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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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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海黎的驾驶技术已经完全熟练了。只是车一开到交叉路口,她就犯糊涂。
  “我该往哪条路上拐?”
  “自己处理。”
  “我真的不知道。”
  “哎,哥们儿,你怎么乱打转向灯?想往枪口上撞啊?你这个人,往方向盘前面一坐,瞳孔就散了。然后就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地问,我在哪?我要到哪里去?”
  关海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李江湖带关海黎来到老兵酒吧,大头告诉李江湖说,郑岫玉来了,刚走。
  关海黎问:“郑岫玉是谁?”
  大头说:“他的前妻。”
  李江湖说:“她除了跟我要钱没别的事。”
  “这女人太过分,贷款买房子,让你给她交首付。手机一年换两个,哪个都让你给她付钱。按说她搞汽车销售根本就不缺钱。”大头替李江湖打抱不平。
  “她这人就这样,自己过得不如意,就去折腾别人。折腾就折腾吧,我不为别人还得为我女儿吧?”
  大头给他们俩上了酒,招呼别人去了。
  关海黎问李江湖:“你跟你女儿相处得怎么样?”
  “不好。”
  “为什么?”
  “她正处在仇恨男人的年龄阶段,听不进去我的话。”
  “长大就好了。”
  “是吗?”
  关海黎说:“我父母离婚以后,我特别恨我父亲,今年才把关系缓和了。我觉得夫妻俩之间的怨恨千万别带给孩子。”
  李江湖说:“我对婚姻真没什么好感觉,彼此伤害太深,把所有的好都消耗光了。”
  “是。”
  “打离婚,闹离婚,一个打一个闹就把离婚的过程概括了。打完了闹完了还得打起精神往下走。”
  关海黎说:“没离婚的时候我很少动脑子想问题,现在倒经常想了。女人离婚以后常常会觉得自己吃了大亏,其实遇到这种事,真的要从正反两个方面去想,结束痛苦的过去,坦坦荡荡地重新做人,这也是命运给你的又一次机会。”
  李江湖点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话。
  “我不是假装坚强,我是觉得人应该对自己的处境有个客观的认识。这样才能重新建立起信心,人越是遇到困难越应该看到自己身上的优点。”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十八(6)
 
  李江湖问:“你父母他们现在怎么样?”
  “经常在一起吃吃饭,说说话,挺好的。”
  李江湖愣了一会儿神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爸爸死了。”
  “梦是反的。”关海黎安慰他。
  “我心里别扭了一天。”
  “不放心,你回去看看。”
  “我已经四年没回家了。”
  “他们不在北京?”
  “在北京。”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
  “唉,说来话长,四年前正是我做生意资金周转不开的时候,我四处欠债把我父亲也牵连进来了,债主把我告上了法庭,我跑了,我父亲收到了传票。”
  “怎么他收到了传票?”
  “因为是他给我做的保,我父亲革命了一辈子,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他得了一场大病,住了两个月的院。病好以后,不跟我说话,也不跟我来往,彻底跟我划清了界限。”
  关海黎一声不响地听着。
  李江湖说:“我也跟父母怄气,过年的时候故意拎着礼物到左邻右舍去串门拜年,就是不去父母家。”
  “你这不是故意刺激他们吗?”
  “我希望能在别人家的门口遇到我爸我妈,我想我爸看我一眼,肯定是把脸转过去不说话。我妈就说,还不回家在外面瞎转什么?我就赶紧下台阶回家了。我在院子里该遇见的和不该遇见的都遇到了,就是没有遇到他们两个。”
  “你打算永远也不回去了?”
  “我没那么想过,我在等机会。”
  “等了整整四年了?”
  李江湖点点头。
  8
  汤包店打烊了,汤正远和汤母在店里算账。董红果擦洗桌椅地面,活干得认真,也很卖力气。汤正远把账本包起来递给母亲。
  “妈,你先回去吧,忙活了一天早点歇着。我把明天用的东西准备一下。”
  “那我先走了,姑娘,你把桌子上的喝水杯子好好再洗一洗,上面净是油手印子。”汤母站起来。
  “行。”董红果答应着去干了。
  汤母走了。汤正远检查冰箱,检查泡菜坛子,董红果一步不落地跟在他后面,看看还有什么活需要她干。
  汤正远说:“你去睡吧。”
  董红果说:“我不困。”
  “从早上六点忙活到晚上九点,我这岁数的人都困了,你这小岁数正是贪睡的时候,能不困?”
  “大哥,我真的不困。”
  “那咱俩就把明天用的菜洗出来?”
  “行。”
  汤正远和董红果开始择菜洗菜。
  “小董。”
  “大哥,你就叫我三妹儿吧,家里的人都这么叫我。”
  “好,三妹儿,你来北京几年了?”
  “六年。”
  “你二十几?”
  “三十了。”
  “真看不出来,孩子多大了?”
  “八岁。”
  “谁带着呢?”
  “我妈。”
  “孩子他爸呢?”
  “不知道。”
  “嗯?”汤正远愣住了,抬起头看着她。
  董红果说:“他出去打工,四年没有消息。”
  “为什么?”
  “不知道。”
  “过年也不回来?”
  “不回来。”
  “那你带着孩子怎么活?”
  “原来我在我们四川当保姆挣钱,孩子大了要读书花钱,都说在北京能多挣点儿,我就来了。”
  “你都干过什么活?”
  “什么都干过,干得最多的还是给人家当保姆看孩子做饭。大哥你放心我不是一个偷懒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偷懒的人,好好干,餐馆挣钱了,我肯定给你加薪。”
  董红果高兴起来,她说:“大哥,我给你出个主意,咱们买个烤箱,我会做小点心,咱们跟香港人学,把每个小点心里塞一个幸运纸条,说一句祝福的话,花不了几个钱,还显得有人气。凡是来吃饭的人饭后送一个,把这个钱算到饭里,谁都不知道。谁看见祝福的话不高兴呢?你说是不是?”
  “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好!”汤正远连连点头。
  两人说得正高兴,汤母推门进来。
  “正远,几点了还不回去睡觉?小心起不来。”
  汤正远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了,他忙站起来说:“对了,我不睡,三妹儿还得睡呢,就走,马上就走。”
  “三妹儿?谁是三妹儿?”
  董红果笑嘻嘻地说:“我,大妈,以后你也管我叫三妹儿吧。”
  汤母狐疑地看着儿子,又警惕地看看董红果,她不放心这个女人。回到家,她问汤正远:“那个三妹儿跟你说什么了?”
  “没事瞎聊。”
  “你是瞎聊,人家可是有目的地聊。”
  “妈,你总把人往坏处想。”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这些日子总有意无意地跟我打听你的事,我不能不多想。”
  “打听我什么?”
  “打听你和海黎的关系呗,我告诉她说你俩已经离婚了,你看她马上来劲了,瞅瞅她对你那个热乎,啧!啧!看着就下作。”
  “她也不容易,丈夫出去一走四年没有消息,她得给家里的孩子寄钱过日子,她要是不学会处事能在城里混这么多年吗?”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十八(7)
 
  “她有家有孩子?有人拴着她,她就不敢往天上飞了。正远,我告诉你,别说她有家有业的,她就是黄花大闺女,你也不能找她。你虽然结过婚,可咱是城里户口,咱在北京城里有产业。她有什么?不就是个乡下来打工的吗?你前妻是大学毕业生,她连中学都没上完,这样的人配嫁进咱们汤家?这不是江水倒流吗?”
  汤正远不愿意听,他看了母亲一眼说:“妈你说什么呢?人家才三十岁,就是我动那个心思,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我呢。”
  汤母厉声喝道:“正远,我告诉你,你别给我动这个心思!”
  “我动什么心思了?”汤正远委屈地看着母亲。
  9
  石若玉去早市买菜,老耿看到她问道:“前几天怎么没来?”
  石若玉说:“大闺女开了个店,我帮她忙活了几天,这不刚回来吗?”
  老耿说:“你闺女比我儿子出息,我儿子单位不景气,在家拿低保,就知道发牢骚。前些日子一家三口,借口孩子上学太远,都跑我这儿吃来了。”
  “回来也能给你做个伴儿。”
  “什么做伴儿,是剥削来了,三张嘴一分钱饭火费都不给,还一天一个澡,睡着了,电视都不关。花谁的钱?肯定不是花他们自己的钱。”
  “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不是心疼,我是着急,你说他们年纪轻轻的,怎么一点儿都不求上进呢?说做鱼缸挣钱,我就出钱买来材料让他做,你看他一会儿晒了,一会儿累了,交货的日子到眼前了,他都不着急。害得我连夜帮他赶活儿。真是皇帝不急,急死了太监。”
  石若玉说:“从古到今都是从上往下疼,小的再疼老的,也比不过老的疼小的。”
  “那是,那是,所以说,儿女靠不住,人再老,也得挣巴着自己过。我跟他们说清楚了,我说你们不能长住,我还得找老伴儿过自己的日子呢。”
  石若玉看着他问:“你就这么说的?”
  “是啊,那小子马上跟我翻脸了,说我对不起他妈。差点把家给我砸了。我把他撵出去了,这下好,清静了。”
  “老耿,这就是你不对了。”
  “怎么是我不对?你要是能容得了他们,我就把他们再请回来。”
  石若玉一愣:“怎么把我扯进来了?”
  “我要娶你。”
  “你别胡想。”
  “你好好把我和那个人掂量掂量,看看到底谁对你实在?”
  “老耿你别瞎说啊!”石若玉跟他急了。
  关守家的咳嗽总是不见好,觉得胸闷气短,吃了不少药,丝毫不见起色。
  医生问他:“咳嗽多长时间了?”
  关守家说:“带带拉拉两个月了。”
  医生让他拍个片子,关守家问:“我得了什么病?”
  医生说:“看了片子再说。”
  X光室外面等着拍片子的人很多,关守家排的位置很靠后。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候着。蓝陵集团的职工也来医院里体检,石小余拿着体检表来到X光室。她一眼看到了正在弯着腰咳嗽的关守家,他咳得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直起腰的时候,他看到了石小余。两人的目光电火花一样焊了一下,又拼命挣脱开了。石小余跑过走廊的拐弯处,紧贴着墙站住了,恐惧从脚跟升到了头顶。石小余一脚轻一脚重地进了魏劲戈的办公室,魏劲戈一个人在办公桌前看病历。
  他问:“检查完了?”
  “胸透还没做。”
  “那快去啊,一会儿下班了。”
  石小余嘴唇哆嗦着没有说话。
  魏劲戈站起来走到她跟前问:“怎么了?”
  “那老头在X光室外面排队。”
  “哪个老头?”
  “那个老头。”
  魏劲戈明白了她是在说关守家。
  “他怎么了?”
  “不知道,他脸色蜡黄,咳嗽得气都透不过来了。”
  石小余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别哭,别哭,我去看看。”
  魏劲戈到X光室门口,大声问:“请问,哪一位是关守家?”
  关守家站起来:“我是。”
  “关老伯,你跟我来。”
  “你认识我?”
  “我是石小余的朋友。”
  关守家从心里高兴,他问:“小余呢?”
  “她也体检呢,来,跟我进来吧。”
  X光片子很快就出来了,魏劲戈拿着片子跟主治医生小声讨论着,都是术语,关守家听不太懂。
  主治医生建议他再做一个CT。
  关守家心一沉,明白他的病情不容乐观。
  晚上回到家,魏劲戈把主治医生的话和自己的看法都说给石小余听,石小余的脸白了。
  魏劲戈安慰她说:“只是从X光片上看不太好,具体是什么还得继续检查,我给他约了CT,下星期做。”
  石小余忍不住哭起来。
  “诊断结果还没出来呢,你哭什么?”
  “我觉得不好。”
  “靠感觉还要医学干什么?”
  石小余脑袋扎在魏劲戈的怀里呜呜地哭出了声。
  魏劲戈拍拍她的后背说:“女人就这样,杀了她,她哭。救了她,她还哭。行了,行了,心里实在别扭,你就去看看他,我陪你去。”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十八(8)
 
  “我不去!”
  “你为什么不顺着自己的感情去做?”
  “我对他没感情。”
  “没感情,你哭什么?”
  “不知道。”
  “你走这个极端,就是为了强调另一个极端,对不对?”
  魏劲戈硬把石小余拉起来。
  “走吧!”
  石小余蹲在地上不走,魏劲戈使劲拖她,地板很滑,石小余在地板上滑行了很远,她扑哧一声破涕为笑。
  关守家看见他们来,慌得在地中间转了一圈不知道该干什么。石小余低着头拘谨地坐在沙发的一角。
  关守家问她:“没跟你妈说吧?”
  “没有。”
  “先别告诉她。”
  “嗯。”
  魏劲戈问:“输了液感觉怎么样?”
  “好受多了。”
  “下星期三上午八点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行!行!”
  魏劲戈借口买烟出去了,关守家突然咳嗽起来。石小余倒了一杯凉开水递到他面前。关守家接过来喝了两口,咳嗽止住了,他满脸通红地喘息着。
  石小余问:“好点了吗?”
  关守家说:“这病不好,我知道。”
  “你别这么想,这样会有思想负担。”
  “死,我不害怕。人怎么都是一辈子,我已经活到六十六岁了不亏。”
  “你总是想你自己,你想过我妈吗?想过我哥和我姐他们吗?”
  关守家等着她往下说,石小余不说了。
  关守家说:“想过,前前后后,我都仔仔细细地想过了,一家人当中,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石小余眼前一片模糊,她看不清楚他。
  关守家说:“我没对你尽过一点儿责,没给过你一点儿父爱。你恨我,我一点儿都不冤得慌。”
  石小余哇的一声哭出来,她说:“我不恨你,我一点儿都不恨你。”
  关守家说:“恨是对的,爱也是对的,死摆在了眼前,我才有机会把感情看透。”
  “我不想听你这样说!”
  “对这个病,我有心理准备。只是怕你们没有这个准备。”
  “你净瞎想!你瞎想什么?”
  石小余哭得止不住声,关守家想哄她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他在石小余的身边蹲下,看着她说:“知道我是瞎想,你还哭什么?别哭了,啊?”
  他想摸摸女儿的头,又怕她不接受,手抬到半途中又放下来。石小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的衣袖捂在脸上号啕大哭起来。
  回家的路上石小余哭着跟魏劲戈说:“我和他的关系,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想撒手又撒不了手的关系。知道他是我爸以后,我觉得自己非常倒霉。在爱这个问题上,我先天不足,后天又失了调。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能怎么办?”
  魏劲戈劝她:“你想问题不要这么极端。”
  “我恨他对我好,他越对我好,我越恨他,越看不起他。”
  “嘴上恨他,心里爱他。否则他病他的,你哭什么?”
  “我心里的那个沟怎么一下子就被他填平了?凭什么?”
  “世界上有很多说不清楚的事情,你记住这一点就行了,他是你的父亲,你是他女儿,你们俩之间有割不断的血缘。”
  “先是爱情,后是亲情,感情这东西真是给我上了很残酷的一课。它叫我明白了在爱上别人之前,我必须要学很多的东西。”
  魏劲戈指着她的脑袋说:“你这里有牙,没事就一口一口地啃自己。”
  石小余的眼泪又掉下来,她说:“我不能想他得病这件事,一想心里就难受。”
  “你要相信科学,不能自己瞎琢磨,你这个人,碰上一件事就会产生一百零八种猜想,其中有一百种是坏的。所有的坏结果都是你想出来的。”
  “你说他得的不是那种病?”
  “医生诊断病情用的是排除法,一项一项地排除,再高明的大夫也不可能一眼到底,你要有耐心。”
  “你不会隐瞒病情不告诉我们吧?”
  “不会,病人和家属都有知情权。”
  石小余点点头。
  魏劲戈说:“你能不能见到老爷子不这么哭哭唧唧的?我跟老爷子说过,你笑的时候特别傻。下次,你一定笑给他看一看,行吗?”
  石小余扑哧一声笑了,伸手狠狠地打了他一拳。魏劲戈抓她,她撒腿就跑,魏劲戈抓住她把她使劲按在墙上,两人脸对脸地看着。
  魏劲戈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许你打我!”
  “魏老八你真狠,你把我的骨头都快摁断了。”
  “断了我给你接。”
  “你还是杀了我吧!”
  “杀了自己都不眨眼,我现在缺的就是这个气概。”
  “撒手,有人看咱们呢。”
  “幸福是需要旁观的,你不知道吗?这是一种味觉互补。”
  石小余抬脚踢魏劲戈。
  “我叫你踢!”
  魏劲戈弯下身子要亲石小余,墙旁边的门突然开了,一个老头走出来。魏劲戈急忙松开手。
  老头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俩问:“找谁?”
  魏劲戈说:“不找谁。”
  “不找谁按门铃干什么?”
  石小余急忙躲开身子朝后看,原来她一直靠在门铃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歇气地按了四五分钟,有你们这么干的吗?啊?”
  石小余想解释,魏劲戈拉起她跑了。两个人跑到墙角拐弯处,弯着腰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十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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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江湖和关海黎相处得很融洽,心里都有对方,可是谁也不点破。关海黎忙了,李江湖就到店里去看她。李江湖忙了,顾不上来,关海黎找个理由到他的修理厂去转悠一圈。李江湖看到她笑得嘴角都挂到耳朵上了。
  关海黎问他:“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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