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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的精神象征。
身为继承人,靖杰肩负的是维持皇室和谐,及展现繁盛国力的重责大任。
虽然生在皇室,他却尽量避免沾染王室专断跋扈的作风,舍弃虚荣奢华的生活方式,选择清教徒般的单纯生活。
他这行为当然被皇族视之为异类。
奇怪的是,尽管行事风格非常低调神秘,靖杰还是吸引媒体的注意。这两年,外界对他的感情生活特别有兴趣,大家都想知道谁能成为他的王子妃。
而当人们越想探知他的感情生活,他就越跟女人保持距离。
尤其是看够皇室千金的任性骄纵,要他浪费时间在那些扭捏作态的女人身上,他宁愿骑著马,整天驰骋在广大的草原上,还来的痛快畅意些。
想到马,他立刻抓起电话拨号——
“杰森,马场周边土地的事情办好了吗?”
“大致上都没问题了,只剩……”
“是不是那个小农场不愿意卖?”他臆测。
“嗯。”电话那头,贴身助理为难的应。
“听好,你就用三倍的价钱全部收购回来。最迟后天,我要看到所有完整的过户资料和地契,知道了吗?”
“可是……那块地不值这么多。”
“它是不值,但要是再浪费时间下去,我的损失岂止这几千万?”靖杰望向窗外,当望见俪行宫的白色围墙,他便急著收线,“好,不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
穿越月光遍洒的石板路,车子一路驶进了俪行宫。
这二十世纪初的建筑,在皇室细心维护之下,仍保有华丽的风貌。两旁整齐的松木高耸挺立,花园里种满了角叶冬青、胡枝子和洋石楠。
绕过喷水池,车子停在两扇白色木门前,穿著黑绿相间军装的皇家侍卫在门口迎接。
靖杰下了车,脚步没停的直往屋里走。
进了玄关,玫瑰色的长毛地毯一路铺到大厅的阶梯前,配上柔和的灯光,空旷的空间中弥漫著一股幽静的氛围。
绕过大厅,走进起居室,便立刻看见一座黑色的拱形壁炉,旁边有整排的红木书柜,里头放的都是皇后珍藏的书籍、古董。
直到靖杰走近,皇后才将脸从书本中抬起,微笑问道:
“你不是去参加韦家的晚宴吗?”
靖杰接过她的手,在手背轻吻一下。
“我只是过去露个脸。您知道我一向不喜欢那种场合,与其在那说些不著边际的应酬话,还不如过来陪您聊聊。”
皇后阖上书本,起身移坐到厅中那古典的沙发上。
在她年近五十的面庞上,依然可见年轻时的美丽风韵;黑色的丝绸裹著她白皙丰腴的身型;浅褐的发虽已见灰白,却丝毫无损她雍容尊贵的气质。
皇后用蓝眸子望著他说:
“你啊,才应该在那多待待。看看靖琦,虽然爱玩,但你要是有他一半的性格,我早就抱孙子啰。”
“您真希望我像他一样,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吗?”
他在皇后的对面坐了下来。
“别这么说你弟弟,他也分担你不少的应酬,你真该学学他,过的轻松自在一点。”
“母后,您别担心,我很好。”
“你是安慰我还是安慰自己啊?你这样有什么好?看看你那些表兄弟、堂兄弟们,成天不是打猎、旅行,就是听歌剧、参加宴会、公益活动什么的,你就不能悠悠哉哉,像他们一样吗?”
“那些玩乐事让他们去做,我有马场的事要忙。”
“又是马场。你能不能分点时间为自己打算打算,都二十五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不急,我跟你父王可急了。”
“这种事急不来,我得花点时间挑选。”
靖杰搪塞的说完,便跟管家要了杯酒,靠在椅背上浅啜起来。
“你叔父挑的那些女孩,无论身家背景、气质涵养,哪一个不是上上之选?要你真不满意,就直接开出条件,我就不信找不到合你心意的人选。”皇后握著儿子的手,发出最后通牒,“要不,你觉得贝贝怎么样?我倒挺喜欢她的。”
“贝贝才刚满十八岁,太小了吧。”
“怎么会?我嫁给你父王的时候也是这个年纪。”
靖杰垂眼望著她手指上那只翠绿的宝石戒指,不自觉忆起一双清澈的绿眸……
“杰?”皇后唤著他,“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我听见了。”他将杯中的酒饮尽,想藉酒精驱散那突兀的念头。
“每次跟你谈到婚事,你就心不在焉——算了。”皇后轻叹了口气。
靖杰手捧空杯,转移话题问道:
“对了,下个月表妹的婚礼,史宾会来吗?”
皇后原本喜悦的神情瞬间消失,她垮下脸,皱著眉说:
“如果他还有羞耻心,就知道不能出现在这种场合。他污损皇室的名誉不说,还想来破坏他妹妹的婚礼吗?”
她保持气度,尽量不用尖酸的字眼来叙述,但那话里隐含的鄙夷和斥责,还是让人听了刺耳。
“表哥又不是杀人放火,他只不过爱上了平民百姓。都二十一世纪了,皇族也该有权选择自己爱的人吧。”靖杰不平的说。
“平民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挑个离过婚的亚裔女人,这要皇室的脸往哪搁?”皇后严厉的说,“我只能说他蠢,为这种女人放弃爵位和头衔,实在不值得。”
靖杰虽然理解皇室的保守,但还是不能认同。
“若是真爱也不值?”
“当然。”她微扬下巴,反问他:“难道你认为爱情比维护皇室名誉还重要?”
“母后,时代不同了,这两样东西是可以并存的。”
“外面世界的变迁与我们无关,我们的职责就是将皇室传承下去,任何企图破坏的人,都应该遭受最严厉的谴责。”
“可皇室成员也是人,感情的事哪是教条可以控制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皇后挑眉问:“难道你要带头造反?”
“不,只是古有明训,为了爱,生命都可抛弃,更何况是名利、地位呢?”
“靖杰,你今天是怎么了?不但处处为史宾说话,还……”皇后惊疑的望著他。
“没什么,我只是有感而发。”靖杰赶忙安抚母后。
“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无妨,但千万别在你父王或其他人跟前提,知道吗?”
“我知道。”靖杰点头。
皇后这才松了口气,拉拉蓝色的丝质披肩,神秘的说:
“有件事你父王不让我告诉你,但我想还是早些让你知道。就是……他决定要在你结婚的同时宣布退位,让你提前登基。”
“这……”这举国欢腾的消息,靖杰听了却一点也不开心。
“这是个秘密,你放在心里就好,千万别说溜嘴了。”
“父王身体还这么硬朗,不需要这么早……”
“你父王在乎的不是这个,他只想你早点成婚,让我俩早点抱孙子。”
听到母后用少有的严肃语气陈述这事,靖杰心情也不免沉重起来。
虽然从小养尊处优,但靖杰不愿成为豢养在青翠牧场里,毫无谋生能力的动物。因此他不断试著凭一己之力,另辟一片广阔天地。
马场扩展之事已在商议,明年就要在亚洲的香港、新加坡和澳洲动工兴建。要是此刻继承了王位,他的梦想势必化为乌有,所以他说什么也要阻止婚事的进展。
“好了,时间不早,我看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皇后拍拍他的手,让管家送他出门。
靖杰再次瞥见那颗美丽的绿宝石,突然想起和韦青霓的花园之约。
那个和他一样想飞出牢笼的女孩,是否还在那等呢?
坐上车,他不觉的笑了笑。自己何时开始,会对这种小事认真呢?
严格说来,那不过只是个被惯坏的娇娇女,一时兴起玩的游戏罢了吧。凭那纤瘦的身躯,任性又刁蛮的个性,就算出去,不出三天就会哭著回家了。
就算当真了,也是在她踏入现实世界前先为她上一课,让她记住这教训——千万别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尤其是男人啊!
第二章
“我不吃!我不吃!”青霓吼著。
她不但把佣人端进来的餐盘全打翻了,还把伸手能抓到的东西全扔出去。
“让我死了算了!反正不管在家还是进神学院,我迟早会疯,何不现在就饿死我算了!”
“哎哟,青霓,你这是干嘛啊?”茉莉一走进青霓的房间,就看见一地脏乱的情景。
“茉莉表姊,你要救我啊!”青霓跳下床,紧紧抓住她手说。
茉莉见状,赶紧挥手要佣人全都出去。
可是当人一走光,茉莉就无情的推开她,转身坐到沙发上。
“救?怎么救?记不记得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才叮咛你事前一定要跟我商量,才一转身,你自己就往坑里跳。现在啊,除了上帝,我想没人救的了你。”
“我爸说要提前把我送走耶。”她红著一双眼,委屈的看著她。
“好啊,这么做替大家都省了麻烦。”
“你还说好?他软禁我一个礼拜,现在又要送我进修女学校,你竟然说好?!”她气得坐回床上,不断垂打著枕头说:“真不公平!为什么大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却要像头牛一样在这任人宰割?”
“谁叫你是韦家的独生女呢。”茉莉调侃的说。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是个普通人。”
“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啦!”
“也对,一切都太迟了。”青霓望著茉莉,觉悟的说:“看来,这就是我的命了。”她说著,两行泪无声的滑落脸颊。
见状,茉莉虽然心疼,还是得先骂骂──
“什么命不命的?怪来怪去都得怪你自己。你要溜,什么时间不好挑,竟挑宴会当晚?”
“我……”说到这,一股怨气直冲上青霓胸口。“你不提我都忘了,都是那家伙!要是让我再碰上,一定狠狠赏他两耳光!”追究起来都是那男人害了她!
“你说谁啊?”茉莉听的一头雾水。
“就是……”青霓简单陈述了那晚自己疯狂的举动。
听完,茉莉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还有这段插曲。不过算那男人聪明,没真的带你走。”
“这是什么话?”
“小姐,要是你真逃了,你老爸会算了吗?他不报警把你抓回来才怪。”
“你说他是因为害怕,才放我鸽子?”
“当然啊,哪个男人敢碰韦家的人小姐啊,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会想到离开后,问题才真正开始呢。”
“原来如此……”
青霓从失望再度翻落到绝望的深渊中。她抬头望著窗外一片蓝天,幽幽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遇到个男子汉,到头来……全都是胆小怕事的软脚虾。算了,我看我还是乖乖到神学院去吧。”青霓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躺回床上。
茉莉见她态度骤变,反而紧张起来。
“怎么,你真要一辈子待在修道院里?”茉莉斜著眼,故意吓她,“在教会是没得选择的,要是被分派到非洲,你可能一个月都不能洗澡,你真受的了?”
“去哪里结果都是一样。也好啦,与其在这不快乐,去帮助那些可怜人或许会更有意义。”她翻个身,不想再说了。
茉莉赶紧凑到床边,一把将她拉起。
“我问你,你是真的想离开?”
“现在说这些干嘛?”
“只要回答我,是不是不管生活多苦,你都会咬牙撑下来,绝不认输?”
“你又不帮我,说这些……”
“要是不帮你,我今天就不会来了。”她压低声音,轻捏著她的脸说:“从你被软禁那天开始,我就拟好了劫囚计画。”
“茉莉表姊──”青霓感动的几乎流下眼泪。
“嘘!小声一点,你可别露出马脚。”她捂著她的嘴,把随身携带的背包塞给她,“呐,记著,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我们俩都完了。”
“嗯。”青霓点点头。
随后茉莉简明扼要的说了她的逃脱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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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韦家豪宅在夜的笼罩了,显得异常幽静肃穆。
青霓按照计画,在接近两点时,才从二楼的房间攀爬而下,顺利的来到后花园。
当她穿越树丛,来到已经重建完成的石墙前,心就凉了一半。
这时,树丛里突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青霓还没来得及躲,一个纤瘦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
“茉莉表姊?!”青霓惊讶的望著她。
“别叫了,快……先离开这再说。”
“怎么离开啊?墙这么高,而且上面全都通了电,我们根本爬不过去。”
“上面不行就走下面啊。”茉莉拉著她隐身茂密树丛后,脸上洋溢著兴奋的神情,“你忘了吗?小时候我常跟你哥在这玩,这条秘密通道只有我知道。”
“什么秘密通道?”
青霓才说完,只见茉莉用手一拨,茂密的藤蔓下竟然暗藏著一个缺口。
“快钻吧。”茉莉急急催促。
青霓也顾不得地上满是枯叶泥泞,二话不说就趴在地上,直往洞口钻。
一出了洞,她一起身就看见茉莉的车停在山壁边。
茉莉立刻说:“快上车,万一被发现就糟了。”
青霓不敢迟疑,立刻奔到车旁打开门坐进去。
茉莉从另一边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便往山下疾驶。
两人都害怕的不发一语,一直等到离开山路,驶进通往市区的道路上,青霓才回头望著来时路。
“茉莉表姊,我真的……真的逃出来了!”
“嗯。”茉莉看著后视镜,点头。
“真的?哇!真的,我真的逃出来了耶!”
她一会兴奋的抱著茉莉,一会又凑上来猛亲,搞得她差点握不住方向盘。
“青霓,你再不放手,出了车祸我可不管。”
宵霓一听卜比刻松手,但是极度闻心的她还是笑不拢嘴。
“现在呢?我们现在要上哪去?”
茉莉叹了口气说:
“你终于恢复理智,知道该想点现实问题了。说说看你打算做什么?你对离开之后的日子总该有计画吧?”
“没有耶。”青霓伸伸舌头,坦白的说:“那不重要,反正我已经出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没人能管我了。”
“小姐啊,你真逆。点危机意识也没有,知不知道从令人起,你要靠自己过日子了?”
“知道。”
“那你还……”
“哎,我说了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会活得很好的。”
“嗯,最好是这样。”
茉莉看那无邪的笑和天真的眼眸,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当车子驶近一幢绿色的公寓时,她对青霓说:
“这几天你先住在这,等避过风头之后再说。”
“那你呢?”
茉莉停好车,将后座的两大包东西提下了车。
“这是我帮你准备的日用品,还有钱。我们暂时不能见面,不过你放心,我这个朋友是个摄影师,要半个月后才会回来,他很清楚你的事,也欢迎你在这住下来。至于工作……再说吧。”
“谢谢你,表姊。”青霓看著行李袋,感动的抱住茉莉,“我一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对不对?”
“知道就好。不过我也不忍心看你受委屈,目前这只是缓兵之计,我还是会找机会跟姨丈好好说说的。”
“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青霓脸上的落寞,让人看了于心不忍。
茉莉望著青霓的脸庞,竟开始怀疑自己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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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杰端著一杯酒,站在拱形壁炉前。
今天是他的生日,但他却一点也不高兴。
一向不喜奢华铺张的他,在皇室既有的礼教规范下,还是不能免俗的从一星期前,就开始一连串的庆祝活动。
除了参加各界为他举办的酒会,他所赞助的慈善团体也轮流到皇宫里为他庆贺。
七天下来,二十多场大大小小的聚会,已经将他的耐性逼到了极限。
还好,一切都要在今晚结束了。
他抬起眼,迅速环顾屋内穿梭的人,突然看见靖琦手捧酒杯,从一群人当中钻出,直朝他走来。
“我的皇兄啊,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喝闷酒呢?来来……我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说完,靖琦拉著他就要走,但他却一口回绝。
“不必了,我对应付那些人没兴趣,你自个儿去玩,别管我。”
“话不是这么说,你也别老是关在马场里,偶尔也要出来走动走动。我介绍几个模特儿给你认识,来。”
“是母后要你这么做的?”靖杰一把拉下他的手,直接坐上手工打造的丝绒座椅,“推托婚事已经够我烦的,你别老跟著起哄。”
“被你看穿我也没办法,反正我尽力了,这样也算能跟她老人家交代了。”他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有时,我还真羡慕你。”靖杰望著他,突然说。
“怎么?厌倦当王储了?”
靖杰摇头,“我问你,要是你爱上个普通女人,你会怎么做?”
“真爱上,就不会想那么多了。”靖琦怀疑的看著他。“那你呢?”
“我?”
靖杰正思索著答案,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鼓噪,所有人全往那瞧。
只见一个穿著珍珠白低胸礼服的女人,巧笑倩兮的走进宴会厅。
“忘了告诉你,这是德莱公爵持地为你请来的嘉宾──西班牙的莉蒂亚公主。”靖琦附耳小声说著。
“你们……”
靖杰无奈,却还是端出王子的风范,礼貌的同应远来的嘉宾。
莉蒂亚轻拉裙摆微蹲下身,依礼请安问好。
靖杰回礼之后,竟露出难得的和善笑容说:
“好久不见。”
“是……两年不见了。”莉蒂亚回答。
两人的对话让一旁的靖琦一头雾水。
靖杰这才解释:
“其实,莉蒂亚是我的大学同学。”
“喔,原来如此。”靖琦了然的点个头,朝莉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