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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两只兽魂攻击之时,小鬼悄悄的向陆吾身旁移去,裂开嘴露出尖细的牙齿朝陆吾脖颈处咬了过去,还没等凑近,就被一枪击中了腿,摔倒在地上。
宋宪章放下手枪,威胁说:“待在那里别动,否则就让你灰飞烟灭。”出市局的时候他就预感到要出事,为了保险就将每颗子弹都涂抹了朱砂,所以才能对小鬼产生伤害。
抱着木盒时就被吸去了一大半鬼气,又被陆吾斩去一条手臂,此时腿又受了重伤。倒在地上的小鬼已经没有丝毫力量了,身体慢慢变得透明,似乎随时就会消失不见。
等到甲虫被消灭完之后,炎冶与夫诸已经不见了踪影,没有办法,两人只好收回兽魂。陆吾指着奄奄一息的小鬼,示意宋宪章该怎么处置。
“算了,它也是受害者,给他念一段往生咒,送它去地府投胎吧!”对于小鬼,宋宪章有些不忍,毕竟在不久前它还只是个两岁大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陆吾点了点头,右手抚上心口,闭上双眼,轻声的诵读着咒语: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殊刀杀,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
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穷,由汝自招
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小鬼身上仅存的怨煞之气也随着咒语消散,整个身体变回它生前的模样,纯净,不谙世事。陆吾叹了一口气,召来鬼差,将它带去投胎。
炎冶在放出虫潮后,迅速捡起蜃石,带着夫诸逃出洞穴,到了树林边才停下。
“您这样出去太引人注意了,很快就会被神兽传承者找到的。”炎冶有些为难的说。
“你不是说有办法帮我吗?”
“这个方法有些特别也很简单,就是不知道您能不能接受。”
“你先说。”
“只要你跟我签了生死契就行。”
“你想跟我生命共享,力量相持?”
“只有这样你才能将蜃石作为躲避之所,这个蜃石已经沾染了我的血迹,契约,是你唯一的机会。”
夫诸略加思索便点头同意了,既然只有这样才能获得自由,就算上了枷锁,它也愿意忍受。
既然双方已经做了决定,签订契约的过程也很是迅速,心情愉悦的炎冶示意夫诸躲进蜃石之内,自己带着也容易出逃。
夫诸却不再着急离开,而是打量了一下四周才开口说道:“我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特别想要庆祝一下。”
“你想怎么样?”炎冶有些好奇,“回去之后我什么都答应你。”
“不,在这里就好,这里太脏了,我要让它恢复干净。”话毕,它是眸中水光更盛,四角发出耀眼的白光,直射天际,从白光中汹涌而出的清水漫上云层。
本来就阴暗的天空一下子又黑了几分,乌云相互聚拢,闪电雷声也相伴而出,预示着倾盆大雨的来临。做完这一切后,夫诸只留下一句快走,这里马上要被雨水淹没,便钻进了蜃石空间。眼看形势不妙的炎冶也飞快离开了此地。
当陆吾与宋宪章出来的时候,乌云压顶,雨水已是一触即发。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便已知对方心中所想。这天显异象,大雨将至,绝对与夫诸脱不了关系,毕竟夫诸最是擅长控水,所到之处皆是洪灾严重,看来要快点回去,招呼大家提前防灾了。
第十七章 战斗()
小孩的尸体已经运回了村子,焦急等待的父母在也无法欺骗自己了,他们的孩子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几个父母扑到尸体上失声痛苦起来。
那个涉嫌拐骗孩子的刘二狗也找到了,在后山的一个山沟里,他的胸膛处中了一刀,却没有死透。他也是命大,心脏长偏了一点,短刀并没有刺进要害,所以捡回了一条命。
与悲伤的情绪相对应的还有黑云密布的天气,似乎要随时将人压垮,直到看到两人出现在村口,莫沅紧张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事情怎么样了,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些事情回去之后我在跟你细说,你也看到了这天空异象,接下来恐怕要有罕见的暴雨降临。”宋宪章直奔主题。
“嗯,这我也看出来了,你知道原因吗?”
“是凶兽夫诸,在那个山洞藏着,被鬼魇的人放出来了。”陆吾解释说。
“总之要尽快通知村长和周所长,做好防御工作,这村子的房屋太过简陋,地势又低,若是雨水不能顺利排泄,恐怕会殃及村民。”
“好,那我们尽快去办,还有那个刘二狗找到了,不过受了重伤,我已经叫了救护车把他送到市医院了。”
“嗯,对了,那个杜忍呢?”
“他也受了伤,一并送走了。”
“多派几个人看好他,千万别让他跑了,我们先去帮忙做好预防工作。”
“是。”
回到市里后的宋宪章对还在医院的杜忍做了突击审讯,但都没有什么效果,这人的嘴极硬,不管怎么威逼利诱,都是满嘴鬼话,东扯西扯,不肯就范。
结果还没审出什么名堂,上级便给了命令,有大人物力保此人,说是被无辜卷进来的,要求他放人,无奈基于压力,宋宪章只好放了杜忍。
那刘二狗倒是很快说了实话,的确是他被人予以重利诱惑,哄骗带走了几名小孩。可是那人根本就没怎么露脸,所以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案情只能中断,汇报上去之后,上级给了命令就此结案,将刘二狗作为诱拐儿童至其意外死亡定了罪。让宋宪章十分生气,却没有办法,而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
虽然提前做了一些准备,但当各大电视台开始争相报道的时候,他们三人才发现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七月十九日,a市遭到特大暴雨袭击,多个村庄受灾严重,许多村民因此遇难。但是险情有多严重,却没多少人知晓,重要的消息甚至被当地高官压了下来。
七月二十日,a市的经济开发官员在接受采访时称没有人员伤亡,这也刺激了很多死者家属的情绪。
七月二十二日子部分受灾村民及死者家属堵塞国道,官员和村民互跪的一幕被人用手机拍了下来,通过自媒体迅速传播,将遭遇了洪水,受灾惨重的村落推到世人面前。
七月二十二日,灾情已经造成六人死亡,多人失踪,当夜,受灾最严重的上里村,多组遇难者照片在网络疯狂刷屏,尤其是具有较强视觉冲击的遇难孩童图。
一个约莫两三岁的小男孩,穿着短袖短裤,仰躺在充满积水的玉米地里。
只是却没人知道这样恐怖的灾难仅仅是出自凶兽的小小一击。
宋宪章这几天都是阴沉着脸,命案和洪灾,都只是所有事情的开端,凶兽出世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可是他们这些肩负着重大使命的神兽传承者却都无能为力。
甚至连凶兽的面都看不到,似乎有什么大事正在酝酿,这几天的平静也隐隐透着一丝诡异,像是又一场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这几天备受折磨的还有岳铭,猰貐的要求越来越多,不停的催促他寻找食物。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可让他去杀人,却又做不到,没有办法,他只好又打通了鬼魇留给他的号码。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人接起。
“喂,是哪位啊!”
“是我,岳铭。”
“哎呦,岳大少爷今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些熟悉的沙哑嗓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我想问关于凶兽的事。”岳铭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疑问。
“这个嘛,你要知道这可是我们的机密,怎么能轻易告诉一个外人呢?”
“我愿意加入你们,不会我有条件。”
“哦,岳大少爷想清楚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嘛,有什么要求你先说吧!”
“我想知道关于凶兽的事,还有,它,它经常要吃人。”
“这些事等你加入了组织,我们自然会跟你解释的,至于吃人嘛,你放心我们会给你提供食物的。”
“你最好说到做到。”
“这是当然,不过,组织里有什么需要和任务,你可是也要听从命令的,否则,有什么后果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的杜忍忙去跟炎冶汇报。
“炎大人,您真是料事如神,那个岳铭果然自己主动要求加入组织了。”杜忍满脸堆笑,恭维道。
“嗯,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压制的住凶兽,算他识相,他的事就交给你来办了,出去吧!”
“是。”
轻微的关门声响过,屋内又重新恢复了寂静,炎冶细细的把玩着手里的蓝色石头,思绪却漂到了很远。
那日在幻阵中的一幕幕不停的在他脑海重现,当年父母惨死,自己一直找不到凶手,不能为他们报仇。这次完成了任务,鬼主特地耗费法力帮他推算出了那五人的下落。
炎冶脸上显出狰狞之色,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这笔账是时候该好好算一算了。”
很快,岳铭就收到了一箱快递,打开箱子的他虽然事前已经知晓却还是被吓了一跳。里面码着切的整整齐齐的人肉,鲜血还未干涸,让人毛骨悚然,与箱子一起送来的还有一道命令。
第十八章 夫诸()
持续的暴雨天气过后,是久违的晴朗天空,转眼已是立秋,漫天繁星的夜晚有着些许凉意。张保才拢了拢衣领,加快脚步走进楼道,今天夜里公司加班,回来晚了些,没想到这么冷,更倒霉的是楼道里的灯闪个不停,晃的人心里发毛。
张保才嘴里不停的咒骂,“******,今天怎么这么邪门,偏偏灯坏了,物业也不说过来修一下。”
走到自家门前,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不由的更加生气。
“这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回来的时候又忘记锁门了,不骂一顿就是不长记性。”
骂骂咧咧的推开门,客厅里亮着灯,却是静悄悄的。张保才这才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喊了几声老婆刘青的名字却没有回应,心里嘀咕着不会是睡着了吧,上前推开卧室的门,里面的景象却吓得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接到报警电话的市局值班警察很快通知了刑侦队的成员,从睡梦中被惊醒的宋宪章随手披了一件外衣迅速出门,直奔案发现场。
到了海景小区楼下时,已经来了不少警察,正进进出出搜寻资料。刘似看到宋宪章过来,忙凑了上来汇报情况。
“宋队,来了啊!”
“别说废话,什么情况?”
“噢,这家的男主人报的警,说是他老婆儿子横死在家里。”
“他杀?”
“是,里面的惨状真是不忍直视,好几个同事都吐了,那凶手八成是个变态。”刘似想到那个场景,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个男的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哆嗦,精神病都快吓出来了。”
宋宪章推开门的时候,莫沅正好验完尸出来,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怎么样?”
“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去看一眼吧!”
进了卧室的门,宋宪章才知道刘似和莫沅为什么一定要自己亲眼看了,里面的场景真是无法用语言描述。
宽敞的大床上躺着两个赤身裸体的人。一个中年妇女仰躺着,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布满了惊恐,她的一只乳房被割了下来,扔在一旁,腹部和大腿上用小刀划出了几个大字:是时候还债了。最严重的伤口在下身,一只拖把直直的从她的下体穿了进去,一直捅到腹腔里,鲜血顺着木柄往下淌。
另一具尸体是个少年,大约有十六七岁的样子,躺在女尸脚边,他的眼睛被人生生剜了出来,不知所踪,空洞洞的眼眶装满了鲜血,肚子被刀割开,内脏扔的满床都是,一截肠子甚至挂在床沿上。
看到这幅场景,宋宪章也忍不住一阵干呕,这也太恶心了,凶手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啊!
赶紧转身出了门,才好不容易忍住胃里的翻腾。
“这场景可真够震撼的,验尸结果怎么样?”
“女的致命伤是被拖把上的木柄刺穿腹腔,男的是被活活吓死的,凶手把脏器拿出来的时候,人还没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肠子流了一地,接受不了心肌梗塞而死。”
“我看尸体上的字,像是仇杀。”
“那就不知道究竟有多大的仇了,居然下这种死手。”
“这个嘛,男主人应该很清楚才对。”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张宝才,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肯说,负责询问的警察都有些恼火了。
宋宪章坐到靠近张宝才的沙发上,严肃的说:“这位先生,你最好说清楚,究竟有没有结过什么仇家,否则,你也看到了,凶手如此狠毒,难保接下来会不会对你动手。”
张保才听了这话,打了一个激灵才开口说话。
“我,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仇家,我可是一直本本分分的过日子,如今我家里发生了命案,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保护好我啊!”
“可是只有凶手落网才能真正让你保住性命,我们警方也不可能没有一丝漏洞,若是被凶手钻了空子就遭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谁啊!”
“那你妻子和儿子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张保才认真想了想才说:“我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挺正常的,噢,对了,最近我儿子好像交了个女朋友。”
“女朋友?看你儿子年纪也不大,最多上高中,这么早就谈恋爱了吗?”
“这我也不太清楚,听我老婆提过一次,说是有个女孩打电话到我家,说要堕胎什么的,我当时以为是恶作剧就没太在意。”
“这种事情怎么能不好好问清楚呢?你是怎么做父母的。”宋宪章皱了眉。
张保才有些尴尬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那你知不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和身份。”
“不知道,好像是我儿子的同学吧!”
“我知道了,我们会顺着这个线索调查的。”
“警察同志,应该不会是她吧,那个女孩子应该不会下这么狠的毒手吧。”
“现在一切都还不清楚,任何人都有嫌疑,我们会仔细调查的。”
“那我的安全怎么办,万一那个杀手又上门怎么办?”
“你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都不要去,我会留几个警察在你家周围保护你的,有什么事情尽快报警。”
“我知道了,那就谢谢警察先生了。”张保才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稍放软。
“不过如果你想到了什么线索,必须尽快通知我们。”
张保才忙点头应是,表示会好好配合的。
宋宪章这才转身离开,回了警局以后,刘似又将调查到的资料汇报了一遍。
“那家的门窗完好无损,凶手应该是有房门钥匙才对。而且现场干干净净,指纹,脚印通通没有留下,显然是凶手清理过痕迹。我们也调取了监控,只是那晚的摄像头坏了,保安还未修理,所以并没有拍到有价值的线索。”
“对了,尸体被剜的眼睛找到没有。”
“还没有,我们找遍了整个现场都没有发现。”
“奇怪,凶手不会有收集眼球的癖好吧,不过那名女尸的眼睛倒是好好的。”
第十九章 洪灾()
“这就不太清楚了。”
“他那个女朋友调查出来了吗?”
“目前还没有。”
“那你跟我一起,现在去他们学校了解一下情况。”
“是。”
宁阳高中是一所职业学校,大多是成绩比较差的学生才会选择的,各种各样类型的学生都有,十分胆大妄为,所以老师也都不怎么管教。
班主任将两人带到办公室后,又去教室叫了张宝才儿子张小亮的同桌过来。
那是一个有些瘦弱腼腆的男生,宋宪章示意他先坐下,才开始问话。
“你好,这位同学,我们是市局刑侦队的,想跟你了解一些情况。”
“我可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啊!”
“你先别紧张,我们只是想问问关于你同桌张小亮的事。”
“噢,他出什么事了吗?不会又跟人打架了吧!”男生小心翼翼的问。
“昨晚他家发生命案,他死了。”
“什么?”男生腾的从椅子上坐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先放松一下,我们来就是想问问你,他在学校是个什么样的人,最近有没有奇怪的表现。”
男生重新坐回椅子上,可是身体却有些发抖,他还未成年,陡然听到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送了命,难免会有些害怕,说话都有些结巴。
“他,他平常都很厉害的,认识校外许多小混混,也不怎么来学校。”
“听说他有一个女朋友,你知道吗?”
“知道,也是我们班的女生,叫梁晾。”
“那你对这个梁晾有什么了解吗?”
“她在我们学校也算是比较出名了,交过好几个男朋友,听说还被校外的人保养过。”
“那她现在在教室吗?”
“没有,她今天也没来上课,不过她以前也经常逃课的,所以我们都习惯了。”
“那好,谢谢你的配合,你可以回去了。”
等男生走了以后,宋宪章又问班主任有没有梁晾的联系方式或者地址。
“她的电话经常打不通的,不过我记得她好像填过一次地址,你等一下我去找找看。”
拿到地址的宋宪章开车直奔梁晾家,她跟张小亮关系特殊,有可能也会出事。
梁晾的父母离异,父亲不怎么跟她联系,她一直都是跟着母亲生活,母亲工作又忙,很少管教过她,所以她就经常跟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
敲了几声门,没有人回应,宋宪章还以为没人在家,正想转身离开,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了。一个脸色发白的少女躲在门后,只露出一双带着惊恐和慌张的眼睛,颤抖着声音问话。
“你,你们是什么人?”
“你好,你是梁晾吧!我是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