
永远不会变吗?那可不一定。
再看了眼吴婷玉,她声音虚弱:“姐姐,你怎么一脸不高兴呢?”
众人目光全落吴婷玉身上,她尴尬地笑:“妹妹说什么呢,你没事,我不知道有多高兴。”
吴敬冷哼一声:“今儿个你跟我妹妹说了些什么?让她又是手受伤,又是被气晕了。”
带着潜意识的想法,吴敬率先给吴婷玉定了罪。
吴婷玉简直要哭:“冤枉啊!四哥哥,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她是你妹妹,我就不是了吗?没有像您这样偏心的……”
说到后面,她娇滴滴地泣泪,梨花带雨,澄澈的眸子没骨头地瞪向吴敬,怎么看怎么柔弱。
吴敬也怕了她这副模样,顿时哑口无言。
孟氏这会儿想起来另一个女儿了,又去抱住吴婷玉,嗔道:“都是妹妹,哪里能厚此薄彼,四哥儿快给玉姐儿道歉。”
吴敬不服。
吴忠却朝他瞪眼:“娘让你道歉,老四你做什么呢。”
“我又没错,一直都是她欺负贞姐儿,还不能让我说句公道话啦?”吴敬也急了。
吴婷玉埋头在孟氏怀里,不起来,眼泪打湿孟氏的衣裳。
孟氏有些怒,板着脸训斥:“老四,向玉姐儿道歉。”
吴战打圆场,笑了笑:“哪里有哥哥向妹妹道歉的,娘,不然算了吧。”
“算了?”孟氏儿子多,女儿却少,哪里肯算,她目光看向吴国公,“老爷,您说今日这事怎么办吧。”
吴战嘘声。
吴敬也不说话了。
吴忠也看向吴国公,大伙儿都在等吴国公的决定。
这时,吴蓉贞又猛然咳嗽了起来,她这一波,咳得声嘶力竭,恨不得将心肝脾胃肾都咳出来,小脸皱巴巴,惨白得惹人心疼。
吴国公注意力全在这个女儿身上,哪里还记得回什么话。
“贞姐儿,你哪里不舒服?来人,来人!快去传太医!”
吴蓉贞轻轻拦住他:“爹,我没事的。我就是觉得愧疚,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主动离开吴府了,可能姐姐就不会这样不开心。还惹得吴府上下不齐心,让娘跟哥哥发生争执,贞儿真的好自责!不如爹娘还是放我回康家吧,我,我怕待在府里碍着姐姐的眼!”
说罢,她也掉泪。
这段时日,她将康家被灭门的事藏在心里头,一字不提,春花秋月想开解她,她却装作浑然不在意,实则早就肝气郁结,里子里生着病,这才能顺畅地同吴婷玉吃个茶的功夫,在孟氏赶来那会儿,恰好晕倒。
白莲花嘛,有人天生就会,但就只许你会,还不许别人学了?
偷偷抬眼瞥了眼面色惨白的吴婷玉,吴蓉贞低下头,嘴角轻扬。
她知道这第一场战争,她赢定了。
第11章 第十一章 风向()
“是不是玉姐儿对你说什么了?”吴国公脸色铁青。
孟氏也愣了,一会儿看吴蓉贞委屈的小脸,一会儿看向吴婷玉惨白的脸,两个都是她的女儿,她的心肝啊!
吴敬这下来劲了,冷哼:“打死我不信她没作妖!贞姐儿这几日都躲在房里不出来,好不容易出来散心,却正好跟玉姐儿赶一起在园子里赏花了?还正好又是手受伤,还闹晕倒,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懵谁呢?”
吴婷玉心中只想骂娘。
还真的就这么巧了!她前脚才出门,到园子里溜圈,正好就碰着了吴蓉贞,见她有些躲她,吴婷玉哪里肯罢休,这一来二去,她便劝服了吴蓉贞陪同她一块儿赏花。
这好好的茶杯,怎么会突然碎掉,还伤着了吴蓉贞。
现在她可是爹娘的心头肉,她才入吴国公府,只能背地里整治她,哪里能放到明面上来。
吴婷玉心思百转,默不作声,不知如何作答。
她越是这样,越令吴国公觉得她心里有鬼。吴国公年纪半百,只得一个闺女,自是极其宠爱,哪怕如今知道吴蓉贞不是亲生,但毕竟抚养了她十五年,在她身上倾尽心血,如今他视作珍宝的女儿被另外一个欺负成了这副模样。
“跪下!”吴国公勃然大怒。
孟氏吓得一哆嗦,赶紧劝他:“老爷,玉姐儿还是个孩子,她还小,刚入府不懂事。”
“我说跪下!”吴国公吹胡子瞪眼,推开孟氏的手。
吴婷玉在康家虽做点农活,家务,但康家人都待她极其温和,从小到大,从未向她说过重话,发过脾气。
这是第一次有人冲她发怒,她面色早就吓得惨白,心里怕极了,膝盖一软,跪在吴国公跟前。
吴蓉贞虚弱地咳嗽,就要从床上起身,被吴敬按下。
“你身子虚弱,赶紧躺下休息。”
吴蓉贞摇头:“姐姐还跪着,我如何安心躺着?四哥哥你快帮我劝劝爹。”
吴敬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只是叹气:“你这柔弱性子,以后嫁了人被人欺负可如何是好!”
“四哥哥休要打趣我!”吴蓉贞羞得低下头。
吴国公道:“老四,你休得胡说!贞姐儿还小,多留府里几年。”
吴蓉贞身子微颤,抿唇。
吴婷玉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眼泪都要流干了:“你们都护着贞姐儿,那还认我做什么?她才是你们的心肝肉,我待这里总是个外人,原以为你们会爱我、护我,怎想你们心里根本没有我……我还不如去死了,早点投胎,就祈求来生不要再闹这样的乌龙……”
吴蓉贞眼角一动。
不好!
她刚抬头,吴婷玉就直冲冲地朝床角上撞头,这一下去,根本没有半点留情,脑袋上立刻出现一个血窟窿,晕死过去……
吴敬彻底傻了,良久,他才反应过来,将吴婷玉抱在怀里。
“玉姐儿你醒醒!”
吴国公也吓得差点没站稳,扶住一旁的墙才稳住身形:“快!快去将沈太医喊回来!”
吴战最先反应过来,火急火燎冲出府。
吴忠就扶住孟氏,她也差点晕过去。
这都什么事,两个女儿一个接一个闹出事来,她只觉得她的偏头痛是治不好了。
“头痛,头好痛,我的个老天爷……”
这出府门还没多久的沈太医,很快就又被人喊了回来。
……
不得不说,吴婷玉真是无毒不丈夫,对自己下得了狠手,与吴婷玉相比,她装装病,派人在茶杯上做个手脚,让自己受伤什么的,真是太弱了。
吴婷玉这一招,成功地让吴府内上下人心不宁,风向很快又转向她那头。
大小厨房,各类珍稀的补品都往她院子里送,府中下人伺候她无不小心,生怕这朵娇弱的花折在自己手上。
吴国公对这个亲女儿也不骂了不气了,每日回府都要去探望她一番。
孟氏也整日都待在吴婷玉屋里,陪她说话解闷,让她千万不要多想,她才是她的心肝肉。
吴婷玉这一寻死,还有一人大有变化——吴敬。
或许是出于愧疚,他总觉得如果不是自己说话太过了,吴婷玉也不至于想不开,自那后,他对这个妹妹的态度也软了很多,不再那般强硬。
时而让人给她屋子里送些望春楼新做的糕点,时而将京城里流行的头饰布料都派人买了些送她屋里。
以前吴蓉贞屋里独有的东西,现今儿都会派人往吴婷玉屋里送上一份。
小玉恭喜道:“大小姐您这招绝了,这下府中上下没人敢瞧不起您了!”
吴婷玉脑袋上缠着几道纱布,即使多缠了几道,还是能从外部看到里头渗出来的血。可见伤得极其深。
闻言,她不悦:“几个意思?以前府内有人瞧不起本小姐?!”
小玉赶紧摇头辩解:“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以后大小姐在府内说风就是雨,再没人敢质疑您!”
吴婷玉懒得跟她计较:“你还算乖巧,从今儿起,你就顶替小翠的差事吧。”
“谢小姐!”小玉狂喜。
这可是从二等丫头直接升成一等丫头,月例银子都涨了不少,她离理想又近了一步。
“对了,外头那事办得怎样?”吴婷玉问。
小玉道:“小姐放心,外边的谣言都没了,不仅如此,奴婢还找了几个下人做人证。到时候他们会全部交代二小姐的恶行,都是她给您泼脏水!”
吴婷玉心情大好,笑得欢,一时之间用力过猛扯到头上的伤口,她倒吸一口气,恶狠狠道:“都是那贱人,否则我也不会以命博得爹娘的宠爱!”
小玉心疼不已:“您放心,不出几日,那几个下人就会将这消息无意之间告诉给老爷夫人,那院子的人得意不了多久。”
吴婷玉满意地点头,又想到一事儿。
“话说回来,我这都入吴府这么长时日了,都没参加过什么宴会,至今外头那些人怕是都没见过我。”
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只出现在旁人口中的“吴大小姐”,跟如今府中这位,名动京城,才情一绝的吴府二小姐吴蓉贞相比,她落了不止一乘。
明明她才是吴府的正经小姐,凭什么出风头,众人所知的只有吴蓉贞!
她不甘心!
小玉犹豫地将京城最近另一则谣言告诉给了吴婷玉——关于吴府小姐有凤凰命的那个。
吴婷玉眼睛都亮了:“当真?真是天助我也!”
是了,是了!与其在吴府里当个尴尬的吴大小姐,还不如想想怎么寻个好亲事,虽不知京城里这则谣言是从哪儿传出来,但这简直给她提供了一条黄金大道啊。
她身份这么尊贵,为什么不能成为一国之后呢。
成为羽国的皇后,光是想想,吴婷玉都能在梦里笑醒!
“我与吴蓉贞同一日同一时辰出生,而我才是吴府正经小姐,这吉象自然是指的我,怎么可能是那小贱人!”吴婷玉拿出一锭金子给小玉,吩咐道,“去,安排些人在京城里散步谣言,不用太过,只需要让风向往我这里偏,要清晰地指出来,那凤凰命格之人,指的是吴府大小姐!是我,吴婷玉!”
小玉身子有些发抖:“大小姐,这可使不得,那萧皇后还在呢……”
吴婷玉先是愣了片刻,又一脸看傻子的模样看她,“你以为我傻呢?那萧皇后是前朝叛徒萧将军的亲女儿,全京城老百姓都恨得牙痒痒的萧大将军!”
“我就是在谷城田庄我都听说过不少农妇骂她,她有什么资格做这羽国的皇后?”吴婷玉轻嗤一笑,“就她那身子,大半年都躺在床上养病,还能活多久?”
“可我不一样,我的父亲是吴国公,我的母亲家族是羽国最有钱的皇商孟家,我的姑母是当朝太后娘娘。我怕什么?你把心放肚子里,快去拿银子去办事。”
“这些时日,我的傻哥哥们可是往我屋子里塞了不少好东西,若银子不够,你先将这些东西拿外头去当了换些金银傍身,我以前就是眼皮子浅了,跟吴蓉贞在吴府里计较什么?她不过一个假的吴府千金,京城上下谁人不知她的身份?呵呵……就她那山鸡,一辈子也变不成凤凰……”
小玉眼神一动,拿首饰衣料换银子?这一听就是肥差,她还能从中弄些银子……
面上她立马就答应了,心中却不屑。
亏得还是个高门小姐,山鸡这样粗秽的词,就连她这样的府里长大的丫鬟都说不出口,外头养大的果然是外头的。
也就血脉跟老爷夫人亲,这言行举止,哪里能同二小姐相比?
还想飞上枝头成凤凰,成为羽国的皇后?
小玉轻嗤,却收下那锭金子,出了府门,找人办事。
……
吴蓉贞屋子里,她百无聊赖躺床上绣花。
秋月啐骂道:“小姐您还有心情绣这个,那对面院的妖精都要镇不住了!”
春花斜了她一眼,板脸:“再怎么说那头也是位小姐。”
秋月就“哎哟”了起来,继续骂:“平日倒看不出春花姐姐一本正经。”
春花添好灯油,不理她。
吴蓉贞瞧了眼外头,见天色不早,她放下还未完成的绣品,从床上起身,穿好绣花鞋,准备出门。
春花着急地给她披了件披风:“您还病着,外头风大,这是又要出门?”
自打小姐知道康家出事那日她独自一人外出开始,这已经不知是她第几次深夜外出了。
还偏不让人跟着。
春花一脸担忧。
吴蓉贞拍拍她的手:“还是老样子,让秋月躺床上,有人来就说我睡了。”
说罢,她轻快地窜出门,不见踪影。
第12章 第十二章 暗涌()
小凳子这几日都在外头调查京城流言一事,才有些苗头,他就跑去邀功。
正巧着顾厂公在西厂审问犯人。
西厂地牢阴暗潮湿,里头的刑具都滴着血,连看守的狱卒脸上都阴沉沉的,小凳子每次来这儿,都心里发杵。
沿着漫长的台阶走了下去,地牢在地下,里头常年没有阳光照进来,分不清白天黑夜。
顾厂公冷笑地扬起马皮鞭,问被禁锢在架上的男人:“与兵部侍郎马公子密切往来,私自调兵,以为你不承认,杂家就查不出来了?”
被架着在木桩子上的男人,身上血肉模糊,身上的肌肤很难找到一块是好的,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眼前这人就如地狱的魔鬼,不让他睡,不给他吃喝,就活活熬死他。
“阉人!狗!仗着皇上对你的宠爱,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