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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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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小余没有动弹,她的白皙的脖颈天鹅一样地弯着,魏劲戈知道自己跑神了,他劝她说:“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咱们上了飞机再说!”
  小余无动于衷,雕像一样地趴着。
  “小姐,这是公共场所,你要有公共道德。你买的是一张飞机票,乘坐的也不是私人包机,你除了为自己想也得学着为别人想想。你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心情不好,就让飞机上的二百多人陪着你活受罪吧?”
  石小余像没听见一样,魏劲戈生气了,他一把把她拽起来说:“你给我起来吧!”
  石小余甩开魏劲戈撒腿朝登机口的反方向跑。魏劲戈追上去使劲把她拖回来,强拉硬拽地拖进了检票口。
  3
  关海黎挂了妇科的专家号,汤正远也请了假,陪她一起到医院里来了。护士在候诊台前用麦克风重复着就诊规则:“我叫到谁,谁就到指定的诊室去,请不要大声说话……”
  关海黎心里害怕,她抓着汤正远的手恳求他说:“叫到我的时候,你一定要陪我进去。”
  “我倒想进去,人家不让老爷们进去。哎,我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我身上都是冷汗。”
  “你看你,咱是检查一下,又不是得了绝症。”
  汤正远拿过来她的手给她焐着。
  “张虹医生的6号赵杰,李丽珍医生的10号关海黎……”
  关海黎激灵一下站起来,她紧张地看着汤正远。汤正远搂着她的肩膀,连哄带劝地把她送到了诊室门口。
  “别紧张,别紧张,我就在外面等你。”
  关海黎在医生的指导下做完了一系列的检查,B超、尿检,血液化验,哪一项都没落下。回到诊室医生又细细地给她摸诊,问了她月经的情况,问了她是否有孕史,关海黎都明确地作了回答。医生洗干净手,重新坐在桌子旁填写诊断。
  关海黎问:“大夫,我是不是怀孕了?”
  “没有怀孕。”
  “啊?没有?”关海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从化验指标和检查结果上看,你没有怀孕。”
  “我停经两个月,头晕,恶心,所有怀孕的反应我都有。”
  “这是假孕现象,假孕不仅能停经,恶心,而且还会呕吐呢。”医生耐心地解释着。
  “不对!不对!大夫,我六点就起来排你的号,你得再好好给我查查!”关海黎叫了起来。
  汤正远不知道诊室里的情况,他一直伸着脖子往这边看,脖子都挺酸了。看见关海黎出来了,慌忙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关海黎又聋又瞎,脸色铁青地从他身边走过去。
  “嘿,我问你话呢!”
  “想听什么?你想听的大夫一句都没说。”关海黎没好气地说。
  汤正远心里一沉,知道他在床上做的各种努力都白费了。
  “咱不都是按书上说的做的吗?连姿势的角度都不差,怎么还不行?”
  “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看你这人,一说就掉眼泪,书上说怀孕这事不能急,得放松,彻底放松了才有机会怀上。”
  “你要是想让全世界人都知道我是个生不了孩子的废物,就再大点儿声喊!”
  汤正远看了一眼恼怒的关海黎,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世界就是这样奇怪,没想要孩子的时候,关海黎的眼睛里根本就看不到孩子,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遍地就开满了鲜花一样的孩子。街上走着的女人,跟自己年龄相仿的,拉着齐肩高的孩子,比自己年龄小的,怀里抱着孩子。看看自己,马上奔四十了,怀里和手里还都是空的。想到这里关海黎腿一软,差点跪在马路上。汤正远一把扯住她。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一(5)
 
  “你看你,走路看着点儿。”
  “看着呢,怎么没看?”
  “你看什么了?”
  “我看哪个女人都比我命好。”
  “瞎说!”
  “我瞎说?你要是到现在还看不出来我命不好,那才是瞎了呢。”
  经验告诉汤正远,这女人来劲的时候千万不能硬顶,要顺着她的意思拐。否则少则三天,多则一个礼拜,你横竖都没有好日子过。
  “我瞎了,我瞎了还不行吗?”汤正远马上和稀泥。
  “我饿了。”关海黎斜着眼睛看着他。
  “忍一忍吧,妈叫咱们回家去吃呢。”
  “我走不到家了。”
  关海黎推门进了自助店。汤正远一百个不情愿地跟了进去。自助台上的食品色彩缤纷,琳琅满目,没有一样对汤正远的胃口。
  汤正远皱着眉头扒拉着盘子里的酸黄瓜、薯片等不值钱的东西,他心疼得直嘬牙花子。
  “还三十八块钱一位,白给我都咽不下去。”
  “没人请你来。”
  “请我?我花一份钱请你,人家都不让我坐在这儿看你吃,我还得给我这份难吃再掏一份钱!”
  汤正远叉了一块泥肠扔进嘴里没滋没味地嚼着。
  “我就不明白,你一生气为啥非得吃东西,吃不要紧,还非得到外面花着钱吃。你说你这肚子里面又是气又是鸡腿的,搅和在一起能舒服?”
  关海黎把吃完的空盘子放到一边,开始吃色拉。汤正远喝了一口汤,奶油味儿呛得他打了个冷战。
  “甜不甜咸不咸的真闹得慌,比我做的疙瘩汤差远了。”
  “你的肚子除了疙瘩汤还认识谁?”
  汤正远站起来,专拣油大肉多的食品弄了满满的一盘子放在关海黎面前。
  “我看了,这里就这几样肉值钱,可我一样也咽不下去,咱家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我那三十八块钱你得替我吃出来,要不非把我急得脑血管破裂了不可。”
  关海黎“扑哧”一声笑了。
  “你看你这人,做人就是含糊,哭就好好哭,笑就好好笑,哭和笑掺和在一块算啥意思?”
  4
  飞机起飞后,空姐告诉魏劲戈,飞机大概晚点了半个小时。
  魏劲戈心里着急,让她跟北京机场联络一下,问问去银川的那班飞机能不能等等他?
  空姐答应了并给他端来了咖啡。
  “这位小姐喝什么?”
  石小余没听见一样,她红肿着两只眼睛,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她想到了家里等着她回去的妈妈,眼泪又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石若玉心神不定地坐在沙发上。突然想起来小女儿的飞机已经飞在天上了,急忙站起来,顺手打开电视。她习惯一边看电视,一边干活。菜放到哪了呢?石若玉里里外外转了一圈,也没见她刚才到市场买回来的菜。
  “活见鬼!这才是活见鬼呢!”
  她气哼哼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看见了菜兜子,就在茶几下自己的脚旁边。石若玉开始择菜,刚择了几个豆角,就心烦地干不下去了。关守家像块石头堵在她的胸口上。她给儿子拨通电话,当关键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的时候,石若玉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了。
  关键问:“妈,你有事吗?”
  “这话问的,没事就不能跟你说话了?”
  “我这儿开会呢。”
  “开会也得吃饭吧?早点回来,千万别忘了到机场去接小余他们。”
  石若玉压了电话,石头还堵在胸口里。灶上的水开了,水壶发出了尖叫。她灌了暖瓶,下意识地把水壶盖盖在暖壶上,把暖壶盖扔进水壶里,热水溅出来烫了她的手。她愣愣地站在那里,憋闷的感觉从胸口蔓延到脑袋上,关守家不停地在她眼前晃动着。人到了他这个年纪不是面包一样地暄起来,就是腊肉一样地风干了。他没胖,也没瘦。腰板很直,头发很浓密。眼睛看着她的时候还像二十四年前一样地专注霸道。石若玉晃晃脑袋,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他,可是脑子根本不听她指挥。他的眼睛在各个角落里牢牢地盯着她,石若玉被他看得头晕眼花。
  妈的话就是圣旨,关键哪敢违逆,开完会他就驱车直奔机场。还好,刚进大厅他一眼就瞅见了推着行李车走过来的石小余,她耷拉着脑袋闷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魏劲戈大步流星赶了上来,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接站口。
  关键迎上去,一只手接过来石小余手里面的行李车,另一只手热情地朝魏劲戈伸过去。
  “杨旭,欢迎你到北京来!”
  魏劲戈愣了一下,明白他认错了人,他冲关键笑了一下,做错了事似的跑了。
  “哥,你乱叫什么?他不是杨旭。”
  “杨旭呢?”
  “他就没上飞机。”
  “啊?没上飞机?为什么?”
  “他跟我吹了。”
  关键不明白了,他看着石小余:“吹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吹了?为什么?”
  “要能说清楚为什么,我还不这么难受了呢。”
  关键火了,他掏出来手机说:“把号码给我,我给他打电话。”
  “他把手机关了。”
  “这个混蛋!”关键火冒三丈地骂。
  做饭的时候,石若玉洒了米,还摔碎了两个盘子。关海黎和汤正远回来的时候,石若玉正坐在那里生自己的气。关海黎弯腰捡起来掉在地上的西红柿和土豆,看着母亲问:“妈,你怎么把菜都扔地上了?”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一(6)
 
  石若玉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案板旁边重新拿起菜刀切菜。
  “我来!我来!”
  汤正远殷勤地接过来丈母娘手里的菜刀,他看了一眼盆里泡着的肉问道:“妈,这肉都烧成这样了,怎么还用凉水泡啊?”
  “没放盐,还把醋当酱油了,泡一会儿,去去味儿。”
  关海黎觉得母亲神色不对,她问:“怎么了?妈。”
  “有点累,没事。”
  “妈,你歇着,我把肉重新回回锅。”
  汤正远解下丈母娘的围裙,围在自己的腰上,把炒锅坐到灶上点着火。
  石若玉想起来他们是从医院里回来,忙问道:“检查结果怎么样?”
  关海黎眼圈红了,她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石若玉从关海黎的脸上知道了结果,她摇摇头。
  “天不帮你,谁都没办法。”
  关海黎的眼泪流下来,汤正远凑热闹似的把切好的葱姜蒜扔进油锅里面,带起一片炸响声。
  “哭能解决问题,我陪你一起哭。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怎么想问题的。刚结婚的时候,怀上一个刮一个。我就弄不清楚,你怎么就那么见不得孩子呢?现在好,眼看奔四十了,又疯了似的要孩子。你以为你的身子骨那么由你做主?你以为这个妈是你想什么时候当就能当上的?”
  石若玉的话又狠又重,一锤一锤地敲在关海黎的穴位上,她恼羞成怒了。
  “别人的妈这时候都是安慰,你偏偏怕我难受得不够,还要扒开伤口撒点盐。”
  “你的伤口哪来的?是我剜的还是你自己割的?”
  “我不要孩子有不要孩子的道理,想要孩子也有想要孩子的道理。”
  “你的那些道理哪条都站不住脚,当初你要是听我的话就不用满世界找后悔药吃。”
  “我什么事没听你的?找对象我听你的,结婚我也听你的。”
  “你是对象找错了?还是婚结错了?这一辈子你就这两件事做对了。汤正远哪点不如你?他处处对得起你!我要是他,就凭你在生孩子问题上的这通瞎折腾,早就把你打到外面去了,让你家门都找不着!”
  石若玉嘴里面飞的话,都是汤正远想说、打死也不敢说的。他看了一眼丈母娘,脸上流露出抑制不住的畅快淋漓。
  关海黎涨红着脸说:“怀孩子是我的事,我愿意生就生,不愿意生就不生!”
  “这么有谱你还哭什么?”石若玉冷笑。
  关海黎站起来就往外走,汤正远知道丈母娘火候没把握好,把事情捅大了。他冲过来一把拉住了关海黎。
  “你看你,妈这么大岁数了……”
  “岁数大怎么了?你见过谁家的妈这么跟孩子说话?”
  “你说我该怎么说?你去给我找本书,我照着给你念!”
  “没有你这样当妈的!”关海黎哭了起来。
  “你说怎么当?啊?我总不能反过来管你叫妈吧?”
  “你不讲理!”
  “你的理在哪呢?指给我看看,我看它在不在理上?”
  “汤正远,你不走,我走了!”
  汤正远死死地拉住她:“海黎!海黎!”
  “想走赶紧走!正远,你别拉着她!”
  “走就走!以后再回这个家,我不姓关!”
  “姓不姓关,别跟我说,我又不姓关。”
  关海黎号啕大哭,把推门进来的关键和石小余吓了一跳。石若玉看到了关键身后的石小余,她眼睛红肿,披头散发像刚刚遭了劫难。
  石若玉的心马上揪了起来,她问:“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见到母亲石小余的泪水破堤而出,她的哭声盖住了关海黎的哭声。
  “哭!哭!就知道哭,你倒是说话啊,哎哟!冤家,想急死你妈吗?”
  关键替石小余说:“杨旭临上飞机改了主意,他不来北京跟小余结婚了。”
  屋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关海黎忘了自己的悲痛,她问妹妹:“半路撤军他得有个理由啊?你做了什么事叫他这样对待你?”
  “不知道!我不知道!”石小余摇着脑袋。
  “祖宗!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些个祖宗?”石若玉气得手脚冰凉。
  这样的场面,汤正远只是在电视连续剧里面看到过,在现实生活中他不知道该怎么参与和判断。
  石若玉说:“这个杨旭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每次在电话里问,你都是一百个好,夸得他浑身上下连个黑点都看不见,这下好大劲了不是?”
  “妈你就别说了!”关海黎觉得母亲很不近情理。
  “我不说她不长记性,当初叫她毕业以后回北京来工作,她偏不回来,婚也没结,就跟人家不清不白地住在一起。我真是上辈子做了孽,生下女儿就知道作践自己。”
  “妈!你说什么呢?”关键也觉得母亲过分了。
  “别妈妈的叫!叫得我堵心。”
  “我又怎么了?”
  “你怎么了?一个大男人当不起老婆的家!你媳妇说要到美国去,你就让她去,她要我孙子,你就给。说出去你结婚六七年了,实际上还是光杆司令一个。你看看你那日子是人过的吗?家里外头除了你连第二个人影都没有。屋子里除了暖壶,就再没有冒热乎气的东西!”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一(7)
 
  稀里糊涂地撞在枪口上,关键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冯小沛一走就是六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的意思,她不回来,你也不去,你到底想怎么着,心里有谱没谱?”
  石若玉越说越生气,话说得太急,她有点喘不匀气了。
  关海黎倒了杯水递给她说:“妈,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逮谁骂谁?”
  汤正远把做好的菜一盘一盘摆在饭桌上,他咋咋呼呼地说:“吃饭!吃饭!有天大的难事也得吃饱了肚子再解决。”
  他殷勤地给大家摆好碗筷,一家人闷声不响地围坐在桌子旁边吃起来,原本的喜筵成了丧席,石小余和关海黎谁也不动筷子。
  “怎么,跟我绝食示威啊?”石若玉问。
  汤正远赔着笑脸说:“海黎刚才在街上吃了,她那份我替她吃。小余,你旅途疲劳得好好吃点东西。”
  “我吃不下去。”石小余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说。
  石若玉叹了一口气说:“生你们有什么用?没一个叫我省心的。”
  “我也这么想,当初你就不该生我。”石小余嘟起了唇线很清楚的嘴巴。
  石若玉手里的筷子掉到腿上,她拣起来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
  “知道你这么不省心,我该生下来就掐死你。”
  “现在掐也来得及。”
  “多余,你真是个三多余啊,当初要是不生你,我也不会离婚,咱家的日子也不会过得连个顶梁柱都没有。”
  这是这个家庭第一次触及父母离婚的实质。话一说出口,石若玉就后悔了,她截住话头不再往下说。
  石小余不甘心,她追问道:“你们离婚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是插在你们中间的第三者吗?”
  汤正远差点笑了,他赶紧夹起一块肉塞到嘴里,经过再次加工的肉味儿还是很怪,他喝了口啤酒压下去。
  “妈!我问你呢。”
  石若玉白了她一眼说:“问什么问?好好的提他干什么?”
  “是你自己提起来的。”关海黎提醒她。
  石若玉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人这一辈子这么一眨眼就过去了,我也快熬到头了。”
  关键不愿意搅到这个话题里面,他大口大口地吃着饭,关海黎和石小余看着母亲,揣摩着她话里的真正含意。
  “妈,你到底想说什么?”关海黎问。
  石若玉说:“他回来了。”她的声音又软又轻,有点气息奄奄的。
  “谁?”
  “关守家。”
  桌上的人吃了一惊,全部抬起头看着她。
  关键问:“妈,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看见的,在广场上,我一眼就认出来那个老东西了。”
  “二十几年没见了,你认错人了吧?”关海黎不相信。
  “把他锉骨扬灰撒在路面上,我都能认出哪是他的鼻子哪是他的眼。”石若玉说得咬牙切齿的。
  “干吗说那么狠?”关键皱起了眉头。
  “我有他狠吗?啊?我跟他在一起过了十几年,说不要,他甩手就把家扔了。二十四年里连点儿动静都没有,今天突然冒了出来,来者不善哪!他这是从峨眉山上下来,直奔我的果园子来摘桃子的。”
  石若玉点着儿女们的鼻子说:“我警告你们,如果他来找你们,你们谁也不许搭理他。我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大,不图别的,就图你们做人要善恶分明,要有志气,这是我对你们惟一的要求。听到了没有?”
  三个儿女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
  “我这一辈子样样不如意,惟独可以庆幸的一点,就是你们三个谁也不像他。这么多年我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从你们的脸上和身上看到他的影子。不许见他!你们听到了?”
  “妈,你何苦呢?”
  石若玉指着关键说:“你心里要是还有我这个妈,就听我的话。你妈我眼睛里揉不进沙子,我和他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关键叹了口气,他放下筷子。
  “吃!吃!谁回来了,也得吃饭是不是?”汤正远殷勤地给大家添菜盛汤。
  5
  晚上回到家,关海黎抱着靠垫坐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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