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抽噎着,最后抱住他,埋头在他的肩膀上,大哭了一场。
这一方小小的空间内,只有我们两个人,两个正在相互拥抱的人。此刻我能拥抱住的只有他,只有这个可以任由我哭泣的肩膀,而我也只想好好的大哭一场。
柳长言他不说话,任由我哭着,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我的额头,我的后背。
最后大哭声渐渐转为轻微的抽泣声,我终于哭得累了,但是脑袋还是搁在他的肩膀上,不曾抬起来。
我的脸埋在他的肩上,闷声喊道:“柳长言。”
他应道:“嗯?”
我却没说话,只是再唤了一声,“柳长言。”
“我在。”
“你疼不疼?”
“不疼。”
“可是我疼。”
我想,若我能活下去,我一定不放开这个人的手。
第七十五章 风太大()
“柳长言。”
他低笑一声,“你总是叫我做什么?累了便先歇一会儿,你要想睡觉也行,我抱着你,不会有事的。”
我抬手,摸在他的脸上,他此时那几道伤口还是没有止住血,那些血珠在他的下巴处汇集,最后滴落我的脖颈处,滑入我的衣裳里。
有点粘稠,却是温热的,这是柳长言的血。
我抬起头来,想开口,声音却又哽咽起来。我刚稳了稳声音,柳长言却用他的手捂住我的嘴巴,他低头看我,说道:“可不许再哭了。”
我深吸几口气,然后拨开他的手掌。
“我现在,想禽兽一把。”
柳长言一愣,“什么?”
我不答话,扑上去把他压倒,然后低头啃咬上他的嘴巴。而此时原本被我握在手心里的夜明珠已经滚落到地上,躺在柳长言的身旁,那些温润而柔和的光芒打在他身上,我越看越觉得他好看。
他的嘴角有之前残留的血迹,我舔了舔,是腥的,但是舌尖却泛起甜味。明明美人的血才好吃得我想把舌头吞下去,但是此时,我却想不起那份美好。
我此刻只想把柳长言吞入腹中。
这股欲望是没来由的,我已无所适从,因为我从没出现过这样的状况,从未想过要把一个人吃进肚子里去。
我一发狠,一口咬在他的唇上,但是柳长言傻愣愣的,没有半点反应,我不由得有些委屈起来。
我伸出手指按压在他的唇上,用力蹂躏一通,我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禽兽下去了,我咬他的嘴巴他都没反应,那接下来要咬哪里?
“柳长言,柳长言……”我急得快要哭出来,只能一遍一遍呼喊他的名字。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他已经换了位置。
许是这洞中昏暗的原因,他的眼睛看起来很幽深,我看不见自己在他眼睛里的样子。他低垂着眼眸看我,说道:“好姑娘不应该想着要禽兽一把。”
我小声道:“我不是好姑娘,我是好狐狸。”
柳长言低低笑了起来,他的头颅慢慢压下来,最后他也是一口咬在我的唇上,但是并不疼,因为他很快就放开,转而轻吮了。
他鼻间呼出的热气都扑到我脸上,那热气熏得我脸颊发烫起来。嘴唇被堵住,我呼吸有些不畅,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只是这闷哼一出口,那声音酥软得吓了自己一跳。
柳长言微微起身,换了个姿势,他半支起身,一手环住我的腰肢,一手扣住我的后脑勺,把我半抱在怀里。
我原以为一场禽兽与被禽兽的游戏终于结束,可是柳长言又再次低头,覆到我的唇上来。我瞪大眼睛看他,可他此时却闭着双眼,完全没有看我,只专注的在我唇上作乱。
密密麻麻的啃咬,又麻又痒,最后身体软了下来,就像溺水一般没有半分力气,我只好用力拽住他的衣襟,紧紧抓住不放手。
突然有温热而柔软的物体轻划过我的唇齿,牙关一痒,忍不住松开了,随后舌尖被轻吮着,身体一软,忍不住从唇间逸出一声低吟。
我睁开眼睛,他却抬手覆住我眼眸,视线再次陷入一片黑暗。我索性放弃了反抗,任由他主导自己的思维和身体。
热浪起伏,熏得我满头满脸的红,唇齿间不断逸出激烈动人而又缠绵暧昧的嘤咛,分不出是我的,还是他的。
最后,他终于停了下来。我们两人都粗喘着气,呼吸都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柳长言突然把我摁在他的怀里,半晌不说话。
我被压得有些难受了,挣扎着想起来,柳长言却加大了力道,紧紧的把我摁在他的胸膛。
“放开我,我不舒服。”声音是飘的,软的。
过了一会儿,柳长言恶狠狠的声音响起,“睡觉!”
他平日里,从未这么恶声恶气的同我说过话,我不敢再动,温顺的把脸埋在他怀里。
我本以为,自己今夜将会无眠,但是没过多久就有些困意了。柳长言的怀抱很舒服,我不再为难自己,一闭上眼睛就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等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黑了。我揉了揉眼睛,看见柳长言迎风站在洞口,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脸。
我小心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掌。
他回头望了我一眼,此时天色不黑了,我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他。他脸上伤口的鲜血已经凝固,不再流血了。他眼眶底下一片青黑,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
我忍不住问道:“你昨晚……没睡好?”
柳长言别过头去,“我要守着你,自然不能睡。”
原来是因为要给自己守夜,他才不能睡觉的。
我一下子愧疚起来,想了想,我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抱紧他,小声说道:“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了。”
我现在认定了他是我的心上人,这豆腐自然是能吃就吃。
柳长言耳朵微红,他偏头看我,说道:“是我自己……非要跟着来的,心甘情愿。”
话虽如此,但是他因我所累总是不争的事实,他现在身上的伤口,哪道不是我给的?
我看向他,认真道:“柳长言,你果然是眼光不好,这才会看上我的。”
他笑了几声,眼睛里全是笑意。他斜着眼看我,“我眼光好的很。”
我一愣,“什、什么?”
可是柳长言却没再说了,他拉着我的手腕,说道:“走吧,趁现在天还算好,我们要赶紧多探一些地方。”
我不理他,自顾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了?”
柳长言却没理我,他指着一边地方,说道:“那里我们还没走过,去瞧瞧。”
我拽住他的衣角,不死心的继续追问,“你方才,说什么了?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柳长言还是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道:“没什么。”
我拉住他的袖子,哀求道:“刚才风太大,我听不清,你再说一次。”
这次,他终于停下来看我了,“你刚才太吵,我现在已经忘了。”
我一僵,回过神的时候,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变坏这样容易,他现在,居然学会耍赖皮了!(。)
第七十六章 乌云()
“你有没有想过,这火凤凰的尾翎要如何找出来?”柳长言道:“这样一直漫无目的的走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咬着唇,没底气的说道:“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挖……”
柳长言转过头来瞟着我,“挖?你倒是挖一个给我看看。”
我轻哼了一声,不理他。我当然知道要挖起来不容易,先不说这里险象环生,也许我挖着挖着就被什么东西给弄死了。光是神魔战场这么大,要全挖过去一遍,谈何容易。
美人曾给我讲过,人间有个叫愚公的老翁天天挖土移山,还想把自己的子孙后代也拉过去移山。她那时是想教育我,叫我要学会坚持,要迎难而上。我虽然感叹愚公的人艰不拆,但是我知道自己没有那份毅力,也没有那份觉悟,所以他的精神我没学到,行为就更学不到了。天天挖土也太辛苦了,我可不想成为妖界版的愚公。
柳长言突然问道:“若是找不到火凤凰的尾翎,你会怎么样?你的伤还能治好吗?”
“我……”我低声道:“不能,治不好。”
柳长言没再说话,只是紧攥着我的手掌,带着我继续往前走。
战场的戾气无处不在,这一路上,虽然遇见的没有昨天遇见的那块地方多,但是也会时不时的突然窜出来一道戾气,防不胜防,我们越是走下去,身上的伤痕就添得越多。
我倒还好,可是柳长言现在浑身血迹斑斑,他的那身白衣,现在已经被染红了。我想,若我能扒下他的衣服瞧瞧,里头一定是血肉模糊。
我哑着声音,有些艰难的道:“要不我们出去吧,这样没有没有目的的找下去,我觉着太不稳妥了。”
毕竟神魔战场会有火凤凰的尾翎,这只是我的猜想,若是没有呢?徒劳一场便罢,可是不能让柳长言陪我干耗着,他这样子,我真怕他会失血过多而死。柳长言身上的伤口,我已经不忍心再瞧了。
顿了顿,我继续道:“我们可以先出去,再……从长计议。”
我可以等到外面了,把他安置好,再自己进来找。
可是柳长言却不同意,他紧紧抿着唇,“做事怎可半途而废?好不容易进来了,怎么出去?这尾翎说什么也要找的。”
我急了,反问道:“可是若是这里根本就没有呢?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柳长言别过头去,他没有看我,“白忙活便白忙活吧。”眉眼间全是倔强,语气里全是坚持。
我怎么忘了,他也是个固执的人,就像在人间那一次,我想尽办法想把他赶走,可最后他不也还是随我来到这儿了吗?我根本就劝不动他。
我咬着牙,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我气急了,怒道:“我就是个祸害!”在青丘祸害大长老,到了人间又来祸害柳长言。
柳长言回头,看着我笑道:“祸害走吧。”
若是平时,我听见他这么说,定要上去咬他一口,可是此时他的伤已经够多了,我看了看他的面庞,竟然找不到可以下口的地方。
便放过他一次好了,等他好了,我再咬回来。
我怏怏不快,低垂着脑袋跟着柳长言身后。
“凤凰涅槃,是不是都是浴火重生?”
走在前头的柳长言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愣了一会儿,想了想,回道:“是的。”
“我们要找的尾翎,是火凤凰涅槃后的,那是不是找到一片烧灼的土地,那里就是火凤凰曾经涅槃的地方?”
我眼前一亮,喜道:“柳长言,你真聪明!”
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只管找到被烧焦的土地,然后在上头挖就成了,这样也可以大大减少寻找的范围,可以省下不少功夫。
只是我们刚有了目标,我这颗狐狸心定下没多久,就又开始沮丧了。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找到那片被烧焦的土地,反而是找到了一块生长着杂草和野花的地方。
我泄气的伸手戳了戳一朵在风沙中挺立的花朵,丧气道:“你看,我们根本就找不到,这个鬼地方,真是奇怪得很。”
怎么说,要找到被烧焦的土地总比一块长着植物的土地容易,但此时偏偏反过来了。在这里,竟然还能长出植物来,简直是老天不长眼。
柳长言也跟着蹲下,他用手把那朵被我戳倒的花朵扶起来,说道:“此处孕育出生命不容易,你就别残害它了。”
我撇了撇嘴,气哼哼的别过头。
柳长言站了起来,他走了几圈,最后眉头皱起来,“这里……气息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了?”
见他不答话,好像在沉思,我便自己也探查了起来。只是我不管用什么方法,还是没有感觉出不对来。
我坚持了没有一会儿就放弃了,索性坐在一旁,等着柳长言的结果。
过了没多久功夫,柳长言终于有动静了,他蹲下用指尖捻起一把尘土放到鼻尖嗅了嗅。
“这里的泥土,竟然蕴含灵力。”
我一听,也赶紧跑过去,跟着蹲在他身边。想我们这些天来,一路上寸草不生,飞禽走兽更是不见一只。这里不要说灵力了,就是空气都是浑浊的,吸入鼻尖只觉难受。
我们一路上也是尽量不耗费灵力,只用双腿赶路,因为到了神魔战场后,这里的空间对灵力是压制的,我们动用灵力,很难恢复。
而现在,这片土地上竟然会有灵力,这不得不让人惊奇。
我也抓了一把泥土放在鼻尖使劲嗅了嗅,可是什么都没感觉出来。我哭丧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柳长言。
他笑了笑,说道:“灵力太微弱了,你感受不出来也是应当。”
我哼了声,这是拐着弯说我弱呢。
我咕哝道:“即便有灵力,那又如何?我们要找的,是被烧焦的土地,而不是有灵力的土地。”
柳长言刚动了动唇,话还未说出口,突然从远处有一团黑得遮天蔽日的乌云滚滚而来,天地间被这墨色染黑了,风沙被席卷,劈头盖脸砸了我们满身。
妖风大作,我被吹得有些睁不开眼。之前天也是毫无预兆的黑下来,现在难不成又要变天了?
只是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上次是所有的地方全黑了,而这一次,只有那团乌云。
我用手遮住眼睛,朝那团乌云望去,发现它不断聚拢,离我们这里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糟了!它正在往我们这儿靠近!(。)
第七十七章 魔物()
不过片刻的功夫,那团黑云便飘至我们跟前。
我有些不安的拽住柳长言的衣角,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团黑云。柳长言伸手,在我的手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抚。
我的声音有些发抖,小声的说道:“我瞧着,这团云不是一般的云。”
这团云自然不是一般的云,因为我话音刚落,从云中便显示出一个人影来。只是那团影子还是一团漆黑,只能看出个人形,他的五官还有身躯却看不见。
“我们要是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柳长言苦笑一声,回应道:“来不及了。”
我们这儿刚刚说完,那团云做的人影已经到达我们上空了。他呆了一会儿,最后化成人形,落到地上来。
在他化出人形的那一刻,天上的乌云尽数散去,这一片空间也开始逐渐恢复了光亮,再没有黑得压抑了。
果然刚才是这人搞的鬼。
我抬头望去,看清来人的模样。
他有一头红色的头发,眼睛竟然是紫色的,身形很高大,穿着一身黑袍。脸上纹着奇异而神秘的花纹,给整个人添上了一种魅惑。我的目光再往上移去,待看见他头上的那对角时,整个人都僵硬了。
我傻愣愣的站着,任由柳长言唤着我的名字,我也始终回不过神来,因为我此时已经被吓傻了。
若这来人仅仅是脸上有花纹,头发是红色的,瞳孔是紫色的,那我还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我妖界长得奇形怪状的人也不少,这些特征都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让我傻住的,是他头上的那对角。
美人她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东西了,也见过很多奇形怪状的生物,这些生物里,包括魔族。
她说过,魔族的头上会长角。当然,有些动物是有角的,他们修成妖精的时候,也会有角,但是他们化成人形的,角是收回去的,而魔族的角不能收回去。
若是根据这个还不能判断出他是否是魔族,那么当感受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魔气时,他的身份就确定无疑了。
在那些遥远的传说中,魔族是凶残的,他们冷血又暴戾。可是即使他们再可拍,魔族也只是曾经存活在传说里,我只在故事里听过他们的故事。自神魔大战后,魔族退回魔界,自此与六界各不相干,我没想到,现在在这个地方,竟然会遇见一个魔族。
对了,之前还未进来的时候,白无常说过,这里有魔族出没。只是他不是说了,不一定会遇见的吗?我这运气到底是有多烂,这才会遇见了!
小时候听过故事此时一股闹的涌进我的脑子里,我不由得害怕起来,身躯有些不得自己的抖了抖。
柳长言察觉到了,他把我拉至他身后,而后一言不发,开始与眼前的魔族对峙起来。
魔族的嘴唇有些发黑,他紫色的瞳孔盯着我们,最后皱起眉头,“你们是什么物种?为何我从未见过?”
我与柳长言面面相觑,都有些忍俊不禁。
魔族退居魔界,我们不曾见过他们,那他们自然也是不曾见过我们的。他问我们什么物种,说明这个魔族不曾见过除了魔物之外的生物。
这是一个天真,没见过世面的魔族。
我有些安下心来,一颗心定了不少。
这种人最好糊弄了。
我压着声音,小声问柳长言,“怎么办?”我们要告诉他,我们是什么物种?至于物种这个问题,我也很纠结,若是说得不好了,也许这个魔族一怒之下就动起手来,我们已经在神魔战场里耗费多时,说不定他喀拉几下,我们就喀拉没了。
柳长言摇摇头,似乎也很纠结。
眼前的魔族看见我们一直沉默便有些不耐烦了,他从喉间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声,我听着,有点像野兽的声音。
他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一狠心,咬牙道:“我们、我们是路过的。”反正柳长言糊弄人功夫总也没有我的强。不对,他糊弄我的时候,还是很顺溜的。
魔族听了,眉头狠狠皱起来,“路过的?”
我用力点头,“对的,我们迷路了。”
魔族好像有些烦躁起来,他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路过的……什么是东西是路过的。”他自顾碎碎念念,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吼道:“我是问你们是什么东西!”
我下意识反驳道:“我们不是东西!”
“不是东西……”魔族又纠结了,他又开始抓着自己的头发,我看着,他手上的红发多了不少。
“不对,”我赶紧改口,“我们是东西!”
说完我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好像怎么说都不对。
魔族陷入了更深的纠结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