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是一根接一根的细柴火塞了进去,不大一会工夫,猛火就起来,旁边的人都能听到火舌呼呼的响声。
锅很快就热得通红了,入油,盐,将切好的沙虫和姜丝,蒜片一起入锅,翻了几下,加酒,再加上青椒继续翻几下,淋一勺的勾兑好的友粉(就是水淀粉)再翻两下直接起锅。
王况的手上下翻飞,速度很快,他没空跟他们边说边做,如果那样的话,以王况这个二吊子的厨艺水平,就会手忙脚乱的,那么这一盘的沙虫就废了。沙虫如果不爆炒,如果速度不够快,就很容易炒老了,一老就又硬又韧,就是有一口钢牙的人吃起来都会觉着累。说白了,沙虫爆炒其实并不是炒熟透了,熟透了也就没人能啃得动了,许多的海产品都有这么个特性,要么你不要搞熟,要么你就要一煮就是几个时辰,只有这两样,才能入得了口,而刚好熟透的则是难吃的。
直到起锅了,王况才说了一句:“火要猛,手要快,否则就容易炒老了。”有这一句,已经足够,不管是公孙师傅也好,帮厨也罢,都能理解的了这话里的意思和话外的意思。
这时候,蟹也煎差不多了,王况淋了点油进去,再焖一会,又起了一锅,徐国绪这下乐了,好么,一下又多一盘,这下不用担心被人抢了,好几个建安兵在对着许老头那边虎视眈眈的盯着呢,总算可以慢慢的品尝美味了。
拿了双筷子,徐国绪就狠狠的夹了一大筷子的沙虫,塞到了嘴里去,别看沙虫刚刚那样有点恶心,但经过王况这么改成切片的,一炒好后,竟然好看了起来,一入口,喀嚓喀嚓的脆响声,边上谁都能听得到。
“如何?”黄大还有点心理障碍,见徐国绪先尝了一口,就问道。
“嗯,不大好吃,不大好吃。”徐国绪嘴里含混不清的应着,又夹了一筷子。
第五六三章破桎梏
许老他们虽然是放弃了要抢吃的想法了,但却也时刻的关注着这一边呢,耳朵个个竖起老高,春老甚至不管几个建安兵对他虎视眈眈的,硬是往这里挤了过来,嘴里不停的说着:“既然不好吃,那就都让给我们吃罢。aigwen彩黄大本来是将信将疑的,主要还是他的心理作怪,潜意识里是排斥这沙虫的,所以徐国绪一答,他还真有点信的,这下一听春老的话,就也醒悟了过来,一把夺过徐国绪的筷子:“不好吃可就别吃了,小心噎着,应老头可不在这。”应老头对付积食有一套办法,也不知道是他本来就会了的呢,还是到了建安后,因为建安家家户户都吃得好了起来,积食症也多了起来而钻研出来的。
徐国绪悻悻的看了两眼,却也没去抢夺被黄大捞过去的筷子,他贪吃好吃,可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主,什么东西可以多吃,什么不敢多吃的道理还有点明白的,对于一个平日里很少吃到海鲜的人来说,一下子是不能吃那么多的。
说白了,徐国绪就是图个痛快,不是胃释放出来猛吃的痛快,而是那种抛开身份,和周围的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时不时的捉弄人一下,开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的痛快。
停下手的王况有点感慨。可惜不是冬天,要是冬天的话,刚刚盆里还有一些小沙虫,就可以用来熬制土笋冻了,这也是鹭岛非常有名的一个特色小吃,做法也是非常简单,沙虫洗净,去除了泥沙之后,大沙虫是没有尾巴的,但小沙虫有一段黑黑细细的尾巴。尾巴也不用去掉,就那么加水去小火熬煮上几个时辰,熬到汤汁浓稠了晾凉,就成了冻状,如果事前盛到一个个的小碟里去凉,就是一粒粒的土笋冻,再佐以芥末吃,绝对是享受。
不过王况倒是没有藏私,就将土笋冻的做法又传给了公孙师傅和那个帮厨。让他们回去后再传给其他的厨师,富来客栈分号里是有个小冰窖。。可那些冰都是长溪黄家在冬天帮着运来的,成本高,每开启一次的冰窖,消耗都是巨大的,王况还没有为了自己的享受而让富来客栈动用冰窖的地步,他只是交代冬天的时候,如果有沙虫,就想法子送点到长安去,反正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拨人一下了船就快马加鞭的赶去长安的。让他们捎带上几斤冰镇着的,应该不成问题,就是不愿意帮着带,每个月分号也都有人去总号,让他们送到建安去,再由建安送到长安就是了。
几个建安兵里,有早就在边上铺好了油布的,酒也有人抱了一坛过来。王况看了看,心道,得,邝老大还真是大方,这是杏花村的酒啊,一万多人,这个消耗量。要是放了十年前的富来客栈,就光酒这一项。马上就要被吃穷了。
蟹性寒,所以吃蟹必须要配上米酒。最好是姜丝泡的温米酒,王况以前曾经听过一个笑话,说是刚开发的时候,某个hk老板,到内地开了个公司,中秋节到了,老板想说犒赏一下几个贡献大的员工,就请他们到自己家里吃饭,那时候的大闸蟹还没有卖到全国的,老板就特地托人从产地里挑了许多肥美的来,蒸好后,配上姜丝黄酒请员工,结果员工嫌那蟹小,黄酒没档次,楞是一口没吃,还四处的说老板小器。等到后来一打听,老板那一桌菜里,就属蟹和那黄酒最贵,贵得能赶上他几个月工资,当时肠子都悔青了,再之后,老板就再也没请过那几个员工吃饭。
煎蟹的时候是用了大量的姜片和米酒的,加上煎本身在中华传统观念里就是属于热性的,这两下一一结合,也能中和掉蟹的不少寒性,因此倒也不必再在米酒里加姜丝去温,王况也就席地坐了下去,接过一个建安兵递过来的酒,抿一口酒,吃一口菜,在这晚上的篝火堆边,一万多人的嬉笑间,伴着习习的混着点咸腥味的海风,倒也是一种难得的放松。
公孙师傅自己试着也炒了一盘的沙虫,尝了尝,不错,就让帮厨也下手做一次,先前帮厨并没有隐瞒酒醉法是他传授的,加上过段时间,他们俩就都要去建安跟着孙总厨学烹饪,如果可能的话,两人就都是师兄弟了,所以公孙干脆就也放手让帮厨去做。两人都各炒了一盘后,觉得大致是掌握了要领了,又担心影响到小东家吃酒,就跑到另一个灶台去把富来客栈的厨师又都召集在了一起,示范了一遍给他们瞧。
结果是整个空地上又一次的沸腾起来,原本是几乎所有的酒令都只有一个目的,抓螃蟹,现在则有两中选择了,要么你去挖沙虫,要么去抓螃蟹,螃蟹还是四只,沙虫就要四斤。这样的后果就是,不大会工夫,富来客栈备下来当配菜的青辣椒就告謦了,还好公孙和帮厨俩人都记得小东家说过的,配菜不论,只要不相冲就行,就开始变着方的用起其他配菜来,其他的厨师自然也是有样学样,有用菜心配的,也有用萝卜配的,总之他们能想到的配料全都用上了。
如是一来,单纯的炒菜蔬就不再供应了,不然的话,绝对不够用的,本身海边菜蔬就要比内陆少,一是种地的人不多,二是越临近海边,土地的盐份就越高,越不适合种菜。看到这一幕,王况心头一动,可以在福州的山区县搞大规模蔬菜种植呀,种了后就送到东治港来,好储存的就由楼船送到建东去,不大好储存的就在东治港消化。
随着王况的计划一步步的实施,可以预见的是,以后的东治港,将会越来越繁忙,人口也会越来越多,到那个时候,从事农耕的人口就会越来越少,不管是粮食也好,菜蔬也罢,都需要一个供给基地,现在的东治港还没办法取代金陵扬*州成为大唐最繁忙的港口,但这个日子不会太远了,徐国绪一出海回来,东治港就会成为那些富有冒险精神的海客们趋之若骛的始发地,出海也是要采买很多的菜蔬的。
那么,福州的起飞也就为时不远了。这是一个突破,一个地域性经济模式的突破,只要迈出了这一步,有人从中尝到了甜头,朝廷和地方衙门再在道路交通上想想办法,就能彻底的将所谓的“小农经济”打开一个大大的缺口,让人们看到原来菜蔬也可以像粮食一样,从一地运到一地的,依此类推,其他的东西流通起来也就顺理成章了,而有了流通的需求,道路的建设速度也能加快许多去。
所谓的“小农经济”,并不是什么制度缺陷,而实在是交通所限制,信息不畅通所限制,只要交通上去了,信息交流的速度上去了,能创造出一地的菜蔬到了另一地还是有足够的新鲜度,让商人有利可图,让菜农有钱可赚,那么一切也就水到渠成,限制交通(所说的交通,不是后世的交通,而是交流和互通的意思)的桎梏也就会自然而然的瓦解掉。
王况一连推出了烤牡蛎,煎蟹和炒沙虫三样菜,这个作用的后果就是,不到一年,这三种菜式就已经成了东治港各大酒楼的招牌菜,也成了东治的一个代名词,到东治港的人,这三样菜是非尝不可的,否则他回去都不敢说他到过东治港。再接下来,富来分号又推出了土笋冻这个冬令小吃,整个东治的饮食业一下就赫赫有名起来,因这几样,都是要求新鲜吃的,没法子长途的大量运送,结果闹到后来,就连长安的富贵子弟都知道了东治有四大名吃,个个是想着方的也要来走一遭。
这个情况,就是现在的王况也没有预料到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力。此时的他,还是依旧沉浸在这似乎很是熟悉的场景里。
“哟,这不皮三么?怎么敢来见人了?”徐国绪的一声,让王况回过神来,看去,原来真是皮三,正弯着腰,两手垂着,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
“来,坐。”王况拍了拍地面。
“建安侯在,哪有某坐的份,某这是来向徐统领赔不是来了,小子有眼不识泰山(这个成语还要好多年才会出来,先用了),先前唐突了徐统领,徐统领您是做大事的人,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请原谅则个。”
“不止这事吧?”既然他不坐,王况也不强求,别人不会像建安兵那样的把自己当做是亲人,随随便便的就坐下来,有些心理差距,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化解得了的。皮三会来道歉,这是王况预料中的,因为烤牡蛎已经证明了烧烤架确实是有大用,但如果皮三只是为了这点小事而耿耿于怀,那也不大值得邝老大那么看重他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六四章权争之弊
“建安侯果真是目光如炬,恁么事也瞒不住您老人家。aigwen彩“某家也不要你给赔不是,你只要好生的把事做好了,那就一笔勾销,某家就当没被你骂过死胖子,做好了还有赏,若要是做得不好了,你信不信,就是跑到天边,某家也能揪了你出来!”徐国绪一边嘟嘟哝哝,嘴上却是没个停的,他也不大愿意起身,想吃什么,一说,自然有建安兵去帮他盛了过来。
跑到天边?有天边给你跑么?你要跑你跑,嘿嘿,某家就派人一路往西,一路往东,一路往北,一路往难,给你来个四面包抄。自打在艨艟上听了王况说的地是圆的之后,徐国绪就信了,在他看来,既然地是圆的,那我就是跟你跑不同的方向,也是能逮着你的,只是以他现在的想象力,还无法想象到地球的真实样子,恐怕也只有他亲自走一遭了,才会知道要这么抓人。理论上可行,但操作性就值得商榷了。
“是这样的,刚刚邝老大让某去将平日里的兄弟们都带来让他先过过眼,省得日后万一要是有个差池而误了大事。某就寻思吧,自家手下的几个兄弟,能上得了台面的也就那么三两个,怕是不够用的,倒是这东治港巡察衙门里有几个好手,不管是跟人也好,还是打杀也成。都能上得了手的,就想着能不能让建安侯您老说个话,调他们一两个出来,某情愿领着兄弟们听他号令。”或许是邝老大跟他交代过了,皮三也不敢过于拐弯曲抹的,见王况没再说话,就赶快的把自己的想法如同倒豆子一般的全倒了出来。
难道自己已经强势到了让人认为可以指使地方了么?如果这话是从建安人口中说出来,王况想都不用想就会答应下来,毕竟建安已经深深的烙上了他王况的印记。*。而且建州官员衙役的任命,按李世民的说法。是要王况拿个主意的,换句话,就是除了几大巨头比如说刺史,别驾,司马和镇将外,其他人哪怕是县令,王况都可以一本就参掉,李世民绝对不会去管这个官员是不是真有错的,这是李世民自己当着朝廷各个相公的面说的话。所以王况可以也敢这么做。
但是,东治港是属于福州的地盘,而且又是相对来说比较独立的地方,黄知远在东治港的权限也只能管这里的民,但管不了军。而东治巡察衙门是属于建州水军设立的衙门,负责港口这一片地方的治安等等,从律法上来讲,王况这一个挂着侯名的散官。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说三道四的,更不要说大笔一挥的调人。
“某只能帮你去说说,至于巡察衙门放不放人,那某就保证不了了,你记住,若是他们放人,那是看在某的面上;而若他们不愿意放人。那也是他们自有自己的打算,明白了?”给人造成强势的印象。不是别人的错,而是自己不知不觉的作为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人对自己的观感。这个观感很不好,有点危险。
王况一直致力于让自己和权争之间划出一条非常清晰的鸿沟,其实为的就是王家的根基不牢,和那些传承了几百上千年的豪门大阀没的比,虽然现在从表面上看来,王家是风光无限,但一个家族最根本的基础就是人,那些个豪门大阀,哪个不是家族子弟几百上千的?就是在乱世里,只要家族子弟抱成团,就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敢轻易的去动他们,这一点尤其在三国里表现得最为淋漓尽致。
所以在王况手上乃至于到了他的下一代甚至更多代,王况都希望是要坚决的贯彻执行这个不权争的策略的,如此则可以为王家打根基争取到充足的时间,大唐盛世就是王况没来,也还有一百多近两百年,有这没多年,足够王家发展成为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就算没成大树,至少也能抗得住大风不至于被一吹就折了。
而现在王况带来了改变,大唐盛世应该可以延续更长的时间,王家也就有了更充裕的打基础时间。说到底,王况灭东瀛也好,挑动朝廷对回鹘用兵也罢,又或者是对安息对大食对吐蕃的强硬,除了他骨子里从后世带来的愤青思想,也有很大部分归根到底就是要扫清大唐外围的威胁,为大唐开拓一个更大的立足空间,也就间接的延迟了日后的衰败进程。
虽然一个朝代的衰败并不只有一个外部原因,还有内部原因在里面起着更大的作用,但内部原因王况控制也把握不了,就只能从外部着手,消除一部分原因也应该能有一点作用,如此王家就拥有更稳定更充足的发展时间和空间,这是以空间来换取时间,是不得已也是最稳妥的办法。
至于说后面的几代人,会不会有取大唐而代之的想法,王况管不了也没法管,你可以限制一个人的行为,但你限制不了他的思想,等到时间一长,王况做为王家崛起的开路人,影响力也会渐渐的降低,而等这个影响力降低到一定的程度,那么各种各样的想法自然也就会滋长起来,这不是王况可以控制得了的,他能做的也就是在自己在大唐的时间里所能做的,甚至于当他身死之后,自己的儿子女他都管不了。
却是王况多虑了,也或者是他知道太多参与权争者后失败的大多都没什么好下场,知道得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多得多,所以王况才有这样的忧虑。其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建州水军同样深深的打上了他王况的烙印,没有王况的力成,就不会有建州水军的出现;没有王况征东瀛,下建东建南,就不会有建州水军如今这般如日中天的名头,可以说,打从建州水军建立的那一刻起,不管是谁,说起建州水军,都绕不开他王况去。
而且,王况也早忘记了,当初成立建州水军的时候,朝廷各大佬曾经一致的通过决定,建州水军只是挂名在建州镇将府之下,而实际的指挥者就是王况。这不能怪王况,王况除了对楼船的关注度比较高外,其他的事情他几乎也没怎么过问的,就连打东瀛,那也是黄大的一怒之下而为,并不是王况下令去做的。
但皮三却从王况的话里听出了一点点的冷意,他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娘咧,哪个龟儿子说的建安侯好说话的?这下建安侯不高兴了,早知道就自己去找巡察衙门好了么。可再一想,更是冷汗淋漓,幸亏自己来问了这么一下,要真的冒冒失失的跑到巡察衙门里去要人,哪怕再是低声下气的求人,要被建安侯知道,怕是没有好果子吃,还好,还好来问了这么一下。
“嘿,二郎你莫非忘了?圣人可是说过,建州水军是听你调派的,当时这话还是某传给业嗣和王家那小子的,你不记得,某还清清楚楚的记得的,业嗣那还有圣人的字喻,大郎你应该是见过那字的罢?”徐国绪身胖但心思灵敏着呢,常年在宫里泡在那大染缸中,哪能听不出王况隐藏在话语里的担心来,就提醒王况,也是敲打敲大皮三,你看见没有,圣人可是说了建州水军归建安侯管,可建安侯竟然不肯管,不想要这个权,都忘了这事了。
“嗯,见过的,李镇将将那字条给某看过,本来当初也是想让某到水军来的,但某想到小东家怕是不喜过多的参合到军政上,就推掉了,不然现在这水军副将,估计也该落到了某头上了罢?”黄大咧嘴一笑,一口白生生的牙在跳跃着的火光映衬下,闪闪发光。
“嗌!那是你大郎不想离开二郎,不然你现在开口试看看,别说水军副将,某家估计圣人会直接封你为主将,把王家小子调到渤海去了,又或者干脆按二郎以前说的,拨出一军去渤海开府,任命你为主将,这都是有可能的,啧啧,真是有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兄弟,二郎不喜权,你大郎也不乐意,王大郎更是如此,当个司马吧,比他原来当班头还辛苦,劳碌命啊你们,某家怎么这么不幸,认得你们这一帮怪人,搞得某家也成了劳碌命了。”徐国绪长叹了一口气,一副无奈的样子。
本来按王况当初的设想,确实是要建议从建州水军中拨出一半人马到渤海去另立一军,以黄大为主将的,但黄大死活不去,而目前又没有适合的将领可以担任水军主将的,因此这事就