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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就见杨子建就背着一个旅行包、手上提着一个塑料袋飞奔过来,袋口露出一个漂亮的笔盒,等他一上车,车门就“嘶”的一声关上了,司机驾驶着厂车,飞快地朝着城南驶去。
“五月的鲜花大家一起唱!”汪滟站在司机旁边,身为宣传委员,她时刻要调动大家的情绪,鼓动大家的士气,因此车还没开出城市,便发动大家唱歌。
二十五名社员立即参差不齐地合唱起来
“五月的鲜花开遍了原野
鲜花遮盖着志士的鲜血
为了挽救这垂危的民族
他们曾顽强地抗战不歇”
开始在城里路段大家唱得激情澎湃,但离开城市平坦的水泥地进入城外山区时,都没心情继续唱歌了。
闽中多山,柏油省道崎岖不平,坐车就开始如同乘船,而且还时有坑洼,大家不断起伏颠簸,五脏移位,就是汪滟也紧紧坐在座位上,不时晃来晃去,朝着杨子建撞过来。
“嚓”的一声,厂车猛然一个急转弯。
汪滟一时不备,扑在杨子建的身上,娇美柔软的樱唇贴在他的脸上,仿佛亲了一下似的,她羞红了脸赶紧摆正身体,五指紧紧抓牢窗边的一个小把手,眼睛水汪汪的。
杨子建却吓了一跳,左右环视,发现没人注意到,这才松了口气,心想要是被汪所长知道,说不定就会是一颗枪子。。。
第44章 心有灵犀()
这不由得杨子建这么紧张。
要知道,现在可是九一年,是一个“耍流氓”都有可能被枪毙的年代,无论是社会、家庭和学校都非常保守,小混混都没几个,男女学生多说几句就会被当成“搞对象”,情侣在街头牵牵手都会被戴红袖章的老太太“追杀”。
嗡嗡嗡
厂车正在换挡爬山,发动机发出巨大的震动,排气口喷出阵阵黑烟,车厢内也开始散发着一股汽油味,同学们已经头晕脑涨,哪会有心思关心别人。
确定“安全着陆”之后,杨子建才开始回味这次意外的“亲亲”。
柔嫩、温润、濡腻越是回味,越让他心跳。
有点甜蜜,有些窃喜。
汪滟似乎好一些,修长优美的脖颈,直直地看着前面的车窗,仿佛变成一座雕塑。下午的阳光穿过树林,光影斑驳地斜照在窗口,打在她的俏脸上,红晕一片,特别是那长长的睫毛,有梦幻的翅膀般在优美地扇动着。
两人内心胡思乱想,表面一本正经。
坐了几分钟。
镝
对面一辆车子开过来,响起笛声,吓人一跳。
似乎心有灵犀,杨子建与汪滟同时转头,四目相看。
嗞!
灼灼的目光在空中对撞,如一道闪电般碰出火花。
杨子建居然感觉到一股电流击穿全身,四肢百骸酥酥麻麻的,呼吸几乎停顿,如坠云层,车子的颠簸似乎也不严重了。
汪滟胸脯急促地起伏着,眼眸射出娇嗔、迷茫、欣喜、害怕等复杂神色。
杨子建还是首次认真地观察汪滟:她长得非常美艳,梳着大马尾,白净的额头留着一层细细的刘海,既飒爽又有些清婉,眉若春山,稍微狭长的凤目仿佛一鸿秋水,令人望而目眩神驰,瓜子脸稍显小麦色,衬出两瓣樱唇娇艳欲滴。
可惜她身着宽松的校服,窈窕的身材显现不出来。
汪滟毕竟才十四五岁,被杨子建火热的眼神看得脸色绯红,微微有些生气,低声道:“刚才是不小心,无意的。谁也不能说,知道吗?”
杨子建点点头,低声道:“我不会说的。”
“哼,这事根本不算数!”汪滟傲娇的别过头,她心情平静下来,望着窗外的风景,却似乎神驰天外,嘴角时不时噙着动人的笑意。
一路上,杨子建和汪滟心有默契,把那一幕藏在心底。
这时,厂车冲出树林茂密的小峡谷,穿行在一片丹霞地质的风景区之中,右边是奇峰迭起的悬崖峭壁,瀑布飞溅,灿烂的山花一朵朵一丛丛左边是碧绿如带的闽江,波光粼粼,白鹭飞翔,让人心灵不禁受到洗涤。
“好美啊!”同学们扑到窗边观看。
“这里就是丹山风景区,听说对面的山谷里还有宋代的书院。”
“这里的水好清澈,可以游泳吧!”
“你看水那么蓝,说明深达十米以上,容易淹死人”
因为省道公路沿着江边铺开,所以比较平坦,大家一边看风景,一边指指点点,这丹山悬崖顶端还有一些古寨,因为山高路险,从唐宋到解放前一直还有许多土匪、山贼以及“义军”盘踞在上面,倒也成了一处有趣的景观。
河边长着一排低矮的亚热带棕树,绿竹成片,风从窗口吹进来,格外的清新。
景区过后,路又崎岖起来。
厂车开得并不快,二十公里的省道,折腾了四十多分才看到南塘镇的一抹灰影。
这时,柏油路又开始平坦起来,阳光明媚,山风吹进窗内,让同学们舒畅无比,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时兴地话题。
杨子建站了起来,站在司机旁边,像一个导游般对大家道:“各位橡树社的社员,欢迎大家到我的家乡南塘镇采风。南塘镇有史记载最早可以追溯到隋朝,至今拥有一千四百多年历史,是南剑市最古老的小镇之一。闽为门中之虫,早期只住着百越族,非常野蛮落后。从安史之乱到五代十国,北方大乱,许多世家就迁移到南剑市这方世外桃源,让原始荒蛮的闽中焕然一新,迅速成为文化繁荣之地,到了宋代,李、陈、林、杨、刘等家族人才辈出,办社学,建书院,出了许多家、思想家、政治家”
随着杨子建的声音,古香古色的南塘镇如一幅水黑画般,徐徐地展现在闽江两岸。
闽江上,还有一座八十年代初建的跨江水泥桥,水泥桥前方百米处,还有一座古老的浮桥,由几十条小船和两串手腕粗的索链串在一起,浮桥接通两个渡口,岸边台阶延伸到小镇内,河边长着巨大的棕树、香樟和榕树,环境非常优美。
杨子建指着闽江对面的古镇道:“全镇全为三块,闽江东岸这片靠省道,是镇政府所在地。大多古镇建筑都在闽江西岸,镇中间还有一条小河弯曲穿过,将小镇分为两半。小河叫塘溪,溪上建有五座古桥,分别为石板桥、风雨桥、小拱桥等,其中风雨桥就在镇最西处。”
孟云一直在和张敏怡聊天,听了杨子建的话,摆了一个兰花指叹道:“走遍千山万水,柳暗花明,我们终于抵达南塘风雨桥了。”
钱丽站起来叫道:“那座就是秀才陈瑞为了等待情人五百年而建的古桥?”
杨子建摇头道:“不,这里看不到。”
嚓!
轴承厂的厂车停在南塘镇通往水泥桥的路口,小镇没有车站,进城都要搭长途班车。
公路右边是一片梯田,此时稻穗开始沉甸甸的垂下来,显示着丰收的景象,左边有一片古宅区,一条巷弄直伸到浮桥古渡头,前方百米的河边有一棵巨大的百年榕树。
“谢谢王师傅!”汪滟落落大方地将一包阿诗玛香烟递给司机。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司机大叔笑咪咪地接过香烟,然后道,“玩得开心一点,四点钟我会过来接你们回城。”
杨子建见司机目光闪烁,立即明白,他打算在附近办点私事,大概是为厂里的职工收一些“非法”木板,这一带常有乡下农民扛着木板来卖,而工厂青年职工结婚要做家俱也不得不从非法途径购买“黑木板”。。。
第45章 采风,踩翔()
“下车下车,我们该出发了!”杨子建催促道,带头跳下车门,踏上家乡的土地。
这次算是衣锦还乡了,感到别有一番踌躇满志的滋味。
同学们唧唧喳喳,如一群出笼的小鸡纷纷下车,三三两两地到处乱走。
他们对路边的石头、房子、碑匾以及巷道都觉得好奇,确实,这里不少路面还是用石碑石匾石壁铺的,有字有雕花,墙砖上刻着工匠的名字,墙角还嵌着“泰山石敢当”的石板似乎每一个地方,都蕴含着深厚的文化积淀,如果要考据的话,好像都可以写进游记里。
二十五名社员有一半人穿着校服,另有七八名女生穿着时髦的花裙子、蝙蝠衫、松糕鞋等,花枝招展,立即吸引了附近在农田干活的农民们的注意。
“这不是阿建啊吗,读一中的小秀才回家啦!”一位中年农妇放下锄头,走上田梗招呼道。
杨子建一看,是邻居家的菜花婶,连忙上前挥手道:“菜花婶您好,我带同学来采风,看看镇里的古迹。”
“古迹?你说的是这些破房子破庙什么的吧,这有什么可看的,我是不懂啊,还是你们读书人有学问!”农妇唠叨几句后,就又回菜地干活了。
林逸、钱丽等几个同学们跑到附近的几块巨大石碑坊观看,这是杨家祖先在清朝中进士时竖立的,不过,原来的牌楼已经被拆毁,只剩下四座巨大的石杆基座,诉说着往日的辉煌和历史的沧桑。
“别到处乱走动,大家集中排队!”汪滟、张怡敏等几个班干部开始召集组织同学,恨不得在每个人的耳朵上刻上注意事项。
杨子建左看右看。
他已经打电话给姑姑了,家里应该会有人来接才对啊?
这时,路边一家老杂货铺走出两个清秀可爱的萝莉,大的十一岁,小的一个九岁,都穿着白色短袖衬衫和剩的鹅黄色裤子,两人手牵着手朝着这边走来,眼睛似乎在寻找什么。
她们后面,跟着一个黑衣黑裤的老头,国字脸,童颜鹤发,六七十岁的样子,却一点也不显老,腰直腿壮,严肃而矍铄,戴着老花镜,像一个古代的教书先生。
“哥哥!”
“子建哥!”
两位萝莉看到杨子建大步迎过来时,立即欢欣雀跃起来,像两只花蝴蝶般飞奔过去,一左一右抓住杨子建的手。
小萝莉自然是亲妹妹杨子珍,一周不见,她脸色红润多了。
大萝莉则是杨子建的干妹妹常舒雨,或者说差一点当了杨子建童养媳的那位女孩,她已经长高到杨子建的肩头,双马尾,苹果脸上有婴儿肥,眼睛清亮,落落大方,她刚读六年级,好像还当上了班长。
“子建哥,我听了你的文章,是老师在班上念的,南塘风雨桥、南塘古巷,还有天后宫和电影院,我才知道,老电影院原来是拜妈祖娘娘的。”舒雨声音脆响悦耳。
子珍还在玩耍的年纪,由于家境窘迫,老爸不着调,让她显得怕生,个性拘谨畏缩,她看着杨子建的众多同学,有些害怕地躲在杨子建的身侧,直到她看到曾送她饼干零食的林逸、孟云,才松懈下来。
“子珍,小雨!我给你们买了礼物,在我的背包里,晚上再送给你们。”杨子建摸了一下两个小萝莉的脑袋,安抚了她们的喜悦。
子珍很高兴,急切地问道:“是什么礼物?”
“保密,晚上就知道了。”
杨子建笑道,然后朝着后面的老头小跑过去,长鞠一躬道:“常爷爷好!爸爸妈妈呢,他们怎么能让常爷爷过来?”
常爷爷看了看杨子建身后的一群学生,笑咪咪道:“阿建不错,会写文章,比你大伯强多了。你爸现在得意了,到处去吹牛。中午你爸到我那里借三轮车,说要来接你,我给拦了,你是带同学来玩,又不是来考进士夸街?还是你给我们老杨家争气,老杨家是书香世家,代代出才子,你爷爷就写过一本诗集。前天晚上文化站站长带着一位副镇长到杨家,说了好多表扬的话邱老三知道了后,赶紧把电视还给你们家了这些天,还有城里的记者和干部到扬家拜访,幸好你小时的奖状去年没被水给淹着”
老头絮絮叨叨,颠三倒四,说个没完没了,老人嘛,都是这样。
杨子建毕恭毕敬,垂首倾听着。
常爷爷是舒雨的亲爷爷,与杨家关系深厚。解放前,常家世代担任杨家的管家或执事,算是地主家的。常爷爷是杨家的最后一任管家,之后杨家就彻底败落了。不过,常家一直非常照顾杨家,可以说,杨子建的父亲、叔伯和姑姑八人能从各种“天灾”和“运动”中活下来,常爷爷居功至伟。
汪滟这时集合了同学,朝着杨子建走过来。
杨子建将两位妹妹和常爷爷介绍给大家道:“这两位是我的妹妹子珍和舒雨,这位常爷爷是南塘镇的历史活化石,是故事老人,南塘镇一千多年的掌故传说都在常爷爷的肚子里,我从小就是听常爷爷的故事长大的。这次由常爷爷当我们的向导,大家欢迎。”
大家鼓掌道谢。
常爷爷将近七十,年纪大了,喜欢和朝气蓬勃的少年们走在一起,他老当益壮,步伐稳健,毫不客气地带着学生们走进小巷,朝着下坡甬道走向浮桥。
他一边走一边指点江山似的解说道:“南塘镇可是一块风水宝地啊,你们知道南剑市的由来吗?传说是古代宝剑干将莫邪龙化之地,而南塘镇就是这两把宝剑的风水龙头”
杨子建不禁苦笑,常爷爷喜欢说风水,好在已经快到八角亭,再下一段台阶就是浮桥,到时就由自己当导游吧。
“哇,我的鞋子踩到鸡翔了,好恶心!”一个女生突然尖叫起来。
随后,几个女生也叫了起来,什么猪翔、狗翔、鸡翔、鸭翔乱叫成一团,原来,巷道里的鹅卵石和青石板粘着许多或绿或黄的鸡鸭狗翔,不认真看的话就会中招。
“哗”的一声,原本排成两列的队伍立即散了,大家在巷道上跳来跳去,有如彩色的大跳蚤,看得子珍和舒雨“咯咯”地直笑。。。
第46章 八角亭、古巷、臭味()
农村习惯“溜猪”、“溜狗”,习惯将鸭群、鸡群赶到稻田里吃虫子和秕谷,这些动物早晚经过巷道时,自然会随地拉翔了。
九十年代小镇卫生状况非常差,十几个村没有几座公厕,大多数村民为了积肥,往往在自家附近的垃圾堆旁搭个棚子、挖个深坑、放几块木板就成公厕。
小孩子也没有卫生意识,急了拉下裤子就蹲在路边拉开。
因此,城里生活的学生,立即如鬼子进庄般,到处踩地雷,尖叫连声。
常爷爷才讲半截风水,就被一堆的“鸡翔事件”打断,无奈望天长叹,在他看来,风水是镇子的开端和地基,是一切繁荣兴旺的根源,如果风水没讲透,他满肚子的历史掌故、名人秩事就讲得不周全,这让他非常难受啊!
杨子建却暗自窃喜,常爷爷跟他讲讲风水也就算了,但被班干部听了,回学校肯定会报告给老师,自己又得因为封建迷信被教训一顿,特别是汪滟这个觉悟高的“唐僧”,肯定又会对他进行一番唯物主义教育。
于是,他拍拍手劝道:“大家都乱跳了,快点走到八角亭,鞋子脏了的话,就到河边石阶上洗洗,没什么大不了。到乡下,不踩些翔是不可能的,我早就提醒过你们了。”
“快走快走!”林逸等几个来自农村的学生倒无所谓,他们穿着凉鞋,快步走向八角亭,然后直接绕过亭子旁边的小路,冲到河边,一条宽达二十米的古老石阶,斜斜地延伸到河水之中,他们就蹲在水中的青石阶上濯洗起来。
河边两边还有十几个青年村姑在洗衣,她们一边在砧板上搓洗衣服,一边用方言取笑着这群学生娃
“那学生哥腿好细,一看就没什么力气。”
“腰不正,耸没几下就竭了。”
“那戴眼睛的还不摔倒”
在村姑们的嘻笑声道,其他同学也有样学样,一窝蜂往八角亭下面跑,当然,路上不免又有人中招,特别是张怡敏,她差点摔倒,手按在台阶上时,更不小心摸到一块鸡翔,尖叫声惊天动地、催人泪下。
汪滟无奈地直翻白眼,她身手灵活,又穿着运动鞋,反而安全过了雷区,她一边安慰张怡敏,一边用纸巾给她擦拭,但那臭味怎么可能擦得掉,只有带她去河边洗手。
常爷爷负手叹道:“城里的娃,太娇惯了,就是解放前老杨家,也是耕读传家,你爷爷、叔爷几个少爷,照样要到田里去干活。”
杨子建搀扶着他道:“常爷爷,这都过去四十多年了,都忘了吧,现在大家都是百姓,都是国家的主人了!”
常爷爷甩开杨子建的手,不悦地哼道:“阿建,你现在有出息了,可不能忘了祖宗啊,老杨家是文靖公的一支嫡脉,出了五个进士,几十个举人,上百名秀才监生”
“不会不会!”杨子建苦笑着倾听老人家讲杨家当年辉煌,受过朝廷什么牌坊、赏赐、诰封,老人家好像活在自己的记忆里,不过想想也对,作为地主的,他最得意最荣耀的事,也就是支撑起一个大家族的往事了。
这时小小的八角亭已经挤满了人,同学们洗完了鞋子后,就到亭子里休息。
八角亭是古渡口的送别之所,亭高七米共有两层,沿着一道楼梯可以爬上二层去观景,浩浩荡荡的闽江尽收眼底。
杨子建让常舒雨和杨子珍照顾常爷爷,自己登上八角亭,对同学们介绍道:“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古代出行,多靠江河,古时闽省山多土匪多,道路非常不好走,通过闽江乘船才是主要交通方式,因此这八角亭,就成了送别亲友的地方。以前墙壁上还有许多题诗,现在都成了计划生育、发展生产之类的口号”
汪滟指着亭中央两块巨大黑色石碑问道:“那里记载了什么,前后两面都刻了字,不过都被磨得乱七八糟的看不清了?”
“这是道光年间、光绪年间,南塘镇三十多名举人、岁贡、生员、监生劝捐修建浮桥、八角亭的功德碑。”杨子建道,“古代皇权不下乡,乡镇一级的基础设施建设,完全是靠着这些乡绅集资完成的。”
常爷爷颔首道:“以前地主没那么坏,他们也要交皇粮国税,收租也很合理的。”
汪滟白了老头子一眼,嘀咕道:“老顽固,看来子建是被他教坏的。”
有关八角亭的具体描写,杨子建发表在南剑建材报上的南塘八角亭里都有记载,只是同学们现在身临其境,感触更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