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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养成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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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柳长言身上爬起来,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猛,使得他闷哼一声。我扶住他,关切道:“你没事吧?”

    他嘴唇苍白得没有血色,看来这弱水对他是很要命的。

    柳长言颔首,轻声道:“好多了。”

    鲛人族长站在我们面前,眼中满是浓浓的嘲讽,她讥诮道:“他是你情郎?”

    我下意识摇头。鲛人族长的神色好像缓和了些,她举起手中的贝壳,说道:“这些是你带来的?”

    我稳了稳心神,镇定道:“是的。”

    族长厉声问道:“那你来这儿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就想见见传说中的鲛人……”

    族长冷哼一声,转过身去,她张开手掌,微微侧着,有白色的粉末掉到地上,那枚贝壳早已不见踪影。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从哪儿得到这些贝壳。现在,我只想与你做一笔交易。”

    我做漫不经心状,淡淡说:“什么交易?我没什么想要的,谈什么交易?”根据乌龟所说的,人类把鲛人掳去,逼他们流眼泪。他们对人类的仇恨,从族长对柳长言的态度中可窥见一二,若是我说自己为鲛珠而来,那可以直接考虑要怎么个死法了。

    族长拿着法杖对准柳长言的眉心,说:“你若是答应了,我可以不杀他。”

    动武不是个明智的办法,我与柳长言在这弱水中,法力都有不同程度的流失,虽说到了鲛人的领地后,情况有所好转,可是怎么能打得过本来就在这里生活的族长?况且一个族长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个鲛人爬起来……

    我小心翼翼道:“他是个好人,长这么大,没吃过一条鱼,没伤过人命,更没祸害过一个姑娘。而且他人很好,乐善好施,见义勇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有一身好本事……bababa”我胡乱夸了柳长言一通,试图打消族长的杀意。

    可是族长不吃我这套,她听了,不仅没把法杖放下,反而更逼近柳长言的的眉心,没一会儿,有鲜血从柳长言高挺的鼻梁上流淌下来。他闷哼一声,用手捂住胸口,整个人摇摇欲坠。

    我急切喊道:“有话好好说,别冲动!”

    族长放下法杖,轻嗤一声,“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美人曾同我发过牢骚,说话本里一般要去找什么世外高人做什么事,那些世外高人总会提这样那样的要求。最常见的就是“你们两个留下一个人”,或者是“你们帮我杀一个”等等诸如此类的无理取闹的要求。

    她叹道:“这令人绝望的世道哟!”我从没去找过什么世道高人,没见过那些稀奇古怪的要求,所以也不曾觉得这世道有什么好让人绝望的。不过现在,我觉得这世道果然让人很绝望。

    “我……我很弱的,你千万不要让我去杀什么很厉害的大人物,我只打得过比我更弱的人。”不能怪我这么没骨气,因为美人后面还说了,一般应世外高人的请求出去杀人的,最后不死也半死不活;应了世外高人让一个人留下才肯帮忙的,最终都悔恨终生。

    族长回头瞟了我一眼,说:“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只是一个凡间的男子。倘若我自己能上岸去找他,也不必让你来同我做这笔交易。”

    我松了一口气,应道:“那没问题,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不能再为难我们。”

    族长摆着鱼尾,行至我身旁,她附在我耳旁,低低说道:“我要你起誓。”

    我有些犹豫,迟迟不肯开口。我们这些精怪起誓与凡间的那些人起的誓不同。凡间那些动辄山盟海誓用来哄骗小姑娘的誓言是用来打破的,即便他们最后违背了诺言,也不见得有什么处罚,可我们起誓却是真真要命。因为我们起的誓,最后的果大多都会应到自己身上,也许你以前不经意许下的话,在后来一些紧要关头就要了你的命。

    “我……我起誓,我一定帮你杀了那个人,否则、否则天打——”我顿住,极快改口道:“否则此生道行再难精进,大道难成。”我本来是想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但是天打雷劈我已经试过了,那样实在太疼,即便我真的要死,也绝对不想再尝试这么个死法。至于我的道行,现在已经没法再精进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柳长言扯了我的袖子,轻轻摇头。突然从口鼻中溢出大量的鲜血,他头一歪,晕了过去。

    我看着干着急,却又没办法。我对着族长问道:“你要杀的是什么人?什么样的长相?我要如何才能找到他?”

    “他——”良久,族长轻飘飘的说:“我记不清了。”

    “?”

    族长一挥手,说:“你们先在此住下几天,待我好好想想。”

    族长说想想,然后真的闭门冥想去了。接下来几天,水晶屋的门就没开过。我怕柳长言受不住这弱水,生出个好歹来,便问鲛人拿了一个大蚌壳来,让柳长言待在里头养伤。而自己则在鲛人领地里四处晃荡,一直试图搞破坏,想让鲛人痛哭流涕。

    比如抢小鲛人的食物,比趁鲛人不注意绊倒他们,再比如半夜鲛人都睡了,我再鬼吼鬼叫,搅得他们不得安生等等。可能是他们都得到过族长的指令,所以我这种恶劣的行径并没有人来制止。我闹腾了好些天,可是鲛人们都很淡定,每次我骚扰他们,他们只是用一种奇异的令人不舒服的目光看我,而后游走了。

    多天劳动没有成果,我决定下剂猛药。我拉了柳长言尾随一对正在幽会的鲛人男女。我指着他们说:“我发现他已经偷偷瞧过你几回了,你用你的美貌去拆散他们,最后那小姑娘肯定要伤心得痛哭流涕。”

    柳长言一脸惊愕,愣愣问道:“小姑娘?”

    我点头,“她的情郎暗地里偷偷看过你好几回了,他肯定为你的美貌折服的。”我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放心大胆的去吧,只有挥不动的锄头,没有撬不动的墙角。”

    柳长言满面怒色,喝道:“荒唐!”而后拂袖而去。

    我扼腕叹息,只恨自己不能变就男儿身去勾引那鲛人少年。我虽觉得自己的这个计划绝妙无比,但是柳长言不肯配合,只能含恨作罢。

    后来我又想敲闷棍,把鲛人带到无人的角落里痛打一顿,使他们受不了疼痛而哭泣。不过考虑到这样行事的后果是敲了闷棍以后,我很有可能被鲛人族长大卸八块再大卸八块。所以最后还是咬咬牙,按捺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我抓住一个小鲛人,对他的那截鱼尾爱不释手。等玩够了以后,我停止对他鱼尾的蹂躏,郁闷道:“诶,为什么你们都不落泪呢?”我在他的眼睑来回抚摸,指尖能摸到眼珠子的弧度,“真想看看这双美丽的眼睛,落泪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小家伙很傲气的哼了声,说:“我们才不会流泪呢!眼泪是我们最珍贵的东西,至死都不可能掉落。”

    我按住想咬他一口的欲望,继续循循善诱道:“可是很美丽啊,你的眼睛湛蓝湛蓝的,掉落的眼泪一定和你们族长眼角的泪痣一样美丽。”

    小家伙对我翻了个白眼,说:“那才不是什么泪痣呢,那就是颗眼泪——只有流过眼泪的人,才会出现那颗眼角的眼泪。”

    我倏地起身,惊道:“你说你们族长曾经掉过眼泪?!”

    小鲛人轻哼道:“真没见识!”然后摆着鱼尾走远了。

    我站在原地静立,想了许久。如果那族长真的曾掉过眼泪,那么就有现成的鲛珠,可是鲛珠会在哪里呢?

    过了几日,族长把我找去,交给我一幅画卷,说:“那个人长这个模样。”她此刻泛着蓝光的瞳孔更加幽深了,我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眼睛布满血丝。

    我忐忑着问:“既是交易,那我是不是还能有别的报酬?”

    族长冷硬的问:“你要什么?”

    我一狠心,说:“我要鲛珠。”

    族长冷笑,恶狠狠的说:“你果然目的不纯。”

    她的目光太凶狠,我不由得感到紧张,怕她不管什么交易,直接把我拍死在这水晶屋里。

    族长发出渗人的大笑,说道:“你要的眼泪,就在那人身上,他死了,东西就是你的了。”她凭空拿出一个贝壳,递给我,说:“他死了,告诉我一声,对着它讲,我就能听得到。”

    我接过贝壳,喜不自禁,反复问道:“你不会骗我吧?”

    族长冷冷看我,说道:“我不骗人。”她拖曳着垂地白发,转身走了,“你和你的同伴赶快离开这里。”

    送我和柳长言走的,依旧是把我们带来的那几个鲛人,只不过方式比来时温和许多。他们把我们送到弱水边,而后一头潜下去,再不见踪影。

    回到岸上,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世事白云苍狗,每当我以为无路可走的时候又峰回路转。而现在好不容易找着鲛人了,偏偏还让我去杀劳什子人。我回头看了柳长言一眼,发现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领口的血迹在弱水里被冲淡不少。我微微俯身贴近他,拱着鼻子轻嗅,发现他身上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我闷声问道:“你受伤很重么?怎么还是没好?”

    他展了笑意,微微摇头,“我没事。”停了一会儿,他问我:“你真要去替她杀一个人?”

    “当然了,我可是起过誓的。”

    柳长言皱着眉,说道:“事情因我而起,我陪你走一遭。”

    其实应该是我拖累了他才对,若不是我要找鲛人,他也不必陪我受这些罪。我故作轻松,拒绝道:“你还是好好待在昆仑养伤吧,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我是去杀人的,你不必跟着我。”

    柳长言拉住我的衣袖,看起来有些紧张,他解释道:“我不是要阻止你,我担心你无故沾染人命,有损修为。”

    我斜着眼看他,严肃问道:“柳长言,你是愧疚了吗?”

    看他的脸色急剧变换,一幅有口难言的模样,我抿唇笑了笑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同你开玩笑的,其实就算我起了那个誓也没什么打紧的。我根本就不想成仙,与你没什么相干。”

第二十六章 心虚() 
“这是为何?”柳长言静静看我,目光疑惑,“在我遇见的妖中,没有?13??个是不想成仙的。他们费尽心思修炼,更甚者异想天开,为了增进道行,竟吸食凡人的精气。你什么不想成仙?”

    我不知为何,突然紧张起来,双手不着痕迹的在裙子上擦了擦。我低垂着脑袋,从他身旁走过,低声说道:“我这个人,愚钝不堪,成仙这样的美事,哪里轮得到我?”

    我慢吞吞走着,不一会儿,身后也响起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是柳长言跟上来了。

    他很快行至我身旁,与我并肩走着。他偏头看了看我,说道:“姑娘与别的妖不一样。”

    我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却不想再跟他谈论这个话题了。成仙,谁不想呢?但是我现在想都不敢想。

    “妖要成仙,先做人,姑娘已经做得很好了,为何不努力一把?”

    我吼道:“成仙有什么好的?我一点也不稀罕。”

    柳长言整个人顿住,他的手掌垂在身侧,神色看起来有些受伤。说来也是,他们这些凡间的修士,一般都是嫉恶如仇的,可长言一路随我走来,助我良多。现在只是说一下教,引人向道,却被我摆了脸色瞧,他一定不好受的。他现在看我,一定是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变态吧。

    我按压住心底的愧疚,想了想,我放柔了声音,解释道:“我以前……认识一个神仙,她说成仙没什么好的,天庭是个很无聊的地方,还没凡间来得自在。她说,让我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妖,也挺好的。至于学做人,我学不来。”

    要成仙,先做人。美人她也曾跟我说过这句话。

    那时还在我天真不知烦恼的年纪,我握爪信誓旦旦要成仙,可美人却不赞同,她说道:“人要成仙,首先要断情绝爱,无悲无喜才能得道。而妖想成仙,却要先学会做人,可这做了人,学了人的七情六欲后又要看破红尘,这也太苦了些。你能想得出这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该有多么难熬么?该还不如一开始便不要懂得,你这样一直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妖,也挺好。”

    我反驳道:“大长老他们也成仙了,可却未曾见过有什么值得他们烦恼的。”

    美人思索良久,最后说:“他们未列入仙班,飞升台上没有他们的名字,至多算个散仙。这修得仙身却未修得人心,他们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自然不比九重天上那些历经磨难的神仙们。”

    “那九重天上的神仙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他们都眼花了?”

    美人噗嗤笑了一声,她目光望向远方,喃喃道:“倘若你有一天身在红尘,却又逼着自己去看破红尘,那时你便明白了。”

    美人说的看山不是山的那种境界,我至此还没有体会过。我觉着,等我哪天睡不好,眼花的时候,可以去试一下。

    “姑娘,”柳长言在我身后抓住我的手腕,低低问道:“你是否真的无心此道?真的不想成仙?”

    我挣开他的手,回道:“不想。”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落在我的耳朵,竟是酸涩的。我不敢回头,咬牙跑了。

    我慌不择路,来到之前来过的长阶上,抬脚踏了上去,却见长清正拿了一把扫帚打扫着石阶。他伸出扫帚拦住我,喊道:“别踏上来,你脚上全是泥土,弄脏了我又得打扫一遍。”

    我瞪他一眼,回道:“你们玉虚宫是不是没人了?还让你来打扫石阶?”

    他四下望了一圈,看起来很紧张。我不由得也四下环顾,却没发现有什么人,只有天上偶尔有飞鸟掠过。

    他凑近我身旁,咬牙切齿,声音却很低,“你胡说什么!若不是师尊让我来,我才不想来扫呢!”

    我心领神会,就如同祠堂面壁,全体耳朵轮番摧残是我们青丘处罚的特色,扫石阶也是他们玉虚宫处罚的特色。

    对于我这种三天两头被处罚的人来说,见到同样命苦的人受罚,我总是很开心的,即使长清不是青丘的狐狸。

    我幸灾乐祸,却不好表现出来。忍了笑意,我假意问道:“要不要我帮忙?”

    其实这只是个客套话,像每次见面打招呼的口头语一样,性质类似于“你今天吃了吗?”。一般有道德觉悟的人都是拒绝的。说白了我根本就没想帮他。

    可长清听了之后,眉开眼笑,他直接把扫帚塞我手上,喜道:“狐狸,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好啊?”他爬上石阶旁的一颗树上,摘了一片叶子覆在眼睛上,说道:“你好好扫扫,我睡一会儿,可累死我了。”

    我拿着扫帚呆立,左右为难,暗恨自己不该胡乱说话。愤愤然了许久,我还是没干出把扫帚扔长清身上,然后离去的事情,而是认命扫起了落叶尘埃。

    “狐狸,”一直在树上默不作声的长清开口,“这几天一直没见过你和师兄,你们干什么去了?”

    “啊……”我略略思索,随意答道:“没什么,他带着我四处逛逛。”

    长清起身,靠着树干坐起来,他拿下覆在眼上的叶子,眸中满含笑意,“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私奔去了呢。”

    我拿着扫帚的手抬起来又放下,想了想,还是觉得在玉虚宫打人不太好。我抬头望向他,认真严肃的建议道:“你年纪轻轻就总想着这些事情,你莫不是了思春了?年轻人不要太浮躁,要多学着点你师兄,成熟稳重懂不懂?”

    长清炸毛了,从树上跳下来。他抖着手指指着我,指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我得意,果然这种少年最忌讳别人说他不成熟了。

    最后我们还是打了起来。

    我累瘫了,四平八仰躺在石阶上,看着湛蓝的天空发呆。我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此处人迹罕至,我和长清胡闹了这么久,竟然也没有一个人来围观的。我侧过头去,看了长清一眼,发现他袖子半遮着脸,眸中泫然欲泣。

    泫然欲泣,我以前一直以为,有戏本中那些对花伤月的深闺女子才做得出来,至少我自己对着镜子练习了许久也没练出来,而现在我却在一个男人身上看见了,我忍了许久,最后没忍住,不厚道的捧腹大笑。

    “你——”长清怒视我,“你怎么老挠我脸!”

    我得意道:“修道之人,不要在意这幅皮囊。”

    长清皱了皱鼻头,怪叫一声,然后朝我扑过来。我往后了挪动,却快不过长清,眼看他快要扑到我身上了,却突然出现一双手架住他。我呆愣着望去,发现柳长言面沉如水,站在我们上方。他喝道:“你们闹够没有?”

    长清嘤嘤几声,掩面泪奔。

    我尴尬把头别向别处。柳长言弯腰,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无奈,我只得顺势起身。

    他低声问道:“姑娘没事吧?”

    明明在长清跟前,我插科打诨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嬉笑怒骂都行,偏偏到了柳长言跟前却拘谨得很。比如现在,我又莫名紧张了,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放才好。可能是因为他身上那股沉稳的气质,太像一个长辈了……吧?否则我为什么面对他,总怕他会骂我?这感觉就像即将面对大长老的教训一样。

    我暗自懊恼了一会儿,答道:“没事。”

    我偷偷抬眸,却发现他也正在看我。突然心虚起来,我赶紧错开目光,尽量若其事的走开。

    心虚,又是心虚!为什么我总是会心虚!

    独自在昆仑的山林里一个人闷坐了一天,等乌金西沉的时候,我又走了回来。昆仑我其实还没有逛过,不知道哪儿跟哪儿,只得又回道了长石阶上。待我靠近的时候,听见了沙沙的声响,像是扫地的声音。我走进一看,柳长言正弯着腰,一层一层的扫着石阶。

    黄昏的余晖铺洒在石阶上,那些被磨得发亮的石面散发点点星芒。我被晃得有些眼花,稍稍用手挡了挡。从指尖的缝隙中,我又忍不住偷偷打量着柳长言。他逆着光,我有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知道,他扫得很专注。落叶灰尘被一层接一层的扫下来,他始终低着头,好像没有发现我的到来。

    我一阵气闷,走过去夺了他的扫把,说道:“你是帮长清扫的么?”

    他抬起头,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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